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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宠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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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

  宗政莹一口气将话说死,根本就没打算让慕夕瑶推辞。

  盛京城里世家贵女,若是谁人不曾学过骑艺,必会被人闲话耻笑。宗政莹明明知晓慕夕瑶出自青州,未必接触过御马击鞠,还这么明着出头为她请命,这是存心让慕夕瑶在满京城里,世家权贵面前颜面尽失,揭了她家学粗鄙上不了台面。

  宫中日日有事发生,明里暗里的倾轧更是多不胜数。宗政莹与慕夕瑶之间恩怨早已为人所知。只女人家的争斗,再寻常不过,赌赌气争争风头,但凡不闹出人命,没人会当真放在心上。

  这时候四公主“抬举”慕氏,多半又是好戏一出。事不关己,旁人乐得又多了热闹看。

  慕氏?元成帝眸中闪过兴味。那丫头懂的东西倒是挺多,鲜花镀层,数术史实,听说其教养子嗣也颇有一套,更不论她隐姓埋名在《弘文集》上刊发的诗词文章。就不知那丫头马球技艺,是否同样能让人眼前一亮。

  至于宗政莹主动提名慕夕瑶一事,元成帝不作他想。后宫争斗历来有之,若是事事干预,做皇帝的,恐怕命不久矣。

  “老六家的,你怎么说?”

  皇贵妃听元成帝语气,微微有些诧异。这么个问法,应是准了宗政莹恳请。就不知为何皇上对慕氏这问话,似带着少许愉悦?

  慕夕瑶自宗政莹装模作样环顾四周起,就知事情有变。那女人眼神鬼祟,一看便知没安好心。果然,最后竟是寻了借口逼她下场。

  这么着又是谋划时机,又是下手除了吴御女,夸她用心良苦都显得不够心诚。尤其是替她请命那话,说得实在漂亮。

  教养得宜,只四字,便堵了她后路。更不论后面“扰了大伙儿兴致”的罪名。众人,可是包括元成帝在内。

  听皇上问话,慕夕瑶应声越步而出。笑看眼面上善意十足的女人,再侧头看看宗政霖拉下的俊脸。慕夕瑶端庄行礼,叫起时暮然抬首,一双秋水明眸灼灼生辉。

  “回皇上的话,妾,领命。”

  女声清亮,一句话落地,当场便有几人变了脸色。

  宗政霖神情凝肃,盯着仪态大方的女人,凤目中存了疑惑。按照之前暗卫回禀,慕夕瑶从未习过骑术,对马球更是一窍不通。这时候她应得掷地有声,却是何故?

  有了之前多次“意外惊喜”,六殿下对慕夕瑶行事略微看出些门道。能让她这么着应得干净利落,应当吃不了亏。

  于人群中寻到她府上庶妹,见得那女人一脸煞白,宗政霖眸色更见深邃。慕夕婷这般惊惧害怕,与暗卫奏报才算吻合。若是今日慕夕瑶安然迈过这个坎,背后之事……耐人寻味。

  宗政涵借着婢女斟茶时,回首察看赫连葳蕤面上神情,见她虽有稍许讶然,但眸子里还算镇定自若,方带了玩味等待慕氏接下来应对。

  几日前赫连葳蕤书房请见,告知他欲暗中帮扶宗政莹一把,时机已是寻到,且再难得不过。按赫连葳蕤说辞,慕夕瑶于骑艺一道从未接触,当是绝难躲过。

  稳妥起见,宗政涵调派人手往青州求证。不出两日,那边传回消息与赫连葳蕤所述全然一致。如此一来,宗政涵允诺赫连葳蕤任她放手行事。除了为她排除所有阻碍,还暗中遣了侍卫与宗政莹多番传递消息。

  如今听闻慕夕瑶答得利索,要说没有震惊,那是绝无可能。

  “如此甚好,去罢,速速准备。”元成帝得她肯定答复,不觉十分满意。之前女子马球也就闹得厉害,要说出彩,当真没有。就不知慕氏加了进去,可会有新奇之处?

  宗政莹眼见慕夕瑶告退,先前还紧绷的面色逐渐缓和。想打肿脸充胖子,把众人当傻子不成?有没有真本事,待会儿一试便知。

  帷帐里,上回是慕夕瑶伺候宗政霖更衣,如今两人对调过来,换成她忙活着拾掇,而六殿下……偶尔搭手,多数时候占占便宜。

  “殿下,”慕夕瑶无奈推开他不老实的手掌,娇嗔着跺脚,“妾得快些,晚了又是罪过。”

  最讨厌就是外面规矩条条款款,多得烦人,还动不动就是砍头大罪。在宗政霖府上,仗着她家男人骄纵,凡事不都她一言而决,随性的很。

  被慕夕瑶闪避推攘,宗政霖神色不耐。

  扣住她后脑,抬起慕夕瑶小巧精致的下巴,宗政霖语气轻柔,“不愿服软?”尾音高挑,熟悉他脾气的慕夕瑶顿时打了个激灵。

  “没这个必要。”揽上男人腰身,慕夕瑶撒娇往他身上 。

  平日很好使的伎俩,如今却是失了效用。

  “娇娇,”慕夕瑶闻声仰头,只能看见宗政霖线条冷硬的下颚,青色胡茬微微有些冒头。“逞能也罢,嘴硬也好。只一条,这身细皮 若是伤了分毫,自此以后,没有本殿许可,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这回不问她缘由,只这后果,却是需与她讲个明白。

  慕夕瑶连连点头,按着她盘算,随便应付应付,哪里能伤得了自个儿。更何况,她可没打算骑驴。

  慕夕瑶再次出现在御前之时,连元成帝都不觉眼前一亮。这女子单单换了身打扮,浑身气质竟是迥然不同。

  一身石榴红紧身骑装,脚蹬长靴,散了发髻梳成几股小辫,就这么搭在胸前娇俏尽显。与旁的女子不同,竟还着了金边黑色马甲,头顶上毡帽嵌了彩珠流苏。

  慕夕瑶一张小脸脂粉不施,素白莹润,这么着一打扮,整个人艳若桃李,明艳中带着飒爽。

  “很好。既有女儿家俏丽,又不失干练。朕等着看你好好表现。”元成帝颔首,叫了顾长德下去传令。

  慕夕瑶执仗,走到之前吴御女骑过那匹驴面前,不疾不徐绕着那驴走上一圈,最后用球仗左右比划,旁人看来显然就是一幅不懂行模样。

  “咦?慕侧妃莫非不知如何上去?”朝阳郡主骑在驴背上高高俯视,话里嘲讽意味昭然若揭。

  这慕氏好生讨厌,一张狐媚子脸招摇过市,到了这会儿还作态拿乔。自她出现,不知勾了多少男人心魂。说句大不敬的,连皇上眼中都露了赞赏。难怪宗政莹如此不待见她。

  嫌弃看看面前木讷呆滞的畜生,慕夕瑶皱眉后退半步。多呆一会儿都觉得憋屈。

  宗政霖将她别扭情态看在眼里,凤目里渐渐露了笑意。嚷得再厉害,还是个娇气妞妞,把“标致”看得更重些。容得她闹腾,过后替她请罪离去即可。

  见慕氏迟迟不上去,握仗的动作也极其生疏,众人窃窃私语,莫不是方才一番应答之话,只是硬着头皮讨皇上欢心?

  宗政莹笑意盈盈,骑在驴上居高临下,就等着慕夕瑶被御前问罪。 
第二一四章 跪请

  就在众人准备看笑话之际,慕夕瑶脖子一扬,神情十分凝重,就这么极其突兀的俯身叩首,面向元成帝肃然请命。

  “皇上,奴婢曾于书馆中,有幸拜读成帝时大司马所著《名都篇》。文中提及马球起源大魏之东,乌昭达游牧部族。是时男女皆擅骑,骁勇善战,兵强马壮。后传于内陆,为大魏世族所喜。世家贵女无不推崇追捧,纷纷拜师习练。”

  “然则时移世易,女子马球名存实亡,到了今日已为嬉闹所取代。奴婢虽不擅马球,却也深感痛心。想我大魏马背上英烈无数,何其壮哉。如今漠北蛮子连年犯境,三州百姓如临水火,备尝艰辛。我大魏男儿尚且能保家卫国,阵前杀敌,奴婢一介女流之身,比不得军中男儿热血悍勇。但自小得家兄训诫,不敢半点或忘祖辈功绩。”

  “如今圣上命三军屯守备战,奴婢斗胆,欲借此良机,以竞马夺旗为我大魏边军为贺,恭祝吾皇旗开得胜,奠定千秋功业,万古流芳!”

  望着俯身叩拜的女子,元成帝眸光冷厉,骤然开口。

  “大魏四百三十五年,岭南关一役领兵何人?”

  “武帝亲封二品骠骑将军,霍怀仁。”

  “豫州怀远之战,大魏将士守城几日等来援军?”

  “整四十三日。断粮缺水,肖付勇将军战死,守军仅余七十六人,一步不退。”

  “崇政年间,藩王作乱。最后何人御前请缨,三战定局?”

  “周帝十三子,成王殿下。”

  一番问答,快得周遭众人反应不及。

  “好,很好!非信口雌黄,浮夸喜功之人。慕氏,你家兄何人?现在何处?”

  “回禀圣上,奴婢家兄乃六殿下麾下武建司守备,慕氏谨之。”

  “谨,慎之。谨厚有德量,大善。顾长德,拟旨。擢武建司守备慕氏谨之,正四品都司。即日起,饷银双禄,令其嘉永臻进,不得懈怠。”

  “你兄妹二人不负慕氏家学,极好。今日你所求,朕准了。余下女子,不擅骑御者,自行退下。”

  元成帝谕令接踵而至,震得在座各人回不过神。

  赫连葳蕤铁青着脸,握指成拳。怎会如此?慕氏不仅不惧,还主动请命御马夺旗?三言两语就为慕谨之讨了恩赏,这事情究竟是如何超脱她掌控,完全变了个模样?

  宗政明自起身告退的慕夕瑶身上移开目光,神情稍有恍惚。今日慕夕瑶,像极了之前在大殿中央,凛然不可冒犯之人。本以为昙花一现的丰采胆识再难得见,却不想仅仅几月过后,又见到她如此凛然锋锐的一面。

  旁人是震惊怨毒,唯有宗政霖一身火气,面罩寒霜。

  好得很。驴她看不上眼,竟敢瞒着他擅自请命竞马夺旗!先前在帷帐中警告,竟是丝毫未曾听入耳中不成!

  宫中豢养马匹,俱是难得一见千里良驹。多是战马,真真见过血腥,染了烈性,不易驯服。慕夕瑶这一开口,宗政霖如何放得下心。

  趁着执事太监往马圈里牵马,慕夕瑶择好马鞭,转身回到众人跟前。

  先前还热热闹闹的马场,这时候只余半数人尚在场中。除了之前口出不逊的朝阳郡主,万氏与也留了下来。让慕夕瑶极为不屑的是,起初叫嚷得最厉害之人,如今竟是沉默着缩在人后,犹豫着连尝试的胆量都无。

  “四公主殿下,东乌昭达贵女之间有一句话很有意思。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嫁最烈的男人。乌昭达部族仅仅是大魏附庸,弹丸之地,女子尚且有如此胆识。赛马只是形式,寓意却尤其深重。大魏将士浴血而战,我等又何妨大胆赛过一场。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拿话堵人?她也会。宗政莹之前面面俱到,好意十足。如今风水轮换,倒也让她尝尝其中滋味。这里留下的女人,多半是将门出生,即使骑术不精,也不会丢人现眼。万氏如何会留下,慕夕瑶存了好奇。

  万靖雯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几乎恨得呕血。

  赫连敏敏自个儿退了场,临走之前,冷冷交代她一句“六皇子府不能孤零零留侧妃一人在场。”言下之意,不管她行不行,今日都必须坚持着,不让慕夕瑶一枝独秀。

  “殿下。”赫连葳蕤阴着脸凑近宗政涵,“妾有一事相求。”

  宗政涵听完她话语,深褐色眼眸微微眯起。“最毒妇人心,果真不假。”

  “若非如此,今日再让慕氏逃过,要寻机会对付她,难上加难。”赫连葳蕤也是郁火堆积,拿下慕夕瑶怎就这般艰难。

  “你以为宗政霖是好打发的?这时候出手,代价远超你想象。”

  “若是找人顶替……”

  “何人?”
  “朝阳郡主如何?”

  “怎么,她和你二人不是一路?就不怕她罪名落实,供出你等心怀不轨?”

  “殿下,朝阳此人性子莽撞,脑子糊涂得很。凭着一股蛮劲儿,稍微 两句就能与慕氏对上。这样的人,不堪大用,妾又怎会与她诚心结交。”

  宗政涵轻笑出声,握了她手掌反复摩挲。“葳蕤考虑妥当,如此也好。”

  慕夕瑶候在马场之中,宁肯挺直背脊站着,也不愿过去坐下歇脚。只看宗政霖黑沉面孔,便知出去准没好事。

  被宗政霖阴森森目光逼得不自在,慕夕瑶悄然别过脑袋,假装整理骑服,再抬头时已是换了方向,坚决不与六殿下目光撞上。

  卫甄战战兢兢直往角落里缩。殿下周身寒气差点没将人冻住。瑶主子这么明目张胆视而不见,那不经意间的举动倒是做得到位,可经不住您一脸心虚巴不得回避的神情啊。您这么行之于外的疏漏,殿下怎可能发现不了?

  宗政霖深深望向侧对他的人影,强压下胸口火气,让人往马场里仔细排查一遍。既阻不了她一意孤行,总要想方设法护了她周全。

  宗政莹那边得了赫连葳蕤暗中传信,突地就有了底气。拿上马鞭,昂首阔步往场中行去。 
第二一五章 再三

  待得小太监牵马过来,宗政莹当仁不让挑了她中意的乌驹,半路拦了慕夕瑶道,似笑非笑与她对视一眼,“本宫等着你栽跟头。”说完牵了马故意一肩膀撞在她身上,将“毫无防备”的慕夕瑶撞了个趔趄。

  望着那人倨傲背影,慕夕瑶抚抚左肩,转身嘴角便露了笑意。

  极好,当着元成帝面,宗政莹越是张扬,跌落得越快。她以为离得远元成帝就看不见?笑话!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注视着她,过后暗报上也会写得一清二楚。

  被宗政莹这么一阻拦,轮到慕夕瑶挑马时候,马场中央只剩下三匹骏马。 极烈的荆州奔宵,血统纯粹有着华美外表的孟州赤云,最后一匹,却是相对寻常的豫州战马。

  慕夕瑶走到近前,还未伸手,胸前玉佩已开始发热。

  一双美眸倏然收紧,在三匹马前来回走上一圈,竟是无论站在哪个当前,玉佩都热得些微发烫。

  皇宫之中,竟是阴诡不断,欲取她性命之人无孔不入。御马夺旗已是担了风险,没道理再让人借机下手。

  一时间辨不出问题出在何处,即便告到御前,也没有合适说辞。既如此,慕夕瑶眸子一眯,小命要紧,些许手段也就怪不得她“锦上添花”。

  伸手挨个儿抚过马鬃,除了奔宵打了响鼻,其余两马还算安静。

  帷帐处宗政霖负手而立,剑眉一挑,凤眸带上异色。按理说初次接触生人气息,三匹战马绝不会如此温顺。就连 最暴烈的奔宵也只是稍微有些闹脾气,慕夕瑶到底使了何种手段?

  众人惊异于慕侧妃对驯马似颇为精道,不像之前妃嫔女眷们,牵马之际多少遇了些抗拒。就见她忽然调转方向,直直往搭台处大步而来。

  “启禀皇上,奴婢有事起奏。”
  元成帝摆手拒了皇贵妃奉上龙井,抬手允她近前回禀。
  “怎么,没看得上眼的?”

  “此间战马俱是万里挑一,奴婢有幸御使,已是蒙圣上恩典。只是方才奴婢查看时,发觉马匹似有异状。若是没料错,应是中了致幻之物。还请皇上明鉴。”

  宗政莹那句等着她栽跟头,不想竟是一语双关,慕夕瑶骤然察觉,余光瞥见那女人听了她一席话,极短工夫内面色已是数变。

  慕夕瑶字字清明,听得元成帝勃然正色。

  “此话当真?”

  “皇上,奴婢于用药一道稍有涉猎。虽不精深,但寻常药材不致错认。奴婢猜想,应是有人用了‘蕨菇’混在草料当中。”

  既然寻不出错处,便顺势奉送一个,只要能避开驾驭有问题的马匹,堂堂正正比过,慕夕瑶不惧任何人挑衅。

  “顾长德。”
  “奴才在。”
  “去,探个清楚。”

  元成帝一声令下,顾长德匆匆领命而走。“探个清楚”,这话里意思可不简单。

  片刻过后,顾长德揪着一个瘦小干瘪的小太监,小跑着赶回复命。

  “皇上,奴才到时,那三匹马眼泛猩红,蹄子刨地显出狂躁。太仆寺卿呈禀,慕侧妃所言属实,却是‘蕨菇’无疑。马房众人指证,便是这人最后牵马出来。之前马倌检查时并无异常。”

  元成帝脸色落下,不料今日一场马球竟引出诸多事端。如此看来,先前那御女突地犯病,恐怕也另有隐情。

  “带下去审问。有了结果立刻来报。”

  “吴御女那头,皇贵妃也一并费心。若是查出事有蹊跷,报与朕知晓。”

  元成帝久居高位,对后宫阴谋诡计见得太多。只今日事情牵扯宗政霖侧妃,不能轻易放过。是寻常女人间争宠斗狠,还是皇子中有人背后动手……元成帝目中厉色一闪而逝。

  前者还好,慕氏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若是后者……元成帝闭目良久,再睁眼时,已是做了决定。

  “皇上,奴婢恳请皇上恩旨,允了奴婢向六殿下借马一用。”

  元成帝正要叫宗政霖牵马过来,不想慕氏却当先一步,倒是顶顶伶俐。

  “准。”

  此间事情暂且揭过,慕夕瑶跟着宗政霖来到马场边上,等着卫甄自去牵马。偷偷抬头打量六殿下冷峻神色,慕夕瑶果断离得两步开外。

  “性命攸关的大事娇娇都能怡然不惧,如今倒是怕了本殿?”这女人胆量 得似无穷尽。

  宗政霖本打算借此机会进言取消赛马,却不想慕夕瑶越挫越勇,竟倔着性子非得一条路走到底。就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倒叫他殚精竭虑,狠不下心弃她于不顾。

  宗政霖觉得今日过得实在窝火。一大早与慕夕瑶怄气,存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宣泄,到得如今,这女人三番四次火上浇油,六殿下觉得,府上养了慕夕瑶这女人,再累心不过。

  “殿下,妾有正经事与您说。”慕夕瑶蹭近半步,只伸出拇指与食指,捻起他袖袍轻轻拉扯。

  宗政霖脸孔一板。很好,这女人明知他在气头上,还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主动靠近。

  “殿下,那东西,”指指不远处正被人牵走的马匹,慕夕瑶食指调了个个儿,正对自己胸前,“妾放的。”

  原本还带着火气看她耍宝,如今听她坦然认下,宗政霖当即带了人到近前,望进她同样认真的眼眸之中。

  慕夕瑶多数时候懒散得不像个女人,从来不做多余之事。闹出这番波折,必定有其原因。

  “缘何?”

  观他不见恼色,反而直接向她询问,慕夕瑶暗自得瑟,自觉六殿下对她存了信任。

  “妾敢担保,那马绝对不妥。非是一匹,而是一匹不落。殿下,您叫人给查查?”慕夕瑶被宗政霖拽了胳膊,一脸讨好,盼着boss大人暗中撑腰,揪出背后害她之人。

  “信不过皇上?”

  “殿下,妾信不过的,是那小太监口供。皇上日理万机,总不会一直盯着这么个事儿。”

  “娇娇以为何人所为?”

  “即便不是宗政莹,也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话到此处,慕夕瑶恍然醒悟,今日被欺负得惨了,还没来得及跟boss告状。

  “殿下,您那皇姐说了,她要坐看妾栽跟头,丢人现眼。”慕夕瑶义愤填膺,眸子里火苗升腾。似觉得还不够,慕妖女趁热打铁做了补充。“丢您的人,丢妾的命。”

  宗政霖明知她用意,也止不住杀意翻涌,宗政莹企图为何,他再清楚不过。慕夕瑶不算夸大其词。

  “与娇娇清算过后,自有她好受。”宗政霖浑身煞气一放即收。“无需你提醒,本殿早已派人过去。”

  慕夕瑶焉了似的耷拉着脑袋。

  Boss您记得宗政莹就好,干嘛把妾也一并带上? 
第二一六章 逼迫

  待得卫甄将宗政霖的晨凫牵来,慕夕瑶双眼骤然生辉。平日里晨凫养在宫中,极难有机会接近。皇子府上那匹照夜玉狮子,宗政霖派了专人饲养,慕夕瑶倒是见过几次。只是没必要骑马,她也就从未生过驾驭之心。

  “晨凫性子烈,乃纯血宝马。非意志坚定之人不得御使。”慕夕瑶跃跃欲试,宗政霖不得不提醒在先。私心里未必就觉得她驯服得了晨凫。

  “殿下,”慕夕瑶接过马缰,探手摸摸晨凫脑袋,回身留给宗政霖一个明 颜,“这回换做殿下看着妾。”说完头也不回,顺顺当当牵了晨凫往场中走去,步伐轻灵,英姿飒爽。

  宗政霖眼前只余她回眸时飞扬的得色,稍微沉静过后,带着卫甄回到帷帐处入座。

  “殿下,方才瑶主子牵马时动作熟练,不似未习过骑术。”卫甄虽惊讶于晨凫如此乖顺,但更震惊的,却是侧妃轻易便从他手里接过缰绳潇洒离去。

  宗政霖剑眉微扬,凤目中流光溢彩。慕夕瑶何止是习过骑术,只看她把控马缰的手势,距离晨凫的 ,一眼便知那是随时都能即刻上马的姿势,亦是善马之人长期习练形成的本能。

  望着与晨凫站在一处,慕夕瑶越发显得娇小的身影,宗政霖若有所思。

  此时马场中央已是重新布置过。回形马道上,十二面彩旗参差错落插在道旁,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宗政莹等人已是骑在马上,把着缰绳小步挪腾。

  “侧妃未曾上马,可是又有发现?”朝阳郡主嘲讽一声,对慕夕瑶御前抢尽风头,心生嫉恨。

  “本宫听闻六弟坐骑晨凫, 是出了名的倔,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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