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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玉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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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桐就像被烫到似的,将手一缩。
可是凌宵天抓的很紧,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贴近到她戴着黑色兜帽的耳边,低语道:“桐桐莫要乱动,我身上没有带着你制的驱虫香,所以只能紧紧跟着你了,若是出了事你可不能扔下我自己跑了……”
听上去好像是在求她保护,让她完全无法回绝。
苏白桐强忍着甩开他的冲动,一语不发的被他牵着往前走。
大牢里到处都充斥着酸腐的气味,犯人听到脚步声纷纷抬起头来,黑暗中就像一只只饿狼。眼睛泛着绿光。
凌宵天故意超出苏白桐半步,将她的身形隐在自己的影子中。
“大人……行行好吧……”
“冤枉啊……大人……”
“大人……”
犯人们哀求的声音此起彼伏,凌宵天侧过脸,偷偷瞥了苏白桐一眼,见她半低着头,整个脸都隐在黑色的兜帽中。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变化。
“怕么?”他低声问,声音里难掩笑意。
苏白桐知道她现在这副模样,很容易让别人以为她是在害怕。
没错!她是在怕,不过她怕的却不是这大牢本身,也不是那些犯人。
她怕的是那些在铁盆中跳跃不定的火焰。
在她的眼里,这些火焰就像鬼魅,随时能将她吞没,亦如梦境中那般。将她烧的灰飞烟灭。
凌宵天也没有过份取笑她,带她七绕八拐进了一个单间。
“这里便是关押冯兆远的牢房。”凌宵天解释道。
这里除了他们再无其人,鬼面带着侍卫全都守在门口,谁也没有进来。
苏白桐摘下头上的兜帽,细细打量着周围。
凌宵天从墙上取下一支火把,想要为她照明。
不想才刚刚靠近到她跟前,就见她身体一哆嗦,瞬间僵住了。
他猛地意识到问题所在,还有那天在医馆的院里,她的意外失常,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表面大胆的丫头居然怕火!
凌宵天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重新将火把插了回去。
“还看得清么?”他拂去手上的灰烬,故意岔开话头,“就算是白天,这里光线也非常昏暗。”
苏白桐很快恢复了常态,她来到牢房门口,先是看了看牢里的摆设。
这里的条件比外面那些犯人要强上许多,牢中有一张铺满稻草的床铺,角落里还放着净桶。
她低下头看着地面,不知在寻找着什么,凌宵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她盯着牢房栅栏门底部。
“你发现了什么?”凌宵天沉声问。
苏白桐蹲下身,伸手在栅栏门的一根木刺上取下了什么。
“是什么?”凌宵天凑过去,他的身上带着冷梅香丸的气味,苏白桐一下就能分辨出来,这是一种高级香丸,单是淬炼过程就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里面还混合了沉香、檀香、麝香等数百味药材及香料成份。
这是只有宫中贵人才能用得起的香丸。
苏白桐向后退了半步,将手伸出来。
凌宵天只见她的掌心处放着一小块红褐色的皮质物,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捏了捏,感觉那东西有些软,但还带着一定的柔韧性。
“这是什么?”
“蛇皮。”苏白桐吐出两个字。
“蛇?”凌宵天惊讶的望着她,他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便是那些从人的耳朵里钻出来的细长虫子。
“我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虽然它们长的很像蛇。”苏白桐道,“我不知道齐人虫娘都是怎么称呼它们的。”
“这世上真的有齐人虫娘?”凌宵天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有。”苏白桐正色道,“若是把那黑色的虫子比喻成士兵,那么这红色的虫子便是它们的统帅,它可以控制那些普通的虫子,当它进入人体后,会连同那个人体本身也一起控制住,可以按照它主人的命令,操纵被红虫入体者做任何事。”
凌宵天突然觉得嗓子里有些发干,“这么说……那具失踪的尸体……是他自己逃走了。”
这件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若是换成其他人对他说尸体是自己跑掉了,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可是苏白桐向他证明的一切,却不得不让他相信。
他们所在的祁凉城里,确实混进了齐国的密探——善于操纵虫子的齐人虫娘。
“冯太守现在关押在何处?”苏白桐问道。
“在另一个单间里。”
“若是我猜的不错,明天晚上……不,也许是今天晚上,他也会失踪。”苏白桐正色道。
幽暗中,凌宵天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鬼面现身在牢房门口。
“苏小姐制的驱虫香发下去了么?”
“回大人,已经分发下去了。”
“加强戒备,特别是对冯太守所在的牢房,多加派些人手,若是这次再出差错,你就让他们提头来见我!”
“遵命!”
第072章 独自取暖的滋味,夜间的闯入者
苏白桐跟随着凌宵天往回走。
经过一处单间牢房时,她不由停住了脚步。
狱卒正推着木车分发饭食。
那混合着腐败气味的馊饭味道散发开来,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凌宵天顺着苏白桐的视线望过去,只见苏三爷颓然的缩在单间牢房中,双目无神的盯着狱卒递进去的饭食。
“大牢里通常吃的都是这些……”凌宵天低声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苏三爷也是苏白桐的叔叔,想来她是见到对方这模样心中不忍了吧?
“你若是觉得不妥,我让他们将饭食换下去。”他安慰道。
“不用了。”苏白桐的声音异常平静,她继续向前走去,“这便是他的命……”
凌宵天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他半开玩笑道:“没想到你的心倒是够硬的。”
“不过是吃几顿馊饭罢了,又不会死人。”苏白桐语气平淡,“在苏府时,这种饭我吃了十年。”
凌宵天下一子愣在了那里。
他只听人说以前苏府的人待她不好,没想到她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出了大牢,苏白桐见天边日头转西。于是道:“想来那几个大夫已经将药方配好了,你让人多准备几个香炉。”
凌宵天知她又要用上次的法子,利用熏香将钻进人脑的虫子引出来。
不过他脑海中转念闪过刚才在大牢里她对火焰畏惧的模样,不由道:“反正方子都是现成的。不如让你手下的人来做好了,我再派鬼面他们帮衬着,以后就算你不在,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
苏白桐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先去查看了配好的药方,又将海棠叫来,细细叮嘱她如何使用熏香,如何引那虫子出来到院外。
鬼面已经让人早早的在院里预备好了柴火,只待把虫子引出来便放火焚烧。
苏白桐一边跟海棠说话,一边揉着涨痛的额角。
凌宵天道:“你先去屋里歇歇,一会用了晚饭后我派人送你回去。”
苏白桐忙了大半天,也不跟他客套,转身进了屋。
海棠按照她的吩咐带着香炉,去熏香救人。
苏白桐坐在椅子上,微合着眼睛。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她将今天在别人身上看到的“未来”全都联系起来,这一切看似凌乱不堪,可实则却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是齐人虫娘暗中救走了冯兆远。
冯兆远的父亲是祁凉城的太守,而齐人虫娘则是敌国方面之人,她为何会操纵虫子救他们。
她越往深处想头越是疼的厉害,她不由得深深蹙起秀眉。
“要不要寻大夫进来瞧瞧?”身边突然响起凌宵天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睁开眼睛,只见凌宵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正低头盯着她。
“不用麻烦了。”她淡淡道,其实就算请了大夫来也没用,她这不是病症,而是过度使用阴阳眼后的后遗症。
“桐桐又想跟我生分了?”凌宵天笑道。
苏白桐最不耐听他这么亲昵的叫自己,正想反驳。窗外忽然“轰”地一声巨响,升腾起一团火光。
苏白桐吓的全身一缩,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鼻尖掠过梅香丸的香气。
凌宵天展开衣袖将窗外透进的火光挡住了。
虽然仍是那身让她心有余悸的大红锦衣,可此时此刻与窗外那遇油升腾的火焰比较起来,还是此处比较让她心安。
“让我来猜猜看……桐桐是不是怕火?”头顶传来凌宵天带着笑意的声音。
苏白桐全身僵硬,她想要反驳,可是嘴巴却不听使唤。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继而取笑道:“你这女人真是奇怪,别的女子受了惊吓都会寻求身边人的保护,你却自己缩起来……你真当自己是乌龟么?”
他嘴上虽然取笑着她,可是心底却寸寸微凉。
因为一个人缩起来的心情,他比谁都要清楚。
自他出生后有记忆时起,便是在宫中太后身边长大的,他的母妃从来不曾来看过他,直到他八岁那年的生日,他为求能见母妃一面,大冬天跳入了荷池,冻的大病一场。
可是他醒来后却只见宫嬷嬷的身影,他隐隐听见那些宫人们在叹息:“嫦昭娘娘不肯来……”
“她让奴婢传话来……就说她当从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她不肯认他……不肯……
他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他想要问个清楚,可是……却没人能给他这个答案。
他只能自己缩起身体,在那硕大而冰冷的宫殿里,独自一个人取暖。
苏白桐在衙门用过晚饭才回去,凌宵天派了五名侍卫随行护送。
因为时间有些晚了,等到了青云观早就关了山门,所以她决定不回青云观,先到铺子里凑合一夜。
睡到半夜,苏白桐被一阵奇怪的响动吵醒。
睁开眼睛,借着窗口的月光,她见到窗台上立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身形不高,冷不丁看上去她还以为那是个孩子蹲在那里,可待她仔细再看,却见那影子的脸上生着一对绿莹莹的眼睛。
是……动物?
她撑身坐起。
窗外夜风吹进屋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麝香的气味。
她微微一愣,这不是她随身携带的香囊的味道。
窗台上的黑影见她动了,身子豁地立起,弓起腰身,纵身跃进了屋内。
落在地上时,不见任何响动。
不论是它走路的神态还是翘首望向她的目光,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
苏白桐压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悄悄伸到了枕头底下。
在那里放着她的香囊,里面有酥骨香,不论是对人还是对动物,都有效。
那只动物向床边走过来,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骇人的光华。
苏白桐的心不由得抽紧了。
她清楚的看到对方脚爪前半露出的尖锐。
她的手指这时已经摸到了那只装着酥骨香的香囊,只要它再向前一步,她就将香囊扯出,将香粉撒出来。
可是那只动物却好像觉察到了某种危险,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它静静的盯着她,无声的咧开嘴巴,尖锐而锋利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辉。
第073章 原来是他?陈老爷怒斥姻缘
苏白桐的手指紧紧抓着枕头低下的香囊。
只要地上那只野兽再向前走一步,她就将酥骨香撒出来。
可是等了半天,那只动物却退却了。
它缓缓向后退去,最后小无声息的跃上窗台,消失在了窗口。
苏白桐再也不敢睡下。她手里握着香囊一直在床上坐到天明。
那只动物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刚用过早饭,慧香进来道:“御史大人派人过来了,小姐要不要见一见?”
苏白桐知道定是大牢里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所以凌宵天才派人过来告诉她,所以点头道:“带人进来吧。”
慧香出去了,不一会从门外进来个人,但却站在门口不进来。
苏白桐一抬头,只见鬼面立在那。
“御史大人有什么交侍?”苏白桐问。
“昨天晚上,冯太守的牢房里进了奇怪的动物。”
苏白桐端着茶盏的手不由得一滞。
“动物?”
“嗯……当时好多狱卒都见到了,可是它的速度太快,没人能捉到它……”
“冯太守情况如何?”苏白桐追问道。
“情绪似有些激动。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过。”
苏白桐想起昨天夜里闯进她房间的那只野兽,秀眉微微蹙了起来,“你回去叮嘱御史大人,切记要让所有人随身携带我制作的驱虫香。千万不可大意。”
鬼面点头,“苏小姐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那只动物……”苏白桐本想将昨天夜里的事情说出去,可是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没什么,御史大人那里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不再到衙门去了,过几日我想将香铺开张,所以要忙些生意上的事情。”
鬼面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转告御史大人。”
鬼面走后,苏白桐独自坐在椅子上发呆。
昨天夜里闯进来的动物想必与进入大牢中的是同一只,而且看那架势它是为了去寻冯太守。
可是她想不通那只动物为何会先来找她,……也许是想在她这里得到些什么?
“慧香!”苏白桐突然急急的站起身,出了房间。
“小姐?”慧香应声赶来。
“我一会列张单子,你按照上面的方子帮我把药材收集齐。”苏白桐吩咐道。
“知道了。”
慧香最近一直在忙着打理香铺的事情,所以办事效率快了许多,没用半日便将她需要的东西寻来了。
苏白桐正在屋里写香料配方。慧香进来送药材,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忽然赞叹道:“小姐懂的真多!”
一瞬间,苏白桐有些晃神。
似乎……有谁也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桐桐,你懂的真多……”虚幻中那人穿着一件墨色的锦袍,衣袖上的金线闪闪发光,他抬手抚过她的鬓角。“让你随他去两军阵前委屈你了……”
“只要是为了你便不苦。”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声音:满足的、充满期待的……
“他的心已经被你吸引了,下一步你只要找到他将金印藏在哪里……把它找出来交给我……”
那人后面的话渐渐低了下去,恍惚中的她听的不是十分真切。
金印?那又是什么……
眼前画面突然一转,那人身上墨色的锦袍变成了金色的龙袍。
“桐桐,为了朕,你骗走了他的心,现在又要与他一同赴死。你可后悔?”
目之所及,尽是血色。
到处都是升腾的火焰,眼前逐渐被血雾所笼罩,在她身边的立柱上绑着一人,一袭大红锦衣,衣角翻飞。
在她昏过去之前,她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脸。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陪她一起赴死的人,竟然是……
她只觉脑中似有一根线突然崩断了,随着眼前一黑,她失去了意识。
陈府。
陈之南在衙门忙了一夜,早上才刚刚回了府。
刚进了前院便遇到府里的管事。
“大少爷。”管事上前低声道:“老爷正在书房,说是有事寻您过去。”
最近陈老爷一直都在忙着城防之事,因为巡按御史查办私贩军粮一案,牵连了不少人,他手中的事务也格外繁杂,陈之南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父亲回府了。
陈之南不敢怠慢,直接去了书房。
陈老爷坐在书案后,穿着一袭家常衣袍,神情肃然。
陈之南上前行礼,“父亲。”
陈老爷抬头看着儿子,眉头紧锁,“我问你,你对你母亲说,想要娶苏府的小姐过门?”
陈之南嘴唇翕动几下,他本想说此事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苏白桐已经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可是没待他想好该如何说,陈老爷一掌便击在了桌案上。
“胡闹!你可知苏府现在被牵扯进了私贩军粮的案子里,你竟敢在这风口浪尖上要跟苏府结亲,婚姻大事向来都要听从父母安排,哪能容你这般胡来!”
对面父亲的怒气,陈之南显得很意外。
“儿子对母亲提及的苏府小姐并非是苏三爷的女儿。”
陈老爷一愣,“那你指的是……”
“是苏白桐,苏三爷的侄女,自幼便寄养在苏府的……”
“那个疯子?”陈老爷瞪了眼睛。
“父亲,不管她以前怎样,她现在已经与正常人无异。”陈之南隐住心中不悦,若说苏白桐是个疯子,只怕这世间再没几人是正常的了。
胆大、心细,而且还能读懂人心,像这样的女子,他从来也没见过,所以才不由自主的生出想要护着她,将她留在身边的想法。
陈老爷冷笑道:“我听说她被苏府赶去了青云观?而且她还求了你母亲帮她买了铺子,好好的女孩子家,不老老实实待在后宅,却要抛头露面的做什么生意,要是换成我是苏三爷,早就将她家法处置了,哪里还能容她这般丢脸!”
“她也只不过是为生活所迫罢了。”陈之南垂下眼睛,他不想让父亲看到他眼中的不屑之色。
虽然之前他就猜测父亲可能会反对这门亲事,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父亲的反应竟如此激烈。
就像苏白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天地不容一样。
突然间,他就想起了之前苏白桐劝慰他的那些话,与其联姻不成反目成仇,不如做个朋友,还能留得一份情意在。
第074章 诡异男孩出没
陈老爷越说越气,怒冲冲指着陈之南,“如今城中局势未定,冯太守的案子还没开始审理,巡抚御史大权在握。你不把心思用在正处,竟被那疯子勾走了魂儿,丢我们陈府的脸!”
陈之南垂首道:“儿子又不是要与梁府毁婚,只是想娶个侧室罢了……”
“住口,这么丢脸的事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们陈府是何等身份,就算是做为妾室我都嫌她碍眼,以后休要再提此事,不然我定要家法伺候!”
话已至此,显然已经没有了再回旋的余地。
书房里,陈老爷的咆哮声震耳欲聋。管事跟府里的下人全都战战兢兢的候在门外,就连大气也不敢喘。
陈之南直到回了后宅,两耳中仍回响着父亲愤怒的咆哮声。
他放慢脚步,低头往前走着。
经过一树花树旁时。他忽见树后闪过一道人影。
待定睛细看,才发现树后躲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正望着他。
是父亲带进府来的那个外室的孩子……
他想起苏白桐曾提醒他,这个外室就是暗中买通府里下人,暗害陈夫人的凶手。
那个外室现在已经成了他父亲的妾室,而这个孩子也成了他的庶弟……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回望着那个孩子。
开始他以为那孩子有些怕他,他左右巡视,却不见跟在这孩子身边的下人。
怎么如此大意,让这孩子一个人跑出来……
他正想着,忽见那孩子咧开嘴,笑了起来。
虽然身前有树木挡着,但他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对方唇角边缘露出的尖锐牙齿。
尖尖的……就像……就像野兽的牙齿……
陈之南死死的盯着那个孩子,不知为何,背后竟升起一股寒意。
那个妾室好像是叫做菱花……他曾听父亲这么叫过她。可是这个孩子叫什么……他不记得。
没有任何印象。
他只记得菱花经常将这孩子抱在怀里,就算他看上去已经有五、六岁大了,但她仍时时抱着他。
他也不曾亲耳听过这孩子开口说话。
他闭住呼吸,缓缓向那孩子伸出手,“来……到这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柔和。
那孩子慢慢离开藏身的树后,将脸整个露了出来。
陈之南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
这孩子哪里是在笑。他咧着嘴,从翘起的嘴角边不住的往外流着口水,满口尖锐如刀刃般的牙齿,在阳光下闪耀着邪恶的光芒……而且他的眼睛还隐隐闪耀出绿色的光影……
可能是陈之南突然变了的脸色吓到了对方,那个孩子猛地一转身,撒腿便跑。
等陈之南反应过来时,那个小小身影已经在园中消失了。
微风吹来,陈之南这才发现。自己背后的衣裳已经被湿透了。
他茫然的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着。
刚才那骇人的一幕,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在场,他该怎么办?
去告诉父亲?
不……父亲是不可能相信他的,那孩子进府这么久,他父亲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如何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他无力的站在原地,思前想后,猛地一转身,疾步往陈夫人院子的方向去了。
陈夫人正在屋里跟管事嬷嬷说话,忽见儿子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进来。
“这是怎么了?看这一身的汗……”陈夫人心疼的上前用帕子帮陈之南擦汗。
陈之南来不及将气喘均,上前一把拉住陈夫人的手,让她坐在炕边上。
“母亲,我有话要问你……”他扫了一眼屋里。
管事嬷嬷立即会意,将屋里的小丫鬟全都打发了出去。
“什么事?看把你急的。”陈夫人不明所以。
“母亲,你可见过父亲带回来的那个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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