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玉人-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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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
　　“护驾！”
　　她听见周围传来近卫军惊慌推荐措的喊声。
　　她被凌宵天推送出去，正好被旁边的一位近卫军接住。
　　在站稳后的同一时，她转回头去，正好看到凌宵天左侧衣袖上晕开的一点血色。
　　“不要伤到他的背部，把头砍掉！”凌宵天厉喝。
　　鬼面反手一剑，死人的头颅飞了出去。
　　没了脑袋的死尸身体晃了晃，最后栽倒在地上。
　　“凌宵天！”苏白桐推开扶着她的近卫军跑过去，一把抓住他染血的衣袖，“伤到哪里了！”
　　“没事。”凌宵天抓住她将她按进怀里，“一会再说……”
　　她贴在他的胸口处，能够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情况紧急，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为了防止其他尸体也会活过来。凌宵天让鬼面将其他几具尸体全都处理掉了，只把那具背后有着清楚翻天印图案的尸体留了下来。
　　“去大牢那边，找个手巧的过来。把这块带印记的皮剥了。”凌宵天冷冷道。
　　鬼面立即吩咐人去了，并让人抬了几个大号的铁锅来，将里面倒上油，把尸体全都烧了。
　　带有翻天印的皮肤被完整的剥了下来，血淋淋的，鬼面没敢直接交到凌宵天手里。
　　苏白桐抓着凌宵天的胳膊，感觉到他的那只手臂渐渐变得冰冷。
　　她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不由分说掀起他的袖子。
　　前臂外侧有一处清晰的咬痕，带着血迹。
　　还是被那尸体咬到了。
　　苏白桐只觉心底一下子凉到了底。
　　“没事。”看她变了脸色，凌宵天开口安慰道，“伤口很浅，你不用担心。”
　　她担心的并非是伤口的大小。而是被这种死人咬过后的奇特症状。
　　刚才她在旁边屋里已经查看过受伤的其他几名近卫军，他们的症状里无一例外的都出现了伤口失去知觉的情况。
　　不疼，不痒。只是没了知觉，而且……若是她猜的不错，这种症状还会继续扩大。
　　“快跟我来，我给你处理下伤口。”苏白桐强拉着他往一旁的值房过去了。
　　凌宵天见处置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便将这里交给鬼面，直接带着苏白桐回了寝宫。
　　等苏白桐再次掀起他的衣袖正式为他处理伤口时，她发现他的整个前臂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色。
　　她握住他的手，“凌宵天？”
　　“嗯？”
　　“你能感觉到我吗？”
　　凌宵天扯了扯唇角，露出好看的笑容。“一直都能。”
　　“我是认真的，我在问你这只手！”苏白桐急道。
　　“别怕，会好的。”凌宵天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就是说。他的手已经没了知觉。
　　苏白桐继续用手指试探，不断按压着他的前臂，“这里呢，这里有感觉吗？还是这里？”
　　与她不安的神色相反，凌宵天坐在那里显得异常冷静。
　　“别慌，桐桐，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她握着他的手，脸色苍白，就好像失去知觉的人是她一样。
　　她怎么能不慌，就算她能诊断出这种中毒的症状，可是她的手里却没有配方。
　　“奇珍楼……对，奇珍楼里应该会有我需要的配方。”苏白桐猛地站起身来，“来人……更衣。”
　　凌宵天用另一只手拉住她，“这么晚了，你还想出宫去？”
　　“我要快些凑齐药方。”苏白桐仍然打算去更衣。
　　“你打发个人去就是了，也不急在这一晚上。”
　　“可是你的手……”
　　“别慌别慌。”凌宵天叹了口气将她拉到身边，将她按到自己腿上坐好。
　　“你看，我受伤了至少还有你能帮着想办法，刚才若是伤了你，我这时该怎么办？”
　　苏白桐不禁语噎，她刚才真的没有想太多。
　　“你给我听好了。”凌宵天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扳起她的下颌。“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就躲的远远的，越远越好，我是男人。保护你是理所应当的，而你是女人，我受了伤后自然要由你来照顾，别人都不行，只有你。”
　　苏白桐白着脸，本想辩解几句，但是在看到凌宵天的眼睛时，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是无比认真的眼神。
　　就像她不顾一切也想护着他一样，他也不希望看到她受伤。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减轻他的症状，快些治好他。
　　可是等她派出宫去到奇珍楼取药的人将所需配方带回来时。看到配方的单子，她的心却一下子凉到了底。
　　那张单子上，少了最重要的一味配方：玉蟾蜍。
　　就连奇珍楼目前也没有这味药。


第757章　玉蟾蜍为药引，意外的巧合？
　　苏白桐一晚上也没有合眼。
　　桌案上堆满了纸张，上面全都写着不同的药材配方。
　　桌子底下废弃的纸球堆积如山，小香狸淘气的钻到里面，刷拉刷拉的抓挠着纸球玩耍。
　　她用了一晚上，将所有能用到的配方全都列了出来，甚至重新找出了那本楚子墨留在她这里的森浴之书。
　　不过遗憾的是，配方里若是少了玉蟾蜍这味药方，效果都会大打扣折。
　　苏白桐配了几种不同的药方，先给那几名受伤的近卫军试服。
　　其中只有一种药方有了明显的效果。可以延缓失去知觉的症状，不过也只是延缓而已，并不能从根本解除症状。
　　凌宵天靠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其实他服了苏白桐配的香丸后很想睡，不过他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知道她现在配不齐药方，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正渐渐失去知觉，而且这种麻木的感觉还在不断向肘部延伸。
　　也许，在不久之后，他整条胳膊都会失去知觉，然后便是他的身体……
　　苏白桐死死盯着眼前她写出的那些配方，她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这种毒她不是不能解，而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配方，她凑不齐药引。
　　“桐桐。”眼前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凌宵天唤了句。
　　苏白桐抬起头来，苍白的脸色像是刚刚大病过一场似的。
　　“过来歇一下吧。”凌宵天语气慵懒，“一会我还要去上早朝，你过来陪我躺会。”
　　“你这个样子还要上朝？”苏白桐惊怒。
　　“不过是左边手臂麻了而已。”凌宵天笑道，举止镇定，不见一丝慌乱，“以前我眼睛有疾之时还曾进宫面圣，不是也一样没人能看得出来嘛。”
　　苏白桐紧咬双唇。
　　“有些事我需要在今日处置完毕，其余那些才好交给十弟跟十一弟。”
　　想来他也是知道眼前凑不齐药方的话，很可能他的身体会逐渐恶化，最后完全动弹不得。
　　“我明白了。”苏白桐起身从香盒里取出一瓶药油，来到床前，将凌宵天的衣袖挽起，把药油涂抹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按摩片刻。
　　凌宵天只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手臂上升起。
　　“这是什么药？”他诧异的问，涂抹后他的手臂竟然有了些许的感觉。
　　“这药油无法解毒，但是却可以缓解你的症状。”苏白桐耐心将药油在他手臂上反复擦拭。“下了早朝后要记得早些回来。”她叮嘱道。
　　“知道了。”凌宵天笑容清浅。
　　天色渐亮，慧香将凌宵天的朝服送进来，苏白桐亲手帮他更衣。
　　凌宵天伸着两手站在那里，任由她上下忙活着，最后帮他系好玉带。
　　凌宵天云袖长舒，宽大的袖面垂落在身侧，衣饰纹路一丝不乱。
　　“千万记得要早些回来。”苏白桐又嘱咐了句。
　　凌宵天微微一笑，趁着周围宫女不备，突然俯身过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苏白桐诧异的望过去，却见凌宵天摆出皇帝的尊严，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大步迈出殿外。
　　只有慧香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掩唇偷笑。
　　在外人眼里威风凛凛的皇帝，到了皇后这里，就好像变成了一个风流不羁的浪荡公子。
　　望着殿外。苏白桐眸光渐渐沉静下来。
　　她不能慌，他尽力做好他的那一部分，那么她也应该努力成为他的支撑，而不是心慌意乱的对着这堆配方发呆。
　　“更衣，我要出宫。”她吩咐慧香道。
　　奇珍楼。
　　苏白桐坐在桌案后，屋里站着五名奇珍楼的管事，他们都曾跟在楚子墨手下做管事，已经在京都这边做过十几年的掌柜了。
　　“我需要玉蟾蜍这味药方做药引，务必尽快寻到药源。报给我知晓。”苏白桐声音微冷，如冰凌坠地，令人心惊。
　　无形气势令几位掌柜暗暗心惊。全都齐齐应声。
　　苏白桐又从奇珍楼库房现存的药单中精选出几十种药物及香材，让慧香整理好带回宫中。
　　刚进了凤仪宫，忽见一个内侍急急奔过来，跪倒在地，气喘吁吁道，“皇后娘娘，皇……皇上请娘娘到盘龙殿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话音刚落，苏白桐已返身往外走去。
　　什么有事相商，只怕是他的症状又有了变化，他怕被宫里的人瞧出来，所以才躲在盘龙殿里。
　　急急赶到盘龙殿时，贾公公正等在门口。
　　“皇上在里面吗？”苏白桐问。
　　“在，正在跟十殿下说话呢。”
　　“十殿下也来了？”
　　贾公公点头，挥手让小内侍打开殿门。
　　苏白桐带着慧香走进盘龙殿。
　　殿内光线显得有些暗，鹤首香炉的口中喷出袅袅清烟，闻着像是祛病辟邪的百合香的味道。
　　“桐桐？”凌宵天的声音响起来。
　　苏白桐快步穿过前殿，垂帘后，凌宵天坐在桌案后，十殿下凌静潇正在低头翻看桌案上堆满了各色书册与奏章。
　　“桐桐过来。”凌宵天向她伸出手来。
　　苏白桐几步走过去，伸手想要去碰他左边的胳膊。
　　凌宵天却一下捉住了她的手。“别闹，我先跟十弟说正事，一会陪你回去。”
　　“回去？”苏白桐愣了愣。
　　“这几天的政事我已经全都交给十弟跟十一弟了。我就老实的待在凤仪宫里，也省得你整天唠叨。”
　　就是说，他也知道配方不好找，很可能要拖上一阵。
　　“还有些事……我想先问下你的意见。”凌宵天正色道，“是关于你的事，我想十弟也不是外人，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有关她阴阳眼的事，至今除了凌宵天，其他人并不知晓。
　　苏白桐思忖片刻，重重点了点头。
　　对于凌静潇，她还是非常信任的。
　　凌宵天便将苏白桐阴阳眼的事情简单的跟凌静潇说了一遍，就连他母妃嫦昭的事情也说了。
　　“原来是森浴一族。”凌静潇听完后也是愣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
　　“我觉得国师不会无的放矢。他会接连两次拦杀去白虎庄送信的人，这绝非偶然，他很可能还有后招。”凌宵天道，“朝堂之事就全交给你们了。”
　　“六哥放心。”
　　凌宵天交了政事后便带着苏白桐回了凤仪宫。
　　当天晚上，苏白桐就接到奇珍楼掌柜递进来的消息。
　　“有玉蟾蜍的消息了。”苏白桐看着手里的信纸，清透的眸光竟像是结了冰，不带一丝温度。
　　“那味药引很难弄到吗？”凌宵天觉察出她神色的异样。
　　“还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什么？”
　　“玉蟾蜍，只存于白镇的后山上，而白镇的后山，便是白虎庄的势力范围。”苏白桐扯了扯嘴角，“你说是不是很让人意外？”


第758章　不奢望名份，只求陪在子枫哥哥身边
　　鬼面一连三天都没有回府。
　　丝情悄悄派了府里的小厮到奇珍楼去打听消息，在得知鬼面一切平安后，丝情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院里丫鬟进来小声道：“夫人，您真的不去看看那位白夫人么，现在她简直就像是这府里的主母似的，就连对奴婢们也指手划脚起来了。”
　　“这些日子她都做了些什么？”丝情随口问。
　　“府里的中馈……她全都抢着做，大家本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见识，可是她还真拿自己当回事。”
　　正说着话，外面又进来一个丫鬟。不满的嘟着嘴，“夫人，您快去看看吧，那位白夫人非吵着要见您。”
　　“不是说了吗，夫人身子不爽利，不想见她。”丝情身边的丫鬟道。
　　“奴婢说了，可是……”
　　话音刚落，外面门帘响起。
　　“嫂嫂在吗？”白浅浅笑意盈盈的挑了门帘进了屋。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没脸的，竟直接往里闯！
　　“白夫人，我们夫人现在不见客。”两个丫鬟直接上前拦了。
　　白浅浅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嫂嫂，我做错什么了，您竟连看到我都觉得讨厌！”
　　丝情嘴角挑了挑，问身边的丫鬟：“我的剑呢？”
　　丫鬟吓的白了脸，“夫人，您息怒！”
　　别人不知道，她们可是亲眼见过丝情跟鬼面大人过招时的模样。
　　她要剑做什么？砍了白浅浅？
　　以她的性子……还真难说。
　　白浅浅也吓的后退几步，结果脚踝一下子撞在了桌腿上，疼的她直吸气。
　　“夫人，您千万冷静！”丫鬟们全都扑上来。
　　丝情忍不住笑起来，“把剑拿来，我好久没有擦剑了，外面天气不错，我跟白夫人去外外坐坐。”
　　丫鬟们都快被吓哭了，“夫人。您说清楚啊……”
　　丝情一脸无辜，“你们也太小提大作了，我难道像是会直接用剑杀人的人吗？”
　　丫鬟们不敢说话。默默在心里点头。
　　会！太会了！
　　您在鬼面大人面前都敢甩银针暗器，还有什么不敢的？
　　白浅浅惊魂未定的跟着丝情坐在廊下，看着丝情抽出长剑，雪亮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辉。
　　白浅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嫂嫂，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住在这里？”
　　“还好。”丝情目不转睛的盯在手里的长剑上。
　　“子枫哥哥这几日都没有回来，嫂嫂不担心吗？”
　　“他有正事要办，自然不能天天都待在府里。”
　　“其实嫂嫂是怕子枫哥哥会故意留下我，而把子枫哥哥气走了吧？”白浅浅轻咬着嘴唇，幽怨道。
　　丝情擦拭长剑的手一停，转头看向白浅浅，“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心里一直都是有子枫哥哥的，就算父亲把这门亲事退了。我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我不敢奢望什么名份，只要子枫哥哥愿意。我可以一辈子服侍在他身旁……我绝对不会跟嫂嫂争什么，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求求嫂嫂，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说着，白浅浅膝盖一屈，竟直直的跪了下去。
　　丝情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之前因为她顾忌着鬼面的关系，所以对白浅浅一直都很客气，没想到她竟抱了这样的心思，留在府里。还不要名份？
　　“白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丝情冷笑，“你现在的身份是寡妇。你不要名份，可是我们还想要脸面呢。”
　　谁府里肯收留个寡妇，不清不楚的，岂不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白浅浅脸色煞白，“嫂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分明就是怕我抢了你在子枫哥哥的风头，不如我们一起去子枫哥哥面前评评理，看他怎么说……”说着她伸手去拉丝情。
　　丝情手快，一把就捉住了她的腕子，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会容别人轻易抓住自己。
　　“啊！”白浅浅身子突然就软了下去，捂着手腕大声呼痛，“嫂嫂快放手，好疼啊……”
　　丝情心中诧异，她根本就没有使多少力气，她怎么会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她听见丫鬟的声音：“……大人回来了。”
　　丝情猛地一转头，只见鬼面站在院子里，正看着她们。
　　白浅浅哭的梨花带雨，“求嫂嫂快些放手，我的腕子要断了。”
　　丝情松开手。
　　白浅浅从地上爬起来。好像她也才看到鬼面似的，“子枫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鬼面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看着她。然后又看向丝情。
　　“子枫哥哥，您不要怪嫂嫂，刚才她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懂事，惹了嫂嫂生气。”白浅浅急急的解释，话里话外竟然全都是向着丝情的。
　　丝情微微挑眉，她跟在十殿下身边时间并不短，不过却没有见识过什么后宅女眷们的争斗。
　　到是后来，她跟在苏白桐身边时，在苏府里见识了不少唇枪舌剑。
　　不过说到底，她并不太懂这种事情。
　　在她看来，恨就是恨。爱就是爱，直来直去。
　　眼下白浅浅这样子却让她有些提不起劲来，就算是真的一剑杀了她，她也不会觉得有何兴奋的。
　　鬼面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白浅浅哭了半天也不见鬼面开口，就连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丝情目不转睛的看着鬼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鬼面会以为她在欺负白浅浅吗？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在那里站了多久？他是否也听见白浅浅说的想要服侍他一辈子，不要任何名份……
　　一旁的几个丫鬟见状全都低着头，狠不得把脑袋钻到地缝里去。
　　“浅浅，你跟我来一下。”鬼面终于打破了沉默。
　　白浅浅唇角露出愉悦的弧度，提着裙子欢快的跑下台阶，跟着鬼面往前院去了。
　　“夫人……”丫鬟们紧张的去看丝情的脸色。
　　丝情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连手里的长剑滑落下去也没有觉察。
　　“夫人小心！”
　　一阵刺痛传来。
　　丝情低下头，惊见落下去的长剑扎在了她的脚上，血珠子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丫鬟们乱成一团。


第759章　我把自己给了你，同去白虎庄
　　鬼面去了前院。
　　白浅浅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直到鬼面停下脚步，她才微红着脸凑过去。
　　“子枫哥哥，你想和我说什么？”
　　“明天，我直接送你回白虎山庄去。”
　　白浅浅先是一惊，而后突然露出惊喜的表情，“也好，到时你可以留在我们白虎山庄多住些日子。”
　　“不用了，正好那里离凉氏山庄不远。我顺路带丝情去看看……”
　　白浅浅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嫂嫂也要同行？怕是不好吧，她正怀着孩子，怎么好一路颠簸。”
　　鬼面沉默着没有接话。
　　白浅浅觉出鬼面情绪有些异常，于是悄悄靠到他身前，柔声道：“这次回去了我会跟我父亲说，多亏了子枫哥哥搭救，让父亲把你留在庄里好了，以你这身武艺以后也不用再别人手底下当苦差了。”
　　“帮我？”鬼面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白浅浅没有注意到，她扬起脸来，领口处露出象牙般白皙的锁骨。
　　“对啊，以前我错过了帮你的机会，这一次，我去向父亲求情，他一定会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同意留下你的。”
　　白浅浅说着话，慢慢将柔软的身子靠过去。
　　鬼面盯着她，双眸幽暗如无底的深渊一般，仿佛暗含着无形的压力，白浅浅被这目光盯的喘不过气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开了。
　　“子枫哥哥……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白浅浅好像被他这样子吓坏了，一副要哭的模样，“你以前送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全都留着呢，我知道，你不可能忘了我们以前的情义……要不然，你怎么连个定情信物都不送给嫂嫂……”
　　“我送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鬼面突然冒出一句。把白浅浅吓了一跳。
　　“子枫哥哥骗人！”
　　鬼面看向她，但那目光好似直接穿过她，在望着别处。
　　白浅浅这时才觉出身后有人。转过头去，只见丝情一手扶着路边的树枝，站在那里。
　　“……我想回屋去。”丝情故作无奈的指了指正屋，她要想回去必须要经过他们所站的院子。
　　“打扰你们说话了。”言语中隐隐带着讽刺的意味。
　　“没有。”白浅浅忙一脸笑容的接话，“子枫哥哥正跟我说要亲自送我回去呢……哎？”
　　她话音刚落，鬼面忽地自她身侧掠过，几步就到了丝情跟前。
　　“你的脚怎么了？”他看着丝情，脸色黑的吓人。
　　一旁的丫鬟吓的连腿都软了，“是……是夫人刚才失手将剑掉到脚面上了……”
　　鬼面眼睛睁的老大，盯着丝情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丝情气呼呼，“怎么？很可笑吗？”
　　“何止是可笑，简直是……笨死了。”鬼面俯下身。
　　丝情将那只脚缩了回去。“你干什么？”
　　“我看看。”
　　“不用了，你还是在这里陪白夫人好了，我自己回去上点药就行。”
　　鬼面不由分说。干脆将她抱了起来。
　　“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丝情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一只脚走？”鬼面下颌紧绷。
　　丝情缩了缩肩膀，瘪嘴不出声了。
　　“好大的醋味。”隐隐的，她听见鬼面嘀咕了句。
　　偷眼去看鬼面，却见他面无表情的，好像刚才那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之口。
　　反正他已经把话都说出来了，索性她也说个痛快。
　　“我怎么不知道你送了什么定情信物给我？”丝情挑眉问。
　　鬼面原本抱着她准备往正屋走，听了这话脚步不由得一滞。
　　后面白浅浅柔声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