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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圈养的白月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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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若看着他,出了会儿神,点头:“嗯。”
沈蓦这才起身准备离开,顺手帮她把门关上。
沈蓦一离开,肖若整个人又躺回床上,全身脱力。
刚才睁开眼的一瞬间,肖若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似乎那一日之后,沈蓦就变得有几分陌生了,这种陌生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肖若揉了揉自己额前的发,从床上起身,踩着拖鞋走进淋浴间。
洗漱完毕,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蓝色运动装换上,把长发扎成了马尾。
临走前,肖若手指落在桌上的全家福上,神情变得柔软。
“小若,过来吃早餐。”柳玉琴见她出来了,把温好的一杯牛奶端上桌,“牛奶记得喝。”
小若在餐桌前坐下,端起牛奶就要捏着鼻子喝,却被一只有力的手制止住。她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沈蓦,下意识地问:“你想喝?”
“若若,牛奶别空腹喝。”说着,沈蓦拿了块抹好了草莓酱的吐司递给她,“先吃这个。”
肖若顿了顿,把牛奶放下,接过他递来的吐司,咬了一口,味道刚刚好。似乎不管什么时候,沈蓦总是特别细心,记得每个人的喜好和习惯……
把手里的吐司吃完,肖若已经半饱了。
看着手边的牛奶,肖若深吸了口气,摈着呼吸一口气喝完。
浓郁的奶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肖若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沈蓦把自己的果汁递给她。
肖若没有任何犹豫,喝了几大口,等把嘴巴里的奶腥味去了才放下杯子。
邵伯康看到这一幕,摇头失笑,神情中带着淡淡的宠溺。
这么多年来肖若这孩子还是一点儿没变。
反倒是年纪小些的沈蓦变化令人吃惊,这两人的位置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颠倒了过来,肖若成了最需要被照顾的那个。
吃过早餐,一家四口准备出发。
行李一早就由沈蓦与柳玉琴一起收拾好了。
于是,一行人登上前往清宛市的飞机。
清宛市有一个特别美的自然湖,位于乡下村子。
沈蓦先一步定了民宿,晚上就住这儿了。
邵伯康有一爱好,就是钓鱼,正好这个自然湖是允许人们过来钓鱼的,所以每年邵伯康都会来这边待上几天。
肖若和沈蓦每年都会跟着过来,也算是家庭旅行了。
这儿风景优美,也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空气也格外地好。到了晚上可以用钓回来的鱼做晚餐,肖若虽然不吃鱼,但这儿的凉粉还是很好吃的。
还是上午,把行李放在民宿中,邵伯康拿着钓鱼的工具便和柳玉琴准备去目的地。
临走前,柳玉琴叮嘱沈蓦:“如果小若哪儿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们。”
沈蓦点头:“好,您放心。”
肖若咽下口中的血腥味,没有血,就是总感觉有股子血特有的铁锈气味儿。
“若若,还难受吗?”沈蓦坐在她旁边,一边捏着她的手。
“没事,”肖若有气无力,“就是那出租车司机把车开成了赛车,到现在还感觉头昏脑涨的……”
沈蓦把手边的温水递给她:“喝点水。”
“嗯。”肖若顺从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嘴巴里的血腥味还在,头疼了。
看到旁边的沈蓦眼中没有遮掩的担忧,肖若不由安抚道:“晕车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别担心。”
“嗯,”沈蓦修长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摩挲着,“若若睡会儿。”
掌心痒痒的,肖若手指微微蜷缩,想要把手收回来,但那只手的力度却让她没法儿收回来。
肖若顿了顿,闭上了眼。
久久,她也没能睡着。
等回去后,还是去医院做个细一点的体检。
肖若这样想着,以她这么多年学临床的经验,还是慎重些比较好。
希望不会是最坏的情况。
耳边是老旧的钟摆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响,还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汇集在她的耳中成了悠扬的催眠曲。
秋高气爽的时节,雀鸟叽叽喳喳地在枝头吵闹着。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香草混杂着蜂蜜的甜香味,肖若缓缓醒来。
她睁开眼,便看到沈蓦坐在旁边。
见她醒来,沈蓦扶起她起身,一边问:“若若,头还晕不晕?”
睡了一觉,肖若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摸了摸肚子,说:“不晕,就是肚子饿了。”
沈蓦把旁边的凉粉端来给她:“先垫一下,一会儿吃饭。”
“玉琴阿姨和伯康叔叔回来了?”
“嗯,在准备午饭。”沈蓦拿了纸巾替她把唇上的湿意拭去,动作间非常自然。
吃完凉粉,肖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去外边就着门口水龙头流着的山泉水洗了把脸。
沈蓦跟在她身后,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递上干燥柔软的毛巾。
肖若习惯地接过擦了把脸,然后歪着头看他,突然撞见那双眼睛一丝未能及时隐去的情绪。肖若一顿,语气略带玩笑:“小蓦这么温柔细心又好看,一定很多小姑娘喜欢。”
沈蓦一顿,也没否认,说:“我不喜欢她们。”
“那小蓦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肖若掰着手指头,“温柔的、可爱的,还是善解人意小鸟依人型的呢?”
沈蓦看着半蹲在地上仰视自己的肖若,那双眼睛一如初见,干净又温柔。
半晌,他微微笑了笑:“若若很在意吗?”
肖若捏着毛巾的手指一顿,为什么感觉此时的沈蓦语气有点不那么对劲儿呢?
……是错觉吗?肖若移开视线,语气轻松:“小蓦的事我当然在意了。”
“有了这样的人,以后一定会告诉若若的。”沈蓦一眼便洞察了她的心思,为了让她安心、不对他设防。若若虽然对感情的事不敏感,但却并非痴傻,只是她对他从来都是毫无防备,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今日若若为什么要这么问。
沈蓦眼眸微垂,唇边浮起淡淡笑意,忍耐下心底的感情,还不是时候,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若若远远推开。
“嗯,”肖若见他温顺的姿态和平稳无一丝异样的脸,遂而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便点点头,“小蓦也还小,不急。”
各怀心思的二人愉快地结束了话题。
吃过午饭后,柳玉琴兴致勃勃地去了隔壁家的老奶奶那儿学习刺绣,肖若睡了一上午,没有午睡的打算,便和邵伯康一起去了湖中心的小岛上。
乘着小船儿抵达湖中心的小岛。
正值初秋,天气凉爽,成片的枫树叶子渐渐被染红,给萧瑟的秋添了一抹鲜艳的颜色。
湖中心的小岛肖若每年都会去,那儿景色特别美,岛上正值初秋,成片的枫树叶子泛红,被风吹落,在地上铺成了一条火红的毯子,还有带着些绿的点缀其间。
空气中浮着草木特有的清香,让人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肖若看了看四周。
邵伯康坐在树影下钓鱼。为了不打扰他,肖若沿着岛的边缘走,免得惊扰了湖中的鱼儿。
岛上很凉快,秋风吹得树叶沙沙响,阳光也不灼热,洒在身上也很舒服。肖若渐渐走得有点累,前面湖边有块石头立在水中,介在光影之间。
肖若走过去,坐在圆润的石头上,微微低头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初秋的落叶泛黄,漂浮在湖面上,煞是好看。
不知不觉,她看呆了,心神也跟着那片叶子游走。
风变得更轻了,原本清晰映在耳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冰冷的湖水灌进口腔和鼻腔的瞬间,肖若这才清醒了过来。蓦地,她发觉自己不会游泳,这湖貌似很深……
肖若想要出声呼救,却发现自己不断地在下沉,喉咙也像是被什么死死扼住了般,根本发不出声。
渐渐地,她没力气挣扎,只能任水包裹着自己往下沉。
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即将这么死去,肖若心中竟也没有害怕,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真实地感受到死亡来临……
没有走马灯,她甚至什么都来不及想,像是做梦一样,窒息的痛苦也渐渐消失。
……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么?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意识被黑暗吞噬前,肖若心中竟涌出不舍的感觉……对一起长大的沈蓦,对温柔和善的邵伯康夫妇。
转眼,八年的时间过去……
原来她已经在这个世界度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她离开后,沈蓦会回宋家吗?
……会。
心底涌出的这个答案突然惊醒了毫无求生意志的肖若。
宋珩一定会千方百计让沈蓦回宋家,然后这个世界依旧逃不开书中既定的结局。
那么,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性格宽厚的邵伯康、温柔的柳玉琴,甚至那个嘴巴子特别坏的彭勇,还有最初给了她莫大帮助的陆晏……
大家都将会在十几年后死于世界的崩溃中。
而沈蓦,将会变成书中那个看似温柔强大,最后却在绝望中死去的男主宋知蓦。
肖若自问自己没有舍身救人的伟大品质,可只要一想到沈蓦会变成那样,就无法这样合眼……
无法看到那个孩子变成那个样子。
她也无法想象那个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心思才会变得如此可怖,手段又是如此残忍,最后在绝望中随同崩溃的世界一起消失。
阳光落在湖面,折射在水里,很明亮,就像氤氲着一层薄雾的镜子。
这个湖很深,她的身体一直在下沉,身体越来越冷……突兀地闪现在肖若脑海中的是一个十分久远的片段,那是很多年前在医院时做的那个亦真亦假的梦——
在梦里,她目睹了这个世界如何崩溃、化为粉尘消失,也目睹了沈蓦一夕成人,还有沈蓦对她说的那段未能听清的话……
这个梦在此时突然变得真实起来,肖若缓缓抬起手,想要离开这冰冷的水中。
突然,镜子被人打破——
☆、第 22 章
22
突然; 镜子被人打破——
那人拽住她伸出来的手,揽住她继续下沉的身体……
沈蓦将她托出水面; 让她口鼻能够得以呼吸; 可怀里的人儿似乎已经停止了呼吸。
那一瞬,沈蓦面上闪过明显的慌乱,把她抱到岸上。
“若若……”沈蓦的声音微颤,情绪失控。
另一边察觉到动静的邵伯康朝这边赶来; 一边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沈蓦的失控只是一会儿,接着,他双手覆在她胸腔部位; 有节奏地挤压,然后一手托起她的下巴; 俯身覆上她的唇; 把口中的气渡给她。
她的唇很凉,沈蓦心底深处第一次涌出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沈蓦的双瞳无一丝光亮; 是绝望的黑色。
沉沉的、压抑的; 令人胆战心惊。
心肺复苏做了不知道多久; 他只觉得时间像是突然变得很长很长,周边的一切都像慢放了数倍……
“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瞬间让沈蓦眼底恢复几分清醒。
肖若睁开眼,便撞进一双漆黑幽深的瞳眸,怔住,微微启唇:“沈蓦?”
沈蓦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头埋在她颈间,掩去了眼底令人心惊的感情; 他嗓音低沉极了:“若若,你不能离开我。”
肖若任他抱着,脑子还有点懵,本能地应道:“嗯,我不离开。”
邵伯康挂了急救中心的电话,抬头的瞬间恰好看到沈蓦脸上的表情,顿时怔在原地。
小蓦、对小若……心中思绪千转,面上却没有流露异样,他和往常一样走过去,说道:“小若先回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一下,别染上风寒了。”
沈蓦这才松开怀里的肖若,低头问道:“若若,能走吗?”
“嗯,没有磕伤。”肖若站起身扒拉着自己的湿发,回想起自己落水前的事,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落水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掉湖里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小若没事就好。”邵伯康缓缓开口,“幸好小蓦离得近,不然就危险了。”
“嗯。”肖若也知道如果不是沈蓦出现,自己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经这一下,邵伯康也没了钓鱼的心思,收拾鱼竿一起回去。
回到民宿,肖若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出来的时候,沈蓦端了碗姜汤走过来:“若若,喝点姜汤去去寒。”
看着我那碗姜汤,肖若内心是拒绝的,但在那双眼睛下,还是接过了碗。
“若若,不能偷偷倒掉。”
捧着碗的肖若:“……”男主,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最后,当着沈蓦的面,肖若把碗里的姜汤喝完,这姜的浓度辣得她直吐舌头。
喝完姜汤出了一身薄汗,肖若顿时感觉精神好了不少。
在肖若的坚持下,邵伯康没有将她落水的事跟柳玉琴说,免得她担心。
也因为肖若这次意外,邵伯康也没有去湖中心的小岛了,而是帮着村民摘果子。
翌日,是返程的日子。
柳玉琴把绣了一半的图案给旁边的邵伯康看,笑着问:“猜我绣的什么?”
邵伯康看着那手帕好一会儿,犹豫着开口:“……飞机?”
柳玉琴不满地嗔了他一眼:“这是蝴蝶的翅膀。”
“对不起,是我看花了眼,仔细一看,确实是一只飞舞的蝴蝶。”邵伯康的求生欲很强,也很有临危不乱的风度,“绣的很美,是送给我的吗?”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肖若直咋舌。
柳玉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很高兴,轻声说:“你喜欢就送你。”
莫名被喂了一把狗粮,肖若表示很淡定。
飞机起飞,肖若抱着靠枕眯起眼打盹儿。
只是不知不觉,她的头靠在了身旁沈蓦的肩上,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直到飞机抵达目的地,沈蓦才轻轻叫醒了她。
X市的气温似乎要比Q市要冷一些,走出机场,肖若裹紧身上的薄外套,上了车。
回到家,沈蓦见她没睡醒,接过她手上提着的行李,说:“若若,回卧室睡一会儿,东西我来收拾。”
肖若实在困极了,昨天夜里一晚噩梦,都没怎么睡,此时听到沈蓦的话也不推辞,走进卧室直接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沈蓦拿着香薰加湿器走进来的时候,肖若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卧室的空气还是太干燥了,沈蓦把加湿器放在她床头,又细心地把雾气调小了些,离开时轻轻把门带上。
“小若睡着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邵伯康问道。
沈蓦应道:“嗯,她看起来很累。”
那日肖若落水的事也是让二人虚惊一场,但好在人没事。
邵伯康不知想起什么,对沈蓦说:“你也好好休息,晚点还得去学校。”
“嗯。”沈蓦点头。
邵伯康眼神欲言又止,看着沈蓦离开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那日,小蓦看向小若的眼神,令他感到有些不安……
小蓦向来冷静理智,做事也十分沉稳可靠,同时心思也藏得极深。
邵伯康在想,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因为太过信任沈蓦而忽略了一些事,才让这样的萌芽生出。
柳玉琴把洗衣机里的被单被套拿出阳台去晒,回头看到邵伯康一脸沉思的模样,有些奇怪:“伯康,想什么呢?”
回过神,邵伯康笑道:“我在想晚上吃什么才好,小若最近胃口似乎不太好。”
“我上回看了一个菜谱,难度不高,感觉小若应该会喜欢。”柳玉琴说着又跑厨房研究菜谱去了,看的邵伯康一阵失笑。
卧室,肖若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短讯。
甚至没有落款和名字,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地址。
……
第二天,沈蓦去了学校,邵伯康和柳玉琴也一早去了上班。
肖若请了假去医院挂了个号,检查结束后已经是傍晚了,她坐在车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发呆。
那条短讯怎么看怎么心烦。
下了车,肖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很眼熟,就是总是跟隐形人似的在宋珩身边的助理,顿时心情更坏了。
“肖小姐,请随我来。”
肖若跟上。
还是那家会所,还是这样纸醉金迷的氛围,一如既往地令人不喜。
很快,她就见到了宋珩。
这个人总是一身笔挺的黑色手工西服,再没见过他穿别的颜色。
见她来了,沙发上的宋珩微笑:“我很意外你会愿意过来。”
“说实话,我也不想见你。”肖若在他对面坐下,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还是豁出去了,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惧怕感。她看着对面的男人,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说:“而且你一点儿也不意外,还知道我会很守时。”
宋珩微微一笑:“特意为你准备的咖啡,喜欢吗?”
肖若从容地抿了口咖啡,开口:“还成,砂糖应该多放一块。”
宋珩嘴角微抽:“你还挺挑。”
咖啡喝了一口肖若便不再碰了。
她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宋珩对沈蓦有着这么大的执念。
是,执念。肖若觉得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两个的这种关系。
或许这一切与过去的因缘有关。
但她却不能去问沈蓦,初见沈蓦的时候,他那个模样,死水般的眼睛,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知觉的精致人偶。
是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才会变成那个模样,肖若就算不问也知道那并不是一段能轻易说出口的回忆。
所以,哪怕很在意,她也从来没有问出口。
可眼前这个男人就很恶劣了,以此为饵,引她上钩。
而她明知是陷进,还不得不一脚踏进去。肖若不是一个很会为难自己的人,若是无法改变现状,她也不会强求。
“宋先生,我想明白了,既然你心仪于我,看在你那显赫的家世背景上,我嫁给你似乎也不亏。”肖若面无表情看他,说:“但我也还没到法定婚龄,你怕是要再等个几年了。”
对她这么快认清现实感到一丝意外,宋珩开口:“这段时间就把婚定下来。”
“宋珩。”肖若明亮清澈的眼睛看向他。
对她直呼自己名字,宋珩看向她,下巴微抬,示意她直说。
肖若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认真开口:“我嫁给你的条件是,你放弃沈蓦。”
闻言,宋珩微微一笑:“那当然。”
如此坦然目的,或许从一开始他在她的面前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目的。
“宋先生身为家主,说的话自然是信得过的。”肖若微微颔首,并不远在这个地方多留,对他说:“改日电话联系。”
肖若离开后,宋珩也没有久留。
坐在车里,宋珩不知想起了什么,薄唇微微弯起,笑意浅浅,却很真实。
不似以往在人前的那种辨不清真假的笑。
回到宅邸,管家出来迎接,接过他的大衣。
宋家的管家已经年过五十了,气质儒雅、面貌和蔼,侍奉了两代家主,在宋家的位置也比较特别。
自然,对于宋珩的事情,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一清二楚。
“睿叔,这个家很快就要迎来新主人了呢。”宋珩神情放松,心情看起来很好。
蒋华睿对这任家主一直以来都很担心。宋家根系庞大,而宋珩一直没有子嗣,也没有娶妻的意愿,加上旁系的人又虎视眈眈,宋珩的处境变得有些微妙。
大家族就是陋习多,哪怕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可有些种在血液里的东西却无法被剥除。
蒋华睿心底一叹,宋家未来的路怕是会难走许多。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得偿所愿。
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蒋华睿开口道:“宋先生,若是那位肖小姐将一切告诉沈蓦少爷,那您的计划岂不是……”
“呵……她不会告诉小蓦的。”站在台前的宋珩优雅地抿了口红酒,薄唇勾起一个弧度,“而且……她那么在乎小蓦,又怎么忍心去挖小蓦过去的阴影呢?当两个人彼此信息不对等的时候,就容易滋生猜疑、不信任,还有背叛……”
而他,只需要在俩人心中播下怀疑和不安的种子,事情自然会按照他所期待的那样发酵……
宋珩微微一笑:“在小蓦的心中,背叛是最不可被原谅的。他终究会明白,只有我是真的为他好,只有我对他是真心的。肖若归根结底,不过是一枚不可或缺的棋子罢了,女人是最不可信的生物。”他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疯魔之色,却很快掩去。
他继续说道:“小蓦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姜鸿辉和那个女人是罪魁祸首,要不是那时小蓦还小,姜鸿辉又怎么会死得这样轻松……那个女人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地遭了报应。”
那件事过去得太久了,但每次想起,宋珩都觉得就像是发生在昨天。
被血染红的木质地板,还有女人惊恐绝望的尖叫声,以及地上一具冰冷的尸体……小孩儿手持沾血的匕首,稚气的脸上唯独那双眼睛格外地违和,眼底的愉悦不禁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难以置信,他能够在一个孩子身上感受到名为恐惧的情绪。
那是沈彦的孩子,这个世上唯一与阿彦有关的存在,血脉相连,连五官也生的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
宋珩抬手覆上自己的眼睛,掩去不自觉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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