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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徒妖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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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果然如约在玉虚台上等她。
  雨势渐急,师父却仿佛不曾察觉似的站在台边,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风过处,有种飘飘然遗世独立的感觉。
  夏云岚心里原本还负着几分气,这会儿看见师父瘦削清癯的背影,满肚子的气却不由得烟消云散,进而生出一丝淡淡的怜惜来。
  这个绝世少有的男子,这个仿佛活在传说中的男子,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为何总是这般冷冷淡淡,又为何总是这般若有所思?
  他为何要戴着面具?面具后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被他所爱的女子,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夏云岚虽不曾爱过,却深知爱的伤人。
  大概一个人只有被深深伤过,才会变成这样一副孤高绝尘的样子吧?
  夏云岚也曾被伤得体无完肤,但好在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一个杀手的结局总不会太好。
  而且,她有一种比常人强悍百倍的自愈能力。
  前世里朝不保夕的杀手生涯让她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一天,就要尽量快活一天。当死亡乍然而来的时候,一张欢笑的脸总比一张忧愁的脸多赚几分尘世的美好。
  “师父……”她叹息似的唤了一声,走过去将伞撑在夜凝尘头上。
  夜凝尘没有回头,依然出神地注视着玉虚台下翻卷的云雾,手却下意识地抓住了夏云岚执伞的手。
  夏云岚吓了一跳,赶忙抽回手来,手足无措地退了一步。
  夜凝尘这才转过头,看着慌乱的夏云岚淡淡道:“对不起。”
  夏云岚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关系……师父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别人?”
  夜凝尘没有说话,半晌,方对着云涛雾海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夏云岚道:“千顷烟雨,最是思人时……”
  夏云岚愣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思念的是什么人?”
  夜凝尘再次陷入了沉默,目光缠绵于烟雨雾霭之间,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说过什么。
  夏云岚心里仿佛有根细细的弦被轻轻拨动,鼓了鼓勇气道:“师父,能否听弟子几句话?”
  “你说——”夜凝尘的声音如烟雨氤氲。
  夏云岚大着胆子劝慰道:“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总不可能事事如意。若要硬求个事事如意,那就是贪心。大凡每个人手里的筹码都是有限的,只要懂得拿这有限的筹码换取自己最想要的一两样东西,又懂得对换不到的东西不生执念,就不会过得太差。”
  “你想说什么?”夜凝尘疑惑地问。
  夏云岚道:“弟子的意思是,师父于今贵为繇山掌门,名重天下。这些,想必就是师父年少时孜孜以求的东西吧?师父为了追求这些东西,或许丢掉了其他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但师父要知道,世事自古难两全,倘若师父得到了那些,就必然要放弃今日的这些。”
  夜凝尘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着夏云岚的话。
  夏云岚进一步道:“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不需要代价就能得到的,所得愈多,代价往往也会愈大。以师父今日的名望地位,有些牺牲是难免的,请师父不要耿耿于怀。”
  “今日的名望地位?”夜凝尘反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夏云岚了然地道:“弟子见过许多人像师父一样,未得到时不择手段,得到之后不屑一顾。然而,恕弟子直言,这样的人是最容易痛苦的。而且,即便把今日的一切换成昨日牺牲的一切,这样的人也依然不会快活。因为这样的人,有一颗事事求全的贪婪之心。所以,与其悲悼昨日的所失,倒不如安享今日的所得。”
  “你知道什么?”夜凝尘的语气里溢出一丝冷意,转身看着夏云岚道:“你见过本座不择手段得到掌门之位吗?此乃前代玉掌门亲传,本座何曾为之牺牲过什么?何况,区区掌门之位,本座又何曾放在眼里!”
  “哦……”夏云岚垂下了头,有些汗颜。原来自己说了半天,完全不对状况。
  尴尬之余,夜凝尘已经换过了话题,道:“夏云岚,你与上官宇辰是什么关系?”
  “什么?”夏云岚眨了下眼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道:“上官宇辰是弟子在十八课班时的大师兄……师父何出此言?”
  夜凝尘踌躇道:“你们……只是师兄妹吗?”
  “当然,还能有别的什么?”夏云岚坦荡荡地回了一句,忽然眉梢一跳,瞪着夜凝尘道:“师父,你不会以为……以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男女之情吧?”
  夜凝尘避开了夏云岚的目光,声音里却仍然带着些疑惑道:“没有男女之情,他何以要为你送珠花?”
  夏云岚解释道:“弟子在十八课班时,他总是伙同司琼音欺负弟子。后来弟子救了他的性命,他难免心中愧疚。至于男女之情,那根本无从谈起——”
  说到这里,夏云岚有些好笑地道:“师父不晓得,我们在悬崖下时,他还曾警告我不要对他想入非非。呵呵,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师父你说可笑不可笑?”
  夜凝尘没有笑,只道:“那时你戴着面具,他又怎知你长得这般美?”
  夏云岚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夜凝尘嫣然笑道:“师父觉得我美么?”
  烟雨之中,夏云岚发丝轻扬,眉眼弯弯,清丽明媚的笑容像一朵艳而不俗、沁香撩人的花,的确美得不可方物。
  夜凝尘却转过了头没有答话。
  夏云岚吐了吐舌头,忽然觉得自己这句话大有调戏师父的嫌疑,急忙放下了手正色道:“师父,我丑的时候他瞧我不上,我美的时候自然也瞧他不上。莫说他不喜欢我,便是他喜欢我,他既说过那样的话,我也决不可能喜欢他。”
  “哦……”夜凝尘仿佛放下一桩心事般,轻轻吐了口气道:“本座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为防别人说三道四,以后还是少与他私下见面的好。你若寂寞无聊,不妨多陪陪素姨。”
  “嗯。”夏云岚低低应了一声。


  ☆、第269章 不要再上繇山

  她并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但上官宇辰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曾答应过要听师父的话,没必要为了他违背誓言。
  听夜凝尘提到“素姨”,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师父,甘婆婆说今晚的雨要越下越大,玉虚台上无法练功,叫咱们早回琉华殿,她要熬了补汤送过去。”
  “如此,就回去吧。”夜凝尘不再作一刻停留,转身向山下走去。
  夏云岚跟上前去。雨势此时又大了一些,打在伞上淅淅沥沥地响。
  山路比往常滑了许多。夏云岚提起裙子,原想用轻功快速回至琉华殿。但看夜凝尘缓步悠然的样子,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于是也只得放慢了脚步,不敢超过师父。
  “师父……”雨声潇潇,山路漫漫,两人走得这般近,夏云岚有些不大自在。为了打破尴尬,试着开口道:“琉华殿房间还多得很,为何不叫甘婆婆同咱们一道住?”
  夜凝尘没有答话,好像夏云岚提的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夏云岚更加尴尬了。
  过了一会儿,正当夏云岚想着要不要换个别的话题的时候,夜凝尘却突然淡淡道:“她从前住惯了高墙深院,一直向往自由自在的乡野生活。住在琉华殿,不会比住在那里更叫她开心。”
  “哦……”夏云岚吁了口气,敏感地问道:“这么说,师父从小也是在高墙深院里长大的吧?”
  这次,直到走进琉华殿,夜凝尘也没有回答夏云岚。
  琉璃瓦上的雨一滴一滴落下来,先时断断续续,后来渐渐连成了一片。
  夜凝尘站在窗下,似在听雨,似在念人,又似在想着别的什么。
  寂静的、湿漉漉的夜色一点一点弥漫开来,夜凝尘像一尊雕塑般,自始至终一动不动。
  夏云岚既没有听雨的闲情轶致,也没有非思念不可的人,于是百无聊赖之际,干脆欣赏起了师父的背影。
  祁王府中,她曾见过一个同样完美的背影,只是那背影早已令她深恶痛绝,想起来只觉丑陋不堪。
  而且,那人现在应该已是废人一个,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从这世界上彻底消息。
  面前的这个背影,与那个背影虽有几分相似,颀长、挺拔、飘逸,带着种说不出的气势。但不同的是,这个背影要瘦削得多,也清冷得多。
  那个背影给人山一样的压迫感,这个背影却似一竿修竹,寂寞地、遗世独立地伫立在红尘之外。
  夏云岚摇了摇头,她不愿再拿眼前之人与那人对比。无端勾起的回忆依然令她痛彻心骨,她又怕平白玷污了眼前之人的美好。
  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的美到了极致,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精华,全都钟情于其一人。
  夏云岚觉得,自己若为男子,恐怕也要忍不住嫉妒。
  “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夜凝尘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问道。
  夏云岚怔了一下。
  师父是对自己说话吗?房间里没有别人,当然是对自己。
  她吸了口气,道:“也没有什么打算……待弟子学成之后,若师父有用得着的地方,弟子自会为师父全力以赴……”
  “本座没有要用得着你的地方,你说自己的打算就行了。”夜凝尘冷声道。
  夏云岚再次怔了一下。
  师父居然说没有要用得着她的地方……是不屑于她的力量,还是真的没把她当作一颗棋子在培养?
  “你放心——”见夏云岚目光狐疑,沉吟不语,夜凝尘又道:“本座一言九鼎,你无必担心本座将来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夜凝尘的声音坚定、骄傲,夏云岚觉得,自己的犹疑和怀疑在这声音和身影面前被衬得十分猥琐。
  她舔了舔嘴唇,不大好意思地道:“若师父没有用得着弟子的地方,弟子打算先去找几个人,待讨还了他们欠弟子的东西之后,要么回到繇山做个教习,要么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建一所竹篱小院,栽几树桃花杏花,悠悠闲闲地度过此生。”
  夜凝尘道:“为什么你不回家呢?你的家在哪里?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夏云岚定了定神。
  恐怕这些才是师父真正想要知道的吧?
  貌似在问她的去处,其实却是在问她的来处。
  在四大长老面前,她曾说过自己从小父母双亡,被一位好心的尼师收养……这些,恐怕师父不会没有听说过。
  然而师父显然并没有相信,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问。
  她发过誓,绝不欺骗师父。此刻,她该怎么回答呢?
  说自己是洪武大将军的女儿?这无疑是一种欺骗。
  说自己来自二十五世纪另一度时空?只怕说出来鬼都不会相信。
  明明是真话,可听起来偏偏像假话。
  左思右想,夏云岚还是不知如何作答,最后,只能期期艾艾地道:“师父……弟子答应过决不骗你。可是……可是……弟子将来再告诉你好吗?”
  夜凝尘沉吟良久,终于淡淡道:“好。”
  夏云岚松了口气,没想到师父这么好商量。
  当湿漉漉的夜色铺满视野的时候,夏云岚估摸着甘婆婆应该已经熬好了首乌汤,躬身对夜凝尘道:“师父,天雨路滑,我去帮婆婆把汤提上来吧?”
  夜凝尘点了点头,还是淡淡一个“好”字。
  夏云岚撑着月白油纸伞下至小院,见小院厨房里亮着灯火,于是高声喊了声“婆婆”,却并不听见甘婆婆答应。
  甘婆婆毕竟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也是有可能的。
  夏云岚一边想着,一边径直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甘婆婆正坐在炉子前认真地往里面添着柴,背影安静而慈祥。
  夏云岚心里一阵暖,走过去拉往了甘婆婆的手臂道:“婆婆,我来帮你——”
  甘婆婆也不回头,只往旁边让了一让。
  夏云岚蹲下身,一边接过甘婆婆手里的柴禾,一边笑道:“婆婆,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地不说话呢?”
  甘婆婆低低“嗯”了一声,忽然伸手捏了捏夏云岚的脸。
  夏云岚大感诧异,抬头看了甘婆婆一眼,但见甘婆婆正笑眯眯地瞅着她,神色间好像有一些与以往不同的东西。
  “你是谁?”夏云岚猛地跳起身退开数步,望着面前之人厉声问道。
  面前之人易容术精湛无比,若非神色间的那丝不同,她还真难以察觉。
  “嘿嘿,云岚——果然是你。”
  迎视着夏云岚冰冷戒备的目光,面前的甘婆婆忽然发出了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
  “司马兄——”夏云岚一句惊呼尚未出口,已被身边的“甘婆婆”按住了嘴巴。
  “别喊,别喊……”司马连皓伸手抹下了脸上的伪装,露出那张举世少有的、俊美如玉的脸庞。
  夏云岚定了定神,四面环顾一周,担忧地小声问道:“甘婆婆呢?你没有伤害她吧?你把她弄到了哪里?”
  司马连皓笑道:“放心,在房间里蒙着被子睡觉。”
  “哦……”夏云岚这才放下心来,道:“你怎会寻到这里?”
  司马连皓俊美的笑容中隐约一丝失落,道:“云岚,一别两年,怎地见到我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开心?”
  “啊?”夏云岚眨了眨眼,只顾担心甘婆婆,竟忘了对故人的光临表示欢迎。
  “我很开心——”夏云岚迅速调整出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违心地道:“见到你真的很开心……司马兄,你是如何寻来此处的呢?”
  见到司马连皓,使她无法避免地想起两年前所受的痛苦和屈辱。若是可以,今生,她愿永不再见过去的人,永不再忆过去的事。
  只是,他既寻来此处,她少不得总要摆出欢迎的姿态。
  她的虚伪没能瞒过司马连皓的眼睛,司马连皓却做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注视着她的脸柔声道:“我寻了你两年,直到最近才听说你在繇山。”
  她的笑容清浅无瑕,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的样子。
  然而,在那幽深的眼底,他知道,她还未曾走出……或许,这一生都不会真正走出。
  那场伤害,虽以别人之手施加,追溯最初的源头,却是由他带给她的。
  现在,她肯装出开心的样子骗骗他,而没有冷冰冰地赶他走,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奢望呢?
  “听说我在繇山?”夏云岚讶然问道:“你听谁说的?”
  “所有的茶馆酒肆都在盛传繇山比武之事,说一个名叫夏云岚的繇山弟子如何连胜两大高手,赢得掌门弟子之位……难道你竟不知道么?”司马连皓笑道。
  “啊……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夏云岚瞪大了眼睛。
  记得八月十六那夜,师父只是淡淡提了一下,没想到却是一不小心一夜成名……这个,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呵呵……”看到夏云岚呆呆的样子,司马连皓开玩笑地道:“有了这个名声,你下山走江湖,不但有人请你免费吃饭、免费住宿,还会有大批的达官贵人主动与你结交,送你各种东西……你开不开心?”


  ☆、第270章 不够朋友

  第二天,秋雨初晴,山峦如洗。
  辰时过后,夜凝尘照例到紫微殿处理派中事务,夏云岚则到甘婆婆处混吃早饭。
  见夏云岚走进院子,甘婆婆忽然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道:“唉,婆婆老了……”
  夏云岚吃了一惊,忙问:“婆婆何出此言?”
  甘婆婆捶了捶腰侧,有些伤感地道:“昨夜正在为你和你师父熬煮补汤,不知怎地竟睡了过去。唉,老了……丫头,昨夜是你扶婆婆回的房间吗?”
  “这个啊……”夏云岚心虚地咧了咧嘴,拉甘婆婆到石桌前坐下,帮甘婆婆揉着肩膀道:“婆婆还这么年轻,哪里就老了?应该只是昨夜下雨不小心着了风寒,休息两天就好。婆婆千万别多想。”
  “你这丫头,就会哄婆婆开心。”甘婆婆摇了摇头,苦笑道:“婆婆已经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哪里还称得上年轻?生老病死原是人人躲不过去的坎,是婆婆自己想不开,总担心哪天万一自己去了,你师父无人照料……”
  “婆婆……”听得甘婆婆这几句话,向来自认绝不多愁善感的夏云岚竟有几分心酸。她知道,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苍老并不都是源于年龄,而更多的是一种心态。
  她很想告诉甘婆婆,昨夜其实是自己的一个朋友拿迷香迷昏了她。然而,让甘婆婆知道自己交到那样的朋友,难免要为她担心。倘若这件事再传到师父耳朵里,她又该怎么跟师父解释呢?
  如果师父要她断绝和司马连皓的来往,她能够做到吗?
  司马连皓在江湖上人称鬼影邪医,名声并不算好。而繇山是名门正派之首,作为繇山弟子,跟这样的邪派人物绝交,完全算不上有违良心道义。至于她的原则,好像也没有用得上的地方。
  可他是她的朋友。
  尽管他害过她,但她忘不了他把她从生不如死的境地中救出来,忘不了他用尽梦蝶谷的珍贵药材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忘不了他为她洗手做羹汤,忘不了他费尽心思为她做的七彩雪屋……
  既然无法割舍,不如不让师父知道。
  她答应师父的毕竟只是不欺骗,而非不欺瞒。
  想到这里,夏云岚打消了对甘婆婆解释清楚的念头,只揉着甘婆婆的肩半是安慰半是撒娇地道:“婆婆,这不还有我么?我会照顾师父,也会照顾你……你只要开开心心地安享晚年就好了,再不要说什么生呀死呀的话。”
  “好,婆婆不说就是。”甘婆婆拉住了夏云岚的手,轻轻感慨道:“若有你这般聪明伶俐的女子一生一世陪在你师父身边,婆婆也可放心了……”
  “一生、一世……”夏云岚眨了眨眼睛。
  婆婆是真的老糊涂了吗?师徒之间,怎么可能一生一世在一起?即便她没有打算嫁人,难道师父也能一辈子不娶吗?
  然而此刻甘婆婆心里正难过,她也不好去说穿,只能安慰地道:“是啊是啊,有我一辈子陪在师父身边照顾,婆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甘婆婆拂去了脸上伤感之色,展颜笑道:“不担心了……你们互相照顾,婆婆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丫头饿了么?咱们吃饭吧。”
  “婆婆别动,我去盛饭。”夏云岚将甘婆婆按坐在石桌前的凳子上,格外勤快地跑进了厨房。
  都是司马连皓的错!夏云岚一边盛饭,一边在心里嗔道:回头见到他,一定要他想法子赔偿甘婆婆的精神损失。
  吃过早饭,收拾了碗筷,夏云岚正待回琉华殿练功,不想玉倾城忽然背着个巨大的酒葫芦从白鹤峰绕了过来。
  “嗨,丫头——”一见夏云岚,玉倾城便笑嘻嘻地道:“今日别练功了,来陪我喝上几杯。”说着,取下背上的酒葫芦晃了晃,递在夏云岚面前道:“这可是我自己亲手酿制的百果酒,虽然滋味淡了些,却颇有延年益寿、美容养颜之功效。今日刚刚启封,有钱都没处买去。”
  “你亲自酿制的百果酒?”夏云岚凑在酒葫芦嘴儿边闻了闻,一股甜甜的香醇之气扑面而来,不由拍了拍酒葫芦赞道:“确是好酒!可惜我今日新学了一门功夫,现下要回琉华殿练习,你不如找楚楚陪你喝……”
  “她肯陪我,我还会来找你么?”玉倾城翻了个白眼,气乎乎道:“都怪你!自你那晚闹过之后,她这几天话都不肯和我说上一句。”
  原来是别人不肯陪他,他才来找的自己。夏云岚横了玉倾城一眼,打击地道:“那你还这么开心?还有心思喝酒?如果我是你,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上几天去。”
  “人家都已经这么伤心了,难道还不许人家开心开心?”玉倾城抗议地叫道:“我才不哭!有人安慰哭起来才有用,我又没人安慰。”
  夏云岚抽了抽嘴角。这玉倾城的话听起来总是那么的不合情理,然而细细一想,却又令人无可辩驳。
  她拱了拱手,认输地道:“好了好了,今天我要练功,改天一定陪你喝个够……嗯,就明天吧,明日陪你到山下去喝花酒。”
  “喝花酒?”甘婆婆吃惊地从旁插嘴道:“丫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做那种事?”
  夏云岚汗了一把,忙解释道:“婆婆,是去赏花喝酒,不是真的喝花酒。”
  “呃……”甘婆婆这才放下心来。
  玉倾城不满地道:“别这么不够朋友好不好?今日难过你不陪,明天不难过了谁要你来陪?”
  夏云岚笃定地道:“你放心,你这心伤肯定没那么快痊愈。我瞧着吧,怎么也得拖个三年五载……”
  “夏、云、岚!”玉倾城愤声道:“一句话——说,陪还是不陪?”
  “明天陪!”夏云岚很坚决。
  今晨刚刚学了移穴换位功的基本要领,如果不去背诵练习一下,恐怕晚上要忘掉个七七八八。到晚课时,耽误进程不说,说不定还要被师父骂。
  然而玉倾城并不肯罢休,看着夏云岚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不客气?”夏云岚话音未落,忽见玉倾城伸手向自己肩头穴道点来。
  “玉倾城,做朋友不带这样的……”夏云岚一边急步跳开身子,一边冲出甘婆婆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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