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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徒妖妃-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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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正宗第一鲜”。
“师父师父——”她叫住了夜凝尘道:“天下第一鲜是阳苏城的招牌名店么?这三家店看起来皆门庭若市,也不知道哪家的最好吃?”
“自诩正宗的未必正宗。”夜凝尘看也不看对面两家店,径直走进“天下第一鲜”酒楼,找了个角落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夏云岚“哦”了一声,赶忙跟了过去。师父常在外面走动,选的地方一定不会错。
“师父——”在夜凝尘对面坐下之后,夏云岚取下斗笠,从窗子里瞧着对面酒楼的幌子,颇有几分卖弄学问地道:“有些人实在讨厌,见别人生意做得好,不仅要蹭人家的名气,还要做出比人家更加地道的样子。怪不得孔老夫子说‘恶紫之夺朱’,大概指的便是这种事吧。”
“孔老夫子是谁?”夜凝尘随口问道。
“呃……是弟子从前所在那个地方的一个很有名的古人。”夏云岚拍了拍脑袋解释道。
“他还说过什么?”夜凝尘似乎对这位孔老夫子颇感兴趣。
“还说……嗯,还说……”夏云岚皱巴了鼻子,不晓得自己好端端地提这位孔老夫子做什么。
她却不知道,因为夜凝尘武功比她好,又颇通得琴棋之类风雅的东西,她潜意识里便觉得他喜欢有学问的女子,于是总想装出有学问的样子,好叫他瞧得上自己。
当然,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思,定然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的。
可惜,关于卖弄学问这回事,肚子里没货的话实在很容易露馅。此时,她吭哧了半天,用了吃奶的力气方调动起一知半解的回忆道:“说学习过的东西要经常复习,不然容易忘掉……说远方来了朋友,是件无比令人开心的事……还说……”
夜凝尘静静听了一会儿,忽然道:“云岚——”
“师父有话请讲。”夏云岚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
夜凝尘道:“你大概不记得他说过什么了……那首天下流传的《桃花歌》真的是你所作吗?”
“……”夏云岚简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师父这么较真,不如直接打开光能微机将《论语》念上一遍给他听了。
人人都道《桃花歌》作得好,逍遥王因为《桃花歌》对她另眼相看,司马连皓大概也因为《桃花歌》才视她为知己。如果她告诉师父,《桃花歌》根本不是她作的,师父会不会觉得她没文化瞧她不上?或者觉得她欺世盗名厌恶她?
但她答应过决不欺骗师父,即便师父会因此瞧她不上,因此厌恶她,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第306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师父……”夏云岚正待告诉夜凝尘,《桃花歌》真正的作者是一个名叫唐伯虎的大才子时,应付完了别桌客人的小二忽然跑了过来,站在桌边笑容可掬地问道:“二位客官用些什么?”
“好小子,真有颜色!这才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夏云岚心里大赞了数声,夜凝尘已淡淡报出了几样菜名:“一荷叶煲、三鲜笋丝汤、桂花金乳酥、香雪茶饼、八宝如意芙蓉糕……”
小二答应着去后,夏云岚从紧张中放松下来,笑道:“这里的菜名好生雅致,听起来就很好吃……”
说到这里,她忽然回过神来,这些雅致的素菜不都是自己的最爱吗?师父分明是合着自己的口味在点。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暖暖甜甜,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分外温柔。原来,能够叫人感动的,并不只是那些传说中生死相许的故事。生活里点点滴滴的关照,同样能够渗透人心,叫人感知幸福的滋味。
各色点心菜上来后,夏云岚吃的很慢,好像唯恐辜负了师父的心意似的。
美味佳肴在前,心上人近在咫尺,本来是个十分令人开心的时刻。不料吃着吃着,邻桌传来的一句话突然令夏云岚一下子胃口全无。
“哎——”一个年轻男子酒后有些肆无忌惮的声音道:“你们听说了吧?苍狼国燕烈王篡位弑君,做了苍狼国的新一任国主……”
夏云岚嘴里的桂花金乳酥似乎变成了木头屑子。
据说,比杀死一个人更痛苦的,是杀死一个人的梦想。
而那燕烈王的梦想已经实现,便是她现在立即杀了他,他大概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一个坑害了自己的人,凭什么还活在这世上,而且活得越来越好?
咀嚼着木头屑子,又听得一个清醒的男子声音道:“原苍狼国主昏庸无道、不恤民情、无信无义,且数次挑起与周边诸国的战争,害得边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那燕烈王此举据说颇得苍狼国民众之心,也因此方能一战功成,坐上苍狼国主之位。此等义举,窃以为算不得篡位弑君,而是率民以除暴。”
夏云岚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但见这男子相貌堂堂,不似寻常市井小民模样。凭心而论,这男子说的话也颇有道理。然而,因着这男子神情语气间对燕烈王推崇备至的态度,夏云岚对他殊无好感。
此时,隔着一个二十出头、面有醉色的男子,一个学究样的中年男人摇头晃脑地捋着胡须道:“不妥,不妥……国君毕竟是国君,国君有错,做臣子的只宜拼力死谏,焉能取而代之?听闻燕烈王在苍狼国居功甚伟,如今做出这等事来,到底失了忠义,难免招来千古骂名。”
相貌堂堂的男子冷笑道:“自古以来,拼力死谏的臣子还少吗?争得个忠义之名又如何?到头来于国何益?于民何益?又于己何益?我倒觉得,能够取而代之者,方为救民于水火的真英雄……”
“百里公子——”中年男人板了脸道:“忠孝节义,人之本也。你是昭元兄弟的朋友,所以我也把你当个朋友。然你心里若存了这等不忠不孝不节不义的想法,可莫怪我段贤山要与你割袍绝义了。”
“呵呵,”相貌堂堂的男子不屑地笑道:“我百里流觞从未把你当朋友,又有何义可绝?井蛙不足以语海,夏蝉不可以语冰,似你这等愚忠愚孝、是非不分之人……”
“百里流觞!”段贤山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相貌堂堂的男子便欲发作。
“姊夫——”不等段贤山说出别的话来,中间被称作昭元的醉酒男子急忙按下了他的手道:“都是小弟的不是,好端端地提苍狼国之事做甚?请姊夫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千万莫要动气。来来来……难得咱们今日雅聚,且再饮几杯……”
“许兄弟,”百里流觞却唯恐气不走段贤山一般,含讥带讽地道:“我猜你的面子不够大,留不下段先生来。”
“哼,都是你交的好朋友!”闻听百里流觞之言,段贤山一下甩开了许昭元的手,翻着白眼道:“我这井里的青蛙哪里配与你们结交?道不同不相为谋,段某就此别过!”言罢,不顾许昭元的阻拦拂袖而去。
夏云岚平生最不喜迂腐之人,若不是听到燕烈王的名字,对于三人的对话和中年男人的离去,她一定甚觉有趣。然此时记挂着找燕烈王报仇之事,她便忍不住向那名叫许昭元的公子打听道:“这位兄台——你说燕烈王做了苍狼国主,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许昭元侧过身,向夏云岚略略打量了一眼,道:“小兄弟是打西边过来的吧?自天武城到此,一路上各个茶馆酒肆都在谈论此事,小兄弟竟不曾听说么?”
“哦……”夏云岚神色间有些颓然。
坑害了她的人非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活得越来越好,叫她心下如此能平?
“这位兄弟,你可是认得燕烈王吗?为何对他的事如此感兴趣?”适才气走了段贤山的百里流觞向夏云岚问道。
“不……不认识。”夏云岚转回头来,无意与两人再行攀谈。
那百里流觞看起来虽是一副生的样子,眼神却毒辣得很,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夏云岚不喜欢与这样的人多话。
背后,听得许昭元对百里流觞略带抱怨地道:“百里兄,怎么说段贤山也是我姑表姊夫,你对他那般不客气,回头岂不又要害得我向姑表姐赔礼道歉?”
百里流觞满不在乎地笑道:“只怕你要道歉的不是姑表姐,而是你那位姑表妹妹吧?”
“呵呵,”听得百里流觞之言,许昭元讪讪笑道:“揭人不揭短……百里兄,你何时方能学会说话委婉一些?”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也不算什么短,你向来为人洒脱,这件事情上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百里流觞此时的声调充满调侃与亲切,与方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可知是忍那段贤山忍了许久。
许昭元有些落寞地笑道:“我哪里算什么英雄?这般年纪一事无成,想起来实在令人汗颜。”
“你才多大?”百里流觞道:“想那苍狼国燕烈王,年过不惑方夺得国君之位,干出震惊四海的事业。你年纪尚轻,又何需徒叹年华?”
“百里兄说得是。”许昭元立即接受了百里流觞的安慰,放低了声音笑道:“听闻那燕烈王夺了苍狼国主的位子之后,却并未册立原来的燕烈王妃为皇后,反倒冒着诸臣反对的压力,册封了一名新纳的婢女为后。百里兄,你道这中间会不会又是一段英雄美人的故事?”
“这件事为兄在北地时倒是有所了解。”百里流觞也放低了声音道:“其实新皇后并非什么婢女,而是一位出身富贵人家的小姐,只因族中有人犯了事,导致家道中落,沦落奴籍。燕烈王念及故旧之情,将那女子收养在府中,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悉心照料。那女子却对燕烈王暗生情愫,小小年纪便发誓非燕烈王不嫁。燕烈王为了斩断她这情根,数年前以执行任务为名将她送往承夏国。哪知数载离别,她深情不改。燕烈王这才终于被她的痴心打动,并进而爱上了这个聪明伶俐、敢爱敢恨的女子。”
“如此说来,这燕烈王倒也当得上‘有情有义’四个字。而燕烈王与新皇后之事,亦可称得上一段难得的人间佳话了。”听完百里流觞的话,许昭元赞叹地道。
“呵呵……这位兄台讲的故事好生有趣……”夏云岚再次掉过头来,看着百里流觞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
一个仅仅是在北地待过的人,就能对燕烈王的家事这般了如指掌么?
司马连皓与燕烈王也算半个朋友,对燕烈王与金燕子之间的事尚且只能说出个大概。这百里流觞若不是燕烈王身边亲信之人,算她夏云岚白长了一双眼睛。
既然暂时无法去找燕烈王和金燕子报仇,不如便拿他们手下的虾兵蟹将先出一口恶气。
“这位小兄弟对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亦感兴趣吗?”百里流觞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听不出夏云岚语气中挑衅的味道。
夏云岚冷颜笑道:“我对风花雪月之事倒不感兴趣,但却很有兴趣知道兄台和故事中的人是什么关系?”
“在下与故事中人并无关系,小兄弟想必是误会了。”百里流觞面带笑容,看着夏云岚的眼神却已隐现一丝戒备。
“误会?呵呵……”夏云岚抬了抬嘴角,站起身走到百里流觞身边,突然伸手在百里流觞身上轻轻拍了一下,随即大声道:“兄台一副生打扮,看起来像个斯文人,没想到却如此行止不端,趁我不备偷走我的东西,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说什么?”百里流觞还未作出反应,许昭元已腾地一下站起了身,一改和颜悦色的神态,怒目注视着夏云岚道:“你这小子,长得清清秀秀、眉目如画,却怎地不辨是非便红口白牙诬赖起人来?”
☆、第307章 小小的警告
夏云岚和许昭元的声音瞬间吸引了酒楼中所有人的目光,有些人好奇地围了上来,对着这边指指点点道:“嘿,吵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这公子说那公子偷了他的东西……”
“哇,这公子长得好生俊俏,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有女子的眼睛看着夏云岚花痴地道。
“那公子长得也不错嘛……嗯,当然比这位公子差了些。”有人津津有味地评道。
“然而长得好看就不会做出不好看的事情吗?”有人嫉妒中加杂着鄙夷道。
“无论如何,我相信这位公子……”花痴女子两只眼睛里似乎不停地冒出红心。
众人议论纷纷中,百里流觞面不改色地微笑道:“小兄弟,你说在下行止不端偷了你的东西,可有什么证据么?”
“当然有证据!本公子岂是无凭无据无理取闹之人?”夏云岚看时候差不多了,向百里流觞胸前一指,笑吟吟道:“证据就在你怀里,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岂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小兄弟莫不是看花了眼吧……”百里流觞镇定地向自己胸口一摸,突然变了脸色。
“心虚了吧?不敢拿出来是不是?”夏云岚敏感地捕捉到百里流觞神色的变化,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指着他的脸对围观众人道:“列位请看,他这等犹犹豫豫、不干不脆之态,不是心虚是什么?”
“就是啊——”围观众人附和道:“这位公子,你若没有偷他的东西,何以不敢将怀中之物爽爽快快地拿出来?”
“哎,这世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有人摇头道:“瞧这公子斯斯文文的相貌,谁能相信竟会做出偷鸡摸狗之事呢?”
“人心不古……斯文扫地……”有人叹息道。
“百里兄——”许昭元急了,扯了扯百里流觞的衣袖道:“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倒是把外袍脱了,把身上的东西尽数拿出来给他们瞧瞧呀?”
“为兄不曾做过偷窃之事,又何需证明自己的清白?”百里流觞放下手来,若无其事地扫视了围观众人一眼,转头看着夏云岚道:“小兄弟手段高明,在下佩服得紧。看小兄弟亦已吃饱喝足,这顿饭权当为兄请客,能否请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我才不要跟你借一步说话!”夏云岚装作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大声道:“一看你就是会武功的人,莫不成偷了我的东西,还想避开众人杀人灭口不成?”
“小兄弟误会了……”
“那东西乃我心上人所赠,对我至关重要。”夏云岚根本不给百里流觞辩解的机会,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若是乖乖还了我便罢,我也不跟你计较。若是不还,我便是报官也决不跟你私了。”
“呵呵,原来小兄弟是成心的……”
“诸位——”对于怎样叫一个人百口莫辩,夏云岚再清楚不过。她一边指着百里流觞,一边提高了声音向越来越多的围观食客道:“我心上人前段时间赠了我一支凤眼梅花绿玉簇珠金簪,因我不小心弄丢了上面的一颗珠子,修补时首饰匠人以一颗名贵的红宝石代替,是以这簪子天下间独一无二……诸位请这位兄台拿出来瞧瞧是也不是?”
“什么簪子?”许昭元气急地道:“百里兄决不是那样的人!你这小子,口口声声说百里兄拿了你的东西,若是我百里兄身上并无此物,你当如何?”
“这位兄台,你交友不慎却还不自知,真真可怜可悲可叹……”夏云岚故作同情地看了许昭元几眼,口气无比坚决地道:“若你这位朋友身上没有我的簪子,本公子愿当着众人的面下跪致歉!”
围观众人向百里流觞道:“他都这样说了,你如何还不把外袍脱了以证清白?”
“呵呵,在下自是清清白白,只是不愿在这不清不白之地与不清不白之人徒费唇舌——”言罢,百里流觞突然扯起许昭元的手,以闪电般的速度腾空跃过众人向酒楼外掠去。
“哪里逃——”夏云岚大喝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杯碟碗盏扔向百里流觞头上身前。
百里流觞偏了偏头,身形一滞之际,夏云岚已堵住了门口,斜睨着二人冷笑道:“大家瞧见了吧?他若不曾偷我的东西,何以这般急着走脱?”
“小兄弟——”百里流觞被迫停下了身子,放开许昭元的手道:“敢问在下何时得罪了你,为何要这般栽赃陷害?”
“百里兄……”许昭元向旁迈开一步,脸色苍白地盯着百里流觞胸口道:“莫非你身上……果真有他的东西?”
夏云岚见众人重新围了上来,一脸委屈气愤地道:“这位兄台,你偷我东西也罢了,怎么还能如此大言不惭地反咬一口呢?”
“小伙子——”围观者中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对百里流觞半是同情半是惋惜地道:“看你年纪轻轻,器宇不凡,不像偷鸡摸狗之辈。今日做出这等手脚不干净的事来,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遇到困难也不能偷人东西呀!”一女子含情脉脉地看了夏云岚一眼道:“何况还是偷这样一位公子的东西……”
“瞧他身怀武功,却穿着生的衣服,恐怕就是为了方便作案。”有人颇有做侦探的潜质,以极强的推理能力指着百里流觞道。
“可不就是嘛……”这推论得到了众多人的附和。
一声接一声的指责里,百里流觞一言不发,突然指出如电,向夏云岚肩头穴道点来。
“啊哟——”夏云岚自是早已移换了穴道的位置,却装作不胜惊恐地抱住了双肩,手里一支千羽飞针不偏不倚等在肩前。
不料,百里流觞的手指距离夏云岚尚有寸许,一团黑色的影子忽然从人群上飘过,电光石火般到了百里流觞身后,出手在百里流觞背上轻轻一拍,百里流觞顿时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师父……”夏云岚脸上掠过一抹慌乱,悄悄收起千羽飞针,放下手来大不自然地叫了一声。
不知师父有没有看到自己拿金簪嫁祸于人?师父为人正直,虽不至于当众戳穿自己的阴谋诡计,可也决不会允许自己为难百里流觞……
思想之间,但见夜凝尘绕至百里流觞面前,“刺啦”一声用掌力划开了他胸前的衣服,从掉落在地的几件物中捡起凤眼梅花绿玉簇珠金簪,递在夏云岚面前道:“收好你的东西。”
夏云岚低垂着头双手接过来,原本打算拿到东西后将百里流觞小小揍上一顿,此时当着师父的面不敢造次,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上几句讽刺的话时,围观者中已有人拿了各种饭菜食物向百里流觞身上砸去,边砸边骂道:“伪君子,偷了人家的东西还不承认——”
“剁了他的手,免得他再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报官!让他在大牢里待上几年。”
“……”
夏云岚心头大快,抬头待要欣赏一下百里流觞狼狈的模样,却见百里流觞丝毫不顾及身上的各样汤羹菜汁,一双眼睛看着夜凝尘笑道:“兄台好功夫……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何方人氏?”
“无名无姓之辈,不劳动问。”夜凝尘声音淡漠,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交于人群中看热闹的小二道:“多余的钱不用找了,权当赔你酒楼中的损失。”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原本苦着脸的小二接到银子,立即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地朝夜凝尘点头哈腰鞠了几躬,而后凶神恶煞地对百里流觞高声道:“这两位客官为人厚道,断不会冤枉于你。敢在我们‘天下第一鲜’下手行窃,你的胆儿也太肥了些——”
言罢,小二对几个同伴招了招手,道:“还不快去后面拿绳子,将这道貌岸然的小贼捆起来扭送官府。”
“咱们走吧。”夜凝尘对夏云岚淡淡说了一句,也不等她,径自出了酒楼的门。
夏云岚转了转眼珠,俯在百里流觞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迅速道:“燕烈王的走狗,回去告诉金燕子和燕烈王,我姓夏的打狗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小小的警告。”
言罢,夏云岚飞步跨出酒楼,牵起楼外廊檐下的马向夜凝尘追去。
出了繁华长街,二人骑上马,向前驰了段路,夜凝尘一直一言不发。
夏云岚终于忍不住道:“师父……你是不是在生弟子的气?”
“没有,本座只是在生自己的气。”夜凝尘冷冷淡淡道。
夏云岚羞愧得红了脸,她知道师父的意思是没有教育好自己,是他做师父的失职。
“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弟子解释。”夏云岚加快了马速,与夜凝尘并辔而行道:“弟子之所以与那百里流觞过不去……”
“你不用解释,本座明白。”不等夏云岚说完,夜凝尘已打断了她的话。
“师父……”夏云岚向来聪明伶俐,却听不出夜凝尘这句不带情绪的话究竟是真的理解她,还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挖苦责备。
☆、第308章 来二斤人肉包子
“本座相信,你做的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夜凝尘缓下了马速,声音里隐隐透出几丝暖意。
夏云岚这才确信,师父并没有生她的气,而是真的理解她,相信她。
“师父……”夏云岚感动地道:“弟子虽然问心无愧,可还是觉得有必要向师父解释一下。”
“你要解释,便解释吧。”沉默了一会儿,夜凝尘恢复了淡漠的声音道。
“事情是这样的……”夏云岚将自己与燕烈王、金燕子之间的恩怨略略说了一遍给夜凝尘听。
夜凝尘听罢,又默然良久,道:“燕烈王从前之举固然欠妥,然自他即苍狼国主之位后,便内修德政,休养生民,外交诸国,停息干戈,目前看来倒也称得上是一位有为名君。云岚,你能为了两国和平放弃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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