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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徒妖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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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亲出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娘亲出去之后……”南宫楚楚的声音里带上了泪意:“娘亲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再也没有回来?”夏云岚蹙眉讶声道。“嗯……”南宫楚楚有点儿说不下去,还是勉强道:“娘亲离开之后,我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渐感无聊,便打算到她房里去等她。刚进她的房间,发现地上丢着一方麻布空白帕子。我们府里没有那样的帕子,应该是娘亲拿到的那封信里带出来的。我将帕子收了起来,直等到黄昏时分爹爹回来。”“你将那帕子给你爹爹看过了吗?那帕子是什么意思?”夏云岚问道。南宫楚楚道:“给爹爹看过,爹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麻布帕子不是赠人之物,上面又无文字,爹爹只叫我好生收着,待娘亲回来时问问娘亲。”“你爹爹他……可知道你娘亲去了哪里?所见何人?”“爹爹派人全城搜索娘亲的踪迹,直到夜里将近子时,方在城外山坡下的一片桃林中发现……发现娘亲的尸体……”南宫楚楚声带呜咽,好不容易忍着没让自己号啕大哭。夏云岚经惯了生死之事,此际遥想当年美人桃花树下香消玉殒,也不由喟然叹道:“究竟是谁害死了你娘亲?”南宫楚楚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夏云岚快要恍然睡去之际,方颤声道:“我娘亲是在桃林上吊自杀的,在我娘亲胸前的衣襟里,揣着一封遗书。”“遗书?”夏云岚蹙眉道:“你娘亲匆忙出去,却是何时写下的遗书?”南宫楚楚悲声道:“这些我也不知道,但据跟随爹爹的下人说,那封遗书上的字的的确确是娘亲的笔迹。”“你可知道那封遗书上写些什么?”南宫楚楚低了声音道:“遗书上说……娘亲虽然嫁于爹爹,可心中一直另有他人。娘亲不愿再日日夜夜面对不爱之人强颜欢笑……思及今生与所爱之人难偕佳偶,不如一死以待来生……”说到这里,南宫楚楚的声音已微不可闻。“还有吗?”夏云岚平静问道。“还有……”南宫楚楚道:“娘亲说对不起爹爹……让爹爹原谅自己,另娶高门……”“还有呢?”夏云岚又淡淡追问一句。南宫楚楚摇头低泣道:“没有了。”夏云岚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南宫楚楚道:“一个母亲,通篇遗书竟没有一个字提到自己唯一的女儿……这不科学。”“科学?”南宫楚楚懵懂道:“那是什么意思?”夏云岚回过神来,道:“没什么,你不觉得这篇遗书写得很不合理吗?”“你怀疑遗书是假?”南宫楚楚道:“可娘亲的笔迹爹爹是熟悉的。如果遗书有假,爹爹应该认得出来。”夏云岚道:“姑且不论遗书真假,你爹爹可猜得到遗书中你娘亲的心上之人是谁?”南宫楚楚道:“我爹爹早就怀疑灵皓国主南宫晔对我娘亲心怀不轨,当下便撕了遗书去找南宫晔,可南宫晔不肯承认,他们打了起来。我爹爹杀了南宫晔身边许多侍卫,但终究寡不敌众,最后被南宫晔手下捉住。”“南宫晔如何对付你爹爹?”夏云岚心中不觉浮现出无数酷刑。南宫楚楚道:“南宫晔对我爹爹说,对于我娘亲的死,他也十分悲痛,但他对我娘亲只有欣赏之情,并无相恋之意。至于我娘亲是不是心系于他,他却不得而知,也不能担了害死我娘亲的责任。”“然后呢?”夏云岚道。“然后他就放了我爹爹。”南宫楚楚道:“他说我爹爹犯上作乱,本该斩首示众,但念在我爹爹乃国之功臣、又与他一向交好的份上,此次只将我们全家逐出灵皓国。”夏云岚凝眉道:“这南宫晔倒也算有情有义、知恩图报。”南宫楚楚道:“可是我爹爹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南宫晔之所以不肯杀他,一来是怕他与我娘亲地下相会,二来是要故意施恩于他,好显得自己宽宏大量。”夏云岚道:“你爹爹对你娘亲用情至深,才会说出这等话来。如果南宫晔真的对你娘亲心怀恋慕,正该借机报复你爹爹才是。”“你说得是。”南宫楚楚想了想,道:但我爹爹其时处于悲痛愤怒之中,哪里想得到这些?我们全家被逐出灵皓国后,我爹爹带着所有人马经鬼厉而到达承夏国。那时,龙炎国正从苍江水路北侵承夏,承夏守军不善水战,接连失利。我爹爹自荐于朝堂,得当时皇上重用,带领大军南拒龙炎,并一举获胜,灭了龙炎的威风。”“你爹爹不喜朝中事务,此次却自荐于承夏朝堂,可是要借兵灭了灵皓,为你娘亲报仇?”夏云岚问道。“不错。”南宫楚楚道:“我爹爹认定了南宫晔是害死娘亲之人,决不肯与他善罢甘休。”“你爹爹为何不借兵于龙炎,却辗转绕道至于承夏?”夏云岚疑声道:“龙炎与灵皓毗邻,从龙炎借兵,岂不省事许多?”南宫楚楚道:“你哪里知道,龙炎与灵皓两国乃是世仇。前龙炎国主更是噬血成魔,曾下令凡龙炎国居民,只要看到灵皓国人就可以格杀勿论,并可提了灵皓国人头到官府领赏。”“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人这般丧失人性?”夏云岚寒声问。“那是很久以前结下的仇恨。”南宫楚楚道:“至于仇恨的原因,其实很多人都已记不得,但仇恨本身却一代代延续下来。”夏云岚蹙眉无语。作为一个杀手,她从来不觉得善良两个字跟自己沾边,可是跟前龙炎国主一比,她觉得自己简直仁慈得像个天使。她不喜欢杀人——在遥远的二十五世纪,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她其实讨厌手上沾染血腥的感觉。南宫楚楚接着道:“我爹爹带人打败龙炎,并教会当地守将水战之后,本欲乘胜追击,直取龙炎都城赤芒城。待灭了龙炎国,再与南宫晔正面决战。但承夏国国君懦弱不肯多事,将我爹爹手中大军收回,只封他为无忧逍遥王,许他金银珠宝、荣华富贵,叫他在天武城安居颐养天年。”本书来自
☆、第51章 真相揭晓
夏云岚知道,不是承夏国君懦弱不肯多事,而是怕养虎为患。逍遥王毕竟非承夏国人,紧急时刻用一用倒也罢了,若要长久将一支精兵强将交于他手,任何一个脑子没有进水的国君都不会这么做。再者,听婢女们时常议论,承夏国内部亦内乱频仍,朝中争权夺利的斗争几乎从未停止过。此种状况下,哪里还有余力对外扩张?南宫楚楚脑子简单,想不到这些,只为爹爹怀才不遇而抱屈。夏云岚道:“即使你娘亲喜欢南宫晔,即使你娘亲真的死于自杀,其实也与南宫晔没有多大关系。你爹爹对他的仇恨,不过是由于自己的悲痛罢了。以你爹爹的智慧,悲痛散去之后,定然能够想明白这些。”“是的。”南宫楚楚道:“我爹爹后来的确不再一心想着杀了南宫晔为我娘亲报仇,也彻底不再参与朝中政事。可我知道,他的心里仍然对我娘亲的死耿耿于怀,不然,又何至于听不得任何人提起我娘亲?”“他不许人提起你娘亲,是因为你娘亲对别人的喜欢伤害了他的骄傲和自尊。其实,你娘亲是否死于自杀尚未可定论,那封遗书是真是假也未可知。”“你觉得我娘亲并非自杀么?”南宫楚楚的声音里莫名透出一丝希冀,仿佛母亲的自杀是一种耻辱般,镂刻在她和父亲的心上。夏云岚道:“当年的事情太过久远,又是发生在那么遥远的地方,遗书本是唯一的线索,却被你父亲撕毁。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娘亲不是自杀,但从你的叙述里,我能直觉到很多不对的地方。”“不对的地方?”南宫楚楚惑然道:“你觉得哪里不对?”“最可疑的当然是遗书。”夏云岚凝眉道:“第一,遗书是何时写下的?写好遗书的时候为什么不自杀,却在接到一封陌生的信后跑到桃林里自杀?第二,遗书中为何没有提到你?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做母亲的,会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忘记自己的儿女。你娘亲说对不起你爹爹,却忘了她同样对不起自己幼小的女儿。”南宫楚楚想了一会儿,忽然激动地坐起身子,抓住夏云岚的手臂道:“你说得对!祁王妃,你帮帮我,帮我找出当年的疑点,我要说给爹爹知道。”夏云岚微微颔首,冷静道:“第三,你娘亲接到的那封陌生来信出自何人之手?信上说些什么?那封信既不在你娘亲房中,应该是被你娘亲带去了桃林,却又为何没有在她身上发现?是谁取走了那封信?又为什么要取走那封信?”“那封信?”南宫楚楚回忆道:“爹爹也是两年前才想到那封信,他两年前出去便是为了要追查那封信的下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哪里还能查得到那封信的影子?”夏云岚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随着那封信出现的,不是还有一条麻布空白帕子吗?信已经无可追寻,或许能从那块帕子上看出些什么来。“那块麻布帕子还在你那里吗?”夏云岚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在的。”南宫楚楚几乎丝毫没有迟疑,跳下床到柜子底部翻了一会儿,翻出一条锦缎包着的帕子交给夏云岚道:“数次搬家,我几乎都想扔了它。我怕看见它,甚至怕想到它,可它毕竟是我娘亲的遗物。无论我娘亲如何对不起我爹爹,在我的记忆里,有她的时光都是最快乐的。”“我明白。”夏云岚起身接过帕子,先不急着低头去看,而是对南宫楚楚道:“南宫小姐,作为一个妻子,她或许伤害了夫君。作为一个母亲,她或许愧对了女儿。可是,作为一个人,她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爱自己想爱的人——她没有义务为任何人而活。”“你是说……”南宫楚楚讶然道:“你是说我娘亲没有错?可是……”“南宫小姐,”夏云岚打断了南宫楚楚的话:“如果是你,因为某种原因嫁给了别人,你能够从出嫁那一天起,便不再想念夜凝尘吗?”“我……”南宫楚楚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夏云岚看着南宫楚楚的眼睛道:“你不能。感情这件事有时候很无常,有时候却是生命里最执拗的东西。它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也不会因为地位的改变而消失。只不过,有些人能够控制得很好,有些人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但无论如何,这件事与别人无关,也不是你娘亲生命里的耻辱。”南宫楚楚沉默半晌,苦心冥想,似懂非懂道:“你说的这些……我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起过。或许你是对的,可是一个女人,在夫君之外喜欢别人,一定会招来世人的嘲笑,也会使夫君和儿女抬不起头……”说到这里,南宫楚楚的声音里忽然透出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不会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即使此生不能嫁给夜凝尘,也绝不违心嫁给任何人。因为那不但使我自己痛苦,也会害了别人。”“如果你有足够的资本对抗世俗,你的选择当然无可厚非。没有人想违心地生活,多少的违心都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夏云岚说着,揭开锦缎,低头去看手中的帕子。帕子比普通的手帕略大上一圈,外层因年久而有些泛黄,里层仍保持着洁白如绵的颜色。夏云岚仔细捏了捏,又照着灯的方向瞧了瞧,麻面肌理细腻均匀,倒像一块上好的写字用的东西。“有什么发现吗?”南宫楚楚急切地问。夏云岚没有说话,将帕子完全展开,覆在自己脸上。一股呛人的霉味混合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酸味冲进鼻翼。一个念头在夏云岚心头一闪,她拿下帕子,赤着脚跑到灯前,将帕子小心地放在灯火上来回炙烤着。“祁王妃……”南宫楚楚不明所以,看夏云岚专注严肃的样子,想问又怕打扰了她。“南宫小姐,你看——”过了一会儿,夏云岚忽然高声叫道。南宫楚楚急忙凑过去,但见黄白不均的麻面帕子上,隐隐显出几行淡褐色的字迹。“这是什么?”南宫楚楚疑惑问道。“这就是那封信!”夏云岚斩钉截铁地道:“那封送给你娘亲的信从来不曾丢失,只不过用特殊的方法写在了这块帕子上而已。”“这就是那封信?”南宫楚楚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句,和夏云岚一起仔细分辨着帕子上的字。因时间久远,字的颜色模糊不清,笔画亦时断时续,不用心分辨,几乎认不出来。但二人看了半晌,终于慢慢拼凑出一句话:我在桃林,一个时辰内见不到你,休怪我将南宫曜的秘密告之于天下。“我爹爹——”南宫楚楚讶声道:“我爹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夏云岚沉吟良久,看着帕子上的字迹慢慢隐去,淡然道:“这个要问你爹爹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说过,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比如你娘亲——我已经可以确定她并非死于自杀。”“我娘亲不是自杀?”南宫楚楚惊跳起来,目不转睛瞪着夏云岚道:“为什么?告诉我你的证据。”夏云岚抖了抖手里的空白麻布帕子,道:“这就是证据。你爹爹的秘密,他自己知道,你娘亲也知道,但是却不能让天下人知道。所以才会有人拿这件事威胁你娘亲,逼她出去单独见面。”“我爹爹的事,为什么要威胁我娘亲?”南宫楚楚不解。夏云岚道:“很简直,因为这个人爱着你娘亲,又知道你娘亲爱着你爹爹。为了逼你娘亲见面,只有拿你爹爹的事情做要挟。”说到这里,夏云岚弹了弹帕子,看着目瞪口呆的南宫楚楚道:“一个女子深爱一个男子,就会把他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你娘亲明知道见这个人有危险,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那个人是谁?”南宫楚楚道:“是南宫晔吗?父亲一直怀疑南宫晔。”夏云岚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南宫晔。”“不是南宫晔?”“在你爹爹做出犯上作乱、刺杀国主之事后,南宫晔尚且能够饶他性命,只是将你们全家逐出灵皓国。可见南宫晔问心无愧,且心地纯厚,并非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那会是谁?”南宫楚楚有些急躁地道。“百里宏!”夏云岚几乎不容置疑地道:“他在冰火门时苦恋你娘亲而不得,你娘亲心许你爹爹之后,他百般造谣中伤,可见其性情偏狭,决非正人君子之辈。他以你爹爹之事要挟你娘亲出来见面后,定然要劫持你娘亲离开。你娘亲不从,他失手或故意将你娘亲打死。为了防止你爹爹怀疑报复,或者也为了使你爹爹痛苦难过,他故布疑阵,伪装出你娘亲上吊自杀的现场,并制造了那封遗书。”“真的……会是这样?”听夏云岚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南宫楚楚不信。“当一个人被嫉妒控制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可是,那封遗书……遗书明明是我娘亲的字迹……”南宫楚楚还是有些不明白。夏云岚道:“百里宏作为冰火门十大弟子之首,长年与你娘亲在一处,又早有心于你娘亲。如果这世上有人能够模仿你娘亲的字迹,他无疑是最有可能的一个。而且,只有一个充满嫉妒的情人制造的遗书,才会处处针对那女子的丈夫,而忽略了那女子还有心爱的孩子。”南宫楚楚沉思良久,突然激动地道:“对!就是他,一定是他!——祁王妃,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爹爹,解开他这么多年的心结——”本书来自
☆、第52章 有其父必有其女
南宫楚楚说着,披上了外衫向门外冲去,不料刚刚拉开房门,忽然一下子退了回来,惊声低唤道:“爹……”明月西沉,清光渐微。门外,一痕曙色不知何时在东方亮起。暝朦晨雾里,逍遥王原本挺拔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有些落寞。“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逍遥王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缓慢,仿佛压着十数年来的风霜。“逍遥王……”夏云岚上前一步,看着这个孤独的中年男子,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南宫楚楚心中忐忑,不知父亲何时到的崇霞院,那句所谓“都听到了”,包不包括她要去繇山拜师一段。“祁王妃,谢谢你。”逍遥王狠狠瞪了南宫楚楚一眼,忽然径直走到夏云岚面前,对着夏云岚深深一揖,道:“谢谢你解开本座多年的心结,也谢谢你找出杀害玉影的凶手。这件东西送给你——”说着,逍遥王自袖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长方形金色牌子,郑重捧于夏云岚道:“这是灵皓国的王之令牌,拿着这块牌子,可以在灵皓国境内畅通无阻——包括王宫之内。”“你……你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夏云岚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灵皓国,现在距离她固然十分遥远,但有一天离开祁王府,那里却无疑是个理想的去处。怀里揣着这块牌子,照逍遥王的意思,简直可以在灵皓国内横着走了。逍遥王惆怅万分地道:“这东西虽重要,对本座却已经没什么用处。原本还想着有朝一日去找我那王兄算账,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若你有朝一日见到他,代本座向他说声抱歉。”夏云岚接过金牌,不晓得逍遥王为什么认为自己有一天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并且又碰巧见到他的王兄。“知道了真相,你有什么打算?”夏云岚压下心中疑惑,带着几分同情的口气问。逍遥王怆然一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百里宏已在数年前与血月门的决战中失手被杀,虽然这般死法便宜了他,然而本座也不欲再行追究。知道玉影自始至终心中只有本座一人,本座此生已了无遗憾。”人世间有多少不共戴天的恩怨,到最后都输给了时间和偶然。夏云岚淡然点了点头,道:“此事放下,逍遥王想必可以真正逍遥。”“呵呵。”逍遥王转过头,望着门外晨色笑道:“不错,从此后,本座可以真正在这逍遥谷中养花种草、颐养天年,再不用派人监视打探外间动向。”逍遥王笑声爽朗,爽朗里却带着难言的苦涩与空虚。夏云岚知道,仇恨固然腐蚀人的心灵,让人痛苦难耐。可有时候,仇恨却是支持人活下去的动力,甚至是唯一的动力。她见过无数买凶复仇之主,在大仇得报之后,不是得到理想中的平静与喜悦,却是从此觉得人生无趣,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和力量。这逍遥王既然视她为朋友,她觉得自己有义务送他几句良言忠告。何况,在苍云大陆,能够种植出反季花果的,大概除了他再无旁人。想到这里,夏云岚换了温存的语气,看着逍遥王的眼睛道:“其实,除了在逍遥谷养花种草,你还可以有别的事做。”“哦?”逍遥王看着夏云岚的脸,眉梢露出一抹疑惑。夏云岚大胆地道:“虽然你已经不很年轻,但是也不算太老,何况你还有钱有势,长得也挺有风度……”“祁王妃,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逍遥王皱了皱眉头,眼中的疑惑越发浓重。“嗯……”夏云岚也不是喜欢啰嗦之人,听逍遥王这么说,索性开门见山地道:“我的意思是,以你的条件,其实可以再找一个妻子,再找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一起度过余生。”逍遥王怔了一下,突然仰头哈哈大笑。夏云岚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的话究竟有什么好笑。一个鳏夫重新娶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好不容易,逍遥王止了笑声,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而危险:“祁王妃,你就不怕本座拍碎你的脑袋吗?”夏云岚退了一步,愕然道:“逍遥王,你说过咱们是朋友,难道你随时都会拍碎朋友的脑袋么?这样谁还敢和你做朋友?”“哦……”逍遥王似乎想起了自己昨夜说过的话,脸上现出一丝愧色。夏云岚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何况,我是为你好。往日之事不可追,往日的是非恩怨也不必去计较,人应该活好自己的现在和将来。”逍遥王压低了眉梢,看着夏云岚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夏云岚迎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神中的凌厉渐渐隐去,代之以如初的不羁和疏懒。“祁王妃——”过了一会儿,逍遥王挑眉笑道:“本座从不知道,世间有你这等聪慧绝伦、又美貌有趣的女子。如果早几年遇到你,说不定本座会考虑续弦之事。”“你……”夏云岚红了脸,不觉后退半步,低了声音道:“你可千万别多想。”逍遥王“呵呵”一笑,朗声道:“祁王妃不必担心,本座现在一人自由自在,并不想再找个女人来添乱。便是小女楚楚,本座也巴不得早日把她嫁出去。”“爹——”南宫楚楚不满地叫道。夏云岚撇了撇嘴:“可是你先前还想把我留下。”逍遥王道:“本座先前把你留下,是想要楚楚嫁入祁王府做正妃。然经此一夜方知,楚楚远不如你,你与祁王方是天生一对。何况,楚楚既心许他人,感情之事终究勉强不得。”南宫楚楚听父亲说自己不如夏云岚,心中原本大不乐意,欲待反驳,忽听到最后一句,不觉大喜叫道:“爹爹,你……你同意女儿到繇山去了?”逍遥王沉了脸色,瞪着南宫楚楚道:“祁王雄才大略,相貌出众,这样的男人你不嫁,偏要去找一个连真容都不曾见过的男人,将来不要后悔!”南宫楚楚眸中放光,低头娇声道:“爹爹思慕娘亲之时,不也未曾见过娘亲的相貌么?”“放肆!”逍遥王厉喝。南宫楚楚吓得赶忙闭上了嘴,做出一脸乖顺的表情。逍遥王叹了口气,对夏云岚道:“这个女儿,真真是被本座惯得无法无天。”夏云岚笑道:“南宫小姐和你一样,皆是无视世俗的性情中人,这才叫有其父必有其女。”“呵呵,无视世俗……”逍遥王笑了一下,怅然道:“祁王妃又何尝不是?只是祁王妃太过聪明,锋芒毕露,却无自保之能,将来只怕难免吃亏。但愿祁王能待你始终如一,莫使你受了委屈。”逍遥王这番话中颇有怜惜之意,听得夏云岚心中微微一暖,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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