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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徒妖妃-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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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叶渡头,夏云岚搂着小白马的脖子站在岸边,低头对着溪水看了许久。
清澈的溪水映出她依然秀美绝伦的容颜,只是,曾经乌黑的两鬓,不知何时悄然生出几丝触目的白发。
一种不知从何处袭来的悲伤,忽然如一个黑色漩涡般淹没了她。刹那之间,她觉得无限空虚、无限空茫、无限虚妄。
她还是不能明白,那么一个人,怎么说死死了呢?
他是那么强大,强大到几乎可以决定所有人的命运。他又是那么霸道,霸道得从来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面对那样强大、那样霸道的一个人,死神不也应该望而怯步吗?可是突然间,怎么能招呼也不打地说死死了呢?
然而,曾经作为一个杀手的她,又如何会不明白生命的脆弱和生死的无常?
前世里,有多少自以为彪悍无的生命,不也曾经在她的手下无声无息地乍然离去吗?
何况,自龙炎国归去,他的身本带着毒伤。数年来马不停蹄的征战,不知他身的伤又添了多少?
活着的时候,好像可以永远活下去似的。
死去的时候,谁又能提前片时知晓?
每个人,最后都将烟消云散。幸运的是,历史终究记下了他的名字。
她知道,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将来,在写着他的那一页史,必定会留下这样的记载:祁王即位,五年,天下定,四海平,万民安……
她蹲下身子,眼泪突然啪嗒啪嗒地掉进溪水里。
天下她重要吗?四海和万民她重要吗?他为天下鞠躬尽瘁,却独留她在这寂寞的世间……情何以堪?
她又记起死亡沼泽之畔,他对月发下的誓言:良缘永结,白首不悔;生则同衾,殁则同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两情无改……
而今,誓言犹在耳畔,他去了哪里?
她又想起苏青的话:为什么明明爱得刻骨铭心,偏要故作蛮不在乎?为什么明明两情相悦,偏要天各一方……人生苦短,倏忽百年,不要等到错过以后才去后悔,不要等到来不及的时候再说抱憾……
她不是一个容易后悔的人,即便错了,她也不后悔。因为骄傲,因为知道没有回头路,所以她的眼光向来只会盯着前方。
可是这一刻,往日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心头,她却突然忍不住想:假如当初留在他身边,做他的皇后,帮他分担国事,和他一起面对朝野下的风风雨雨,他的生命会不会因之而延长?
不,为何要做这样无用的假设!
即便在如此悲痛的时刻,她仍然不肯放任自己的心思在虚幻蔓延。时光不会倒流,每一步她都曾深思熟虑,哪怕一切从头再来,她的选择也不会改变。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叫溪渔子传话于司马连皓和逍遥王,自己要离开武陵源一段日子。而后跨小白马,沿着道路向前走去。
时辰还不曾入夜,所以她不曾去往双河镇口,而是自东北方绕过桃花岭,绕过无数崇山峻岭,直向天武城的方向打马飞驰。
☆、大结局之换你此生不离不弃
夜,铁一般浓重,墨一般漆黑,心一样冰冷。
寂静,如世界末日之后,又如人类诞生之前。除了风在吹,除了夜鸟在低叹,天地间再不闻一丝声息。
天武城外,北山王陵前。
夏云岚伫立良久,直到双脚接近麻木,方在秦沐风的带领下向守墓人的石室走去。
秦沐风一句话不说,挺拔如松的背影此时的世界更安静。
她走,他便在前面带路。她停下,他便一动不动地陪在她身边。
然而她知道,这个安静的男子心里必定是怨她的。或许他也会想,倘若当年她肯留下陪在那人身边,那人年轻的生命便不至过早陨落。
她有些话想要问他,最终却一个字也问不出。
当石室的门被叩响,苍老年迈、身子佝偻的守墓人裹着一袭宽大的黑色斗篷、提着一盏油灯走了出来,斗蓬下的目光似乎略略在夏云岚脸停留了片刻,而后动作迟缓地对秦沐风点了点头。
“带她去先皇的寝陵——”秦沐风对守墓人淡然交待一声,转身离开了石室。
守墓人一言不发,引着夏云岚向漆黑的陵寝走去。
夏云岚跟在后面,看着守墓人佝偻的背影和拖在地的宽大斗蓬,曾经寒星一样的双眸暗淡得如同苍凉的夜。
厚重的石门被开启,在夜色里发出“轧轧”的、惊心动魄的声音。
两人穿过长长的墓道,在一间宽大的墓室前,守墓人停住了脚步。
夏云岚的眼睛早已适应了墓穴里的黑暗,昏惨惨的烛火下,很快瞧见墓室央停放着一口厚重的雕纹石棺。
“你走吧……我想单独见见他。”夏云岚低下头,沙哑着嗓子对守墓人道。
守墓人点了点头,却站在墓室门口没有动。
夏云岚疲惫得无力再说第二遍,拖着双脚一步一步来到石棺前。
当冰凉的指尖触摸冰冷的棺盖,夏云岚麻木的心突然一阵强烈的刺痛,悲伤在刹那间汹涌而至,像乍然决堤的海,将她挟裹进死亡般湍急幽暗的漩涡。
无可逃避,一任万箭穿心。
无可抽身,一任肝肠寸断。
她双脚一软,委顿在地,除了任眼泪一滴滴将石棺浸湿,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哪怕她曾经是绝世的杀手,在所爱之人的死亡面前,终也逃不过普通人的软弱与绝望。
她想起许多往事——从前夜半梦回,她也会想起许多往事,但回忆总是从繇山开始——她以为他们的爱始于繇山,可此时此刻,她却想起许多更早以前的往事。
记得初见之时,他看她的眼神,傲岸冷漠里含着一丝惊艳、一丝震憾。
记得将军府,他为她临镜画眉,惊呆了多少人的眼。
记得月老像前,他拉她的手双双跪拜,她迷迷糊糊里许下今生情缘。
记得西山顶,他共她看云看雨,她在他的绝世风华里意马心猿、想入非非。
记得王陵附近,他霸道地捉住她的手,拿帕子一下又一下地帮她擦拭手污泥。
记得漪兰院,他猝不及防地吻她的唇,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意乱情迷。
……
原来,远在繇山重逢之前,她和他之间,曾有过那么多美好而令人心跳的点点滴滴。
可惜,那时的她不懂爱,他大概也不懂。
其实,她曾有想过,要和他并肩面对朝的尔虞我诈、世间的血雨腥风。只是,当伤害发生之后,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原谅。
她可以忍住不让他以性命作偿,却忍不住在下意识里给他以另一种惩罚——叫他永失所爱、抱憾终生。
然而,他的终生这么快结束了……
她几乎要恨他,凭什么这么快得到得脱?可此刻,她的心里却再也恨不起来。除了悲伤、痛楚和绝望,她的心里再容不下其他的情绪。
在生命茫然无涯的旷野,他如同她的一个座标。如今,他蓦然离去,她的生命好像一下子变得很荒凉,很荒凉……
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觉得,哪怕用她的生命、用她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他活着,她亦丝毫不会犹豫。
她将头抵在石棺,两只手紧紧抓住石棺边缘,好像抓住的是他的衣襟。
恍惚间,她以为只要自己不放手,他的魂魄便依然能够停留在她身边似的。可在命运的强大面前,她又清楚地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除了苏青骗她那一次,她从未在人前哭过,这一刻,却再也顾及不到门口守墓人的眼光,趴在石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忽然抚了她的头。
夏云岚全身一震,蓦地转过头来,但见守墓人站在身后,苍老佝偻的身子不知何时变得飘逸挺拔,巍峨如一座矗立在夜色的山岳。
“云岚,不要哭……”一个温润如水的声音,低低地从守墓人的口发出。
这身影如此熟悉,这声音亦如此熟悉……只是,她的心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云岚……”守墓人将油灯放在棺盖,慢慢掀开了头的斗蓬。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如同暗夜里熠熠生光的星辰,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寝陵。
夏云岚怔在当场,半晌,只能定定望着眼前的人——她曾恨得深入骨髓、又曾爱得刻骨铭心的人。
“云岚,能否用万里江山,换你此生不离不弃……”那人俯下身子,捉住了夏云岚的双肩,看着夏云岚的眼睛柔声低问。
夏云岚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满含泪水,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喉咙里却像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下意识里,她不敢说话,生怕惊扰了这美梦。
凄凉人间,梦能多做一刻,便多做一刻也好。
可是,梦境有这般真实吗?
她伸出手去,沿着那人的眉毛、眼睛、鼻子、嘴角轻轻划过。
是他——
是他!
虽然这般不真实,可这一刻,的确不是虚幻的梦境。他在眼前,在自己身边!
“云岚……”当夏云岚冰凉的指尖划过那人唇畔时,那人忽然双手一收,将夏云岚紧紧揽进怀里,而后把头一低,深深吻了她的唇。
数年相思,入骨缠绵,和着汹涌的泪水、汹涌的欢乐,他们吻得咸咸涩涩。
山河俱灭,万物成空无,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静搁浅,浩茫的时空里,只剩下他们彼此紧紧相拥的身影。
“云岚,我帮你杀死了仇人……从此后,这世再无萧玄胤,只有夜凝尘——你可满意?”那人抬起头来时,轻理着夏云岚的鬓发问。
“师父……”夏云岚颤抖的嘴唇终于勉强发出声音:“你……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夜凝尘浅笑问道。
“后悔为我放弃帝位皇权、江山社稷……”
“我何曾为你放弃什么?”夜凝尘将夏云岚从地扶起来,柔声笑道:“我说过,我是夜凝尘,帝位皇权、江山社稷本来与我无干。”
“师父……”夏云岚蒙着泪雾的眸子宛如雾的寒星,深深看着夜凝尘,低声嗫嚅道:“无论如何,这世有你好……”
“你不再怪我了吗?”夜凝尘握紧了夏云岚的双手,向来淡漠的眼睛里溢出浓浓的喜悦。
夏云岚喘了口气,道:“为什么要怪你?你一直都待我那么好。”
“云岚……”
“师父,”不等夜凝尘说出什么,夏云岚又接着道:“年华渐长之后,只觉一年年流光如电。苦短人生,我愿意忘记那些仇恨和伤害,只记得你给的爱和温暖……”
“云岚……”夜凝尘再次将夏云岚紧紧拥在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深情、一丝宠溺,反反复复低唤着她的名字。
夏云岚的头靠在夜凝尘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抱着他温热的身躯,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到,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
当两人手拉着手走出萧玄胤的陵寝时,原本墨一般浓重的夜色里,不知何时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照得天地万物一片通明澄彻。
初夏的晚风挟裹着栀子花的香,温温润润地吹着两人的脸,扬起两人的衣裾和发丝。
秦沐风早已备好了马车,驾车的居然是银月流霜和紫风、青宛,她的小白马也被拴在了马车一角。
夏云岚抽了抽嘴角,这等阵势,便是七国皇帝,一生大概也没有机会坐一次。
登马车之后,夏云岚却发现,马车走的方向居然并不是离开北山王陵的方向。
她正想开口询问,夜凝尘已解释道:“云岚,因我早已计划到武陵源寻你,是以一年前给了璃月丫头一个公主的身份,欲待为她觅个好人家,也算不枉你们主仆情意一场。谁知那丫头不但誓死不肯出嫁,更在我死后自请守陵——如此忠心的丫头,咱们怎能撇下她在此孤独终老?”
“哦……”夏云岚应了一声,声音里却没有丝毫感动,反带着明显的不悦。
“怎么了?”夜凝尘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含笑道:“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带她,怎地你倒好像不开心似的?”
“我是不开心。”夏云岚直截了当地承认道:“纵然她对你没有非份之想,然而难保天长日久,你不会感动于她的痴情守候。我这人向来小心眼得很,对于心心念念惦记自己夫君的人总不是很能放心……”
“沐风,调转马头——”夏云岚话未说完,夜凝尘已向驾车的秦沐风命令道。
☆、大结局之夫君为人十分小气
王陵之外,一乘小轿,十三名锦衣侍卫,像凭空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堵在甬道间,不偏不倚地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夜凝尘一手提起赤冥剑,一手牵了夏云岚走下马车,看着轿子淡淡道:“今日我与云岚若不能离开此地,他日你的皇位亦坐不安稳。”
“呵呵……三弟误会了——”
随着一阵熟悉的笑声,萧玄睿走下了骄子,一袭衮龙绣袍,风度翩翩地向夜凝尘拱了拱手,目光暧昧地掠过夏云岚的脸,笑道:“数年不见三弟妹,朕这心里惦记得很。夜半惊闻三弟妹归来,赶忙下床匆匆赶来此处,不过要与三弟妹说几句话而已。”
夜凝尘眉头一蹙,握紧了夏云岚的手,冷声道:“我若不许呢?”
萧玄睿看了看轿子两旁的锦衣侍卫,笑容可掬地道:“这十三名侍卫,乃是传说天机剑阵的传人。江湖人道,天机剑阵百年之前无人可破,又道三弟的功夫近百年来无人可敌。朕心里好得很,究竟是天机剑阵厉害些呢,还是三弟的功夫厉害些。”
“那你今日不妨瞧瞧——”“呛啷”一声,夜凝尘松开了夏云岚的手,赤冥剑离鞘而出,红光灼灼,耀人眼目,宛如嗜血的游龙。
“呵呵……”夏云岚按住了夜凝尘的手,缓缓将赤冥剑送入鞘,浅浅笑道:“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一言不合动手的脾气……其实我与二哥亦有几句话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还是三弟妹明理和气。”萧玄睿笑道:“三弟你什么都好,是为人刚愎强硬了些。三弟妹说得对,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夜凝尘没有说话,看着萧玄睿的目光却半点儿不曾放松警惕。
“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和他到那边树下谈谈。”夏云岚淘气地笑道:“你放心,我们不会离开你的视线。若是他敢对我无礼,我保证叫他有去无还。”
“三弟妹,朕的胆子小,你莫要吓坏了朕。”萧玄睿在轿子前手抚着胸口,故作惊恐地笑道。
夏云岚侧头瞥了他一眼,鄙夷地道:“走吧——”
二人来到数丈外的一棵古松下,夏云岚顿住脚步,道:“你知道我那夫君为人十分小气,为了免他吃醋,咱们有话在这里说吧。”
萧玄睿朝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边噙着戏谑的笑容道:“三弟妹,你这次见他,可与逍遥王府见他的那次大不相同。”
夏云岚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不是很失望,是失望透了。”萧玄睿半真半假地笑道:“朕本来想,若你对他还是从前的态度,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你还是那么喜欢自作多情。”夏云岚打断了萧玄睿的话,用教训的口吻道:“自古以来为帝为王者,最忌自作多情。凡是喜欢自作多情的皇帝,不是英年早逝,是下场悲惨。如果你再这么自作多情下去,我可保不定你会是哪一种。”
“唉——”萧玄睿叹了口气,道:“朕会是哪一种不打紧,三弟妹你若是跟着三弟去了,将来却一定不会过得开心。”
“你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夏云岚压了压眉梢。
萧玄睿一脸同情外加挑拨离间地道:“我当然盼着你好,可三弟身边的后妃,从来没有哪一个能够过得开心。而朕,却决不会叫身边的女人愁眉苦脸。朕的皇后惜华曾道,今生没有嫁给三弟,是她最大的幸运……”
“什么?”夏云岚眉心一跳,惊声道:“鬼厉国的慕容惜华公主,居然嫁给了你?”
“原来你不知道?”萧玄睿笑道:“不过连朕也没有想到,那样一个人间尤物,三弟他居然舍得送到朕的身边。”
夏云岚只觉心头一阵欢喜,一张脸立即和气了许多,笑道:“呵呵,将天下第一美人送给你这花花公子、纨绔王爷……他可真能暴殄天物。”
“三弟妹——”萧玄睿拉长了脸,不悦地道:“朕向来视你若珍宝,可朕在你心里那般不堪吗?朕虽然嘴偶尔占你一点儿便宜,但于国事、政事决不敢有半点儿疏忽,群臣都道朕是难得的有道明君,怎地在你嘴里成了花花公子、纨绔王爷?”
“嘻——群臣的话你也信?”夏云岚没有萧玄睿高,却昂着脖子,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他道:“那不过是群马屁精而已,即使一头猪做了皇帝,他们也照样山呼万岁,竞夸皇英明。你要真信了他们的,恐怕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弟妹,你这张嘴……”萧玄睿满脸无奈,皱眉苦笑道:“朕干嘛半夜三更跑到这里给自己添堵?”
夏云岚道:“忠言逆耳,才这一句话你受不了了?你可知自古以来,创业维艰,守成益难,你虽侥幸做了皇帝,可最好还是悠着点儿吧。不然,用不了多久,我可以在史读到‘豫王为帝,骄奢淫逸,不恤民情。未几,承夏国亡……’”
“三弟妹!”萧玄睿抽了抽嘴角,眼冒火地道:“咱们好歹朋友一场,朕撇下心爱的皇后巴巴地跑来送你,临别你不能说几句温存的话,以后想起来也好暖暖心。”
“若非朋友一场,你以为我会对你说这些?”夏云岚一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神色道:“苍狼国国主宇拓智计超群,最善笼络人心,且手下更是强将如云。青蜀国太子皇甫嘉宜,年纪轻轻,聪明好学无人可及,将来必能使青蜀国雄震一方。鬼厉国国主慕容湛华,力挫群雄登帝位,其手段才能自不待言。龙炎国虽战败后疲弱不堪,然其百姓怨气冲天,保不定哪一日便会撕毁信约,卷土重来。四面强敌环伺,你却犹不自知,只愿听一些暖心舒心的话,将来可叫承夏国如何立足于苍云大陆,又如何与他国抗衡?”
“三弟妹——”萧玄睿越发不乐,略带讥讽地道:“你既有这等忧国忧民的心,何不留在朝?朕封你为千古第一女丞相可好?”
“算了吧——”夏云岚不屑地道:“我是个自私的人,哪里有什么忧国忧民的心,不过是瞧着你太不成样子,提点你几句罢了。至于将来如何,百年后苍云大陆的版图是不是还找得到承夏国,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关心。”
“既然不关心,咱们今日便不聊国事。”萧玄睿按捺着怒气道:“你曾救过朕一命,朕可以帮你完成一个心愿,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我的心愿?”夏云岚道:“甘婆婆现下可在宫?”
“你说的是曾经主管后宫的甘姑姑吧?”萧玄睿道:“不知被三弟送去了哪里,你回头找他要人便是。”
“哦……”夏云岚道:“别的没有什么心愿了。”
萧玄睿讶然道:“将军府呢?你父亲呢?还有你几个弟弟……不需要朕代你照管吗?”
夏云岚道:“我父亲战功赫赫,便要照管,也是君主对臣子应有的照管,不是帮我照管。至于几个弟弟,让他们各凭本事便好,千万不要因为我而特殊对待。”
“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要叫我欠着你的人情喽?”萧玄睿苦笑。
“你并不欠我什么人情。”夏云岚道:“我救你,只是为了先皇之托,这个人情由先皇慢慢还我便是,你不必放在心。”
“三弟妹,你真会说笑。”萧玄睿眉梢掠过一丝黯淡,道:“朕的皇兄早已仙逝多年,难不成要让他到来世还你这份人情不成?”
夏云岚暗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不小心竟说漏了嘴,还好萧玄睿不似萧玄胤那般精明,她赶忙打了个哈哈道:“呵呵,我的意思是说这份人情不用还……”
“朕是恩怨分明的人!”萧玄睿道:“你虽是受皇兄所托,朕却决不敢忘了这份情。若你一时想不起有什么心愿,朕赐你一块金牌,待你想起来时,拿着牌子来找朕,朕一定兑现自己的诺言。”
“不必了。”夏云岚道:“我和我夫君自此之后,便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百姓。只望你多行善政,惠济于民,莫使当权者横行霸道,莫使小百姓求告无门,我与夫君已感激不尽。”
“三弟妹,你不必说这些没用的虚伪客套话——”萧玄睿幽怨地看了夏云岚一眼,很有几分落寞地道:“朕的三弟是什么人,朕还会不了解么?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决不会成为求告无门的普通百姓。朕半夜三更来送你,你不能对朕拿出一份真心、说些无关国事民生的话吗?”
“你要什么真心?”夏云岚不客气地斜睨着萧玄睿道:“天下已然在你手,天下第一美人也已然为你所有,你却还来问我要一份真心——二哥,难不成你要把天下所有的便宜都占尽么?”
萧玄睿怔了一下,默然片刻,忽然笑道:“三弟妹说得对,是朕贪心了……呵呵,朕的皇后长得你美,性子你温婉,武功聪明皆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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