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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徒妖妃-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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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圆子突然长叹一声,神色里带着几分凄楚道:“或许他只是家里急需用钱,逼不得已才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早知要叫他搭一天性命,我……”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必为此感慨之语!”夜凝尘打断了小圆子的话,淡淡道:“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再多理由也不足以成为坑害别人的借口。何况,逼得他抹了脖子的,定是苍鹰、血幽几个,与你没有半点儿干系。”
  “义父说得是……”小圆子眼仍有悲色,却不敢反驳夜凝尘的话,只低了头恭声道。
  苍鹰笑道:“不错,小圆子,逼得他抹了脖子的,是血幽、霹雳、雷火、我和狼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心存愧疚。”
  小圆子低着头小声道:“我若不引得他去而复返,你们也不至要了他的命……”
  雷火笑道:“你这孩子,也太小瞧了咱们——咱们若下定决心找人,这世只怕没有几个人躲得过。”
  小圆子嗫嚅着还想再说什么,夜凝尘沉下了脸冷声道:“是非不分,善恶不辨,纵使聪明绝顶又有何用?”
  小圆子吓得赶忙闭了嘴,苍鹰、雷火等人也忙敛了笑,瞬间恢复了如从前般严肃的神情。
  只甘婆婆打着圆场笑道:“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你何必对他如此严厉?”
  夏云岚其实很想问问,苍鹰等人是如何逼得那骗子抹了脖子?但见小圆子此刻屏气噤声,眼泪几乎也要掉下来,忙拉了他的手笑道:“小圆子,你只道这骗子死得冤,却怎地不想典当行的管事儿万一因之跳了河,岂不他冤百倍千倍?”
  小圆子抬眸看了看夜凝尘,没敢说话,一双眼睛却似乎在争辩:管事儿的已经挽回了损失,又何必再要那骗子的一条命?
  夏云岚立即读懂了小圆子的眼神,耐着性子解释道:“那骗子这次能在洛姑娘的典当行行骗,下回未必不会去骗别人。所幸典当行管事儿认识你这个小智囊,方得以挽回损失,可别人却未必能有这样的运气。若是有些人治病的银子或全部家当被骗去,叫他们如何活得下去?”
  小圆子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迷茫地小声道:“义母,我晓得你说得不错,可每当想到一个人昨天还活生生地在这世,能走能说能笑,今天却再也睁不开眼睛,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我心里便会禁不住难过……很难过……”
  夏云岚摸着小圆子的脑袋,轻笑道:“你可知道,人心总是贪图捷径,一旦尝过轻易来钱的法子,便再也受不得辛苦。所以,那骗子的死虽不是件愉快的事,但更多人因之免于蒙受损失。你换个角度这样来想,也许便不会太难过。”
  小圆子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道:“如果我知道那骗子的死救了更多人的命,自然不会再为他难过,可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设而已——我们假设一个人将来要害很多人,可以站在正义的角度提前结束他的性命了吗?”
  “可我们并非没有根据的假设,而是在他已经差点儿害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做出的假设……哦不,这不叫假设,叫推论——”夏云岚没想到小圆子小小年纪,竟想得这么多,她不得不收起哄孩子的语气,像对待一个大人般认真地道:“假设和推论的不同,在于假设来自凭空想象,推论却是根据已经发生的事实做出的合理想象。这种想象纵不是绝对正确,也不会与事实相距太远。”
  “合理想象?”小圆子挠了挠圆圆的脑袋,又转了转圆圆的眼珠,若有所悟地道:“像水放在火一定会烧开、遇到足够冷的天气又一定会结冰吗?”
  “差不多,却还不太一样——”夏云岚摇头笑道:“水的冷热变化出于无可改变、无可质疑的自然规律,合理想象的推论却会受到其他一些情况的影响,从而出现各种变数。”
  “也是说,那骗子有可能将来并不会害人,是吗?”小圆子仰着圆圆的小脸问。
  “……”夏云岚有些无语。
  她不能说小圆子是错的,世间事本来没有绝对的对和错。但综合分析起来,骗子继续害人的机率当然远远高于洗心革面、改邪归正的机率。而现在结束了那骗子的性命,也等他害了更多人后结束他的性命要合算。
  夏云岚正考虑着如何把这些道理和计算讲给这固执的孩子听时,夜凝尘已在一旁不耐烦地训斥道:“无论骗子将来会不会害人,敢在双河镇生事便该死!你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问题!往日见你还算机警懂事,这段时间不见,怎地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啰啰嗦嗦?”
  “义父,我错了……你莫要生气。”面对夜凝尘的权威,小圆子立即放弃了一切道理,软绵绵地屈服下来。
  夜凝尘犹自冷声道:“不要叫我义父!我夫人尚未同意收你为义子,你这般口口声声‘义父义母’,岂不叫她听了心里别扭?”
  “义……”小圆子张了张嘴,没敢再说话,只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夏云岚。
  夏云岚发现,随着夜凝尘这一句话,转瞬之间,她便成了房间里众人注目的焦点。
  “咳咳……”夏云岚掩饰地咳了两声,犹犹豫豫地道:“这个……”
  “姐姐——”浅画走过来拉住小圆子的手,满脸爱惜地道:“洛姐姐说,姐姐你向来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未必耐烦带一个孩子在身边。如果你不要这孩子的话,她要收了做徒弟,将来叫他帮忙经营各个店里的生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夏云岚瞪了浅画一眼,道:“她倒好生精明,骗走了一个你不够,还要骗走小圆子。她家有生意,难道我家没有了么?”
  “……”浅画满面通红,讪讪说不出话来。
  血幽不服气地道:“你自己迟迟疑疑不要,别人给这孩子找个去处你又不肯,你……”
  “云岚——”夜凝尘无视血幽正在说话,神情漠然地道:“洛姑娘既喜欢这孩子,你不如给了她吧,免得将来辛辛苦苦养大,一朝认个姐姐妹妹便忘了你是谁。”
  “……”血幽一下子闭了嘴,一张脸迅速从额头红到耳根,又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小圆子并不晓得夜凝尘和血幽之间的关系,是以没听出夜凝尘话里的言外之意,闻言急得扯住夏云岚的衣袖道:“义母,小圆子不认姐姐妹妹,只一生一世跟着你和义父好不好?”
  夏云岚握住了小圆子的手,唇角轻勾微微笑道:“好……其实你也不必一生一世跟着我们,只将来别一门心思向着外人好。”
  若没有洛芷雪来争,或则她还会犹豫个三天五日,如今一听浅画转达的洛芷雪的那句话,她立即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洛芷雪虽不是什么外人,但到底不如浇在自家地里好。
  “义母,你肯收下我了么?”小圆子兴奋得两眼放光,攀住夏云岚的手臂道:“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是不是?”
  夏云岚原本想告诉小圆子,没有人可以永远和另外一个人完全不分开,哪怕是亲生母子也不可以。但想到小圆子现在还是一个孩子,一个离开了家乡、对世界满怀不安的孩子,她还是浅笑着点了点头,道:“是。”
  “义父——”小圆子难掩心激动,朝夜凝尘叫道:“义母答应收下我了……”
  “沐风——”夜凝尘向秦沐风吩咐道:“安排个黄道吉日,叫他正式磕头见礼。”
  “多谢义父,多谢秦叔叔!”不等秦沐风答应,小圆子已机灵地向夜凝尘和秦沐风拱手谢道。
  众人纷纷恭贺夜凝尘与夏云岚收得麟儿,又祝贺小圆子终于有了个正式的家。
  夜凝尘却道:“待见过礼后,圆子仍随素姨留在双河镇。沐风,你去打听一下哪家私塾最好。若没有好的,便找个合适的位置另起一座院,请一位德才俱备的先生。”
  “是。”秦沐风答应一声,拱手道:“属下现在去为洛姑娘送马,来回路顺便打探一下哪家私塾和哪位先生最好。”
  夜凝尘摆了摆手,道:“时已正午,吃过饭再去不迟。”
  苍鹰、九娘听得此言,忙命府下人摆宴席,众人吃吃喝喝,谈谈笑笑,不知不觉日过天。
  夏云岚一直觉得暗卫们都是个个整天摆着一张木头脸,没有半点儿表情,亦没有半点儿情绪。今日酒宴之,方知他们也会说会笑会闹。若不是夜凝尘在场,估计还会闹得十分不成样子。


  ☆、番外之苍鹰九娘

  饭罢,夜凝尘与众暗卫在厅闲话,夏云岚拉了甘婆婆和小圆子到院子里的花香树荫里一边散心,一边叙说别后情谊。
  过了一会儿,九娘跟了出来,对夏云岚拱手施了个礼,道:“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夏云岚数次与九娘为难,未免有些心虚。见九娘找她单独说话,还当是要与她算账,当下讪讪笑道:“九娘,我虽有些对你不起,然而如今咱们已是一家人,你别太计较过去的事了哈。”
  九娘笑道:“夫人误会了,你并不曾对不起属下,属下亦从未计较过从前之事。”
  “哦……那你为的什么事?”见九娘英气勃勃的脸目光诚恳、坦坦荡荡,不像故作大方的样子,夏云岚不由有些怪。
  “夫人随属下来了便知。”九娘笑得随和,口风却极紧。
  夏云岚知道有夜凝尘在,九娘即便对自己不满,也决不敢对自己怎样,于是别了甘婆婆和小圆子,随九娘走进后院一间被疏竹遮断的雕花玲珑小偏厅。
  “夫人——”九娘先向夏云岚深深揖了一揖,道:“请容属下先对夫人道一声谢。”
  “谢我?”夏云岚歪着脑袋抽了抽嘴角,不可思议地道:“为什么要谢我?要算账直说,别给我来这些虚的。我这人脸皮一向很厚,说不定会当真的。”
  九娘道:“属下本是真心相谢。夫人,若非你在青蜀国以丝将属下住,又假意喂给属下九日断肠丸……”
  “说了不计较从前之事,却又提来做什么?”夏云岚打断了九娘的话,不尴不尬地道。她一向自诩能够准确地察言观色,此时却有点儿摸不透九娘的意思。
  见夏云岚蹙着眉头一脸戒备、一脸忐忑,九娘盈盈一笑,打开了天窗道:“属下恋慕苍鹰多年,他却一直只以王爷之事为重,从不肯对属下多看一眼。幸亏夫人说属下命在旦夕,他方才发现自己心情愫,不顾一切带着属下四处求医问药……”
  “原来如此——”夏云岚终于明白过来,放下了脸戒备,开心笑道:“初次见面,我曾与你交手,知你武功不弱。青蜀国将你一招擒获,我本有些怪你为何变得如此不济?却不曾想到原来你是为了引诱苍鹰而自投罗。”
  “是夫人进境飞速,一日千里,属下委实不敌。”九娘讪讪笑道。
  “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我万不会将此事说于别人,你何必如此自谦?”夏云岚笑道:“皇宫之内,你又故意被我点穴道,可是为了报答我对你和苍鹰的成全?”
  九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全是……属下曾无意间听闻主人和夫人之间的恩怨,属下也是女子,知晓夫人心的怨和痛,是以不愿违背夫人的意愿,将夫人强行留在宫。”
  夏云岚微微怔了怔,俄而轻轻一笑,道:“往事不必再提……我一直以为所有的暗卫皆唯主人之命是从,不会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却不曾想你竟是个例外。”
  九娘脸掠过一抹愧色,惭然道:“是属下太过感情用事,是以主人再不肯对属下委以重任。属下枉食主人之禄,却不能忠主人之事、分主人之忧……”
  “你无需如此自责——”夏云岚安慰地拍了拍九娘的肩,笑道:“当感情已经在你心觉醒,你只是无法再做一个合格的暗卫而已。但属于你的,还会有新的生活、新的道路和新的人生。”
  她一直知道,除了真正的傀儡,世间没有绝对的忠诚。只要于人无伤,她喜欢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多谢夫人。”九娘感激地道:“只是属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夫人能否答允?”
  “你说——”夏云岚大方地道。
  九娘道:“苍鹰对主人忠心耿耿,数年来我们虽同院而住,同桌而食,他却定要等主人发话,方肯与我完婚……”
  “这小子也太过迂腐!”不等九娘说完,夏云岚已爽快地道:“你放心,我一会儿让夫君发话,命他三天之内娶你为妻。”
  “这个……其实也不用这么急……”九娘嘴虽说着不急,面却已欢喜得桃花朵朵。
  夏云岚是言而有信的人,傍晚时分,自双河镇返回武陵源的船,便向夜凝尘说起了苍鹰九娘之事。
  原以为夜凝尘定会捏一捏她的鼻子,痛痛快快地笑着答应,却不料听完她的话,夜凝尘竟沉下脸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道:“他们两人不能成亲。”
  “为什么?”夏云岚十分惊讶,丰富的想象力不由自主地发挥而出,凑近了夜凝尘低声道:“莫非他们是兄妹?”
  夜凝尘瞥了夏云岚一眼,淡声道:“不是。”
  “姐弟?”
  夜凝尘摇头。
  “那是为什么?”夏云岚不解地道:“既非兄妹又非姐弟,两个年貌相当、两情相悦的男女为何不能成亲?”
  “因为,一个无法忠于职守的人,不配拥有幸福。”夜凝尘缓缓道。
  “你是说九娘……”夏云岚明白过来,蹙眉笑道:“你已经不是王爷皇帝,她也已经不是暗卫,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再拿往日的错误惩罚她?——何况,那也不算什么大错。”
  “不是惩罚,只是不再信任。”夜凝尘伸手将夏云岚揽在怀,望着两岸桃花淡淡道:“苍鹰是我最信任的手下,将来我还要将重要的事交托于他。九娘感情用事,不知忠诚为何物,这样的女子留在他身边,我怎能放心?”
  夏云岚挣开了夜凝尘的怀抱,扳过夜凝尘的脸看着自己道:“既然不放心,为何不提前将他们分开?如今他们数年来同吃同住,别人都已经当他们是夫妻,这时候再将他们分开,叫他们情何以堪?别人又会如何看待?”
  “谁说要将他们分开?”夜凝尘握住夏云岚的手,俊美的脸浮起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感情之事,宜疏不宜堵。他们既已相爱,我若强行将他们拆散,必将招致怨恨,且会使他们情深愈笃。于今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叫他们那样处着,让岁月和生活抹平两人心的爱和激情,直到有一天,彼此再也无法忍受……”
  “你觉得会有那一天吗?”夏云岚不以为然地道:“若是真心相爱,每一天都如新婚,朝夕相对尚嫌天短,琐碎的生活和流逝的岁月又怎会抹去彼此心的爱和激情?不……随着时光流逝,那爱和激情只会慢慢沉淀,使彼此越来越密不可分。”
  夜凝尘握紧了夏云岚的手,夜一般深湛的眸子深深看进夏云岚眼底,嘴角的微笑变得别有意味,道:“是吗?你觉得是那样的吗?”
  “我说的是苍鹰和九娘……”虽然已经成婚数年,在夜凝尘这样的笑容和眼神里,夏云岚还是会微微红了脸。
  夜凝尘放开夏云岚的手,情不自禁般再次将她拥进怀里,道:“云岚,你说得是,朝夕相对尚嫌天短,一生一世也太短……”夜凝尘收紧了手臂,在夏云岚耳边道:“记得咱们的约定,是千生万世、生生世世……”
  “晓得了……”渔子在船,夏云岚赶忙推开夜凝尘,拂了拂鬓边头发道:“你自己想要和心爱的人相守千生万世、生生世世,却为何不肯成全别人?”
  “再等等——”夜凝尘道:“若是真爱,再等几年又何妨?往后几年里,我会叫他们多接触一些人。若是他们心里仍只有彼此,便叫他们完婚。”
  “可是他们的年纪……”
  “云岚,年纪应该成为两个人成婚的理由吗?”
  “……”夏云岚无语。她记得很清楚,这句话是她曾经说给别人的,如今他拿这样的话来反问她,她还有什么可说。
  这几年,她的日子过得相当舒心,一年一年流逝的岁华,好像不曾在她的身、心留下痕迹。可仔细想想,她的心境起从前其实已有所改变。
  从前,好像一切都来得及,悲伤和喜悦都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演绎。
  如今,人生的脚步好像一下子快了许多,一日日不觉流光逝,再回首忽惊年华变。滔滔如急流的岁月,她希望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与喜欢的人和事在一起,再不要为悲伤、痛苦、等待和分离浪费时间。
  她试着将这种感觉表达给夜凝尘,告诉他时间对于相爱之人的珍贵,夜凝尘很快懂了,默然良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道:“好……若你坚持,我叫他们三个月后成亲便是。”
  夏云岚握住夜凝尘的手,靠在他的肩头嫣然道:“我不是要干涉你的决定,只是,当我自己拥有幸福的时候,总忍不住希望天下人人都能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夜凝尘侧过头来,几许沧桑的眉眼带着温软的柔情看着夏云岚道:“云岚,谢谢你——”
  “谢我?”夏云岚眨了眨眼睛,笑道:“为什么要谢我?要谢也该苍鹰九娘他们谢我才是。”
  “谢谢你告诉我,你是幸福的……”夜凝尘的额头轻轻抵住了夏云岚的额头,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
  “哦……”夏云岚怔了一下,舔了舔嘴唇道:“我从前不曾告诉过你么?”
  “云岚……”夜凝尘眼睛里闪过两团火焰,手不知不觉绕过夏云岚的腰肢,加重了力道。
  “你……”夏云岚两颊飞红,一拧身子躲过夜凝尘的手,回头笑嗔一眼,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般指着青溪两岸道:“你看,你看——”
  《洞仙歌》有云:一年春好处,不在浓芳,小艳疏香最娇软。到清明时候,百紫千红,花正乱,已失春风一半。早占取韶光共追游,但莫管春寒,醉红自暖。
  此时,正是小艳疏香春好处,柳绽鹅黄,桃花半开。世间最娇软的颜色映在青溪里,婉约旖旎,乱人心扉。
  夜凝尘的目光却只是留连在夏云岚脸,似乎回答夏云岚的话,又似乎自言自语般道:“嗯,很美……”


  ☆、番外之最好的女子

  凝云山庄。
  两人腻歪了大半日,夜凝尘方才不情不愿地答应,让夏云岚去探探久违的司马连皓。
  夏云岚收拾了一些行游山水时得来的药与种子,走出门后又回头对夜凝尘道:“你也别闲着,早带些礼物去瞧瞧苏大夫,免失了往日情份。再去看看你哥哥嫂嫂,你从前虽对你哥哥不起,好在除了苏大夫外并无人知晓。以后多走动走动,也好全了兄弟情意。”
  “好。”夜凝尘闷闷不乐,一脸送羊入虎口的表情道:“我会在酉时之前回来,若是那时见不到你,你知道后果。”
  夏云岚吐了吐舌头,道:“谨遵夫君之命。”
  照夜凝尘的意思,当然巴不得她与司马连皓永世再不相见才好。然而她是讲义气的人,岂能做出这等重色轻友之事?
  穿过竹林,沿着山间洁净的小道来到司马连皓居处时,但见房门大门着,却不知司马连皓去了何处。
  夏云岚放下礼物,到房前屋后找了一周,发现司马连皓正像个农夫一样,穿着短衫、握着锄头在附近的山坳里伺弄药田。
  见夏云岚走过来,司马连皓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脸若无其事的笑容里掩饰不住浓浓的失落,道:“呵呵,夜夫人别来越发精神了。”
  夏云岚抽了抽鼻子,笑嘻嘻道:“你这么酸,小心乱了地里的药性。”
  “成了亲的人,也没见矜持一些。”司马连皓叹了口气,扔下药锄,似乎有些疲惫地在田边一块青石坐了下去。
  夏云岚拾起药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道:“你喜欢矜持的么?你觉得苏大夫可够矜持?”
  司马连皓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夏云岚看出他心里难过,却也知道无可开解,只能捡着些与夜凝尘无关的别后闲话说了些,又说给他带了好玩的礼物放在房。
  司马连皓眸酸涩,努力扯了嘴角笑道:“我不需要什么礼物……年岁渐长,只觉一切都是累赘。最想要的既然得不到,其他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你不如把礼物带回去送给别人的好。”
  夏云岚道:“那东西对于别人来说毫无用处,你若是不喜欢,回头扔了是。”
  “生气了?”司马连皓转头看着夏云岚,掩藏起眼忧郁,戏谑笑道:“逗你玩的……你带的东西我怎会舍得扔?你放心,我定会将它们珍藏一生一世。”
  “随你。”夏云岚本来并没有生气,只是在司马连皓苦涩的目光里感到些许压抑,今见司马连皓因误会自己生气而转了态度,索性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无论我的身份如何改变,我拿你始终都是当朋友,希望咱们像从前一样。若你非要跟我生疏,那也由得你。”
  “呵呵,云岚,你聪明绝顶,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者,你只是在故意安慰我?”司马连皓站起身,黯然望着凝云山庄的方向道:“有了你夫君在这里,咱们哪里还能像从前一样?纵使你对我的心与从前并无不同,可你那夫君会放心咱们两个单独在一处么?你这次来找我,想必对你那夫君说了许多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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