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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徒妖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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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似乎确曾对萧玄胤说过:“小姐从前拜过月老,说他日若嫁得如意郎君,一定再去还愿。”可那只不过是自己想要出来的借口而已,当时被萧玄胤拒绝,自己也早忘记了这回事。今日萧玄胤专程带自己到此,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进香还愿的吗?她尴尬地咳了一声,讪笑道:“那个……不必了哈……”“既然来了,何妨一拜。”萧玄胤不由分说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几步跨进了殿门。殿中跪拜的善男信女皆已离去,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月老像前,只剩下他们两个。夏云岚脑子里有点儿乱。她并不相信鬼神之事,也不相信拜了月老的男女就能一生一世相守不离。然而,空荡荡的庙宇中与萧玄胤双双跪拜,未免有种拜堂的感觉……她还在犹豫别扭,已被萧玄胤拉着跪倒在月老像前的蒲团上,又稀里糊涂地磕了两个头。庙前雨丝斜飘,阵阵凉意袭人肌骨,她的脸颊却滚烫得如同坐在夏日的火炉前。正想找个借口起身逃开,萧玄胤突然道:“四个月前,豫王最宠爱的小妾红鸾带着婢女小怜到西山进香,在此跪拜之时,突感身体不适。婢女小怜将之扶入后殿歇息,自己于庙中游玩闲逛。不料半个时辰后回到后殿,却不见了红鸾的踪影。三个时辰后,豫王的人在后山峡谷中发现红鸾衣衫不整的尸体——”“哦……”夏云岚好不容易从拜堂的暧昧与错觉中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又抽了抽鼻子道:“豫王的小妾……关咱们什么事?”萧玄胤道:“峡谷之中,除了红鸾的尸体之外,还有沐风的脚印。”“秦侍卫……”夏云岚惊讶得跳了起来:“原来秦侍卫入狱,便是因豫王小妾红鸾之死?”“不错。”萧玄胤跟着站起身,指了指二人跪拜的正上方道:“你看那里——”夏云岚抬起头,顺着萧玄胤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红漆刷过的房梁上因年深月久而有些色泽斑驳,有些地方甚至裂开了缝。本书来自

  ☆、第80章 不要这么龌龊

  萧玄胤道:“你道那豫王小妾为何会跪拜之时突感不适?”夏云岚微一沉吟,试探着道:“可是因那房梁的裂缝中藏着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萧玄胤点了点头,道:“你果然聪明绝顶,本王苦思数日之事,竟被你一语道破。”不是她聪明,而是她自己也做过那样的事而已。但她当然不会让萧玄胤知道。“是谁要害那豫王小妾呢?”夏云岚一脸困惑地道:“豫王小妾不过一介女流,深居王府之中,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萧玄胤道:“这个问题,本王已经调查数月,今日请你一起过来,便是看看能否找出证据,还沐风清白。”“证据?”夏云岚讶声道:“既然还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秦侍卫清白,他如何就被无罪释放了呢?”“沐风并没有无罪释放,只是本王暂时以王位将他保释。”萧玄胤蹙眉道:“自保释之日起,若两个月内找不出足够的证据或真凶,则沐风仍死罪难逃,本王亦将王位不保——现在距离两月之期,还有不足十日。”萧玄胤说得云淡风轻,夏云岚却瞪大了眼睛,盯着萧玄胤久久说不出话。为了一个侍卫,竟拿自己的王位作保,值得吗?看到夏云岚满是疑惑的目光,萧玄胤沉默了一下,望着殿外晰晰沥沥的雨低声道:“你不明白,沐风他对本王很重要……”很重要?夏云岚歪着脑袋,看着萧玄胤惆怅的神色,心里忽然灵光一闪,莫非……莫非萧玄胤与秦沐风之间有断袖之好?“呵呵……我明白。”夏云岚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笑容中却难免透着点儿邪恶:“秦侍卫他一表人才,武功高强,人品俊逸。这样的男子,不止能打动女人的心,同样也能打动男人的心。”“什么?”萧玄胤怔了一下,待明白过来夏云岚的意思,原来淡漠中略带忧伤的神情突然变得咬牙切齿。“夏、云、岚!”萧玄胤一字字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难道你们不是……”夏云岚原本还想探讨一番,一见萧玄胤的神色,赶忙识时务地闭上了嘴。“本王说沐风很重要,是因为……”萧玄胤顿了一下,两只眼睛里冒着火:“是因为沐风乃本王的左膀右臂,代本王掌管着承夏国内外数座城邑的暗卫布置。”“哦……这样啊。”早说嘛,自己神色暧昧,还怪别人胡思乱想。夏云岚不满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萧玄胤突然将夏云岚的手拉近眼前,看着那莹白如玉、似乎从不曾做过粗活的手道:“好歹你也是个大家闺秀,从哪里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在二十五世纪,明明很正常嘛。真是迂腐的古人!夏云岚据理力争道:“王爷不觉得,世间所有的感情都应该得到尊重吗?只要于人无碍、无人无伤,两个性别相同的人刚好相互喜欢……”“住嘴!”萧玄胤甩开了夏云岚的手,仿佛怪夏云岚的话侮辱了自己的耳朵。转身走出殿外道:“本王不想与你讨论这些事!”“那王爷想讨论什么事?”夏云岚咽回说了一半的话,跟着萧玄胤走入殿外雨中。萧玄胤沉吟片刻,压下心中怒气,放缓了声音道:“倘若你能助本王找出红鸾之案的真凶,或足以证明沐风清白的证据,除了丁香之事外,本王还可以收回给你的鸩毒。”“哦……”夏云岚没有忙着答话,一来红鸾之案事发日久,取证和破案的难度都变得非常大。二来,如果自己能设法尽快逃出祁王府,萧玄胤收不收回那瓶毒药根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萧玄胤似乎看出了夏云岚的心思,淡淡然加了一句道:“本王的暗卫遍布诸城,如果你想逃走,本王保证你走不出两座城。”这是在威胁自己吗?她夏云岚岂是被威胁长大的?然而,萧玄胤固然讨厌,秦沐风那个人却委实不错。他不但救过自己的命,还为了自己冒险去龙炎取药。这份人情,她该还了才是。夏云岚不悦地瞪了眼萧玄胤道:“我尽力一试……请王爷先带我到发现红鸾尸体的地方看看。”“好。”萧玄胤“好”字出口,伸手揽住夏云岚的腰,纵身向后山掠去。雨下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夏云岚的脸贴在萧玄胤胸前,鼻子里闻着山野草木的清香和淡淡龙涎香的味道,只觉说不出的舒适和温暖。昨夜幽微的情绪不知不觉再次蔓延心头,尽管夏云岚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还是忍不住做了些不切实际的梦。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萧玄胤放下夏云岚,指着悬崖下一间简陋的木头小房子道:“那里便是红鸾陈尸之地。”夏云岚自不切实际的梦中回过神来,慢慢走过去,但见那木头小房子似乎刚盖没多久,已被强劲的山风吹得有些歪斜。在小房子旁边,一棵高大的紫荆树盛开着紫色的花朵,几簇低矮的蔷薇娇艳妩媚。推开小房子的门,不大的空间内,朱砂粉标示着尸体的具体位置。距尸体位置不远的地方,两只脚印完好而清晰。现场保护得相当不错,然而夏云岚蹲在地上仔细观察了半晌,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看着夏云岚紧蹙的眉头,不用问,萧玄胤亦看出这一趟来得一无所获。“这里本王已来过不下十次。”萧玄胤忍耐着心中的失望,淡淡道:“凶手将现场布置得天衣无缝,除了沐风脚印上残留的一丝寒水石粉外,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谁说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夏云岚站起身,展眉笑道:“至少,咱们已经看出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作案现场。”“那有什么用?”萧玄胤道:“即使大理寺和本王皆看出有人故意设下圈套构陷沐风,找不到证据和真凶,沐风依然难逃杀人的罪名。”夏云岚道:“此处已无痕迹可查,然而既知有人故意陷害,不妨先从陷害之人身上查起。王爷可知迫切想要秦侍卫死的人是谁?”“豫王。”萧玄胤毫不犹豫地道:“豫王勾结江湖中人,在青州城暗自培植势力,被青州城暗卫发现,沐风亲自带人将之一网打尽。豫王必定因此事怀恨在心,从而不惜牺牲最宠爱的小妾来构陷沐风。”“关于此事,王爷可有证据?”“本王曾捉住过豫王两名手下,酷刑逼迫之下,两人证实了本王的猜测。但未容本王将那两人带至大理寺,两人已双双自尽身亡。”“王爷确定,两人皆死于自杀吗?”夏云岚道:“按照常理,两人若要自杀,不该在说出实情之前吗?既已贪生怕死招供,又何须再舍弃性命?”萧玄胤冷酷地道:“说出实情之前,他们没有自杀的机会。密室侍卫亲眼所见,两人皆以碎裂碗片割喉而死。”“哦……”从萧玄胤的话里,夏云岚可以想见两人所受刑罚之苦。而两人选择说出实情后自杀,要么是心中愧疚,以死向豫王谢罪,要么是料到继续活下去绝对没有好下场,等待他们的,或许还有比曾经受过的酷刑更加残忍百倍的折磨。萧玄胤道:“不过两人虽死,却说出奸污杀害红鸾之人,乃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战北野。本王离府月余,便是为了寻找战北野的行迹。但那战北野从前虽时不时在在江湖上作案,近来却好像失踪了一般销声匿迹,无处可寻。”“采花大盗战北野?”在所在犯罪之中,最令人鄙视且不齿的就是采花贼之类。夏云岚不屑地道:“堂堂豫王,居然和采花大盗勾结起来害死自己的女人,真是卑鄙透顶!无耻透顶!”萧玄胤冷漠地道:“权利之争,向来只问成败,不问手段。牺牲一个小小的姬妾算得了什么?”听得萧玄胤之言,夏云岚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退开一步道:“虽是姬妾,也是和自己同床共枕之人,怎忍将之推向别人,又将之残忍杀害?”萧玄胤若有所思地看了夏云岚一眼,莫名道:“你的意思是,同床共枕之人,便当情深义重,一生一世相守不弃?”夏云岚红了脸,明明在讨论案情,怎么就扯到夫妻情义上去了?她拉回了话题道:“王爷你想,会不会是豫王请战北野杀害小妾红鸾后,心中愧疚难抑,于是又设法将战北野置之死地,以此为小妾红鸾报仇,求得一份心安?”这话倒并非凭空猜测,在夏云岚前世的杀手生涯中,见过无数丈夫雇人杀害妻子、妻子雇人杀死丈夫,而后又因愧疚或灭口杀死杀手的事。萧玄胤道:“本王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那战北野武功极高,本王曾与他交手数次,皆被他轻松逃去。再者,此人疑心极重,便是受雇作案,也决不会与雇主多所来往。是以此人涉案至今,各地官府与江湖正道人士虽欲将其除之而后快,却始终难以如愿。仅凭豫王府,只怕还没有这个实力。”夏云岚蹙起了眉头。世上,居然有萧玄胤杀不死的人?祁王府暗卫遍布天下,且个个武功不凡,如果战北野能在萧玄胤手下数次脱逃,那么,豫王能够杀死他的可能性只怕极小。“王爷,”夏云岚换了个思路道:“且不说真凶是否是那战北野,便是侥幸捉住战北野,若那两名豫王手下只是信口胡说,或战北野一口咬定自己并非杀害红鸾之人,这案子恐怕也不容易了结。依我之见,咱们不如从红鸾的尸体上下手调查。”“红鸾的尸体?”萧玄胤道:“本王曾亲自验看过红鸾尸体,也请承夏国最好的仵作验看过,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而且,红鸾的尸体已入土数月,此刻还能看得出什么?”倘若利用二十五世纪的法医鉴定技术,莫说入土数月,便是入土百年的尸体,也照样能看出许多东西。在这落后的古代,虽然没有先进的医疗器械可以凭借,但夏云岚始终认为,查找凶手,除了死亡现场之外,最可靠的证据便是死者本身。夏云岚无从怀疑萧玄胤和仵作的验尸水平,然红鸾既是先被奸污而后被杀害的,尸体上就必然会留下凶手的痕迹,只是以古代的水平尚不足以识别而已。但她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淡淡道:“不管能不能看出什么,总要先看看再说。”何况,现在除了从尸体上寻找疑点外,她也不知道还能从何处下手。“好。”萧玄胤没有多话,只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入夜之后,本王带你去看红鸾的尸体。”本书来自

  ☆、第81章 杀人的凶器

  “入夜之后?”夏云岚奇怪道:“为什么要等入夜之后?现在去看,不是看得更清楚吗?”萧玄胤顿声道:“本王第一次要求验看红鸾尸体时,豫王已经把话说明白,希望红鸾入土为安,不希望再有人打扰她的清静。”“哦……”夏云岚能想像到豫王说这些话时的嘴脸。但听得萧玄胤此言,夏云岚心中反而生出一丝希望。豫王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牺牲红鸾陷害秦沐风,对她的感情便可想而知。说什么“希望红鸾入土为安,不希望再有人打扰她的清静”,不过是不希望再有人验看她的尸体罢了。为什么不希望再有人验看她的尸体?答案已经不言自明——因为尸体上有疑点。夏云岚微微抬起了嘴角:“王爷,你不觉得豫王说那些话,不过是害怕有人从红鸾的尸体上查出什么来么?”萧玄胤道:“本王当然知道,所以本王特意花重金请了承夏国最好的仵作前去验看。”“那仵作说些什么?”夏云岚对“最好的仵作”并不信服。且不说苍云大陆囿于条件,缺少先进的鉴定手段,便是那仵作果然高明,也未必没有被人提前打点的嫌疑。在二十五世纪,受贿的医生和法医并不少见。而且,越是出名的医生和法医,被人提前打点的可能性越大。所以,夏云岚常常只敢相信自己。萧玄胤道:“那仵作说,死者鼻子中有残留的迷药,身上和衣服上皆有树枝挂痕,可能先是中了迷药,而后被人掳至郊外。死者身上有数处青淤之痕,颈中又有一圈红色痕迹,可能是醒来后意图反抗,但力小不敌,终被凶手奸污后又以细绳勒死。”“细绳勒死?”夏云岚眯了眼睛,疑惑地道:“据王爷适才所言,战北野武功不弱,足以一只手将一个弱女子掐死,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用什么细绳?”萧玄胤道:“那有什么难以理解?战北野与豫王狼狈为奸,意在嫁祸沐风,自然要避免在红鸾身上留下指印。”夏云岚点了点头,这个理由不算牵强,可以接受。“致红鸾死亡的细绳呢?”夏云岚道:“具体是什么样的绳子?是战北野随手在街上买的麻绳、布条之类,还是特制的钢丝、皮鞭之类?抑或是其他的东西?再或者,是战北野随身所带的武器?”萧玄胤怔了一下,道:“本王没有在这里发现细绳之类的东西,想必是被战北野带走扔在了别处。战北野的武器是一把精钢打造的九环刀,那细绳不可能是他的武器。至于具体是什么,本王没有问仵作。这个……很重要吗?”“你认为杀人的凶器不重要吗?”夏云岚斜睨了一眼萧玄胤,转身跨出了歪斜简陋的小木房。萧玄胤跟着走了出来,神色间微微有些汗颜。向来,他只把刀剑、匕首、暗器之类的东西当作了凶器,却没有想到,即使是一根小小的麻绳,只要致人死命,也是毋庸置疑的凶器。“时隔数月,还能看出死者脖子上的印痕为何物所留吗?”萧玄胤向来笃定的声音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懊丧,一丝不易觉察的惶惑和不自信。他忽然觉得,应该早些带夏云岚来此,而不是千山万水地寻找真凶,以及让夏静柔求将军夫人四处打点。夏云岚慢慢走了几步,依在紫荆树上,抬头看着霏霏细雨中的紫荆花道:“看看再说吧。”细雨织成一张透明的雾纱,隔在夏云岚和萧玄胤之间。花上凝结的雨水,隔一会儿便有一滴落下来,有时候打在夏云岚肩上,有时候打在夏云岚头发上,还有一滴正巧挂在夏云岚睫毛上。夏云岚眨了下眼睛,雨滴顺着脸颊流下来,泪珠一般。萧玄胤很想走过去,伸手帮夏云岚抹去脸上雨泪。但莫名地,却又怕惊扰了她此刻的恬静与安然。他只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几分清冷,几分熟悉,几分神秘,几分陌生……这个画面,他觉得好像在梦里出现过似的,又觉得自己永生永世不会忘记。大概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相信,除了君临天下的野心之外,他也有过儿女情长的梦。只不过,梦里的那个女子是柔弱的,如同一朵初绽的、最娇嫩的春花,楚楚可怜,我见犹怜。他将用强大的力量、倾国的财富,呵护她一生欢笑,一世周全……然而,当那个人在眼前出现,却全不似梦里的模样。紫荆树下的女子,固然也有春花一般的容颜、纤瘦的身姿,却丝毫没有楚楚可怜的姿态。她就像夏日天空里旖旎的云,带着闲闲的悠然,带着勃勃的生机,带着独立红尘的不羁,带着无法预知的变幻……令他捉摸不透,令他想要靠近却生怕握住的只是一个幻影。当梦中之人到来时,原来比梦中的模样更好。当梦中之人到来时,原来并不会如梦中一般温柔地依偎在他怀中。但是,不要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终有一天,他会得到天下,也会得到她……夏云岚知道萧玄胤在看着自己,或许是杀手的敏感,也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清楚地感知到萧玄胤的目光。但她没有动,也没有在意。在看似悠闲的外表下,她的精神其实有些紧张。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这里依然是案发现场。在杀人的地方,她向来不会掉以轻心。她抬头看天空、看花朵,不过是为了缓解这种紧张而已。就像在杀人的时候,她喜欢笑。看在别人眼中,是冷血无情,亦是从容淡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藉着脸上的笑,来掩饰心底的一丝悲凉,一丝不安。她的同伴——那些杀手组织的成员,有人喜欢看鲜血从人的喉管或胸腔飞溅出来的感觉,有人喜欢看人在临死前极度绝望恐惧的目光。他们说,那会使他们产生成就感。但她不喜欢。也因为她不喜欢,所以她能够成为第一杀手。她不会因为噬血,而在应该用毒的时候选择用刀,更不会因为贪看绝望恐惧的目光,而放过可以无声无息杀人的机会。不贪不恋,方能不拖泥带水。即使一个杀手,也同样适用于这个道理。只是现在,从一个杀手转变为一个追查凶手的人,她的心却难免忐忑。作为杀手,她知道一千种逃避追踪的方法。作为追踪者,她却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找到凶手。萧玄胤看着她,无非是想知道她有几成把握。她必须努力不使他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他对她好,自然是因为他觉得她有利用的价值。她若想长久保留这份好,就必须持续体现自己的价值。她不是奸细,提供不出有用的敌人信息。但帮他追查凶手,好歹可以尽一分力。靠在树上想得出神,不提防雨竟渐渐大了起来。萧玄胤突然道:“夏云岚,过来——房子里可以避雨。”她这才惊觉,头发和披风都已被雨淋湿,贴在脖子上、脸上、身上,有些黏黏的不大舒服。欲待重新走进木房子,却又不喜里面杀过人的气味。抬头四面环顾了一下,发现对面山顶上矗立着一座小小的八角享子。她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指着亭子道:“峡谷里下雨有些气闷,咱们何不到山顶亭子里去避雨?”萧玄胤看了看亭子,点点头没有说话,走过来轻轻揽住了夏云岚的腰。夏云岚红了脸,一时神思恍惚,竟忘了自己早已没有了前世的绝世武功。此处到山顶上的距离虽然不远,但以自己现在这副身躯走过去,至少也要大半个时辰。淋上大半个时辰的雨,还有精力熬夜查案才怪。自己向萧玄胤提出去山顶亭子里避雨,萧玄胤会不会误会,自己是有意要让他抱自己过去……不行不行,还是自己走过去好了。夏云岚正待推开萧玄胤,哪知不等她动作,萧玄胤手臂一收,已将她抱在胸前,腾身攀着树木枝条、踏着突出的岩石向上跃去。山风扑面,山雨袭人,尽管心中十万个不情愿,还是不得不将脸埋在萧玄胤胸前。萧玄胤停了一下,再次向上腾跃时,宽大的黑色披风罩在了夏云岚头顶。黑色披风下,夏云岚的脸颊滚烫如火。隔着衣服,萧玄胤也能感觉到胸前近乎灼热的暖。不知过了多久,夏云岚被放在地上。黑色的披风拿开之时,映入她眼帘的是几挂滴滴答答的雨帘,密而亮,闪烁着莹洁的光华,水晶一般。雨帘后,是一大片如梦如烟的雨雾。雨雾中蒸腾着云气,遮挡得什么也看不见。置身于山顶八角亭子里,宛如置身于九天云海的蜃楼仙阁之中,四望无极,四顾苍茫。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萧玄胤两个人。她的眼中除了他,不再有别的,也不能再有别的。这种感觉,有些危险,有些奇怪,又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欢喜和兴奋。此刻,萧玄胤背对着她,站在亭边负手而立,风雨中墨发飞扬,衣袂翩翩,越发衬得风采绝世,如天界神祗般不可逼视。不,不能再看下去!无论如何完美的外表下,掩藏着的也不过是个自私冷漠、野心勃勃的灵魂罢了。何况,他的身边还有别人,还有别人,还有别人……为这样的人而心动,结局不过是眼泪和心痛。夏云岚知道,某些时候,人会惑于某个特殊的情景,而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不值得喜欢的人。所谓孽缘,多半便是如此。所以,她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走到与他相对的亭子边,将眼睛望着相反的方向。然而,那身影却仿佛已经烙印在心上一般,她忍得住不看,却忍不住不想。生在二十五世纪,什么样的明星帅哥鲜肉腊肉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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