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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徒妖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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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分明是饶有兴味的。小夫妻吵架很好看吗?这听雨楼主平日的生活是得多无聊啊。夏云岚心道。“楼主,我先送芷雪回客房,稍后再来拜访——”风钰晗几经劝解,仍然没能劝住发起大小姐脾气来的洛芷雪,只得回头向听雨楼主道。“无妨——”听雨楼主的声音波澜不兴,好像这小夫妻俩的争吵和他全无干系一般。洛芷雪被风钰晗半拖半抱地带走,后院客堂里,除了两个漂亮的使唤丫头,只剩下听雨楼主和夏云岚两个人。听雨楼主仍然不说话,自顾自地喝着茶,仿佛忘记了夏云岚的存在。夏云岚也继续保持着沉默,但却没有再喝一口茶。茶很好。只是再好的茶,喝多了也难免要出恭。如果她向听雨楼主提出去出恭,这场装深沉的比赛里,她可就输了。看着美貌的丫头换掉一杯又一杯醇香的茶,她唇角含着浅笑,脸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从容。——反正茶又不是花她银子买的。风钰晗去了很久。丫头们已经换过了七遍茶,风钰晗仍然没有回来。“看来这小子是被那丫头勾走了魂儿。”听雨楼主忽然开了口,说出的话可叫夏云岚万万没想到。玩了这么久深沉的听雨楼主,一句话就暴露了本性。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根本不适合走深沉路线好吗?“呵呵……”夏云岚淡淡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见——此时那两人正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人生若只如初见?”听雨楼主目光中透出讶然之色:“祁王妃好才情!好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短短七个字,道尽这世间多少难言情事!祁王妃果然不愧是天武城第一才女。”夏云岚轻轻抬了抬嘴角,她知道纳兰容若这句惊艳了无数岁月、感动过无数文艺青年的诗,一定能够打动面前这个喜欢文字的男人的心,所以她借机将它念了出来。“楼主过奖——”在他激赞的目光里,她一脸的云淡风轻。“不,不不……”听雨楼主一连说了三个不字,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道:“不是过奖,是真的心悦诚服。——我一向自恃甚高,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但自聆祁王妃《桃花歌》后,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见了祁王妃的面,我又不大相信,那样沧桑放达的诗句竟会出自一个未经多少世事的女子之口。然而祁王妃随口一句‘人才若只如初见’,却使我不得不信,这世间果然有所谓的天纵奇才,果然有祁王妃这样的绝世才女……”听着听雨楼主赞不绝口的夸奖,夏云岚既不能代别人谦虚,也不能告诉听雨楼主这些诗不是她做的,于是只能微笑不言。好不容易听他夸完了她,夏云岚道:“你是因为那首《桃花歌》,所以准许我们入住听雨楼的么?”“那倒不是。”听雨楼主道:“我与姓风的小子私下里略微有些交情,他来余州城我自然要勉为其难地招待一下。不过——”听雨楼主深深看着夏云岚,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道:“有了你祁王妃同行,我可就一点儿都不勉为其难了。”“呵呵……”夏云岚轻轻笑了一下,突然道:“为什么你要带着面具见我们?”“我的面具已经戴了十年,并不是要见你们才戴上。”听雨楼主平静地解释道。“哦……”夏云岚猜测,十年之前,是不是有一场天灾或者**毁去了一张年轻的脸……若是那样,再问下去未免太过残忍。“放心,我的脸没有受过伤。”看见夏云岚同情而忐忑的目光,听雨楼主很快猜透了她的心事。“那么,为什么你要戴着面具生活?”夏云岚越发奇怪。“因为——”听雨楼主敛了笑意,声音里带着一丝幽微的叹息:“我想叫别人看见我的心。”“叫别人看见你的心?”夏云岚不解:“你戴上面具,别人就能看见你的心了吗?”听雨楼主道:“戴上面具别人当然未必会看见我的心,但至少不会因为我的脸喜欢我或者讨厌我。”“呵呵,”夏云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以为戴上面具别人就不会喜欢你或者讨厌你了吗?你错了,当一个人在面对你的时候,心里不可能是一片空白。你戴着面具,别人就会根据你的面具去判断你。有人会喜欢你的面具,觉得美丽而神秘。有人会讨厌你的面具,觉得冰冷而虚伪。所以——你始终无法避免被人透过表面去猜测,去判断,去喜欢或者讨厌。”“哦……”闻听夏云岚之言,听雨楼主似乎十分沮丧,摸了摸面具道:“如何才能叫别人直接看见我的心呢?”夏云岚笑道:“有心了解你的人,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子,或者戴不戴面具,他们还是愿意去了解。无心了解你的人,不管你怎么隐藏自己的外在,他们还是无视你的心。”“祁王妃果然不同常人。”听雨楼主笑了起来:“长久以来,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愿意了解我的人,能够透过这冰冷而僵硬的面具看见我的心……你猜,我的心是什么样子的?”夏云岚没有立即回答。她在想,如果她猜对了,他会不会爱上她?如果她猜错了,他又会不会后悔高看了她?哪一种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过了一会儿,她摆出了一脸“我了解你、但我不告诉你”的表情,轻柔地、缓慢地对他道:“我不猜……我想我没有资格去猜你的心。”“我懂了……”听雨楼主点了点头,声音中透出一缕淡淡的落寞:“祁王将来可能是要君临天下的人,我这方小小的听雨楼,如何能与承夏国的万里江山相比……”夏云岚大窘。她知道喜欢文字的人富于想象力,常常爱做一些夸张而不切实际的梦,可她和他不过是初次见面,才刚刚聊上几句话而已,他居然已经想到了让她在听雨楼和万里江山之间做出选择。他忘了,她对他根本毫无感情可言。甚至,好感也说不上有多少。这个把自己藏在面具后的人啊,根本不懂得追女孩子要先从打动她的心开始。这样的智商,是怎么把听雨楼经营得风生水起的?夏云岚不禁有些疑惑。“呵呵,我吓到你了吗?”隔着面具,听雨楼主忽然促狭地一笑。夏云岚这才知道,原来听雨楼主是在逗自己。她眼眸微转,心里轻哼了声,口中故意悠悠念道:“莫问前缘,一任繁华轻过眼;三生似幻,不若倚楼听雨眠——万里江山又有何趣?你怎知我不会更爱这一方小小的听雨楼?”“会吗?”听雨楼主笑道:“我现下就把这听雨楼送给你,你要不要?”“……”好吧,自己输了。夏云岚不敢再开玩笑,转了转头,顾左右而言他道:“不知楼主叫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虽则此间茶甚好喝,丫头甚漂亮,楼主也甚有趣,但芷雪心中记挂着她那奶娘,我们不能在此耽搁太多时间。”“哦……那丫头脾气不小,心地倒还不坏。”听雨楼主笑道:“你和她在一起,一路上没受什么委屈吧?”一句话勾起夏云岚一路被虐的辛酸,她扁了扁嘴,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大倒苦水。“气倒没受,”夏云岚皱巴着鼻子道:“只是那俩人一路打情骂俏,叫人好不自在。”本书来自
☆、第125章 她只是在乎我
“哈哈——”听雨楼主大笑。夏云岚终于从这笑声里判断出,听雨楼主顶多二十几岁年纪而已。但听雨楼主的下一句话,便成了明显的、四十多岁的声音:“你可知道那丫头的奶娘是何模样?我与余州府尹有几分交情,想必他会给我个薄面,派出人手以清查户口为名帮你们寻找。”“真的可以吗?”夏云岚大喜,若是可以动用官府的力量,不知要节省多少时间精力。她想了想,拿出身上带的麒麟牌子道:“你不必叫余州府尹给你什么面子,人情用一分则少一分,而且你这次求他为你做事,下回他难保不会求你为他做事。我这里有祁王的令牌,你拿这个给他看,就说祁王的朋友有事请他帮忙就行了。”前世里作为一个杀手,除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夏云岚对官府向来是有多远躲多远。今世她倒忘了,拿着祁王的令牌,完全可以调动余州城的官府势力为她服务。“哦……”听雨楼主愣了一下,目光若不经意地扫过夏云岚的脸,伸手慢慢接过令牌,含笑道:“祁王妃所言不差,人情用一分则少一分……有了这块令牌,我直接过去跟他打声招呼就可以。”“可不是嘛……”夏云岚漫不经心地笑着,眼睛却出神地盯着听雨楼主接令牌的手。那手上戴着薄薄的金丝手套,虽看不出是否白皙,却可以肯定十分修长。是一双美男子的手。如果他的脸没有受过伤,应该也是一张美男子的脸。只是,十年的时间,这美男子为何要将自己隐藏在冰冷的面具之后?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懂他的人,猜透他面具之后的心?夏云岚不是文艺青年,她根本不相信这个理由。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她相信利益才是最终驱动一切的力量。尽管这听雨楼主装得十分淡泊,十分清高,但他若真的看破红尘无欲无求,以听雨楼这么多年所赚的钱来说,完全可以买一方田园,远离城市繁华,寂静安宁地度过风平浪静的一生。但是他没有,他在承夏国南部最繁华的城市——余州城里经营起了最好的客栈,并且结交的不是朝庭要员便是江湖豪侠,恐怕目的绝对不会那么单纯。至于他的目的何在,夏云岚不想去管。也许,真正看破红尘的倒是自己,所有那些世人孜孜以求的荣名、权势、功业、富贵……好像都已经不能够打动她的心。莫问前缘,一任繁华轻过眼;三生似幻,不若倚楼听雨眠——这两句诗,与她自己的心境倒颇为融合。风钰晗回来的时候,夏云岚已经为听雨楼主画了三副吴娘可能的相貌,与听雨楼主该聊的话似乎也都已聊尽。她不由得怀疑,听雨楼主真正想要见的,其实不过是自己一人而已。但是,自己与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兴趣、甚至不惜动用人情帮自己找人呢?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热心。所有欠下的人情,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偿还。隔着面具,她看不透他的心。所以,她只能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的心。他接近她,莫非是因为祁王?当这个想法在她心里一闪而过的时候,她警觉地看了听雨楼主一眼,有点儿后悔不该轻易把萧玄胤的麒麟牌子交给他。万一被他拿去做坏事,她该怎么向萧玄胤交待?然而,现在立即要回来,似乎显得自己过于小气,这份戒心也会被他看出来。她还要在听雨楼住下去,以后固然不必与他走得太近,但此时也不亦得罪他。不如改天找个借口再朝他要。主意打定之后,她对听雨楼主的态度依然客气而有礼,却明显疏远了些。风钰晗与听雨楼主之间似乎也没有多少话说,二人寒暄了几句后,竟不咸不淡地聊起了诗词歌赋。夏云岚大感无趣。她虽也勉强背过一些古诗词,甚至也曾被其中的一些词句感动莫名,但对古诗词的作法却委实提不起多大兴趣。听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她不知不觉已经打了两三个哈欠。“祁王妃困了吗?”听雨楼主看了看窗外天色,体贴地问道。“嗯……只是有些疲倦,吃过饭就能恢复。”一路车马劳顿,晚饭还没有吃,她不想那么早被送去休息,但是她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呵呵……”听雨楼主笑道:“我已命人在前厅备下晚宴,轻歌、浅醉会带你们过去。吃过晚饭后,这两个丫头会安排剩下的时间。你们住在听雨楼期间,一切生活起居便由这两个丫头打理。”“那怎么可以?”夏云岚倒不觉得怎样,风钰晗已赶忙拒绝道:“轻歌、浅醉是楼主的贴身侍婢,我们怎可一来就夺人之爱?”“你是怕姓洛的臭脾气丫头吃醋么?”听雨楼主戏谑地笑道。“芷雪脾气不臭,”风钰晗认真地纠正道:“她只是在乎我而已。”隔着面具,夏云岚仿佛能看到听雨楼主一脸黑线的表情。她自己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从葛溪村到余州城虐了她一路还不够,现在还要再找机会虐一下听雨楼主。有人喜欢、又有人可喜欢有什么了不起啊。夏云岚酸溜溜地想。尽管被拒绝,听雨楼主还是命轻歌、浅醉两个丫头带着风钰晗和夏云岚离开了后院客堂,往前面饭厅走去。听雨楼的饭厅与别处的饭厅甚是不同,由青翠的竹木对着一片荷塘临水而建,阵阵清幽的香风从水面上飘过来,令人不知不觉间心旷神怡、食欲大动。夏云岚和风钰晗在饭厅坐下没多久,另一名标致的小丫头也领着洛芷雪赶了过来。不一会儿,各色菜肴鱼贯而上。菜肴色香味俱佳也罢了,关键是每道菜还都有一个诗意的名字。轻歌、浅醉两个丫头伶俐地向众人轮流报道:“这道菜的名字叫‘花开陌上春意闹’——”“这道菜的名字是‘青龙卧雪梅含香’——”“这道菜叫‘娇莺戏蝶蝶恋花’——”“这道菜是‘秋水望月玉玲珑’……”洛芷雪本来还有点儿生气风钰晗撇下她去找“可恶的听雨楼主”,待见了满桌喷香的菜肴,听了这些精雅诗意的名字,立即忘掉了这件事,拿起筷子专心地研究起了菜肴的味道和做法。“回头让明月楼也加上这道菜——”洛芷雪不止一次地忍不住道。轻歌在旁笑道:“我家主人对京都明月楼的饭菜亦是赞赏有加,还说回头叫我们的厨子前去偷学一二。没想到婢子今日竟有幸一睹明月楼主人洛姑娘的风采。”洛芷雪红了脸,明月楼虽是她家的,但明月楼的主人却不是她。而且,将来传给庶弟的可能性要比传给她的可能性大得多。听轻歌话语中对明月楼主人的倾慕之意,或许是虚荣心作祟,她没有去纠正她的话,却也不再惦记着替明月楼添上哪道菜。用过晚餐,薄薄的暮色里忽然飘起了稀稀零零的小雨。轻歌、浅醉原本要安排三人到后花园里游湖赏花,一看这种天气,众人都有些遗憾此番风雅之事不能成行。浅醉却笑道:“不用担心,咱们的画船有遮雨的棚子,诸位随我来便是。”走出饭厅,荷塘上一条不大不小的船穿花渡水悠悠而来。众人打眼望去,船上哪里有什么避雨的棚子?洛芷雪踮着脚尖道:“棚子在哪里?难不成要咱们冒雨游湖吗?”风钰晗道:“冒雨游湖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只望这雨不要再大就好。”夏云岚没有说话,她恍惚看到一种奇怪的光线在船顶上流淌,似水光却又比水光更晶莹。如果是在二十五世纪,她会猜是质量上好的玻璃。但在苍云大陆,她知道玻璃这种东西不但极其稀有,而且制作玻璃的工艺还远远达不到完全透明的程度。再者,玻璃的价格比玉石还要昂贵,有谁会拿来做游船的雨棚呢?听着洛芷雪和风钰晗的议论,轻歌、浅画两个丫头只是神秘地笑而不语。待那画船飘近前来,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船上竟用透明的水晶做了个拱形的顶。水晶中没有一丝杂质,加上细密的雨丝遮挡了视线,是以适才洛芷雪和风钰晗都没有发现。看到这条覆着水晶顶的船,来自豪富之家的洛芷雪也不由大大惊叹了一番。但洛芷雪并不是惊叹这船的造价之高,而是惊叹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心思之妙。“回头我家花园里也要放一条这样的船。”洛芷雪跨上小船,坐在舱中微微仰头摸着水晶壁,满脸欣羡之情溢于言表。风钰晗柔情绵绵:“那有何难?待回到青州后,我立即叫人打造一条便是。”“我说的是洛府。”洛芷雪娇哼道:风钰晗笑道:“你还打算在洛府住几年?……呵呵,为你那些庶母和庶弟庶妹们造上一条也好,免得他们雨夜良辰无事消遣。”本书来自
☆、第126章 什么叫郎才女貌
“……你回青州多少时候能造好?”洛芷雪白了他一眼,显然放弃了在风府打造水晶船的打算。风钰晗目光温暖宠溺,嘴巴里却没正经地道:“具体多少时候我也不清楚,不过总要赶在你出嫁之前……你不会急着太早嫁过来吧?太早的话只怕来不及……”“臭流氓,谁要急着嫁给你!”风钰晗话未说完,胸前已挨了洛芷雪重重一记粉拳。轻歌、浅醉也上了船,见二人模样,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歌道:“风公子与洛姑娘郎才女貌,又这般恩受,是要羡煞旁人吗?”说着,朝夏云岚浅浅扫了一眼。夏云岚仰天长叹:这俩人又开启虐狗模式,谁来治愈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偏风钰晗还要腻歪地说道:“小丫头此言差矣,什么叫‘郎才女貌’?难道本公子就没有貌、本公子的芷雪就没有才了吗?”“对啊对啊……”适才还在朝风钰晗挥动粉拳的洛芷雪,眨眼间立即与风钰晗一致对外:“你觉得我家阿晗不够玉树临风吗?还是比不上你们那个只敢戴着面具见人的主人?”轻歌、浅醉显然也被虐到了,一个动了动眉毛,一个咧了咧嘴。浅醉颇不服气地道:“婢子们没有见过主人的真容,不敢妄议。但风公子和洛姑娘可曾听说过江湖第一美人华浅浅吗?她曾见过主人的真容,她有一次告诉婢子们,我家主人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华浅浅?”洛芷雪挑了挑眉毛,不屑地冷哼道:“不就是繇山派那个企图勾引掌门师父、被以**之罪逐出师门的女子么?那样名声扫地的女子,你们楼主也肯与她来往?”夏云岚相信,如果浅醉在讲到华浅浅时,前面不贯上“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号,洛芷雪讲起话来一定不会这么刻薄。只是,想那繇山掌门究竟何德何能?不单深居幽谷的南宫楚楚为之心动、日夜悬想,而且连自己的女弟子都要不顾**之名冒险下手?轻歌笑道:“洛姑娘莫要存了先入之见,华姑娘端庄稳重,绝非传言中那样的轻薄女子。”“哼,勾引自己的师父——能端庄到哪里去?”洛芷雪满脸鄙夷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是轻薄的女子,能做出这样不顾伦常的事情来么?”轻歌、浅醉两个丫头的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但却碍着洛芷雪客人的身份不好多说什么。风钰晗及时打圆场道:“呵呵,勾引自己的师父确实有些不妥,要勾引也只宜勾引师兄师弟们嘛。”“对啊——”洛芷雪笑了起来。两个丫头也笑了起来。差点儿被洛芷雪弄僵的气氛重新缓和过来。夏云岚根本不相信洛芷雪这样的人会顾忌什么师徒纲常,她不过是要找个借口降低“第一美人”在风钰晗心中引起的遐想罢了,是以她也懒得多说什么。小船慢慢前行,斜斜的细雨洒在水晶棚上,像一首天籁的乐曲。稀疏而大朵的荷花在细雨微风里轻轻摇曳,如粉面翠裙的佳人在婀娜舞蹈。随着天色暗下来,水岸两旁燃起无数彩色的琉璃灯。南国的花朵在琉璃灯下带雨含笑,映着清幽的湖水流光幻影,说不出的热闹,又说不出的寂寞,说不出的繁华,又说不出的清冷。或许是为了驱散夜色里的寂寞清冷之感,轻歌忽然开口道:“主人前日谱得新词一曲,婢子唱给诸位听可好?”“好啊好啊,”风钰晗道:“早听得听雨楼里的轻歌姑娘色艺双绝,今能一聆仙音,不胜荣幸。”轻歌谦虚地笑了笑,轻启朱唇道:“寂我其心此世中。琴书或可托孤踪。一觞一咏小楼东。世上安排非所愿,弦间谈笑却能从。尘事何必问穷通……”歌声清亮、圆润,如明珠落玉盘、新莺啭芳林。夏云岚没有想到,听雨楼中一名执壶添茶的丫头竟然会有这样一把好嗓子。先时听风钰晗说这丫头色艺双绝,她还只当是风钰晗向来哄女孩子开心的手段。只是,歌词中的意味苍凉浓郁,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奈、独立红尘之外的放达,却似乎并不是这年轻的丫头能够驾驭得了。歌声方罢,忽见高高的楼台一角,转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听雨楼主的身影。隔着濛濛烟雨,看不清那张戴着面具的脸。那身影亦如同一抹幻影,淡化成潇潇烟雨的背景。清晰的,唯有手中轻摇的折扇。莫问前缘,一任繁华轻过眼;三生似幻,不若倚楼听雨眠——夏云岚忽然再次想起这句诗。她原本不信他淡泊名利,可此刻却突然理解了他的身不由己。莫说人在江湖,便是人在世上,又有几人能够从心所愿?丢不开,放不下,抓不住,时光荏苒,年复一年……小船悠悠划过水面,从饭厅前的荷塘到后花园的假山前。处处水光潋滟,处处花影媚人。只是那高高的楼台已渐渐迷失,楼台上的身影也已看不见。浮生寂寞,世界荒凉。有些人随波逐流,以为金钱和美色可以填满**的黑洞。有些人却固守一心,不肯对简单粗暴的人性作丝毫的退让、妥协与迁就。美人在侧,日进斗金,他却十年不肯摘下面具,坚持要等待那个能够透过面具看懂他心的人。是蠢?是傻?还是尘世里那个唯一清醒的人?夏云岚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见洛芷雪依在风钰晗的臂弯里,二人双手交握,不知在喁喁私语着什么。翩翩美少年,娇憨美婵娟,映着烟雨中的水晶船,宛如一副绝妙的图画,暗淡了一路水色花影。时有微微的笑,浮上二人眉梢眼角。世界的荒寒望而却步,那两个人哪怕只是坐着,哪怕什么都不说,亦是一种圆满的幸福。她突然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这一路行来,其实她并不曾真的嫉妒。她感谢他们,让她看见人间幸福的模样。杀手无情——纵使心已如铁,却还是忍不住在这样的幸福面前融化。有没有一个人,执她之手,相约白头?湖水的涟漪里,恍惚看见那人的脸,风华绝代,冷酷无情。然而,不经意的一笑里,却又春回大地,花开云端……“云岚——”正依偎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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