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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徒妖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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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永远记得这几句话,记得这个男子的深情和承诺,记得他用实际行动陪了她整整一夜。
他之所以那么干脆地转身而去,或许,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留恋和不舍吧?
结局已注定,千言万语又如何?执手相看泪眼又如何?无非徒增彼此的烦恼和忧伤罢了。
他和她一样,都是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如果换作自己,爱上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也会这般毅然决绝地转身吧?
想清楚这些之后,夏云岚轻轻勾了勾唇角,片刻伤感过后,脸上是一片若无其事的淡然。
洛芷雪却无法理解亦不能接受听雨楼主的态度,看着听雨楼主离去的方向,对夏云岚愤愤不平外加含讥带讽地道:“什么情深义重?什么动了真心?全不过是假惺惺的表演罢了!依我看,是想要占你的便宜没占到……”
“芷雪!”夏云岚打断了洛芷雪的话,神情认真而严肃地缓声道:“你不要这样说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是哪样的人?”洛芷雪被夏云岚看得心里有些发虚,却还是不服气地争辩道:“你要走了,他连送都不肯送,你还傻乎乎地相信他这段日子以来的虚情假意吗?”
“芷雪!”风钰晗看了一眼夏云岚的脸色,拉住洛芷雪的手道:“有些事情你不懂……听雨楼主帮了咱们很多,你即使做不到心存感激,也不该在背后这样说他。”
“我只是替云岚不值而已。”洛芷雪道:“倘若云岚对他动了真心,他对云岚却只是逢场作戏,那可如何是好?”
“不会!”夏云岚口中僵硬地吐出两个字,抬脚跨出了后堂。
“云岚,你生气了吗?是在生我的气还是在生听雨楼主的气?”洛芷雪想要追上来问个明白,却被风钰晗强行扯了回去。
夏云岚坐上马车的时候,谢丫正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等候。看着那丫头紧张而兴奋的眼睛,红扑扑的脸,对未来充满憧憬与好奇的神情,夏云岚不知为何,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祁……祁王妃……”谢丫坐直身子,朝夏云岚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夏云岚略略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离合不过寻常事,她此刻说不上有多么难过,多么伤感,但就是不想说话。面对想要凑过来与她攀谈的谢丫,她装作不经意地将脸转向了车窗外。
谢丫识趣地退回马车角落,二人不声不响地在马车里等候半晌,洛芷雪与风钰晗方扶着吴娘磨磨蹭蹭地出了听雨楼的大门。
吴娘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好像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岁,脸上神情亦不再茫然麻木。只是,踏上马车的时候,似乎仍有片刻的抗拒与犹豫。
“奶娘你坐这里——”洛芷雪半推半拽地将吴娘按坐在马车中间的座位上,谢丫伸手扶住了吴娘,吴娘苍老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怆然,却也沉默着接受了洛芷雪的安排。
风钰晗没有进入车厢,而是像来时一样坐在了外面招财叔的身边。
与来时相比,车厢里拥挤了许多。除多了两个人外,洛芷雪为锦绣坊和华莲布庄买进的货物、听雨楼主为三人准备的干粮和送给夏云岚的礼物也占了不小的地方。
夏云岚并不知道听雨楼主会特意备下礼物给自己,但即使早些知道,以听雨楼主的性子,大概也不会容她拒绝。
马车在濛濛雨雾里起程,轧轧车轮声里,距离听雨楼渐行渐远。
有丝丝缕缕的惆怅在空气里飘浮,在夏云岚的心头缠绕。她以为只是因为雨,因为雨中由绿转黄的树,因为那些渐渐看不见的青瓦白墙。她决不肯承认,她的心为离情所牵绊,为在此遇见的某个人或某些人而依依不舍。
“奶娘,你饿不饿?”
“丫头,你渴不渴?”
“云岚,你说听雨楼主给你的箱子里到底是些什么礼物?”
“阿晗,你累了没有?要不要进来吃点儿东西”
“奶娘……”
“丫头……”
兴奋的洛芷雪,几乎一刻不停地在车厢里叽叽呱呱,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不时打断夏云岚安静而怅惘的思绪。
车离余州城三十里后,夏云岚终于忍无可忍,不客气地转头对洛芷雪道:“你饿了就吃东西,渴了就喝水,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吵?”
“嘻嘻,”洛芷雪并不生气,反而一脸故意讨人嫌的表情道:“我就是要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免得你一路相、思、成、疾——”
“……”夏云岚心里骂了一句粗话,然而一转念间,她意识到自己默默望着窗外的样子,的确颇有几分少女思春、少妇思夫的味道,不怪洛芷雪会误会。
“把吃的东西拿出来,麻烦再给我倒杯茶。”她很聪明地没有接洛芷雪的话,而是悄没声息地转移了话题。
什么相思,什么不舍——那不该是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东西。
她的人生,向来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离去的,无法得到的,她不想要的……就让它们随风而逝。
把有限的生命和时间,留给那些能够拥有的、有望得到的、能够使她快乐的东西。
一秒钟也不要浪费!
夏云岚吃吃喝喝的时候,洛芷雪又在打量听雨楼主送给夏云岚的礼物。那是一个两尺多高的樟木箱子,雕刻着精美绝伦的花纹,有淡淡的木香味。仅是箱子本身,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十分贵重。
这样贵重的箱子里,究竟盛放着什么好东西呢?
☆、第163章 今晚一醉方休
箱子上挂着一把精致的铜锁,钥匙插在锁孔里,只要轻轻一拨就能打开。
洛芷雪已经动了无数次想去打开那把锁的冲动,但她好歹是个大家闺秀,私自拆看别人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妥。
好吧,大家闺秀这件事于她并不算什么阻力。真正的阻力是,夏云岚这个人不太好惹,她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风钰晗的面——惹毛了夏云岚,吵起来失了大家闺秀的风度。
夏云岚焉能不知洛芷雪在打什么主意?其实她比洛芷雪更好奇,但为了不去满足洛芷雪的好奇,她便硬生生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
自己的东西,反正迟早都能见到,急什么?
听雨楼主闲着没事喜欢写诗填词,箱子里万一放着情诗之类的东西,给洛芷雪这位多嘴的大小姐看到,还不得拿着她好一番取笑?再者,万一传到萧玄胤那个小气的男人耳朵里,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断绝洛芷雪的心思,吃饱喝足后,她干脆一伸手拔掉了箱子上的钥匙,郑重其事地拿一块帕子包好放在袖子里。
洛芷雪瞪了她一眼,目光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这人真不够朋友!
夏云岚丝毫不在意洛芷雪目光的谴责,要做到让这位大小姐完全满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觉得自己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
而且,这位大小姐来一趟余州城,如愿寻得奶娘不说,又得了个知情知趣、温柔体贴的如意郎君,该知足了。
一行六人晓行夜宿,千里奔波,不数日回到天武城。
其间,除了在松江城附近住宿时遭遇一次盗贼,却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外,一路算得上顺风顺水。
马车先将夏云岚送至祁王府,洛芷雪和风钰晗原本要向萧玄胤见过礼后再回洛府,却被管事告知王爷有事不在府中,且不知何时归来。二人遂各自尝了半盏茶,便寻了个借口客客气气地告辞离去。
夏云岚心里略略有些失望,但这失望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回到漪兰院,看见百合、丁香、浅画、璃月四个丫头满脸喜色、为了她的归来忙前忙后的样子,她的失望便瞬间飘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在漫长的跋涉之后,有人热切地等待着你的归来,是如此温暖的事。
就像一滴雨终于落进大地的怀抱,那种妥妥的、安放的感觉,有一种静静的、难以言说的舒畅。
如果夏云岚还像原来一样始终心怀离去的打算,她大概会警惕自己对于这份人间温情的贪恋。但现在,当她想要试着和萧玄胤共度余生的时候,她便毫无戒备地放任了自己去享受这份温情。
反正都是一家人,将来的将来,彼此也不会分开。
待几个丫头再长几岁,也不过找个府里出色的下人婚配而已。夏云岚相信,自己能为她们的命运作主,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包括懿太妃,将她们送人或卖出祁王府。
只要她愿意,只要几个丫头愿意,她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小姐,小姐小姐……”夏云岚在房间里刚刚沐浴完毕,换过衣服,浅画兴奋的声音已从门外传了进来。
“怎么,晚餐这么快就好了?”拉开房门,夏云岚看着眉飞色舞的浅画笑问道。
“是的是的,晚餐已经好了。”浅画满脸红彤彤的笑意,声音格外清脆:“但是外面已经有些秋凉,百合让婢子来问问,晚餐是仍旧放在外面吃,还是在附院厨房里用,亦或给小姐送到房间里来?”
“送到房间吧。你们几个都过来,再拿两壶上好的酒——”夏云岚心情大好地道:“今晚咱们只管吃喝玩乐,不必有主仆之分。”
“啊呀,说起上好的酒,婢子竟差点儿忘了件事——”浅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小姐刚去余州城不久,逍遥王夜里造访小姐,得知小姐不在,留下一坛酒就走了……”
“逍遥王?夜里?酒?”夏云岚怔了一下。
“小姐是不是也觉得逍遥王此举欠妥?”浅画笑道:“呵呵,他突然在房顶上出现时,的确把婢子们吓了一跳。不过婢子们瞧着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加上从前吃了他许多瓜果,便和颜悦色地告诉他小姐去了余州城。他倒也不见得有多么失望,只哈哈笑着从房顶上扔下一坛酒去了。”
真是随性洒脱之人!
夏云岚心里赞了一句,错过这次夜访,竟让她忍不住有些小小的遗憾。好在来日方长,待一切安顿妥当,她也要寻个机会来次夜访逍遥谷。
“酒呢?”夏云岚兴致盎然地道:“他送来的必定是好酒,咱们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
“婢子这就去拿——”浅画颠颠地转身去了附院,不一会儿抱着一坛未开封的酒跑过来,擎在夏云岚面前道:“小姐请看,这就是逍遥王留下的酒。”
那坛酒少说也有二十来斤,浅画托在手上,居然丝毫不费力气。夏云岚接过酒坛笑道:“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你练功倒没有偷懒。”
浅画被夏云岚夸得微微红了脸,道:“小姐交待的事,小姐在与不在婢子都会照做。”
“好丫头!”夏云岚赞了一句,伸手在酒坛上轻轻一拍,泥封裂处,浓郁的酒香立时溢满了整个房间。
“好香——好酒!”正端着晚餐进来的丁香甫一跨进房门,便抽了抽鼻子一脸馋兮兮地道。
“嘿嘿,逍遥王的酒自然非比寻常。”夏云岚得意地道。
丁香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和浅画一起收拾了房间里的浴桶水渍,而后对捧着碗碟进来的百合、璃月道:“托了王妃的福,今晚咱们可有口福了。”
“难怪你天天念叨‘王妃怎么还不回来’,原来是惦记着这坛酒。”璃月一边在桌子上摆着碗筷,一边开玩笑地道。
“呵呵,她哪里有你和浅画念叨得多?”百合抿嘴笑道。
“那你就没有念叨过我吗?”听着几个丫头互相调笑,夏云岚故意一本正经地问百合道。
“婢子自然无日不盼着王妃赶紧回来,”百合很有分寸地笑道:“只是王妃不在,她们几个像丢了魂似的,婢子若再跟着她们念叨,这漪兰院恐怕要生生变作相思冢了。”
“相思冢?哈哈……”这个词让夏云岚忍不住大笑,几个丫头也跟着笑起来。
其乐融融的气氛中,众人在桌边坐定,先还客客气气地夹菜碰杯,听夏云岚绘声绘色地讲些一路经历。几杯酒下肚后,在夏云岚的鼓动下,便都渐渐放了开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嘻嘻哈哈……不多一会儿,完全忘记了主仆间的礼仪规矩。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云岚发现,四个丫头横七竖八地躺在自己身边,可见昨夜闹得委实有些过了。
她揉了揉发晕的脑袋,慢慢坐起身子,眯眼向窗外瞧去时,瞳孔里蓦然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萧玄胤!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再次揉了揉脑袋。没错,的的确确是萧玄胤!
原以为要过上好几天才能见到他,没想到才隔了一个晚上,他就回来了。
他站在窗下,清朗的晨光在他暗紫色的华袍周围镶上一圈淡淡的光晕,那身影挺拔得宛如青松翠柏。她看着看着,心跳便莫名地加快了速度。
她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其实是想过他的。他的身影,曾经在她的梦里出现。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一大早他便赶着到自己房间里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自己叙叙别后离情吗?
夏云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边有点儿烫手,大概是昨夜的酒意尚未消散。
难得他有时间,她要与他好好谈谈,关于她和他,关于夏静柔,关于两情相悦、天长地久和情有独钟……
这一趟出去,被洛芷雪和风钰晗虐得差点儿变成渣,不过也因此学会了许多男女相处的技巧和经验,不如拿他来试试。
她从丫环堆里跳下床,踮着脚尖走向他身后,准备小小地吓他一跳。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他身边,萧玄胤突然转过了身子,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地望着她。
冰冷——像极地的冰山,看一眼就要把人冻住。
夏云岚淘气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
说好的千宠万爱呢?
难道一切都是她的幻觉、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然而,即便是幻觉,即便是一厢情愿,不也是由他引起的吗?
他的吻,他的拥抱,他曾经春水一般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习惯自作多情的人,若非感觉到他待她有几分真,她决不会允许自己轻易动心。
可是,此刻,他这样看着她,眼中的神色冷漠得近乎冷酷——究竟是为什么?
她僵立在那里,笑容渐渐敛去,只剩下微勾的唇角和迅速恢复的冷静,以及,眼角眉梢的一丝惶惑。
难道他不该对她说点儿什么吗?她微微咬着嘴唇,等待着他的解释。
他却只是那样看着她,好像既不打算移开目光,也不打算说些什么。
在长久沉默的对视里,夏云岚恍惚看见,一抹饱含着疼痛的愤怒在萧玄胤脸上一闪而过。
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或者,他又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他的人一直在跟踪她、监视她?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他早就告诉过她,每个地方都有他的人。
问题是,那些人向他回报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
他们进得去听雨楼吗?还是只能在听雨楼以外的地方监视她?
如果在听雨楼以外的地方,她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值得他生气的事情。如果在听雨楼……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有片刻的心虚。
虽然,她和听雨楼主之间比清水还清白。可是,他们独处一室、谈诗论词、花间漫步……在别人眼中,未必没有一些暧昧的气息。
这些事情不说加油添醋,即便毫不夸张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恐怕也会引得他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怒火中烧。
她想起洛芷雪曾经对萧玄胤的保证:绝不让其他男人和她聊与奶娘无关的话题,绝不让其他男人靠近她三尺以内……
这些保证在离开天武城后显然都成了浮云。
他是因为吃醋生自己的气吗?
☆、第164章 朋友夫不惦记
“咳咳……”夏云岚清了清嗓子,正想拿话试探一下萧玄胤,不料此时四个丫头忽然醒了过来。
看到站在窗下的萧玄胤,丫头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赶忙急先恐后地跑过来请安问好,又诚惶诚恐地道了句“不敢打扰王爷王妃(小姐)休息”,而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夏云岚的房间。
天色已经大亮,休息个鬼呀!
夏云岚皱了皱鼻子,朝丫头们的背影瞪了一眼,复扭过头来看着萧玄胤,挤出一脸客气的笑道:“王爷早——多时不见,王爷风采依旧,呵呵……真是可喜可贺!”
柔和明亮的晨光透过窗子洒在夏云岚笑意盈盈的脸上,那笑容也仿佛染上了清晨天空的颜色,纯净而无瑕。
可惜,看见过她真心的笑容,此时这笑容里的假骗不过萧玄胤。
他甚至有些奇怪,曾经,自己何以会为这样虚假的笑容而动心?
这世界的假意已经太多,每日敷衍于假意之间,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是,当心底幽微的情弦被轻轻拨打,他才知道,随着时光的流逝,自己对身边的假意越来越无法容忍。
他讨厌为她动了心的自己,转而对她越发愤怒。
“夏、云、岚——”萧玄胤突然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捏住了夏云岚的下巴,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厌恶冷声道:“此去余州城,可玩得尽兴?”
夏云岚笑不出来了。
疼——
萧玄胤的手铁钳一般,只需再稍稍加重一点儿力道,便能捏碎她的下巴。
为什么,他连问都不问,也不听她任何解释,就这样野蛮粗暴地对待她?这个男人,真的是她心中想要的那个男人吗?
她蹙紧了眉头,眼睛里一丝嫌弃,看他的神情渐渐冰冷。
萧玄胤薄唇微勾。
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吧?这才是她心里对他真正的态度吧?
她厌恶他!
留在他身边,是她的情非得已吗?
很好……相比于那张戴着笑容面具的脸,他更喜欢看到她这副真实的、厌弃的样子。
没有人能够欺骗他!没有人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漆黑瞳孔里闪烁着地狱的火焰,像一只即将向猎物发动攻击的野兽。
指尖,只需要稍稍加重一点儿力道,一切就会结束。这个女人——也会永远属于他,再也无法背叛他……
“不!”夏云岚敏感地捕捉到了萧玄胤眼中危险的信号,她突然拼命抓住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一个一个掰开他的手指,而后连退三步,靠在桌边喘着气道:“王爷说哪里话?此去余州城,除了帮芷雪寻找奶娘外,我对王爷日夜悬想,哪里有玩的心思?”
“日夜悬想?”萧玄胤逼近一步,眉梢微微挑起,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你在别的男人怀里对本王日夜悬想?”
又一次放过这个女人,他对自己越来越不满。
夏云岚狠狠吃了一惊。
别的男人怀里?这话从何说起?若是被她知道哪个暗卫传的话,她一定想法割掉那个暗卫的舌头。
不过,从萧玄胤这句话里倒可以断定,他的确是在吃醋。
吃醋,说明他在乎她、喜欢她吗?
“王爷——”夏云岚挺了挺身子,做出一脸愤怒的表情,委屈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芷雪和风公子可以作证,我和听雨楼主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若不信……”
“本王当然相信!”萧玄胤含讥带讽地打断了夏云岚的话,嘴里说着相信,看着夏云岚的眼神却仿佛在看着一个荡妇**:“那么别人呢?你和别人之间,也是清白的吗?”
“别人?”夏云岚怔了一下。除了听雨楼主,她好像没有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交集吧?
难道他在怀疑风钰晗?
“王爷,”夏云岚气得有些好笑地道:“你不会怀疑我和风公子之间有什么吧?风公子是洛老爷为芷雪选定的夫婿,此去余州城,他与芷雪更是卿卿我我、两情相悦。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不惦记,你若怀疑他……”
“够了!夏云岚——”萧玄胤再次打断了夏云岚的话,向来淡漠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忍无可忍地道:“你要在本王面前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她真心向他解释,他却当她是演戏,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面对她的无语,萧玄胤却当她是被自己截穿了心事无言以对,眼睛里的怒意与嘲讽越发浓重:“夏云岚,虽然你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想听,但本王还是不得不赞一句,你的演技不错——”
夏云岚也愤怒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舔了舔嘴唇,放弃了解释,只淡漠地看着萧玄胤的脸,无所谓地道:“我的演技一向很好,王爷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夏、云、岚——你敢这样对本王说话?!”一团燃烧的怒火在萧玄胤眸子里明明灭灭,适才他对她的虚伪深恶痛绝,此际却又为她的坦白怒气填膺。
这个女人,凭什么敢如此冒犯他?
他是承夏国堂堂祁王殿下,有多少女子用尽心机想要求他一顾而不得,她凭什么将他的真心践踏在脚下?
看着萧玄胤眼中的怒意,夏云岚很快明白,在先入为主的偏见面前,无论她怎么做怎么说都是错。
既然无法取悦,那又何必去取悦?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从余州城回来是不是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为什么不趁机远走高飞?为什么要放弃指日可待的自由生活?为什么要回来面对这个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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