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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步步荣华[穿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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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百姓,是为官者的本分。县主能牢记这点; 已强出很多官员。”孟岩看着面前的少女; 虽然比他的弟子都稚嫩; 但是却有着他那些弟子没有的爱民之心。
“我希望县主日后无论身居何位,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孟岩看着陆若华; 告诫道。
“先生的话,我会牢记在心。”陆若华认真应道。
说完正事后,孟岩笑着对陆若华道:“你今日来我书院,想必也是抱着切磋的意愿来的。这点你师父在来信中说过; 正好我手下不少弟子都有些自视甚高,今日更好让他们长长教训。”
陆若华听到孟岩的话,赶紧道:“您自谦了; 您手下的弟子都是吴州才子,今年春闱,您手下的弟子榜上有名者可有不少; 先生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人家老师让弟子长长教训,那是自谦,她若是不客气,才是成了真正的自视甚高。
说完后,便见孟岩换来小厮,很快,便见着四个身着学子服饰的青年走了过来,对着孟岩行礼道:“见过老师。”因着只是学院的学生,所以学子都称呼身为山长的孟岩为老师和山长。
“这是今天来的贵客——纯安县主,你们见过。”孟岩指着旁边的陆若华介绍道。
“见过县主。”三个青年行礼道。今日学府中来了一位美丽的少女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书院,本以为是一桩哪个同窗的风流韵事,却没有想到人家直奔山长的居所而去,倒是让他们更加好奇了。
这知道了身份,就更加震惊了。他们这些吴州的学子,对京中贵女的名声知之甚少,但是对这位纯安县主的大名却是耳熟能详了。对这位的传闻好的坏的都有,今日见到这位县主本尊,确实是让他们感受到这位县主和普通少女的不同。
眼前的纯安县主和平常贵女在装扮上并无什么不同,甚至衣服首饰更为贵重。但是气质和表现上就和平常女子大不相同了。她的身上没有少女见到外男的娇羞,外面传言这位县主不安于室,但是再不安于室的青楼女子,见到俊俏的青年也会有女子的娇羞。不仅如此,这位县主有着文人墨客的书卷气,也有着他们这些书生没有的沉稳和大气,特别是一双眼眸看向他们时,能让他们感受到压迫和拘束。
在面前的三个青年打量自己的时候,陆若华也在观察他们。这三个人唤作厉祥的青年在打扮装饰上比不上另外两人,也有些更为紧张拘束。谈吐和礼仪最好的是那个叫做杜华的青年,即便都穿着一样学子的服饰,这位的配饰不仅齐全,也贵重,像是个标准的有底蕴的家族培养出来的子弟。至于最后一位,名唤陈乐,容貌俊秀,显得放荡不羁,像是个真正的风流才子。
三人介绍完自己后,陆若华对三人笑着点了点头,她除了是县主,更是朝廷命官,面前这三个无关无职的学子还受不了她的礼。
孟岩在弟子和陆若华见过礼后,便让三人在自己下首落座。
“县主是萧太傅的弟子,今日过来也是讨教学问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畅所欲言。”孟岩看着三人,特别是厉祥,嘱托道。
“先生说得对,我久闻吴州学风盛行,吴州的学子便是在京中都是有名声的。今日能和诸位讨教一二,也是我的荣幸。”陆若华颔首道。面前三人,真正紧张的只有厉祥一人,杜华看向她的目光更多的是审视,而陈乐就是倨傲了。
“县主客气了,便是在吴州城中我们对县主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陈乐对着陆若华拱手道,虽然是谦虚的话,但是语气中不难看出陈乐的傲慢来。
“我倒是没有想到我的名字还能让吴州城中的诸位知道。”对于陈乐不善的语气,陆若华没有半点动怒的样子。
“听闻县主师从萧太傅,想必县主在诗词上也造诣非凡吧。”陈乐问道。
“我诗词歌赋上只是泛泛,应当不及诸位。”陆若华没有丝毫顾及地直接承认自己的短处。
“那曲赋呢?”陈乐又问。
“更是一般。”陆若华含笑道。
“县主既然知道自己不善诗词歌赋,却还要和我们比试,是在跟我们玩笑吗?”陈乐说到后面,就兀自笑了起来。
孟岩看着陈乐,以前他道自己这个学子只是有些骄傲,不是什么大毛病,如今看来自己太过放纵他,让他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个时候,他忍不住转向被陈乐嘲讽的陆若华,却发现面前的少女完全没有一点怒气。不管这位纯安县主心里怎么想的,只这份养气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陈乐和纯安县主根本就不在一个台面上。
“世人都道吴地学风盛行,难道吴州的学子一心只扑在诗词歌赋这些陶养情操的事情上了吗?”陆若华看了一眼陈乐,不急不躁地开口道:“周养国子以道,教学子以六艺,先圣对六艺推崇备至,教以弟子,听闻吴地有尚古之风,教授弟子也不止局限于经史子集,今日我有幸和诸位讨教,而诗词歌赋只是小众,不如我向诸位讨教这六艺之道如何?”
所谓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是周朝教授国子的六项技艺,如今随着时代的推移,人们越来越重视书这一向,其余的五项向学子传授的越来越少,平常的寒门子弟甚至都接触不到,只有世家贵族才会教授家中子弟。吴州近些年,倒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听闻已经捡起了其他五项的教导。
“县主乃是女子,孤身一人,我们乃是男子,未免对县主不公。”杜华听到陆若华的话皱了皱眉拱手道。和一位女子比试,他实在是不愿,无论是输是赢,都不好。若是赢了,这胜了一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若是输了,这输给一个女子就更丢人了。他现在只愿这位县主和自己老师能打消了这比试的念头。
“我觉得公平就好。”陆若华听到杜华的话挑了挑眉,“我来此地游学,就是为了见识吴州学子的出众,就是输了,也是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抱怨的。”
离开了京城,到了天高皇帝远的吴州,无论是靖北侯府的威名,还是两宫的宠爱,对于吴州的学子来说这些都太远,他们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些,没有了这些东西作为支撑。仅从这三人的态度来看,他们对自己这个来切磋的女子可不怎么友好。
又或者说,他们自恃自己为吴州才子,不屑于她这个闺阁女子切磋。
她若是想要开办女子书院,让女子书院在大燕的书院中占据一席之地,她自己就要在才学上压得住这些学子,甚至是一些大儒。
“县主这么说,倒让我们不好推辞了。”杜华看着陆若华非比不可的样子,知道他们这是躲不过去了,若是再推辞,倒显得他们示弱了。
“御和射这两项,我这施展不开,这两项就免了,这礼之道,也说不好怎么比。”孟岩裁决道:“不如今日就比试乐,书,数三项如何?”
“先生想得周到,我并无意见。”陆若华笑吟吟地看了孟岩一眼,才应道。这位当世大儒看着不偏不倚,却还是护着自己的学生的,两句话就把礼这一项去掉了。
孟岩被陆若华看了一眼有些心虚,抿了口茶,不去看陆若华。其他几项,他还是对自己的弟子有信心的,但是这礼之一道,他的弟子绝对不可能和这位自小有宫中礼仪女官教导的纯安县主相比。这世上还有比宫中更礼仪分明的吗?
“这三项比试,我这三个弟子各应试一场,县主看可好?”虽然心虚,但是他真的不想在老友面前丢了面子,若是他这三个弟子都比不过纯安县主一人,他可以想象老友的来信中会怎么大肆炫耀和嘲讽他了。
孟岩瞪了三人一眼,他都偏心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这三个小子还输的话,看他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我无异议。”陆若华点了点头。
“那就先开始乐的比试,古今乐器,优美者不知凡几,但其中琴德最优,为士者无故不撤琴瑟,所以这乐的比试就以琴为乐器。双方各奏一首。”孟岩道。
孟岩的话刚落,只见陈乐起身,傲慢地看了陆若华一眼,对着孟岩道:“学生愿作这比试的开局人。”
“可。”孟岩点了点头。
第78章 两胜
陈乐走到古琴前,抚琴而奏。
古琴优雅低沉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听着曲调; 只要是了解古琴的人都知道这首传世名曲——《阳春》。所谓阳春; 表现的就是万物回春; 和风淡荡之意,; 杨乐的技法娴熟,曲调淡雅冲和,不可铅华,是不可多得的佳曲。
陆若华听到陈乐的弹奏; 也明白这位自傲在哪里了,如此琴技,虽然比不上宫中的琴师,但是在一众学子中算得上是出众了。
陆若华对陈乐不了解; 但是孟岩等人却是清楚的。陈乐这一手琴技; 在吴州城中鲜有敌手; 再加上陈乐长得风流俊俏; 吴州的姑娘都追捧陈乐得很; 甚至还有一句话在吴州流传,叫做“陈郎一曲芳心许”; 虽然陈乐自傲,但是在吴州依旧很受姑娘喜欢。
杜华是经常跟陈乐一起的,他能够感觉出陈乐今日确实发挥出了自己所有的本事,整首阳春的弹奏; 让人能够置身于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时节中,能够感受到莺歌鸟语,花柳争妍的热闹。
杜华看了一眼陆若华,他不信这位县主的琴技还能比陈乐还高。
一曲完毕,杨乐起身来到众人面前的,直接对着陆若华道:“县主请。”
面对杨乐的挑衅,陆若华起身来到古琴前,微微调了音色后,开始拨动琴弦。不同于陈乐演奏的阳春的欢快明媚,陆若华琴下的曲子显得庄严而肃穆,似乎是古人在祭祀着天上的神明,松沉而旷远,让人起远古之思。但也时而温润以和,似南风之意,万物壮长。
不同于阳春中生长的欢快,陆若华的这首琴曲更加磅礴庄严,仿佛是有着天地的气魄,环绕在耳畔的古琴曲似乎更能诠释“太古之音”和“天地之音”这八个字。
在弹奏技巧上,也无可挑剔之处,高音区轻清松脆,有如风中铃铎;中音区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低音区更是浑厚有力,只论技巧上,众人都能感觉到,这位纯安县主的古琴功底不比陈乐差,甚至还要更高一筹。
一曲终了,众人还没有从浩瀚肃穆的琴曲中回过神来。等到陆若华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孟岩才回过神,然后迟疑地问道:“我若是听得没错,县主演奏的这首琴曲是‘雅乐’?”
所谓雅乐,即是正乐,是指帝王祭祀或者是祭祖和庆祝丰收等时候使用的乐舞,雅乐不只是乐器弹奏,还有舞蹈。因着是正乐,所以雅乐更为庄严肃穆,有囊括宇宙的浩渺之感。
“是《大韶》。”陆若华答道:“君子六艺中所谓之乐,乃是六乐,我之前与先生说明要比试君子六艺,便要符合这六艺之礼,您说是吗?”
孟岩听到陆若华这句话,有些怔愣,一时之家有些哑口无言。纯安县主说得没错,六艺中的乐是指六乐,所谓六乐,就是周朝的六套雅乐歌舞,即《云门大卷》、《咸池》、《大韶》、《大夏》、《大濩》、《大武》。而纯安县主选奏的一点都没有错,极为符题,相反,陈乐选择的《阳春》这首燕乐,就偏题了。
陆若华抿了一口茶,心中微笑。孟岩可以明显的偏心自己的弟子,她当然也可以在别的的地方下套,更何况她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可是《大韶》在前陈的时候不就失传了吗?”孟岩还没说话,一旁的陈乐便忍不住问道。
“是失传了,但是之前十年前宫中偶得《大韶》的古谱,陛下命梨园中的乐师重新复原,终于在三年前《大韶》的乐舞重现于世,我有幸跟随梨园的琴师学习,习得这《大韶》。”陆若华不管众人震惊的样子,笑盈盈地道。
所谓六乐,除了《大韶》和《大武》,其余的四首在前秦之前就已经失传,汉朝的时候之剩下了这二首雅乐,等到了前陈的时候,这二首也失传了,再加上燕乐的兴起,雅乐也越来越不受重视,所以人们基本上不会将乐再与这六首雅乐结合在一起。这也是陈乐想都没想就选择《阳春》这首燕乐的原因。
陆若华看着陈乐还有些不服的样子,笑道:“失传的东西不代表不会重现于世。”
“选择比试,却对自己应该比试的内容都把握不清楚,何谈输赢?”陆若华毫不避讳地向陈乐看去,她又不是圣人,面对陈乐的嘲讽能够一点都不生气。陈乐对她不敬,她难道还要以德报怨不成?便是圣人,也是言“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何况她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这场比试,是县主赢了。”孟岩便是再想偏心自己的弟子,也判陈乐赢。更何况除了选曲外,纯安县主无论是指法还是技艺都不输陈乐,甚至还更高一筹。
“承让。”陆若华不顾陈乐难看的脸色,对着陈乐点头道。
“接下来是书的比试,不如就以德政为题,双方各写一篇文章,时间为三炷香的时间,你们可同意?”有了上次的教训,便是孟岩也不敢随意偏心了,选择的题目也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这个题目,实在是没有什么新意,却是科举中的热门话题,前人的锦绣文章不知凡几,所以想要写出不一样来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三人中这次下场的是杜华,比起厉祥的紧张,陈乐的嚣张,杜华显得有礼有节,气度平和,对着孟岩和陆若华一礼后,便起身来到了早已由小厮备好的案桌前。
陆若华看了杜华一眼,似笑非笑,也不说什么,对着孟岩一礼后,也起身来到了案桌前。
三炷香的时间很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一篇文章,既要条理清晰,又要有心意,还要将主旨讲明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从坐在案桌前的一刻起,陆若华便屏气凝神,将心思沉静下来,专注于自己的文章上,不被外界所影响。
三炷香后,陆若华和杜华同时停笔,,两份文章被摆在了孟岩面前。孟岩先看到的是杜华的文章,总体脉络清晰,在短短的三炷香的时间内写出这样的文章已经很让他满意了,孟岩高兴地捋了捋胡子。然后才拿起陆若华的文章。
不同于杜华文风的稳扎稳打,陆若华的文章更加笔锋犀利,大开大合。这让孟岩难以相信这样气势雄浑的文章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整篇文章用词质朴,简洁,却明晰有力,让人读起来心神激荡,极为带动人的情绪。毫不夸张的说,这绝对是一篇佳作。
如果拿杜华的文章和这位纯安县主的文章作对比,那就是一个是还需要老师指导的优秀学子,一个却是可以在文坛上有一席之地的大家。
孟岩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陆若华,他如今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友只要一写信,就跟自己炫耀这个女弟子,这若是他的弟子,他甚至要比老友更夸张,走哪炫耀到哪。
“你的文笔很像你师父。”这样的文笔,他只在年轻时的老友身上看过。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友的性子沉稳下来,没有了少年时期的意气风发,文章都显得沉稳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意气飞扬的文章了。
“师父说我是女子,在文章上难免过于秀气,这样并不适合策论,所以在文章策论上我下了不少功夫,文笔上也多仿老师年轻时的文章。”陆若华点头道。这样的文章写多了,她的性子也变得更加大气。有时候文章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这场比试,是县主胜了。”孟岩看了一眼杜华,叹了一口气道。
孟岩看着杜华有些僵硬的样子,心中微叹,杜华看似没有陈乐那样自傲,甚至还谦虚平和,但是他这个当老师的知道,杜华的傲气是在骨子里的,那是来自杜家百年底蕴培养出的继承人的自矜和傲慢。
说实话,他觉得杜华输一场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杜华从小走得路太顺,心中的傲慢确实需要人打击一下,以免以后栽个更大的跟头。
杜华握住拳头的手慢慢松开,脸色有些铁青地对陆若华道:“县主的文章可否借在下一观?”
“可。”陆若华没有拒绝。在比试之前,她就看出来杜华并未将她放在眼中,杜华看她的时候,眼底中隐藏的傲慢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杜华这样的人在吴州城可能不常见,但是在世家云集的京中,杜华这样的世家子弟她见得太多,自然明白这些人是什么性子。京城的那些世家子弟相互之间还有较量的对象,性子虽然自傲,但有自知之明。而杜华在吴州就是因为没有对手的原因,日子太过安逸,性子也就过于骄矜了。
杜华拿到陆若华的文章,随着观看的时间越长,铁青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苍白。
“我输了。”杜若话喃喃自语道。
和杜若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杜华旁边一样的陈乐,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靠取巧获胜的这位县主有着他不能比拟的文笔,这样的锦绣文章他写不出来。
孟岩看着两个大受打击的弟子,将希望放在最后的厉祥身上。
第79章 警醒
比起杜华和陈乐的自傲,厉祥有着明显的紧张; 甚至还有些自卑。这也许就是寒门子弟和世家子弟的底气不同所造成的性格上的差距。
“上面两场的规矩都是老夫定的; 这场县主来定如何?”孟岩还是要两面的,他已经占了两场比试的先机,由他定下规则; 本以为可以先发制人; 却没有想到依旧是输的彻底。
这最后一场比试; 赢与不赢都注定他的弟子要输给纯安县主了; 唯一的不同是输的有面子,还是输的没面子。但是就算是在想要面子; 他也没有脸面让自己制定这比试的规矩了。
“依照我看; 不如就我和厉学子各出一题,对方解答,答出来为胜; 答不出来为败; 若是双方都能答出来; 那就再加试一轮,先生看如何?”陆若华点头道。
“此法公正。”孟岩看了陆若华一眼,点头道。
“那就由厉学子先来出题吧。”陆若华对着对面的厉祥请道。
厉祥虽然有些紧张; 但礼节还是在的; 对着陆若华道:“县主请听题:今有客马日行三百里。客去忘持衣,日已三之一,主人乃觉。持衣追及与之而还,较家视日四之三。问主人马不休; 日行几何?”
说完后,厉祥还体贴的问道:“县主可要纸笔?”
“多谢好意。”陆若华说完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笔墨。厉祥的这个问题出自《九章算术》之中,是均输问题,在这个时代看起来不容易解答,但是作为学过方程的她,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回答出来的。再加上她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算,所以并不用笔墨也能解答。
“七百八十里。”陆若华颔首道。
“县主回答正确。”厉祥对于陆若华回答的如此迅速,又不用笔墨的做法,实在是有些震惊,但缓过神来,还是道:“请县主出题。”
陆若华出的题目也是《九章算术》中的题目,是商功问题。
“今有阳马,广五尺,袤七尺,高八尺。问积几何?”陆若华问道。
不同于陆若华的心算,厉祥是要用笔和纸的,但是所用的时间不长,很快就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九十三尺、少半尺。”和之前的紧张不同,进入了答题时刻的厉祥,有了几分从容和淡定,面对题目也不慌不忙。
一来一往,两人大概互相出过四五题左右。陆若华也明白,面前的这位寒门学子确实在算学上造诣颇高。
“既然你们迟迟不能分出胜负,就算你们是平局如何?”孟岩看二人耗费时间颇长,最终建议道。
陆若华看着孟岩眼中闪过的狡黠的,笑道:“就如先生所言,算做平局。”虽然她可以出前世的奥数题,甚至是高数题来压制厉祥,但是她无意用后人的智慧来压倒前人。
这在她看来是意见极为不道德的事情。后人的智慧,是建立在前人无数次的探索上的,用后人的成果压制前人,这是对先辈的愚弄。
再者,今日她已经胜了两局,而且是儒家重视的乐和书二项,可以说她已经大获全胜,最后留一个平局,也是给孟岩这个前辈面子。
而且,从今天的接触中她能看出来,这位当世大儒还是很在乎面子的。
两胜一平局,她可以说是完胜。
“如今看来,若论教书育人,我还是远不如你师父啊。”孟岩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三个弟子,又看了看神色依旧的陆若华道。胜不骄败不馁,只论这点他的弟子就不如纯安县主。
“先生弟子数百,精力分散,难免有顾虑不周的地方,这是人之常情。”陆若华劝解道:“先生为大燕教育众多的进士举人,先生教书育人的能力天下共睹,怎可因一次比试而让先生丧失了信心,若是如此岂不是纯安之过?”
“非你之过,是吾之不足也。”孟岩到底是当世大儒,比起杜华和陈乐,他敢于正视和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这份胸襟和气量,天下少有。
“今日县主也是给我书院的学生上了一课,从此也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孟岩对两败一平的结果,虽然生气自己的学生不争气,但并不避讳,“我会以此激励学子,让他们戒骄戒躁,争创佳绩。”
孟岩说完后,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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