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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龙蛇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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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衣门主嘿嘿冷笑道:“她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我在里面寻找将近半年的时间都没找到,没想到她倒能藏得那么秘密!”

她一挥手道:“红姑,替我选十二名好手,今夜我要再进地底之城,绝不让那女人私自独占万贯财富!”

红姑道:“是!”应声而去。

没一会功夫十二名花衣门配剑高手在红姑指挥下,踏着夜的影子,远远的奔了过来,净身待命……花衣门主道:“花衣使者。”

金雷道:“门主有何吩咐?”

花衣门主道:“带路。”

金雷回身便走道:“好!”他一路奔走,顿朝地底之城行去。

幽幽暗暗的地道中,传来声声滴水之声,只闻一连串轻微的步履声,轻轻地传了过来,回荡在整个地道里。

伤心女双眸之中有若要喷出烈火般的望着远远而来的那堆人影,手心里渗出了冷汗,只听她自言自语,道:“我终于等着他了!”

胡中玉道:“你认为他们一定是你的仇人?”

伤心女道:“至少他们也是主谋的一分子!”

胡中玉长叹道:“但愿你不要滥杀无辜!”

伤心女回首道:“丁杰!”

丁杰深沉的道:“什么事?”

伤心女道:“把独角兽放出来。”

丁杰恐怖的道:“是!”

胡中玉诧异的道:“什么独角兽?”

伤心女道:“苗疆大泽中一种硕果仅存的怪兽,它们性若烈火,凶不可当,举世共有七只,我这里有三只!”

胡中玉怒声道:“你以这种凶物对付他们?”

伤心女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他们杀我全家,灭我九族,以那种惨厉的手段相比,不知又差了多少!”

胡中玉摇头道:“你放出独角兽,恐怕要伤亡大半!”

伤心女道:“我正是要他们通通死光,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突然,那通道的人影一停,只听花衣门主道:“花衣使者,你停下来!”

金雷回身道:“什么事?”

花衣门主道:“本门主赐给你的花衣衫呢?”

金雷一愣道:“什么花衣衫?”

他不知花衣门主何以突然问出这样话?一时愣愣的站在地上,殊不知他对花衣门的事情了解太少了,不知花衣衫代表何物。

刹那间,花衣门偌多高手全都将金雷困在中间,数十道目光凝注在他的脸上,似是要看穿什么一般。

花衣门主双眸犀利地道:“你不知道花衣衫是什么?”

金雷道:“我……”

花衣门主道:“花衣衫是本门主赐给门下三大使者的衣衫,不论花衣使者到哪里,都要把此衫穿上!”

金雷愣声一笑道:“门主有所不知!”

花衣门主道:“给我道来!”

金雷道:“本使者仅有花衣衫一件,长年穿着一定要洗洗烫烫,今夜门下本已穿上,只因临时行动,没有穿上!”

花衣门主冷笑道:“话中毛病百出,漏洞太多,本门主刚刚就觉得有点不太对,果然是个假冒货,朋友,你还是露出你的尾巴了吧!”

金雷身子一动道:“门主是看我哪点不像?”

花衣门主朝那红袍少女道:“红姑替本门主拿下他!”

红袍女反身扑了过来,道:“好!”

不要小看这个年岁仅有十六七岁的少女,那种身手可真是不平凡,话语间,整个人的身子恍如飘浮在空中的一缕光影,笔直的穿了过来。

她一掌闪电一样拍将出去,叱道:“给我乖乖地站着!”

金雷返手一掌掠击,道:“姑娘是花衣门的第几把好手?”

红姑斜掌拍出道:“除门主外,像我这种身手在花衣门可列三流!”

金雷大笑道:“那你根本不是对手。”

他功力蓄满手掌,一见那红袍少女的手掌斜拍而下,沿着来势迎了上去,两股掌劲刹那迎在一起。

“拍!”

空中显出一声沉重的掌声,缕缕劲力四散飘去,那红袍少女的身子蹬蹬蹬的连着退出七八步,方始稳住了身子,她面上苍白,气血翻涌,恐怖的望着金雷。

她颤声道:“门主,这个人的功夫不弱!”

花衣门主面上杀机倏地一涌,道:“他是那个女人的人!”

她长长的吸了口气继续道:“在没进入地底之城前,定要将他先杀了!”

第十八章红粉干戈

这话一出,那些围绕在四周的花衣门高手,立刻长剑出鞘,齐声大吼,照着金雷身子劈了过来。

“呛!”

碧血剑在电光大石闪抽将出来,一蓬耀目夺魂的冷凝刃光,倏然绕空而起,逼得四下的人不觉一退。

“吼!吼”

突然那通道四处颤振起二声声凄厉的长吼,只震得地道中嗡嗡生鸣,各人心弦俱是一颤同时扭头朝那发生处望去。

只见三个庞大的黑影朝着这里狂奔而来。

花衣门主变色道:“什么东西?”

一个苍老的话声道:“怪兽!”

那三道黑影愈来愈近,花衣门那些高手陡然看见是三只长着独角的怪兽,全都吓的变了颜色,急忙向后倒退着。

花衣门主怒喝道:“干掉这三只独角兽。”

身形晃移,那些花衣门下高手武功之人,挥起兵刃照着那三只怪兽攻去。但是这三只独角怪兽凶厉无比,身上皮坚如铁,刀枪不入,只要被它那只独角碰上,不死则伤,虽然这里人都有一身武功,在刹那间死在那怪兽的长角下的竟有八九个之多。

花衣门主怒吼道:“放出这种东西伤人,是哪门子英雄?”

黑暗中传来伤心女的笑声道:“这是小小的见面礼,大门主不要见怪!”

花衣门主道:“你给我出来!”

伤心女道:“你还是请进来吧,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花衣门主此刻眼见自己门下十二个精悍无比的高手全都死在那三只怪兽独角上,当真是心神俱裂,她跃身而去,怒叫道:“我不杀你难平我心中之恨!”

突然之间,地道中响起一连串的呼啸之声,那三只独角怪兽闻声一停身子,扬起四蹄朝前奔去,刹那便跑得无影无踪。

再看那地道中,满地都是血红,尸体遍地,重伤的三人躺在地上呻吟,花衣门主目眦欲裂,凄然的掉·F了眼泪。

她黯然地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失败!”

红袍少女颤声道:“门主,咱们退出了。”

花衣门主摇头道:“还没见过她的面呢,今夜我如果不和她会会,花衣门日后在江湖上哪有脸见人!”

红袍少女道:“可是,我们的人……”

花衣门主冷笑道:“花衣门只要有一个人存在,便会永远记起今日之仇!”

她朝金雷冷冷地看了一眼道:“阁下可以带路了。”

远处响起伤心女的话声道:“今日贵客驾临,我伤心女亲自来迎了!”

但见一缕昏黄的灯影远远透了过来,丁杰手挑风灯而来,伤心女和胡中玉并肩站在一扇门前。

花衣门主瞥了身边的红袍少女和两个白衣大汉一眼,朝前沉重地跨出两步,长长地吸了口气,轻叹道:“咱们今日便斗斗这个伤心塔的女人!”

她果有一门之主之风,虽然眼下伤亡惨重,但当面临着空前之敌时,她表现出自己的镇静和雄心,毫不畏(书)惧(网)的直行而去。

伤心女道:“请上客厅!”

穿过那重重的门户各人又回到了大厅了,当这双方高手跨进大厅之时,只见一个身穿花衣的人倒卧在地上,数人俱是一怔,不知他怎会死在此处。

丁杰面上刹那间变了颜色,忖道:“他怎么突然死了!”

花衣门主上前道:“这不是花衣使者吗?”

伤心女沉声道:“不要碰他!”

花衣门主冷笑道:“他是本门之人,你凭什么干涉?”

伤心女冷笑道:“我只是不愿你这样死去而已!”

花衣门主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伤心女淡淡地道:“他欲盗我财宝,不小心触上毒物,此刻全身都是剧烈之毒,你的手只要碰上,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和他一样!”

花衣门主道:“我不信。”

伤心女哼地一声道:“不信你便去试试!”

她突然一挥手,一只老鼠自地上跑了出来,身子尚未触及花衣使者的衣衫,突然惨叫一声而死,身子瞬息变得蓝了一片。

花衣门主打了一个冷颤,忖道:“她没骗我!”

伤心女冷寒的眸光陡然落在丁杰的脸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丁杰惶恐的道:“我!我!不知道。”

伤心女冷笑道:“也许这又是你安排的一场好戏!”

丁杰摇手道:“不!是!”

伤心女突然幽幽一叹道:“不是你也就算了!”

丁杰闻言登时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惟恐自己的阴谋让伤心女发现,如今一听她不追究了,自是大喜过望。

花衣门主突然瞥见韩金非好像端端站在那里,美艳的玉靥上刹那间罩上一层寒霜,她冷哼两声道:“韩金非,你还没死?”

韩金非苦笑道:“门下做了阶下之囚!”

花衣门主冷冷地道:“是不是被她美艳所迷?”

韩金非骇然地道:“不是。”

花衣门主冷冰冰地道:“本门最恨门下弟子降节变志,你已犯下本门重规,本门主依照惯列无法留你!”

韩金非颤声道:“请门主手下留情!”

花衣门主大袖突然一挥,一缕白光陡然穿空而去,只闻一声惨嚎划过空中,鲜血有若雨珠般喷洒而落。

韩金非那颗项上人头随着滚在地上。

金雷睹状大怒道:“你的手段这般恶毒!”

花衣门主道:“这是本门中事,你无权过问!”

伤心女哈哈大笑道:“我算准你会杀他!”

花衣门主道:“我也算准你不会救他!”

伤心女冷冷地道:“我虽然不会救他,但我却会替他报仇!”

花衣门主双眸通红,道:“我正要替门下十二个弟子报仇!”

伤心女冷冷地道:“花衣门主,你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花衣门主一怔道:“不是你,也不是我!”

伤心女哼地一声道:“正是我!”

花衣门主怒声道:“放屁,这是寒门祖上产业,世代相传,至今已三代,你伤心女只不过是巧取掠夺,霸占此地!”

伤心女变色道:“你说什么?”

花衣门主冷笑道:“地底之城原是寒瑶瑶倾产建筑的退隐之地,沿传三代,祖产万贯,你不知怎么混进这里面,竟敢以主人自居,我早就想和你对证一下了,没想到你倒神气起来!”

伤心女面上陡然苍白,道:“你对寒门中事这般清楚!”

她没料到花衣门主对她家中情形这般熟悉,脑海中立时浮现出婆婆、母亲、叔叔、侄儿遇害的情形,登时认定这眼前少女就是杀害全族的真正凶手。

花衣门主忖道:“我是这里的人自然比你清楚'”但她嘴中却道:“这并没什么了不起,只要在江湖上跑的人,哪个不晓得,你伤心女在这里多少年,一定比我摸的还清楚!”

她们这样阴错阳差的一番对白,不禁更加深了双方的敌意,两个人目中俱是透出一股寒意,互相的仇恨凝视着,在两人眼中,含满了无限的恨意!

伤心女冷冷地道:“你可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

花衣门主不屑地道:“还不是在这里守着寒家留下的财宝!”

伤心女道:“错了,我在等你!”

花衣门主一怔,旋即大笑道:“等我?哈哈,是想杀我灭口!”

伤心女道:“你倒有先见之明!”

花衣门主淡淡地道:“你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

伤心女道:“看上寒门的财产!”

花衣门主道:“对啦,我实在不愿意寒门万贯家产让你一个人夺去,所以我来和你谈谈,也和你算算旧账!”

伤心女冷笑道;“何谓旧账?只不过是斩草除根!”

她此刻认定花衣门主便是杀害寒门一族的凶手,口齿间不禁流露着无限恨意,怨毒的瞪着花衣门主。

花衣门主淡淡地道:“这话该我来说才是!”

伤心女道:“咱们也不必再打哑谜,有几个人我想你一定想见见,也许这些人对你都不会陌生!”

花衣门主笑道:“当然,这里的人我哪个不认识!”

伤心女恨声道:“只怕这些人无一不恨你入骨!”

她身子缓缓移去,花衣门主随后跟去,两个花一般的美丽少女,俨然是姐妹一样,哪里想到此刻两人都恨不得生啃对方的肉。

伤心女的身子在一间房前停下,道:“丁杰,点灯!”

丁杰点灯推门而进,花衣门主道:“这是少奶奶的闺房!”

伤心女白了她一眼道:“你倒比我还熟悉!”

花衣门主道:“旧地重游,触景生情!”

伤心女怒声道:“恐怕是怕见这幕情景吧!”

缕缕灯光照耀下,但见那屋中斜卧着一个美艳的妇人,她面上恐怖意味未褪去,仿佛是死去未久一样。

花衣门主面上惨然,弦然欲泪!

伤心女道:“她的两个孩子也是死在玩耍中!”

花衣门主轻叹道:“珠珠和红红,两人不足五岁的小孩!”

伤心女道:“你对寒门的人倒是蛮熟悉的!”

花衣门主冷哼道:“你恐怕比我还清楚!”

伤心女带着花衣门主走过另一个房间,正是那少妇的两个孩子珠珠和红红,两个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玩着弹珠,却不知不觉的骤然死去,因此两个孩子还保持原样,与生前的动作没有什么变化。

花衣门主颤声道:“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

伤心女怒声道:“对两个孩子也下这种毒手,此人心肠之毒,恐怕举世之间再也找不出几个人,你说是不是!”

花衣门主嗯了一声道:“那个凶手真毒辣!”

她误以为伤心女便是此地真正行凶之人,以为她会吐露真情,哪里晓得伤心女听了可更加误会了,以为花衣门主装聋作哑,故意装着不知。

伤心女悲笑道:“如果你抓着这个凶手,不知如何惩治她!”

花衣门主怨声地道:“我会以世间最惨酷之刑对付她!”

伤心女道:“好,待会儿你可记住这句话!”

花衣门主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伤心女道:“因为我等会,就要对付这个凶手!”

花衣门主道:“但愿你不要露出狐狸尾巴!”

伤心女一挥手道:“我再带你去看看另一个地方!”

花衣门主斜睨她一眼,道:“可是毛叔叔的房间?”

伤心女一怔道:“你也知道江湖上血手无情的名字!”

花衣门主冷笑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你恐怕还在学武呢!”

这话立刻触起伤心女的杀机,她今夜始终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不愿轻易发泄出来,哪里晓得花衣门主却有意无意的在挑动着她的怒气。

她怒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衣门主冷冷地道:“你认为我在瞧不起你!”

伤心女道:“凭你还不配!”

花衣门主道:“我俩这笔血仇是永远也解不开了,早动手晚动手都是一样,不如现在我俩千干脆脆,爽爽快快的决一生死,免得在这里绕圈子!”

伤心女大笑道:“你想死我偏不让你痛快的死!”

她转身行去,推开另一房门,道:“进去看看毛叔叔的死状!”

只见那屋中坐着一个虬髯粗壮的赤胸大汉,在大汉身前的那张桌子之前,尚放着一缸酒,数盘小菜,几块五香豆腐干,壮汉四周还有两个汉子围绕而坐,显然这几个江湖高手正在猜拳行令之时,骤然中了剧毒而死。

花衣门主轻叹道:“一代高手死得那么凄惨!”

伤心女冷冷地道:“这里数条性命,有谁单独活着?”

她脑海中却在忖道:“让她看看我母亲之后,我再杀她!”

花衣门主道:“这些我都看过了,没什么好看的!”

伤心女道:“还有一个人我必须要你看!”

花衣门主道:“除了寒香琴?我谁都不愿再见!”

伤心女面上惨变道:“你也知道寒香琴这个人!”

花衣门主道:“江湖上香琴美人有谁不知?不但一手玉琴独步天下,其心肠之好是举世皆知,谁不知她心若古佛,慈悲为怀,只要江湖同道有急难的,无不加伸援手,她最有名的一件善事,便是黄河泛滥,洪水为灾,逃难百姓俱因天灾而得了瘟疫,寒香琴得知这消息后,亲自淬炼百药,带着米粮,往黄河西岸救难,当时被她救活的人不计其数!”

她神往的继续道:“黄河西岸百姓感其德,念其恩,送她一个天香娘娘的雅号,不但如此,还有的大香大烛,为她祝福!”

她一脸严肃庄重之色,仿佛是亲眼看见一样,伤心女虽然恨她,见她提起母亲,诉说当年往事的那种态度中也不禁十分感动。

伤心女道:“可惜这样一个好人,死得却十分凄惨!”

花衣门主道:“容我去看看她的遗容!”

伤心女道:“看过她后我便要杀你!”

花衣门主道:“看过她后我也要与你拚命!”

伤心女道:“好,咱俩是不死不休了!”

两人心中各怀心事,缓缓而行,身后的金雷和胡中玉因不了解其中实情,只有暗中留意两人的行动。

终于,这两个美艳少女停身在一间豪华的房门前,伤心女轻轻一推房门,里面耀眼夺目,只见数支燃烧的红烛,正吐着熊熊火花。

在屋中坐着两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伤心女眸中含泪,奔了过去,满脸幽怨的横了花衣门主一眼。

伤心女颤道:“妈,孩儿把那个凶手带来了!”

花衣门主却如中了魔似的,呆呆痴立地望着那两个妇人,根本没听见伤心女说些什么,只是眸中却隐隐地浮现出一层泪,水……她双膝突然跪了下去久久才颤声道:“娘娘——”伤心女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良心发现了?”

花衣门主怒声道:“你说什么?”。

伤心女道:“你是不是后悔下此毒手!”

花衣门主怨毒的道:“胡说,我敬重她与敬重我母亲一样!”

伤心女一愕道:“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花衣门主大声道:“我难道对我所敬重的人略表心意都不行吗?”

伤心女冷笑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花衣门主一跃而起,道:“我不能再饶你了!”

她缓缓的把身上罗衣脱了下来,递给了红衣少女,那红衣少女满面都是惶恐紧张之色,低声道:“门主,由门下对付她!”

花衣门主摇头道:“我若不亲手杀她,心中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安静。”

伤心女道:“我如果今日留下你,地底之城的数十条生命,恐怕谁也不会饶你,在这里我们以天为证,各凭武功为这里所有的冤魂拚命!”

花衣门主道:“我同意!”

伤心女道:“丁杰,给我上香!”

丁杰立刻点了三根信香,插进供桌的香炉之中。

伤心女道:“在我母亲之前,我相信上天会庇佑我!”

花衣门主轻叹道:“动手吧!”

她的身子有若幽灵样的跃了过来,双掌张开,瞬快无比的照着伤心女的两肩之处拍将过去。

兜起的掌劲呼呼的直袭人体。

伤心女讶声道:“双流拳!”

果然,花衣门主挥洒过去的双掌发至中途,陡然化掌为拳,斜斜的一变路子,直捣伤心女的腰腹。

伤心女的人影蓦然一晃,飘浮着向花衣门主的双拳下溜过,斜掌立迎,灵幻的劈向花衣门主的身躯。

花衣门主轻声道:“无手掌!”

她飘身远去,两大红粉高手在刹那间互换了一招。

这时两人心中各存了一种惧意,皆晓得对手之强,绝非一般身手可比,双方似乎在每一招都可制人于死。

金雷双眉直皱,忖道:“没想到这两个少女的武功都是常人所不及的!”

胡中玉轻声道:“她俩最后非两败俱伤不可!”

丁杰高兴地道:“她俩如果都死去,咱们便互相平分这里财产!”

金雷不屑地说:“财迷心窍,最后要死在钱堆里!”

丁杰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本是天地间不变之理!”

金雷哼了一声道:“没出息!”

他朝场中一看,只见花衣门主和伤心女互相绕着场子直走,那种悠闲淡淡的神情,颇像两个幼儿追逐着玩耍样,殊不知这两大红粉高手正以无比之真力,准备给予对方强烈的一击,因此双方俱不肯放松一点。

伤心女突然说道:“花衣门主,有一件事我要问清楚!”

花衣门主冷默地道:“你说来听听!”

伤心女道:“你好像对这里的事情非常清楚!”

花衣门主道:“这里算我第二个家!”

伤心女一怔,立刻怒喝道:“好呀,你原来早就筹谋抢夺这个地方,怪不得你心肠恁地歹毒呢,一出手便杀死这许多生命!”

花衣门主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伤心女冷冷地道:“我难道说错了?”

花衣门主道:“当然说错了,你施出苗疆之毒惨害这里的主人,怎么反把所有罪过推到我的身上?”

伤心女怔了一怔道:“难道他们不是死在你手里?”

花衣门主道:“他们才是死在你手里。”

伤心女大叫道:“鬼丫头,满嘴胡说八道……”她见花衣门主居然一口否认这档子事,心中登时又被那股怨气充满,低叱一声,挥掌直进,怒劈而出。

花衣门主不愿示弱的道:“我难道还怕你!”

她一抬罗袖,一股劲风随着扫了出去,凶猛的撞向伤心女身上,两人俱是存心拚命,出手根本不再丝毫留情,动作之快更是百不一见。

两人不愿以硬碰硬,一见情形不对,各自收手暴退,暗中却同时忖思道:“好险,若是碰上定当两败俱伤!”

花衣门主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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