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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安然[快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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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帝也不需要有人出言,本就是走个过场,给皇儿的身份过个明面,信不信的都不打紧,他又呵呵一笑,“如今皇儿已然年长,不易再以男儿身份行走,故朕在今日宣布于世,易皇太子为皇太女,昭告天下。”
  他看向殿内,缓慢威严道:“望众卿日后勤勉,辅佐皇太女治理朝政。”
  此言无疑惊雷一颗,将尚未回过神的百官惊醒,有古板重规矩的老翰林颤颤巍巍撑着起身,正准备出言反对。
  齐帝的声音从上首传来,“诸位行礼也是辛苦,平身吧。”
  零零散散有人起身,越来越多,将老翰林的身影淹没。
  老翰林张了张嘴,往殿中央走了两步,还未行礼,施房尖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举杯——”
  上首齐帝举起杯子,百官手忙脚乱跟着举杯。
  一来二去,本准备有所动作的诸人看出端倪,陛下不想让人反对,最起码不是现在,扰了今日的庆功宴。
  一众老臣摇了摇头,罢了,事后再寻时间去景清殿就是,没必要在陛下兴头上和他对着干。
  而且还有太子呢,不对,是太女,太女似笑非笑投下目光,百官少有敢与她对视的。
  几个武将在位子上朝她行礼,已然是接受了她的身份,安然冲他们微微颔首。
  这些人都是追随她的,有着共同的特点,年轻,或者之前郁郁不得志,他们或是安然亲自挖掘出来的,便是安然提拔上高位的,对她的忠诚已在齐帝之上。
  上首安然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帝王,目光柔和,她也是没想到齐帝行动力如此之快,说做就做,她举杯朝下方回过神却依旧面露惊讶的严迟戏谑一笑。
  严迟抹了把脸,扯了扯他爹的衣袖,问严太傅,“您事先知情吗?”
  严太傅啪一下把他手拍开,“你还是太子心腹呢,你知情吗?”
  严迟摇头。
  “那不就得了。”严太傅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他还懵着呢,那么大的事,陛下也不先和他们通个气。
  张贵妃是一众嫔妃中离齐帝最近的,但她此刻却无半点骄傲喜悦,一张妩媚娇容煞白,她目光下移,视线与坐在皇子一席的二皇子齐凌对上。
  已经长成英俊少年的齐凌脸色与他的母妃别无二致,目光中更多了些愤恨,若是太子也就罢了,可她不过是个公主,窃据储君之位多年,父皇竟然还要把皇位传给她!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皇女席位上,齐巧晗和几位姐妹一样,时不时往上首安然那处看去,窃窃私语。
  “太子皇兄竟然是公主?”
  在座唯二最为自在的莫过于齐帝与安然二人,齐帝神情淡定,命施房宣读功臣名单,一一论功行赏。
  一位位身带煞气的将军出列谢恩,在场百官面色渐渐凝重。
  严太傅摇头叹息:“怪不得。”
  严迟愣愣问道:“爹您说什么?”
  严太傅嘴角微抽,他儿子就是有本事在他觉得他长进了的时候又变傻,傻得严太傅想把他扔回去回炉重造。
  严太傅摇了摇头,心道替他们这位太女办事这么多年,傻儿子怎么瞧着还没半点长进。
  能有什么怪不得的,两年多调|教出怎么多武将,手握重权,陛下要是不把储君之位给她,那才要担心国祚不稳。
  回想过去,严太傅叹了一声,唉,他这个太子太傅好像一直没派上什么用场。
  ……
  庆功宴至尾声,齐帝与太女离席,百官起身恭送,声音几乎传出景华殿,传到殿外,在夜空回荡。
  “恭送陛下,恭送太女殿下——”
  安然立在夜色下,目送齐帝帝王銮驾远去,最后看向一旁,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暗处走出一人,青色衣衫衬得他温润如玉,平凡面容也不掩风采,他回道:“我想来看看。”
  安然竟也不觉得尴尬,微笑问道:“什么感觉?”
  齐昭认真想了想,“我果然不适合,”站在高处,听万人臣服,他不自在,更觉得无法承受重担,摇了摇头,齐昭道:“过几日,我会离开。”
  安然眼神动了动,也没有多问,“到时我为你送行。”
  “好。”
  齐昭答应了下来,两人再无他话,转身的刹那,他回身道了一句,“母后那里,望你慎重。”
  皇后到底有没有过错,齐昭说不清楚,但到底,她更愿意做皇后而非他们的母亲。
  安然点头,面无异色,“她是皇后,日后是太后,若能活得更久,还会是太皇太后。”尊荣一生,不会少,也不会再多。
  太子原来是太女的事情在朝堂民间掀起汹涌波涛,太子回朝本就是大事,民间就此事议论良久。
  相较起民间的热闹,朝堂却是平静许多,不过也只是表象,暗地里的暗潮只看东宫夜夜长明的灯就知道了。
  好在安然有军权在手,又有一国之地做为军功,经过半月的镇压,终于将反对之声都给压了下来。
  ——当然,只是暂时,只是表面。
  齐帝没有太多动作,任由安然在朝堂施为,是考验,也是放心。
  要做太女,安然必须要付出比太子更多的心血,得到更多的认可。
  姜国偌大的土地,就是安然的筹码。
  在战时,安然临时安排了一些官员管理打下的城池,如今正是到了该考核的时候,留在姜国国都的祝显配合她的行动,在三月内将一十二个郡的大小官员完成了一次筛选。
  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换上合适的人。
  其中涉及到的利益何其庞大,安然几乎每日都要在东宫召见数人,案头册子堆的比人高。
  当夏季的闷热渐渐褪去,空中吹来的风多了些温柔凉意,人来人往三月之久的东宫终于少了些访客。
  “殿下,”若菱递上一盏清茶,在她接过后候在一旁,轻声道,“有几封宴会请帖,殿下可要去散散心?”
  安然闻言看了过去,秀美的宫女眉眼柔和,纤纤玉指下是一沓散发着各色清香的帖子。
  安然随手抽了一张,“原太妃寿辰?便这个吧。”
  若菱平静点头,“那奴婢去准备寿礼。”
  很快就到了原太妃寿辰那一日,寿宴是在一处园林,奢侈又精巧,美轮美奂,既然是来散心放松的,她在见过老寿星后不久就避开了所有人,在园林中随意走着。
  ……
  一阵呜咽的萧声传来,吹奏之人水平极高,萧声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婉转流畅,正无聊楸下一片叶子的安然挑眉,染上一丝兴味,举步正准备往萧声传来的方向行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声音凌乱且轻,还伴有少女的喘息声,以及身上环佩撞击发出的悦耳声响。
  她脚步停下。
  过有片刻,来者的身影出现在小径上。
  “皇、皇姐,”齐巧晗不甚自在的喊出这个称呼,停在不远处理了理凌乱的衣裳,略显局促。
  安然点头,“嗯,有事找我?”
  “……有,”齐巧晗说得不是很笃定,神情中还带着几分挣扎犹豫,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纠结。
  安然并不着急,也没有催促,她唇角弧度微微扬起,像是温柔的笑,又像是礼貌的客套。
  终于,齐巧晗像是下定了决心,她下唇咬得失去血色,面容一样的苍白,语气却更加的坚定,“皇姐,我有事告诉您。”
  “这里……”她看了看周围,似是有些不放心。
  安然笑笑,“无妨。”一边说,她扔掉手里的几片零碎叶子,似是无意间手指摆出几个手势。
  ……
  送走齐巧晗,安然眸色渐深,在思索着什么,远处停下的萧声又换了一首曲子,再一次响起。
  安然却没兴致再配合他们玩什么美男计,她直接派人和寿宴主人告了声罪,然后径直回了东宫。
  马车上,她啧了一声,“我可真是个劳碌命。”
  打了两年多仗,又忙了三个多月,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又得知有蠢货在给她添乱。
  回到东宫,一道道命令传了出去,隔日清晨,安然入了景清殿,半个时辰后走了出来。
  只有贴身侍候的施房才知道,这看似寻常的一日太女到底和陛下谈了什么。
  温和却不代表软弱的齐帝少有的露出疲惫茫然的神色,沉默良久,沙哑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你看着办吧,一切交给你。”
  连续一月,朝堂上有多位官员或是被罢免,或是被外调,其中包括姜国地方上刚刚上任的几位官员。
  有官员暗暗探听原因,还没打听到,宫中传来一道旨意——
  二皇子齐凌得封景王,即日起搬入王府。
  这道旨意来得突然,也不是一件好事,皇子一般成了亲才会搬出宫,提早封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皇恩眷顾,要么就是不受待见。
  宫内宫外根据种种迹象,推断出景王当属后者,更有敏锐的官员当即停止了暗地里打听的举动。
  景清殿,施房从殿内走出,再一次对期待的张贵妃恭敬道:“娘娘请回。”
  张贵妃面上的失望无法遮掩,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不敢在景清殿门口造次,示意宫女将炖的汤交给施房,“本宫改日再来看陛下。”转身离开。
  施房面色平静,却知道没有改日了,若只是皇子之间的争斗也就罢了,二皇子此次却明显犯了忌讳,与姜国不甘的遗臣勾结,前途尽毁。
  ……
  庆丰二十年元月,太女进谏,齐帝下旨开行恩科,两国子民,一视同仁。
  庆丰二十五年,齐帝禅位太女齐安然,自此,女帝临世。
  时间的齿轮悠悠转动,千年后,新的国家国都市中央博物馆,人潮拥挤,导游带着一队男女老少皆有的游客在一件件展品面前大声介绍。
  在一副边框泛黄的古画面前,导游嗓音洪亮:“这是齐朝知名画家明光大师最知名的代表作之一,大家即使没有见过真品,但也大多听多它背后的故事,这副画被命名为《凤凰》,画的并不是凤凰,我们都知道凤为雄,凰为雌,在这副画中,凤是一人,凰指的也是一人,凤凰二字,代指某人尊贵复杂的身份……”
  导游咳了两声,缓了缓有些哑的嗓子,继续介绍:“没错,说的就是齐朝历史上最富有传奇性和戏剧性的一位女帝,她也是历史上第一位女帝,不仅如此,功绩不输历史上几位有名的帝王,当得明君称呼。”
  “这我们都知道……”有年轻学生模样的人低声呢喃,面露不耐,想要凑近去看放置在展柜里的画卷。
  导游面不改色,话语却是一转:“这副画便记载了历史上极具有戏剧性的一幕,当时还是太子的女帝在庆功宴上公布了自己的真实性别,由太子变成太女……”
  “真是百听不厌,”游客中有年轻的女生露出笑容,对一旁的女伴说道:“说真的,都不敢这么写。”
  女伴嘻嘻一笑,“不敢写,史官敢啊。”人家不仅写了,还流传千古。
  女生无语,她只是随口感慨一声而已啊,目光落到古画上面,女生很快将之前的郁闷抛开。
  大团大团的彩色遍布纸上,跳舞的舞姬,倒酒的宫人,座上的百官,桌案上的珍馐佳肴,千年前的盛宴仿佛穿过时空,近在咫尺。
  然而觥筹交错的热闹却在上首一位朱红华服的少女站起时定格,大臣热情的笑容生生转为错愕,手中敬向对面的酒杯定格在半空,跳舞的舞姬崴了脚,红色轻纱无力飘下,妩媚的妃嫔,俊秀的少年,神色尽数转为惊讶。
  千年后的女生看着这一幕,不由道:“我更好奇明光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当时在现场?或者这副画不过是凭借着想象画出来的?”
  女伴跟着接口:“谁知道呢,历史学家都不能考究出明光的出身来历,不过据分析,明光参与过这一场庆功宴的可能更大。”
  她意有所指,“这样的场合,光凭借想象是难以想象出来的。”古代可不是现代,不在那个阶层,根本没可能了解那个阶层的真实情况。
  女生点头,“的确,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参加这样的宴席有很多种身份,”她掰着手指数,“官员,官员的亲属,表演的艺人,宫里的侍卫,更甚者太监宫女都有可能。”
  “哎呀,”见她皱着眉,女伴拍了一下她的肩,“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些东西是考古学家历史学家要考虑的,而且明光的身份有那么重要吗?我们欣赏的是他的画,他是一个画家。”
  女生放下手,笑了笑,“也是,头疼的可不是我们。”
  导游洪亮的声音传来,喋喋不休。


第30章 书生无情(一)
  微风从窗外吹来; 三两枝粉桃花伴着嫩绿俏生生的伸了进来,书房内一身青色长衫的青年捧着书卷,见此景象; 不由露出些许笑意; 伸手去触碰。
  “郎君,”女子柔媚宛转的声音传来,青年的手在空中顿住。
  安然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尽量显得自然,回头温柔笑道:“颜娘子。”
  在漫无边际的时空旅途中,无论是投胎还是中途穿越,安然多为女子; 但也不是没有男子之躯契合她的可能,比如这次。
  偶尔几次也没有什么,上两世她还都女扮男装过一段时日; 并不排斥,真正让她头疼的是这具身体有心上人在。
  接受是不可能接受的,那等于是欺骗他人感情,安然不屑,也不愿为之。
  若只是心上人也就罢了,真正让安然为难的是原身的心上人……不是人。
  原身钟安然,年不及弱冠; 却已经有举人功名在身,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青年才俊,哪怕父母双亡; 也没妨碍媒婆踏破门槛。
  对外原身都以潜心读书为由推了婚事,谁也不知时常有妙龄少女推门而入,红袖添香,解语娇花,聪慧如原身一边警惕又一边沉溺其中。
  “郎君可是又没有用膳?”一袭云纹罗裙清丽可人颜娘子看了眼空空的桌案,嗔怒道,“郎君要注意身体安康。”
  她将手上的食盒放置在桌案上,打开露出里面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欲大开。
  安然笑容不变,小五在她脑海里问道:“狐妖做的饭能吃吗?”
  “能吧,”安然净了手,在桌案前坐下,“原身吃了那么长时间的饭不都没出事。”
  君子远庖厨,原身父母早亡自然不会真的不进厨房,但奈何他没那个天赋,做的饭普普通通,安然都怀疑原身对狐妖姑娘的纠结犹豫,有一部分是因为狐妖姑娘做的饭实在好吃。
  安然夹了一筷子在原身记忆中如同人间美味的饭菜,在心中与小五道:“确实不错。”
  哪怕是她尝来也是上等了。
  狐妖颜嫣在一旁捧着雪腮,双眼含着脉脉柔情。
  安然:“……”
  小五已经在脑海里捧腹笑得停不下来。
  安然无奈,要是颜嫣有害他的心思,那就好了,不用多想,打杀了就是,为难就为难在这只小狐狸似乎真没什么坏心思,看着像是单纯倾心原身。
  这让安然很难办。
  等她吃完饭,颜嫣收拾好食盒,正要和她说什么,安然歉意道:“这些日子,有劳颜娘子照顾了。”
  颜嫣一怔,天然妩媚的杏眼含着羞意,手指绞着衣带,“郎君客气了,嫣娘、嫣娘自愿的。”
  安然:“……”
  她干笑了下。
  好在这只狐妖意外的纯情,没打算再说什么情话,等了片刻,不见她说话,颜嫣便自觉道:“郎君安心温书,嫣娘不扰你了。”
  安然注视着她离开,松了口气。
  脑海里,小五快笑抽了过去,“嘻嘻,没想到你也有不擅长的地方。”
  安然站在书架前,抽了本书出来,“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
  小五哼了声,还是意难平,想她当初拒绝自己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骄傲,弄得它现在跟着她还没个名分。
  安然轻笑了下,小五是在她的脑海里,自然什么想法都瞒不过他,她淡定道:“你自从上个世界出来情绪越发丰满了。”
  小五一愣,“是吗?”
  安然给了它肯定的回答。
  小五开始回放上个世界的经历,陷入自查,再没有说话。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案前青年身姿挺拔,面容俊秀。
  另一边,颜嫣的身影出现在钟宅后方,她侧身看着宅院上的青色砖瓦,神情隐隐有些落寞。
  郎君待她好像冷淡了些。
  后山郁郁葱葱的树丛中走出一个娇媚的女子,三寸金莲,轻轻移动,姿态翩然,似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小妹,”女子的声音柔媚入骨,她掠过颜嫣,看着钟宅的目光有些阴郁,再看向颜嫣时却又瞬时收敛了眼底的情绪,柔柔道:“你怎么又来找那书生?”
  “三、三姐,”颜嫣的神情至见到这女子时就有些紧张,“你、你怎么来了?”
  颜三娘轻柔反问;“你能来,我就不能吗?”
  “自是能的,”颜嫣立刻点头,她又犹豫起来,提着食盒的手紧张又无措,咬着下唇,低声道:“三姐,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伤害钟郎君。”
  颜三娘挑了挑眉,轻轻一笑,她提着裙,往前走了两步。
  颜嫣见状,下意识面朝着她,似是想要护住身后的钟宅。
  颜三娘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冷意,“小妹,你别忘了姥姥交给你的任务。”
  她舔了下唇,红唇更加娇艳,“钟家郎君是个难得的上等货色,你若不忍心下手,三姐可替你效劳。”
  她格格笑了起来,哪怕是带着深深恶意的笑声也极为动听。
  狐丘众狐妖以狐姥姥为尊,一众狐妖修为有成之后都要出去诱惑一男子,吸干男子精元,以做出师任务。
  颜嫣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语速极快道,“三三三姐,这是姥姥交给我的任务。”
  “可你到现在还没有完成,”颜三娘笑容淡去,望着颜嫣的目光也带着冷意,“小妹,两个月了,你是要激怒姥姥吗?”
  “不、不是。”
  颜嫣连忙反驳,“我没有想要激怒姥姥!”
  狐丘中也不是没出过想要正经修持的狐狸,但无一例外都被狐姥姥打杀了。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颜三娘冷声质问。
  颜嫣答不出来。
  这在颜三娘意料之中,她看着颜嫣害怕的神色,知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便放柔声音道:“小妹,狐丘众姐妹之中,你我最为亲近,三姐不忍见你因一凡尘男子之故而丢了性命。”
  她观察着颜嫣的神色,循循善诱,“姥姥威压附近千里地域,是何等厉害的大妖,即使你近年来最讨她喜爱,违逆姥姥的命令,姥姥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妹,”颜三娘加重语气,“你莫要自误!”
  颜嫣终于抬起头,玉容一片雪白,她凄然道,“三姐,容我再想想。”
  颜三娘气得想跳脚,“这有什么好想的!”性命和男人,哪个更重要还不是一目了然!
  “三姐。”颜嫣望着她,眼中写着祈求。
  颜三娘到底软了心肠,“也罢,我就再替你在姥姥那里遮掩几日。”
  “多谢三姐。”颜嫣感激道谢。
  颜三娘一甩袖,哼道,“可莫要谢我,我也遮掩不了几日,毕竟你之前拖得太久了。”
  ……
  夜半时分,一只纤纤玉手掀开床幔,露出锦被中躺着的青年,借着窗外进来的丝缕月光,来者看清了青年的面容。
  那只手靠近了青年的脸颊,想要挑起他的下巴,“呵,又不是什么百年难遇的美男子,小妹为何总不肯——”
  柔媚低哑的声音戛然而止,颜三娘愕然望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躺着的青年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分外清明,在夜色中也亮得惊人。
  不,不对,是屋内亮了,突如其来的亮光使颜三娘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颜三娘眼中多了些惊骇,她挣了下,青年没有拦她,任她将手抽了出去,颜三娘立刻后退数步,紧紧盯着他,“你是谁?”
  她看得清楚,屋内的灯光是随着这青年起身而亮起的,这不该是凡人手段。
  “你到底是谁!”她又质问了一遍,眼中惊疑不定,明明昨日她杀这人时他还确确实实是个凡人,怎么今日就……
  电光石火间,颜三娘首先回想起的竟是姥姥给她们增长见识时曾说起过秘闻,有上界仙人或是无聊或是为突破障碍而转世,机缘巧合之下可能会觉醒前世识忆。
  不对!昨日她确定这人已经死了,而且若他当真是仙人转世,她怕是早该反噬而亡。
  颜三娘将这种可能驱赶出脑海,仙人转世那么小的可能怎么会被她遇到,姥姥活了千年也不过是听说过而已。
  颜三娘暗笑自己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念头,她盯着这青年,冷声问道:“是哪家的臭道士?当真要掺和姑奶奶的事情?”
  她并不愿意莫名其妙和个道士打一场,耐心道:“道士,你我无冤无仇,想必与这书生也是素不相识,你若愿就此退走,姑奶奶不做计较。”
  这是把他当道士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姑娘脸色就变了几变,安然摸了摸下巴,抬头确认道:“这家的书生可是死于姑娘之手?”
  屋里的灯不过是为了方便罢了,自察觉到此界妖物不少,安然就开始修习道法,一夜的功夫便已经入得道途。
  颜三娘此时已经恢复镇定,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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