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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安然[快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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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
她莫名想到了神话中某位爱送自身毛发的人物。
她伸手接过胡九娘的狐狸毛,笑了笑,“如此便谢过夫人了。”
胡九娘掩唇娇笑,与她道了声别,便转身离开,路过云松道长时还哼了一声,显然还记着这人阻挠她的事情,半点不领他的情。
好在云松道长也不介意,他沉默片刻后道:“二位要去往何处?”
裴纯磊因一直拉着安然的袖子,没与她分开,今夜鬼神妖都见了,此时情绪仍旧激动,立时答道:“小生要往平城寻亲。”
平城,便是安然之前出来的地方。
安然回了自己之前糊弄裴纯磊的借口,又顺口问了云松道长去处。
云松道长犹豫了一下,“贫道之前是为阻胡九娘犯下杀戒,接下来却无有去处。”
安然心下一动,问道:“道长可知狐丘?”
云松道长脸色变了一变,隐隐有些忌惮,“阁下怎知狐丘?”
问出口后他又觉得自己是白问了,之前的事情明摆着说明这位小哥不是什么普通人。
果然,安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云松道长神情严肃道:“虽不知阁下是什么身份,不过贫道还是要劝阁下三思而后行,狐丘狐姥姥法力高深,又老谋深算,阁下若无深仇大恨,还是莫要去招惹她。”
“此地正是狐姥姥的地盘,”云松道长苦叹道:“狐姥姥行事看似无忌,实则步步谨慎,不犯鬼神,交好同族,逍遥数百载,至今没有得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且早已成了气候。”
安然明白了,柿子挑软的捏嘛。
她又追问了些狐丘的详细情况,云松道长虽自己忌惮狐姥姥,但对她的了解可不少,显然是打算日后清理门户的。
天际金乌升起,向大地洒下灿烂日光,裴纯磊眼底青黑,听得兴致勃勃,死活不肯先走。
安然和云松道长本是不打算让他知道那么多的,他毕竟只是普通人,知道太多并无好处,但裴纯磊不是个正经书生,用他的说法就是若非家中老父逼迫,他早就云游四方去了。
但即便如此,安然二人也不准备让他接触太多,日头渐渐升起,三人便终止了话题,在庙门口分别。
又剩下一个人的安然悠悠叹了口气,骚|扰起小五来——
“你说我该去哪儿呢?”
小五正在自查,冷不丁听她呼唤,半点没感觉到荣幸,气呼呼道:“你也就这个时候才想起我!”
之前的世界她都有事情做,要么是天下万民等着她去悬壶济世,要么是一个王朝需她勤勤恳恳治理。
而这个世界,她虽没彻底抛却原身身份,但显然是没打算再顺着原身人生轨迹去科举的,也就清闲了下来,甚至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
稚嫩的童声听不出性别,奶声奶气,在她脑海里显出一个穿戴着大红肚兜的胖童子,抱胸哼道:“再说你不是都打算去狐丘了吗?还来问我做甚!”
当它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别看和那个道士保证的挺好,心里保准没变过想法。
安然笑吟吟的,看不出丝毫尴尬,“哎呀,我现在可打不过狐姥姥,可不能现在去。”
胖童子撇着嘴,却分出了数据流计算安然和狐姥姥对上胜出的可能。
安然到底是初至此界,昨晚杀了颜三娘已经够勉强的了,再去对上据说有近千年修为的狐姥姥——
“你真弱,”小五嫌弃道,但它也是刚来,和安然一样,此界又不是它能称雄的科技世界。
“顺着大路往前走就是,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
小五说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安然顺着官道往前,来到顺城,顺城是比平城还要繁华热闹的城镇,安然在此处逗留了些时日,熟悉了下此界的风土人情,然后继续往前行。
数日后,安然来到了一名为临平郡的地方,她入城时恰巧撞上城中大户人家娶妻,迎亲的队伍洋洋洒洒排了大半条街,从东头到西头,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她见这情况,知道一时半会道路不通,便提脚进了旁边一家小茶馆。
此时大多数客人都去看热闹去了,茶馆里老板娘见有人来倒是挺高兴,忙迎了上来,脆声问:“客人要些什么?”
“来盏清茶就是。”
老板娘送上茶,见年轻的书生姿容雅致,神色淡定,外面吵吵嚷嚷的热闹似乎分毫没有影响他,不由暗道了声:“好气度。”
老板娘道:“客人不是咱们临平人吧?”
要是临平郡的,依这书生的相貌她不会半点不曾听闻。
安然点头:“然也,对了,不知外面是哪户人家结亲,好大的排场。”
老板娘神情有些微妙,用淡漠的口吻道:“是霍家。”
“霍家?”安然想起来了,“可是皇商霍家?”
那就怪不得老板娘是这样的表情了,皇商霍家的风评可不好。
霍家发迹于两代前,因意外压中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未来帝王,虽功劳不大,但还是攀上了高枝。然而许是发迹时间太短,家里也没出个有足够能力的掌舵人,霍家的行事就有些飘了。
飘了不说,霍家人却还不承认,想要个好名声,就有些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这般伪君子的举动比真小人还要惹人厌恶。
安然不动声色,引着老板娘多说了几句,很快就弄清楚这次霍家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这次霍家娶妻的是霍家嫡次子,娶的是一与霍家有些交情的陆姓商人之女,陆家家财比不上霍家,但名声比起霍家却要好上许多,据说陆家家主还对霍家老爷有救命之恩。
陆家家主几月前被流匪所杀,意外身故,只留下独女陆小姐孤零零一个,虎狼环视,可怜无比,此时霍家站了出来,说是陆家主于他们家老爷有救命之恩,为报此恩,愿聘陆小姐为他们家儿媳,庇佑陆小姐。
说得冠冕堂皇,可依照霍家往日的作风,谁都知道霍家此举到底何意。
便是有那不了解的,见人家父亲热孝未过,霍家就急吼吼的要迎陆小姐成亲,也知道这家人品如何。
待陆家如此不尊重,怎么让人相信霍家是为了报恩。
安然还从老板娘口中得知了那位成婚的霍二公子作风,也是位轻浮放荡的主。
老板娘摇头露出惋惜之色:“可怜了陆小姐那么好的女子,妾身有幸见过一次,实是位善心人。”
安然猜测老板娘恐怕不止是见过,还受过陆小姐恩惠。
老板娘惋惜一会儿,也失了谈话的兴致,道:“瞧妾身,尽拉着客人说话了,客人见谅。”
安然温和笑道:“无妨。”
又过了一会儿,街道终于安静下来,安然在茶馆坐着喝完了一壶茶,见茶馆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又听了会儿霍家的八卦,放下几个铜钱,出了茶馆。
……
霍家的事安然没太放在心上,霍家是恶,陆小姐也是可怜,但世间不平事太多,安然又不是什么热心肠,听听也就忘了,但显然,对临平郡人而言,霍家的事实在是大事,无论好还是坏。
安然住的客栈不算小,老板一家是本地人,安然一早下楼时听到后院客栈老板娘在对她女儿解气道:“活该!霍家那样的人家享福都是老天瞎了眼,如今老天爷总算是睁开了条缝!”
女儿哭笑不得:“娘,您浑说什么呢?还编排起了老天爷。”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老板娘泼辣道:“就霍留那德行,竟然还敢对你动手动脚,活该他得怪病!”
客栈老板的女儿安然没见过,但听这声音也确实动听,就算不是什么绝色也定是俏丽的。
再听老板娘的话,霍留,也就是霍家二公子,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安然下了楼梯,老板娘母女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客栈大堂陆陆续续下来许多客人,没过多久,她不出意外的听到了霍家的事情。
据说新郎官昨晚在入洞房时突然晕死过去了,霍家请遍了临平郡出名的大夫,都没诊出个好歹来。
鉴于霍家名声不好,娶陆小姐的目的不纯,偏出事的时间有太巧合,大堂里有人低声猜测着:“难道是那陆家小姐动的手脚?”
霍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是陆小姐动的手也不稀奇。
霍家名声是真不好,衬得陆小姐就分外可怜,当即就有人嘘了一声,斥道:“别乱说。”
但这没法阻挠众人往陆小姐身上想,有人叹息一声:“陆小姐也是命苦。”
不管是不是陆小姐动的手,连他们这些局外人都这么想了,霍家对自家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更是会去怀疑陆小姐,陆小姐只怕处境不妙。
“唉——”
众人唏嘘不已。
霍家的确作恶多端,但也屹立了多年不倒,可见能耐还是有些的,众人虽大多把霍二公子的怪病看成是陆小姐的报复,但也不认为真的有用,谁知事情出乎他们意料。
起初霍家请了不少名医而没能治好霍二公子,以为是临平太小,没有真正的名医,便派人往附近州城重金请了有神医之称的几位大夫来,然而都没什么用。
霍二公子只是嫡次子不假,却是霍老爷如今的继室所出,出生时继夫人正得霍老爷喜爱,连带着霍二公子也成了霍老爷的心头宝,如今心头宝受苦,霍老爷自然是大动肝火。
他听着管家回复说几个神医的方法都试过了,二公子还没醒,气得来平时宝贝的砚台都给砸了。
他拍着桌子怒气冲天:“都是一群废物!枉他们还敢称神医!再去找!老爷就不信了,就没有真正的神医!”
管家诺诺称是。
继夫人也收到了请来的神医无用,宝贝儿子还没醒的消息,她捂着帕子哭啼啼往霍老爷房里跑去。
“老爷,定是那小贱|人下的手!您可要为留哥儿做主啊!”
继夫人梨花带雨,吐字却颇为清晰。
“你是说留哥儿媳妇?”霍老爷眉头深皱,不悦道:“都说了此事与留哥儿媳妇无关,你莫要为难她。”
“怎么会和她无关?”继夫人不依,“要不是她,留哥儿怎么会遭那么大的罪!”
她只要一想到留哥儿紧闭着眼睛却大喊着疼,满脸惧色的模样就心脏揪成一团,留哥儿是多娇气的哥儿啊,平时磕着碰着都要喊疼,也不知遭受了什么。
和外界仅得知霍留在洞房夜突然昏倒不同,霍府内还将一事捂得严实,霍留不仅是昏倒,他还会闭着眼睛大喊大叫,手脚挥舞,像是在做噩梦。
这情况难免让人想到是中了邪,传出去实在不好听,因而霍府不敢声张出去,霍老爷明面上重金请了神医,私底下却在搜罗有真材实料的道士大师。
继夫人坚持此事和陆小姐有关,她面露厉色,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老爷把那小贱|人抓起来逼问,就不信她不说!”
霍老爷被她缠得烦了,又见她模样实在不好看,甩袖斥道:“愚蠢妇人!”
继夫人顿时泪如雨下,哀婉道:“老爷,妾身就那么一个儿子。”
霍老爷勉强跟她解释:“你知道现在外头都是怎么说咱们霍家的?”他耳朵没聋,听得见霍家的名声,“越是这个时候,咱们就越不能心虚,不管到底是不是留哥儿媳妇,你都得当成不是!”
他加重语气:“明白吗?”
继夫人不傻,被他一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甘不愿道:“妾身明白了,”她心里滴血,生硬道:“此事与留哥儿媳妇无关。”
霍老爷稍显满意,又安抚她道:“夫人放心,老爷我已经去请了大师,留哥儿会没事的。”
霍老爷私底下请的大师悄悄进了府,新房内,大师站在霍留跟前查看他的情况口中念念有词,周围一圈人皆面露紧张神色。
角落处,一名梳着妇人髻的少妇却独独不同,她容色秀丽,神情却很僵硬麻木,眸光流转间,看着躺在床上的霍留还流露出几分怨毒。
再看向大师,她眼中闪过讥讽。
大师口中话语一句比一句玄妙,起初众人还能根据字面意思猜测,之后越听越迷糊,隐隐有些头昏脑胀,见此景象,众人看向大师的目光更加敬畏。
大师取出一个铃铛,铃铛看着有些年头了,外表破旧,铃内无舌,取出后却叮当作响。
不同于一般铃铛的清脆,无舌铃铛的声音显得很沉闷压抑,听得人心中发憷。
陆汐咬着下唇,唇瓣发白,随着铃声渐盛,目光中担忧一分胜过一分。
床榻上安分的霍留突然睁开眼睛,双眼无神,只有眼白。
“留哥儿!”继夫人惊呼一声。
霍留看了过来,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诡谲阴深的笑容,然后又直挺挺躺了下去。
“噗——”
铃铛落到地上,滚了几圈,大师猛地吐出一口血。
“大师?”霍老爷面色凝重。
大师摇摇头,沉声道:“霍老爷,此僚凶猛,在下需做些准备才可将之收服。”
见他并没有表现出惧色,霍老爷微微放下心来,“大师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在下必为您备齐。”
大师矜持点头,“在下准备期间,这间房内最好不要留太多人。”
继夫人看了眼角落里的陆汐,强忍着怨毒道:“留哥儿媳妇,既然如此,你便留下来照顾留哥儿吧。”
陆汐沉默着万福一礼。
霍老爷皱了皱眉,没听到大师的反驳,便也点头同意了。
一行人离开新房,陆汐小步行到床前,僵硬麻木的面容渐渐生动,压低声音唤道:“夏姐姐,你可还好?”
第32章 书生无情(三)
新房一片大红还没来得及撤下; 外面天色暗沉,这红色显出的不是喜庆,而多出几分诡异。
床榻上; 昏睡的霍留身上突然冒出几缕黑雾; 黑雾缭绕,渐渐化成一个人形。
女子阴森飘忽的声音传出:“陆妹妹,我无事,那人不过是个半吊子,只会装模作样,连鬼气都没发觉,无需担忧。”
人有人气; 妖有妖气,鬼亦有鬼气,那位大师连最基本的气都无法望见; 可见只是个骗子,陆汐心头一松。
她看了眼床幔,“夏姐姐,你快回去吧,莫要被发现了。”
那黑雾化成的人形点了点头,雾气散开,又融入了霍留的体内。
面容尚算俊朗的青年唇色发紫; 眼底青黑更多一层。
霍府占地极广,天色渐近黄昏,长廊阴影处; 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隐隐响起,只是却又倏忽停住。
与霍府隔着两条街的客栈,在房中休息的安然心有所觉,往霍府的方向看去,“幽冥之气?阴差?”
她眨了眨眼,这临平郡,越来越复杂了。
久久再等不到踪迹,阴差一甩锁链,折身返回地府。
……
“我都听到了!绝对做不得假!霍家就是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酒楼中,一个汉子据理力争,脸涨得通红,只是周围的人都只是将信将疑。
“真的有……那东西?曹大你别不是编出来的吧?”
“是啊,世间当真有那东西?真的假的?”
听着一句一句的质疑,曹大火冒三丈,“都说了我说得是真的!那天我去霍府送柴,在后院柴房都听见了前头的鬼哭声!”
“什么鬼哭声?鬼也是人,和人哭的能有什么区别,曹大你肯定是听错了。”
有人不以为然。
“那哪儿能一样!”曹大气得拍桌子,“人哭的还是鬼哭的老子能分不清?再说,人能哭得那么诡异?”
有人哄笑起来,“那曹大你说说鬼到底是怎么哭的?”
曹大咽了口唾沫,眼中露出惧色,“就是、就是……”他形容不出来,干脆道:“你当真听到就明白了,反正让人头皮发麻,听到的绝对不会错认成是人哭。”
有人信了,有人全当曹大是瞎说的,没一会儿就散开了。
曹大颇有些憋气,他满口无一句谎言,谁料却没多少人信,掏出几个铜板正准备付钱离开,突然对面坐下一个年轻人,细皮嫩肉,一股子书生气。
是读书人啊,曹大忙带着一丝敬意道:“公子好。”
安然摆了摆手,温和笑道:“在下姓钟,想问问老哥霍府的事情?”
曹大微怔,有些迟疑,“您唤我一声曹大就是,钟公子是要问……霍府的事?您相信小的刚才说的?”
“宁信其有莫信其无,”安然招呼老板上了两盘小菜和一壶新茶,“曹老哥请,世间有些事情我们无法理解,却不代表它不存在,在下听曹老哥刚才言语真切,不似虚言。”
听到终于有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了,还是位读书人,曹大脸色通红,这次是激动的。
他连连点头,“钟公子说得是。”
曹大是靠砍柴持家的,昨晚送新砍的柴到霍府去,刚到了霍府柴房,将柴火放下,就听到前院意外的混乱,传来男女慌张害怕的叫声。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人也不例外,那一刻曹大的好奇心拉都拉不住,他常年给霍府送柴,对霍府也有一定的了解,趁着没什么人,偷偷摸摸去了前后院分隔的半拱门那里,然后就听到了一阵头皮发麻的哭声。
也不能说全然是哭声,哭中带笑,竟不知发出声音的人是想笑还是想哭。
那声音明明不大,却直入人耳,哪怕曹大没有踏入前院,也听得真真切切,脊背顿时升起一阵寒意,直直传到人的天灵盖,当时曹大也不知哪来的机灵,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那分明不是人能哭出来的。
“也不知道霍家人怎么样了?”曹大忧心忡忡,不是因为担心霍家人,而是对未知的恐惧。
安然安慰了他几句,“便是厉鬼索命,也是去寻害了她的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立身持正,何惧之?”
这话听起来很符合她读书人的身份,至少曹大被唬住了。
他神色稍缓,不忘骂了一句,“霍家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也是活该。”
安然往霍府的方向看了一眼,点头表示赞同。
霍府上空,黑云蔽日,只怕主人性命堪忧。
这就跟算命先生说谁谁谁“印堂发黑,”听起来一样不靠谱,可确实是灾劫前来的征兆。
不过安然没想到,她刚给霍府算了一卦,出得客栈,迎头便遇上了要给她算卦的人。
拦着她的这位一身标准的算命先生打扮,旗帜上写着半仙二字,注明不灵不要钱。
算命先生拦着她,手指掐掐算算,口中道:“这位公子,不妨让小老儿给你算上一卦,不灵不要钱啊。”
安然默然无语。
她拒绝的模样分外明显,算命先生却只当做看不见,他掐算完毕,愕然道:“哎呀,公子你早就该死了!”
他声音不小,大街上人来人往,听到这一句跟诅咒似的话,都转头来看是谁这么缺德,一瞧就看到了算命先生。
再联想到他的话,有好心人道:“公子你可别信他,他就是个骗子,什么死不死,人死了还能在这站着?”
好心人又瞪了眼算命先生,“还有你,老先生,你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偏要来骗人。”
“就是,就是,骗人就算了,连句吉祥话都不会说,说两句吉祥话,说不定哄得人开心了还能得些赏钱。”
许是安然这副皮囊赏心悦目,谴责算命先生的人不少,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把算命先生说得满脸涨红。
他急切的辩解着:“明明就是,我算出他数日前就该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安然目光动了动,她自己就是乔装打扮的高手,算命先生刚才还好,这一激动就让她看出了端倪。
这分明是个年轻人。
安然好笑,估计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她出声给他解了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老先生再与我详说?”
她口中这样说着,却对周围百姓做出感激无奈之色,百姓恍然,纷纷感慨:“公子真是心善人。”
这一切算命先生看不透,自不晓得安然臭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犹感激的看着她,“好,好。”
安然领着他直接拐上了路边的茶楼,要了个雅间,挥手布下了隔音法术。
算命先生:“……”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突然泄气,“原来是同道中人。”
他埋着头,颇为丧气,“我还以为终于碰到了个相信我算卦的人呢!”
算命先生抹了把脸,撤了身上的幻术,原地就出现一位穿着白底佐蓝边道袍的年轻人,娃娃脸,唇红齿白,很嫩很年轻。
安然:“……”
难怪这人要用幻术。
许是她的怔愣太明显,算命先生嫩生生的娃娃脸上显出几分郁闷来,“我已经及冠了。”他脱口而出。
安然:“……”
她好笑地点头,低头只做没看到算命先生通红的脸,自我介绍道:“在下钟安然。”
算命先生忙不迭道:“贫、贫道余恩。”
“余恩道长。”安然颔首。
余恩挠了挠头,“钟兄莫要如此客气,余恩既是贫道道号,也是贫道俗家姓名。”想到这点,他又有些郁闷,话说天下间除了他师父外还有那么懒的师父吗?连给弟子的道号都懒得起。
安然只点了点头,很善解人意的没去问这个一看就有故事的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余恩自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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