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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安然[快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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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娘看不出来这些,但她在屋外有帮手,余恩道:“狐妖想要逃跑。”他守在窗户下方,时刻戒备着。
怜娘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平日打发时间看的话本,一挑眉梢,做出凶神恶煞之状,呵道:“大胆妖孽,不思清修,为祸人间,罪孽深重,还不束手就擒!”
芙姨娘撇嘴露出一个讽刺笑容:“就你?一个妖怪?”
她看不出怜娘真身,但她身上的妖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怜娘见没收到预期效果,还被嘲讽,顿时怒了,“妖怪怎么了?像你这样给人当妾的才丢我们妖族的脸!”
她也不再废话,抡起大刀就砍,大开大合,不一会儿就把屋子装饰砍了个稀巴烂,芙姨娘怒气直接爆表,变成一只巨大的杂毛狐狸,朝怜娘攻来。
怜娘见她不再躲闪,兴奋地双眼发亮,却见芙姨娘在空中一个扭头,出乎意料地撞向窗户。
怜娘的大刀愣在半空,下一刻意识到这狐狸要逃,当即气得火冒三丈,她认认真真和她打架,结果混账狐狸精要跑?
那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怜娘想都没想,提着大刀就跟着从窗户往外跳。
此时,守在窗户外的余恩刚把一只狐狸打趴下,又猝不及防接住一只蝶妖。
安然:“……”
她又默默离这两人远了几步。
“狐妖呢?那只狐妖呢?”怜娘什么都没想,她从余恩怀里跳下来,气得只想找到那只敢半途跑路的狐妖砍了泄愤。
余恩指了指脚边上趴着的杂毛狐狸,此时它已经差不多是有进无出了。
毕竟余恩出手可不会像怜娘那般动静大效果低。
怜娘反而冷静了下来,上前狠狠踹了它两脚,“让你跑!让你跑!”
她从香囊里掏出一根碧色的草胡乱塞进了狐狸嘴里。
“可不能让它死了,”怜娘冷哼。
余恩以为她是记挂着灯鬼的嘱托,哄她道:“无事,死了也一样能找出来是谁联系的它。”
余恩性子说单纯热心肠得很,但若说无情,却也能算得上,属于那种对待朋友春风一般温暖,对敌人寒冬一般凛冽的人。
妖狐身上孽气不少,死了也是活该,死后还有魂魄呢,他们这可是有位和地府关系不错的大佬,就是没有,审问个鬼魂也不是什么大事。
怜娘瞥了他一眼,“不是,我是要把它送给珊珊。”
“敖姑娘?”余恩看着脚边的杂毛狐狸,神色颇为微妙,“怕是不合适吧,你要是想送敖姑娘什么宠物,我们慢慢寻。”
怜娘摇头:“你不懂。”她心想说了恐怕余恩也不理解,还是不说了。
余恩:“……”我怎么就不懂了!
他被小蝶妖一句话弄得心塞塞,该审问狐妖时就没了心情,推给了安然。
安然并无意见,几人出了汤府,把捡回半条命的狐妖扔在地上,他语声温和:“你身为狐妖,为何会在汤老爷后宅?”
汤老爷虽说家有余财,也许对普通凡女吸引力不小,但对修行小有所成的狐妖来说,半点吸引力也无。
就算是吸取男人阳气,狐妖该去找的也是身强体壮的年轻郎君,而不是人至中年的汤老爷。
狐妖脑海里绕了一圈,明智选择了如实招供。
狐妖是被汤老爷的对家请来的,对家是彭州大户,家中供养有修邪法的道士,道士实力不差,常常驱使一些妖魅精怪去对家使坏,弄得对家家破人亡,然后他们蓄势已久,轻易接收对家留下的产业。
狐妖哀哀求道:“小妖初出山林,不慎落入妖道手中,实非自愿,真人且饶小妖一命,给小妖一个赎罪机会。”
安然看了它一眼,淡淡道:“不愧是狐族。”狡诈多智,这个时候了还在寻求机会脱身,相机之下,她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只狐狸才不像是狐族,不过这也提醒她了,有些因果还没了结。
狐妖上来就示弱,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又说给它一个赎罪机会,手段不差,可惜用错了对象,要是遇上的是慈悲心肠度化为主的佛门,狐妖八成能成功,毕竟佛门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但道门嘛,呵呵——
度化什么的,太麻烦了,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锅还是他们的,杀了多省事,一了百了。
安然没指出它是受害者的谎言,没这个必要,问清那家人和妖道的具体情况,安然就把狐妖扔给了怜娘。
怜娘又是一刀,把狐妖生生拍晕过去,装进了能放活物的宝囊。
余恩突然有些愁:“汤府那边怎么办?”
一个大活人突然失踪,可不是小事。
“交给灯鬼就是,让他托个梦。”安然淡定道。
那是他的后辈,该他善后。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日万呢,结果这两天时间不多,没码够,等到后天日万。
晚安,谢谢小天使们支持!还有今天来了好多小天使,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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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书生无情(六)
彭州雷家。
安然等人到达彭州; 第一时间就去打听了此一家的作风,出乎意料的; 雷家在周围百姓口中并没有多少恶语。
甚至有穷苦百姓在家中供奉有雷家的长生牌,以感激他们在风雨不顺的年节消减租子,以及施粥的恩情。
怜娘听他们这么说; 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露出厌恶之色。
——一个会指使妖魅精怪霍乱对家的富户,怜娘不信他真的是百姓口中的雷善人。
要么有所图; 要么就是虚伪。
余恩强压下气鼓鼓的怜娘,没让她现在就跑去雷府; 他冷静道:“说不定是狐妖谎言,我们还需求证。”
“它敢!”怜娘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宝囊,“它要是真的那么蠢; 死到临头还敢说谎话,回头我就把它剁了炖汤。”
余恩已经习惯了她的凶残言语;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狐妖当时还要想办法求得生机,不至于如此不智。
他抬头看着安然,安然想了想:“直接去雷府吧。”
不管是真是假; 先去看看究竟。
对着有极大可能作恶多端的雷府,他们就没那么客气了,下午,阳光正好; 他们施了隐身法术,光明正大进入雷府。
雷府占地甚广,亭台楼阁无数,安然几人迷了会儿路,然后刻意跟着一位像是府中郎君的年轻人,一路进了正院,那公子瞧见管家问:“我父亲呢?”
管家恭声道:“老爷正在小院。”
年轻人面露不满:“也不知那小院中藏着何等美人,整日勾得父亲往那处去。”
管家微笑不语。
年轻人知道他油盐不进,问不出什么来,一拂袖道:“我去寻母亲。”
年轻人折身去了后宅,安然等人没再跟。
管家恭敬送走年轻公子,召来下人,“给老爷准备的吃食可备好了?”
下人道:“已经好了。”
管家点头,让下人把吃食取来,然后一样样取了银针细细检查,颇为认真仔细,半点不假他人之手。
“那小院住着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们寻的妖道?”余恩说道。
安然点头:“有可能,隐匿好气息,我们慢慢看下去。”
这回可是真“妖道”,不是云松道长那样的人物。
管家足足检查了一刻钟,才又重新将吃食装好,和下人安排了一声,然后往小院送去。
小院只是雷府之人的称呼,位于雷府西南,外植竹林,内种花草,是一处极清幽的居所。
雷府传闻小院住着一位老爷求而不得的清高美人,美人不肯屈从雷老爷,但老爷却爱极了她,哪怕求而不得,也半点没有委屈她。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府中只有寥寥几人才知晓,小院中住着的不是什么清高美人,而是一位真正的有道之士。
管家站在小院外,呼吸着比之别处更为清新的空气,伏低下身,颇为恭敬道:“真人,小的前来送膳。”
禁闭的院门无风自开,哪怕管家已经见过多次,心中敬畏还是更添一分,他埋首恭敬走了进去,目不斜视,将膳食摆放在固定的地方,再诚心诚意一礼,告退出去。
院门在他踏出后重新闭合。
安然三人站在竹林下,余恩若有所思:“这一位似乎有些道行,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等走邪道的道士。”
安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好笑道:“不过是给凡人看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爱摆架子排场,因为受欢迎,有人吃这一套。
她略微抬眼,在他们看不到的视线中,这座清幽的隐居之所上空缠绕着丝丝血红孽气,常人听不到的哭嚎在她耳旁清晰可闻。
怜娘不耐烦说这些,纤指拨弄了下腰上的墨玉挂坠,“现在动手还是等人走了?”
余恩想了想:“现在吧,听起来罪魁祸首就是那位雷老爷,一并抓了,省得还要再寻人。”
小院中雷老爷听得动静,问道:“真人,怎么了?”
面容三十少许,气质高华,颇有神仙风度的道人言道:“无事,是你那管家送膳食来了。”
雷老爷立刻歉意道:“扰了真人清净,实在抱歉。”杜真人早已不用膳食,虽每日为掩人耳目,都往此处送膳食,但那些都进不得院子,此时只因雷老爷在此处,那些膳食才能进来。
杜真人不为所动,淡淡颔首:“无妨。”
雷老爷面露忧虑:“真人,芙姑娘遇险,于我等可是有碍?”
芙姨娘一出事,雷老爷这处为保险起见摆放的石像就裂了,可见芙姨娘不是死了就是不听命令了。
对着这些非人力量,雷老爷无计可施,当即就带着石像到此处寻杜真人。
杜真人轻描淡写道:“无妨,自有贫道来应付。”
雷老爷心神一松,恭维道:“真人法力无边,些许小事不在话下。”
杜真人淡淡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而就在此时,忽又有一阵清晰无比的脚步声传来。
杜真人眉头微蹙。
雷老爷立时道:“在下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懂事,必严惩不怠。”
初时杜真人入府,虽有雷老爷严令任何人不得来小院相扰,但总有人仗着雷老爷的宠爱,不把命令当一回事。
雷老爷为此将一名宠爱多年的妾室赶出了雷府,心爱的嫡子也被打了一顿板子,赶往外地求学,此后再无人敢不顾他的命令。
雷老爷不禁恼怒想着,这次到底是谁?只是他方才起身,那脚步声已然行到了二人所在的屋子外面。
屋门被推开,雷老爷看清了来人样貌,皱眉道:“你们是何人?”
紧接着,他瞥到余恩了身上的道袍,脸色一白,脚步不由后退几步。
余恩行了个道礼,和气道:“想来雷老爷知道贫道来意。”
雷老爷死鸭子嘴硬:“在下不知。”
余恩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怜娘起手往腰间一拂,墨刀挂坠便迅速变大,刀身雪亮,映出怜娘杏眸一点锋锐,“废话什么?打杀了就是。”
雷老爷又倒退几步,骇然望着她。
余恩无奈笑笑,将雷老爷一把扯出来,丢至院中,抬脚入了里间。
里间杜真人正严阵以待,双手拢入袖中,不动声色问道:“几位擅自闯入贫道清修之所,是何道理?”
怜娘是妖,妖恣意横行,少有压抑自己情绪的,她最是看不惯这等虚伪小人行径,哼一声,不屑道:“什么清修之所,你这走邪法路数的邪修,还是莫要给人家道门抹黑了!”
杜真人淡淡望她一眼,“贫道不与妖孽争辩。”
他又看向余恩:“道友与妖孽为伍,实非正途。”
怜娘顿时横眉冷竖,正在余恩以为她会冲上去时,怜娘出乎意料的冷静,只声音分外冰冷,“莫要说你非是正宗道门弟子,没资格说这话,便是,你也没这资格。”
她冷言道:“不数先贤非人身成道者,只论当下,各道脉之中不乏异类弟子,天上神君尚未言语,你一个旁门左道有什么资格!”
她举起墨色大刀,喝道:“且与我斗上一场,你若胜了,姑奶奶就不计较你的冒犯要是输了——”
怜娘娇柔面容上浮出残忍笑意:“便将性命留下!”
余恩默默守在门口,桃木剑上铜钱相撞,发出沉闷响声,以他对怜娘的了解,杜真人是绝然胜不了的,至于为什么——
她又没说一定是单打独斗?
杜真人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喜色,三人入内时他便心知事有不妙,余恩身上灵息厚重,一望便知是正宗道传,非他能比;另一位书生打扮,杜真人看不出端倪,不敢冒险,三人之中,唯有这小妖修为最是浅薄。
他拔出自己多年前偶然得到的一把宝剑,信心满满与怜娘对上。
怜娘不屑一笑。
她的墨刀是龙君亲自赐下,龙君视她为半女,岂会赐下什么凡物,何况龙宫富有三界皆知,她的墨刀比之仙器也不过险险差了半筹。
刀剑狭路相逢,杜真人只觉得手上重如千斤,宝剑险些脱手,他顿时脸色微变,知道自己是小看了来人。
眼见不过是初次相撞,他珍藏已久的宝物就险些碎裂,杜真人眼中厉色一闪,大喝一声,剑锋一转,竟是往自己腕上而去。
鲜血涌出,剑身轻吟,血光隐隐。
余恩脸色微变,即使他是道门正宗,少有知道邪法,但剑本为利器,剑身饮血,饮的还是主人之血,威力必然大增。
杜真人再举剑来攻,怜娘到底修行日短,猝不及防竟被他逼退数步。
杜真人眼中一亮,得此机会,转挪身躯,撞破窗户欲走。
安然三人前来,自不会只任由怜娘与杜真人相斗,余恩守在门口,安然守着窗户。
杜真人选择从窗户逃走,而不是正门,有赌一把的念头在,安然一身书生打扮,斯文俊秀,看着不像正宗道门弟子,身上灵息若有若无,说不定不是他所想的隐藏颇深,而是当真修为浅薄。
杜真人举剑往此处攻来,全力施为,安神色淡淡,未有惊愕,反是抽空看了眼怜娘。
一而再再而三敌手半路奔逃,只怕怜娘不会心喜自己实力逼逃对手,而是郁闷到要无处发泄。
果然,怜娘面上愕然尚在,下一刻怒气冲天。
安然轻咳一声,侧身避开剑锋,一振衣袖,一股无可拒绝的大力就将杜真人推了回去。
杜真人尚未反应过来,怜娘就狞笑着举刀砍来。
战斗无可非议是一面倒的,近半个时辰之后,等候在门外的安然和余恩二人才听得屋门吱呀一声轻响,蝶妖脚步轻快走出,裙摆荡漾如同一朵花。
安然默默别开目光,有些不忍心想里面的杜真人被蹂|躏成了何等模样。
显然,余恩也是这般想的。
两人都没有动,怜娘奇道:“你们怎么不进去审问他?我可不会审问犯人。”
余恩默了默,所以说她在里面那么久都是在干嘛?
他没问出口,而是走到院子角落里缩着的雷老爷身旁,院外有杜真人布置下的法阵,雷老爷无法出去。
“你也听到了,”他顿了顿,神情微妙,“还请雷老爷明言自己做下的罪孽,否则雷老爷也不会想试试用我们的方法。”
他说得意味深长,雷老爷身躯一抖,眼角不由自主瞥向院子中心的貌美女妖,然后抖得更厉害了。
“我说我说!”他连连点头。
原来杜真人是几年前寻上雷老爷,在向他展示了一番道术后,雷老爷将他奉若神明,几乎是言听计从。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当真不假,在尝到道术的一系列好处后,雷老爷渐渐使起了龌龊手段,雷府迅速敛财,从彭州一般的富户成为数一数二的大户,远超他的父辈。
雷老爷到底尚存一丝良心未泯,杜真人便告诉他,平日多行善事,可积攒阴德,与罪孽相抵。
怜娘好奇道:“他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你能帮他什么?金银吗?也不像啊。”
道士会法术,赚取金银轻而易举,何况观这小院,杜真人也不是好奢侈享受的人。
雷老爷闻言神色为难,难以启齿,“真人他、他……”
怜娘等得不耐,瞪了他一眼。
雷老爷立刻利索道:“真人让我寻一些童男童女!”
在场二人一妖俱是脸色微变,余恩追问:“一些是多少?可有什么要求?”
既已到此,再说不说都没有太多区别,雷老爷仿佛失了所有精神,道:“近百,要求特殊生辰。”
余恩脸色阴沉,他本是娃娃脸,白嫩总世人觉得阳光可爱,此刻连一向在他面前嬉闹的怜娘都有些害怕。
余恩深吸了口气,继续问:“人都在何处?”
雷老爷道:“尚有一些在城外农庄。”
剩下的,他没说,余恩已经料到了他们下场,许是杜真人需要实验,因而那些孩子已经去了。
啪——
余恩狠狠扇了雷老爷一巴掌,这一掌用了十成力气,雷老爷顿时晕了过去。
安然叹了口气,难怪雷府在城中名声极佳,恐怕雷老爷不是良心未泯,而是自知罪孽深重,心虚之下日夜难寐。
近百名特殊时辰出生的童男童女,只凭一人之力,哪怕是有特殊手段的道士,想要寻足也要费上大力,这便难怪杜真人会主动投到雷老爷门下。
借助世俗之力,确是个好法子。
杜真人显然极聪明,也极通世俗生存法则,不去那些已经成型的大势力,投入那些权贵手中,那般太引人注目,自己扶持起来的势力,不仅全在掌握之中,且更好隐藏自己。
可惜了,这世俗还是太少有能人涉足,才使得如杜真人之流逍遥已久。
三人赶往城外农庄,救出尚存的三十多名孩童,这些孩童的状态并不好,农庄中只有一些哑奴照顾他们。
说是照顾也不对,哑奴只负责一日三餐,以及看守他们,不准他们踏出农庄一步,若被抓住,一顿毒打是少不得的,只要不打死即可。
这是他们从农庄中被救出的孩童口中得知的。
怜娘气得抬手一道水流把雷老爷浇醒,上去又是一顿揍。
至于杜真人——
怜娘冷笑:“十八层地狱转个来回都不足以洗清他的罪孽!”
被救的孩童中有一男童最是聪慧,三十多名孩童隐隐以他为中心,农庄的具体情况也多是从他口中得知,名唤朱宁的孩童问道:“怜姐姐,真的有十八层地狱吗?”
怜娘摸摸他的脑袋,“当然,十八层地狱,轮转下来,没个三百年他别想出来。”
朱宁沉默下来。
怜娘问道:“你在想什么?”
朱宁道:“即使如此,被他害死的弟弟妹妹们也不能生还回来,他们的父母一定很伤心。”
怜娘一愣,她是蝶妖,天生地养,没有父母,但龙君视她为半女,勉强也能体会朱宁所言。
顿了许久,怜娘道:“若他们与父母亲缘未断,下一世许还能投入父母腹中。”
“当真?”朱宁猛地抬头,眸子亮得惊人。
怜娘实则也不甚了解地府规矩,她不擅长撒谎,只得求助余恩,余恩又看向安然。
安然伏下身子,平视朱宁,肯定道:“他们年幼早夭,地府必会补偿他们。”
“那也不是他们了,”朱宁眸子黯淡了些,自语道:“不过总好过自此再无干系。”
许多孩童死时念得最多的就是爹娘。
安然揉揉他的脑袋,“别想太多,你尚年幼,日后还有许多年月,只管把这当成一场梦。”
她不会告诉朱宁,那死去的许多孩童,有一些连魂魄都被杜真人打散了,还有一些被他祭炼为己用,剩下的少数,怨气深重,杜真人拿之无可奈何。
真正成功去往地府的,几乎没有。
阴气自莫名处而来,锁链拖地,阴差随行,判官捧书,无常在侧。
安然起指点向朱宁眉心,朱宁突然道:“钟哥哥,你是要让我忘记这一切吗?”
安然一讶,温和笑道:“你不想忘记?”
朱宁点头,他环顾这座困了他两载的农庄,“钟哥哥,我想记住这一切。”
安然沉默了下,笑道:“如你所愿。”
磨难也是命运的馈赠,全看他如何选择。
曾经在地府见过的沈判官手中生死簿无风自动,说道:“此子非是池中之物,弱冠之龄入仕,五十载朝堂沉浮,侍奉三代帝王,左右天下百年格局,青史留名,大人造就一个好苗子。”
安然失笑:“此与我却无甚关系。”
沈判官笑而不语,若非安然插手,朱宁该亡于此处,又若非安然留下他的记忆,此子未来成就也不会如此之大。
时也命也,遇到安然,是朱宁的机缘。
安然道:“不打扰诸位勾魂。”
沈判官等人行了一礼,阴差将还在此处的魂魄勾走。
安然一低头,对上朱宁明亮的眸子,“钟哥哥在和阴差说话?”虽是疑问,他语气却是笃定。
安然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肯定也没否定。
不久,沈判官合上生死簿,朝安然再行了一礼,道了声告退。
之后安然将除朱宁之外的孩童记忆都模糊掉,只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做了个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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