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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姝_裙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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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像墨家这样,旦夕获罪,一下子从高处跌落的名门望族。
  因为当初门楣显贵受人妒忌,所以由盛而衰时,会有更多的人幸灾乐祸,想趁机踩上一脚。
  就看墨姝平时在汉侯府,易家姑娘还有别府的贵女的态度就知道了。
  想不受欺辱,只有让家族变得昌盛,重现陵北墨氏的荣光。
  慢慢梳理记忆,墨姝自幼熟记的墨氏的辉煌,又逐渐出现在脑海中。
  陵北墨氏一族,本来是耕读起家,也曾出过不少名将,历经汉,齐、梁三朝,兴盛不衰达几百年之久,在大梁建国之初,扶持刘氏立朝,功勋卓著,是大梁名列前三的世家。
  在这九州的历史上,墨氏出自姜姓,足可以追溯到上古,乃是神农后裔墨如之后。传说墨如见多识广,因为有他的建议才使贤帝文命治水成功,文命后来拜他为帝师。而祖姓此后世代相传,余风流韵,名人辈出。
  在汉代时,墨氏先祖得到了重用,匡扶高祖,受封王侯。封地在中州陵北,故世人称为他们这支为陵北墨氏。
  陵北墨氏世代在前朝担任重要官职,尤其到了齐、汉,已经发展成为强宗大族,名贤及高官显宦不绝。族中俊杰不少以才识见任,世居显要,荣赫累朝。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到齐朝时,民间已有“百家郡望,四姓为先;天下氏族,莫如墨氏”之美誉,陵北墨氏至此推望士族之冠。
  现在墨姝回忆起这些,都觉得那样的荣华显赫,难以想象。
  齐之后,五国生乱,梁高祖在乱世中迅速崛起,加入了诸雄逐鹿,也得到了以墨家为首的世家的支持。
  所以在建朝之初,陵北墨氏嫡支家主,墨姝的曾祖父,立即受封成为燕国公,封邑仍在中州陵北县。
  此后墨家有不少俊才皆入庙堂为官,梁文帝还求娶了墨家之女封为贵妃。
  当朝有名的世家,仍是汉齐四姓名门郡望,即陵北墨氏、清河杨氏、陇西裴氏和范阳白氏。
  这四姓为了保持家族高贵的血统,世代相互联姻,少与其他姓氏为婚。不仅如此,这几个世家还高傲到子弟连尚公主也多有不屑。
  四姓之一的墨家,结亲自然也几乎皆是清望。
  前朝有一个出名的丞相曾叹惋道:“此生所遗憾者,未能娶四家女。”
  又有世人戏言:“墨家丑女不愁嫁,皇家公主嫁却愁。”
  所以四姓世家的姑娘,一直都是非常矜贵的。
  在墨家获罪之前,大梁的青年才俊无一不以能娶到墨家女为荣,即使只是墨家旁支的姑娘。
  至于墨家的嫡女,更是万分金贵,不知多少名门世家和朝中新贵的子弟皆求而不得,被天下男子当成至宝,直羡煞天下女子。
  其中墨家的嫡女,又以墨姝最多人想上门求亲,尽管当时的墨姝仅有二三岁。
  这不仅仅因为墨姝是燕国公嫡亲的孙女,是陵北墨氏娇贵的千金。还因为,当朝以相术预测名扬天下,相面极准的道士袁君平曾经预言,她命格极贵,有利家益夫之相。
  ——————
  ps:
  此章所言世家,裙子参考的是历史上隋唐的五姓七望。
  其中博陵崔氏在隋唐时就是第一望族,民谚有“崔家丑女不愁嫁,皇家公主嫁却愁”的说法。
  而“懿夫百家郡望,四姓为先;天下氏族,莫如裴氏!”说的则是河东裴氏。
  至于“此生所遗憾者,未能娶五姓女!”则是盛唐宰相薛元超的感叹。
  裙子将这些美誉一股脑儿全堆到陵北墨氏上,就是为了说明,墨姝家曾经很厉害很厉害,墨姝原本是一枚真正的、高贵的世家千金,如假包换!
  相关资料的话,大家可以去查一下隋唐关于五姓七望的历史,隋唐的历史真的很大气呀,有木有,另外,还可以去看看凤凰网天津站作者:魏风华写的《五姓七家:中国最后的贵族》。o(n_n)o~
  表拍我,顶锅盖跑了!
  009、不祥
  屋外天气晴朗,室内也一片亮堂,日光透过轻软并坠着珠玉的帘幔,柔柔地落在了墨姝的身上,她白皙的小脸如发间点缀的珍珠,光洁莹润。
  墨姝手指拨弄着压裙角羊脂如意佩,美玉和小手几乎同样颜色。摆弄间她感觉有点刺痛,将手心打开。
  昨日伤到的掌心留下了几道血痕,映着白如凝脂的皮肤,看上去有些惊心。墨姝却并不以为意,手缓缓合拢,握住了玉佩上朱红的流苏,扯出一抹艰涩的笑意。
  袁君平批命之事,墨姝自然早就知道了,一度以此为傲。
  据说,当时墨姝还在襁褓之中,袁君平游历时经过陵北,因墨家早听说他的预测少有不灵验的,就将他请到了家里。
  袁君平在墨家遇到墨姝的母亲杨氏,断言她生有贵子。
  当时杨氏只有一女,就是墨姝,于是墨姝的父亲墨正则就将她抱了出来。袁君平看后,却掐算良久,才缓缓道:“此女富贵之极,有利家益夫之相。”
  听到此言,墨正则与杨氏自然十分高兴,袁君平却不顾墨家挽留,匆匆而去。
  时袁君平年五十岁,两年之后,就仙逝了。
  但因为袁君平这一句话,家中待墨姝这个六姑娘更是如珠如宝,幼时简直将她宠上了天,几乎是有求必应,家中姐妹兄弟多有不如。
  四五岁时发生的事情,长大后本该没多大印象的,但墨姝却因为前世那些梦的缘故,很多都还记得。那时哥哥姐姐稚气的小脸,还有祖父母、父亲叔伯、以及伯母婶娘,一大家子宠溺之极的眼情,历历在目。
  可是……
  墨姝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在石榴裙上晕染出点点颜色更深的花瓣。
  靖安八年春,才刚刚过了正月,长安的雪还在飞舞,墨氏男丁几百多人的头颅一朝落地,刑场的惨白的雪地上血流成河,刺目的殷红和北风中的浓腥,让人作呕。
  陵北县墨家和京城燕国公府都被抄了家,当时,墨姝和妹妹墨离跟大伯母和二堂姐墨婕恰巧从陵北到长安游玩。
  在官兵到来前,大伯母掩护墨姝和墨离逃出了燕国公府,二姐却死于混乱里,而大伯母后来也吞金自尽了。
  墨姝与墨离在京城中无处可去,流落街头。后来墨姝还不小心与妹妹失散了,自己则流浪与乞儿无异,一年后才偶然给易家人看到带回了国公府。
  在这浩劫中,墨家获罪的男丁,除了被斩首的四百多人,余下的也皆被流放,女眷则没入教坊司。
  墨姝的众多姐妹,有的是在抄家当日的混乱中遭了劫难,芳华早逝;有些是不堪受辱,自尽而亡;还有的则死在了随父母流放的路上。
  陵北墨氏嫡支的娇女,大半在此次大祸中香消玉殒。而疼爱她的长辈,也大多都没等到迟来的赦免,就含冤而去。
  连侥幸活下来的大姐姐墨好和九妹妹墨婉,也在教坊司受了不少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陵北墨氏好歹是当初的第一世家,门生故吏众多,加上白家、杨家的打点,教坊司的人也不敢太过,才使墨家余下的女眷免受凌辱。
  墨姝如今想起这些往事,忍不住伏于榻上,抱住软枕泪流难止。
  若是没有大伯母和二姐的维护,也许她已经不在人世,但她却从没为这些家人、为墨氏做过什么,只想着自己的私情,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自以为觅得佳偶,结果却只换来城楼上的纵身一跃。
  她好恨!
  恨梁文帝鸟尽弓藏,恨自己当初的天真无知,恨不能阻挡住那些刽子手!
  甚至连唯一的亲妹妹也给弄丢了!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自古皆是如此。
  在皇朝建立之初,梁文帝需要声望高,受士人敬服的名门世家扶持,可一旦觉得他的江山稳固了,世家大族这原本的功臣又成为了他眼中的威胁。
  世家门生故吏众多,联姻的势力相互交织,还有世人重郡望而轻皇族的思想,都让文帝觉得那是对他至高无上皇权的巨大挑战。
  所以,文帝刘信早有削弱世家之意。
  恰好这时文帝的几个皇子为了大位的继承明争暗斗,太子刘孝德谋逆,不知谁密奏文帝,递交了墨家人的一些书信文集,寻章摘句,称墨家也参与了太子谋逆。
  刘信令大理寺查证,结果查实墨家嫡系并未参与谋反,但却认为,墨家旁支时任兵部尚书的墨廷虞乃太子党羽,墨廷虞获罪入狱。
  虽然只是墨氏旁支,但牵扯到了谋逆的大罪,梁文帝借机发作,株连陵北墨氏一族。
  清河杨氏、范阳白氏等世家生出兔死狐悲之意,联名上表求情,易家等与墨家有联系的新贵也纷纷恳求,文帝却无动于衷。
  大祸就这样落到了墨家。
  有人想起了那个预言。袁君平相术精妙,通常只望一眼,就能铁口直断,但是据说当初给墨姝看相时却有所迟疑,于是这些人就据此,言之凿凿地认为,墨姝的面相其实是在极贵和极凶二者之中,但袁君平看错了,认为她是贵相,实则墨姝应该是天煞孤星,是不祥之人,正是她给墨家带来了灾祸。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陵北墨氏如此,袁君平亦如是。
  因为袁君平之前的预测从没有出错,民间更是将其传得如同神仙下凡,难免惹人妒忌,如今有机会,连他其中一个叫乔文华的徒弟也跳了出来。
  说是墨姝的面相特殊,若非大贵就是大凶,当年袁君平在事后曾无意间提过,他对于这个预测也有些不太确定,还因此日夜苦思,殚精竭虑,以致于溘然长逝。
  此言一出,似乎坐实了那些流言,众皆哗然,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坊间更是对此事津津乐道,不外乎说什么神仙也有算错的时候,无形中认同了墨姝就是灾星之语。
  就连陵北墨氏族中旁支,也有少部分人这么认为,只有墨姝最亲的这些家人才深信此事与墨姝无关。
  尽管母亲杨氏等人尽量没让墨姝知道此事,但那时墨姝在易家,因骤逢大变而变得心思敏感的她,很快就从宋国公府下人回避的态度中觉察到了不对。
  甚至,还有些下人在背后毫不避忌地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让墨姝听到了。
  墨姝还清楚地记得,那是暮春,团团白絮飞扬又落地,她心情很好地从园子回来,路过一处假山,却听后边有人在嚼舌:
  “……听说,这墨家六姑娘乃是天煞孤星,亲近她的人都会被克死,你看墨家那些人……”
  “你胡说!我才不是!”
  墨姝乍闻之下不可置信,当即跳了出来,大声驳斥那两个长舌妇。
  之前还是家人捧在手心疼爱的贵女,突然之间,众多亲人死去,如今又有人说她是一个不祥之人,就是她,克死了那众多至亲,墨姝如何能够接受,她勃然大怒将那两人骂了一顿后,又哭着跑到宋国公夫人小杨氏及表哥易安那里,各委屈地哭泣诉说了一番。
  那时,墨姝还坚定不移地相信,她是天之骄女,那些人全在胡说,她从没有害人,更别说会克死疼爱她的长辈还有哥哥姐姐了。
  ——————
  ps:
  本文是架空,裙子的一些架构虽然参考汉唐历史,然而其生活水平还没有隋唐那么好……可怜的墨姝……所以我们墨朝渊同学还是有很大的发挥余地的,因为她是码字的,码字的都查过很多资料,虽然不精通,但囫囵吞枣几乎都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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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前尘
  那时,宋国公夫人小杨氏将墨姝好生安慰了一番,并重重责打了那两个仆妇,将之打发出了国公府。
  易安拉着墨姝双鬟髻垂下的秀发,表态道:“那两个长舌妇就是在胡说八道,我相信袁道长的预测不会出错的,姝儿一定是益家旺夫的天命贵女!”
  墨姝嚷嚷:“表哥放手,你扯疼我了!”
  易安就在那里笑,温暖和煦如三月春风。
  虽然墨姝得到了安抚,但从此还是在心里埋下了自我怀疑的种子。她原本就在抄家一事中受到了惊吓,如今又开始经常做噩梦,梦见死去的父亲、叔伯、大伯母、哥哥姐姐还有比她更小的堂弟堂妹……
  墨姝依然是骄矜并桀骜不驯的模样,但心底却很害怕那两个仆妇说的是真的,是她害死了她的这些亲人,她是墨家的罪人。
  然而墨姝越怕,似乎就越容易听到别人议论,好像不管去到何处都会有人在说她不祥,说她是天煞孤星转世,说她克了墨家全族的人。
  听得多了,连墨姝自己也觉得,这或许是真的,是她害死了那些至亲之人。
  墨姝仍努力骄傲张扬、飞扬跋扈,单其实,内心却已经变得自卑怯懦、敏感脆弱,她常常在梦中惊醒,叫道:“是我害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随即大哭。
  易安知道了这件事,每日都抽空陪墨姝,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不是你,这不能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后来易安还打点关系,不时将墨姝的母亲杨氏、二伯母、大堂姐墨好从教坊司接出来,让墨姝知道她母亲和姐姐并不怪她,也不觉得是她的错,墨姝才逐渐没那么自责。
  但也因为这个,墨姝对易安更加依恋了。
  只是,墨姝心底还是很介意这件事的。
  靖安十年文帝驾崩,新帝即位两年之后,认为陵北墨氏嫡支当初只算是治家不严,赦免了墨家谋逆之罪,没入教坊司的女眷放回,而流落在外的族人,也陆续回来,只是削免了的爵位和官职并没有恢复。
  墨家有不少人曾因袁君平的预言,对墨姝寄予过厚望,但见到长大了一点的墨姝后,却对她表面骄矜而贪慕虚荣、实际上又自卑懦弱的性子十分失望。
  而墨姝知道这些族人的看法之后,表现得更不好了。
  平日里往宋国公府走动的各府夫人及千金不少,所以墨姝的表现传了出去,世人因此也知道了,墨家六姑娘虽出身世家,其实很小家子气,谈不上什么大方得体,于是更加认定袁君平这次看走了眼。
  对于陵北墨家的失势,幸灾乐祸的世家也不少。
  墨姝知道,梁帝对她这样的表现最为乐见其成,毕竟他肯定不希望她真的利家什么的,若墨氏重新兴盛了后,很难说不会因为仇恨而对皇族不利。
  但如今墨姝觉得梁帝刘楷一定会失望,她要振兴墨家,所以注定会与皇族刘氏对着干。
  其实墨姝有点儿弄不懂刘家两位皇帝的心思。常言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难道刘楷不明白?但既然如今给墨家留下了一点希望,她就会紧紧抓住。
  若因为这两位皇帝没有对墨家赶尽杀绝,墨家人就对其感恩戴德,忘了血海深仇,那才是笑话。
  “姑娘,收拾好了。”碧萝转过身来,看见墨姝不知什么时候双目红肿,脸上还有泪痕,着急道,“姑娘怎么哭了?”
  说着忙绞了湿帕子,给墨姝净面。
  “没事。”墨姝摇头,伸手接过帕子自己擦,问,“怎么不见绿荑、红茱?”
  “不知去什么地方野了。”碧萝脸色难看。绿荑和红茱是宋国公夫人送过来的,但一向都不怎么把墨姝放在心上。
  “没事,在这里反而碍眼。”
  墨姝安慰道,觉得眼睛酸痛,脑袋发胀。她起身想下床,却一阵眩晕,险些摔倒。
  碧萝赶忙扶住她劝道:“姑娘还是多休息几日,横竖夫人已经回来了,姑娘这样回去,不也让夫人担心吗?”
  墨姝一听有道理,点头坐回榻上,想要好好考虑今后该怎么办,又觉头痛。也许是这两日想太多了,又刚记起了前世的事情,所以一时没有适应。
  要保住墨家,还是得先养好身体。
  而且墨家之事还很有可能与易家有关,之前落水也十分蹊跷,在宋国公府多住两日,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消息。
  墨姝这么想着,终于抱着香软的锦被,闭目入睡了。
  ……
  夏日天气多变,早上还是阳光灿烂,午后就下起了雨。大雨倾盆而下,透过窗口屋檐下的水帘,往外望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雨点如一条条银线落在地上,激起濛濛水雾。积水在平滑的石砖上汇成了小溪,往暗渠流去。
  窗边的芭蕉在雨中越发绿得恣意,雨点打在上边,发出清脆的声音,交织成片。
  偶尔有闪电划破了乌云,炸开一个惊雷。
  大雨洗去了夏日的闷热,微风吹过,窗棂洒入些许凉丝丝的水汽,感觉人都变得清爽起来。
  睡了一觉以后,墨姝精神了许多。她听到外边的问安,却是表哥易安过来了。
  墨姝也正想和易安说回家的事情,闻声抬起头来,忍不住有些恍惚。
  这是墨姝有了前世的记忆之后,初次见到易安。
  只见一清清朗朗的公子正踏进门,他穿着石青的外袍,长身玉立,眉目如画,鼻梁挺拔,黑眸如夜空的星子明亮而深邃,带了温柔的光泽,唇边勾着一丝笑意,当真俊逸非凡,让人心折。
  外边在下雨,他身上却没有沾湿半点,仍一如既往的优雅得体。
  就这样俊朗的男子,还是宋国公府的世子,京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如何不让人怦然心动。
  无怪乎易安会成为长安无数名门贵女的春闺梦里人。
  墨姝从妆台边起身,穿着浅粉上衫,大红的石榴裙,说不出的娇俏,只是双目有些红肿。她松松挽着淡青色的披帛,迈步上前福身盈盈一礼,道:“安表哥。”
  易安比墨姝大七岁,也算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见其如此举止,有些意外,诧异道:“姝儿妹妹今日怎么这般客气?”
  又笑道:“快坐着,今日好些了吗?”
  墨姝见易安一表人才,又听得他这番言语,越发觉得难怪之前的她会对他生出仰慕之情,毕竟身为十岁出头、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且自幼又没有父兄的关爱,得到一点温暖,难免多了几分濡慕。
  何况易安性子温和,容易亲近,又在墨姝最惶恐不安时陪伴在她身边,耐心安抚她。
  其实到目前为止,易安对墨姝这个表妹可以说得上是体贴入微,十分疼爱,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没法无动于衷的吧。
  更别说像之前墨姝那样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
  就连如今的墨姝,即使因为前世的那些梦,从而知道后边她入宫,甚至墨家的祸事也与他有关,仍对他恨不起来。
  毕竟在墨姝当初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是易安相信她,安慰她并陪着她,给了她真切的温暖和鼓励。
  这也是墨姝前世时会为了易安,奋不顾身的原因。
  011、内情
  虽然没有恨,但是一想到这件事,墨姝心里就跟被针扎一样。她唇边的笑意不自觉淡了下去,随即发现不妥,神情才稍有缓和。
  就那一瞬间,易安已经发觉了,心中更加诧异,却也不动声色,只是伸出去想揉墨姝头发的手自然地收了回来。
  两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各自归座。
  碧萝端茶进来时,只见墨姝和易安相对而坐,少女娇俏,男子俊朗,看上去竟似一双佳偶,登时有些闪神。
  墨姝微微点头示意。碧萝回过神,将茶盏放下,躬身退了出去。
  易安问了墨姝的近况,然后才道:“听说姝儿你昨日匆忙往田庄送信,提到河边危险,庄子那边可有什么事?许久没有前去问安,姨母一切可好?”
  墨姝的母亲与当初的汉侯府夫人大杨氏以及现在的宋国公夫人小杨氏都是结义姐妹,所以易安称之为姨母。
  这关系说近不算很近,说远却挺远。
  但宋国公府还是让墨姝住了进来,杨氏对易家十分感激,平日也叮嘱墨姝在府里不可骄横无礼,给易家添麻烦,免得让两家失了脸面,给人耻笑,毕竟墨家即使没落了,底蕴却没有丢,也不能丢。
  只是以前的墨姝比较让人失望。
  以后不会了。
  听到易安相问,墨姝微笑回道:“有劳表哥挂念,母亲一切安好,家中也没有什么大事。”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两三日不见,墨姝的小脸似乎瘦了些,却显得一双黑亮湿润的眼睛更大了,笑起来时,秋水明眸神采盈溢,整个人格外娇艳。
  易安已经可以想见墨姝长开以后,不知何等容色,他微微一笑道:“那就好。”
  其实墨家就住在宋国公府后边,这么近的距离,易安对那边的事情都清楚,只出于礼节,总该问候一句。
  墨姝长睫微垂,敛下眸光,说起了正事:“表哥,我常年没在母亲身边尽孝,很是想念,准备结束书院的课业,回家去。”
  昨日下午的事易安已经问清楚,对墨姝异于平时的表现,他同样归结于她因落水受到的惊吓太大,且之前墨家获罪后,墨姝已变得敏感,容易胡思乱想,何况那到底是她的母亲,情切之下慌乱也是正常的,若她还如往日漠不关心,那才奇怪。
  所以墨姝说要回家看看,易安没有多么意外。
  只是,听墨姝如今这言下之意,是打算放下学业,不准备再过来了?
  易安俊眉微蹙,道:“是因为落水的缘故吗?”
  墨姝迟疑了一下,道:“也有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想回去陪在母亲身边,尽尽作儿女的孝心。这么多年为了求学,我几乎都不着家,一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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