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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福妃_岚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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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且慢!”戴强胜忽然插嘴大声道:“这只是杨九妹的猜测,大人不能以此就轻易结案啊。”
萧洪涛闻言面色一沉:“你是在质疑本官的论断?”
金泉村人也面带疑惑地看向戴强胜,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廖小富生前没少祸害村里,死后还害得大家感染瘟疫差点儿全村覆灭,无论他是失足掉进井里淹死,还是被人所杀,都是他活该,从此村里就少了一个祸害,大家也不用再防备他了,戴强胜干嘛阻止县令大人结案?尤其戴强胜和廖小富的关系很不好,如今廖小富死了,他不是应该高兴么?
戴强胜慌忙跪地,脸上一派正气和真诚:“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请大人明察!”
“说来听听。”萧洪涛不怒而威。
慢慢转动着腕间的碧绿玉镯,杨梦尘面容沉静,深邃清眸不动声色地在廖家婆媳和戴强胜之间流转。
平时见了村长和里正,戴强胜都很紧张害怕,何况是县令,周围还有一群手执兵刃的衙役,他自然胆颤心惊,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大人请看!这井口有木架子挡着,而廖小富身长约八尺,即便是喝得烂醉也不可能掉进水井里,最重要的是,廖家在村子东边,水井在西边,从村口回廖家根本不会经过这口水井,很显然廖小富是死后被人扔进水井里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找出凶手,还廖小富一个公道!”
金泉村人个个睁大眼睛,象看怪物似的看着戴强胜,居然为一个泼皮无赖讨公道,他吃错药呢?
“你说的有道理。”萧洪涛剑眉微蹙:“不过刚才你们村的人说,跟廖小富之间仅仅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人有杀人动机,而你住在廖小富隔壁,那你可知道廖小富跟什么人有深仇大恨,以致杀了他,还移尸扔到水井里,从而祸害全村人?”
偷偷侧目看了廖家婆媳一眼,戴强胜眼底闪着得意和阴狠。
廖家婆婆始终面露悲伤,仿佛没有看到戴强胜的目光,可抓着儿媳妇胳膊的手越来越紧,充分昭显出她的紧张和慌乱心绪。
而方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然浑身轻颤,若不是紧靠着自家婆婆,只怕已经跌坐在地。
将三人异样看在眼里,杨梦尘眉头微蹙,眼神深暗,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回大人,据草民所知,廖小富从未与人结下深仇大恨。”戴强胜沉思片刻后回答:“只是……”
“只是什么?”萧洪涛追问。
戴强胜故作一脸为难不忍地看了看廖家婆媳,这才缓缓说道:“廖小富被杀的一个月前,那天草民正好在家,听到隔壁又传来打骂声,有心想去劝解,却听见廖小富怒骂廖家娘子不守妇道,背着他跟木松林勾搭成奸,草民……”
“戴强胜,你再胡说八道,老婆子就撕烂你的嘴!”廖家婆婆厉声打断戴强胜:“村里谁不知道,我儿媳妇温柔贤惠,孝顺懂事,整天忙着操持家务,连跟村里的媳妇姑娘唠家常都没时间,见了男子更是远远避开,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你敢污蔑我儿媳妇,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你!”
“娘,请恕儿媳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来世儿媳还要跟你做婆媳,儿媳一定好好侍奉你!”方琴猛然跪地给自家婆婆磕了三个头,然后决绝撞向水井上的木架子。
海棠早就得了杨梦尘的命令,一直注视着廖家婆媳,故而及时救下了方琴,惨剧才没发生,将方琴交给廖家婆婆后,又退回到杨梦尘身边。
紧紧抱着儿媳妇,廖家婆婆老泪纵横:“琴儿,你怎么这么傻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二蛋也不活了!”
“娘……”方琴泪如雨下,苍白面容布满绝望和悲凉。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都惊呆了,等回过神来后,一面庆幸廖家娘子还好没事,一面谴责戴强胜。
尤其金泉村人,廖家娘子的为人他们最清楚,木松林也勤快憨厚又不多话,两个人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现在戴强胜却信口雌黄诋毁两个人的名声,还险些闹出人命,简直太过分了!
面对众人的谴责,戴强胜慌了:“这是我亲耳听到廖小富说的,我没有胡说!况且廖小富对廖家娘子不好,而木松林住在廖家,我好几次看到两个人同进同出,有说有笑,要说两个人没什么,鬼才相信。”
“老婆子跟你拼了!”廖家婆婆松开儿媳,满面愤怒地扑向戴强胜,幸好几位老妇人拉住了她,廖家婆婆挣脱不开,只能大声质问戴强胜:“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难道非要逼死我们,你才甘心么?”
方琴晕倒在一个妇人怀里,杨梦尘急忙上前施救,好半天才慢慢苏醒过来,看着杨梦尘,满目空洞和凄楚:“杨九妹,你又何必救我?我名节已毁,倒不如死了干净!”
“死很容易,但你想过你婆婆和儿子么?他们已经没有了儿子和父亲,你忍心他们以后无依无靠么?”杨梦尘淡淡地问,声音几近冷漠。
方琴一怔,继而和自家婆婆抱在一起无声痛哭。
众人见状无不心生同情,甚至有感性的妇人掏出帕子抹眼泪。
而戴强胜一脸委屈,眼底却划过一丝得意和狠毒,蓦然看到杨梦尘扫来的深邃目光,不禁心头一凛,慌忙低下头。
杨梦尘看着戴强胜清泠道:“说吧,你特意说出这件事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猜测,那天廖小富很有可能撞见了廖家娘子和木松林的丑事,所以才会那样毒打廖家娘子,而廖家娘子和木松林怕奸情败露,又想长久地在一起,干脆合谋杀了廖小富。”
“你可曾亲眼看到他们杀了人?”
“没有。”戴强胜摇头:“不过当天半夜,我起来上茅房时,无意中看到廖家娘子和木松林鬼鬼祟祟地从廖家出来,还抬着一个很沉的大麻袋,想来大麻袋里应该是装着死了的廖小富,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廖小富,村里有人问起来,廖家人说是去镇上赌博一直没回来,我虽然有所怀疑,但是没有证据,才瞒着没说出这件事,没想到他们果真杀了廖小富,还将尸体扔到了水井里。”
杨梦尘挑了挑眉:“这么说,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啰?”
“可是除了廖家娘子和木松林,谁还会杀廖小富?”戴强胜狡猾地反问。
“假如真象你所说的那样,是廖家娘子和木松林杀了廖小富,他们为什么不就近掩埋尸体,反而扔到离家这么远的水井里,导致全村人因此感染瘟疫,莫非廖家娘子和木松林跟全村人有仇怨?但看村里人对廖家的态度,也不象是有仇怨啊,这又如何解释?”
“这……”戴强胜无言以对,杨九妹表面看似温和无害,实际上却狡诈奸猾,逼得他根本无力招架,不过小有聪明的他立即转移目标:“廖家娘子,你敢不敢当众对天发誓,说你没有杀廖小富?”
方琴脸色倏然变得雪白,目光闪烁,紧咬着的双唇苍白无色。
众人心头咯噔一跳:难道真是廖家娘子杀了她丈夫?
“是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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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争抢罪责
听见廖家婆婆说她杀了自己的儿子,众人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
廖家婆婆丈夫走得早,只有廖小富一个儿子,从小如珠似宝的疼爱着,宁愿自己吃糠咽菜,也舍不得儿子吃半点儿苦和累,即使儿子后来变得游手好闲,整天酗酒赌博,廖家婆婆都只是苦口婆心劝诫,怎么可能突然狠心杀了儿子?
戴强胜眼底满含气恼和不甘心,转瞬似又想到什么,一双狭长细眼滴溜溜地转,显然在算计什么。
而杨梦尘面容沉静,眼神却深邃如海,看着廖家婆婆暗暗叹口气。
“大人。”廖家婆婆跪地,苍老容颜满是自责和愧疚:“民妇教子无方,导致不孝子祸害村里,还三天两头虐待打骂儿媳和孙子,民妇自知没脸见村里人,也对不起儿媳和孙子,死后更无颜去见廖家的列祖列宗,一个月前,不孝子再次打骂儿媳时,民妇恼怒之下使劲推了不孝子一下,不孝子站立不稳,头撞向了桌角,当场就死了,民妇杀了人,愿意一命抵一命!”
“不……”
方琴张嘴刚要说什么,却在看到自家婆婆扫来的深沉目光后,紧咬着苍白双唇不再言语,泪水无声的汹涌而落。
萧洪涛一脸不忍,但还是吩咐衙役将廖家婆婆押回县衙,稍后再定罪论处。
“禀大人,廖大娘说谎!”眼见萧洪涛要就此结案,戴强胜自然慌了:“大人,虎毒尚且不食子,廖大娘从小很疼爱廖小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怎么可能会杀了廖小富?何况廖大娘力气弱,只是推了廖小富一下,怎么可能人就死呢?还有,单凭廖大娘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尸体弄到这里来?廖大娘分明是包庇真正的凶手,替人顶罪,请大人明察!”
杨梦尘微微挑了挑眉,这戴强胜不仅有小聪明,还口才了得,倒是很适合做讼师或者推官嘛。
众人觉得戴强胜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没有人说话,毕竟县令大人自有论断。
“大人,当时不孝子正因为把儿媳打得晕死过去而高兴,并没有防备民妇,加上民妇使出了全部力气,才会推倒不孝子,不孝子又不小心撞到桌角以致死亡,民妇很害怕,为了不连累儿媳,偷偷将不孝子的尸体拖到屋后掩埋,民妇不知道不孝子的尸体怎么会在水井里,民妇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人!”廖家婆婆说道。
“你们各说各有理由,本官一时无法分辨谁是谁非。”萧洪涛剑眉紧蹙,转眼看向杨梦尘:“尘儿怎么看?”
杨梦尘摇头:“我也分辨不出,关键是廖家婆婆说将尸体埋在了屋后,那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水井里?”
“大人,奴婢仔细检查过,死者后脑勺确实有一处凹陷,此乃唯一致命伤。”海棠忽然开口道。
“这足以证明廖小富根本不是廖大娘杀的,否则廖大娘不会不知道尸体扔在哪里。”戴强胜大声叫嚷着,语气中明显饱含一丝兴奋:“大人,草民以为应该严加审问廖大娘,如果廖大娘不肯招认出真凶就用刑,不信廖大娘不说。”
话音落下,众人无不脸色发白,就连萧洪涛和周县丞以及一干衙役都变了脸色。
廖家婆婆跟戴强胜同村又年老体弱,戴强胜居然说要对廖家婆婆用刑,心也太狠了吧。
而金泉村人个个愤怒瞪着戴强胜,平时看着挺憨厚老实,没想到却心狠手辣,果真人不可貌相。
“放肆!”萧洪涛面容冷肃,沉声怒斥:“本官一向公正严明且依法办事,衙差们也从不会滥用私刑,你这分明是恶意中伤毁谤本官和县衙声誉,来人,将他抓起来,本官定要严加查办!”
两名衙役随即上前抓住戴强胜。
“大人饶命!草民绝无中伤毁谤大人和县衙声誉之意,草民只是好心想协助大人找出真凶,大人有所不知,廖大娘骨头硬得很,若是不用刑,肯定不会招供!”戴强胜极力为自己辩白之时,还不忘陷害廖家婆婆。
方琴突然抬头望着萧洪涛:“大人,人是民妇杀的,与婆母无关!”
自从她嫁入廖家,婆母一直待她如亲女般爱护,现在婆母担下所有罪责,她明白婆母是希望她好好活着,好好抚养二蛋长大成人。
可杀人偿命,一旦婆母被处死,她纵使活着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就算最后还是不能洗脱婆母的罪责,她也要跟婆母在一起,黄泉路上好有个伴儿。
只是二蛋年纪那么小,她实在舍不得,还好有松林哥在,相信松林哥会照顾好二蛋,她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相貌清秀敦厚的青年男子,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萧洪涛面前:“大人,小富表弟是草民所杀,与姨母和表弟媳无关,请大人明察!”
什么情况?众人都惊呆了:这可是死罪啊,怎么廖家婆媳和木松林均争着抢着担下罪责?
“大人听到了,廖家娘子和木松林亲口承认杀了廖小富,草民没乱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确实……”
戴强胜顿时兴奋地大声嚷嚷着,然而话未说完,一个衙役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块脏臭的帕子堵住了他的嘴,既无法言语,又挣不脱衙役钳制的戴强胜嘴里‘唔唔’叫着,目光热切地看着萧洪涛。
“松林(松林哥),你胡说些什么?”廖家婆媳异口同声道。
木松林一脸平静和坚决:“对不起姨母,表弟媳,我对你们隐瞒了失手杀死表弟之事,对不起!”
“你住口!”廖家婆婆恼怒地瞪了木松林一眼,转而望着萧洪涛:“大人,不孝子真是民妇一个人杀的,琴儿和松林是出于孝心才会争着替民妇揽下罪责,请大人念在琴儿和松林年轻不懂事,饶了他们!”说完,重重磕头。
儿媳正是双十年华又要照顾孙子,早逝的姨姐和姨姐夫膝下也只有松林这一个血脉,而她老了且体弱多病,活着也是拖累琴儿和松林,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大人,是民妇杀了相公,民妇甘愿接受律法制裁!”方琴急切磕头认罪。
而木松林也跟着磕头:“草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大人不要牵连姨母和表弟媳!”
众人面面相觑。
金泉村人有心想向县令大人给三人求情,但看到族长等的警告眼神,只能同情地看着三人,不说话。
杨梦尘眉宇间清澈如水,微扬唇角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萧洪涛断案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挥了挥手制止争论不休的三人,俯视着木松林:“你将事情经过如实道来。还有你们婆媳,不得出声打断他!”
“是。”木松林恭敬回道:“一个月前,表弟醉醺醺的从镇上回来,也不知道表弟从哪里又是听了谁的谗言,说草民与表弟媳之间不清不白,回到家就下死手毒打表弟媳,将表弟媳打得浑身鲜血淋漓,晕死过去,可表弟仍旧没有罢手;
草民担心再打下去会闹出人命,于是过去想要拉开表弟,结果表弟却对草民一阵拳打脚踢;
刚开始,草民想着表弟喝醉了神智有些不清醒,就算草民再怎么解释,表弟也听不进去,还是等表弟酒醒后再说清楚,但为了阻止表弟再打表弟媳,草民有意往院子里跑,想引开表弟;
没曾想表弟不但没离开房间,还继续毒打表弟媳;
姨母原本在隔壁照顾二蛋,听到动静后过来劝阻表弟,表弟竟然连姨母也一起打,草民一时气愤不过就冲上去使劲推开表弟;
谁知表弟站立不稳,一下子向后倒去,后脑勺恰好撞到桌角,然后倒在地上,没多久就一动不动,草民上前探了表弟鼻息,表弟已经没气了,草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后来姨母让草民趁着半夜将表弟埋葬到屋后,还告诫草民和表弟媳,如果村里有人问起表弟,就说表弟去镇上赌博一直没回来;
草民想过去县衙自首,可是想到草民被处斩了,只剩姨母一家老弱妇孺,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故而草民选择了隐瞒;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草民没有半句假话,请大人明鉴!”
听了木松林所言,众人或同情怜惜,或义愤填膺,都转眼看向萧洪涛,希望他能够从轻发落木松林。
直直盯着木松林看了许久,但见他目光充满了后悔和担忧,全无一丝慌乱和闪躲,萧洪涛转而问廖家婆媳:“木松林所说可是事实?”
事已至此,廖家婆媳纵然担心木松林,也只能点头承认。
杨梦尘挑眉淡淡道:“木松林,你可知杀人是死罪?”
“草民知道。”
“那你还坚持担下罪责么?”
“是!”
“不后悔?”
“不后悔!”
“很好!”看出木松林心口如一,杨梦尘暗暗点了点头:“萧伯父,虽说廖小富是因木松林那一推动而死,但木松林确系无心之失,属于过失杀人,不过事后未有自首情节,望萧伯父酌情处置,至于廖家婆媳……”
☆、112自作聪明
“至于廖家婆媳,知情不报且还帮着隐瞒,已然触犯律法,念在两人是初犯又体弱,杖责十板子,以儆效尤!萧伯父觉得可好?”
萧洪涛点头:“尘儿此法极好!”
听说县令大人很疼爱和维护杨九妹,没想到果真如此,金泉村人既感恩又对杨梦尘心存敬畏。
“你们三人可有不服?”杨梦尘淡淡地问廖家婆媳和木松林。
三人异口同声道:“没有!”若不是杨九妹带人根治疫情,他们早就死了,且还背负着深重罪孽。
看着木松林,杨梦尘意味深长道:“你爹娘早逝,而廖家婆婆突然痛失独子,你可愿意尽心侍奉廖家婆婆,给廖家婆婆养老送终?”
“在草民心里,姨母就是草民的亲娘,草民愿意侍奉姨母并养老送终!”木松林掷地有声回答。
杨梦尘暗暗点点头,转而看向萧洪涛询问道:“萧伯父,不知可否对木松林执行缓刑?
一来木松林犯罪情节较轻,又有悔过表现,二来廖家皆是妇孺,需要有人照顾;
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根据实际情况,对他不予收监,但刑期内他只能待在金泉村,由村里人负责监督,县衙随时派人来督查;
如果他遵纪守法,没有再重新犯罪或者发行其他以前犯的罪,考验期满,可不再执行原判,反之则撤销缓刑判决,立即收监,不仅执行原判,还要加重处罚;
萧伯父觉得这种方法是否可行?”
“大人,草民愿意给木松林作担保!”木松林敦厚老实又勤快热心,金泉村族长很喜欢这个后生。
“草民愿给米松林作担保!”村长点头附和:有木松林在,廖家以后有依靠了。
“草民也愿意给木松林作担保!”里正跟着表达意愿。
“草民等也愿意!”几位长老齐声说道,金泉村所有村民也相继表示愿意给木松林作担保。
廖家婆媳和木松林感动得热泪盈眶,跪下来给众人连连磕头:“谢谢大家,谢谢!”
看着团结和睦的金泉村人,萧洪涛很满意:“既然你们都有此意愿,这种方式也没有悖逆律法,本官便应允了,但你们必须时刻监督木松林,切不可再做出违法乱纪之事,否则你们也要承担连带责任,明白么?”
“草民明白!”金泉村人闻言松了口气,他们相信木松林,故而愿意担下责任。
“草民(民妇)叩谢大人恩德!”廖家婆媳和木松林给萧洪涛磕头谢恩,接着又重重给杨梦尘磕了三个头:“谢谢杨九妹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不忘,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伸手扶起廖家婆婆,杨梦尘告诫道:“希望你们能够永远保持这种淳朴良善的品行,还有以后断不可再做出此等糊涂事来,尤其是木松林,身为男子理该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不该因私而置律法和伦理于不顾,都记住了么?”
“我会谨记你的教导!”木松林早已幡然悔悟,对杨梦尘更是感激涕零,无论她说什么都甘愿遵从。
廖家婆媳也羞愧地红了脸,连忙表示会永远记住杨梦尘的告诫。
“木松林,牢记你刚才说过的话,尽心侍奉廖家婆婆,给廖家婆婆养老送终。”见木松林坚定地郑重点头,杨梦尘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方琴:“这是我自制的伤药,回去涂抹在伤口处,三天后便能痊愈。”
“谢谢杨九妹!”方琴接过药瓶感激道。
虽憔悴消瘦,但姿容秀丽端庄,杨梦尘暗叹口气,又拿出一瓶补气补血的药丸给方琴。
顾及廖家婆媳是女子,萧洪涛没有下令当众打板子,而是让海棠和百合稍后再去廖家执行。
“大人,廖家婆媳和木松林都说将廖小富的尸体埋葬在屋后,那尸体又为何什么出现在水井里?”周县丞征询道:“此事是否需要做进一步调查?”
萧洪涛转眼看向杨梦尘,杨梦尘笑了笑,指着戴强胜道:“那就要问他啰。”
问戴强胜?
众人疑惑不解,不过有些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但都没有说话,只是愤怒又谴责地瞪着戴强胜。
挥手示意衙役去掉戴强胜嘴里的帕子,杨梦尘目光安静地看着戴强胜,唇角噙着一抹冷诮。
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揭穿戴强胜,还由着他上串下跳,只是考验廖家人和木松林罢了,如今目的达到,木松林也当众表明会赡养廖家婆婆,她当然没必要再拐弯抹角。
最重要的是,离家半个月,她很想念家人们,早点解决金泉村之事,她也可以早点回家。
“杨九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你凭什么说这件事跟我有关?”
嘴巴一得到自由,戴强胜就大声叫嚷着,死死瞪着杨梦尘的猩红双眼满是阴狠毒辣,如果不是挣脱不开衙役的钳制,他早就冲上去将杨九妹给撕碎了。
他费尽心机布下这个局,结果木松林没死,廖家婆媳也只是被打十板子,都怪杨九妹多管闲事,害得他前功尽弃,试问,他如何能不恼怒?又如何能甘心?
慢慢转动着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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