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记:少师大人靠墙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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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可以因为宠爱自家的亲眷，就说一句“不分大小”。可是真的能这样论吗？纲纪伦常还怎么论？
　　晨安郡主不是没想过，但是她觉得，自己是郡主，皇帝钦封，又是皇后娘娘做主给的赐婚，那么，嫡妻就该是自己，齐氏不过就是先进的门。眼下自己还没有拢住丈夫的心，且先不与她计较，等到自己站稳了脚跟，拢住丈夫的心再生下了儿子，到时候，别说这些都该属于自己，就是这齐柳黛，也不该再在这个尘世存活！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有一个女子，玷污了她心中的那个人，那个只能属于自己的人！

　　☆、290。第290章　：登门3

　　“其身不正，妄议自来！若是身正，何惧流言？”承恩侯五子也就是府里人称五爷的，带着一身酒气，似醉似醒的双眼，带着丝丝不屑和恶意。
　　晨安郡主一下子红了眼眶。
　　“老五你这个混蛋！这可是你亲妹妹！”承恩侯大怒。
　　“妹妹？以庶充嫡的下贱坯子罢了，当得起我的一声妹妹！”五爷丝毫不让，倒像是真的醉酒一般。
　　而一旁的四爷，神情恍惚，嘴里打着酒嗝，嘴边却是讥笑。
　　“你说什么！”承恩侯怒起，扬起手边的茶杯就要摔向自己的五儿子。
　　“我又说错吗？青夫人不如你来说说……”
　　“说什么？她敢吗？太后娘娘是叫她来给父亲当红颜知己的，可偏偏她都是做着搅家精的事儿，她有脸说吗？敢说吗？难道不怕太后娘娘赏他三尺白绫？这会儿你就是让她滚了钉子床她也得咬紧了牙，不然，她自己死不要紧，要是再连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一双也被太后赐死，可就得不偿失了……”四爷接着五爷的话，顺带以一个酒嗝做了结束。
　　堂上顿时一阵沉默。
　　“你们两个逆子！逆子！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这个家里容不下你们……”承恩侯急剧的喘息，口中隆隆的似有痰液就要堵住嗓子，他双手颤抖着指着两个儿子，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两个。
　　“父亲，父亲您保重身子，哥哥们这是气恼女儿给家里带来了污名，不是存心气您的……”晨安郡主一边哭一边为承恩侯顺气。
　　青夫人也一改往日的胡搅蛮缠，倒是半跪在承恩侯跟前，泪流满面。“都是妾的错！是妾不该倒着家里来，不该看着姐姐不疼爱晨安就一时动了心思想替姐姐多疼爱晨安一些，谁知这一发不可收拾只当自己的亲闺女来疼……皇后娘娘开恩给晨安赐了这门亲事，妾只当是为姐姐高兴，嫁妆这里就多了嘴了，是妾该死啊，都是妾的错……”一边说，一边拿手抽自己巴掌，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老四老五，母亲身子不适，本来大节下的，不该说出来给家里曾加晦气，只是看着，母亲这一遭罪，倒是跟别人沾的光，你们俩游手好闲的，也过去帮你二哥尽尽孝，没得惹人嫌！”却说坐在一旁掂着手里茶杯坐了半天也不吭声的长子，看着那边的母女俩演戏，实在腻得慌，青夫人是宫里边出来的，这打巴掌的学问只当他们这些人不知道？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打了十几下了，半点红丝不见，这是膈应谁呢？真要是伤心，那脸上的泪水能就像两条小溪似得别的地儿一点不沾？那眉眼的妆都半分没花，反而更填一份可怜……真不愧是母女俩！
　　只是她们俩贱人合在一起拿张做台的，却不能拿着自己的兄弟做挡箭牌！老四老五多年心结一朝打开，这以后各自生活，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也不过能看顾一二罢了。这两贱人搞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别想借着机会就把事儿往别人身上推。
　　“老大，你……”承恩侯一口气几乎没上来，都翻起来白眼了。可是，他身旁是晨安郡主，身前是青夫人，别人就是想过去表示孝心，也得看这两女人同不同意啊。
　　“晨安是嫡是庶，全看太后娘娘恩典！老四老五是喝多了酒胡乱说话的，只要规制住了家里的下人，这话传不出去的。父亲眼下要担心的，还是樊家将这‘双妻并嫡’的过错全都推在咱们家才是紧要！”当然，他这样说不是因为紧张自己的父亲，从母亲离开这么多年父亲只是嘴上说说让母亲回来从不见丝毫实质的举动开始，他也对自己的父亲失望了，冷了心肠，权当是看笑话。承恩侯府还有几日风光？太后娘娘凤体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罢了。他连几个兄弟的后路都考虑清楚也安排妥当了，其余的，就随便父亲自己高兴吧。
　　“皇后娘娘赐婚，晨安又是郡主之尊，再说晨安跟那个樊什么的相识在前，那齐氏本来就应该让出妻子的位份，自降为妾！”这会儿，承恩侯似乎也被挑起了火气。
　　闻言，晨安郡主似乎松了口气。
　　却不知，暗中她该称呼一声大哥的人在心中早就嗤笑她的作为。“青夫人是太后娘娘所赐，按道理比母亲尊贵，何以父亲不让青夫人为尊贬母亲为妾？”
　　承恩侯登时被噎了一下。
　　青夫人却是一时被惊住了，很意外这位大少爷怎么今儿这么好心为自己说好话了，可是后来一品，就品出来不对了。这哪里是说自己好呢？这根本就是变着法儿说自己坏话呢。
　　“若寒窗苦读的学子他日高中，糟糠之妻身份比不上后来的娇妾，那是不是妻子就该给妾室让路挪地方？那这嫡庶何讲？尊卑怎分？那个女子还敢供读自己的丈夫一心学问？他日高中，自有娇妻美妾取代自己，十年辛苦只换的休书一封或者荒唐的贬妻为妾吗？”

　　☆、291。第291章　：开锣

　　“你……你……”承恩侯双眼一翻，直接往后仰倒。
　　“父亲……”
　　“侯爷……”
　　登时，整个大厅上人仰马翻。
　　“快！快传太医！……”青夫人忽然慌了，她在这个家说白了其实靠的就是承恩侯，太后跟前，她可能还比不过侯爷的一个庶子。
　　“大哥，父亲急怒攻心，夫人需要侍疾，家中各处还请嫂嫂多费心了……”却说趁着空隙，晨安郡主却是顶着一双泪眼，靠近了承恩侯府大爷的跟前。
　　这话却是不动声色的要讨好这个平时她并不看重的兄长了。
　　“你大嫂还要看顾好哥儿，你两个侄女也到了相看人家的时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青夫人能者多劳，往年就是缠绵病榻也不见府里乱过，只是父亲此时些许小毛病罢了，费不了夫人多少心思的……”由始至终，从承恩侯昏倒，这位爷就是一脸淡漠，仿佛局外人一般的看戏，府晨安郡主的刻意讨好根本就不买账。
　　晨安郡主面上很是不好看。从小她在太后跟前受宠，家里谁不是上赶着巴结自己？可是只有几个嫡母所生的兄姐，从不肯给自己半点儿好脸色。她不服气，因此就抢了姐姐们在太后跟前的风头，让几个姐姐在太后跟前渐渐失了往日的风光。甚至就是自己回绝了太后想要自己嫁给皇子的要求也依然不减在太后那里的宠爱，所以她从那时候开始，就再也不把这几个兄长看在眼中。
　　刚刚大哥的强硬态度她甚至还在心里幸灾乐祸，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她再是了解不过，这个家里就是他的一言堂，而他最宠爱的就是自己，最信赖的就是青夫人，只要有父亲在，这府里就是她们娘俩的天下！可是，等到父亲真的昏过去那一刻，晨安郡主慌了，一股彻骨的寒意，在几个兄长俱都围上前看顾父亲的时候，大哥却是站在那里，那一刻，大哥的一个不经意在她回眸时所碰撞上的目光，顿时让晨安郡主后脊仿佛坠入冰潭一样的冷。
　　那一刻，晨安郡主所有的自信都消失了。如果，如果父亲这一次病倒了，那么，这个府里最有发言权的，就是身为长子的大哥了！这些年，青夫人做的一切，还有她自己私底下曾经为了泄愤所做的事情……晨安郡主顿时脸色苍白如纸。
　　她更怕的是，若是自己跟青夫人的关系被捅到了太后面前，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她不敢想。于是，本能的，晨安郡主选择了她认为对双方都是最有利的方法。只可惜，对于她所跑出去的橄榄枝，人家并不肯接！
　　晨安郡主颓然的躲在一旁。等到太医进进出出宣布了承恩侯急怒攻心需要静养一个不好就可能中风的结果之后，众人各个神色不一，但是看着大爷的意思，都回去安排各房侍疾的事情了。
　　房里留下的，是大爷和大爷的长子，青夫人想要留下，却被大爷的小厮请了出去。往日里，沾沾自喜自己把持住了承恩侯府的青夫人忽然发现，一夕之间，这府里的天就变了！
　　走到偏房，却看到女儿神色了了的坐在那里，脸色青郁很是难看。
　　“晨安，你明儿就进宫，告诉太后，这承恩侯府是要反天了！你父亲都被气病了……”青夫人难消怒火。
　　“住口！”见自己的生母这会儿还看不清现实，晨安郡主只觉得自己实在好笑，还有这个可怜的女人！怎么还看不清现实呢？这个府里，其实早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家掌握了。借着自己婚事这么一闹，外人谁还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传出去的只会是对自己不利的流言。
　　“你带好弟弟，往后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不要再出来！这府里已经不是你可以指手画脚的时候了！”晨安郡主觉得自己的心空空的，很难受。她想嫁给自己爱慕的男子，但是她更想活着。
　　“你……你说什么？晨安你是不是傻了？侯爷他没事的，等他醒了还是会为你做主的，他们别想借着机会难为咱们……”
　　“你还看不明白吗？”晨安郡主笑了，眼中有泪。“亏你还是在太后跟前伺候了那么多年，连自己身边的局势都看不清楚。人家根本就不是怕了你也不是怕了父亲，根本就是不耐烦也不屑跟咱们计较！现在，人家不愿意在继续耍猴了，所以也就到了该谢幕的时候了……你是想活还是想死？想活，就安安静静的带着你的儿子守着你的院子，告诉弟弟，他再也不是承恩侯府最受宠的公子了，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也得忍着，忍到别人放了你们……”
　　青夫人被吓到了。风生水起的生活，不过是一个小波澜，怎么忽然就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了？
　　“我……你……晨安你被吓傻了，我去找你父亲，他马上就能好的……”青夫人跌跌撞撞的想要往主屋那边跑，可是半路上就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拦住了。
　　“青夫人，大爷说了，侯爷这边有他，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大胆！你们两个下贱奴才敢拦我？给我滚开！我要见侯爷，侯爷，侯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啊……”
　　“外边是哪个在吵闹？没有张眼睛的吗？还不捂了嘴扔出去！……”屋子里，传出来稚嫩却有力的声音，是承恩侯的嫡长孙。院子里的几个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往日里青夫人是威风八面，可是眼下侯爷病倒了，这府里的风向也就变了。他们只是下人，听主子的吩咐。承恩侯府里，怎么也不会落到一个妾室姨娘做主当家的。所以，青夫人的呐喊呼和最终被几个婆子联手给压了下去。

　　☆、292。第292章　：开锣2

　　晨安郡主从头看过来，心里一阵发寒。　她太傻了！往日里那些小聪明，根本就不够看的。承恩侯府，已经一点一滴在不经意间，成为了别人搭建的戏台，而他们母女，就是戏台上的角儿，唱念做打，都全凭看戏人的意思！以前，她以为自己是那个看戏的人，可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才是戏台上的那一个！
　　不知道坐了多久，晨安郡主终于收拾好自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坐！”承恩侯的卧室里小花厅，大爷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论语》，一旁的书桌前，嫡长孙正在习字，屋子里安静的吓人。
　　晨安郡主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子侧坐。“大哥想要晨安怎么做？”如今她是别人砧板上的肉，只能任凭别人支配。
　　书桌前的嫡长孙似乎顿了一下，但是见自己父亲的厉眼，不觉后脊一凉，赶紧的低头，屏住气息，右手执笔，目光专注。
　　“我能让你做什么？”大爷似乎觉得意外，只是，双眼还是注视着手里的书本。
　　晨安有些局促，往日里她表面上尊敬内心里不屑的人，忽然给了她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扑通”一声，晨安郡主跪在地上。“请大哥看在我们都是同胞兄妹的份上，给妹妹……不！给晨安指一条活路！晨安不想死！”
　　小花厅忽然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晨安郡主觉得自己在偏房的时候就是这辈子最煎熬的时刻了，她要转变自己的态度还要告诉自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还有机会，还可以重头再来！可是站到了这个往日只觉得阴沉的大哥跟前，她忽然有了一种羞耻感。
　　是的！从自己知道，她是生母哄住了父亲逼着嫡母伪装怀胎只为了给自己一个嫡出的身份，嫡母甚至于为此失去了她自己真正的孩子，那个所谓的双生子中的男孩。那时为了隐瞒下来，生母是住在嫡母的小花厅里布置的床上的，她比嫡母的亲生子早出生三天，嫡母生下来的那个男孩后来说是因为体弱才会没了，可是她却知道，那是生母妒恨嫡母能生会养，生生害了那个孩子的缘故。以前还庆幸生母聪明，现在却是恨极了这种小聪明，眼前的人可以隐忍近二十年，只等着这一朝过去，什么都还了！
　　如今自身难保的晨安郡主也顾不得跟青夫人的母女情深了。要是没了命在，说的再多有什么用？
　　就在晨安郡主觉得自己几乎窒息而亡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来。“太后娘娘喜爱你在一旁说笑逗趣，你如何舍得嫁入寻常人家？五皇子府上，也算是个好去处……”
　　晨安郡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被吊在空中悬了多半天了，哪知道这一回到最后，还是被自己躲过去了！五皇子？五皇子妃已经内定，太后也很满意，曾经梅妃求太后恩典让自己做五皇子正妃，如今却只能去做侧妃吗？不！她不甘心！
　　“五皇子妃定了哪家你知道吧？往后好好相处，青夫人应该能做一个好的先生……”伏小做低、讨好卖痴，谁知背后却是一肚子的坏水，承恩侯府托她的福，正好免了一开始就站队的祸端！
　　晨安郡主俯下的眼眸中满是不甘和屈辱。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她不能借着在太后跟前的脸面，设计陷害除掉五皇子妃，还要在她面前做一个讨巧的侧室，不然，等着自己的就只能是死亡！
　　“明儿个你该进宫谢娘娘恩典！”不管晨安郡主甘不甘心，最后她还是被这样一句话打发了。
　　“有什么疑虑？”大爷合上手里的书本，转而看向自己的儿子。他自小就是外祖父启蒙的，有幸也曾跟着去过虞家，听过虞家大老爷的几次讲习，因而对子女的教养上，看重的就是心智的培养。长子的学问算是中庸，但是脑子灵活，观点也很独到。
　　“我们家并不会支持五皇子，父亲为何却让小姑姑选择嫁给五皇子？”承恩侯府只是眼下风光，一旦太后殡天，皇帝是否还会眷顾也还是两说，待到他日新皇登基，阖府上下也就该搬出这座邸宅了。这还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一个不甚，在夺嫡的路上行差踏错一步，就将是满门祸事！
　　“这样不是最好？我逼她只能做侧妃，想来她不会甘心，可是那位五皇子想要的正妃，身份虽然最重要，心计也落不下，而且，娶她是为了得到太后娘娘的支持，若是她自甘为妾，太后跟前也会使了几分体面，成不了气候！”况且，如今她投鼠忌器，就怕自己身份在太后跟前被拆穿，有些事情，还真的不是她目下敢想的。
　　“她会不会索性联合五皇子来对付我们？”
　　“呵呵呵……她没有那么傻，承恩侯府上，注定了嫡出才能在太后娘娘面前长脸。”太后为了弘扬嫡出乃是正统，只为抬举嫡出的娘家后辈。而且，再是得宠若是碰到了息息相关的事情，侄孙女怎么也比不过亲孙子，孙辈又怎么比得过亲生儿子的利益重要？太后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后宫屹立了这么多年，后宫的大小事务看似皇后支持妃嫔相助，其实哪一件脱得了太后的影子？
　　只是太后很聪明，她控制欲强但是从不涉及朝堂，提携子侄，但是从不会强求皇帝要安排重要职务。所以，朝臣们尊敬，皇帝敬重，后宫更是一言堂，活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太后娘娘没白活这一辈子！

　　☆、293。第293章　：开锣3

　　大年初二，樊清宁在家里听到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怂人听闻的趣事。晨安郡主找到了多年前的救命恩人，愿以身相许，得皇后娘娘开恩一道懿旨赐婚，第二日进宫谢恩，哪知在御花园一处荷塘边，不甚踩空，长廊的扶手却年久失修，晨安郡主不慎落水，被正好经过的五皇子救起，于是，这回，皇后娘娘也被扔在一旁了，太后娘娘直接下旨赐婚，晨安郡主不日将于五皇子妃同日进门，封为五皇子侧妃，并赐为“景侧妃”。
　　樊清宁当时正在嫂子屋里帮忙敷药，虽然当时齐柳黛带了樊清宁吩咐丫头们做的“跪的容易”，但是毕竟身子本来就弱，为了达到效果又是狠心的跪了多半个时辰，一双腿上的淤青且不说，到底是受了寒气，不得不躺在床上，好好的新婚第一年回娘家的日子也给破坏了。
　　听到下人的回话，只觉得这云里雾里的真的看不清楚，这皇家的人还真是，怎么说道都是凭着人家一张嘴！
　　“有权有势就是好啊！”樊清宁不由感慨。
　　“哎！那御花园的宫婢太监何其无辜……”听说太后娘娘大怒要杖毙了涉事的宫婢们，还是晨安郡主拖着病体求了太后恩典，说是自己本来就福薄，得以进了皇家做了黄家妇已是太后恩典，可不能在大喜的日子见血，怕自己撑不起这份福分……哎！人嘴两张皮，看人家这嘴就是会说话、会卖乖！就算是只能得一个侧妃，可是那流水不花钱似得赏赐，还有太后亲自赐名，这以后的五皇子妃都得敬着她多一些了！
　　“这承恩侯府算是战队了？”
　　樊清宁摇头。她怎么会知道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不过听说晨安郡主虽然受太后宠爱，但是其家中兄长姐姐可是都不甚喜欢她，承恩侯夫人更是不闻不问，倒是小小年纪就颇会算计，不然也不会被太后相中，带回宫里边养着了。而且这姑娘是个报复心强的，家里边都要插手，几个哥哥屋子里还想放自己的人手什么的，挑唆兄嫂闹事更是家常便饭，往日里你没回来的前几年，承恩侯府隔几个月就要闹一出，其中都有她的手笔。想来，若不是五皇子确实是皇帝陛下选中的继承人，想要承恩侯府做助力，着实困难！”
　　“要我说这都是别人家的家事，与我们何干？不过嫂嫂却是该感谢五皇子的，只是可惜，你这一遭罪可是白受了！”
　　“你这死丫头，还打趣我呢！怎么能说白受了？宫里边的那位不是想瞧戏吗？咱们都被赶上戏台了，不唱上两出也说不过去啊……”
　　“还敢编排宫里的贵人，你是不想活了……”樊清宁上去呵齐柳黛的痒。这般闲来无事，也只能笑闹做趣了。
　　“说真的，樊芙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闹了一会儿，齐柳黛拢了拢衣襟，问道。
　　“初七吧，那一天家里宴客，荠菜这样的，嫁过去做个贵妾都是抬举了她，正好纪夫人还想着张罗娘家的侄女嫁过来，想来她是不会反对的，五品官员的女儿也总好过一个庶女做正妻吧？纪家虽然纪大人往后的官运不可预料，但是纪耘眼下也不过是个举人。”樊清宁想了想如是说道。
　　齐柳黛一听，也是点头。留着樊芙就是为了顶纪家的亲事，但是樊芙这样的嫁过去，那根本就是想要两家人一起下地狱的节奏，所以，樊芙无论如何也嫁不得纪家，但是这门婚事是虞若素在世时定下来的，作为子女贸然取笑可是不孝的作为，所以，才会想到同为樊家女儿的樊荠。樊荠的生母上不得台面，她以后嫁了人也得夹起尾巴做人，再说樊清宁也看不上她的做派，留着在家里也是个搅屎精，还不如早早打发了去。
　　深夜，天边的月牙躲在厚厚的乌云里，间或从云彩中透出一丝丝微弱的亮光，寒风瑟瑟，一股透骨的寒意在这深夜中盘旋，就好像晨安郡主此刻的心情。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触目所及的肌肤上都是青紫的痕迹，满头秀发披散着，一张俏脸上全是泪痕，樱桃小口也是又红又肿，双眼早就已经肿成了核桃，半边脸颊像是包子一般肿。
　　地上的炭盆里，那上等的金丝炭在烛光中微弱的闪烁着，已经发白的炭盆里温度也渐渐的由炙热转为温暖，带着丝丝寒意，可是晨安郡主却像是感觉不到这股寒意一般，任由自己像是破布娃娃一样的缩在那里。眼中有着屈辱、不甘，更多的还是不敢置信！
　　一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穿戴一新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略微发福的身子，虽然生的高大，但是因为相貌平平，愣是让人很容易忽视。他站在床前，看着晨安郡主，道：“怎么？这还装起可怜来了？你有什么值得装点的，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已经跟老五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