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记:少师大人靠墙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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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道貌岸然的便宜爹却是带着泪意焦急的拿着帕子给娘亲清理不小心沾染上秽物的衣服。
　　“阿韶，不用了，就这样吧……”虞若素似乎已经开始双眼迷离。
　　“不！在几下就好了，你一直爱干净的……”便宜爹说着说着，就落下了男儿泪。
　　“阿韶……”虞若素想要抬起手，却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她能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就已经很是吃力了。
　　那一双骨节分明不锲与女子的手握住了虞若素伸到半空就因为无力而落下的手，却不敢太用力。“你别用力，想要什么就跟我说……”那急切的声音，让樊清宁心下惊疑，这哪里是那个便宜爹的画风啊？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身陷情网的痴情人啊！这画风转的让她真的接受无能……
　　手里传来温热的感觉，虞若素嘴角扯起一个浅笑，不是她不想笑，而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五年之期已到，皇后娘娘马上就要给你服用新的‘忘情’，这一次服下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这短暂的清醒了，对于清醒的你来说，现在的日子就像是行尸走肉，你……你恨不恨我？”
　　“说什么傻话！我只恨自己没有毅力一直保持清醒，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便宜爹……不！看到这里，樊清宁觉得樊韶甫当得起自己一声“爹”了，就见他一边帮虞若素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说道“我清醒的第一时刻就恨不得把那个虞芳还有庄子上那个一起掐死了，更恨不得一把火把自己烧了干净……可是素素你为了让我们苟活，连自己都要赔上了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咱们既然做了结发夫妻，这黄泉路上自然也得有我陪着你。”
　　闻言，虞若素眼中的泪水更胜了，她艰难的摇头，道：“赫之怎么办？清宁怎么办？你答应我，要帮我看着孩子们长大，成婚，生儿育女，等到了他们也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你才可以来见我，不然，我绝对不会见你……”就让她再任性一回吧！就算是忘记了赫之和清宁是他心爱的子女，至少有他在，儿女们也不会成为无父母的孤儿，那样太凄惨。
　　似乎过了很久，樊韶甫才像是踏过了千山万水般沉重的声音“好！可是你也答应我，没等到我之前不许先自己去投胎！这辈子被你当成弟弟那么多年，下辈子我绝对不做你弟弟……”
　　“你真傻！”虞若素破涕为笑。樊韶甫却是拿着她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做弟弟也好！至少你心里有我……”他知道以自己的庸俗，若不是因为那两个人，这辈子能够娶到自己的女神已经是奢望，更何况还有两个孩子？
　　“阿韶……”

　　☆、322。第322章　第322　章：秀女20

　　“素素你后悔吗？这辈子只能嫁给我？……”那人曾经许下过皇贵妃的位置，这是仅仅次于皇后娘娘算是本朝第三尊贵的女人了。　
　　“生不入皇家门，死不入皇家穴！”这是当年自己还是垂耳小童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入虞家的祖祠时，祖母让她跪在虞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前所发下的誓约。而且，自小自己受过的教育中，就没有要跟众多女子分享一个丈夫这些东西，三从四德是学过，女四书也能倒背如流，可是身为大才女的祖母就说过，只有不自信的男人才会用这些来约束女人，也只有没有自己思想的女人才会事事顺从男人！
　　她的亲姨母曾经贵为皇贵妃，直逼当时的皇后，在后宫甚至都敢无视皇后娘娘，可是最后怎样？世人看不明白罢了。做皇帝的女人有什么好？而且明知道连一个正妻的位置都得不到还要抢破了头的去争去夺……虞若素自认自己做不到也不愿意去做。所以当年即便是有人说纪家的公子配不上自己她也从不当回事，她所求的只是平平淡淡的婚姻生活，看够了也听够了那些女人们不幸或者自以为幸福的婚姻。
　　樊清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她的外祖母、祖母都是宅斗高手，祖母宁可下堂也不抬举庶子。她的外祖母就更厉害了，她那位外祖父可是文人的翘楚，更是一位天下闻名的风流才子，家里娇妻美妾环绕，外祖母作为一个被逼无奈为姐姐延续婚约的未婚妻，未婚夫眼里心里只有那位已经成为皇贵妃的前未婚妻也就是外祖母的姐姐，可想而知，外祖母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水深火热。而外祖母的前半生就只有一个字，忍！
　　未婚夫不喜，她的母亲作为继室无辜担上恶名，她作为妹妹，要因为姐姐的作践成为两家婚约延续的牺牲品，外人不知底细，出言谩骂，她小小年纪，就学会宠辱不惊；成婚之后，丈夫不喜，婆母不待见，后院一院子的不安分的妾室姨娘，她只有忍耐；姐姐为了羞辱她，让妾室在她之前有孕，丈夫不体谅，她就不多说一句，却无意间换来婆母的另眼相待，于是，她开始一心讨好婆母。别的女人忙着争宠，她就一心伺候婆母、照顾孩子，即便面对身为皇贵妃的姐姐的责难，也从不辩驳，直到，她唯一的女儿出生。
　　她忍耐了十几年，最终却是凭借着自己的女儿，一下子将宠冠后宫皇后都要避其锋芒的皇贵妃给拉下了马。
　　祖母当年是爱过恨过最终冷心冷清，可外祖母却从来都不曾爱过，她有的只是恨，据说，外祖父也像祖父一般幡然悔悟，可惜的是，祖父幸运一些，祖母愿意原谅他，而外祖父就没有那般好运了。外祖母对他只有恨，他为了跟自己的心上人还能有联系，就听信了心上人的话，让心上人的妹妹延续他们之前未尽的缘分，殊不知，这是外祖母所有不幸的起源；都说三人成虎，明明是作为姐姐的心上人不满足于只能婚配一个世家子弟，不甘于平凡，才会另嫁有实力的皇子，继母从未责难过一丝一毫，就连原本的婚事也是作为生母的前任给定下的，可是却要承担下虐待继女的恶名，好在作为丈夫的，并没有因为女儿一时富贵就狠心伤害了相濡以沫的妻子，可是如此一来，只换的外人更多的猜忌；再加上婚后，他任由心上人羞辱自己的妻子不够，甚至连两个嫡子的婚事也险些赔上，好在那时还有个明晓事理的婆母在，将皇贵妃指下的婚事全给替换了庶子才得以保全了两个出众的孩子。
　　后来，长子被外祖父举荐给皇子做了伴读，当然不是皇贵妃生的那一个，而朝中权贵间都有不成文的规矩，一家里只能有一位皇子伴读或者家里的孩子只给一位皇子做伴读，由此，皇贵妃想要虞家那两位风采出众的少爷都给自己儿子收揽麾下的计划就失败了。
　　而虞若素的出生，不仅没有为野心勃勃的皇贵妃创造新的起点，反而加速了她的灭亡。皇贵妃一心拿捏自己的妹妹，居然想要虞若素给自己的儿子三皇子做侧妃。那时的虞老爷子已经是文渊阁大学士，只因为志不在仕途一心只想做学问，可是他的名声传天下，所以，是文人墨客、学子们的偶像，皇贵妃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只是，她一心要打压自己的妹妹，却忘记了，虞家的嫡女，给一个皇子做正妃也是得看虞家人自己愿不愿意！
　　虞老夫人自然不会甘心，况且，这也是她为自己、为自己的母亲出一口恶气的最佳时机。未出月子的虞老夫人抱着襁褓中的虞若素，一身白衣，荆钗布环，就去了太后的慈宁宫外跪下了。什么也不说，只求太后开恩，给他们母女一条活路。修身养性的太后，当年自然也是一副杀伐果断的，只是年纪大了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外戚所胁迫，才会退居慈宁宫，可是不代表，太后就不能主事了。
　　皇后虽然不是太后的侄女外甥，却是当年太后亲自所选，人品自是没话说，况且，皇后的两位兄弟，一文一武，也算是栋梁之才，皇后更是生育有功，在皇子们的教养上也是没得挑。可是，皇帝宠信那皇贵妃，一心想要皇贵妃的儿子做太子。皇后娘家牵扯着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世家贵族，当然皇帝最终成为胜利者，其中助益颇多，如今皇帝的位子还没做热乎，就开始作，太后怎么会容许？
　　况且，皇帝是太后一手培养的，治国明君还没见真章呢，就先有了昏庸之名，太后怎能不气？可是儿子是自己的，打不得骂不得了，怎么办？那就只能去处理那个惹事的了。
　　皇贵妃娘家也算显赫，只是，她一心为自己造势，让继母成为恶妇，让妹妹担上骂名，让父亲心爱的嫡子成为被人嘲弄的对象，却忘记了，有一位大学士的父亲，外祖又是六部阁老中的一位，虞家的嫡女，本该是千家求万家慕的，别说一个小小的侧妃，就是正妃，虞家也有说不的权利。侧妃也是妾，虞家的女儿怎么会做妾？虞老夫人惊怒之下，在宫门之中许下，“宁死不做皇家妾”的誓言，吐血昏倒，终致引发了御史们的弹劾。皇帝想要留中不发，却不知太后已经连下三道懿旨将皇贵妃从贵妃位直接变成了奉侍，甚至没让皇帝来得及做出反应，赶在皇贵妃派人前去求救之前就将人送出了宫门。

　　☆、323。第323章　：

　　简昀生提着篮子，一走出考场，恍如隔世般。天空中的太阳，似有些刺眼，他抬起袖子，挡在眼前，等到脑袋里的眩晕感过去，正要迈开步子往外走，就听到几声惊喜的呼唤“哥哥！”“简小少爷！”
　　他眺目一看，正是几日不见的妹妹，并村子里赶马车营生的祝大叔。没有看见心里的那道倩影，心下不觉的有些许失落。
　　“哥哥，这几天稍有转冷，你在里边可还适应？有没有冷到？”简芸芸走上前，接过来哥哥手中考试用的提篮，关切的问候，
　　“还好！幸而有你跟……青娘准备的夹衣，倒是夜里多少有些寒意……”简昀生淡笑着说道，考场里是不允许穿棉衣的，大多数的考生都选择带着棉被，可是毕竟每个人可以带进去的东西是有限的，带了棉被，其他的就会减少，除了必要的笔墨纸砚，还要带足了三天的口粮。当然也有有条件的人家会来给考生送饭，可是毕竟，还需要层层盘查、盘剥之后，才会送到考生手中，这样的天气里，基本上拿到手的饭菜也让人没多少胃口了，更何况，考生三天里吃喝拉撒睡全在一间小小的高仅容一个人站、横仅容一个人躺的狭小屋子里，味道自然不容多说，能够安心吃得下的又有几个？大多都是为了填饱肚子罢了。
　　简昀生身上虽然也是穿着普通的秋衫，可是里边的内衫，却是简芸芸跟青娘两人，选了当年的好棉花，细细的铺了两层，贴身穿着，不仅保暖，还不显臃肿，比单纯穿着数件的秋衫可是暖和的多，所以哪怕晚上简昀生只带着一床薄薄的被子也不会觉得很冷，这时，往年里跟着青娘早间早起打拳踢腿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因为是三天的口粮，所以，青娘给简昀生带着就不是往年简娘子给他带着的那些肉包子或者肉馅饼什么的，她用细面加的鸡蛋跟油，在锅里贴成了酥香的面饼，用油纸包了。酱香的牛肉切成了薄片，老秋的嫩黄瓜，水嫩的小白菜叶子，都切成了细细的丝儿，再加上腌制的脆爽的萝卜条，想吃的时候就打开油纸包，细细的裹了，倒是一点儿也不减风味。再有那新产的栗子、红豆，熬煮成馅，细面加油做成油酥皮，裹了甜软香糯的馅儿，做成婴儿拳头大小，外皮刷上一层蛋黄液，撒上些芝麻，在小铁炉子上铺上一块铁板，两面烙的金黄，吃的时候拿出来，一股焦香味儿。
　　简昀生十一二岁就开始考童生式，这样的经历每一年都不会拉下，但是正像他当年因为拼的太狠熬坏了身子一样，每一年的秋闱开始，对他来说都是既兴奋又忐忑的，毕竟三天三夜里都要被关在那个狭小的屋子里，哪一年也有熬不住的学子被半路送出去的，尽管衙门里也是备了专门坐诊的大夫，可是总有那么三两个身子病弱的会支撑不下去。
　　尽管简昀生也是一脸苍白颓废，可是这三天里，至少他吃得饱穿得暖，休息的好，所以，就更加有精神答题，虽不说十拿九稳，可是，六七分把握还是有的。只是，没有看到最想看到、最想分享此刻心情的那个人，他心里也是有些失落的。母亲说青娘渐渐大了，怕影响自己读书，所以什么事儿都拘着青娘，不让两个人私下里接触，就怕被青娘勾引了自己。简昀生心理嗤鼻，青娘心中自有沟堑，只怕她并不仅只是个随着老娘在大户人家里做过婢子的，那些见解，连他这个在书院里读了这么多年书的学子都自叹不如，有些他甚至去问过书院里在整个青山镇德高望重的夫子，夫子的解答都不如青娘的见解。母亲觉得青娘出身卑贱，若是此番自己再中了举人，只怕就更加看不上青娘了，他该怎么做？
　　当年一睁眼，他心底就有了青娘，这些年来，要不是青娘一直不离不弃，照顾自己，鼓励自己，也许，他简昀生还是个躺在床上的柔弱书生。此生，他绝对不会负了青娘。日后等他有了出息，还要帮青娘找回真正的身份……
　　上了马车，两兄妹坐在一起。简芸芸的嘴儿就嘟了起来。“哥哥，娘亲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你看看那些出来的考生，哪一个有哥哥这般的从容？虽然哥哥也受了些苦，可是大多考生都是如此过来的，青娘极尽可能为了哥哥考场上舒心些，可娘亲呢？居然说青娘……”说青娘不学好，单学那些个戏文里的轻浮女子，做些花哨的门面来讨好男人。还说哥哥现在越来越出息，青娘这个童养媳以后也就是妾室姨娘顶天了，当初要不是他们家好心，青娘早就给卖到了镇上暗门子去了……她知道，这是娘亲见哥哥对青娘越来越好，心里不忿。可是娘亲怎么不想想，当初镇上最好的大夫都说哥哥十有**这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可是青娘只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就让哥哥跟正常人一样了，还连连的高中，先是考上了镇上最好的书院，那书院听说是因为山长念旧，不愿迁走，那可是整个府城都出名的书院呢，对学生的要求可是很严苛的，哥哥考上了书院，第二年就考上了秀才，现在哥哥才十七岁的年纪，也许就是整个镇上的最年轻的举人老爷了，这一切，可是都跟青娘联系在一起呢。哥哥要是没个好身体，书院怎么会收他？而没有青娘，哥哥怎么会好的跟正常人一样呢？简芸芸实在不知道，娘亲对青娘到底是哪里不满？
　　青娘人那么好，长得也漂亮，懂的东西还多，她那些手艺，除了绣技是娘亲传授的，写字作画都是青娘教的，就是那琵琶，也是青娘的人情，那位旭娘子才会肯教自己。简芸芸觉得，这样的女子要是还配不上自己的哥哥，娘亲倒是想给哥哥找个天仙吗？也不看看，哥哥虽然在镇上也算是俊俏书生，可是，那书院里有好多的远来的学子，长得俊俏的不知凡几，哥哥也就是在他们三里五村的，算是头一份了，在别的地方，那可就是个普通人！

　　☆、324。第324章　：

　　“我知道了！”简昀生觉得，是时候自己做些什么了。　母亲对青娘的不喜，都是因为自己对青娘的喜爱，那么他以后就远着些青娘好了，还有青娘心里最不安的那一纸卖身契，青娘对自己恩情一片，也是该给她些回报的时候了，他简昀生顶天立地以好男儿，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喜爱的女子过得更好呢？
　　“母亲，儿回来了！”简昀生一进门，就扑在母亲膝前。
　　简娘子看着自己满脸憔悴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欣喜，这儿子有出息，以后，也算她对得起自己的早亡的丈夫了。“快起来！赶紧去梳洗一番，在好好睡一觉，娘看着我儿真心的疼啊……”
　　简昀生拜别母亲，回到自己的屋子，桌明几净，还是他离家时的样子，书桌上一尘不染，旁边的书柜里，似乎又添了几本新书，想来又是青娘去书局里淘换来的吧，床幔是天青色薄棉布，床头上的瓷枕被盖上了一张宝蓝底绣着几簇白色小花的续了厚厚的棉花的枕巾，青娘总说瓷枕太凉，夏天还好，秋冬时候倒是不如藤枕，偏娘亲觉得藤枕不适合自己学子的身份，所以青娘就用续了棉花的棉布做成了枕巾，秋冬时节盖在瓷枕上，有时青娘也会在枕巾里装上些小菊花、决明子这样清心明目、提神醒脑有助睡眠的药材，往日里他在家时，书桌前自是少不得一壶菊花枸杞茶的。
　　“昀生哥，你回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简昀生转身，就见一道娉婷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穿了一身淡粉色的厚秋衫，上衣有些大，颜色也有些洗的发白，是往年里简芸芸穿过的。简昀生只觉得鼻头发酸，这么美好的女孩儿，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偏偏……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定要高中，要让这女孩儿成为人人羡慕的状元娘子！
　　“怎么了？”青娘将手中滚烫的汤水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这是天不亮我就开始在炉子上吊着的排骨炖莲藕了，正正是好时候，简哥快点喝，暖暖的喝上一大碗，在好好睡上一觉。”
　　简昀生点头，这就是青娘，说话做事从来都是做的比说的多，也从来不会刻意多说一些讨巧卖乖的话头，母亲总这般那般的挑剔，可是当年青娘不是为自己娶的母亲第一个童养媳，前头那个让自己病情加重不说，自己还因为贪吃送了命。
　　罢罢，等他高中之后，在为青娘寻上个旺夫旺家的名声，母亲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可是他么想到，他不仅没有娶到樊清宁，甚至还护不住一心为自己的妹妹，多年之后，也算是官场得意的简昀生看着一众手下恭维自己家中娇妻美妾官运亨通，只觉得心中苦闷。洛嫱很好，但是樊清宁就是他心头的那一点朱砂，一辈子凝刻于心，尽管知道她已经身边有良人相伴，可还是忍不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若是当年他没有年轻气盛或者那般刚愎自用，是不是最后跟清宁的结局就会不同？也许这也不过是他痴心妄想，那个女子从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自己结发为夫妻吧？
　　“插播：简芸芸的人生转折，因为卡文，所以乱入”
　　冯祖望晚间回到家中，先去了前院书房，在小厮的服侍下洗漱，正要准备去给老母亲请安，小厮就传说是夫人来了！
　　冯祖望心思一转，对于这个比自己女儿都要小的填房，他说不上什么感觉，比不上发妻的端庄大气，也没有二姨娘的小意逢迎，她就像是府里的一个过客，谨言慎行，恭顺有礼，不管大事小情，从不多言。他已是知天命的年岁，对于男女之事早就淡了心思，如今每月，也不过是四五日去后院，其中大多数还是歇在了二姨娘那里，对于自己的这位夫人，不说了解不多，就连冷不丁的让他描述她的样子，他都有些拿不定。
　　“请夫人进来吧！”总说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嫁了自己这样的长者，冯祖望心里还是有着一丝怜惜的。他一撩衣摆，坐下。
　　简芸芸一身素衣，脸上扑了些粉，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一双杏眼也哭的有些肿胀，她手里捏着帕子，提了口气，进了门。看着端坐的冯祖望，自己的丈夫，她心中百感交集。当初是她轻易相信了少夫人，结果哥哥的仕途冯家没有出一份力，甚至于连动动嘴皮子的功夫也不见得做过，可是她却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要不要为冯家添丁，是她自己的事，凭什么她已经做出了三年不生子的承诺，少夫人还要如此赶尽杀绝，断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你说的可是实情？”冯祖望一时间对自己那位嫡子媳妇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虽然知道媳妇在算计什么，可是作为大家长的他这会儿却不得不维护自己的儿媳妇，看着凉薄，更加是轻贱了眼前的女子，但是，没办法，儿子孙子比起眼前续娶的妻子，自然还是跟儿子孙子站在统一战线的媳妇重要了……
　　“妾身虽然出身寒门，可是自小也是受过严厉教诲的，老爷若不信，端可以请回来太医为妾身诊脉！”简芸芸觉得，此时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而且，她能做到客观的叙述而没有增添半分自己的怨怼，已经算是对冯家仁至义尽了，
　　“这事儿，你想怎么了结？”冯祖望略一沉吟，脸上有了些淡淡的冷意。其实，他当初只是出于对自己老母的孝义，才同意续娶，正因为对此事的不上心，才会对续弦的身份也没有丝毫关注。洞房花烛，他也不过是觉得对方的年岁太小，其他的根本就不在意，后宅有母亲有儿媳，都是出身名门大户，只要新人安分守己，后院自有她的一份地位。而至于子嗣，他本来也是听天由命的想法，有了也算是后院立身的根本，没有他也会给她留一份体己，让她不至于孤苦终老。而儿子、媳妇都是孝顺的，自来也不会让她老年无依的。所以，冯祖望对于简芸芸，也是听之任之，没有多少关注的。
　　了结吗？简芸芸想起来，樊清宁对自己说过的话。心里最想要的最渴望的是什么？她没有想过再嫁，所以无法生育的苦痛，也只是觉得自己人生并不圆满罢了，而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请老爷与妾身和离！妾身无法再继续在冯家待下去，当年的事情，妾身不怪任何人，妾身只求还能留着一丝尊严离开冯家！”简芸芸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