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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之嫡女归来-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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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沉香听她说的哀声,眸中不觉也蓄了一层泪水,“不会的,肯定不会走到那一步的。玉柔公主不是说了吗?她会想法子的帮着求情的,说不得,等太阳出来了,皇上就改变主意了呢。”
沈嘉园坐在椅子上,伸手拿了一旁的凉茶,灌了一口,偏头望着了沉香,问道:“沉香,你说的这话,你相信吗?”
“可这总算是一点儿希望呀。万一,玉柔公主真说动了皇上呢,毕竟,她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啊。”沉香现如今只能把事情想的好一些。
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了,她要是也绝望了,那四姑娘心里不得更哇凉哇凉的,绝望到极点了吗?
沈嘉园却是心里明镜似的,摇了摇头,她却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抬眼瞧了一眼狼藉的内室,吩咐道:“先去把屋里的东西都收拾整齐了吧。至于逃跑的事情,等的明儿个了再说。”
沉香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见她抬手又要喝那凉茶,连忙伸手阻拦着了,道:“夜深了,姑娘今儿个肚子本来就饿着,可不能再喝凉茶了。奴婢给你倒杯热茶过来。”
她转身走到桌子旁,拿起倒扣着的茶盏,倒了一杯热茶,又走过来递到了沈嘉园的手心,道:“凡事都没有到绝境,姑娘,您先放宽点心,该吃吃,该睡睡的,等的真的我们走投无路了,也好有足足的精神去逃跑。”
沈嘉园捧着热茶喝了一口,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等你们收拾好了,我就睡一会儿去。”
沉香见她总算是听进去一些劝了,这才微微露了一个笑脸。不过,那笑容很淡,转身,她便又愁了一张脸,挑帘走进内室,看着月桂气愤愤的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往柜子里塞,她走了过去帮忙。
月桂见她进来,却是使劲的甩了手上的东西,重重的坐在了床沿上,道:“是你陪着姑娘进的宫,是你说那谷蠡残忍一道劈了他的妻子了。现如今,却又是你劝着姑娘留下来,沉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沉香拿起她扔下来的那件衣服,重新叠整齐了,放在了柜子中,道:“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只不过是考虑的多了一些而已。”她看了月桂一眼,道:“秦风说的对,咱们姑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是舍弃不下疼爱她的那些人的。”
“皇上才刚刚赐了婚,姑娘便离家出走了,这逃婚逃的也太明显了,这不是上赶着的要为两国邦交制造麻烦吗?皇上面子上能过得去?他势必要下令查找姑娘的。一天的功夫,咱们几个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最后免不得要被抓回来。”
见月桂的情绪似乎有些缓和了,沉香才把手中拿着的包袱塞进了衣柜中,关好了柜门,望向她,道:“要逃婚,姑娘也不能现在就走,得等的过一段时日了,让所有人都以为姑娘是认命了,安心待嫁的时候逃婚,这才可能逃的出去的。”
月桂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儿才歪着脑袋望着了沉香,道:“你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沉香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别再急吼吼的怂恿着姑娘逃跑就是好的了。”
月桂使劲的点了点头:“你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肯定是要耐心等着一段时间的。最起码的,我得等着圣旨下来,没了回旋的余地再怂恿姑娘去。”
月桂说着便起了身,配合着沉香,两人一起重新铺好了床榻,才出去唤了沈嘉园进来。
沈嘉园刚刚喝了些热茶,又吃了点点心,这会儿身子感觉没那么虚乏清冷了,才搓着手上了榻,面朝里闭上了眼睛。
月桂和沉香脚步轻轻的走了出去。
沈嘉园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只是,她睡得并不安稳。
天色刚过拂晓,她便满头大汗的惊醒了过来“啊”的一声惊唤。
守着在外头的沉香和月桂连忙走了进来。
一人撩起一边的床帐,两人齐齐出声问道:“姑娘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沈嘉园满头满身的汗水,脸色煞白煞白的,眸中也满是惊惧,见两人发声问话,她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只是双腿曲起,双臂紧紧抱着了双膝,身子剧烈抖动着,嘴唇也哆嗦着,唇上的皮被咬破了,她恍然不曾察觉。
沉香蹙紧了眉头,心中一惊:“莫不是昨儿个姑娘被吓着了,所以做噩梦了?”她伸手拿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了她唇角的血色。
不想,察觉到沉香的靠近,沈嘉园抖动的竟是更厉害了一些。当看清楚那洁白手帕上沾染着的血迹之时,她更是惊得三魂都去了两魄:“血,血!”沈嘉园嘴唇哆嗦着,身子快速的便朝着床榻的里侧移了过去。
沈嘉园昨儿个夜里穿着的是一套嫩粉色的亵衣,这会儿因为汗水的浸润,那嫩粉色已经变成了深粉色,仿若是一朵被雨打落凋零的桃花似的,沈嘉园整个人都带了一层萧瑟索然之感。
月桂看的心疼不已:“姑娘您到底是怎么了?奴婢是月桂啊。”见沈嘉园竟是出手打落了她伸过去的手,月桂更是心焦不已起来,扭头望向沉香,她道:“怎么办?姑娘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家国,爱情?
沉香脸色难看之极,握着手中带血的帕子剧烈的抖动两下,她伸出另一只手使劲的拍了拍发抖的手,才抿唇把染血的帕子扔到了外头,她则蹙眉望向了沈嘉园:“许是做噩梦了,还没有缓过劲来呢。”
沉香坐到床榻边上,压低了声音,轻柔呼唤:“四姑娘,奴婢是沉香,咱们是在家里呢,什么事儿都没有,好好的啊。”
沈嘉园许是被那轻柔的嗓音触动了心房,睫毛轻颤了一下,她缓缓抬头,望向了面前目露担忧望着她的沉香和月桂。
“哇!”沈嘉园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猛地哭了起来,扑进沉香的怀中,她把头埋着在了她的脖颈处,断断续续的:“血,好多的血,沉香,你不知道,他就是个魔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的!”
月桂蹙着眉头撩着床帐僵僵的站在那儿,心里却是泛起了疼:“姑娘这样子,看着真可怜。”
沉香明白沈嘉园的心结是在那儿,抬手,轻轻柔柔的拍着在了她的肩膀上,她道:“没事了,四姑娘,那只是个噩梦,只是个噩梦。”嘴上这么说着,沉香心里却是沉甸甸的,这只是个梦吗?还是对未来的预示?
那谷蠡那么残忍,会不会真的杀了四姑娘?
沉香的身子猛地一僵,“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她抱着沈嘉园的手紧了一分,轻轻道:“这只是在做梦。四姑娘,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沈嘉园依旧哭着,声音哽咽着道:“不,不是梦。沉香,他想要我,我不愿,他便拿起了那把刀,对,就是那把劈了他原配阏氏的刀,他就要从我头上劈下去!”
沈嘉园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双手紧紧扒着在沉香的肩膀上,隔着几层衣衫,直接掐进了她肩膀头上的肉中,道:“他说我要是敢逃,他就宰了我,还要把我的肉一口一口吃掉!沉香,我害怕,我好害怕!”
“不会的,姑娘,不怕!”沉香顾不得肩膀处的头,双手抬起,使劲的抱着了沈嘉园的脑袋。她想要为她擦擦眼泪,然而,她还没有抬起沈嘉园的脑袋,她的泪水却是先流了下来,“哗哗”的,沉香觉得她都控制不住那泪流的速度了。
月桂看着抱头哭起来的两人,也感染了哀伤,“你们这到底怎么了呀?”怎么都说哭就哭起来了呢?还哭得那么的痛!
因着哭声太大,娇兰苑中的其他婢女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三三两两的便都聚集到了正屋的门口,一个个探长了脖子往里头看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我听着都哭着呢?”
“谁知道呢?要不然,小喜子你进去看看去。”姑娘平素里是个很稳重矜持的人儿,便是那些感染了天花,满脸麻子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得这般厉害过。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姑娘竟哭得撕心裂肺的,且那伺候着的沉香和月桂也哭了起来?
小喜子有些犹豫的轻咬了唇:“姑娘没有命令,我若私自进去了,怕是要受惩罚的。”
那另外的婢女倒没有再劝她,只是听着屋内的哭声,又道:“按说,昨儿个姑娘才去参加国宴的,莫不是国宴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姑娘这么痛哭流涕的了?”
“我听闻那国宴上还有几个人高马大的粗壮凶狠的匈奴人呢?你们说,会不会是姑娘被她们欺负了,所以哭了呢?”
说起这个来,众人才恍然想起了另一茬事情。
“话说,姑娘昨儿个是什么时辰回来的?不会是回来了就在哭着的吧?”
屋子外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阵,听着屋内的哭声还没有停下去的迹象,不觉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小喜子咬了咬牙,道:“要不然咱们大家伙都进去看看去吧?”毕竟罚不责众的,她们也都是担心四姑娘,大家伙都进去的话,也算是壮壮胆子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都点了点头。娇兰苑的二等,三等丫头加起来大约有十几个的,便一窝蜂的都涌了进去。
小喜子被众人推搡着走在最前头,站在珠帘的外头,她却是不敢再往前进一步了,只是小心的道:“四姑娘,您怎么了?用不用奴婢去请夫人过来?”
沈嘉园这会儿已经回了神,停下哭泣,她抽噎着松开沉香的肩膀头,看着那上头血迹,眼泪模糊的一片,她心狠狠的一抽,随即,赶忙的别了目光,朝着外头道:“本姑娘没事儿了,都散了去,各忙各的!”
“好,姑娘没事儿就好。”小喜子应了一声,随即赶忙转身,朝着大家挥了挥手,“走,走,都出去了,姑娘好好的,没事儿。”
听着外头恢复了平静,沈嘉园这才又望了沉香一眼,见她正偏头望着肩膀处,她扭头吩咐月桂:“去把止血散拿过来,给沉香敷了。”
她则起身,拖了鞋子,走到了衣架处,拿起上头挂着的衣服,披在了身上,抬头往外看了一眼:“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月桂正从外头拿了止血散进来,连忙回道:“已经是辰时中了。”
沈嘉园点了点头,回眸看着月桂蹙眉望向沉香肩膀处的伤,却无处下手的模样,抬脚走了过去:“怎么了?”
“姑娘,她这儿的伤怕是得脱了衣服才能上的。”
“该怎么上,就怎么上。”沈嘉园说了一句,坐到了沉香的面前,和她面对面的,她问:“疼吗?”
沉香勉强笑着摇了摇头“姑娘只要过来了就好。”
沈嘉园伸手去夺了月桂拿着的止血散,道:“我被那噩梦吓着了,仿佛身临其境似的,竟是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看着月桂已经为她褪去了衣衫,她把止血散打开,轻轻的散在了沉香的肩头,道:“掐的这么狠,你也不吭一声。”
沉香笑笑没有说话。
沈嘉园却是把手中的止血散又放到了月桂手中:“怕是一时儿半会儿的也好不了,你操着点心,给她勤散着点。”
“好!”月桂点了点头,把那止血散收进了衣袖之中,才又伸手搀扶了沈嘉园往外走去。
沉香则缓步走去偏房,重新换了一套衣衫。
娇兰苑中的下人并没有敢走远,只是都簇拥在了正屋的门前,见着沈嘉园出来,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众人那如释重负的表情,沈嘉园的心微暖了一下,声音也放柔了一些:“都忙去吧,本姑娘刚做了个噩梦,吓着了。”
见着众人一窝蜂的散去,各自忙活去了,沈嘉园才偏头望了一旁的月桂:“幸而昨晚上没有听你的话,要不然今儿个早起,本姑娘可就真要吓疯了的。”
月桂讪讪然的笑了笑,伸手指着了不远处的拱形小桥,道:“这会儿那里的阳光正好,姑娘过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沈嘉园点了点头,两人缓步走了过去。只是没等走上小桥,宫里便下来圣旨了,是赐婚的圣旨。
沈嘉园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般。原本就没有歇息好的身子这会儿更是头重脚轻起来,她刚刚迈动脚步,便直挺挺的向后栽了过去。
“姑娘!”月桂连忙伸手接着了她。
传旨的是田林见沈嘉园这个模样,连忙也上前表达了一番关怀。
看着沈嘉园缓缓的有了力气,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今儿个大早起的玉柔公主便跪着在了咸福宫门口,想要求皇上收回旨意的,只是,平安县主,事关两国大事,皇上也奈何不得呀。”
沈嘉园轻点了点头:“嘉园知道。”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昨儿个谷蠡露出的那一手与其说是无意的,倒不若是在给皇上震慑。皇上盼着收复匈奴都已经好多年了,现如今,他既是低了头,少不得皇上要给足了他面子的。”
沈嘉园依旧淡淡的点了点头。
田林又絮絮的说了好一番话,才留下了一堆的赏赐,带着人离开了。
满院子都是堆积的都是喜庆的各色箱子,然而,沈嘉园的心却是钝钝的痛着。为了国,所以,她们这些人的爱便只能牺牲了吗?
陆衡的妻儿,将军府的一条性命,还有她沈嘉园的未来?
扬唇苦涩的一笑,她对上沉香和月桂担忧的双眸,却是拿着帕子轻轻朝着那一排排的箱子走了过去。
手指轻划过,在没有一丝儿灰尘的箱面上落不下一丝儿的痕迹,然而,那划痕,却是一道道的刻在了心中,让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更添几分愁怨。
沈嘉园停在一个箱子面前,苦笑开口:“皇上倒是大方的很,这嫁妆怕是要赶上公主的规格了吧?”
话音刚落,门口,庞氏搀扶着老太君却是喜滋滋的走了进来。
当看到院子里满满当当的嫁妆之时,老太君高兴的更是合不拢嘴的,“好,好,四姑娘可真是给咱们伯府长脸,庞氏,你待会儿可赶紧把那广恩候爷的庚帖退了回去。皇上金口玉言赐的婚,咱们嘉园可是要嫁给郡王爷的,比他的侯爷品阶还要高上不少呢!”
庞氏连连点头,笑道:“是,儿媳知道了,老太君您就放心的等着咱们嘉园出嫁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陆演兄妹,焦躁来访
“是呢。”老太君一张嘴咧的都快要到耳朵后面去了,抬脚,她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沈嘉园跟前,抬手轻摸了摸她微微屈身行礼的脑袋,道:“人都常说,劫后余生,必有后福的,果真是这个理呢。从天牢里出来染了那么一个糟心的病,原以为嘉园定然只能老死在这伯府中的,不成想,今儿个还有如此的造化!你那些个堂姐妹们可都要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老太君越说越觉得开心,伸手拉了沈嘉园的手,她轻拍了她手背两下,含笑问道:“圣旨上可有说婚期是什么时候?”
沈嘉园依旧低敛了眸子,低声回道:“说了,说是十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十月初六,还有几个月呢。”老太君脸上的笑微微淡了一些,但目光瞥着那成箱的嫁妆,她却又觉得开心了,忙指挥了郭嬷嬷道:“快些打开来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
郭嬷嬷得令,喜滋滋的带领着人把那一排排的箱子都打开了。
霎那间,满院子的金碧辉煌,熠熠生光。老太君抬手轻遮了一下那金色耀眼的光芒,笑眯眯的:“好,珍珠玛瑙,黄金项链,翡翠珠宝的。”她蓦地跪地,朝着皇宫的方向便拜了下去:“谢皇上隆恩了。”
老太君下跪,其余的人等自然也“哗啦啦”跪了一地。陆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沈嘉园立在一圈跪地谢恩的人中间,噙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她眉头微蹙了一下,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她,直接抬脚就朝着沈嘉园走了过去:“嘉园,你还好吧?”
老太君此刻已经起了身,听到陆英的问话,不觉拧了眉头道:“陆姑娘好生有趣,我们嘉园得了这么多的恩赏,你却跑过来问好不好?这不是明摆着的答案了么?”她略显枯槁的手一一指着了面前的箱子,道:“看看,这都是皇上赏赐的。”
陆英看着她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脸,便觉得心中生厌,淡淡的一笑,她道:“是呢,皇上隆恩也是赏赐给嘉园的陪嫁,可不是为了贴补这伯府用的,老太君您又是在高兴什么呢?”
这话,无异于兜头的一盆冷水。老太君的脸色当下便拉了下来,瞪一眼站着没有言语的沈嘉园,她扶了庞氏的手就往外走:“那不管如何,也是我伯府的荣耀,总比你进一趟宫,赴一场宴,什么都没捞到的好!”
她恨恨的说着,又瞪了一旁的庞氏,道:“和嘉园说说,这种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的朋友该扔了就得扔了的。”
庞氏连忙赔笑道:“老太君有所不知,定北侯府如今可是正得圣心的,那陆英虽说没什么眼力劲,可却是定北侯爷捧着在手心里的嫡女,咱们茂祥现如今又正是说亲的年纪……”庞氏话没有说完,老太君却瞬间明了了。
眉眼间闪过一道儿喜色,紧接着便退了去,道:“这般没眼力劲的女子,便是进了咱们伯府的门,也只是添堵来的,她不行,你再给找个更加配的上咱们茂祥的。”
庞氏连忙诺诺的点头,脸上堆满了讪笑,只是心中却暗暗道:“堂堂定北候爷家的嫡女,您老人家都看不上眼,莫不是还真想要给茂祥娶个公主郡主的么?”可那样身份尊贵的女子,岂会看上她们家茂祥了?
但这话,庞氏是决计不敢在老太君面前说出来的,只是扶着她朝着福东院走了过去。
而娇兰苑中,陆英则直接拉着沈嘉园回了屋中,急切的看向她,问道:“昨儿个我们在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这怎么的,皇上就突然把你赐予那蛮子了?”
沈嘉园苦笑着坐到椅子上:“那谷蠡也不知是不是酒水喝多了,脑子有些糊涂,竟是直接求了皇上的赐婚来。”
“他求的婚?”陆英想起他那络腮胡子的脸,以及那庞然的体格,便觉得浑身一凛,望着沈嘉园的目光不觉更带了几分担忧,道:“那蛮子向来凶狠野蛮,我大哥最是深有体会了。你若嫁给了他,怕是受他不得的。”
沈嘉园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这个理,可现在皇上都下旨赐婚了,连成亲的日子都挑好了,我还能如何?总不能真的抗旨不尊吧?”
陆英焦躁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道:“可你总不能就这样真嫁给了他呀。”陆英坐到凳子上,伸手隔着一张桌子握着了沈嘉园的手,道:“嘉园,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陆演哥哥?”
沈嘉园听她提起陆演来,眼眶不觉微微泛了红,伸手,从脖子处掏出那枚一直贴身收着的荷包,她摩挲在掌心,道:“他送给我的同心结我一直收着,贴身的收着,陆英,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抬眸,她眼睛闪了泪光的道:“我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再也不分离。可面对圣旨,面对这么一大家子的殷殷期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陆英,我做不到为所欲为,做不到不管不顾。”
沈嘉园把那荷包贴在心口处,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那泪水流淌,落在荷包上,晕染了一片的花色凌乱。
陆英看她落泪,有些无措的慌忙松开她的手,起身,想要去为她擦去眼泪:“嘉园,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先别哭呀。”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嘉园这怎么就哭上了呢?
不想,沈嘉园却只是沉默着,不断的流着眼泪。
陆英见劝不住她,使劲的跺了跺脚,“哎呀,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许多了!”扭身,她朝着外头便跑了出去。
月桂彼时正为两人端了茶水进来,见沈嘉园哭着,陆英却跑了出去,不觉愕然的挑了挑眉梢,“陆姑娘这是干什么呢?”巴巴的跑来惹姑娘流泪来了?
把茶水轻轻的放在沈嘉园的面前,月桂抿了抿唇,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想要劝她,可看着那满院子的金银珠宝,她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走了出去。
沉香正站在院子里头,着人搬着箱子,见月桂脸色不好的走出来,连忙拉着了她:“怎么了,我刚刚瞧着,怎么像是陆姑娘出去了的?”因着陆英跑的太快,仿若阵风似的,沉香那会儿看的并不真切,是而才会有如此一问。
月桂沉沉的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托盘竖着了拿在身侧,叹息道:“可不是呢,把姑娘惹哭了,她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话音刚落,陆英拽着一名男子又急急的走了进来。
沉香和月桂待两人走的近了,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陆演,连忙都迎了过去行了一礼。
陆演草草的点了点头,便被陆英拽着进了房间内。
沉香扭头望去,却只见缓缓合拢的门扉,她不觉愕然的挑了眉梢,随即,与月桂四目相对。
这现如今可还是青天白日的,这若是被人传出去了,姑娘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月桂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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