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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长华夜夜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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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才缓过劲,对着齐得穆格说:“你办事,阿爸一向放心。小月氏部落的事情,你还要多费心……”
    想了想,还是喘着粗气交代:“你的那些叔伯兄弟们,你也小心些。留神左贤王的动作,他手下人马可不少。”
    喉咙里像是藏了个拉破了的风箱,一说话就哼哧哼哧的。
    “阿爸别忧心了。”齐得穆格也凑上去,不着痕迹地挤开赵湘君:“部落里的事情,都有我。”
    又露出有些欣慰的笑容:“大萨满又找到一个草药方子,刚才已经让人熬上了,只怕一会儿就送过来,阿爸喝了一定会好的。”
    伊屠志说了这么多,神色已经非常疲惫,他靠在枕上点点头:“湘君,你送齐得出去吧。让外面奴婢来侍奉就是。”
    他自觉时日不久,念着赵湘君这些时日悉心照顾,真情流露,一心想要为她和莫车打算一把。齐得穆格既然是他认定的下一任匈奴王,那么……
    只是……想到自己的女人就要这么归了旁人,心中还是有些意难平。
    紧闭了眼,再也不看这两人。
    齐得穆格这下没了顾忌,对着赵湘君就笑起来,嘴上却担忧道:“阿爸您好好休息。”
    说着,伸手就拽着赵湘君出去。
    “你要干什么!”踉跄着被拉到外面,她才敢羞恼地开了口,挣扎着也甩不掉那只铁一样的胳膊。
    门外还候着几个奴仆,看了这副模样,一个个都缩头低首进了屋子,只当没看到。
    “我要做什么,大阏氏还不知道吗?”齐得穆格很满意这些下人的识相,神色中更添了几分愉悦。就这么抓着赵湘君的手腕,欺身上去,把她压在墙上。
    看着怀中人一脸拒绝,眸子里露出几分阴寒。
    “大阏氏方才对单于,可不是这副模样呢。”齐得穆格又凑了上去,低沉的声音呢喃在她耳边:“怎么办,看着你这样,我……更想得到你了。”
    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粉颊,齐得穆格舔舔牙齿,露出个笑容:“大阏氏最好对我也是这样,不,要更好才行。”
    赵湘君身子一僵,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不住地叫苦——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能碰上这么个疯子?
    “要不然,莫车那里……一个不小心,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莫车?赵湘君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猛地把头一偏瞪向他,“上辈子”莫车的死,果然是这个人的手笔吗?
    齐得穆格勾着唇角,并不理会赵湘君的神情,目光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微眯了眼睛:“离得这样近,大阏氏是在邀请我吗?”
    “你……”赵湘君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亲个正着,剩下的声音全被吞没在唇齿间。
    这种情形之下,心中反而冷静下来。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既然光天化日就敢这么肆意妄为,这王庭里的人,只怕被收买的差不多了。
    只觉得心灰意冷。自己难道就只能依附讨好于他?
    唇上被狠狠咬了一下,赵湘君吃痛,收敛了心思,抬眼瞪着他。
    齐得穆格迎着她的目光,并没有停下动作,从唇间溢出呢喃:“大阏氏一点都不专心呢……”
    还让不让人活了!赵湘君干脆闭了眼睛,再不去看她。
    过了不久,送药的奴婢经过,打个哆嗦,连礼都没行就进去了。
    赵湘君听得有动静,羞愤更甚,把脸又往里缩了缩——再怎么样,这么掉节操的事情,她之前还真的没有过。
    或许是怕把人逗过了,齐得穆格还是放开了她。
    “你想要伺候伊屠志,我不拦你。”齐得穆格眯着眼,目光里一片冷凝:“只是你要记得,你做的这些是本分,却不能是真心。”
    “我的女人,心也要是我的。”
    “蓝宝,任务完成度现在到底有多少!”目视着齐得穆格远去,赵湘君只觉得心力交瘁。
    “主人不要着急嘛!”蓝宝还是笑眯眯的,声音不疾不徐:“等到任务完成时候,自然会有提示的哦~这男人样貌身材都不错,主人不吃亏哒!”
    ……
    渣!
    再怎么完成任务,赵湘君骨子里,还是那个受了保守教育的小女人。夜晚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
    自己,似乎渐渐不再像之前那样了……她抱着被子,双眼无神地瞪着床帐子。
    不由得一声苦笑,自己比那些渣男,又能好多少?之前好歹还能安慰自己,可如今面对着齐得的强势,赵湘君才真的发现,自己已经变了。
    若是最开始,就让她进行这么个任务,自己会怎么做呢?她想了又想,咬紧了下唇——大概,真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不是说为了谁守节,只是从小所受的教导。再者,男人那样做了是渣,女人就不是了吗?
    不能因为别人做错了,自己就心安理得地也行差踏错。
    而现在……
    赵湘君又是一声苦笑,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给自己的行为下个定义。
    齐得穆格虽然张扬肆意,可他为什么对着原主不那样?不过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反抗过。
    想那么多做什么?做都做了……她闭闭眼,思想放空,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第二日一大早,却是被莫车叫醒的。
    “阿娘,阿娘!”莫车使劲儿推了推她,“今日齐得哥哥带我去狩猎,阿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猎回来给你!”
    又是齐得穆格!赵湘君一下子心神一凛,困意全消:“怎么想起来去打猎了?”
    “我前几日就和阿娘说过啦!”莫车有些气鼓鼓的:“阿娘只顾着照顾阿爸,根本就不管我。”
    提到单于,神色又低落下来:“阿爸他,是不是真的好不起来了?”
    赵湘君摸摸他的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自打伊屠志把莫车的骑射交给齐得穆格教导,这孩子反倒与齐得更亲近些。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爱自己的父亲。
    “我一定会猎一头熊回来的!”莫车又振奋起来,拍了拍小胸脯:“萨满说给阿爸喝了熊的心头血,他就会好起来的!”
    孩子,他是在骗你好吧!这漠北哪里有熊啊喂!
    赵湘君不由得又叹声气——和匈奴同龄的孩子比,莫车还是太天真稚气了些。
    虽然,他已经比之前改变了很多,不再是羸弱书生的模样,可……
    “阿娘什么也不要,阿娘只要我们莫车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想到这孩子就是在狩猎里送了命,赵湘君神色不由得更加温和:“走吧,阿娘亲自送我们莫车上马。”

  ☆、第62章 和亲公主要崛起(8)

伊屠志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若是之前还能打起精神和赵湘君说说话,现在就完全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整日都是恹恹地沉默着。
    看着他头发花白,形容枯槁躺在床上,赵湘君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个昔日眼神锐利的匈奴王,终究也褪去自己所有的坚毅,与万千垂死之人一样,只能挣扎着苦苦求生。
    不……或许他连求生的意志已经没有。
    在对方又一次闭上眼睛以示自己拒绝喝药之后,赵湘君心底无端升腾起一股怒气。纵然是无药可治,可自己就放弃求生,在她看来,不免有些自轻自贱。
    “伊屠志,你到底要怎么样?”她不想遏制自己心里的那点怒气,干脆把碗放在一边,对着他义正言辞:“你不喝药,不治了,畅快的是别人!”
    伊屠志眼皮子动了动,什么话都没有说。
    “若是你就甘心这样,单于。”赵湘君简直想就这么走出去,可她还是重重地叹了声气,依旧留在屋子里——最初的那一点冲动过去,她现在又开始盘算起好感度的事情。
    莫车还小,若是能从单于这里蹭点遗产,再好不过了。
    “是雄鹰就该不惧风雨,伊屠志。我还没有放弃,你就要放弃了吗?”
    “只因为萨满说你饮了熊的心头血就会好,莫车现在整日跟着部落勇士们去打猎,只想为你猎头熊回来。”
    赵湘君顿了顿,发现伊屠志睁开眼,目光不再是一片混沌。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微微露出几分脆弱:“你……就要这么丢下我们母子吗?”
    伊屠志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半晌才嘶哑着喉咙,费力开了口:“别哭了……把药,咳咳,药端过来。”
    “叮咚,伊屠志好感度上涨十点,当前八十点!”
    赵湘君眼角带了泪光,泛出一个温柔笑意:“好。药已经凉了,我再拿碗新的——热着喝药效好。”
    只可惜,自从那一日之后,伊屠志的好感度再也没有涨过。
    就算是病弱之中,就算看起来再怎么虚弱,他的心似乎也比旁人更冷酷一些。
    直到伊屠志大限已至,好感度仍旧是八十点。
    这一日他精神好得吓人,不光支使奴婢给自己净了身体换了衣服,更是把大小阏氏和儿子们都集中到榻前。
    “我已经不行了。”开口的第一句,他就说了这个:“你们不必说什么违心的了,我自己的身体,比谁都清楚。”
    “塔娜,你是自己要求嫁过来的,我走之后,你是嫁是留,都没有人拦你。”
    “阿兰图,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我部下的人口分你一成,只一条,如果你嫁去别的部落,这些人口,必须留在漠南。”
    ……
    一一交代了,他才看向赵湘君:“你是我的大阏氏。”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分明也柔和了几分。
    “莫车还小,我走了,他就只能靠着你。我部下人口分莫车四成,他没有成年以前,由你管着。”
    “单于!”塔娜目光中闪过几丝狠厉:“她是个汉人,凭什么有那么多人口?”
    伊屠志咳嗽几声,瞪了塔娜一眼:“她是我的大阏氏!那些人口是莫车的,莫车是我的儿子,是匈奴的勇士!”
    赵湘君泪盈于睫,挺直了脊背:“我会替莫车保管好的。”
    又转向四周看了一圈,面上难得地带了几分凶狠:“这些谁要是敢抢,就踏着我的尸体走过去!”
    踏着她的尸体……自然是没人敢的。匈奴人也不是傻子,若是好好一个公主在这里死了,大汉就有了出兵的借口。
    伊屠志面上露出几分赞许,很是咳了一阵,才又有精神交待。
    留在最后的是齐得穆格,他面子上一派从容淡定,有的只是对父亲的担忧。
    单于更加满意了几分:“齐得,我的好儿子。我部下兵丁全部归你,人口分你五成,我走了,你就是部落的下一任单于!”
    “是,阿爸!”齐得穆格没有推辞,弯了一条腿跪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会带着我们的部落,成为漠南最勇猛的头狼!”
    “嗯。”大概是交代完了,伊屠志神色一松,整个人也萎靡下去。他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这些人都下去:“大阏氏留下来吧。”
    莫车在人群里冲着赵湘君笑了笑,神色中带了几分担心。赵湘君见了,微微冲他点点头,只觉得心里都是暖的。
    “湘君。”伊屠志声音愈发疲惫:“等我走了,你就嫁给齐得穆格吧。”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赵湘君还是做出一副吃惊模样——就像是被雷给劈了的那种。
    “单于,不,怎么可以这样?”她急切地说:“我是您的妻子,不是妾!齐得,齐得他是您的儿子,是叫我母亲的人呐!”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假,心里不由又小小地揣摩了一下:这个时候,这样的表情语气是不是夸张了些?
    伊屠志显然没觉得假,他只是皱了皱眉,对着赵湘君说:“你既然嫁过来,就应当知道匈奴的风俗。我已经派人给汉庭上了奏表,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看赵湘君一脸悲戚呆滞,他到底有几分不忍:“我走了,你若是孤身带着莫车,就算有汉庭给你撑腰,也讨不了什么好。嫁给齐得,有他护着你,你才能保住莫车。”
    “你若是真的死在这漠南,只要掩饰得好,汉庭也不会大动干戈。更何况,若你没事,只是莫车死了……他们只怕管都不会管。”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伊屠志面色更加灰败,躺在榻上很是喘了一阵。
    赵湘君急忙含着泪上前,侍奉他喝了几口*。
    “你要嫁给齐得。”伊屠志伸手箍住了赵湘君的腕子,使了十足力气:“要嫁给他。”
    说真的,赵湘君很不能理解,伊屠志究竟是出于什么考量,才会在自己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就着急给妻子安排下家。
    在她看来,一个男人这样做,就像是自己往自己头上戴了顶绿帽子。
    伊屠志自然有他的想法,之所以这么热切地上了表让赵湘君改嫁给齐得,不过是为了她的身份——只要赵湘君成了齐得穆格的大阏氏,那么,齐得竞争单于的砝码,就更大了。
    毕竟,新单于的诞生,可不仅仅是老单于遗命就能够办到的。伊屠志的兄弟们也都还在虎视眈眈。
    再者,把赵湘君和莫车放在齐得穆格眼皮子底下,他也能放心几分——就算是汉庭想要支持莫车即位,齐得也能尽早发现端倪,早些下手。
    这些,都是他绝对不会对赵湘君说的。就让这个小女人以为,自己是一心为她考虑吧。
    伊屠志心底叹息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老单于走了,赵湘君心底松了口气。
    “伊屠志任务失败,扣除积分五百点,当前积分负五百,请主人注意哦!”
    就算是蓝宝的提示音也没能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差,直到有人冲进了她的帐子,带走了招琴。
    “你们干什么!”赵湘君颇有些气急败坏,“这是我的人,你们凭什么带走她?”
    来人是伊屠志的兄弟,乌斯顿。他冲着赵湘君不屑一笑:“大阏氏不必恼,你这奴婢侍奉了单于一遭,现在单于走了,她自然应该跟着去。”
    殉葬!赵湘君脸都白了,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一出?原剧情中,招琴也殉葬了吗?
    她想了又想,最终断然否定——不,原剧情里的招琴,可比赵湘君活的更长久些。那么,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叔父何必在这里为难大阏氏。”齐得穆格赶了过来,冷冷地瞥了乌斯顿一眼:“殉葬的女奴多的是,不差大阏氏这里这个。”
    两人争辩又争辩,赵湘君终于弄明白,招琴,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真正的起因,不过是分给莫车的那些人口。
    她怔愣在那里,第一次大脑一片空白,讷讷不能言。
    “好了。”齐得穆格“送”走了乌斯顿,也不管瘫倒在地默默流泪的招琴,只是安慰赵湘君:“不用担心了,你的婢女,不会有事。”
    “谢…谢谢。”赵湘君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低垂着头,掩住了脸上的神色——她从没有如此清醒地意识到,只要自己还想要在匈奴待着,抚养莫车,就必须倚靠眼前这个男人。
    齐得穆格从喉间滑出笑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大阏氏,还是第一次对我说谢谢呢……”
    “若是真想谢我。”齐得穆格抬起她的下巴,又凑了过来,深褐色的瞳仁紧盯着她:“今后有的是机会。”
    露出个略带暧昧的笑意。
    还有事情要做,他留给赵湘君一队配了刀剑的兵丁,自己匆匆走了。
    赵湘君扶起招琴,深深地叹了口气。
    齐得穆格最终还是没有辜负他的这番安排,成功地赶在汉朝来使之前,凭借着自己原本的势力和老单于留给他的人马,战胜了其他的竞争者,坐稳了单于的位子。
    大汉来使的那一天,赵湘君还穿着素服,怔怔地抱着莫车发呆——她实在是不想现在就去应付齐得穆格,只有尽心尽力扮演一个“伤心欲绝”的寡妇。
    接了旨意,她面色更加苍白,依旧是浑浑噩噩的模样。
    “阿娘,你是要嫁给齐得阿卡吗?”莫车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件事情,“那今后,我是叫他阿卡,还是阿爸?”

  ☆、第63章 和亲公主要崛起(9)

还没有解决掉莫车的疑问,赵湘君就要嫁给齐得穆格。
    漠南部落又一次迎来了盛大的婚礼——虽然,赵湘君对这婚礼,总感觉到十分尴尬。然而为了展示大汉和匈奴的友好,这场婚礼,是如何也不能被省去的。
    齐得穆格倒是开心极了,他不顾疲惫,除了继续整顿军队,时刻不忘关注婚礼进程。
    比如说赵湘君现在身上穿着的凤冠霞帔,就是齐得穆格特意向汉使打听后,紧急做出来的。虽然不若中原工艺精湛,可参杂了匈奴人的审美,倒也别具一格。
    赵湘君端坐在王帐里,摸摸衣服上凹凸不平的绣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能够赶出这样的刺绣,齐得穆格也是下了大心思。
    罢了,放下那点不甘吧。赵湘君苦笑一声,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手里只有人口,没有兵丁,甚至,连这些人口都不一定服气自己……
    她倒是想学着史书里和亲的公主那样宣扬教化,可匈奴游牧为生,中原的那一套,根本不适合搬过来——茫茫大漠,想找到水源都不容易,更何况是种植?而温饱不足,哪还有人想要去学什么孔孟知识?
    仓廪实而知礼仪,此话不假。
    再者,如果自己一力主张让人口在水源处安顿定居下来,他们,只怕还会以为自己打得什么坏主意……
    不由又叹声气。
    恰在此时,齐得穆格端着酒盏进来了。
    “大阏氏叹什么气?”他面颊已经染上红晕,把酒盏放在桌子上,就向着赵湘君走过来:“可是……还念着谁?”
    言语间已然带着几分怒气。
    “你何必这样说我?”赵湘君心中一凛,面子上露出几分坚毅:“我已经是你的大阏氏,于情于理,都不会再念着别人……”
    “就算之前念着,从今日。”她自嘲一笑,“我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齐得穆格本就没打算深究——只要她从今日起属于自己就好,总念着过去,还不得把自己怄死?
    “忘了就好。”他向着赵湘君伸出手,一使劲儿,就把她从榻上拉起来,直扑到自己怀里。
    “你是我的大阏氏,只是我的。”
    齐得穆格牵着赵湘君坐到桌边,仍旧不肯放手,还不住地摩挲着:“听他们说,汉人成婚要喝交杯酒,湘君。”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端起酒杯:“我知道,你不一定是心甘情愿嫁的我。可从今往后,你会爱上我的。”
    带着几分醉意,这语气更加放肆霸道,赵湘君自己也分不清是真的感动还是作戏,含笑点了点头,也端起酒盏,两人胳膊相交,同时一饮而尽。
    齐得穆格把酒盏随意一放,朗笑一声:“湘君,你是我的女人!”
    说着,就把赵湘君打横抱起。
    赵湘君心里吃了一惊,急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匈奴的烈酒还再她胃里火烧火燎,面颊上就已经燃起了红云。
    齐得穆格就这样抱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嘴里也不知道呢喃着什么,勾起的唇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单于……”赵湘君不自觉出了声。
    “不要这样叫我。”齐得穆格把她轻轻放在榻上,神情严肃了几分:“我是你的丈夫,我允许你叫我的名,湘君,叫我齐得穆格,叫我的名字。”
    “或者……”他露出一分坏笑,欺身压了上来:“叫我夫君也行。”
    赵湘君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就这样被堵在了温热的唇齿间。
    在对方温柔的动作里,有一种情绪渐渐滋生,堵在胸口——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只是无端地想让人流泪。
    果然泪就落了下来,浅浅的两滴,从眼角滑落。
    齐得穆格心底叹了声气——果然,这个小女人还是有些委屈。他灵巧的手指还在对方身上游走,却放过了殷红的唇,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滴。
    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了,我就再也不会放手。
    虽然两人经历了洞房花烛,也算是正式结为夫妻,可齐得穆格的好感度还是卡在了九十。
    赵湘君揉着酸痛的腰颇有些忿忿——说好的真爱呢?吃都吃了,还不涨个好感度!
    等等,她意识到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朝下哀嚎一声,扑倒在床榻上——自己的想法,真是越来越掉节操了……
    “大阏氏。”招琴恭恭敬敬地推门进来,“单于吩咐给您熬了枣茶。”
    “嗯。”赵湘君披衣起身,问道:“莫车他,怎么样?”
    她现在只担心这个孩子。
    “小主子一早就跟着单于议事去了。”招琴脸上也泛出个笑容,手上侍候着赵湘君穿衣:“单于和小主子兄弟情深,大阏氏不必担心。”
    兄弟情深……呵呵。
    大概也觉得自己用词不当,招琴缩了缩脖子,接下来手脚更是轻了几分。
    琢磨了月余,赵湘君才想出个立功的法子——织羊毛。在匈奴,除了各种皮子,再就是压制的羊毛毡子,至于布料,都是从汉人那里交换来的。
    这里种不了桑,养不了蚕,而棉花这种生物,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待着,不管是匈奴还是汉庭,都没有半分它的痕迹。就连在中原分布甚广的苎麻,也不能适应大漠干旱的气候。
    对现在的匈奴而言,替代丝绸的织物,最好的就是羊毛。
    也只有在伊屠志走了,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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