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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清水文里的小日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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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商量,反而打算从何老太爷身上入手。
何萱不知道该夸奖她们不愧是母女,还是该怀疑两人的脑回路。明明早何文秀重生后就能避免的事情,却非得弄到今天这种地步。进了腊月二十,何文秀就病了,开始只是小病,去请了大夫来看过后,开了几副药吃。结果药没吃完,何文秀病情就加重,人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
何文秀病了的第二天,何萱就去看过何文秀,确定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即使不吃药,多喝开水在床上养个几天也就差不多恢复。所以当何文秀病情加重,甚至昏昏沉沉时,何萱第一感想就是何文秀在装病。可府里每天都有大夫问诊,大夫人也怒容满面的罚了伺候何文秀的下人,把自己身边的人送去照顾何文秀,并不准许人探视。
何文秀虽然是小辈,但因为她的病情,何家的年夜也显得有些沉静。过了年何文秀的病情不见好转,仍旧反反复复,何萱和何文莹结伴跟嫡母一起去探视过一次,何文秀整个人已经瘦的脱了形。何萱跟着何文莹上前,在嫡母一脸忧愁的表情下,先看过何文秀的面色,在不着痕迹的摸了何文秀的脉搏,片刻,若无其事的给何文秀拉了拉棉被。
探视完何文秀回到自己院子里,何萱才略带讽刺的勾起唇角。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果评价何文秀,重生了竟然还把自己弄到这种境地,为了逃脱原本的命运,竟然能狠下心,冒险用装病来逃脱。不对,何文秀没有装病,而是真的病了。
当初的小感冒,已经在长久的反复高烧中,烧成了肺炎。偷鸡不成蚀把米,古代的医疗效果,再厉害的大夫,没有高效消炎药,没有个三两年甭想彻底痊愈。不仅要忍受肺炎症状的折磨,还要忍受比吃饭还要多的苦药。何苦来哉,值得吗。
有那么一瞬间,何萱想把消炎用的青霉素给做出来,毕竟前世被医学界众所周知的研配,没有高科技仪器,何萱光凭经验,也能做出效果安全又不错的的青霉素。但想到何文秀装病的原因,何萱就不打算管了,求仁得仁,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要承担该面对的后果。
原本以为何文秀已经病倒,何家的姑娘跟四皇子妃扯不上关系,大夫人何文秀的个人想法,没有男人在外面实施也甭想让何萱顶杠。但事事没有绝对,二月中旬,何家接了赐婚的圣旨。樊香摆案,宣旨太监扯着尖细刺耳的细音,念了一大通圣人旨意。
翻译过来,大概的意思就是,圣上知道何家家教甚严,也相信何家教养出的女儿个个贤良淑德,一定能照顾好身体不好的四皇子,所以把何家嫡出三姑娘何萱,赐婚于皇四子,希望未来小两口能幸福美满。而圣旨赐婚的日期,就在三个月后。
难得出来接旨的老太爷和大老爷,面带欣喜的感恩一番皇恩,接了圣旨给宣旨太监塞了荷包,把人送走。何老太爷板着脸看向大老爷,一语不发的捧着金黄的圣旨离开。何大老爷隐忍着怒火,看都没看面带喜色的大夫人,径直对何萱道:“圣旨已下,你只需安心备嫁,嫁妆的事情为父为你做主,定不会亏待与你。”
能想到用丰厚的嫁妆拟补何萱,大老爷的补偿心理,到让何萱有些意外,原来对何萱他还是有父女之情这玩意存在的啊。对于被赐婚给四皇子,除了对奶兄淡淡的遗憾外,何萱觉得也无所谓。嫁给四皇子往好的一面想,至少没有住在一起的公婆要晨昏请安,没有小姑子需要周到忍让。
除了四皇子本人,整个皇子府她最大。将来就算四皇子死了,王妃的品级到底摆在那里,除了皇子龙孙,一般人还真不敢欺负守寡的王妃。
回到小院,何萱就让一脸愁容的红英去准备笔墨,准备画绣花画样。何萱要给自己绣一套最漂亮的嫁衣,如同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新娘梦,何萱不在乎嫁的人是谁,却对穿着古代嫁衣非常新鲜,所以成婚当天要穿的衣服,也想一针一线的做出来。
赐婚的日期有些仓促,但三个月是时间,也足够何萱秀出嫁衣。至于鞋袜被子枕头,直接用买的就好。从赐婚后,何萱已经成了周所周知的名人,让世家贵女庆幸不已的人物,没人会在意一件嫁衣。
在这个世界的第十四年,何萱绣起了嫁衣,安静的做一个待嫁女。
第98章
艳到刺目的大红嫁衣,下摆绣着蜿蜒向上连理枝的襦裙,合身的服贴遮挡着少女含苞待放的身体。金丝线绣的牡丹扑蝶腰带,给衣服添亮不少。披在外面的西式领口外罩衫,不同一往的款式,仍旧把腰身线掐起,下摆长及脚趾呈荷叶形垂地。外衫衣袖只到手腕上方且为收折口,把里面襦裙交叠袖口露出。
简洁修身的款式,不复一般臃肿,喜庆的大红色,新颖合身的款式,糅合了少女的魅力与初为人妇的羞涩,完全一一呈现出来。当然,何萱身上可没有羞涩这种东西。嫁衣从款式裁剪到绣花,全都按照何萱自己的喜好。前一天晚上早早睡下,凌晨三点被喊起来,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
用暖炉慰干头发后,在红英的伺候下,穿上了嫁衣散着头发坐到梳妆铜镜前。根本没理会嫡母带来的开脸妈妈,让红英把她头发束成妇人发髻。红盖头内里做了几个内扣,和同等大小的红色细纱,用两根小银钗固定在发髻上,有些像红色头纱的味道。
在嫡母强挂着笑容的表情下,何萱自己动手化妆,弯眉下的乱眉修去,顺便把弯眉稍稍调整了弧度,比直眉多了丝柔和。养在闺阁的女子,甚少在太阳下暴晒,皮肤基本都是白皙水嫩,区别也只是在于肤质,和白里透红的气色。
何萱肤质细嫩,双颊也透着淡淡的健康红晕,故此不需太多修饰,有句话说的好,年轻最美丽的妆容就是素颜。只可惜这个年代可没这一说辞,故此只在脸上扑了一层自己做的蜜粉打底,且比伤皮肤的铅粉更自然清新。
眼睛用自己做的黑眼线笔点缀了一下,从眼角往上慢慢从深到浅晕开红色眼影,唇色上了层浅粉色唇蜜。何萱从铜镜里看了看整体效果,简单又喜庆的妆容,不仅五官更加精致耀眼,整个人气质也为止改变。以往的慵懒散漫被静谧沉稳冷然所取代,不说一直伺候何萱的红英,嫡母也显然为此震惊,开始怀疑以往何萱的心机有多深。
等妆化好后,何萱把薄纱从背后盖到额前,坐回床上只等吉时到上轿。嫡母挂着笑,挥手让屋内伺候的人退下去,坐到何萱身边,殷殷吩咐道:“过了今日你就是皇家的人,在皇子府跟家中不同,在家都是血脉亲人,有个小矛盾小过失,家人也都能包容你。但到了皇家要处处谨慎小心,万万不可失礼于人。四皇子身体不好,你也要小心的伺候,好好的照顾四皇子。六十四台嫁妆,四个出息不错的庄子,十二个铺子,庄子上和铺子的地契和他们的卖身契也一同给你,另外还有不少的添妆,等嫁去有时间在慢慢理理。”
说到嫁妆时,大夫人脸上闪现出僵硬和心疼。何萱以嫡女身份出嫁,嫁的人又是皇子,故此何府给何萱准备的嫁妆真的很丰厚。如果是自己亲生女也便罢了,可何萱原本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丰厚的嫁妆,简直跟挖大夫人的肉一样,要知道那些原本可都是她儿子们的。
见何萱垂首坐在床上,对那些嫁妆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大夫人心都在滴血,喉咙也觉得堵得厉害,清了清喉咙笑容努力贤良起来,缓和道:“跟着你过去的陪嫁丫鬟中,除了你用习惯的红英外,另外三个是我特意准备的。长相和身盘都是正好芳龄,你不方便小日子里,可以帮你分担伺候四皇子的责任。你这丫头是个有主意的,但这件事情上万万不可别扭上。咱们做正妻的做到贞贤德淑恭,丈夫自己知道谁更重要,妾不过是伺候爷们的玩意儿,万不可拈酸吃醋,你定要切记。”
何萱扭头看向嫡母,勾起唇角绽放出微微浅笑,淡淡道:“母亲说的是,毕竟您就是如此过来的,这种感悟可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谢谢母亲大人的提点,女儿定会做个贤惠大度的嫡妻,不负何家名声。”
真情实意的话语,大夫人自己反而被梗的脸色不好。可想到今天的日子,压下心头的厌恶,简单的对何萱又说了几句,起身就出去了。毕竟是皇子娶妻,一点都不容马虎,她是何府的当家夫人什么事情都离不了她。何萱浅笑看着嫡母离开,对嫡母口中说的地契和卖身契也没追问。
她的嫁妆除了嫡母口中的那些外,早在几天前,何萱父亲就给了她几张地契,两个庄子一间酒楼,还有一间首饰铺子。何萱也没客气,给了就接着,愿意给她为什么不要。嫁人后就是何萱自己不作为,光是这些嫁妆就能一辈子不缺吃穿。
迎亲本该新郎亲自骑马前来迎亲,只是对方的身体状况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以迎亲队伍是还未成亲的六皇子带队前来,也没人表示不合规矩,这个天下都是他们皇家的,所以皇家就是这个天下的规矩,除了傻的冒泡的书生,没人会抓着此事不放。
在吉时准备上轿前,何文秀浑身都收拾的整齐,被两个新拨去伺候的丫头搀扶着,来何萱的小院内。先被惊艳晃神片刻后,回神神情复杂的望着何萱,声音也带着病后的虚弱,柔声祝福道:“今日是妹妹的大喜之日,姐姐祝贺妹妹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何萱唇角越发往上扬起,看了看何文秀透着青的消瘦面颊,笑的真诚道:“借姐姐吉言,姐姐身体如何了?早想去探望姐姐,但母亲深怕我被过了病气,耽误了婚期何府也也吃罪,看姐姐的样子,想来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大姐姐过段时日也大婚,二姐姐一人在家也会孤单,在此,妹妹也预祝二姐姐,早日遇到心仪的如意郎君。”
说完,爬到喜娘背上,在红英的搀扶下,被喜娘背着出了闺房。外面自有嫡兄等着,背何萱上花轿。一路吹吹打打了大半个时辰,何萱才感到花轿停下。拿着手中上轿前塞来的吉祥果,听到花轿外一片男声的笑闹打趣。
新娘下轿是被新郎抱到门口,只是四皇子连迎亲都是兄弟帮忙,抱何萱下轿肯定不行。何萱听了一会便清楚外面笑闹的原因,一群人打趣着出来迎新娘的四皇子,其中有一男声高扬着嗓子,笑声透着清朗,状似豪迈打趣道:“四皇弟身体不行,咱们兄弟谁都可以代劳,再说六弟已经帮着迎亲,更是不在乎帮着抱他四嫂下轿。来,四皇弟给个话,咱们可都等着闹洞房呢。”
又是一阵大声的笑闹,好一会笑声低下来,何萱听到一个声音透着虚弱男人,轻喘了几下,方笑声透着真诚告饶:“大皇兄不要打趣弟弟了,此事不妥不妥,已经很委屈王妃了…”
而后又是七嘴八舌的声音打趣,何萱掀起轿子窗口纱帘一角,对紧跟轿子的红英低声吩咐两句,红英闻言郑重点头后就离开。等了没一会红英就抱着两匹红锦稠回来,应何萱的吩咐,在陪嫁丫头的帮忙下,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把红绸铺到地上两匹布从轿门,一直延伸到四皇子府的大门内一段路。等红英回来复命后,何萱拿着手里的吉祥果,径自从轿中下来。在被闹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下了轿没了遮挡,何萱隔着薄纱,看清大门口十多个年龄不等的男子,还有被挤到边上身材不算矮,却苍白瘦弱一身新郎喜服的四皇子。
在众人呆愣时,何萱轻移莲步,一步一步向大门走去。待何萱快走到大门前,四皇子回神上前两步正局促时,何萱顺势牵住四皇子的手,拉到红绸中央,浅笑道:“相公带我进去吧。”
四皇子愣了片刻,反手紧紧握住何萱的手指,苍白的脸上因扬起的笑脸,而带着一抹不自然的殷红,嘴角笑容控制不住的上扬。
“恩,让娘子久等了。”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相携着一起路过哑然的众人,进入四皇子府的大门。夸过火盆后,何萱再被牵到正厅,自有礼部来的司仪,主持婚礼拜天地。被送进洞房,在一群皇子皇孙的闹腾中,四皇子脸颊微红的掀了何萱面前的薄纱。一直若隐若现的面容,也曝露在众人面前。
何萱抬眸看向四皇子,刚巧两人视线相撞,四皇子视线一颤,瞬间转移视线不好意思和何萱对视,并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何萱勾唇浅笑,想不到四皇子竟然呆呆的,不过何萱不讨厌。单纯诚实的人,总会得到更多的人的喜爱。
一旁的喜娘按照流程,又撒花生又撒桂圆,被闹腾了半天,男人都去前院吃酒席,剩下的几个皇妃和宗室内眷,各自介绍一番说了几句客套话,人也告辞离开。众人散去何萱才得以清净,摘掉被固定住的盖头,用红英找来的温水洗了脸,才放松下来,吃了些点心喝了杯水,才半躺到整理干净的卧榻上。
从凌晨开始没消停,何萱也觉得有些吃不消。现代结婚都没觉得累,古代的规矩太繁琐,光是上轿后听训就听了半刻钟。好在后面就没何萱什么事,只要等着四皇子送完宾客回来就成。
何萱没躺多久,房外就有脚步声,继而门被打开后,四皇子在两个贴身随从的搀扶下,脸色苍白的被扶着进了屋。何萱见此赶紧从榻上起身,让随处把四皇子放到榻上躺着缓一缓。随从安顿好四皇子,便急急的要去请太医,被四皇子阻止后挥退下去,房内之余何萱和四皇子两人。
四皇子想坐起身,身体太虚弱未果,苦笑的看向何萱,无奈道:“让娘子受委屈了,今日你我大喜之日,本想撑着给娘子做脸面,谁知…”
何萱上前坐到榻边,扶起四皇子让他靠在床头上,握着他手腕问道:“既然已经是夫妻,就不要说外气话了。相公是哪里不舒服?身体有何不舒服。”
四皇子右手附上何萱握着他手腕的手,苦笑:“都是老毛病了,每次犯病都心慌气短呼吸急促。这么多年都吃着御医开的太平方,不好不坏的维持着…娘子嫁给我,委屈你了…想必娘子也听到过传言,虽有虚言,却大半属实…为夫子嗣艰难…寿数想过而立更是不可能的事…”
何萱大概清楚四皇子的病了,先天性心脏病,注意保健,保持心态平和,在用药物维持着,寿数虽有影响,却不可能活不过而立。至少何萱就有信心,如果四皇子按照她的方式来治疗和保养,活到六七十是没问题。关键是,何萱会医术的事情,真的是无法解释。
“同患难共富贵才是夫妻,相公对自己有信心,喜怒平和注意饮食休息,身体慢慢就能调养,不要想太多,只要相公自己不放弃生存,就一定能平安。”
四皇子捂着跳动的胸口,双眼认真的看着何萱很久,方缓缓笑道:“我名瑾,云泽瑾。”
第99章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自古人生大喜之最。可惜的是,四皇子云泽瑾成婚当日被折腾的也不轻,为了给何萱做脸面,撑着没请太医已经勉强,更别谈洞房了。何萱不在意,云泽瑾倒是显得很内疚,毕竟对这个时代的女人而言,这是一种被丈夫和夫家的肯定。
白日的喧嚷散去,四皇子府的夜晚也寂静无声,能休息当然都洗洗睡觉。梳洗好两人穿着里衣躺下,折腾了一天何萱也真的累了,身边多了一个人虽有些不习惯,何萱请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也禁不住睡衣放心睡去,毕竟明日还要进宫谢恩,还得折腾一天。
等何萱睡着后,一旁闭目躺着的云泽瑾,略吃力的侧过身。看向外侧平躺的何萱,慢慢的放缓呼吸,深怕惊醒了已经沉睡的人儿。借着外面留着的一盏灯光,眼神熠熠的盯着何萱看了半天,唇角含笑侧着身闭目休息。
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即便是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是一段缘分的开始。一身新颖漂亮的嫁衣,从轿子里下来无视异色视线,一步一步坚定的向他走来时,云泽瑾就觉得那就是两人的缘分。
进宫谢恩是大事,马虎不得。一早两人就早早起床,各自梳洗后一起用了早膳。早膳是四皇子府的惯例膳食,除了肉粥之外,全都是头天晚上事先准备的菜色,第二天一早在上锅热一热。粘腻腻的净是荤色多,不说四皇子身体不好,需要多吃清淡好克化的膳食,就是何萱看着也没胃口。
放下喝了几勺的肉粥,冲望着她的云泽瑾笑道:“相公,既然我们两人已经成婚是夫妻了,这今后是我们两人的家,我也不说虚的了。我个人吃食方面口味偏淡,不喜这些蒸炖的菜色,和相公口味差异的话,我在院子里设个小厨房即可。不过相公身体的病症,大半还是要靠修养。
府内的事相公要是觉得没意见,仍旧如以往然让下面打理,我的院子事宜就不算入在内。相公要是放心交给我打理,府内有些规矩也该理理。但我管家就要是立下规矩,有人不服闹到相公跟前,相公也不能拆我台。”
两人成婚第二天,也不想让云泽瑾觉得她爱弄权势,只是这四皇子府的奴仆也太过不像话。如同何萱说的,两人已经成婚是夫妻,那么在可能要住一辈子的府里,何萱当然要过的顺心。说句笑话,在自己家里还要处处委屈,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四皇子不让她管理,她也能乐的清净,她对做黑脸也没兴趣。反正手里有嫁妆,用心打理银子进项也之多不少,毕竟这么多世的金手指摆在哪里。有银子关门在自己院子里过日子,想怎么来都可以,省心省力又省事。
云泽瑾神情柔和,嘴角噙着愉悦的笑容,对何萱柔声道:“我们两人才是一家人,为夫又怎么分不清亲疏远近,这些年里我身体不好,下面伺候的人也疏于管教,娘子理理家里的规矩也是应该,就是让娘子费心了。”
何萱闻言,倏尔一笑,云泽瑾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理智,缓缓道:“今日还须进宫,休息几日也不迟,自己家中本应该舒适悠哉。”
两人相视一笑,简单的用完膳食,准备随身的物品,坐上车辕向皇宫驾驶。一路上云泽瑾给何萱解说皇家的人口,还有错综复杂的姻亲关联。云泽瑾并不得宠,所以进宫拜见不一定能得皇上宣见。到了皇宫门口下了马车,两人在太监宫女的引领下,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谢恩。
何萱去了长春宫拜见皇后娘娘,云泽瑾则有些忧心的去了乾坤殿谢恩。云泽瑾的担忧何萱清楚,虽然不知中间究竟出了什么意外,让何萱成了四皇子妃,但她的身份在贵人眼里真的不够看。四皇子无母族无宠爱,在这偌大的皇宫内,除了同皇上的那一半血脉外,没一点值钱的地方。
两人新婚后进宫谢恩,各宫也只是面子情的做了赏赐。不到正午拜了一圈,就从皇宫打道回府,马车内云泽瑾用苍白青筋暴露的手指,紧紧握着何萱的手。云泽瑾身体在弱,毕竟是个男人,用了力道的紧握何萱还是觉得手腕不舒服。
想到自己在皇宫内拜见各处妃主子时的冷遇,就能联想到云泽瑾自小到大的遭遇。在何萱看来,两人也只是搭伙过日子,对云泽瑾抱有淡淡的同情,却也没到要身心都有所感的安慰。从生理医学角度来讲,每个人身体上的伤疤,除了药物外还要靠自身的免疫力。
何萱没当知心姐姐的喜好,故此轻轻抽了抽手,云泽瑾回神望向她时,顺着自己的话题笑道:“现在这个季节时蔬鲜嫩,午膳清炒几样时蔬,炖个鲜鱼汤。午膳后再回房歇歇,这两日我也觉得甚是疲乏。”
云泽瑾回神,放松了手上交握的力度,表情柔和唇角上扬轻笑道:“都依娘子的,整日油腻腻的膳食看着都没胃口,今后为夫有口福了。”
对云泽瑾的印象更好了些,不因事迁怒,对待何萱也尽量体贴。跟这样的人搭伙过日子,何萱觉得轻松自在些。或许是自小就没了依靠,云泽瑾虽然身体不好,却对家有着非常的眷恋。何萱称他为相公,是因为比四皇子要亲切一些,还有是两人的身份原因。
两人在一起生活,会有些年头,何萱并不愿时时被提醒她今生的弱势。而云泽瑾称呼何萱为娘子时,是一种对人生和未来的期待。两人这样不符合皇家规矩,不伦不类的相互称呼。
回到四皇子府已经正中午,何萱吩咐红英去厨房盯着,做了几道清淡的时蔬,一份番茄鸡蛋汤,一份虾仁汤,何萱要的鱼汤厨房回话说时间太短,熬不出汤味怕主子用的不香,从而责罚。何萱没在意,难缠的小鬼多的是,阶级的不对等,想收拾他们也非常容易。
吃饭时间还是少想一些糟心事,会影响食欲。何萱直接挥退伺候用膳的丫头,又不是断手断脚,被一群人围观着用膳,也是非常影响胃口。给云泽瑾盛了碗蛋花汤,自己也动筷吃了起来。
一大早起床进宫,也没进多少膳食,肚子早就饿了。云泽瑾大概真的很少吃这种家常饭菜,配着时蔬小菜用了一碗汤一碗饭,笑称比平时多了一半。用完饭,云泽瑾牵着何萱回房,准备补觉,反正府里就两人是主子,没人能管得着。
回房简单梳洗更衣后,何萱也躺了大半个时辰,醒来后察觉云泽瑾侧身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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