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龙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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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砚的脑电波和叶清澜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对于她的决定很不理解！这一刻，苏砚也顾不上自己的小心思了，连忙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主要是叶清澜今年才五岁，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奇怪了！又不是历经世事，看破红尘了。
　　叶清澜知道，她的这种想法，在现在看来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所以也就没有详细都和苏砚解释，只是含含糊糊地说道，“嫁人有什么好？还不如我一个人逍遥自在。”
　　可惜这个理由丝毫不能说服苏砚，只以为是叶清澜年纪小，还不懂事，“你年纪还这么小，知道什么？女孩子哪里能够不嫁人呢？以后等到你年纪大了，就会明白了！”
　　叶清澜撇了撇嘴，据理力争，“我现在就很明白！我一个人完全可以过得很好，为什么非得找一个人来对我管头管脚的？与其日后被困在一个小院子里面，整天处理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宁愿一个人浪迹天涯去！最起码我心里面痛快！”
　　苏砚闻言沉默良久，方才叹了一口气，最终摸了摸叶清澜的头，“也罢！”心中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一方面觉得叶清澜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不忍心让叶清澜孤独终老，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她能够这样想很好，诡异地松了一口气。
　　叶清澜有些疑惑地看了苏砚一眼，一时摸不清楚苏砚的态度。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呢？想不明白，就先不想！叶清澜在某些方面，也挺看得开的。横竖她现在才五岁，离着嫁人还早呢！
　　“不是在说你的事情吗？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叶清澜突然反应过来，她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被苏砚过带歪了，连忙拐回到原来的话题！“柳如是说的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她就是想得太多了。只要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苏砚闻言苦笑一声。暗道，我也想啊！可是我现在偏偏觉得不是她想得太多了啊！再看看叶清澜依旧对他全付信任的样子，苏砚不禁暗暗地唾弃自己，真是禽兽不如！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姑娘起那种心思呢？
　　想到这里，苏砚有些慌张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昨天不是说要习武吗？”
　　叶清澜果然不再揪着之前的话题不放了，马上就感兴趣地问道，“是啊！怎么了？”
　　苏砚被叶清澜这么一带，本来只是随意地扯了给话题，现在态度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认真了起来，“你确定要用你说的那种武器？”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叶清澜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砚，“难道……你不行？”话一出口，叶清澜的脸色就是情不自禁地红了一下，这句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
　　苏砚的脸色果然也跟着黑了一下，狠狠地捏了捏叶清澜的脸蛋，“胡说什么呢？！”
　　叶清澜自认理亏，也没有闪躲，只是揉了揉自己被捏得隐隐作痛的脸颊，然后说道，“我的意思是说，难道你的锻造技术不行？打造不出来？”
　　“我当然是没问题的！”苏砚略带自得地说了一句，对于锻造，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旋即便认真地看着叶清澜，“有问题的是你！”
　　“我？”叶清澜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
　　苏砚点了点头，“你这武器，设计得虽然精妙，可是对于使用者的要求也不低啊！别的先不说，短剑，匕首，暗器，你都得会吧？不然拿了这把伞也是浪费！”
　　听了苏砚的话，叶清澜瞬间石化。她当初只想着怎么把自己的装备设计得厉害一些，还真的是忽略了这些东西了！她知道，苏砚说得还算是客气的了。真的要能够把那把伞使用得如臂使指，难度至少还得增加一倍。硬件再好，软件不行，也没用啊！
　　本来是想退缩的，可是被苏砚略带戏谑的眼神一看，叶清澜瞬间就硬气起来了。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认怂！
　　“不低就不低！学就学！“叶清澜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掷地有声地说道。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
　　“你确定？”苏砚有些怀疑地看着叶清澜。不是他看不起叶清澜，只是一般的人，学好一样兵器，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了，更何况是那么多？而且叶清澜从小被娇养着长大，从来就没有吃过苦，现在说得这么硬气，谁知道事到临头了会怎么样呢？
　　“当然确定了！”叶清澜也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不后悔的人，况且没有尝试就放弃，也不是她的性格。
　　苏砚这一次倒真的对叶清澜刮目相看了，不管她最后有没有坚持下来，至少在这一刻，她的决心苏砚是已经感觉到了。
　　“好！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们就从明天开始吧！”苏砚认真地说道，“兵器还要再等一段时间，而且就算是铸造好了，你刚开始也用不了。所以还是先打基础吧！我会给你找一门合适的内功心法，但是其他的方面也不能放松。”
　　叶清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从这一天开始，叶清澜的生活顿时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早上从原本的辰时起床，提早到来卯时，然后就开始慢跑、扎马步，打木桩，一个时辰以后开始打坐，直到巳时去上课，才能够稍微放松一些。到了下午，苏砚会教她认识人体穴位，辨别药材，偶尔也会介绍一下其他门派的功法，已经各自兵器和功夫的破解方法，这段时间一般会有两个时辰左右。
　　一直到酉时，才是叶清澜的自由活动时间，但是也只有一个时辰左右，叶清澜一般会趁着这段时间休息一下，或者是去看望叶瑾，陪她说说话。酉时过后，就是戌时，这是叶清澜的药浴时间！用苏砚的话来说，就是叶清澜五岁才开始习武，已经有些晚了，体内堆积了不少杂质，长此以往，对于她的武学之路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必须想办法把这些杂质剔除出去。
　　一个时辰的药浴时间过后，叶清澜才可以去睡觉。但也不是单纯地睡觉！在苏砚的要求之下，叶清澜必须用打坐来代替睡眠。苏砚说他当初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基础薄弱的人用这种方法，进步会特别大，等到叶清澜体内的内力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就可以不用再这样了，就像是苏砚现在一样！
　　叶清澜虽然知道苏砚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心里面还是忍不住抱怨，当然了，心里面抱怨归抱怨，行动上，叶清澜倒是一切听指挥！
　　苏砚也没有计较叶清澜在背后叫他大魔王的行为，在他看来，叶清澜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作为经历过的人，他知道这样坚持下来有多么困难。说实话，叶清澜能够坚持到现在，真的是出乎了苏砚的意料。
　　刻苦的学生更加容易得到师傅的重视！也正是因为看到了叶清澜的决心，苏砚对于她的要求也就更加严格。其实，看到叶清澜每天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样子，苏砚心里面也是十分地心疼，可是再怎么心疼，他也不能放松了对于叶清澜的要求，那样不是为了她好，而是在害她！
　　好在叶清澜的进展十分不错，按照苏砚的预计，再有两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到了那个时候，叶清澜就可以轻松一些了。见叶清澜的精神最近似乎已经紧绷到了极限，苏砚便决定给她放几天假，毕竟能够坚持大半年，叶清澜也不容易！而且马上就是叶清澜的六岁生日了，偶尔也需要劳逸结合一番。
　　得知这个消息，叶清澜当即就是狠狠地拥抱了苏砚一下。天知道她等着这个消息，等了多长时间了！叶清澜觉得，自己两辈子的决心和勤奋，都用在着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里面了。天知道，就是上辈子高考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辛苦过啊！
　　高三的考生，至少每个星期都还有半天时间去洗澡呢！可是看看她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除了过年的时间，因为玉剑山庄里面事情太多，来的人也太多，有些时候，也需要苏砚和她出面，才被大魔王准许休息了几天之外，基本上是全年无休啊！
　　而且就算是休息的那几天，叶清澜也不是全然没有事情可做，她还要忙着过年的事情呢！
　　所以得知自己可以好好地放松一番的时候，叶清澜的心里面别提有多么兴奋了。尽管知道生日过后，她还是要回到水深火热之中，但是有道是今宵有酒今宵醉，能逍遥一天是一天嘛！

☆、第二十三章　叶瑾去世

　　好好地过了一个生日，第二天叶清澜就投入到了新一轮的折磨之中，本来以为，她要等到明年生日的时候才能够再一次休息，可是没想到机会竟然来得这么快！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叶清澜却一点儿也不想有这个机会。
　　这一天，一切都和平时一样！
　　叶清澜一边扎马步，一边和苏砚斗嘴，“我说二侄子，你要折磨姑姑我到什么时候啊？我这扎马步都扎了一年了，还没有到时候吗？”
　　叶清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在嘴上占自己的便宜，这么一年下来，苏砚也早就习惯了。所以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依旧一边吃水果，一边看自己的书，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地就说道，“还早得很呢！至少怀疑一年吧！”
　　“什么？一年？”叶清澜险些尖叫出声。
　　“嗯！”苏砚懒懒地点了点头，“不过从下个月开始，你可以换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叶清澜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苏砚的嘴角勾起一个奸诈的弧度，“从明天起，你可以开始站梅花桩了！”
　　“梅花桩？！”叶清澜差一点双腿一软，栽倒在地。来到这个世界五年了，习武也有一年了，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梅花桩是什么东西，可就是因为知道，心里面才更加忐忑啊！
　　刚想和苏砚讨价还价，叶清澜就看到一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这个人她认得，是在藏剑阁里面，叶瑾身边贴身伺候的！现在看到对方这么慌张的表情，叶清澜的心头顿时就是一跳，马上站直了身体。
　　苏砚也是不自觉地有些发慌，也没心思去计较叶清澜是不是趁机偷懒了，连忙站起来，略带一些惊慌失措地问道，“这么急匆匆的是怎么了？”
　　来人顾不上喘一口气，就马上答道，“二少爷，小姐，不好了！夫人病危了！”
　　“你说什么？！”叶清澜闻言，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身体也跟着摇晃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苏砚比叶清澜稍微镇定了那么一些，可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这个噩耗，马上就上前几步，来到对方面前，“不是昨天还好好地吗？怎么突然就……就……说！是不是你们没有尽心伺候？！”
　　侍女哪里敢认下这个罪名？这个罪名要是砸实了，庄主还不得扒了她的皮？！侍女听到苏砚给自己扣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求饶，“二少爷明鉴！二少爷明鉴啊！奴婢伺候夫人，哪里给不尽心尽力？实在是夫人的身体已经、已经……”后面的话，在苏砚的盛怒之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了。
　　叶清澜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然后扯了扯苏砚的衣袖，“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苏砚狠狠地瞪了侍女一眼，“回头再和你们算账！”然后便抱着叶清澜往藏剑阁掠去。因为心中实在担心焦急，连着轻功都使出来了。
　　侍女见二人力气，终于忍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苏砚带着叶清澜一路飞奔到藏剑阁，才一进门，就发现了这里面的气氛异常凝重，几个大夫正围着叶瑾不停地望闻问切，苏行歌似乎是刚刚给叶瑾输送了内力，这会儿正在旁边调息。而叶瑾则是脸色微青地躺在榻上，别说说话了，似乎是连呼吸，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怎么样了？”苏砚把叶清澜放下，来到苏墨身边，克制不住担心地问道。
　　苏墨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奶奶是今天早上突然毒发的，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爷爷给她输送了内力，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现在就看大夫们怎么说了！如果连他们也没有办法，那就……”
　　能在这个时候，被玉剑山庄请来的大夫，自然不可能是一般的江湖郎中，在场的每一个人，在江湖上都是一号人物。如果这么多人在一起，都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那叶瑾恐怕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轮回宫讨要解药，可这同样是一条死路。轮回宫要是愿意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表示了。
　　叶瑾中的毒，是轮回宫的独门秘药，要是那么容易就被破解，轮回宫也不至于让人问之色变了。可以说叶瑾能够坚持这么多年，都是多亏了苏行歌不计代价地用内力为她续命，又有玉剑山庄的财力支持。
　　但是人力有时尽！坚持了五年，叶瑾的生命终于还是走向了尽头。
　　等待的时间是焦灼的，尤其是迎来的很可能是一个噩耗的时候，就更加让人难熬！之前不住在玉剑山庄的苏如琴和柳如是也都连忙赶了过来。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哪怕是有苏行歌、苏墨和苏砚轮流给叶瑾输送内力，可是她的呼吸还是一点一点地变得微弱下去。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叶瑾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独留下苏行歌一人，不知道和他说了一些什么。只是苏行歌在出来以后，看向叶清澜的目光就变得有些怪异了。
　　不过此刻的叶清澜，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阿妍……”躺在病榻上的叶瑾，艰难地朝着叶清澜伸出手。
　　“姑姑！”叶清澜悲呼一声，连忙握住叶瑾的手。
　　柳如是见状，双眼之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嫉妒，只是谁也没有看到。
　　叶瑾原本苍白无力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叶清澜的胳膊，把叶清澜拽到自己面前，低声说道，“阿妍，姑姑、姑姑对不起你……”
　　叶清澜心中纳闷，不明白叶瑾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了！只当做是叶瑾现在思维有些不清楚了，面带泪水地摇了摇头，“姑姑，您没有对不起我！您别再说话了……”
　　“不！”叶瑾无力地摇了摇头，“姑姑对不起，可姑姑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能不能答应姑姑，将来、将来不要怪我……”
　　“姑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叶清澜连忙说道，“我答应你，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怪你！姑姑，我求求你，不要再说话了，你会好起来的！”
　　得了叶清澜的应允，叶瑾仿佛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一般，原本和叶清澜交握的手，一下子就无力到垂了下来，双眼也渐渐地黯淡了下来，但是她的嘴角，却还带着释然的微笑。
　　叶清澜直愣愣地看着叶瑾的手垂下，整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眼看着叶瑾这个平时一向疼爱自己的长辈慢慢地停止的呼吸和心跳。叶清澜悲从中来，但是悲伤到了极致，她反而是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了。直到耳边响起了其他人的哭声，叶清澜才如梦初醒，眼泪如同决堤一般滚滚而下。
　　叶瑾的葬礼办得很盛大，就连其他的四大势力，都派人送了奠仪过来，包括了直接导致叶瑾死亡的轮回宫。出乎叶清澜的意料，苏行歌并没有发作。毕竟当初的事情，虽然大家心知肚明是轮回宫做的，可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轮回宫又一直没有承认，只说是有叛徒盗走了宫里面的秘药。那么不管私底下如何，表面上还是不能够撕破脸！
　　而且，叶清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一天她偶然路过熔剑阁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苏行歌一直住在外面的妹妹苏弦歌。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叶瑾毕竟是她的嫂子，嫂子去世了，小姑子回来奔丧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苏弦歌对面的人，就不能不让叶清澜在意了。看那玄色的衣服，这些人分明就是来自轮回宫啊！
　　而看苏弦歌与对方略带熟稔的态度，显然双方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了。叶清澜顿时不敢再深究下去，只当做是自己在胡思乱想。这件事情，包括苏砚在内，她谁也没有告诉！毕竟苏弦歌敢在玉剑山庄和对方见面，肯定是不怕苏行歌知道的，说不定这其中还有苏行歌的默许。
　　但是之前苏行歌对于叶瑾的关心，和对于轮回宫的痛恨，又不似作假！叶清澜这么一想，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停灵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叶瑾便被葬入了苏家的祖坟，灵位也入了玉剑山庄的祠堂。前来吊唁的客人一个一个的离去，玉剑山庄也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般的人家，遇到当家主母去世的事情，应该是要闭门守孝的。可是玉剑山庄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家，若是苏行歌当真宣布闭门守孝，那恐怕不出几个月，西域就得乱起来。所以自苏行歌往下，众人虽然换上了素服，不食荤腥，不饮酒水，但是该有的人情往来和日常事务，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西域虽是掌握在玉剑山庄手中，可是苏行歌也没有霸道得因为自己的妻子去世了，将下令禁止民间的嫁娶之事。只是若非特殊情况，谁也不敢摸老虎的屁股，所以大家都很有眼色地停下了各种节庆活动。
　　叶清澜作为侄女，需要为叶瑾服丧一年，苏行歌作为丈夫，苏砚作为孙子，也是一样。但是苏墨身为承重孙，却是有着三年的孝期。至于已经出嫁的苏如琴，还有她的女儿柳如是，也都是一年的孝期。
　　守孝的日子对于叶清澜来说，和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她的作息时间也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只是苏砚担心叶清澜一直食素，再按照原来的进度，会对身体有所伤害，所以把她的任务减轻了一些。
　　一年之前转瞬即逝，按理说除了苏墨之外，大家都已经可以除服了。但是苏行歌没有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又等了两年，等到苏墨也出孝之后，大家伙才换下了素服。
　　而这个时候，叶清澜已经九岁了。

☆、第二十四章　孝期结束

　　再浓烈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冲刷，当初叶瑾去世的时候，众人悲痛欲绝，可是经过三年的时间，也都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九岁的叶清澜，已经褪去了初时的稚嫩，青涩的小脸已能够觑见日后的风华，身体也渐渐地开始抽条，原本只到苏砚腰间的个头儿，已长到了他的肋下。
　　或许是因为平时都在一起，所以苏砚对于叶清澜的变化，并没有察觉到。这会儿看到拿着她那一把特制的青玄伞正在舞动的叶清澜，苏砚才猛然惊觉，原来叶清澜已经长大了这么多。
　　“想什么呢？”叶清澜收功以后，才发现苏砚竟然在发呆，根本就没有看，便有些不满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她刚才那么卖力是为什么？不就是想让苏砚看看她的进步和不足吗？结果苏砚倒好，竟然给她走神了。
　　苏砚回过神来，拿起手帕帮叶清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温柔地说道，“我在想，阿妍是越来越漂亮了！”
　　叶清澜知道自己这辈子长得不错，可是这么直白地夸奖，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情不自禁地小脸微微一红，佯怒地瞪了苏砚一眼，“没个正行！”
　　苏砚将手帕放在一边，但笑不语。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绝对是出自真心！
　　叶清澜将青玄伞放到一边，自己在石凳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润嗓子，然后才道，“话说你刚才到底在发什么呆，真是白费我的力气了！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说到最后，叶清澜忍不住微微撅起了嘴，任谁知道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结果却是做俏媚眼给瞎子看，都不可能会一点儿都不介意的。
　　“好了！别撅嘴了！都能挂油瓶了。”苏砚笑着捏了捏叶清澜鼓起来的脸蛋，才继续道，“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没看？”
　　“那你说说看，刚才我的功夫使得怎么样？”叶清澜摆明了不相信。
　　苏砚道，“你的武功进展还是不错的，基础打得牢固，后面自然事半功倍！招式方面问题也都不大，差的只是熟练程度，以后多加练习就可以了。现在你最欠缺的，是内力！相信你自己也发现了，内力不足，有些招式根本就无法施展出来，就算是勉强用出来了，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叶清澜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惊奇地看向苏砚，“没想到你刚才还真的看了啊？”
　　苏砚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其实他刚才确实是在走神，也没有注意观察叶清澜的武功。只是叶清澜的武功，都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两个人又天天都在一起，想要了解她的武功进程，实在不必就急在这么一小会儿。
　　叶清澜继续追问，“你还没说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呢？”
　　苏砚的脸色略微僵硬了一瞬，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看叶清澜看呆了吧？不能说实话，就只能转移话题了。
　　“我还能想什么？不就是那块牛皮糖吗？”本来是随意找的一个理由，但是当苏砚真的想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脸色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黑了。
　　“是那位柳家大小姐啊！”叶清澜理解地点了点头，“怎么？她最近又来缠着你了？”
　　苏砚僵着脸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她了？”叶清澜目光奇异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砚，带着一些揶揄地说道，“是不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相处，终于被我们柳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