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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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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瑾融皱眉,这小子在朝堂上回话,居然也能这个那个的乱说。他们这一个两个的,分明就是想气死他这个当老子的。
“城郊?是那个什么溪秀苑吧?瑾融,朝堂政事如此繁杂,多处地方年景不好,你居然还有心思做那些荒唐事情。”
第八百九十章 可惜,事与愿违
皇帝的语气不算严厉,却隐隐有着深恶痛绝、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对于这种内容的斥责,瑾融很有些蒙圈儿。
他这父皇干脆就是无理取闹,在找茬好吧?
正因为他是参政的皇子,才更不能哪儿哪儿都伸手好不好?他的差事是协理吏部,没事操心别的事情,到处伸手,身为一个暗地里野心勃勃的皇子,他不嫌死得快吗?
“儿臣记得父皇总说,朝廷政事最讲究个各司其职。儿臣谨记父皇教导,不敢违逆。无论赈灾还是地方治理,都有专门的部门管理,儿臣就算心系原州困境,可也力不能逮,不好胡乱伸手啊。”
瑾融瞄着皇帝脸色更不好看,连忙说道,“其禀父皇,儿臣现在做的事情,对咱们大夏朝也是有好处的。活跃京城商贸经济,那个,同样也是为朝廷出力。”
活跃商贸经济?朝堂上众臣,面面相觑。韩延回和刘成之倒是听明白了。
皇帝大略明白他的意思,却更是气愤。他手指点了点瑾融,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没再追究瑾融。
转而冲着安国公发火道:“还有安国公,你那孙女,去年铺设轨道捅出来的娄子还没找补好,这里赚银子倒是赚得不亦乐乎。她那返工的工程可有进展?把朝廷工事做成那个样子,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居然就撺掇瑾融,用园子做生意。
最后这句话皇帝没好意思说出来,自己儿子贵为皇子,却被臣下的孙女撺掇,说出来似乎有些好不好听。
安国公脸皮超级厚,听了皇帝斥责,也明白了皇帝的潜台词,却丝毫不以为意,像寻常回事那样出列,躬身回道:“回禀陛下,微臣以为这些事情和微臣没关系,应该是工部要掌握的,所以就没有过问。既然陛下问起,微臣今日回去就询问孙女详细情况,连夜写个条陈,明日早朝时上奏圣上。”
安国公说完,还淡淡的扫了阁部几个神色莫名的老狐狸一眼。
想看他热闹?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他孙女能被皇帝在朝堂上屡次提及,那是他叶家的荣耀。他们别家豪门,就是孙子,有哪个能被圣上如此重视?
瑾融听了安国公似是而非的回答,忍不住嗤笑一声。
随后就看见皇帝扫过来的严厉眼神,连忙说道:“父皇,这个事应该是工部跟踪的,想来工部知道轨道工程的返工进度。”
又提到了工部!
皇帝面色一黑,心中不无郁闷。
他原本想让几个儿子把这座江山当作自家产业,和他一起好好经营,经营出一个千秋盛世来,所以才给他们机会,在朝堂上历练。
可惜,事与愿违。
太子近二十年参政,把个还算清明户部搞的乌七八糟,腐坏不堪。原本已经修养十几年的大好江山,被他胡乱实施的赋税,压榨的一日不如一日,而国库却日渐空虚。
亏得中书省在他手中攥着,还能控制一二。若不然,他都不知道国库从哪里筹银子做日常运作。
可瑾坤是太子,难道把他的差事夺了不成?若是那样,瑾坤以后登记,哪里还有帝王的尊严和震慑力?
而福王,平日里看着勤勉,却顶着历朝历代的忌讳,做下私开铁矿、冶炼铁材的事情。这是大忌,难道他就不知道吗?
还有工部,如此巨额的铁矿铁材进出,他不相信工部没他人知晓。
福王这些举动,无非也是把工部当成他自己的产业,在里面搅风搅雨,为他自己运作牟利。而工部官员各怀心思,大概想着辅助福王,就是辅助日后的君王,有从龙之功吧!
他们一个个的,当他这个皇帝是聋子、瞎子不成?他只是不想上了儿子们的颜面和尊荣而已!
皇帝再扫一眼安国公,还有这个老狐狸,倒是会钻空子,轨道返工工程自有工部主管,用得着他写条陈吗?
他的意思,是让这个老狐狸回去好好管教孙女,自己赚钱就是了,不要撺掇他的儿子。不成想,却被他的几句话给带偏了。
可人家孙女本就是生意人,做的是人家的正经行当。没出息不靠谱的瑾融,是自家儿子,他就是有火都没处发,尤其是对着安国公这样的肱股之臣。
工部,轨道工程返工……还是先治理工部吧……
皇帝神色阴沉的看向王贤。
王贤连忙出列,奏道:“回禀陛下,广厦营造返工的主体已经完成。据工部派在施工现场的官员回报,广厦营造根据去年的施工记录,已经把那些劣质零件全部找到并更换。换下的劣质零件数量和京府衙门审案的包装箱序号全部吻合。”
皇帝神色不见丝毫好转,说道:“这就是说,工程即将完成?”
王贤抹了把汗,继续说道:“是,现广厦营造正在由南及北,一段段进行质量复查,工部官员也跟着一段段的验收。现已复查过半,初步估计,再有半月,这段轨道就能全部交付使用。”
他这也算是说的好消息吧,可皇帝面色一点儿不见好转是个什么情况?王贤心里的不安更甚。
他们这些跟随福王的人以为,只要福王向皇上认错,铁矿之事就能大事化小的过去。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皇帝冷声道:“工部官员验收?之前,工部官员已经验收过一次,却只走了个过场。若不是京府衙门听到消息,捉住案犯,只怕现在这条轨道已经出了大事。可见工部官员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其行事不能让人信任。”
皇帝说着,移开目光,转向另一边:“大理寺卿。”下边站立的王贤就是一哆嗦,刘成之的眼睛也微微眯了眯。
大理寺卿苏继业出列,“微臣在。”
皇帝道:“轨道运输工程是朝廷的百年大计,却依然有人敢在此处伸手,足见其嚣张。幸而广厦营造施工严谨,才避免了严重损失。但此事恶劣,不容姑息。责令大理寺彻查此案,凡有涉案官员,一定严加惩办。”
王贤心下大惊,下方位列两排的官员也都屏气凝神。今日福王刚递了称病的折子,皇帝就让大理寺彻查轨道材料案,又直接点出严惩涉案官员。
既然皇帝有了这个意思,大理寺若拿不出几个紧要官员,只怕不好交差。工部这是要变天了吗?
安静了很多年的朝堂,不知这次要掀开怎样的帷幕。
第八百九十一章 福王是被坑的
朝臣们各自揣度着之后的形势变化,只听皇帝继续说道:“亲卫营总领厉勉,协助大理寺办案。”
听到这句话,王贤稍稍松了口气,其他人也能听出厉勉协助办案的意思。
这就是说,皇帝要让这个案子的案情和大理寺的审案方向,按照皇帝自己的意思来。换而言之,就是皇帝要想控制事态的发展走向。
皇帝再扫一眼太子和瑾融,说道:“原州大旱,户部应提早准备,即刻核查朝廷可调用物资和各地存粮,以备灾情发生之时,能够及时赈灾。”
听闻皇帝此言,于世清的脸色不比王贤好到哪里。户部哪里还抽得出多余物资?这些年的风调雨顺,着实让他们这些户部官员和太子彻底忘了什么是忧患意识。
突如其来的灾情,和原州地区连续两年的苛政赋税,已被刮尽地皮,根本经不起任何波折。一旦灾情发生,还不知会有什么祸患出现。
皇帝敲打过太子和户部,自然就轮到瑾融了。在皇帝看来,瑾融这小子的聪明伶俐劲儿,全部用在给自己谋财路这种扯淡事情上,简直没有一点皇家的气魄。
皇帝接着说道:“禹王自小聪慧,且心地良善、深明大义……”
被皇帝夸赞,并没让瑾融飘飘然,反而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他什么时候深明大义过?而且心地良善,这个他倒不是很否认,可皇帝老子哪里会知道,他内里是不是良善,把这么大的高帽子,戴在他的头上,绝没有好事。
果然,皇帝继续说道:“眼见得天下多处地方大旱,国库日渐紧张。禹王这些年韬光养晦,积蓄良多……不要忘了,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皇家子嗣,对天下和百姓也有着一份责任……”
瑾融怔怔看着皇帝老子离开的背影,悲愤交加。这亏得是他老爹,若是换作另外任何一个人,他就要骂娘了。
眼见得就是瑾翊用朝廷的禁制物资牟利,怎么不找福王府的麻烦?
而太子,本来应该充入国库的税银,被太子用来满足他日常的骄奢淫逸,去太子府随便顺顺那些姬妾们的首饰盒,就能让国库充盈不少。
父皇现在缺银子和救灾物资,却不提这二人,而是来他这里打秋风,这是什么道理?他的银子那是辛辛苦苦赚的,不是刮大风的时候捞的。
瑾融这里纠结他辛苦赚来的财物银两,可殿上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却带了别样的意味。
皇上今日上朝,算是发落了福王和工部,同时也敲打了太子。而对太子和户部的敲打似乎还不算完,还要看户部整理出来能够用于赈灾的物资数量,才能看到最终结果。
而禹王,虽然被皇上斥责了几句,可是,今日唯一被皇帝认可的是广厦营造,金口玉言说了广厦营造施工严谨。
虽然是为了打秋风,可也夸禹王了呢。
皇帝斥责了两位殿下和两个重要部门之后,却夸赞了禹王的品行,肯定了禹王委托的营造行。就算皇上没有别的意思,也由不得众人不多想。
…………
接下来的朝廷风起云涌,不过五天时间,工部的一个郎中、两个主事就陆续被大理寺缉拿,下到大牢。
工部治下的几处矿产管事也锒铛入狱,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更换了新的管事人。
在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几个管事在大理寺的协助下,对各个地方存放的铁矿石和库存铁材,进行了核查造册。
就连工部几个与冶炼相关的部门,也被大理寺官员入住。
近两年的采矿冶炼账册,全部搬进大理寺入住的几个房间,由阁部直接委任的新任工部郎中和两个主事,开始核对查验工部的账册,核对几个矿区的库存矿石和冶炼作坊的生铁存货数目。
几天的核查之后,大理寺卿在一天的早朝上报,根据工部账册记载和地方库存数目,基本可以确定,工部这三个主要官员,还有若干下属,利用职务之便,在采矿和冶炼的过程中,背着朝廷,隐匿采矿和冶炼的实际数额,大兴贪腐勾当。
再之后,循着那些超出朝廷账册之外铁材的去向,大理寺查到京城好几个大型作坊,其中就有汪桥正在做事的铁业作坊。
很多人都知道铁业作坊是福王名下的产业,可具体掌事的人却是福王府的一个管事,衙门存档的正经东家也是这人。
大理寺给的定案是,这个管事仗着福王的信任,做的却是背主之事。背着福王,做下里勾外连的勾当,甚至把福王陷于不义之地。
鉴于这种种情况,这个管事和别的几个作坊的东家,一起被缉拿下牢。
这几个作坊被衙门查封,其它小管事和掌事工匠被告知,近日不得随意出入,在家里静候大理寺传讯。
铁业作坊被大理寺查封之时,汪桥和作坊里所有做事的人都被驱赶出来。汪桥和另外两个掌事工匠,被大理寺官员告知,不得随意外出,之后就蔫头耷脑的各自回家。
汪桥回家之后,并没有主动告诉赵氏作坊发生的事情。
而赵氏惊讶于汪桥正经上工时间,为什么会回到家里。而且第二日、第三日,汪桥竟不再出府。
可她问汪桥,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一日,赵氏还能相信汪桥所说,作坊有事停工了。
可第二日、第三日,几个串门的婆姨们,那话里话外、小心探寻的口气,让赵氏起了疑心。
寻问汪桥无果,赵氏派了丫鬟小翠去周碧瑶院子里,趁着周碧瑶离开房间时,强行把她叫到赵氏的房间。
周碧瑶成亲已有半年,日常都会去广厦营造上工。每半月一次的休息,她大多会咬着牙侍奉在赵氏身边。
若赵氏只是摆摆架子,她也忍,可若赵氏真的搓摩于她,第二日,广厦营造的伙计就会送来几卷图作和文书,告诉周碧瑶这些必须赶工完成。
赵氏试了几次,发现她若是真的寻衅磋磨儿媳,那么儿媳就能堂而皇之的干脆不在她跟前侍奉,连儿媳的面儿都见不到。
谁让人家有皇帝的口谕呢?她能给儿媳摆婆婆架子,可遇上皇权,也没奈何不是。
第八百九十二章 才想到儿子的处境
婆媳二人过招较量了两三个月,赵氏无奈之下,也就灰心了。
她也曾想过,把秀芹说给汪桥做小。可是,不但汪桥不允,秀芹不吱声,就连街坊也说,儿媳刚进门,是不好给儿子添妾室的。
而且她这个儿媳不但娘家势大,还有宫里的人做主,做这种事是要招祸的。
于是,赵氏只能捏着鼻子,过着这种犹如没有儿媳一样的、自怨自艾的日子。
周碧瑶带着浅月进到赵氏房间,先给婆母行了礼,就侍立一旁,静等赵氏问话。
赵氏没机会搓磨周碧瑶,但婆婆的架子依然摆得很足。
大概因为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以依然居高临下的端坐炕上,看着站立当地的周碧瑶,沉着脸问道:“你们小两口不把我这个老婆子当娘了是吧?凡事都瞒着我。人家街里街坊的都开始给我脸色看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周碧瑶低着头没作声。把铁业作坊的事情瞒着赵氏,是汪桥的意思,和她无关。汪桥想着晚些时候告诉母亲,母亲的心情也能松闲几日。
既然夫君有这个孝心,赵氏又没问到她的头上,她自然不会多言。
赵氏见周碧瑶站在那里装死,不由得气恼的。
她手掌用力拍打在炕面上,怒道:“你们这是真的嫌我老婆子碍事了,想气死我不成?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桥为什么不去上工?”
周碧瑶身边跟着浅月。浅月是周家的丫鬟,周碧瑶虽然把人带来了,可浅月的卖身契却实实在在留在了周府。
她有周府的梁夫人做主,并不惧怕赵氏,听赵氏把炕上铺着的锦缎面子,拍的啪啪作响,不由得皱眉,那可是自家小姐的嫁妆缎子,湖州丝绸呢。
她扯了扯周碧瑶的衣襟,说道:“三奶奶,既然大太太询问,您还是实话实说了吧,不要把大太太气出个好歹。”
浅月自然是把声音放低了,可也仅是低了一点,并没想避着赵氏,原本就是让赵氏听到的。自家姑爷心疼娘亲,可她家小姐却和赵氏没多少亲情。而且,这种事情,早晚赵氏都得知道,干嘛要因为这种人人知道的事情,让自家小姐受责难?
赵氏坐在炕上,手指点着周碧瑶,气恼说道:“你瞧瞧你瞧瞧,我果然没说错,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瞒着我。是不是你撺掇的阿桥,让阿桥对我这个娘亲离心的?”
浅月不高兴了,赵氏身边的小翠和秀芹脸色也变了变。
三爷这几日没去上工,加上邻里邻居的那异样的眼神,明显的就是作坊出事了。不管三爷还是三奶奶,没把这事告诉大太太,那都是为了太太着想,不想太太担心。
可自家掌家太太想事情,全不按常人的思路走。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倒像是三奶奶使了坏心似得。
浅月再次对周碧瑶说道:“三奶奶您看,您的好心反倒让太太误会了。你还是把实情告诉太太吧。”
赵氏冷着脸,斥道:“阿桥媳妇,你的丫鬟都这么说了,你居然还想哄骗与我?”
周碧瑶心下冷笑,难道赵氏还真以为有什么好事,瞒着她不成?这可不是她有意要说的,听了之后,赵氏再吃不好睡不好的,三哥可怪不到她的头上。
“既然母亲忧心此事,那媳妇就对母亲说实话吧。”周碧瑶说道,“前日,受京城一件大案的牵连,大理寺查封了好几个京城的作坊。铁业作坊就是其中之一,这几个作坊的主事人,已经被大理寺羁押,入了大牢……”
周碧瑶把事情向赵氏说了一遍,说的不算详细,却也把衙门公布出来的所有细节,都对赵氏分说明白。
赵氏原本就端着的身板,在听了周碧瑶的叙述之后,更拔高了一些,整个上身前倾,面色也是苍白。
待到周碧瑶说完,赵氏嘴唇蠕动了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话:“阿桥不是给福王殿下做事吗?这个作坊既然是福王的,哪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福王的产业,敢抓福王的人?”
周碧瑶垂下眼眸,她自然不会告诉赵氏福王现在怎样了,但明面上的事情却不妨碍她说出来。
“福王殿下已经于几日前称病。据说,皇上心系福王殿下的身体,已经吩咐福王在王府安心养病,再不用上朝办理政事了。”
饶是赵氏是个平民妇人,可日常行事也算精明,周碧瑶这几句话立即让她呆滞。她的视线没有焦点的瞪着前方不知什么位置?心里反复琢磨着周碧瑶说的话。
福王殿下称病,皇上叮嘱福王回府养病,也就是说,不论主动还是被动,福王已经不在朝廷里做事。
紧接着,福王名下的作坊就被大理寺查封,作坊的主事人,据说是福王府的得力管事,被抓进大牢。
在京城一年多,赵氏也知道,能放到大理寺审理的案件,比之京府衙门更加严重才是。
也就是说,福王因为什么事,不但他自己要离开朝堂,甚至祸及依附福王府的人了。
赵氏一念至此,无意识的再往前探了探身子,看那样子,似乎想抓住周碧瑶。
只是周碧瑶距离她有些远,所以她才徒劳的把手放下,只能看着眼巴巴周碧瑶,问道:“那阿桥呢?阿桥以后怎么办?他的差事还保不保得住?”
还差事?她这婆婆自诩精明,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差事?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先考虑三哥会不会涉案获罪吗?
可汪桥孝顺母亲,周碧瑶也不好过于吓唬她,只能就事论事的说道:“这要看朝廷审案的结果了。若是铁业作坊的确没做违法勾当,作坊大概还能继续做下去,也许三哥也还能在作坊做事。只不过,那时铁业作坊的声势一定和之前没法儿比了。”
周碧瑶抬眼看一眼赵氏,果然赵氏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铁业作坊的声势不好,汪桥的身份和工钱自然也会跟着下降,赵氏引以为傲的根本也就没有了。
她继续说道:“若衙门查案结果,铁业作坊的确有不法之事,只怕事情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赵氏大惊,连声追问。
这时,她才想到儿子的处境,不由惊惧,“阿桥在作坊是管事的,会不会,会不会……”她实在不敢说下去了。
第八百九十三章 官差上门
这时,汪桥掀开纱帘,走了进来。他听说周碧瑶被母亲叫到房里,心知一定是因为作坊的事情,连忙跟了过来。
待进得门来,看见婆媳两人的神色,结合着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汪桥心知母亲大概已经把实话问出来了。
汪桥走上前,在炕沿边儿坐下,安慰赵氏道:“娘,您别担心,我虽然是个主事的工匠,却只是受雇于人,在作坊听命做事而已,并不牵扯别的事情。如今大理寺不让我随意外出,只是为了审案时方便传唤,并不是真的定罪。”
“什,什么?”赵氏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他们,他们真的不让你随意走动?那外面有没有人看着?他们是不是真的把咱们一家当犯人看管了?”
汪桥怔了怔,看看周碧瑶。原来碧瑶没把这些告诉娘啊?
周碧瑶则一脸无奈,她可没说这些,赵氏这个惊吓的表情和她无关,是三哥和赵氏两人没默契而已。
“哪有?”汪桥忙安慰道,“不是看管犯人,只不过衙门预备着,若有事需要核实,方便随时找到人问话而已。真没事。”
汪桥自然知道自己没事,可他不能对母亲说他实际的身份。而且,为了避免禹王殿下被人知道算计兄弟,他这个身份只怕以后都不好说出来。
汪桥语气笃定诚恳,赵氏心情略缓。
…………
汪桥安慰赵氏的第二天一早,两个大理寺的官差上门,把汪桥带走了,说是衙门问话。
汪桥和官差走后,这几天在赵氏跟前小心探话的人也纷纷上门打探消息,询问汪管事怎么让官府的人带走了?
这些人倒是知道些事情,可汪桥到底陷进去多深,大家却不知道。而且这里是福王府下人聚居的地方,就算汪桥真的在官府那里获了罪,只要福王府依然肯关照汪家,这些下人就不敢给汪桥和赵氏摆脸色。
他们只是想从赵氏探探话,看看汪桥有没有被王府放弃。可以说,之前有多少人羡慕汪桥一家能得到王府大管事青眼,现在就有多少人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
大家都知道的消息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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