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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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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晓兰强忍困意,将向前男友服软的冲动压下心底,回复了一句:【一切都很好,谢谢关心。】
  明明那么困,半夜在她将将要睡着的时候,头皮的刺痛感又出现了,将她从入睡的边缘生生扯回来。
  她辗转反侧,困得快哭了,也睡不着。
  睡眠禁止,是酷刑的一种。
  当长久得不到休息,人的意志力会变得薄弱,脾气暴躁,自控能力也会变差。
  陆晓兰不知道该对谁说,阮宏发在他们的共同好友圈子中都很有口碑,他总是希望她将他介绍给朋友,不知不觉间,只是过了半年时间,她的朋友就都出现在他的微信上。而在爸妈眼中,宏发也是个清爽精神的可靠好伙子,还烧得一手好菜。
  只能跟傅佳说了,但以闺蜜的性格,知道她这么惨,肯定会不顾一切立刻赶回国陪她度过失恋期。
  也许失恋就是这样的吧!
  陆晓兰想靠自己撑过去,时间会治愈一切。
  睁眼到天亮,第二天陆晓兰的黑眼圈和阴沉脸色连粉底都遮不住了,坐在她旁边的男同事察觉到她的异样:“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生病了?”
  “可能有点不舒服。”
  陆晓兰强笑着回话,半夜时的头皮刺痛却倏地出现,让她差点在公司哭出来。
  “不舒服就别硬撑着了,请下午的假去看医生吧。”
  “好,谢谢你。”
  她头皮都快被戳穿了。
  奇怪地,当男同事背过身重新投入工作,停止跟她说话后,头痛就消失了。
  害怕身体有毛病,陆晓兰不敢再托大,立马请了半天假打车去医院。只是医生没检查出什么来,头痛先去照一套片子,也有可能是心理导致的神经衰弱。
  原本想在医院做检查的陆晓兰发现进医院之后身体冷得厉害,检查体温却没有问题,蚀骨寒冷之下,她只好选择打道回府,回到家里起码能安心休息。当她脚步虚浮走到小区大门前,却发现等在门卫不远处的阮宏发。
  精神受到百般折磨的时候,看见前男友,曾经的依靠。
  陆晓兰怔怔地看住他。
  看着他向自己走来,眉眼温柔如昔。
  阮宏发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你还好吗?我听说你请假了,很挂心,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你家小区前了,”他垂下眼,态度软和,姿态低下:“可能以前常常送你回家,路走得比回我自己家的路还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很担心你。”
  心理防线和精神防范都极脆弱的情况下,陆晓兰湿了眼眶,有扑进他怀里示弱的冲动。
  不分手了,怎么都好,房子的事也随便,反正结婚后都是要过日子的,不分谁跟谁的钱……
  种种念头冲击着她。
  但是再软弱的人也有坚轫一面,陆晓兰的底线就是男友的真诚。
  她一想到那次惊怖和被背叛感就膈应得厉害,不可能复合,她轻咬舌尖,钝痛感让她绷住立场,故作坚强的客套一笑:“只是有点发烧,应该是转天气没有盖好被子受凉了吧,让你担心了。”
  阮宏发低头看牢她。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工作。”
  “晓兰,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就在她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再度叫住她。
  陆晓兰脸泛疲色:“上次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不是我不要你,你很好,只是我们合不来。你也答应分手了,放过我吧。”她太累了,一不小心说了真心话,听到这句放过她,阮宏发温和深情的脸色瞬崩,他箭步靠近,不由分说的拢住她纤小的肩。
  “放过你?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你一句话就想踢开我?你觉不觉得自己很过分?”
  阮宏发一米八的高个,欺近身前的时候极有压迫感,他眉头深锁,语气陡地激烈起来:“我对你不好吗?管接管送,记你的姨妈时间,你说想减肥我帮你订节食计划,送化妆品给你点外卖……你自己想想,我有哪点做得不好的?”
  “就因为我想跟你早点结婚,先去领证,一起买房子,你就要跟我分手?!”
  “你让我放过你,我又做什么了啊!”
  每一句都震耳欲聋,陆晓兰从来不知道他嗓门能这么大,既尴尬又害怕:“你别大声说话,这边人来人往的,保安会过来……”
  “你什么意思?”
  阮宏发误解了她的提醒,以为她要叫保安过来赶走他,目眦欲裂。
  他原本想着,吓唬她一下,这个娇娇女就会知道有男人保护的好处,回到他身边了,没想到……而且‘那东西’白天的时候活动了一下,她跟没有血缘的异性说话了?她是不是真的要离开他?真像她身边那个傲得要死的表子说的一样,只要晓兰点头,大把好男人可以介绍给她?
  他不能接受!
  搁在她肩上的手逐渐收紧,陆晓兰从靠近的阮宏发身上嗅到一阵辛甜香,脑袋随之发晕,他嗓音压低了:“兰兰,我看你脸色好差,你这两天是不是睡得不好?我也是,一想到你要跟我分手,睡不好吃不香,我真的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安静的地方?
  休息?
  大白天的,去哪里?
  陆晓兰脑袋像被甜香熬成粥,昏昏沉沉的,声音靠得很近,像是在心底震荡出来的声线。她因为害怕抗拒而紧绷着的肢体软和下来,被他拢着肩往前走了两步,听见他温柔地夸:“乖。”
  这一声夸奖,与前日遇上的神秘女孩的声音倏地在脑海中连结起来,成为迷雾中的一抹亮光,让她惊醒过来。
  在短短一瞬,
  不对劲……
  ‘你提分手之后,如果我没算错,会变得很倒霉,情况严重的可能会见鬼,出现幻觉,直至你回到他身边。’
  她想起那个少女的话,在不笑的时候,有种与外表年龄不符的冷冽。
  ‘在你神智不清的时候将它贴着皮肤,可以暂时压一下。’
  对了!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惟一的浮木,不管可不可靠,都是最后的希望,陆晓兰将手往手袋里翻了两下,摸到纸质的刹那,冷意从指尖传导到脑袋,像是冰泉灌顶,神智猛地清醒,从阮宏发的手臂中挣扎出来。
  完全没料到她会反抗,阮宏发一愣神的空档,陆晓兰就不管不顾地往回冲,向着保安亭的方向跑去,寻求保护。
  避免闹出事,他只能暂时离开。
  阮宏发快步走过巷子,坐进预备好的座驾钻入车流之中。
  扑到保安亭的陆晓兰脸色煞白,吓了保安大哥一跳,把凳子让给她坐下。
  程念给她的白纸,她从刚才就攥得死紧。
  这时,陆晓兰用发抖的左手掰开因为紧张过度无法放松的右手,把纸张摊开来,原本空无一物的雪白纸张,竟是从中心位置变得焦黑。
  有什么化学原理可以让墨透明水现形,她已经没空去想了,在极度惊恐之下,只能相信,是那位陌生少女给她的纸张救了她一命。
  阮宏发带走她,是想对她做什么?
  她不敢深想。
  陆晓兰想立刻去找程念,但站起来就发晕,只能在保安亭继续坐着。
  待她稍微好一点,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不适合上门做客叨扰,而且她一个人也不敢在晚上出去了,只能明天天亮的时候,再打车去一趟水榭城都。
  回家给手机充上电,陆晓兰刚躺下,手机就不停的在抖。
  是阮宏发发来的消息,备注还是恋爱时的阮哥哥'心'。
  阮哥哥'心':【我不想分手】
  阮哥哥'心':【你推开我真的伤透了我的心】
  阮哥哥'心':【都说城市女人无情,我一直觉得晓兰你是不一样的,你跟那些庸脂俗粉不是一路人,是我看错了,你比她们更坏,你玩弄了我的感情,耽误我的时间,欺骗我对你的好!】
  说到最后,他的情绪似乎越来越差。
  阮哥哥'心':【我不会分手的,你死心吧】
  阮哥哥'心':【我一日不同意分手,你一日是我的女人,别跟其他男的眉来眼去,你做什么,我都知道】
  陆晓兰手一抖,电话摔落地上。
  她在床上缩成一团,眼泪不争气地打湿了脸颊,既怕又恨,哭得累极,却依然睡不着。
  第三天,陆晓兰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极限。
  尝试跟爸妈提起,然而一说起阮宏发,妈妈把他当半子似的喜爱态度又让她说不出话了。陆家一家都是教书的,上过山也下过乡,虽然在城市混得不错,但对出身贫寒,用功学习的年轻人从来没有偏见,反倒很愿意提拔他们。
  在子女教育上,陆父不想把女儿养成娇纵跋扈,仗着家境好瞧不起人的大小姐,往知书识礼,善良体贴的方向教。虽然很想让她也去当老师,不过女儿志不在此,便没有强迫她。她和门户很不相称的年轻人相恋,他亦不曾阻止。
  濒临崩溃边缘的陆晓兰,只能向那位神秘少女求助。
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有4k5!我好厉害……等一个表扬!
剧情要写不完啦T_T
渣男能骗到妹子自然是有优点的!这位女事主被养得太好了,一家子都是人很好清廉正直的知识分子,也有点教书先生式的天真,不过她是坚持分手的,不然女主也不喜欢救拖拖拉拉的人
人想得到帮助,必先自救,凡人尽了她的努力,剩下就交给鳞哥了

  ☆、008

  再次见到陆晓兰,程念差点没认出来。
  陆晓兰自知气色很差,怕出门吓着别人,简单打了点粉底,可惜妆容也遮盖不住她的憔悴,眼白爬满红血丝,眼眶下乌青得像挨了一拳,脸部干干的,粉底没过一会就浮了,唇纹枯裂,像是三日老了五岁不止。
  程念遇见她当日,小姑娘苹果似的脸蛋,明眸皓齿,对唐突得像是不怀好意的陌生人也报以温柔笑容。相由心生,星巴克落地玻璃窗外的阳光洒在她半张脸边上,衬得脸粉粉的。
  不出三日,就变成这样,那人下手够狠的。
  “我们出去聊,”
  程念招呼她往外走:“我家里不方便说话,麦当劳可以吗?阳气旺,给你驱驱阴气,看你身上都快长毛了。”
  “都可以。”陆晓兰也想找个地方坐着。
  离开学校之后,她很久没去过麦当劳了,程念一毛钱都没带出来,却大模大样地走到柜台前点了两个开心乐园餐。陆晓兰虽然认定少女是高人,但看她稚嫩的脸庞,还是忍不住主动掏出钱包结帐了。
  程念瞥她一眼,感觉这小弟挺有自觉性。
  上午的麦当劳店里很安静,只有小猫三四只,程念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猛吸一口冰可乐——用了数日凡躯后,她渐渐习惯食用凡间食品,忽略掉没有灵气的缺点,也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这种黑不溜秋的液体一副有毒的样子,但甜度很足。
  麦当劳开着空调,以往陆晓兰是最怕冷的,今日却觉得比家里舒服多了。
  难道,真是什么‘阳气’的缘故?
  程念拿起汉堡:“说说你的情况。”
  “我跟他再次提分手……”
  陆晓兰将三天内发生的事钜细靡遗地说了一遍,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更像是压抑多时的情绪得到可供倾诉的缺口,即使对面坐着的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女也不在乎了,只要愿意听她诉说委屈。
  她的声音低低的,中途喝了一口可乐,带着碳酸的甜也冲不走她心里的苦涩。
  听完来龙去脉,程念心里就有底了。
  半夜头皮刺痛,和异性说话时发作,入眠限制,肢体触碰时像是中了邪一样浑身使不上劲,迷迷糊糊的被带着走,那句知道‘你做什么,我都知道’不是虚张声势的威胁。加上陆晓兰身上怪异的臭味,没有灵力的人是闻不到的,程念那天回家之后仔细回忆一番,猜想是蛊毒相关的手段,现在听完整个过程,更加印证了她的假设。
  “嗯,双蛊,这兄弟下血本啊。”
  “双蛊?”
  听到这么奇幻的名词,陆晓兰愣住。
  程念指尖轻敲着桌面,眉轻扬:“既然你来找我,应该是信任我的吧?”
  这时候的程念,哪里还有在陈宅装安静小透明的乖巧,眼波流转都是嚣张不羁。不过她的五官软萌,声线带了点少女的奶音,减缓了她予人的侵略感,倒是这笃定的态度,让陆晓兰觉得这根救命稻草越发结实了。
  她连连点头:“我信你,只是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
  陆晓兰连小说都只看纯文学的,对电视剧没兴趣,也不看风水星座运程,连同事说一句水逆都要百度才明白在抱怨诸事不顺。
  “我是专攻玄学的。按严格标准来说,华夏一派的玄学不包括下蛊,下蛊路子比较野。”
  “那……你也没办法吗?”
  陆晓兰快哭出来了。
  她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太不寻常,动真格提分手就头痛,一开始她以为是失恋伤心,可是后来阮宏发凶神恶煞地威胁她,诱拐她的时候,她确信离开这个男人只会感到解脱和庆幸,一丝一毫的留恋都不会有!
  那么,这医生都检查不出来的阴寒和头痛,就跟失恋无关了。
  这位能未卜先知的少女,是陆晓兰最大的希望。
  “办法当然有,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只有请不动我的价位,”程念打开天窗说亮话:“下在你身上的双蛊我有办法除掉,但颇为麻烦,起码要六位数,开业大酬宾,你形容的下蛊人说话很招我厌,给你再打个折,抹掉零头,就收你十万吧!。”
  这价钱,自然不是张口就来的。
  程念做了详细调查——用百度和淘宝了解基本物价,再算出一个对方能负担得起的价钱。虽然按这双蛊的麻烦程度来说是低了点,但没名气又不能将妖力亮出来让客户亲自求上门,第一单生意就勉强将就了。
  这世道,创业艰难啊!
  听到程念说能解决,问题只在于钱,陆晓兰一颗心才落了地。
  陆晓兰家境优渥,爸妈又宠着,零花钱不断,不用她交家用,工资留着玩,而自从和阮宏发恋爱后,她的消费从低调变成了俭朴,存款速度以几何级数飙升,从工作以来攒下的小金库,正是十万元余,刚好够付,不用跟爸妈求助。
  难道,这金额也是程念算出来的?
  说是巧合未免太巧了,见识过对方算无漏的本领,陆晓兰更倾向是算出来的——人更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事,‘程念有本事’对她是有好处的,她不在乎十万块,何况十万能解决每晚睡不着和前男友骚扰的事,简直太划算了,去医院治脑袋可能都不止这个钱。
  “好,现金还是银行转帐?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待会去银行转给你?”
  陆晓兰痛快答应。
  程念却摇头:“你同意这场买卖就行,等帮你解决掉再给我报酬。”
  “你不怕我赖帐吗?”
  陆晓兰看她年纪小,怕她太容易相信人,以后做买卖的时候遇上坏人,想提醒两句。
  没想到对方听见这句话后,冲她惊讶一瞥,片刻忍俊不禁。
  “我要收帐,比解决你身上的蛊毒简单多了。”
  解决蛊毒是技术活,收帐则是简单粗暴的事儿。
  敢欠她应鳞的钱不还的人,大抵是活得不耐烦,又不想死得痛快。
  陆晓兰被她笑得心头一颤,忙道:“我一定会给的,你放心。”
  “交易成立,在完全搞定这件事之前,你都是我要保护的人,”对她的保证不感兴趣,程念低眸扫过她的脸,已是被蛊毒折磨得憔悴脱形的模样:“带我去你住处,把你睡不着的问题先解决了。”
  闻言,陆晓兰精神大振,颇有几分回光反照的神采,迫不及待带程念回家。白天双亲都在学校授课,家里阿姨打盹,她径直领着高人进了自己房间。
  程念草草观察了一下陆家的布局,在风水上没有刻意讲究,但也没犯什么忌讳,看来那人的触角还没伸到家里摆设来,是件好消息。她抬头:“有纸笔吗?原子笔就行。”
  陆晓兰:“纸……要什么纸?”
  她很久之前跟爸爸一起看过林正英的《僵尸先生》,画符都是黄纸朱砂,朱砂多有讲究就不说了,黄纸也要用天然竹浆制成的。
  程念回头看她一眼,思考要将自己智商减去多少才能跟客户进行平等的交流:“你家里应该有A4纸吧?顺便拿把剪刀给我。”
  A4纸?
  这么随便的吗?
  陆晓兰不敢怠慢,从抽屉里翻出四张A4纸,犹豫片刻,从底部摸索到之前用来招待亲戚小孩剪着玩的色纸,选出其中一叠黄色的,附上剪刀原子笔放在书桌上。
  在陈宅里每日见到都是一群恶念满满的优质人渣,程念憋得慌,不由多跟她解释两句,闲谈解闷:“符是跟天地神明灵气沟通的媒介,最厉害的灵师可以虚空画符,当然了,品质好点的纸笔也有助增加符的威力,不过我没那么讲究,能用就行。”
  “你是灵师?”听到陌生的词汇,陆晓兰好奇。
  “也可以叫天师,风水师,玄学大师,种呼没所谓的。”
  程念画了四张符,最后才咬破指腹,往每张符纸上抹了一点血迹上去,置于房间四个角落。以血为媒介是最管用的,但要是每张都用血画,过不久她就得贫血了。这种擦点血来加强符咒作用的做法,就像每本暑期作业只写头三页一样敷衍。
  最后一张符贴好,房中无风,陆晓兰却顿觉身体一轻,如影随形的被窥视感也消失了。她不敢置信的环视四周,还是她的房间,除了多出四张画了符咒的A4纸以外,没有其他变动,但她整个人都变轻松了!
  这三天来,紧绷得快神经衰弱的陆晓兰,终于解脱了出来。
  正当她喜极而泣,之前被蛊术强行压抑的困意倏地袭来。这回,即使礼貌教养都在提醒她要招待客人,身体却先行一步,瘫软在床上,睡了过去。
  “……”
  程念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心想这姑娘是被折腾狠了,把人弄醒不地道,但这一觉不知得睡到什么时候。她从陆晓薇钱包中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写下纸条:【我先回家,从你钱包拿了两百块打车,记在报酬上】
  ……
  …
  另一边厢,正在自主加班,刷上司好感度的阮宏发脸色剧变。
  他对女友种下的双蛊,故名思义,是一种复数的寄生蛊。
  双蛊属于长期蛊,不会直接致宿主于死地,炼制出来的双蛊为母子关系,母蛊宿主会对子蛊宿主的一举一动有个大概的感知,但不会详尽细致得像开天眼。可以随时让子蛊宿主感到不同程度的身体痛感,让子蛊宿主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亦能引入阴气,让子蛊宿主印堂蒙尘,招来秽物。
  双蛊不属于情蛊的行列,因为它不能挑起X欲。
  它更像是一种控制关系,以往多用于控制近身奴仆,或是父母下在子女身上,只要不违抗母蛊宿主的,双蛊是无痛的。
  陆晓兰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乃至夜夜睡不着的痛苦,均被阮宏发尽收眼底。
  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心理才略为平衡一点。
  再牛逼再有钱又如何,还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即使她提分手,让他一时激动失了风度,他心里依然从容。
  毕竟双蛊已近两百日,除非有人能帮她解掉双蛊,不然就是煮熟的鸭子,插翼难飞。他原本想在她体内注入精种来催熟子蛊,无奈让她逃了去,只能再耐心等等。
  然而,就在一分钟前,子蛊失去联系了!
  得不到回应的母蛊焦急难耐,让本来就搓火的阮宏发更加暴躁,想立刻开车到她小区楼下堵她,面对面的看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失去控制!?
  电脑前,阮宏发倒映着屏幕蓝光的双眼此时几乎冒了绿。
  他无法忍受陆晓薇脱离他的控制!
  对于蛊术这种野路子,程念也知道得不少,双蛊虽不害人性命,但有一个致命的要点,母蛊对子蛊的控制欲是偏执入骨的,一旦得不到子蛊的回应,就会渐渐疯狂,刺激宿主的情绪……
  欲使他灭亡,必先使他疯狂。
  阮宏发的呼吸逐渐粗重……
  

  ☆、009

  睡了整整一日的陆晓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水榭城都找程念。
  当离开房间的时候,那种被魇住的感觉又重新回到身上。
  知道是前男友搞的鬼,陆晓兰又气又怕,甚至想将符撕下来揣兜里。但她睡得太快,没问念念这符拿下来还管不管用。
  ——虽然对方一副狂霸酷炫吊炸天的作派,但冲着她的外表,陆晓兰总想叫她念念。
  就在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来自管理处的电话响起。
  “你好,是421号的住户吗,我们这边是管理处的。”
  “是的。”
  “有个说是你朋友的人来找你,说是和你约好了但是联系不上你。”
  难道是念念认路,自己过来了?
  念念昨日在钱包里拿了两百,过来的车费应该也是够了的。想到这里,陆晓兰有点不好意思,把客人晾在一边,自己呼呼睡大觉,太没礼貌了,等见到她一定要好好道歉。
  “对方是谁?”
  “诶呦我的记性……阮先生是吧?”电话另一端像是对着旁边的人确认了一下,陆晓薇能听到那把熟悉的低沉声音笑着应是。
  刹那间,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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