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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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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出自三房,曹氏领了逢蓉离开,施氏携逢萍告退,至于逢春……高氏带不走。
打发人散了后,福安堂便只留了陶老夫人的嫡女陶璧以及逢春,陶璧在同辈中排行最末,算是陶老夫人的老来女,今年刚过三十岁,生有一儿一女,因女儿还未出嫁,所以这些年来照就回娘家,至于陶老夫人的另一个庶女陶绵,因女儿已嫁人,今天要款待姑爷,便没回娘家。
“娘,我三嫂今天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你又给她脸子瞧了?”与自家亲娘说话,陶璧便没多大顾忌,心里想什么,便问了什么,至于逢春,陶璧并不担心她会去搬弄是非,在陶璧的印象里,这个庶出的侄女一惯安静本分,更何况,这个麻雀一朝变凤凰的侄女,近来与嫡母不大对付。
大过节的,陶老夫人本不欲提三媳妇的糟心事,不过,既然亲女儿问了,陶老夫人便简单说了些:“你三嫂不是有一个姐姐嘛,她男人近来摊上大|麻烦了。”
陶璧挨在母亲身侧,闻言追问:“多大的麻烦?”
陶老夫人冷哼一声:“她姐姐膝下有两个庶女,一个许给了咱家则哥儿。”起初,陶老夫人不太同意这桩婚事,后来,经不住小儿子的请求,再看康氏也还算可以,还是应了,“另一个比逢则媳妇小一点,给了襄阳王为妾,襄阳王都六十多岁了,做那丫头的祖父都绰绰有余。”
陶璧面露不屑道:“这也太缺德了。”襄阳王都那么大岁数了,待他两腿一蹬,那姑娘后半辈子也算完了。
旁听观众逢春心里默道:陶景同样是个缺德爹。
“谁说不是呢,亏的那夫妻俩下得了手。”陶老夫人拨着盖碗上的茶盖,面上露出一股很奇怪的神色,“他们想借此攀附襄阳王,只怕怎么也没想到,倒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陶璧忙竖耳细听,只听陶老夫人接着道:“逢则媳妇你也见过,生的是个美人,她那个妹妹只怕也错不到哪里去,襄阳王极喜美色,对那康家丫头倒也颇宠。”顿了一顿,陶老夫人才道,“襄阳王的子孙中,多酒色之徒,见了康家丫头那样的美人,岂有不起意的……”
轻轻‘啊’了一声,陶璧惊得捂住了嘴,逢春也是一呆:也就是说襄阳王被戴绿帽子了?
“纸哪能包的住火,这丑事一现,襄阳王大怒,立时杖毙了那康家丫头。”因高氏需求助帮忙,只能将所知实情据实已告,陶老夫人声音平淡道,“康家丫头被活生生打死后,襄阳王尤不罢休息怒,又寻了个由头,将康家老爷撤职罢官,下了牢狱。”
“襄阳王是皇室宗亲,康家求路无门,便求到了你三嫂这里。”陶老夫人面色平静道,“那是她亲姐姐,她岂能撒手不理,我前阵子才发作过她,她自己不敢来求我,就又哄你那傻三哥。”
讲实话,陶璧也很替自家三哥发愁:“三哥耳根也太软了些。”
陶老夫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三哥那个糊涂蛋,真是要愁死人,这么大个人了,是非不辨,亲疏不分,好端端的闺女乱许人,不相干的人,他倒帮的勤快。”
当着被乱点鸳鸯谱的逢春,陶璧也不好评价些什么,便道:“那这事,娘会管么?”
陶老夫人轻瞪陶璧一眼:“论辈分,襄阳王还是皇上的王叔呢,我怎么管?康家老爷要是冤枉下狱,还可以另当别论,就他这种德行,你大哥凭什么为他进这趟浑水,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吧。”
说完高氏最近的烦扰之事,陶老夫人扭头对逢春道:“春丫头,我已给你爹交代过,叫他不许拿这事寻你,他要背地里找你说,你也不要理会。”
逢春轻轻应了声是。
陶璧听完八卦故事,又笑问逢春:“春丫头,你成亲也有一阵子了,有喜讯了没?”
逢春垂下脑袋,轻轻摇头。
提起两个孙女的子嗣之事,陶老夫人又一次怒气上涌,压下心中怒气,温言宽慰逢春:“这儿女之事,你也别太心急,给你诊脉的那位乔太医,医术极好,你安心调养着,儿女的缘分若到了,挡都挡不住,只是……你婆婆和姑爷那边,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逢春再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们也都让我好生养着。”
陶老夫人轻叹一口气:“你那婆婆是个极善之人,你好好孝敬着,只要她愿意护你,你在府里的日子,就会舒服许多。”
逢春深以为然:“祖母的教诲,我一直都记着。”
“你婆婆心善,你姑爷也叫你拢着了。”单凭逢春的家世和出身,她在姜家还没有善妒的资格,姜家姑爷不愿纳妾要通房,只能说明,一颗心全挂在了孙女身上,陶老夫人再度谆谆教诲道,“春丫头,你的日子现在虽称心安稳,但切不可轻狂骄纵起来,婆媳关系,夫妻情分,都要珍惜维护好,你这一辈子还长着呢。”
逢春依旧点头应是,待陶老夫人说教完了,陶璧又笑着说道:“娘,环丫头叫我姐姐那里聘走了,接下来该瑶丫头了吧,她也过十四了,今年年底及笄,她的亲事可有眉目了?”
“瑶丫头的脾气不好,又心高气傲,她受不住委屈,依我看,给她寻个差不多的夫家,夫婿的脾气要软和些,若是有什么争执吵闹,她也不很吃亏不是。”到底是亲孙女,陶老夫人也盼逢瑶过的安稳顺遂,“我相中过两家,给你三嫂提了,她找借口推掉了。”
陶璧不置可否道:“当娘的,大都盼着高门嫁女。”
“说来,宝政也到能说亲的年纪了,把瑶丫头说给他如何?”陶老夫人忽然说道。
秦宝政乃是陶璧的长子,年岁略大逢瑶一点,听到亲娘的提议,陶璧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成,不成,瑶丫头当我侄女就够了,当儿媳妇还差些。”见老娘脸上不太好看,忙解释道,“您老也说了,瑶丫头心高气傲,脾气又不好,您不想委屈她,就委屈我和您亲外孙嘛。”
亲上加亲,有利处,也有弊处,若是姑娘端庄懂事,自是好事,若那姑娘跋扈嚣张,不敬婆婆,不尊夫婿,下手管教的狠了,不免有碍亲戚情分,若是不加以约束管制,那还过不过日子了……陶璧蹭着母亲再道:“环丫头性子软,姐姐聘了她给自己的庶子,还算两相得宜,瑶丫头还是算了,我宁肯要兰丫头,也不想要她当儿媳妇。”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你也不用当真。”陶老夫人叹气道,“逢蓉、逢兰在你大嫂身边长大,两个丫头都很好,亏就亏在不是你大嫂亲生的。”
陶璧口吻悠悠道:“若她俩是大嫂亲出,就凭咱家的地位,配个王孙公子也使得,不过,大嫂也算十分厚道了,逢蓉的公爹虽从永宁伯府分了出来,但她公爹仕途不错,姑爷也挺上进,她婆婆没有嫡子,拿她姑爷当亲子养大的,逢蓉一进门又生了儿子,日子过的也算红火了……唔,逢兰只比逢瑶小一岁,她的事有什么眉目么?。”
陶老夫人偏心倚重大儿媳,并非毫无缘由,曹氏操持家业,孝顺婆婆,样样在行,便是两个非亲生的庶女,也是用了心思教养,陶老夫人看着长子房里一团和气,焉能不多喜爱一些曹氏。
听女儿提及逢兰,陶老夫人又起了聊天的兴致,说道:“你大嫂有个姨表妹,就是姚阁老的长媳,年前从外地回了京,她有一个小儿子,唤作铭哥儿,今年十四岁,听你大嫂的意思,似乎那个小子,瞧上咱家逢兰了。”
陶璧一脸怀疑道:“真的?那姚夫人的意思呢?”逢兰再好,到底是庶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考虑逢兰当儿媳妇。
“姚夫人应是中意铭哥儿的姑家表妹,就是春丫头的小姑子。”陶老夫人理智的分析道,“那位姜家姑娘,是逢春婆母唯一的闺女,长公主和亲家公也都极喜爱的,若是讨了她做儿媳,姚家铭哥儿日后的前程,哪怕不是平步青云,起码也能一帆风顺。”
陶璧目光一转,立时扭视逢春,问道:“春丫头,你现在是姜家媳妇,对这事可知道一些?”
逢春想了一想,斟酌着说道:“姚舅母来过几回家里,待阿箬确实也挺热情,不过,我瞧阿箬的态度,应是只当姚铭是舅家表哥,姚铭也只是规矩的说话,并没什么特别的举动,我婆婆的心思,我瞧不大出来,阿箬在家里很受宠,我想,若是她不情愿,公爹婆母应该不会勉强她。”
古代的婚姻大事,也并非全是父母媒妁包办,也有少数的青梅竹马或者两厢情愿,不过,那得看缘分,还得看老天爷给不给这个面子。
陶老夫人沉吟片刻后,说道:“姚家满门清贵,若能结成亲家,那是逢兰命里有福,若姚夫人真瞧不上逢兰,咱们家也无需上赶着,我们陶家的姑娘,哪怕是庶出的,照样能说到好人家,你大嫂行事稳重,必不会委屈了逢兰……唉,说来说去,还是逢瑶最愁人,她那个脾气,若是进了显赫门庭,容易生事啊。”
“哎哟,娘,您为瑶丫头着想,帮她相看亲事,三嫂还不领您的情,您还费这么多心思做什么,三哥三嫂是她亲爹亲娘,他们女儿的婚事,叫他们自己操心去,您呀,还是多保重身子,少操些闲心,女儿还盼着您长命百岁呢。”陶璧抱着陶老夫人的胳膊,一幅小女儿情态。
第51章 逢春V
待到开宴时,逢春已装了一肚子新鲜八卦,包括逢则的某个通房有了身孕,因为早上来的最迟,逢春果真被罚了酒,喝的一张俏脸扑满红霞,富贵人家过节,多请戏班子表演助兴,逢春对此没多大兴趣,权当在打发时间,酒席撤下没多久,姜筠便来请辞回去,一同前来的还有赵大姐夫,韩越。
逢夏正做月子,赵大姐夫只能单独过来应个景,至于韩越,逢珍去岁刚逝,他尚未新娶,这才带韩逸来外祖家,最先提出要走的三个姑爷,全是高氏的女婿,高氏不免脸色更加难看,陶老夫人瞧高氏一眼,然后发话应好,赵大姐夫直接骑马而来,韩越带着小孩子,乘的自是马车,姜筠和逢春更不用提,也是坐轿马而来,叙过别话后,三队人马离开陶家。
逢春脸上红霞未退,姜筠摸摸她的脸,问道:“没喝冷酒吧。”
“没有。”逢春歪上姜筠肩头靠着,笑道,“有碍身体健康的事情,我才不会做,二爷说过的话,我可都记着呢。”仔细想想,这句话其实十分有道理,若是没有一幅健康的身体,什么荣华富贵,名声权力,情爱缘分,都只是一消而散的过眼云烟,享受不了多久的。
姜筠揽着逢春的腰,哄小孩儿似的说道:“真乖……我已与你大姐夫说过,咱们会拐去他家一趟,他骑马,咱们坐车,一起同行多有不便,他便先行回去,将你要过去的事情,提前告诉你大姐。”
逢春从姜筠肩头抬起眼睛,忽然问道:“二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相敬如宾的古代夫妻,逢春也见识过几对,且都是数十年的老夫老妻,一道同甘共苦过来的,可她与姜筠呢,什么感情基础也没有,两人独处时自不必说,姜筠还常在姜夫人跟前描补她的好,常嘱咐姜箬和她好好相处,没叫她受过半分婆婆和小姑子的委屈。
姜筠初醒时看她的表情,应该是认识她的,不,应该说是认识陶逢春,但关系应该并不亲近,因为一开始,姜筠待她其实挺冷淡的,后来才慢慢好了些。
那他以前到底是谁呢?逢春一直很好奇。
姜筠拧拧逢春的鼻子,笑着瞪她:“我对你好,你就受着,问这么多干嘛……”见逢春眸中满是疑惑不解之色,便故意逗弄她道,“难道你想我对你朝打暮骂,没事就去斗鸡走狗,寻花问柳,打架聚赌,包粉头养戏子,整一屋子美婢,弄几房外室,在你前头再生一打庶子庶女么?”
逢春听的几乎魂飞魄散:“不想!”姜筠要真是这幅德行,她直接选择去地府投胎。
姜筠搂着逢春呵呵轻笑,眉眼之间染着浓浓的春意,一片和煦的温暖,逢春被他笑甜软了心扉,撅着嘴巴捶他的心口道:“你若如此纨绔浪荡,娘肯定会狠狠打你。”若偷梁换柱后的姜筠,变成这幅鬼性子,逢春估计,姜夫人宁肯姜筠只是一个傻儿子。
“是啊,我不想叫娘操心,也不想叫你伤心,所以,我要做一个好儿子,一个好丈夫。”姜筠捉住捶在心口的嫩手,眉目平和道,“以后,我还会做一个好父亲,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对你好么,因为你是一个好妻子,从你日日守着我,细心照顾我时,我心里就喜欢你,现在,越来越喜欢。”
起初,姜筠连最基本的关心话语,都难以启齿,那是前世的关系在作祟,待他想通心结后,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开始往外撒。
逢春柔柔地偎在姜筠怀里,低声道:“从二爷故意装睡,发现我夜里失眠时,我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她最孤助无援的时候,最先为她打开门窗的是姜筠,这一缕曙光照进心里时,她不是不感激的,之后,他待她越来越好,她并非铁石心肠,会心软,也会意动。
姜筠啵一口逢春的脑门,眉花眼笑:“你的生辰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话题转的太快,逢春先是一愣,然后一喜:“是什么?放在哪儿?”
姜筠故作神秘道:“现在不能说,到日子了,再给你。”
“你告诉我嘛。”逢春并没在意姜筠是否藏了东西,双臂环着他的腰,把他跟只不倒翁一样摇来晃去,熟练的撒起娇来,“你要不说,我回去就在屋里翻。”
瞅着逢春想看礼物的惊喜模样,姜筠老神淡定道:“我搁在外书房,你在苑里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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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马停在赵府门口,逢春也没磨缠出来是啥礼物,略整头饰和衣衫后,逢春一幅端庄姿态下车,赵大姐夫迎姜筠在外厅叙话,逢春自去后院见逢夏,逢夏生产还没过几日,气色依旧不大好,但精神和心情明显不错,见逢春裹着华贵的斗篷进来,忙伸手招呼她过来,脸上溢笑:“五妹,快过来。”
屋里很暖和,碧巧便帮逢春脱下御寒的斗篷,逢夏屋里的丫鬟,也忙捧来一杯热热的茶水,逢春端着小茶杯,坐到逢夏的床边,只见床边摆着一架小床,里头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逢春凝目细瞧,只见他的体形比足月的婴孩略小些,脸上的肌肤基本褪去刚出生时的皱皱巴巴,已是一团白净,呼吸轻轻的均匀,看着还算健康。
历经艰辛终得子,逢夏一心的满足:“好在安哥儿无事,我这些日子的罪,总算没白受。”
“安哥儿?是平安的意思吧。”逢春搁下手里的茶杯,目光从小男婴脸上转到逢夏身上,只见她面容消瘦,皮肤蜡黄,脸上还生了不少小小的雀斑,逢春初见逢夏时,她虽面有愁容,但起码白净标致,一个孩子千辛万苦的诞生,也要她付出了身体受损和容貌衰败的代价,“我给姐姐带了些养身的滋补品,还有一些软和的料子,很适合给婴儿做衣裳穿,另有两瓶子雪花膏,听说保养肌肤的效果极好,姐姐出了月子后,可以敷涂着试试,若是用着不错,我回头再给你送些。”
逢夏轻摸自己的脸颊,笑意微敛道:“是不是变丑了好多……”
“生一回孩子,就要伤一回身子,哪个女人都是这样子,姐姐还很年轻,只要细细调养,素日少忧心,还能保养回来的。”逢春轻轻叹气,女人为男人生儿育女,一日日变成容颜不复的黄脸婆,而男人们呢,目光一转,就去宠爱那些颜色好的花样少女,和岁月一样的薄情寡义,“女人呀,还是得多对自己好一点。”逢春不无感慨的说道。
逢夏看着逢春,目光温和道:“傻丫头,谁不想对自己好些,只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命的人,面甜心苦的人多了去了……你姑爷肯一而再地陪你来看我,你比……姐姐有福气。”
逢春掰着细长的手指头,口气不乏悲观的意味:“谁知道能有多久……”男人真心待你好时,自然会把你当成手心里的明珠,倘若哪一天真心不在,就要看男人的品行值了,好些的,仍能留着正妻的体面,差些的,估计谁都能踩到脸上来。
话题越说越沉重,与喜庆的年节氛围不符,逢夏又道:“安哥儿能顺利出世,多亏了有你,你抱抱他吧,也算沾个喜气,你别嫌姐姐说话直,女人若没有儿子傍身,日子是真的难过,对你,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有祖母替我压着说话,我方能生下你姐夫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时间再长一些,祖母也没法子再替我撑腰的,五妹,你的夫家与我不同,祖母也不太好说话的。”
逢春看了看小床里的男娃,神色困难道:“小孩儿太软,我不敢抱,还是不了……”见逢夏一脸无语的瞧着她,逢春忙唤碧巧进来,叫她拿出来一方小木盒,里头装了一对小金镯、一幅长命金锁,锁片上面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我早就预备下了,本想着姐姐办满月时送的,谁知满月酒省了,趁这趟来的功夫,我索性捎了来,就当给小外甥压岁钱了。”
“你在夫家也不容易,别总是往我这里破费,你要用钱的地方多着……”逢夏见那金镯份量十足,金锁更是精雕细描,不由说道,“安哥儿办百日时,你可别再这么着了。”
逢春笑道:“没事的,安哥儿百天时,我总不能空手来呀,我还备了一个项圈留着用呢。”
两人正说着话,躺在小床里的安哥儿忽呜呜呜的醒了,逢夏产后十分虚弱,不便亲自照拂儿子,忙喊被遣出去的乳母和丫头进来,几个人进来后,又是换湿了的尿布,又是喂奶给男宝宝充饥,一番折腾之后,安哥儿再度睡到小床里。
待安哥儿鼓着小嘴巴睡熟后,逢夏再道:“自有孕后,我再没回过娘家,家里现在如何?”
逢春故作忧愁道:“大伯二伯家里都挺好,就咱家不好。”
逢夏立即很不孝的来了八卦兴致:“怎么个不好法?”
逢春很低声的说了高氏的烦恼事,逢夏听罢,咬牙冷笑道:“咱们这位姨母,也不是什么好人,四嫂还在娘家时,没少被她揉搓作践过,咱们嫡母聘她给四哥,只是为了更好的拿捏四哥……四哥一出生就被抱给嫡母养,四哥起先是真拿她当母亲待的,后来,嫡母一有了谦哥儿,立马就看四哥不顺眼了。”
“说起四哥,今儿我听祖母提起,四哥屋里有个通房怀孕了,才诊出来,听说是四哥去岁中举之后,母亲发话让四哥屋里的丫头,都停了避子汤。”逢春又补充道。
逢夏微蹙眉心,眸中藏恨:“不知她又在捣什么鬼。”
“不管她捣什么鬼,只要别误了四哥今年的春闱就成,像咱们这样的权爵之家,能走科举路子入仕途的,实在不多。”见逢夏露出担忧的神色,应是想起了逢则头回秋闱时遇到的意外,逢春接着道,“此次考试至关重要,四哥是个聪明人,自会上心的。”
没聊多久闲话,时辰已不算早了,逢春不想叫姜筠等太久,便向逢夏辞行,逢夏也不多作挽留,只叮嘱她好好过日子,上了马车后,姜筠问逢春:“你姐姐可好?小外甥也好吧。”
逢春叹气道:“小外甥还好,瞧着不算病弱,只可怜我大姐,为了生这个孩子,活似老了好几岁,身子也虚弱的很,脸色黄黄的,还长了不少雀斑,她才二十一岁呢。”
姜筠没说话,只将逢春揽到怀里,良久后,才慢慢说道:“以后还是只要两个孩子吧。”他想多子多福,可他也想和逢春平安健康的白头到老。
逢春抬起眼睛:“那要是一连两个都是丫头,那怎么办啊?”
姜筠抽了抽嘴角:“应该不会吧……”若头胎是丫头,第二胎怎么着也该是个儿子吧。
瞧姜筠一脸复杂为难的表情,逢春咯咯笑道:“你呀,咱们会有几个孩子,几个是儿子,几个是女儿,是二爷想一想就能确定的事么,我们还是听天由命吧。”
姜筠伸手拧一下逢春的鼻子,轻轻叹气:“你个傻丫头,还傻乐呢,要是老天爷叫你命里无子,或者只让你生女儿,你叫我怎么办?”看着逢春娇嫩的面容,如泉的眼波,“我肯一直等着你,但父亲母亲那里,时间短了还好,若是时间太长,我可怎么交代。”他上辈子无儿无女,这辈子哪怕只有一个女儿,也是他赚了,只是,若没有儿子顶着,姜夫人那里恐有意见。
逢春笑了一笑,只道:“你现在发愁这个干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什么事,是一直解决不了的。”
姜筠抚抚逢春柔软的鬓发,低声苦笑道:“你不懂。”他代替姜筠而活,既想让姜母满意,也想让逢春快活,倘若有一天,这两者之间发生了冲突,那将是一个很困难的抉择。
逢春默了一默,然后伸手扯姜筠的耳朵,嘟嘴道:“你是在咒我生不了儿子么?!”
姜筠微怔,随即轻笑:“都是你,说你姐姐生完孩子后,多么可怜受罪,害我一担心你,就胡思乱想起来,等你身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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