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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陷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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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醒酒汤的丝绢,能够给她答案。
宴席于酉时开始,戊时三刻才结束,结束时候,众少年公子都有了几分醉意。云似墨将客人一一送走,这才回到花园的长廊中,将已然睡着的云子衿叫醒,犹豫半晌道:“子衿,我刚刚听荣少爷说,他似乎对你有意。”
云子衿抬头,眉头蹙起,意外道:“他怎么会?”怎么会是他?!难道那个醒酒汤没有问题,她之前的判断都错了?
云似墨恍然:“你也知道他的名声对吧,不过听说那些都是一些误传,荣公子的作风也没有那么不堪。他与我同岁,今年也有十七了,所以荣老板一直在替他物色中意的对象。今日离席之时,我看他的口风,似乎中意我云家,而荣少爷,则是更喜欢你这个云七小姐。”
“啊?”难道披一件衣服就得把自己卖了?云子衿不解道:“为什么不是五姐呢?她虽然不是大太太所出,不过自幼得到大太太关爱,不知道的人还都以为是大太太亲生的呢!”
“我也不知道,或许你刚刚醉酒时的样子正好入了荣少爷的眼吧!”云似墨耸了耸肩:“不管怎样,你终究是要嫁人的。荣家同我家门当户对,而且荣少爷是长子嫡孙,今后的家业必然是由他来继承,你就算过去了也吃不了亏。而街上那些传言,很多不过是因为那些一厢情愿喜欢荣少爷的女子胡乱散播,做不得准的。”
“二哥!看你说得,似乎我马上就要嫁过去似的!”云子衿嗔道:“我才十二,怎么也得三年以后呢!”
“这倒是,不过如果你订了亲,在府中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许多……”云似墨宠溺地揉了揉云子衿的头发。
“没关系,我不在乎的,真的!”云子衿眸中光彩闪烁:“二哥,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是啊,我们一定可以!”柔和的月光下,兄妹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三日后,云子衿从房门中出来,正打算去云起斋学学做莲花糕,今年莲花开得特别早,云子衿在花园的池子里摘了几朵开得正艳的莲花,兴致勃勃地捧向云起斋而去。
还未走到云起斋,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接着后脑一痛,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尉迟芯取出一个早准备好的黑色布袋,对着云子衿当头罩下,将晕倒的云子衿杠在了肩上,一路快奔到了墙角,再一个飞跃,离开了云府。
沐疏无意间路过云家后巷,见到尉迟芯肩上的人,十分疑惑,那不是云子衿吗?穿的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衣服,怎么会被尉迟芯带了出来?他可是记得,前一世里云子衿和尉迟芯并没有交集的。
侧身躲进转角处,等尉迟芯离开之后,沐疏这才现出身形来,小心翼翼地坠在了尉迟芯身后。
尉迟芯从小便喜欢舞刀弄枪,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力气颇大,一路带着云子衿在僻静的街巷里穿梭,很快便到了云川城有名的一处风景秀美之地。
将云子衿头上的口袋取下,尉迟芯将云子衿扶到了一棵垂柳下,等待着她转醒。
“阿嚏!”云子衿觉得鼻子很痒,慢慢睁开了眼来。扫了圈颇有些陌生的环境,这才将目光落到了尉迟芯身上。
“你醒啦?”尉迟芯将头凑了过去,凶巴巴道:“你别到处看了,是我掳你来的。”
“尉迟小姐掳我来做什么?”云子衿抬眸道。
尉迟芯有些讶然:“你不怕我?”
云子衿笑道:“怕你做什么?”
“我击晕了你,还带你来这里,难道你不害怕吗?”尉迟芯干这样的事已经不是头一遭了,对云子衿的反应感到非常失望。
云子衿淡淡道:“你要是对我不利,我害怕也没用,想逃也逃不了;而你若不会对我不利,我又何须害怕?”
尉迟芯一愣,随即一拍大腿道:“说得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豪爽勇敢的女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云子衿无奈:“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费那么大功夫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第8章 心上的壳
“糟了!”尉迟芯的眉拧在了一起,颇为为难道:“我是和朋友打赌,这才将你带了过来,因为……因为他们打赌说我没法从云府中把你请出来……”
“呵呵,你这个请人的方式还真独到。”云子衿勾了勾唇。
“不过,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了”,尉迟芯似下定决心般:“所以我决定放你回去,除非你自愿留下来……那个赌约,输了我也自己承担好了!”
“你和谁打的赌?”云子衿拍了拍衣衫上沾上的尘土道。
“你要走?”尉迟芯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不错,不管是谁,我都要回去了。”云子衿说着,转身便离开。
尉迟芯在身后唤道:“我还叫上了他,他应该马上就来了,你要不要等等?”
“不用了。”云子衿的脚步并未做半丝停顿。由于头发被口袋罩住,一路奔波间,头发有些散了。云子衿抬手将绾住发髻的发簪一把抽下,丝缎般泼墨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在河边的微风中,轻轻扬扬。
沐疏的目光紧紧随着云子衿,见她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视野里,想要跟上,却又想知道到底是谁,只得依旧隐在原处,静静等着那个人出现。
此时,云子衿的心,一如奔流下来的头发一般,在失去了高墙深宅的束缚后,心中突然萌发了就此离开的念头。或许,她可以接上她的母亲,然后一起离开云川城,用她的首饰换一些银子,然后经营小本买卖,慢慢养活自己。
可是,当目光落在前方街坊中驾着马车呼啸而过的“贵人”身上时,云子衿不禁轻轻一叹。她和她母亲两人,去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只能过最下层的生活,而自己也同样难以避免被某个达官贵人瞧上,从而强取豪夺的命运。她没有天下无敌的功夫,也没有过硬的后台和背景,又如何能够保证能在这样等级森严的地方安生立命?
看来,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生活都那么的不容易。云子衿原本从容的脚步停了下来。原来,她不论多想离开,却也不得不回到那个牢笼之中。至少,如今的她还不具有独立的能力。
沐疏等了没多久,便看到荣栖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走来,见到尉迟芯,笑道:“尉迟小姐,你那么急匆匆地传话给我,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就是那天在云家喝酒时你们笑话我的么,说什么我要是能把云七小姐约出府来,你们就请我吃百雁楼的醉香鸭。”尉迟芯大大咧咧道:“我本来都把人带出来了,结果她不愿意留下,刚刚走了。反正这次我认栽,大不了下次去百雁楼,我做东好了!”
“你……”荣栖无语:“当时不就是一句玩笑话么,你怎么能当真?不过你是怎么把她请出来,她又为何自己回去了?”
“我把她敲晕了杠过来的。”
“……”
沐疏无奈摇头,竟然是这样的乌龙,连忙追云子衿而去。
她怎么突然停下来了?见刚刚还走得潇洒的云子衿突然停住了脚步,不知为何,沐疏硬是从她的背影读出了一丝落寞的味道。
云子衿轻叹一声,继续往前走去,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突然觉得,这浮华的背后,也不知道多少人同她一样,有着难以言述的无奈。
她要怎么回去呢?直接从大门回去,将刚刚的经历讲述一番,从而惹上不少闲言碎语和麻烦,还是……
正犹豫着,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一人身着月白长衫来到云子衿面前,唤道:“云七小姐。”
云子衿抬头,见到沐疏的瞬间,眼睛都是一亮,于是,声音便甜了几分:“沐少爷!”
“云七小姐可以随意出来了?”沐疏故作不知道。
“不是”,云子衿苦笑道:“能不能麻烦你像上次一样带我回去?”
“当然可以”,沐疏清清淡淡一笑,眸中带着浅浅的捉弄:“不过你走的方向走反了。”
“啊?”云子衿一呆,她因为出门次数极少,可能真的记错了。
“你随我来吧。”沐疏温和道。
沐疏的眼角余光落在身边的云子衿身上,此时的她个头才刚过他的肩膀,温温婉婉的样子,好似一个无害的小绵羊。真会装!看见他来了,有求于他,马上就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与刚刚在尉迟芯面前不动身色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沐疏虽然这么想着,面色却越发得亲切和善,一路上,细心地为云子衿讲解街市两旁的店铺特色,还有哪家小店的特色小吃,说得云子衿脸上都是向往之色。不知道的,看两人站在一起定然要以为是一对感情甚笃的兄妹,哥慈妹敬,格外和谐。
没过多久,两人便到了云子衿香芹院外,沐疏道:“我们这就上去吧?”
“嗯。”云子衿还恋恋不舍地往繁华集市方向望了望。
沐疏抱起云子衿,熟门熟路地往墙头跃去,见云子衿依旧望着街市的方向,便笑道:“这么想出去?”
或许因为今日在河边想到的,令她有些感伤;又或许一直以来,对自由生活的渴望在这片热闹喧嚣中被悄悄唤醒,云子衿脱口而出:“我想要自由。”
沐疏微微诧异,她竟然这般轻易地就对自己说出了心里话?怀中的人头发未束,有那么一缕如海藻般的柔软拂在他的面上,微痒。
她说出那句“自由”时,眸色朦胧,好像看着他,却又透过他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她眼里没有他的影子,却并不让他感觉到疏离,反而觉得,在这一刻,她心上的那道坚硬的壳似乎突然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让他于那么一瞬间看到了里面的心情。
“我会帮你得到自由。”说出这句话时,沐疏自己也不知道,是他真的这么想,还是只是因为这也是他计划中必要的一环而已。
“谢谢你!”云子衿猛然惊觉,刚刚她怎么那么轻易便卸下了防备,就好像他们是认识多年可以信赖的伙伴一般。这样的话语,她从来都只是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何时这般容易地便告诉了旁人?
见到云子衿此时的表情,沐疏明白,她心上的那道裂缝,又关闭了。想到此,沐疏有些恼火。平常女子,对她殷勤,她即使不动心,也不会时时怀疑他的动机。可云子衿却是这样,只要自己稍微表现得殷勤一些,她便马上武装上自己。他想学学别人,欲擒故纵,却很可能因为纵得太多,从此和她更加疏远。
近也不是,远也不行。沐疏只觉得,要想让她彻底相信自己,爱上自己,简直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困难的任务。不过,他有的是时间,而且对她未来了如指掌的他,就不相信三年以后,她还感觉不到他的“真心”,到时候,恐怕就是他复仇成功之时吧?真想看看她从巅峰跌落谷底,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此,沐疏笑了,目光中都是阳光:“不客气。”由于离得很近,沐疏说话时热气拂在云子衿敏感的耳朵上,顿时就引发了一片桃红。
见状,沐疏更加胸有成竹了。
落到柳树上时,从云似墨那里拨来的丫头蕊香正好站在云子衿的房门口。见状,树上的两人都没动。
由于怕掉下去,云子衿只好任沐疏松松地搂着,只是她浑身上下的肌肉下意识地绷得很紧,两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这样的感觉令云子衿有些不安,有人一再跨过自己的安全距离,让她觉得十分危险,于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后面却正好是一枝细软的枝丫,承受不住云子衿的重量,云子衿一个不稳,就要往后倒去。然而腰上突然的力道,云子衿被往前一拉,直接撞进了沐疏的怀中。
此时,隔着初夏薄薄的衣衫,云子衿清晰地感受到了沐疏擂鼓般的心跳。
熟悉的身子再次入怀,不同于翻越围墙时的横抱,此时的云子衿站在他面前,整个儿贴在他的怀里,那若有若无的淡淡沁香悠悠然飘入他的鼻端。那种熟悉的感觉,好似穿过生死,跨过背叛,以一种难以抵挡的决绝,再一次将他淹没。
沐疏紧紧抱着云子衿,只觉得这样的场景恍若梦中,却又如此清晰真实,甚至潜藏在心里的一颗种子偷偷地雀跃着,恨不得就这样一直定格下去。
这时,蕊香从房中抱出一张薄毯,似乎要拿出去洗,很快,便去了专门洗衣的浣洗院。
云子衿轻轻摇了摇沐疏:“她走了。”
“那我带你下去。”沐疏清清雅雅一笑道:“以后可要小心了,不是每次出府都能遇上我的!”说着,将云子衿放下,自己轻轻一跃,便离开了。
望着沐疏离去的背影,云子衿有些琢磨不透。正巧听说今日下午李大夫会来给大太太和几位姨娘例诊,云子衿便想着将当日那个沾了醒酒汤的丝绢给李大夫看看。
☆、第9章 保护
到了下午,瞿麦带着李大夫来到香芹院。李大夫在屋里坐下道:“七小姐有哪里不舒服?”
云子衿道:“最近日子里有时候有些头晕,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李大夫您帮我瞧瞧。”
诊脉之后,李大夫安慰道:“可能有些气血不足,我给你开一些补气的方子,平时里好好养养也就好了。”
云子衿谢过,复而故作无意地提到:“李大夫,前日里爹爹寿宴我喝过一杯醒酒汤,当时觉得喝下之后马上就甚为清明,所以我故意留下了些残渣在丝绢上,想让您帮我看看都是些什么药材。若是能够照此方子自己也做出一些来,父亲以后宴席上也不担心会醉了。”
李大夫笑道:“七小姐真有孝心!听你说来,这个醒酒汤不是云府自备的么?”
云子衿摇头:“当时我有些晕,也记不得是谁给我喝的了,只是第一杯没有拿稳,洒在了丝绢上,这才搜集了些残渣。后来我问府里的丫头,都说不是府上预备的。”说着,云子衿将丝绢递给了李大夫。
李大夫接过丝绢,仔细瞧了瞧,又细细闻了闻,半晌,蹙着眉头深思道:“这样的醒酒汤方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这里面我只辨别出了五味药材,还有几味,却怎么也辨别不出,不过从味道上来看,应该不是常见的药材。”
闻言,云子衿心中一沉,脸色却十分自然:“那这是醒酒汤么?”
李大夫奇道:“七小姐不是说喝了一口便甚为清醒么?或许真是什么秘传的醒酒汤也说不定,只是我才疏学浅,辨别不出。或许宫中的御医能够分辨得出吧!”
“没关系,我就是好奇,也是想着若能配出如此良方,以后家里长辈们喝酒都不怕喝醉了。”云子衿微笑道:“不过家里原本的醒酒汤方子也是不错的,沿用原本的更好也更加安全些。”
李大夫附和道:“的确,老的方子经过千百人的试验,自然安全可靠许多。”
送走了李大夫,云子衿便又开始和瞿麦讲解起各种穴位和人体构造来。不仅仅她的母亲需要瞿麦去替她调养,今后还希望能够将瞿麦培养成为她店中的第一美容养生手呢!
如此这般,平静地过了几天。这天,云子衿正在柳树下看书,已到了夏天,柳树不再飘出柳絮,反而抽出了更多的枝叶,树荫下面格外凉爽。
这时,云子灵一身红衣风风火火而来,见到云子衿,便冷笑道:“七妹好兴致啊!”
云子衿不知这位姐姐又怎么了,只得将书往旁边一放,微笑道:“五姐今日穿的裙子是新做的吗,真漂亮!我房里正好有些酸梅汤,五姐喝几口解解暑吧!”说着,招呼房内的丫鬟隐秋道:“隐秋,给五小姐倒一杯酸梅汁过来!”
云子灵斜睨了一眼一脸淡然的云子衿,接过隐秋递来的酸梅汁,喝了一小口,便蹙眉道:“隐秋,太酸了,你去我橙喜院找青芽丫头取几颗冰糖来。”
隐秋道:“五小姐,我们这里便有冰糖,您需要的话我为您取来。”
云子灵怒道:“你们的如何能与我的相比?难道还需要你一个丫头来教育我?还不快去为我取来!”
云子衿轻轻给隐秋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她这个五姐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支开所有的人呢,那么,就看看她要做什么吧!
见云子衿闲闲地望着她,云子灵心中的怒火更是瞬间便被勾了起来,唇角牵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声音更是拔高了几分:“我可真没想到啊,你平时看着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一见到男人便什么狐媚功夫都会了!”
云子衿颦眉:“五姐你说话应该自重些!”
“自重?”云子灵冷笑:“你还知道自重两个字怎么写吗?不是那日爹爹寿宴你故意喝酒醉倒,荣少爷怎么会注意到你?你在凉亭那边都给荣少爷说了什么?竟让一直不愿娶妻的荣少爷定下了你?!”
云子衿有些意外,难道云似墨前日里说的那些话成真了?看云子灵这个表情,似乎荣家已经来云府说过此事了,可是,她却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才知道。
云子灵见云子衿不说话,以为她是做贼心虚,冷笑道:“被我说中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真有一套!”
云子衿顺了顺额前的发丝,淡淡道:“五姐,你不是已经有了沐少爷么,又为何来管我这等小事?”
云子灵更加生气:“哼,亏你还敢提沐少爷,那日席间,你故意喝醉,还对他时不时暗送秋波,到底是何居心?”
她暗送秋波了?云子衿突然觉得可笑,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见状,云子灵更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漠视和羞辱,气结之间,就着手中的酸梅汤便当脸给云子衿泼下。
“五姐请自便!”云子衿转身便走,进入房里,啪一声关上了大门。
“呵,你和你娘都是一样的贱货!”云子灵隔着门大喊着。然而此时,突然有一双手轻轻在她的脸上抚了一把,然后从后面搭上了她的肩膀。
“谁?”云子灵心中一惊,转过头去,却没见到人,而肩上的那只手却依旧还在,于是,吓得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然而香芹院在云府中位置很偏,隐秋还被她支使走了,只有云子衿在房中,自然不会出来救她。
身后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中传来,那是一种被人扼住咽喉发出的黯哑破碎之音,声音不大,却句句响在云子灵的心上:“你再叫,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
一句话,成功地让云子灵噤了声,双腿却抖个不停,带着哭腔低低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三百年前就住在这里,你刚刚打搅到我了!”嘶哑的声音继续道:“你脸上已经中了我的毒,若是将今日的事情讲出去,不仅脸会烂掉,我还会夜夜去你住的地方找你!”
云子灵听见那个“三百年”,更是确定自己白日里撞了鬼,乞求道:“您能不能帮我把毒解开,我保证不说,也再不会来打搅您了!”
“你现在马上离开,下雨时接上一碗无根之水,再将烧过的香灰洒进去喝了,便可解毒。”接着,破碎的声音徒然拔高,好似金属划过琉璃:“但你若将今日的事讲出去扰我清净,我定然把你拉进地狱!”
“我不会,我保证不会!”发现肩上的突然手松了,云子灵也不敢回头看,撒腿便往自己的橙喜院奔去。
沐疏见云子灵逃走,低低地笑了几声,这才轻叩房门道:“云七小姐?”
敲了几声,都没见回应,沐疏将耳朵贴在门边,听见里面并无水声,而且云子衿若是要洗头,一般会去另一个房间。沐疏有些疑惑,再次唤道:“云七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依旧无人回答。
沐疏轻轻推开了门,目光一扫,便见到蜷缩在屋子角落里的云子衿。
听见脚步声,云子衿猛地抬头,眸中里还噙着薄薄的雾水。
这还是沐疏第一次见到云子衿如此狼狈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淡淡的,总是挂着一副没有温度的微笑,天塌下来也不动容半分。而此时的她,发髻凌乱,额前的头发被酸梅汤打湿,紧紧地贴在脸颊上,面色苍白,眼中没有平日里的淡定,唯有尚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沐疏一步步走了过去,蹲下来,柔声道:“不怕,我已经把她吓走了。”
云子衿虽然在房中,可刚刚发生的一切就隔着一层木门,听得格外清楚,知道是沐疏帮了她,于是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轻声道:“谢谢你。”
“你脸上都是粘粘的酸梅汁,来,我带你去洗洗。”说着,沐疏很自然地握住云子衿的手,将她牵了起来。
很意外的,云子衿没有挣开,沐疏发现她柔软的手心中,满满都是汗水。此时的她,就好像一个迷途的孩子,在他的牵引下,从黑暗的角落,一步一步走进阳光里。
来到屋外,云子衿好似刚刚回过神来,将手一缩,道:“沐少爷,隐秋快回来了,你快回去吧!”
“她暂时还回不来”,沐疏笃定道:“不用担心。”
说着,扫了一眼旁边的房间道:“哪里是洗漱用的?”
云子衿指了指西面的那间。
沐疏不容置疑地拉着云子衿,往西面房间走去。帮她打了水,再低下头替她将脸擦了个干净。整个过程中,云子衿都没有说话,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现在又漂亮了!”沐疏笑得阳光,根本没有问她刚刚在房中是怎么回事。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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