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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是个小画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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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房子,净水管的凹槽外另加了一层雕刻成蟠龙戏水的石雕,出水口有两个,各是一个爪握宝珠的螭龙龙首。地上全铺的麻石条砖,在污水道上还搁了方惇惇的椅子,椅子座掀开,就是个和现代马桶盖相差无几的坐便器了,座板和盖子都可以拆卸。
  最妙的是这屋子为了保护如厕的私密性,门边两个小窗是用砖石砌成雕花扇子形,窗子里挂着同样形制的雕花挂屏,上面镶了明瓦,门的上半截也同样做成这种雕花镶明瓦的式样。
  明瓦是用大蚌壳做的,磨掉了蚌壳外面那层黑粗的外壳,只留里面半透明那一层,又能透光,又看不到里面。
  在靠近房顶的地方,则用玻璃瓦换掉了普通的瓦,光线直射进来,明亮柔和,一点也不像之前那葫芦形别院的净房进去后黑黢黢的。
  在净房四角还个立了一个雕刻着模样搞笑可爱的大肚子蟾蜍的石灯笼,蟾蜍举着一颗宝珠,上面也镶着明瓦,打开之后放进蜡烛,想来晚上屋子里也能亮堂堂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这院子价钱又比之前那间足足贵了八百两。要价就两千六百两。
  瑶光听到报价顿感一阵肉疼。两千六百两啊!这价钱在京城都能买一个三进小院子了。还是三坊六巷这种不太差的地段呢,邻居都是四五品的官儿。
  她算了算自己的现金,看向薛娘子。
  薛娘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参与了。她和瑶光买那两个铺子是两人共同参股,两个铺子都是一人出一半钱。翠谷别院明显超出了她的购买水平,而且,她并没有像瑶光那么强烈的想要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宅子的愿望。
  瑶光跟陈三嫂说自己很属意这间院子,倒是不知道能不能跟主家再讲讲价钱。陈三嫂答应去问问。
  出了小院,瑶光暗暗下决心,赚钱!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得赚钱!
  接着,高娘子带着众人去参观了翠谷中戏楼。这时是下午三点多钟,戏台上演着戏,角色们咿咿呀呀唱着,台下乐工们吹拉弹敲。
  戏楼里人还挺多的,大多是女子,有的穿着道袍,一多半倒穿着俗家衣服,戴着争奇斗艳的珠宝首饰。
  高娘子早订了一个二楼的包厢,侍女领着众人进了包厢,奉上香茶果品和四样细点。
  瑶光坐下后,瞧见对面包厢里一个女子穿着杏红色道袍,头上戴着宝光闪耀的金质百花冠,正是在太清宫见过一次的裕和县主。
  这县主此时再不是上次见到时那种冷冰冰目下无尘的样子,十分用力地拍手叫好,还让她的侍女往楼下的戏台上扔金戒指。
  瑶光在意大利住了多年都欣赏不来歌剧,每次去看必会睡着,更别说这种一连翻十几个跟头,叮叮咣咣唱念做打的剧种了。
  她好奇地向戏台上张望,只见一个扮相极为俊美的小生和一位美人站在台上,小生穿的箭绣袍子,头戴紫金冠,冠上还插着两根极长的锦鸡翎,他一晃头,一根翎子“刷”一下仿佛一只顽皮的小手在美人脸颊上刮了一下。
  小生顾盼风流,美人含羞带怯,看戏的群众们欢呼连天。
  瑶光怔了怔笑,“这一出想必是‘吕布戏貂蝉’了?”
  薛娘子拿起戏单和瑶光细看,果然是这出戏。戏单上不止写了戏楼中每日各场戏的每一幕的曲目,唱词,还有演员的名字。
  那个小生,叫程惠生,扮貂蝉的正旦叫苏惠瑾,是程惠生的师弟。
  高娘子说,这两人都是江南名角,今年五月才来的。每年太后千秋时都会叫一些民间艺术家进宫表演,这师兄弟连同他们的戏班“宝辰升”便奉旨进京了。与之一同进京的还有几个戏班,但都不及这程惠生师兄弟出名。
  “裕和郡主极喜欢听戏的,程惠生的戏她每场必听的。”高娘子笑着说,“奈何他们在京城局多,一旬才能来一次。听说,自他们来后,郡主去山上修经都去得少了。”
  说话间,这出戏唱完了,演员乐师们休息,程惠生领着师弟先向台下的观众们团团致谢,又上了楼,去了裕和郡主的雅间,随即,侍女们便将雅间的窗子都关上了。
  瑶光想起高娘子第一次说起翠谷时那暧昧的笑意,明白了。
  这翠谷,果然是个法外之地。其风气开放之程度,没准不亚于民国时期。那时的太太小姐们追名角的势头和刚才楼上楼下的女冠们无异。
  瑶光和薛娘子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只品评起戏楼的茶水细点。
  这里的点心比起翠溪镇上那几家又高了一个档次。
  不然都对不起一两银子的停车费还有此地高的可怕的房价。
  瑶光打包了两盒点心,众人离开戏楼,去另一个好去处,“暖云深”。它和翠溪镇上的“软云香”是连锁店,都只服务女客。
  不过,据高娘子提供的秘密情报说,这暖云深还养着几个十四五岁十分俊秀美貌的男孩子,会捏脚松骨,会修眉捻脸,言谈可爱。(瑶光猜测很可能还提供一些不可描述的服务)
  但只有资深VIP才能享受这几个男孩子的服务。而且,你想升VIP,还得有两名老VIP客户介绍才行,不然凭你累计消费了多少也没戏。
  瑶光暗自点头,这就是欧洲那些老牌绅士俱乐部的会员制嘛。单有钱不行,还得有人面儿,有地位才能入会。
  享受完没有不可描述服务的古代spa,瑶光和薛娘子做东,请陈三嫂、高娘子一起在暖云深吃了晚饭,四人才回了山上。
  回到灵慧祠后,瑶光思量了两日,实在难放下翠谷的那间别院。
  她把自己的体己银子也都拿出来,重新算了算。
  她的体己一大部分来自于太妃的赏赐。
  先前太妃多次给她绸缎珠宝,但这些一时间不好变现。别说翠溪镇上没有当铺,就是有,这些御赐之物也不好出手,但凡遇见个懂行的,猜出是她卖的,“端王良娣要典当度日”这消息一传出去可糟糕得很。太妃倒是也给她了不少银钱,尤其是她在绿柳庄住的那段日子。合计起来有三百多两银子和四五十吊钱。
  另一部分收入她和薛娘子、院中的丫鬟们做扇子、床帐、花笺等物,卖给芸香楼收入。
  从清明时到端午时回王府,这些小物件一共做了五批,刨除成本和人工费后,团扇一百二十把共获利三十两,摺扇一百把共获利二十八两,帐子四十四顶获利六十两,最赚钱的居然是后来做的那些加了香料的“求神专用阅后即焚”花笺,这种花笺每份芸香楼给的收购价是钱,刨除成本每一份可以获利近500钱,在端午后回王府时,她们一共做了四十八份这样的花笺,获利二十四两银子。此外还有那些贴了花草叶子的花笺,她们改良了品种之后不做了,却也是一份进项。
  这些收入和薛娘子五五分成之后,瑶光分到共计收入了七十三两二钱银子。
  赚钱不容易啊。
  再看近来的开销。
  因为是奉皇命出家,所以瑶光在灵慧祠的吃穿住用都不用额外花钱,皇帝还要一年四季派人给老郡主送钱,再给瑶光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零花钱。
  漱玉街的铺子要五百六十两,瑞莲坊的铺子四百两,再加上县衙过户的手续费(成交价的3%)、给中人陈三嫂的中介费(成交价的2%),一共要一千两(其中还要一些给县衙盖章的活动费)。
  她和薛娘子合伙,所以一人出一半,这就去了五百两。
  这点心铺子还没开起来呢。若要开铺子,原料、人手、做点心的物件都得要钱,且铺子里还得稍微装修装修。
  样样都得花钱。
  她自从回端王府,到灵慧祠,这段时间一桩生意还没做呢,再要画两千多两银子买个并不能天天住着的宅院,实在不划算。
  薛娘子也是这么劝她的。
  但是瑶光一想到要是再去翠谷时知道这间别院被别人买走了,她的心就抽抽着疼痛。
  煎熬了两日,陈三嫂拿了过户好的两张铺子的屋契来见瑶光薛娘子,说翠谷那院子的主家可以让一百两,瑶光当即拍板,买了!
  陈三嫂喜出望外,连忙写了契书,让瑶光先签了,她再拿去给人家签,之后便能过户了。
  隔天陈三嫂带了签好字的契书再来灵慧祠,瑶光交了中介费和预付给县衙的过户费用,这才放下心。
  她抚摸着契书感叹,我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在这个地方。
  所以还是要出家当女道士啊!这个时代的普通女人根本没置地置产的资格。
  她看着契书上注明业主“坤道韩玄玑”那几个字,露出淡淡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赚钱不易,花钱却很容易。


第55章 京城一日游
  买好房子这天夜里乐得她做梦都在笑。哈哈哈!我终于有家了!有我自己的房子了!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什么都没一幢属于自己的房子贴心。
  尤其瑶光年少时就四海为家求学的时候所有家当两只行李箱就能装下每到一处都是租房子她总是幻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能按自己的喜好去装修不要地毯,只铺纯原木色的木地板就行卧室的墙要刷成玫瑰灰色,又温暖又宁静,客厅的墙可以喜欢的时候就换一换,鲑鱼粉也好,薄荷绿塔斯卡尼黄和砖红都不错,厨房她喜欢用复古的瓷砖墙在案板上方贴上三四排,虽然很难清洗溅在瓷砖缝里的油污,但是好看啊!卫生间……一定要有浴缸!然后墙壁一半贴成雀卵青的方瓷砖一半刷成香芋紫或者薰衣草紫其实类似一种血柚外皮的粉色也不错……
  到了这里不管是斓曦苑、杏芳院还是退思居全都是她的工作单位提供的宿舍。并不是属于她自己的家。
  她曾跟薛娘子说,要是一个人连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都无法选择还谈何自由同样的,要是你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完全私密的、可以把一切外物排除在外的地方都没有,也不能算是自由。
  当然这只是她的看法。
  薛娘子觉得,我的肉身就是我自由的灵魂住的房子,住宿舍还是住自己买的屋子,其实没有区别。
  瑶光说自己没她想得开。
  不过,买铺子瑶光花了五百二十五两,别院最后定下两千五百两的交易价,再加上给陈三嫂的中介费、到县衙的过户费,又要出两千七百五十两,这两样下来,那三千五百两现银立刻所剩无几。顿时生出危机感。
  瑶光和薛娘子商量,打算把库房里一些药材取出来拿到药店卖了换些现金。药材不像珠宝古玩,放得久了会失去药性,所以即使富贵人家也会常常到药店淘换名贵的药材。
  她从来不相信吃燕窝能养颜,本想先把存货里那些什么血燕、金丝燕盏都捡出来卖了,薛娘子和吴嬷嬷都坚决不同意,都道这是极难得的东西,小心放着,将来拿来送人是极好的。
  薛娘子提醒瑶光:“宋李两位师侄不久就要还俗、嫁人,接着就要生子了,你到时准备送什么礼物?我自己虽不吃燕窝,但教过的几个学生后便知道京城这里富贵人家的女儿刚一有孕娘家便会送许多燕窝过去,待生产那天,还要专门熬了血燕粥派得力的嬷嬷送去呢。”
  原来燕窝还是京城孕妇产妇的专门滋养品。
  如此一来只能找别的药材了。
  吴嬷嬷和薛娘子都懂些药理,帮着拣选了一批不易保存又不怎么常用的药材,叫竹叶领了一个婢女去药店卖了,换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不想此事第二日便被老郡主知道了。
  她把瑶光叫去问:“你是要去探望你婆婆么?别瞎折腾了,她那儿什么没有?你近日又忙着读书念经哪有空给她做什么针线孝敬。这样,我写一封信,说些好话,你带去给你婆婆,再买几盒暖云深的细点,这就行了!”
  瑶光低头暗叫“惭愧”。一晃眼,她来灵慧祠已经十天有余了。她天天忙,忙着学《道德经》,忙着练书法,忙着看铺子看别院置产,忙着想做什么点心发财……闲来还得琢磨怎么复制老郡主的画像,竟把当初出家时答应太妃的“一旬回来看望一次”的诺言忘了。
  不过,太妃也还没派人来探望她也就是了。
  瑶光想,莫非前任大boss在忙着给端王选妃,忘了我这茬了?还是,人一走,茶就凉,太妃有了新的腿部挂件了?
  再就是……恐怕出了些什么事,让太妃无暇打发人来。莫不是她病了?
  瑶光向老郡主道了谢,忙回房手书一封问候太妃,又问可否两日后去探视。信写好,让竹叶拿到车马行找了个常往京城送信的人送到端王府。
  当天晚上,车马行的人便带回来了回信。
  信是李嬷嬷写的,说太妃自从瑶光出家后很是郁闷,病了,两天前才好了些,太妃吩咐了,叫她不用带什么东西,只她自己人好好地来就行了。这阵子直到六月底太后千秋太妃都会在王府,她随时可以来。
  瑶光读完信去禀了老郡主,说好两日后去端王府探视太妃。
  老郡主听说太妃身体不适,立即叫她的侍女:“去拿一匣子金丝燕盏。你带去给你婆婆吧。”
  瑶光拜谢过,心想,这燕窝果真是探病、看望孕妇产妇都用得上的礼物啊。
  到了回京那天,瑶光一早起来打扮好,拜辞了老郡主和张师姐出门。
  宋李两位师侄坚持要将瑶光送到镇上(这样她俩便能顺便在镇上玩耍一日)。
  瑶光带了薛娘子、竹叶、吴嬷嬷,本不想带上小竹,临出门时看她并不敢像上次去太清宫那样上前拉住自己衣襟不叫走,只是眼泪汪汪,扁着小嘴儿,十分可怜的样子,一时心软,又叫竹叶:“罢了,领着她吧。”小竹喜得原地拍手蹦跶了几下,眼睛里还有泪花呢,又笑了,还拍拍小胸脯保证:“我一定乖乖的。也不要竹叶姐姐抱,我寄几走!”她五周岁了,好多话还是说不清楚,不管竹叶纠正多少次,依然把“自己”叫“寄几”。
  瑶光摸摸小竹毛绒绒的小狗头,“那可要一言为定啊!要是你让姐姐抱了,今天回来时就不给你买糖吃了。”
  就这样,一行人扶老携幼,带着零零总总各样礼物,租了两辆马车下山。
  这一路,可比瑶光当初上山奉道时快得多了!
  早上六点出门,上午九点不到便到了京城门口。
  这时代的马车大多是四轮,由两匹马拉,在宽敞平稳的大周管道上全速跑起来的话时速能达到三四十公里。但真要跑那么快的话,坐车的人屁股就遭殃了,因为虽然管道的路面平稳,马车轮子却基本是木轮子,只贴了一层厚牛皮,车也没什么减震措施,跑快了车里的人就会咣咣咣地全方位震动。但要把马车时速控制在二十公里以内,就比较舒适了,一点不影响乘客们谈笑玩耍吃小零食。
  到了京城门口,远远一看就知道与往日不同,进城的商队、车队极多,还有好些挑着彩旗。走近些了才知道这些彩旗大多是戏班子的,旗子上绣着戏班的名字,还有踩高跷、耍火棍的杂耍班子,牵着披红挂彩骆驼和小丑打扮的狗熊的马戏班子。这些戏班、杂耍班的队伍和进城的百姓分开,另排了一队。大约是枯站着无趣,有些杂耍班子就一边排队一边叫小徒弟们露一小手,也是为自己班子扬扬名气的意思。
  小竹看见其中有个耍猴的,小猴子穿着红袍子,系着金带,头上还带了有金鸡翎扎大红绒球的一顶金冠,抓着一根木棒跟着锣声鼓点奔跑,喜得趴在车窗上叫竹叶和瑶光,“姐姐、师父,你们看!”
  瑶光凑在车窗前一看,见另一只穿着绿袍子的小猴跑来了,两只小爪中拿了一对涂了金漆的木头“铜锤”,随着鼓点锣声跟拿木棒的小猴对打起来,也是觉得有趣。还别说,在讲究动物权的现代,瑶光还真没看过猴戏、马戏。
  打了一会儿,猴戏演完了,耍猴的人便拿着铜锣来收钱,围观群众们也有给钱的,更多人一哄而散。
  瑶光看着敲锣的汉子一身补丁衣服,满面愁苦,从草鞋缝里露出的脚趾也脏兮兮的,但他领着的那两个孩子倒穿得十分整洁鲜亮,每个人脚上都穿着布鞋,那个大点的孩子不过八、九岁,小的大约也就五六岁。
  瑶光去过绿柳庄附近的那些村庄后知道,许多农人并不给孩子做鞋,觉得孩子脚长得快,春夏穿草鞋就行了,冬天就在草鞋里塞上破布和一些羽毛。
  她叹了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让竹叶使车夫给个那汉子两串钱。薛娘子也给了一串钱,叹道:“这父亲颇有风霜之色,两个孩子倒照顾得周全。只不知道他们遭了什么难,离乡背井地做这个营生。唉。”
  瑶光摇头笑道:“我听说做猴戏的人都是世代相传的手艺。想来他们家在什么穷山恶水的地界,地薄,养不活人,才出来做这个行当。唉。”
  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汉子接了钱,大约是问了车夫是谁给的,懵懵环顾四周一圈才找到瑶光坐的车子,也不敢过来,只远远地领着两个孩子对她拱手拜谢。他肩上坐着的那两只小猴也一起拱手拜了拜。
  这时王府总管的儿子钱柏康从城门口跑来了,擦了把汗躬身在马车门外请安,“炼师,小人在此恭候多时了!”他带着王府许多下人,立刻分成两队站在马车两侧。
  守城的官军紧跟其后,立即叫周遭车马让出了一条道,让瑶光的两辆车先进了城。
  进了城门后,钱柏康上了马,缀在瑶光的车旁,一路上连连致歉,“小人父亲派了小人一早在城门口候着,只近日为赶着太后千秋,来了好多江南有名的戏班子,又有许多二三流的班子也跟着来凑热闹,进城的车马人口颇多,守城门的不免格外谨慎些,倒叫炼师久等了。”
  瑶光笑道:“辛苦你了。”又问候钱妈妈和总管。
  进到王府里面,瑶光薛娘子上了轿子,行至春晖园前。瑶光依旧谨慎守礼,不待轿子到春晖园大门就让停轿,下来走了进去。
  一进院子,绿雪和紫翎双双迎上来,满脸堆笑,“太妃□□着炼师呢!”
  紫翎更额外给瑶光行了个大礼,她对瑶光没带她出家非常感激。
  一路上丫鬟们笑脸相迎,还未到太妃屋子,便有人打起帘子来迎。
  瑶光走进去,见太妃斜靠在炕上,笑眯眯的,脸色倒也红润,心里先是一松,先行了道门礼,又要行小辈礼,太妃忙叫李嬷嬷扶住,叫她近前来,看了两眼便说,“瘦了!”
  众人赶快说,“虽瘦了些,人却更精神了!”“怪道人常说太清宫梨溪山钟灵毓秀,天下的灵气有七分在那儿,良娣去了才几日,就隐隐有仙气了!”“可不是,更出众了些!”“该叫炼师才对!”“对对对!”
  瑶光对太妃屋子里这种一人说好众人来捧的场面早见惯了,只她今天穿的是灵慧祠道袍和道冠,众人实在没法夸,又知道太妃不大情愿她出家,于是都改了往日把她从头到脚的衣饰夸一遍的夸法,改夸她气质更好了。
  她嘴角噙着笑,问太妃病情如何,身体如何了,现可还吃着药,胃口如何等等,又叫竹叶捧了礼物进来,指着两匣子燕窝道:“这个,是我师父给的,这个是我的。”
  太妃忙叫玉版接了老郡主送的那匣子燕窝,“替我多谢你师父,劳她老人家费心了。”随后让玉版把瑶光那匣子燕窝还给她,“你在山上清苦,又不能吃牛肉了,这东西是温补的,正合你吃。”说着让绿雪去嘱咐吴嬷嬷,每隔三五日炖一盅给瑶光吃。
  吴嬷嬷就和小竹竹叶在隔壁耳房呢,绿雪转瞬回来:“吴嬷嬷说良娣不爱吃这个,不肯让她做。”
  瑶光忙笑道,“我是不大喜欢吃这个。且师姐和两个师侄也没使人天天做这个,观中只师父每日早餐吃一碗燕窝粥,若我也隔三差五地使吴嬷嬷做了吃,岂不叫人说我轻狂?”
  太妃摇摇扇子笑道,“你师父,便我也要叫一声堂姑母的,她老人家便是每天吃些个更金贵的东西也没人说她!不过嘛,你师姐现有了徒儿孝敬,怕也是一天吃一盅的!还有你两个师侄——我都打听清楚了,姓宋的那个爹爹是四品武官,倒还罢了,她母亲家可有钱,是闽东豪族,有好几支船队的生意;另一个姓李的,爹虽是个惹人厌的老古板,她娘却是宗室出身,细算起来和你也还有些亲戚呢,那一个也是个有钱的。人家关起院门来天天吃,只你不知道罢了!”
  太妃又笑,“再说,你早起陪着你师父吃饭,又和你师姐师侄们往来,怎么好不送一些人家?便你真不爱这东西,现既知道你师父爱吃这一口,隔一阵子献些个给她,才是正理呢!常言说,礼多人不怪嘛。”
  瑶光心想,确实哦,她好一阵子没有抱boss大腿的紧迫心理了,竟然没想到这事。虽然她不用看师父脸色过日子,可是平日没有孝敬也不成样子。
  这么一想,她脸上便露出愧色,“是。您说得对。”
  太妃问她:“你到灵慧祠这些天,看你师父吃穿用度如何?”
  瑶光老实回答:“都是极好的。师父很会享福。”
  太妃笑一笑,又问:“灵慧祠又不受人香火钱,又不帮人打醮算卦测八字,就算是皇家寺庙,一年不过拨个二三百两银子,那你师父享福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瑶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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