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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圣灵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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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话那倒说不过去。皇妹身上也该有一份吧？”
华音才恍惚想起另一份还在她身上，在天牢里只想着刑部能查清执善的死因还她一个清白，却忘了执善和她立下协议的事，将这么危险的证据留在身上，原本无罪的她也变得罪无可恕。
宫女将从华音身上搜出来的另一封协议，华音木木的看着她将那封契约交到龙龑手上。龙龑将两份契约放到一起，一字不差。“皇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执善是你杀的，这些信是你写的，你了别告诉朕这些都是别人做的然后故意陷害你的。”
华音现在有口难言，只觉得这次她真的完了。她找不到解脱杀执善的嫌疑，更没有借口推脱那封大逆不道的信不是她写的。
“圣女华音意图谋反，和死囚勾结，且有杀神嫌疑，暂时打入天牢！等其中缘由查清后再做定夺！”龙龑说道。
华音失魂落魄被押回天牢，高灵致跟着她的步子回到牢房内。看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华音细细的想连续发生的一系列事，莫名的头疼。她还未将所有的事想清楚，只知道是龙龑在害她。
高灵致不惧怕阳光，坐在窗户旁晒太阳，还能吸收些灵气补充体力。从执善和明琴两个近侍决定帮龙龑的时候起，今天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龙龑可以借用她们两个顺利登上神皇之位，也可以利用她们两个除掉华音，还能让自己摆脱嫌疑。据她所知，龙龑已经有三千岁了，如果他从一千年前就开始谋划，那么华音必败无疑。
高灵致已经能想到执善是被龙龑授意下放出来的，他也料到执善会去找华音。从执善愿意帮他那时起，他已经料到执善是个贪心不足又没什么本事的神，一定会用他的把柄到华音那里邀功求得更大的好处。
执善是个心高气傲却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神，她嫉恨所有出身比她好身份地位比她高的女神，在她看来华音除了是神皇之女外一无是处的女子，所以在谈条件之时必定会起争执，他恰好可以利用她们之间的争执做文章。
只是高灵致不知道执善到底是怎么死的？是龙龑杀的？还是另有其人？在上古嗜魂针便被视为禁物不许使用，那么又是谁拿到嗜魂针，又隔了老远在不被发现的地方隔空打死执善？
如果是龙龑，那么他真的很适合神皇这个需要各种阴谋诡计的位置。只是华音不能逃过这一劫。她依稀记得五千年后，华音和她的情人带着千军万马归来，将暴君龙龑拉下神皇之位。龙龑不甘心失败，杀光神皇嫡系一脉为他陪葬，并且诅咒了华音。
高灵致自言自语了上百次后仍想不出确切结果，她想，还是静观其变吧，伤心难过也没用，她只能看着悲剧一个接一个的发生。说起来天镜和玄镜也是这个时代的神，怎么还没见到他们呢？高灵致突然想起那对孪生兄弟来。天玄幻镜，大概就是后世的天镜和玄镜吧。
华音意图谋反的案子查得很快，所搜集到的证据对华音来说尤其不利。因为当代的神在母系氏族的社会里活得太久了，还不习惯这样的改变，往日对她们卑躬屈膝的男神一下子统治了她们，还改变了原来的生活习惯和传统习俗，破坏了老祖宗的规矩，这让她们不能容忍，所以有大半的神都支持华音坐上神皇的位置。
但正是她们的支持，更加重了华音的罪责。龙龑在一千多年里培养了不少忠于他的男神，他们被压抑得太久了，在龙龑的诱惑下坚持不懈的走男权主义道路，所以他们帮龙龑收集到了许多证据，每一个证据都能置华音于死地。
在华音的府邸搜出了神皇的皇袍，缉拿住那帮企图复辟的女神，以及准备逼宫的军队。华音擅用禁物，杀死执善的事已经确定。是她和华音在商量起事成功后利益分配不均起了争执，执善打了华音几巴掌，华音气不过用神功震碎了执善的五脏六腑和全身各处的筋脉，为了不让执善的魂魄回来申冤，她又用嗜魂针败去执善的魂魄。
综上所述，华音犯下杀神和意图谋反以及擅自启用禁器三条死罪，鉴于她是皇族公主，死罪就免了，改为终身监禁。
听到这个消息后，华音被打击得一蹶不振。终身监禁的大牢远比不上普通的天牢，看不到一缕阳光不说，还十分阴暗潮湿。暗黄的摇曳不定的烛光，滴水的长了苔藓的天花板，还有凶神恶煞的狱卒，华音被押送到天牢最底层，为了防止她逃跑，她的手脚、颈部和腰间也上了拇指粗玄铁锁链。等到狱卒都走了之后，牢里只剩一盏黄豆大的油灯。
高灵致原本灵力就弱，到了这个阴气重且混浊的地方，她十分的不适应，总觉得身上的灵力散得特别快，她不得不在靠近华音一米的范围内，以吸食华音的灵力做支撑。
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冰冷的墙、潮湿的地面和无尽的黑暗。那盏油灯里的油燃尽后连昏暗的灯光也没了，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连高灵致也觉得有些神经衰弱。华音受了不小的刺激，连续几天的昏暗后她也感到有些害怕，大声喊狱卒来添油。
不过没谁回应一声，黑暗一直在持续，还有从天花板上渗透下来的滴在地上的水滴。不知过了多久，华音开始胡言乱语，说她没有杀执善，更没有用嗜魂针害人，更没有谋反。高灵致想，华音到底是神皇之女，说来不该这么脆弱，怎么被关了几天后就疯了呢？
高灵致撑不住衰弱的身体，索性就在圣灵石里睡着不出来，这样还好过些。她这一睡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三个黑无常一样的人物站在牢门外，后两个高大的神手里各提着一盏八角灯。站中间那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说：“她这样胡言乱语多久了？”
“已经一百年了。”
一百年，华音已经被关了一百年了，她竟然也睡了一百年。高灵致惊讶过后，猜来者一定是龙龑。
第85章 流浪到蛮荒
“一百年，倒也不长。只不过这里倒不像是只过了一百年的样子。她除了说那两句话外，还说了什么？”龙龑问道。
“回神皇，其余的也没说什么。”旁边的两人说。
“趁她现在疯疯癫癫的，问问她圣灵石和天玄幻镜在什么地方？”龙龑说道。他找了圣灵石和天玄幻镜一百年年，一点儿线索也没有，没有圣灵石和天玄幻镜的皇位始终都明不正言不顺。当时天玄幻镜被执善偷走，藏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连他手下信息网络庞大的无影阁也没消息，也许执善临死前将天玄幻镜的所在告诉华音了。
“告诉我，圣灵石和天玄幻镜在什么地方，说了我就放你出去。”龙龑刨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问道。
华音定睛细看是龙龑，激动得手舞足蹈，说道：“我不知道圣灵石和天玄幻镜在什么地方。大哥，执善不是我杀的，我也没见过嗜魂针，更没有谋反，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做圣女了，也不和你抢神皇的位置了，就算你把我贬成庶人我也认了，只求你放我出去，我受不了这个地方了！”
龙龑后退几步，想不到才过了几十年，他那个除了相貌外一无是处的姐姐变成了这副模样。从小他就瞧不起华音，今天看来华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无能不堪一击。但他向来是个心狠手辣果断决绝的神，就算和华音是血亲，他对这个姐姐也没多少同情。“只要你说出圣灵石和天玄幻镜在什么地方，我就放了你。”
高灵致这会儿只希望华音不要脑子不清楚把圣灵石交出去，就算在天牢里整天睡觉，也比待在龙龑那里好啊，万一看到了那什么真实版的或者不该看的动作片那就不好了。
“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真的不知道……你是母后选的神皇，圣灵石该由你保管，我怎么知道在什么地方？”华音突然疯魔的说道。
“是吗？不知道。”龙龑捏着华音的下巴说道。他能坐上神皇之位，其中的因果他自然知道。在神界，神皇向来只把开启圣灵石的口诀交给圣女，圣女也可使用圣灵石，在他未登位之前奉天可是最疼爱华音的，什么都交她。他不信华音真不知道圣灵石在什么地方。“那就继续待着吧，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离开地牢。”他现在可以确定华音不管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始终不会说出圣灵石的下落。就算华音嘴巴再严，他也能想到办法撬开她的嘴。
龙龑走后，华音疯狂又绝望的大笑数声，传遍地牢的每个角落。在野心勃勃的龙龑面前，华音败得太快太惨烈。见华音第一面时，高灵致为她的美貌惊叹过，也为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端庄典雅与平和的气质着迷过，见到现在落魄的华音，高灵致多少有些叹惋。如果龙龑一直英明下去，不做晚节不保之事，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
高灵致后几月一直睡不着，就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看华音疯疯癫癫的傻笑说胡话。如果她不是神皇之位的继承人，也许她就不会被龙龑这么折磨。龙龑突然到地牢里看华音，也许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果真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说西伯侯密谋扶华音上位，已经被押到王城，准备召其余三方诸侯一起审西伯侯造反一事。
由于证据确凿，加上西伯侯供认不讳，在众神的见证下，她的罪就那么定了下来，于冬至后处斩。整个西伯侯府中的女神入宫为奴，男神则冲入军营。至于华阴的结果，加上她早已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这次定是逃脱不了。
高大的黑甲士兵手执长枪，像两尊门神一样押着华音上了大殿。在地牢中待了一百多年，华音早已变得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癫狂。她的手脚上都带着镣铐，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原以为她会非常激动，还好她从地牢里出来后十分平静，除了刚见到阳光那会儿有些癫狂激动之外。
华音跪在众神云集的大殿之上，一身褴褛，面色平和的听着侍者阴阳怪气的宣判声。龙龑在他的圣旨中揭露了华音的七大罪状，一是图谋不轨，谋朝串位；二是私制龙袍，有不臣知心；三是谋害奉天神皇，其罪当诛；四是勾结一方诸侯破坏神界安宁；五是擅自启用神界禁物；六是杀神之罪，七是私藏圣灵石和天玄幻镜，有谋反之心。无论是其中哪一条压下来都是死罪，但华音也没有七条命去死。
就在华音都以为自己没有活路的时候，龙龑却说道：“皇妹终究是母皇的女儿，朕的亲姐姐，朕也不愿意手足相残。但无奈华音犯下滔天大罪，若不惩罚只怕难以服众。华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废去神格贬为庶人，流放东土蛮荒五千年！”
华音木木的听着审判的旨意，从终身监禁改为流放东方蛮荒五千年，到底哪一个轻，哪一个重？废去神格，从此变成一个普通人，像蝼蚁一样活着，看着龙龑在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耀武扬威，让她看到自己有多失败多难堪。东方蛮荒，是比地牢更可怕的存在。
在神格被踢除的那一刻，华音发誓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报仇，让龙龑也尝尝从云端坠到谷底，被踩进尘土的滋味。迟早有一天她会把龙龑害死奉天神皇真相公布于世。
高灵致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东方在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直到她跟着到了蛮荒以后才明白那里有多可怕。
剔除华音的神格，她体内的神骨和内丹均在祭坛上被龙龑亲手除去。把骨头从身体里除去，会是一种怎样的痛苦？高灵致从新连接筋脉时，似乎就是这般，身体极度的痛，全身都在扭曲拉伸或者收缩，想死却死不了，活着比死更难受。而龙龑不止剔除了华音的神骨。
华音被贬，又被剔除神骨，失了所有神力和武艺，没了神力的保护和内丹，她的身体弱得比垂死的老人还不如。在地牢关了一百多年，她身上的衣裳从未换过，也没洗过澡，那味道别提多*。加之她又受了刑，留了一身的血，全身污秽不堪。最后还是龙龑大发慈悲，让她沐浴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再上路。
“陛下，您怎么不借机除掉华音？万一她心怀恨意，回来找您报仇怎么办？”躺在龙龑怀里的美人召娴说道。
龙龑从未将华音放在眼里过，这次华音摔得那么惨，又失了神格，更没有那个能力来对付他，“怎么，你是觉得朕笨呢？还是觉得华音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召娴被微笑的龙龑看得心底发毛，连忙赔笑说道：“陛下误会了，我怎敢怀疑您的智谋和能力呢？在不到两百年的时间，您就将神皇之位从华音那里抢了过来，还将皇位坐得如此稳固，是皇上您英明神武，深谋远虑，雄才大略。这次华音被您除去神格，没了内丹和神力护体，她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我这不是担心她哀兵必胜嘛。”
“你还真是会想，咱们就姑且看看她有没有能力将朕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龙龑在召娴的身上蹭了蹭说道。
召娴笑容有些勉强，她总觉得华音不可能甘心失败，不止被龙龑抢了皇位，还被他害得那么惨，连神格都被废除了。事实证明召娴的担心是正确的，只不过那已是五千年以后的事情了。
华音面如死灰的躺在向东的马车上，跪坐在她旁边的是从前在圣女府里伺候她的伽桐。“公主，您要不要喝点水？”伽桐倒了一杯水递到华音面前。
华音机械的点点头，却未动手接。伽桐将水送到她嘴旁喂她喝。高灵致百无聊赖的坐在车厢内，一会儿躺着一会儿趴着，一会儿抱着双腿缩在一个角落。
见到马车外变换了景色后，她跃到马车顶上坐着发呆。五千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想想也觉得太长了。不过还好，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她，她现在确定自己只是个孤魂。她只是担心华音这副模样，到底要怎样才坚持下去。
出了王城后，沿途的平地上长满了荒草和乔木，还有准备随时出没的虎豹和各种没见过的怪物，连个人影也没有。龙龑至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华音，都说东方是蛮荒之地，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危险，也许龙龑就借那些自然危险除掉华音了？
只是在龙龑剔除华音神骨废除她的功力那一刻，她能感到圣灵石在保护华音。都说神皇会把开启圣灵石的秘诀告诉圣女，那么华音一定知道，所以在那时候华音用圣灵石保护自己了？那么她的神力和神格一定没消失，看来华音也不是愚不可及的神。上一任神皇选的继承者，如果在智商上过不去那就太没眼光了。只是华音和龙龑在智商上碾压了华音，所谓一山不容两个神皇，所以失败的只能是华音。
不过那时候她也能感到有一股灵力注入魂魄里，现在全无刚来时那么虚弱，好像当年的功力也恢复了，只不过她还是个鬼魂。
第86章 侍女伽桐
高灵致躺在马车顶上，身体并未跟着一起摇晃，枕着双臂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这个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连天空中飞过的东西她都没见过。例如头顶上有一只长着翅膀的蛇飞过，还有长着一双大翅膀的青色巨龙，玄鸟，朱雀，烛龙，还有出没的穷奇怪兽，丛林里还有出没的九尾狐。
正在畅想之时，林子中间的大江里窜出一条怪蛇来，足足有十丈长，一身长着奇怪的鳞片，尾巴上有长长的钩子。那条带钩子的尾巴直接就朝华音的马车伸了过来，刺坏了华音的马车。
高灵致从马车上摔下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么长，还真的是蛇吗？就算是上辈子见过的大蛇青龙也没这般恐怖巨大的。
“公主小心，是钩蛇！”伽桐将华音挡在身后。
华音依旧是神格被剔除后的虚弱模样，倒是伽桐一身神力，挡住钩蛇来袭。高灵致倒有些担心伽桐一介小小的宫廷侍女怎样才能打过这么巨大的钩蛇。
如果华音在流放的第一天就被钩蛇吃了或者毒死，那太说不过去了，这种除掉对手的做法不要太明显。只是她和华音都小看了这位宫廷侍女，伽桐不止斩断了钩蛇带钩子的尾巴，还逼得钩蛇上岸斩下它的蛇头，逼出它的内丹喂给华音。
“公主，您的内丹被毁，神格被除，不如先用着这条千年腾蛇的内丹护体吧，一路上您也好过些。”伽桐将战利品呈到华音面前说道。
华音一把推开，说道：“想不到我宫里一个小小的侍女都这么厉害，我还真是小觑了你们。为什么要帮我挡住钩蛇呢？让它吃了我或者毒死我不更好吗？你也可以早日回王城复命，不用跟着我到蛮荒受苦。”
伽桐心知华音怀疑她是龙龑派来监视她的细作，耐心解释道：“公主，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不是龙龑手下的人，从未听命于他。这次是我自己愿意陪您到东方蛮荒地的，奴婢愿意在公主身边照顾您一辈子。”
华音被骗了许多次，早已留下心理阴影，况且伽桐是龙龑选来的人，她一点儿也不相信伽桐，也不领她的好意，说：“从未听令于他？他连母皇身边的侍女和朝中重臣都能收买拉拢，还有什么事不能做？你也别假惺惺的在我面前做好人，能让这么漂亮水灵的姑娘跟着我到蛮荒受苦，他给了你多少好处？是一方诸侯王，还是千万两黄金？”
“公主，您真的误会了。我不是龙龑的细作，奴婢是真的愿意到蛮荒伺候您，您不要误会我的好意。如果您再固执下去，只怕没你不能活着到蛮荒。这颗钩蛇内丹能让你撑一些时日，到那里之后奴婢再慢慢想办法。”伽桐再次将钩蛇内丹递到华音面前。
华音仍不领情，说：“我死了你不就解脱了？你也不用跟着跟着我浪费你的青春年华。五千年，我输不起，你也输不起。”五千年，相当于一个神的大半辈子，她不相信伽桐愿意放弃大好年华，不在王城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而愿意跟着她到蛮荒受苦。
伽桐没再坚持，收回腾蛇的内丹，说：“你不是不甘心皇位被龙龑抢走是吗？被龙龑害得这么惨，难道你不想报仇？在你被关进地牢之后，为了自保，昭阳宫所有的宫女都火上浇油细数你的过错，除了我。后来被囚禁之后，也只有我站出来愿意到蛮荒照顾您。我原以为你会吸取教训重新站起来，想不到你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连身边的神到底是忠是奸都分不清楚。”
华音看着一改恭顺模样的伽桐，转变心思说：“好啊，你拿过来吧。”高灵致蹲在华音旁边，看她到底打什么主意，到底是真笨还是假装得蠢笨如猪，她竟然因为伽桐突然变得强势而改变看法和心意。
钩蛇的事过了之后，一路上主仆两个一句话也没说，伽桐总是默默的为华音打点好一切，华音倒是领情，只不过看不出是为什么。她的模样，既像是相信了伽桐，又像是不相信。
华音服下钩蛇的内丹后，脸上有了血色，也能站起来走路了。高灵致这会儿什么也不想，就算知道龙龑那些阴谋诡计，但也不得不佩服龙龑确实万分聪明，就算到了一千万年之后，也没人能够超越他。
坐在马背上看沿途的风景，高灵致感叹上古时代果真比一千万年后更原始更葱郁，多呼吸几口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难怪后世都羡慕上古时代的世界有灵气，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只是做鬼魂的感觉实在不好，只是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做人？不能说话不能吃不能打架，人生很抓狂。
往东走的路上出现危险，都被伽桐一一化解，连高灵致都感叹这位小宫女深藏不漏。华音对伽桐的表现十分满意，看她的眼神也没那么仇视。高灵致怀疑伽桐当真是龙龑派来的监视华音的细作，因为细作都不是简单人，忍耐力和圆滑程度超过普通人，而伽桐又是这么一位深藏不漏女神。再一个就是华音真的太好搞定，难怪会被龙龑打败。很明显，不要那么相信伽桐才是真的。
到了东伯侯的领地，东伯侯姜昊亲自出城迎接。
高灵致见到东伯侯的时候立即从马车顶上翻下来，盯着东伯侯使劲儿的看，她从未这么认真的看过一个男子，反正她这会儿丢脸也没人看见。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男神这种生物存在，像龙龑这样的男神太充满侵略性，面容虽然无可挑剔，但还不够完美。姜昊身材高大，让他撑起一方诸侯的正式朝服，显得十分威仪。他脸上有阳刚也有温和的线条，他的脸一定是上古时代最完美的杰作，他一方诸侯的威势，也有普通人的平易近人，他身上并没俊男身上那种疏离和冷冽的气质，看着就觉得元气满满十分想靠近。
姜昊并未将华音视为洪水猛兽，反而用最隆重的礼节来迎接她。高灵致对着姜昊花痴一阵后跟着仪仗队进城，都说东方是最落后的地方，但照目前来看，这里治理得还不错，至少还没看出落后的痕迹。
听说姜昊之所以能继承侯位，是因为姜家这一代没一个女子，在母系氏族的社会里，就是没有继承者，所以上一任东伯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选了第六个儿子姜昊继承侯位。这在当时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姜昊还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坐稳了东伯侯这把椅子，还让各路神仙不得不服。
其实高灵致想，在看脸的时代，只要姜昊有这张脸就可以了，本事什么的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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