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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圣灵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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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知道姜灵祈在门外，扬着声音把批评她的话都说完了，“听了这么久，还不进来？”
姜灵祈听后鼻子酸酸的，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才进去，“师傅。”
“我以后再也管不了你了，在凡尘你要好自为之。”华音说着，摘下脖子上的项链给姜灵祈戴上，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这是打开圣灵石的咒语，你要牢记于心。”
华音刚说完话，姜灵祈眼看着她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变成一片晶蓝的没有重量的羽毛，羽毛飘落在她掌心，她张皇无措的问九曜和十天：“这是？”
“是师傅的魂魄。”九曜回道，“龙龑的诅咒曾说，被诅咒的神的元神无法被天地所接纳，因此师傅死后，魂魄无所依。在尘世待得越久，她的魂魄会越变越弱，直到魂飞魄散。”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师傅的魂魄？”姜灵祈慌忙求助九曜。
“师傅既然是被圣灵石所诅咒，只有圣灵石才能保住她的魂魄。”
九曜刚说完话，姜灵祈已念动咒语，将灵石内的灵力注入桌上的木盒子中，把华音的魂魄放进去后，她又在盒子外施了一层结界将其保护在内。“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
宸辕忙着收拾包裹，碧月抱着盒子坐在雷泽边哭。姜灵祈忐忑的走到蛮荒边缘，华音死后，罩在蛮荒上空的结界自行消除，姜灵祈将安置她魂魄的盒子交给碧月保管。从小到大，她没有一天不想离开，但到今天她却犹豫不决，在曾经那道结界前徘徊不定。
“神皇已经派太子来接我们了，收拾好了就走吧。”九曜说道。
姜灵祈鼓足勇气走出蛮荒，在附近的林子转了几圈回到原处。她不知道回王城的路，只得等天镜他们一起走。
林间的小路已长满杂草，姜灵祈坐在茅草丛中望着前方的路发呆。听到陌生的脚步声，姜灵祈看到草丛出现一队黑色的马蹄，她站起身来警惕的看着逐渐靠近的人马。
骑在黑色马背上的少年见到草丛中的少女，从马背上跃下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姜灵祈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和她年纪相仿身量相当的少年，只见他剑眉星目，鼻梁俊挺，嘴唇薄长，面容如古雕刻画，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不可靠近的冷漠和疏离，他身量高挑，一身玄色云纹长衫，腰间配有一柄长剑，衬得他龙章凤姿，器宇轩昂。
“你又是谁？”姜灵祈不安的后退几步，问道。
“我是姜正阳，如果你是圣女的弟子，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宸辕在王城之时，曾教过我武功。”姜正阳说道。
姜灵祈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这个名字，无论是华音，还是宸辕都没对她提起姜正阳这个人，“我没听过你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姜正阳凑到她面前，仔细的看她面部的每个特征，说：“父皇告诉我，灵气的眉心和右眼下各有一颗红痣，他说灵祈脖子上戴着圣灵石项链，还给了我一张圣灵石的画纸，所以你是灵祈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这些？”姜灵祈仍未亲口说自己的名字和身世。
“因为我是你的同胞兄长姜正阳，到蛮荒是奉父皇之命接你回王城。”姜正阳解释说。
姜灵祈未见过除宸辕等之外的外人，对莫名出现在她面前的这行人马十分警惕，姜正阳虽亮出身份，但她仍旧不相信他。“你等等，我回去叫三位师兄。”
姜正阳拦住她，说：“不如你先上马车等我，我亲自去雷泽边接他们，免得你多走一趟。”
姜灵祈拒绝说：“我不嫌麻烦，还是我回去通知他们，师傅刚过世，不能让你们轻易打扰。”她离开后，姜正阳身边的一个玄甲侍卫朝他使眼色，姜正阳会意，迅速出击一掌打晕姜灵祈。
作者有话要说：～（≧▽≦）/～要回王城了。
第121章 真假姜灵祈
姜正阳领兵一路东行，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到达蛮荒密林外的山脚下。因山路常年无人长满一人高的杂草，密林之下长满无叶的荆棘，只得下马锄了路上的草再进山。
宸辕从天而降，落在姜正阳的面前，说：“正阳，蛮荒之外的山路崎岖，如果从这边走的话，带一千人马上山只怕会耽搁时间。师傅留下的东西不多，灵祈和碧月正在下山的路上，不如你和我回去接她们吧。”
姜正阳身旁的护卫统领姒岭说：“神皇为太子挑选都是王城禁卫的军中的高手，经过严格训练，难道还不能翻越这座山？宸大神曾是神族的大将军，难道连军队中的规则？”
“姒统领的话宸辕自然清楚，只是蛮荒不同世外，这里的山路迷雾丛丛，师傅曾在此布下迷阵，防止外人入侵，加上此地处处凶险，所以还是小心为妙。不过我知道一条捷径可以进去，诸位不妨跟我来。”宸辕说。
观察他许久的姜正阳开口道：“来人！拿下此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假扮成宸大哥。”
宸辕想不到这么快就被拆穿，摇身一变回复真身，说：“想不到太子那么谨慎，竟然这么快就将本王看穿。”
见到来者是万妖王，一千骑禁卫将他团团围住。“父皇曾是东伯侯，也常到蛮荒来，对这里的一切再熟悉不过，他指的路是最近也是最安全的一条，而你却说自己知道另一条捷径。况且你败般诱骗我独自一人跟你进山，我怎能不怀疑？”临行前，姜昊曾将他交到跟前，对他说起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险。暗杀下毒被围击他都经历过，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呵呵，果然是老狐狸的儿子狡猾得很。既然今天都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我还等着送大礼给他呢！”万妖王正要出手，却被一阵强力阻隔开来。
“既然都来了，何不大打一场再走？”宸辕、九曜和十天将万妖王围在三人阵中，“你有大礼送给陛下，我们也同样有大礼送给妖族。”
万妖王手握长剑，忿恨的眼神从宸辕三人脸上扫过，对九曜和十天说：“你们二位可是龙龑的儿子，龙氏被灭族，可有姜氏一族的功劳。难道你们就忘了国仇家恨，心甘情愿的做姜昊的走狗？”
九曜知道过去所有的一切，龙龑的是非功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是神族内部的事，还轮不到妖王来插手。如果命你的手下交出灵祈，兴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呵呵，大言不惭！今天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万妖王仰头朝天吹一声哨，隐没在林间的小妖冲出来将他们围在中心。
宸辕三人将姜正阳护在中心，对万妖王说：“那就试试看。”宸辕本就勇武，在早年就吊打万妖王，如今在蛮荒这福泽之地修行得华音和天镜的指点，修为更上一层楼。万妖王和宸辕过了几时招，已知晓两人间的差距，再斗下去他得不到任何好处。九曜和十天没有实体，但动起手来和真神毫无差别，何况普通兵器不能伤他们分毫。
姜昊众然不在兴兵，但从未放松对军队的训练，尽管姜正阳只带来一千兵马，对付万妖王的小妖已然足够。
眼见掳姜正阳无可能，万妖王毅然撤退，有姜灵祈在手，他不怕姜昊不中招。
“三百年间，万妖王逃跑的本事见长。”九曜说道。
“灵祈怎么办？她被万妖王抓走了。”十天说道。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万妖王已用时空扭曲之术将她抓到妖宫了。”九曜说道。“我去妖宫救她。”
九曜拦住宸辕，说：“万妖王今日劫走灵祈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你孤身前往也无济于事。为今之计是回王城再想办法，拖得越久她越危险。我们先接碧月出来，加快进程回王城。”
宸辕又气又急，“灵祈就是个急性子，都告诉她不要乱跑了。”
“宸大哥莫急，灵祈定会化险为夷。我们还是听这位大哥的话，先回王城要紧。”姜正阳劝导。
碧月依依不舍的离开蛮荒，她刚到山脚下，大部队便马不停蹄的赶回王城。因姜灵祈被万妖王抓走，整个队伍都死气沉沉。一路上各人心思不同，碧月还沉浸在华音去世的悲伤中，宸辕和姜正阳担心姜灵祈和姜昊的安危夜以继日的赶路，倒是九曜和十天不疾不徐，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想知道姜灵祈到会用怎样的方式化解危机。四日后，一行人回到王城。
因达到时是亥时三刻，因此他们回城的消息并未大肆声张。仍在书房批阅奏章的姜昊在他们回来后立即召见宸辕等人。姜正阳开门见山的说了姜灵祈被万妖王掳走一事，后简略的陈述半路遇袭之事。“父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姜昊手下有庞大的信息网，姜正阳遇袭和姜灵祈被掳走之事他早已得知，甚至其中的细枝末节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他曾在战场斩杀万妖王的父亲和几位叔伯，万妖王视他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在四日前已经放出姜灵祈在他手里的风声，还扬言说想要姜灵祈活命，就用他的老命来换。“灵祈的事不能慌，万妖王掳走她无非是想利用她威胁朕，只要朕不死，灵祈就还有利用价值不会有危险。但此事不宜伸张，妖魔两族休养生息多年，神族后辈青黄不接，不能因灵祈的事引发三族大战。”
“神皇意下如何？”十天问。
“宸辕，神族后辈中朕最器重你，朕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他和姜正阳说话时，宸辕多次欲言又止，便知道他心急如焚，“除了你们四个无人见过灵祈，所以暂时让碧月替代灵祈，稳定朝中众臣，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救灵祈回来。”
碧月慌忙推辞，说：“神皇不可以，我不是公主，也做不了公主。您这样做对师姐不公平，以后她回来也会难堪。”
“碧月，听神皇的话不会有错。灵祈是陛下的长女，又是神族的圣女，她被掳到妖宫的消息传开后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妖魔两族和神族有血海深仇，他们不会轻易罢修。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先顶替灵祈的位置，让万妖王知道自己抓错了人，他手里的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九曜说道。
宸辕犹豫后问道：“如果万妖王知道自己抓的是假灵祈，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她？”
“灵祈是个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你认为以她的性子，会让自己吃亏吗？”十天说。玄镜当年被龙龑震碎和封印，无法看到未来的一切，但十天预测未来的能力远超过去，他能肯定，姜灵祈一定会没事。
高灵致没想到这辈子和万妖王相见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他领着妖族的妖兵前来劫走姜灵祈。青年时代的万妖王少了后世的沧桑和无常，因背负家族的血海深仇，他的阳刚中多了一分狠厉和毒辣，俊逸的面庞没有后世的深邃立体，有青年独有的青涩和轻狂。一时间，高灵致既同情他，又想看他倒霉。
也不知万妖王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敲晕姜灵祈后导致她两天都没醒过来，高灵致闲得无聊，在妖族的皇宫里瞎转。当年龙龑和妖魔两族打仗，占领了两族的大片领土，后来姜昊更是将其赶到溟海西岸，在那处穷山恶水之地待了两千年才渡海归来，趁着神族内乱夺回大片土地。今日的妖族皇宫，正是建在曾经的王都旧址之上。
溟海之西虽然环境恶劣，但万妖王带领受了重创的妖族休养生息，如今人丁兴旺，已远超神族。在重新定都的三百年里，妖族已在夺回的领土上扎稳根基，且有欣欣向荣的势头。神族受重创后，姜昊一直施行休养生息之策，只是现在仍青黄不接，如果老一辈神过世而新一辈神未长成，神族将不会是妖族的对手。如今万妖王不出手，差不多是忌惮姜昊。
姜灵祈被劫到妖宫后，万妖王已派人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在牢里待了三天，她终于醒了过来。保持一个姿势僵硬的在芒草上躺了三天，只觉得脖子疼。摇头晃脑的活动颈椎和四肢后，她才发现情况不妙。
“喂，有没有人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姜灵祈摇着牢门大喊。她只记得自己在蛮荒外被人打晕，然后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守在牢外的狱卒相互之间使了个眼色，一妖进宫汇报情况。没多会儿，万妖王和妖族的长老们到了监牢。姜灵祈看到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妖，吓得急忙后退：“你们是谁？”
万妖王冷傲的问道：“你是姜灵祈？”
姜灵祈脑子转得飞快，否认道：“不是。”
“是吗？”万妖王拿过妖兵手中的风灯，凑到姜灵祈面前，仔细的看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说：“额头，眼睛，鼻子长得和老狐狸一模一样，下巴、嘴和贱女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整张脸无一不似王城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到这时候了还要撒谎吗？”
姜灵祈面色坦荡，说：“我叫碧月，才不是姜灵祈那个爱哭又胆小的懦夫。当时我师傅抱走两个孩子，一个是我，一个是姜灵祈。爱信不信。”
“呵呵，我们很快就知道答案了。来人，给本王用刑，不说实话就别停手！”万妖王对姜灵祈毫不手软，直接招呼狱卒上刑具。
姜灵祈被两个狱卒驾着按倒在长凳上，行刑的狱卒用带倒刺的鞭子抽她。姜灵祈被打了一鞭，鞭子上的倒刺刺进肉里痛她龇牙咧嘴，狱卒下手的速度极快，她背上很快多了几条血淋淋的口子。这会儿想运功抵抗，却发现功力被封，浑身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硬生生的接受。因性子要强，所以强忍着没叫出来。
姜灵祈爱哭小气的传闻万妖王早已听过，他原以为姜灵祈会受不了刑大哭或是求饶，想不到几十鞭子抽下去，她都忍着硬是一声不吭。看到她双手费力的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说：“把她的手掰开，别让她借力转移疼痛。”
狱卒费力的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姜灵祈的拳头，又拿了细小的钢针扎进她的十指，她虽痛的大声嚎叫，但仍是不留一滴眼泪，“算你狠！我要是出去了，一定报今天这个仇，把今天的痛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万妖王招呼狱卒停手，蹲下身来，抬起她满是汗液的下颌，说：“也是，过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不妨告诉你好了，我是万妖王，你父亲和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落到我手里，你也别想或者出去。至于你说的把今天所有的仇都还我，这辈子你都没机会了。”
“呵呵，原来是万妖王这个懦夫，打不过神皇和我师父还有三师兄，就只能躲在深山老林里当缩头乌龟。你要杀我的话尽管动手，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对神族毫无作用。只怕这几天，姜灵祈他们已经回到王城了，你利用我复仇的计划落空了。”姜灵祈下狠心嘴硬到底，她倒不怕死，她怕自己还没回王城，就引出三族大战而成为神族的罪人。
姜灵祈长得并不娇小，她身量极高，但到底少吃几千年的粮食身体极轻，万妖王轻易的就将她拎起来，掐着她的脖子，说：“这么急着否定，难道不是心虚？”
“你都放出了姜灵祈被抓的消息，这么多天过去了神族可有什么动作？就这么不敢承认自己费尽力气做了一场无用功？”姜灵祈反驳说。
万妖王细想，她说得不无道理。姜灵祈被劫到妖宫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三天了，为何姜昊还无动于衷？都说姜灵祈小时候爱哭柔弱，长得也极其丑陋，这姑娘的性子和姜灵祈南辕北辙，她从骨子里就有一股倔强和狠劲儿，更不爱哭柔弱。况且她长得也是极美，比起他见过的神族女子不知漂亮多少。难道他真的抓错了人？可那人对他说过姜灵祈的身体特征，无论是眉心的红痣还是眼下的泪痣都符合，而且这姑娘长得那么像姜昊，一看便知是姜昊的女儿。他现在捏着她的脖子，而她却不服输的与他对视，气势半分不弱。
第122章 缩头乌龟
万妖王讨厌她看他的眼神，愤恨，倔强，仇视和视死如归的坚毅。姜灵祈现在功力全无，只能任万妖王宰割，一边心里大骂万妖王懦夫，一边想着怎样冲开体内的封印报仇。万妖王将她高举过头顶，再狠狠的一把摔在地上。
落地那一刻，姜灵祈能听到自己骨折的声音，全身痛得无法形容，躺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万妖王心中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说：“既然她不肯说实话，就继续给本王打！直到她承认为止！”
姜灵祈趴在地上双手握成拳头，一双眼睛狠毒的看着万妖王离开的背影。高灵致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初次见面的情形，刚开始就结下梁子，依照姜灵祈有仇必报的小气个性，她不会轻易放过万妖王。且姜灵祈也不是抖m，在万妖王将她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还能痛哭流涕的说她会原谅他，会不计较他做过的一切。
姜灵祈终究坚持下来，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一口咬定自己是碧月。行刑的妖挥鞭挥得手软，看到姜灵祈半死不活派人去向万妖王回禀情况。
“嘴这么硬？”万妖王不相信她那么有骨气，“今天就不必继续了，要打死了就真没用处了。先将她关在地牢中，隔日再继续。继续放出风声，本王就不信姜昊真的坐得住！”
地牢昏暗无光，只有一盏黄豆大小的油灯，火焰左右摇晃，随时都会熄灭。姜灵祈被打得遍体鳞伤，破碎的衣衫上占满干涸的血迹，身体大拇指粗细的铁链绑在十字木桩上动弹不得，整个人十分秃废，像是命不久矣之人。
想到后世万妖王杀死她那一刻，高灵致决定帮姜灵祈。华音在世时经常使用圣灵石，当年被龙龑剃去神骨时便用圣灵石帮助自己恢复，她跟着学会了所有咒语。虽然她现在是无形的孤魂，但已能操控圣灵石。高灵致盘坐于灵石内，开始做法帮姜灵祈冲破压制她功力的封印，同时帮她疗伤。
万妖王在神族的探子传来消息，说真的姜灵祈已经回到王城，且不日就要举行祭天大典，将其公主的身份昭告天下。“哼！姜昊果真老了，这些年尽在王城内做缩头乌龟，为了保命连女儿都不要了。”他握紧探子送来的密报鄙视道，“既然要举行祭天大典，本王也该送一份礼去道贺才是。来人！召集妖族中最厉害的画师，画一幅地牢那姑娘的画像在祭典那日送到王城去！”
碧月的真实身份只有蛮荒回来的几人和姜昊姜正阳知道，如今王城众人皆知她是姜灵祈，神族的公主，未来的圣女，一个倒霉悲催的姑娘。除了姬歅珞，无人怀疑她的身份。她娇小柔弱，楚楚可怜，有一双含泪的双眼和一副弱不禁风的身板，而这些，都是曾经的姜灵祈所有的。只是她的容貌和婴孩时期大相径庭，那时丑得让人不忍直视的容貌变成如今倾国倾城的容颜，不禁让人惊叹女大十八变。
有人说她不可能是姜灵祈，因为无论容貌怎样变化，也不会完全没有幼时的影子。有人说她是神皇亲口承认的女儿，不会有假。还有人说，细看之下，她长得有三分像姬歅珞。也有人说，真的姜灵祈被万妖王抓走了，如今被关在妖宫的地牢里，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母亲，住绮罗殿那个姑娘真的是姐姐吗？”姜灵犀问姬歅珞。自从姜灵祈回来之后，她所有的风头都被抢走，往日围在她身边的公侯贵女和士族公子都不见了，连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去奉承姜灵祈。受到冷落的姜灵犀对她又羡慕又嫉妒，恨不得她永远待在蛮荒永远不会来。
姬歅珞见过得到姜昊亲口承认的姜灵祈，在他们归来的第二天，姜昊大摆筵席为他们接风洗尘，并将她引到自己身边，对那姑娘说：“这是你的母亲。”
“母亲安好。”那姑娘的声音细如蚊蝇，羞怯怕生，与她对视之后，再也不敢迎接她的目光。第一次见她，凭着母亲的直觉和细微的观察，姬歅珞能认定那姑娘不是姜灵祈。她亲手将姜灵祈养到一岁，尽管分别多年，她仍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自己的女儿。只是那时当着众神的面，她给姜昊面子，不拆他的台，说：“回来就好。”冷冷淡淡的一句话，表明她们之间的疏远。
“不是，你真正的姐姐在妖族的王都修罗城。”这时候她也不必顾忌那么多，她乐得找些乐子，让已经寂静许久的神族泛起波澜。只是华音没回来见姜昊最后一面，倒让她意外。
姜灵犀心理又喜又惊，问道：“母亲，真的吗？那姑娘不是姐姐？为什么父皇要说她是姐姐？”
“大人的事你不懂，也不必懂，你父皇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只要你知道住在绮罗殿的不是你姐姐就可以了。”姬歅珞捧着女儿的脸温柔道。
“那真的姐姐在什么地方？假冒姐姐的姑娘又是谁？”姜灵犀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更多，这样她就可以拆穿那个抢她风头的人的阴谋，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风光。
姬歅珞叹口气，说：“母后不是说了吗，你姐姐在修罗城，能不能回来还是一说。我也不知道那姑娘是谁，也许是圣女的徒弟吧。”其实她怀疑那姑娘是姜昊和华音的私生女，不然姜昊待她怎会像亲女儿一般？想到这里，姬歅珞的心又纠结成一团，恨不得把姜昊碎尸万段。
当时她没怀疑，事后发现越来越不对劲。可笑她竟然在宴会上附和他一起说谎。“我给了你面子，你可有顾忌过我？”姬歅珞恨道。
“母亲，你怎么了？你捏疼我了。”姜灵犀挣脱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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