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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媚宠入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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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看看明瑞,再细细回想,清了清嗓子,凑到姜染姝耳边神神秘秘道:“万岁爷倒是没吃过手,就是啃脚没啃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委屈了。”
她声音压得极低,姜染姝有一种只自己知道的感觉,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今尊贵摄人的康熙,也有啃脚丫的年岁,想想他跟个小豆丁似得,又觉得生命奇妙的紧。
等到康熙晚间来,姜染姝就有些收不住,双眸亮晶晶的,尽是笑意。
康熙有些疑惑,歪着头问:“怎的了?”
这歪头杀的杀伤力是很足的,原本姜染姝就已经脑补一下午,他到底是怎么啃脚丫子的,这会儿添上真人,不免想着,他是不是就这么歪着头啃的。
含笑摇头,姜染姝请他坐下,殷勤的奉茶上点心,期待的问:“可还合口?”
她越是这样,康熙越是觉得莫名,试探着问:“有何好事?”
姜染姝摇头,就撑着头望着他,眼神要多迷妹有多迷妹,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没一会儿康熙就受不住了,跟软榻上有钉子梗屁股似得,左一摇晃右一摇摆的。
姜染姝怕又把他吓跑了,笑吟吟的别开脸,来到琴架前坐好,纤手抚弄着琴弦。
这是她第一次在康熙面前弹琴,往常她觉得自己技艺不精,略有些拿不出手。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精有不精的好,让他一步步的看到自己成长,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毕竟当初他也爱玩一些红袖添香,把手与共的小情趣。
缓缓流淌的琴音悦耳极了,康熙果然怔忡在原地,闭着眼睛倾听。
对于他来说,听过的琴音不计其数,有宫廷技师所弹,有嫔妃献技,可令他怦然心动的,只此一家。
静默的空间中,她的琴音如泣如诉,似香冻梨花,似杏花微雨。
每一个节点,都能敲在他的心上。
犹记得当初她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全,如今能有这么大的变化,着实让人震撼。
“皇上,如何?”姜染姝咬着唇问。
她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第一次给康熙听,万一不是他喜欢的模样,那就惨了。
康熙撩了撩眼皮,特别淡然:“还成。”
他这么一说,姜染姝顿时高兴了,他什么都享用的最好,能得他一句还成,便尽够了。
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古琴,她摘下指套,来到康熙身边坐下,托着腮抬眸的时候,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两人对视一眼,都飞快的移开眼睛。
室内一片寂静,康熙觉得这软榻也太小了些,明明离得有些距离,却能闻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柚子花香味,轻轻浅浅的。
他别开脸,却又敏锐的感觉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渐渐的特来越近,熟悉的香味充斥鼻尖,睁开双眸,便能看到对方含笑的双眸。
风流难腻,恰似白莲出水中。
康熙薄唇紧抿,撩了撩眼皮子,突然低低一笑,在禧嫔疑惑望过来的时候,一把撑住她纤腰,印上那朝思暮想的红唇。
自打得知她有孕,他一直忍着,便她有意无意撩拨,让他辛苦。
“乖。”他嗓音低哑,暗示意味十足:“朕就亲亲。”
姜染姝懒懒的依在他怀里,若不是有对方扶着,怕不是又软了腿。
她在心里迷迷糊糊的想,这该死的吻,真是该死的甜美。
作者有话要说:
康康:女人,你真是该死的甜美!
姝姝:说人话。
康康:想亲亲。
第94章
春潮初至; 小河桃花夹两岸。
姜染姝换上单薄的春衫,浅笑吟吟的在河堤边散步,春风不燥; 吹在脸上舒适极了。
嫩嫩的柳枝低垂; 随风轻摆,她一时兴起,命人折几支下来,想要编成花环来戴。
赖嬷嬷黑线; 都多大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玩意儿。
可她心情好,玩便玩了; 左右出来也是给她散心的。
“您别往河边来; 让小太监去折,他们都跟猴儿似得; 弄这个简单。”赖嬷嬷含笑道。
她一发话,后头机灵的小太监赶紧上前,跐溜爬上树; 挑匀称的纸条掐了; 捏一把才蹦下来。
看的姜染姝心惊肉跳:“你且小心着,这么高呢。”
小太监从未跟主子搭过话,一听这话; 整张脸都要烧起来; 局促道:“不打紧,打小爬惯了。”
幼时不会上地,不能上学; 整日里跟一群淘小子上树下河,没个消停的。
说完自己嘿嘿笑起来; 原本清秀的容颜顿时傻气起来。
立在他身后的小太监戳他,小竹子顿时回神,双手捧着柳条要奉上,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好听声音。
“奴才小梁子,给嫔主儿请安,奴才打小会些柳编,不知嫔主儿爱什么样的,奴才编来您看如何?”
姜染姝本人是不会编的,只会跟编麻花辫一样,编在一起就完事,听他这么说,点头笑道:“随你的意,稍微细些,编些花进去便是。”
小梁子垂眸应下,接过小竹子手里的柳条,冲着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去掐花,手上便开始编起来。
姜染姝没有继续关注,接着往前走去,春日的御花园着实美丽,她怎么都看不够。
“若是俩孩子醒了,将他们也抱过来,见见天总是好的,日日局促在景仁宫里头,难受。”
赖嬷嬷应了,转瞬又想到别的上头去,这紫禁城就这么大,嫔主儿独占一宫,现下无人敢说,也没有人员调动,不大显眼。
等明年宫里头再进人,这景仁宫只住一个妃嫔的事,必然会被揭出来,到时候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闹腾。
看似平稳的宠妃路,实则有这么多的危机在里头,赖嬷嬷想着都替嫔主儿心疼。
“脚下有石头,您小心。”赖嬷嬷赶紧提醒。
“石头?” 姜染姝垂眸一看,地上零星的躺着几颗圆润的小石头,圆滚滚的还挺可爱。
她抬眸望着这羊肠小道,蜿蜒曲折,路上被扫的很干净,落灰都很少,更别提是石头子。
可她现在有孕并未爆出,知道的就那么几个,甚至也景仁宫众人也不甚明了,想要透露消息更是难上加难。
“知道了。”她随口一应,说来也是好笑,在宫里头难免有几分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旁人来者不善。
赖嬷嬷也没在意,扶着她往前走去,两人絮絮的说着话,刚转过海棠花的时候,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娇俏可爱的小姑娘,脸上稚气未脱,不是张庶妃又是哪个,她俏生生地立在那,鬓边别着海棠花。
一见姜染姝过来,便浅浅的笑开了:“嫔妾庶妃张氏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吧。”瞧见她就想起上次的闹剧来,无意与她为难,姜染姝便懒懒叫起。
张氏脆生生的应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喜笑颜开道:“初一见娘娘便觉得亲切慈善,偏又跟神仙妃子似得好看,着实让嫔妾心生爱慕之情,不知可否有幸跟在您后头伺候?”
她对自己咬文嚼字的话语很满意,说句难听的,这些宫人进宫,能识得三五个字,便已经是聪慧过人,哪里像她打小就要读书习字。
她如今忍得一时,总有她一飞冲天那会儿,到时候再讨要回来。
宫里头尚未临幸的嫔妃有很多,可她不喜欢其中有她一个,她是有青云志的,不堪埋没冷风中。
姜染姝被她说的一梗,那话语中虽然时时刻刻赞着她,但是优越感都快要溢出来了,打量谁听不懂。
“张庶妃?”她慢悠悠地念。
见对方眼神晶亮,隐有自得,赖嬷嬷慢条斯理开口:“何许人也?”
跟着嫔主儿时日久了,这不动声色气人的功夫也跟着学来几分。
一句话出来,张庶妃顿时小脸煞白,眼中含着委屈,泪珠子也渐渐凝聚,一副受尽折磨冷风吹的小可怜模样。
她身边伺候的小宫人气的不行,大声辩解道:“您是主位,自然只有敬着您的道理,可也没有让底下奴才……”
不等她说完,赖嬷嬷挑眉:“那你嚷嚷什么?”
小宫人没见过这种阵仗,以前她们主仆一张一弛,多少人也拿下,顿时呆在原地,怯懦道:“奴婢并没有……”
姜染姝打了个哈欠,迈步往前走去,赖嬷嬷赶紧跟上,张庶妃心中不虞,还来不及擦腮边那摇摇欲坠的泪珠,就见对方的身影已经远去。
她戏台子都搭好了,可对方不跟她对戏,让她无处使力。
按她心中所想,若还像上次一样,她正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而皇上从不远处踏着光走来,一见便心生怜惜,赶紧喝止禧嫔,将她搂在怀里轻怜蜜爱,该是多么幸福。
她的帝王。
张庶妃望着那婀娜身姿渐行渐远,距离她越来越远,面上的天真可爱尽数收起,只留下内里的恨意。
她垂眸浅思,渐渐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来,她这样的身份尚能入宫,再进一步也是简单事。
景仁宫诸事在脑海中过一遍,她将目光定在了原大宫女锦心身上。
锦心绣口。
这名字可以是恩赐,也可以是讽刺,全看心里头怎么想了。
她在乾清宫伺候那么多年,又在禧嫔跟前做许久的大宫女,想必对禧嫔了若指掌,若是取得她的信任,所谋之事定然能成。
目前的问题是,就算对方即将出宫,手里头权势已消,景仁宫大宫女的身份,等闲也不是她能够的着,可事不宜迟,再等,她就真出宫了。
“锦心你可知道?”张氏闲问一句,
她身边伺候的小宫人顿了顿,半晌才犹豫着道:“远方表姐,是奴婢表姨的表姐家的格格。”
宫中包衣,要想扯关系都简单的紧,左拉右扯的,总能攀上点关系。
张氏嗤笑:“果然奴才秧子。”
小宫人垂下头,默然不语,就听张氏又开口吩咐:“给你银百两,快点和锦心搭上关系,我有用。”
“是。”小宫人应下,眼里含着忧愁。
张氏一边往这头使劲,一边也没闲着,左右她人缘好,东散布一句谣言,西胡说一句的。
左右旁人没有跟禧嫔接触的机会,只她一人多见两次,这天边宠妃的八卦,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刚开始还只是说跋扈之类,传着传着就成了禧嫔和一个叫巴图的侍卫有染,说的有鼻子有眼,生动极了。
这谣言又传回张氏处,她不禁怦然心动,若论起毁掉一个女人,再没有比贞操更好用的攻击手段了。
恰在此时,她身边的小宫人回,说是已经跟锦心搭上线了,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可要见一见。
“尽快吧,你来联络安排,就在御花园中,西北角那里轻易无人去过,就在那见。”
这么一想,她心里砰砰乱跳,扳倒禧嫔自己上位的愉悦感征服了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她倒台。
景仁宫。
姜染姝立在廊下,看着画眉鸟活泼的蹦跶着,一边歪着头啾啾的叫着,萌的人一塌糊涂。
“乖。”她唇角带着一抹轻笑,漫不经心的问:“可确定了?”
半夏点头,脸上带着狠厉,这些人该死,竟然拿贞洁编排妃嫔,动辄便要阖宫的命,胃口真的不小。
“行了,你代她去,好生听听有什么阴谋诡计。”她吹了声口哨,甚至有些摩拳擦掌。
平静日子过久了,也是得有点波澜壮阔跌宕起伏来调动,省得整日一潭死水似的,让她防备的毫无道理。
半夏应了一声,很不高兴的开口:“嫔主儿当一下把她们捏死才是,何苦留她们蹦跶。”
姜染姝含笑摇头,都说从迹不从心,目前谣言出处已不可考,就算猜着就是张庶妃也无用,凡事讲究证据,这个时代没有录音笔没有摄像监控,口说无凭的,谁信你。
最后难免落下个仗势欺人狗急跳墙,她们敢这么传,就是因着这事怎么回应都是错的。
“小事罢了。”她面色平静,看的半夏一颗心也跟着平静下来,那种气愤填膺的感觉下去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迟疑着开口:“可要跟皇上……”话还未出口,自己先摇头了,终归不是好事,怎的能说给皇上听。
姜染姝看了她一眼,半夏便闭嘴了。
皇帝多疑,就算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也难免心里起疙瘩,以后心里头存了事,她的失宠路就来了。
这才是传言毒辣的地方,秽乱后宫和巫蛊之事,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入宫不过两年,大大小小的算计不计其数,她有时候都记不清楚了。
“仔细盯着点,莫让人捉住把柄。”姜染姝轻声道,:“宫里头也把控严一点,别被人钻空子。”
到底第一次应对,她也有些不放心,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人把帽子扣死了,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包括胤祧和明瑞,甚至肚子里这个孩子,都会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平生第一次,她心里头起了杀心。
画眉鸟被她身上冷气所摄,窝在笼里动也不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
康康:不开心,今天没见姝姝,想她想她想她。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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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今日有小雨; 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带来阵阵寒气,不复往日暖和。
半夏撑着青竹伞; 目送粉桃往御花园去; 这才收回视线。
她今儿起得早,一是要安排人去跟张氏宫里人交接,二是今儿她当值,要备着伺候嫔主儿。
等姜染姝一起来; 就听到半夏禀报,说是人已经去了,她点了点头; 轻声道:“可妥帖稳当?”
她这话一出口; 自己先惊了。
她使个将计就计,若对方也是如此呢; 宫里头人精多,哪有什么简单的计谋。
“唤人回来,放锦心去; 一并捉了回来。”也是她想岔了; 在地位这么悬殊的时候,完全没必要跟对方一起玩这些小心思。
完全是将自己的段位拉的跟对方一样,还要学习对方的经验打败对方; 在想明白的一瞬间;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傻。
半夏有些不解,却还是点头应下,重新部署去了。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不过一会儿功夫,嬷嬷们押着锦心、小宫人一道往景仁宫来了。
姜染姝打了个哈欠; 都说这春困秋乏夏打盹,果然如此,明明刚睡醒没多久,她就有困意涌上。
“噗通。”是两人跪地的声音。
眼尾撩了撩,姜染姝瞟了锦心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即柔声道:“一人一间空房关着,先饿上三天再说。”
谁知道话音刚落的时候,康熙面带微笑大踏步走了进来,看到锦心和一个面生的小宫人跪在地上,有些莫名的抬眸看向禧嫔。
哈欠硬生生的停在一半,姜染姝黑线,这两日没来,她捉了两个人打算大发神威的时候,偏偏对方来了。
“皇上,皇上。”锦心膝行往前,一张笑脸哭的梨花带雨,她哽咽着开口:“皇上为奴婢做主啊。”
她今年二十又五,是一个女人最具风情的年华,故意释放魅力的时候,是年幼人怎么也比不上的。
颤颤巍巍的下拜,姜染姝斜眸,看着她胸前丰盈微颤,雪白修长的脖颈柔弱极了。
“皇上,皇上。”姜染姝掐着嗓子学她哽咽的腔调:“您要给嫔妾做主啊。”
她故意学来,狡黠要多些,惹得康熙无奈摇头:“皮。”
见她嘿嘿一笑,康熙视线在院里溜了一圈,执起禧嫔柔荑,便往内室去了。
姜染姝打了个哈欠,嘟囔道:“您用早膳了没?”
她好像有点孕反应了,有一种怎么也睡不够的感觉。
康熙拉着她一道坐在软榻上,点头道:“用过了,你先用吧。”说着就将小几拉过来,示意半夏将早膳都摆在上头。
四个小碟装的都很少,乍一看不像是宠妃吃的,倒像是平民百姓的吃食。
一个圆滚滚的茶叶蛋,一碟子醋溜菘菜,还有水晶虾饺、小笼包等,再就是一碗粥了。
“能吃饱?”他低声问。
姜染姝点头:“瞧着少,其实尽够了。”
再说弄的多她也吃不完,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到了她这个地位,已经不需要排场来彰显自己。
康熙沉默,没有多说什么,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见他这样,姜染姝也就不再多话,默默的用自己的早膳。
一时间室内只有她咀嚼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就显得特别响。
偷偷放慢了咀嚼速度,她想了想,为了不发出不雅声音,索性胡乱嚼了就咽下去,突如其来的宠妃包袱,让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康熙睁眼,纳罕:“怎的不吃了?”
姜染姝:……
她为了不发出声音,嘴巴张的大大的,然后把水晶虾饺囫囵吞下去,结果就被看到这么狰狞的表情。
康熙:……
他迟疑着替她辩解:“这是怕蹭到口脂?”
姜染姝疯狂点头,这会儿不管是不是,都必须是。
看着对方无言以对的表情,她拿出自己表情管理的功夫,小小口秀气的接着吃早膳,试图洗刷掉对方心里头那不好的印象。
康熙担心打扰到她,让她心理负担太重,便继续闭目养神,听到一声软濡的好了,这才睁开眼睛。
“可饱了?”他抿了抿薄唇,轻声问。
姜染姝羞涩点头,顾左右而言他:“您今儿下朝早,可是不忙了?”
他视线直直的将她笼罩,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心里不禁小鹿乱撞,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总不是他还记得她张大嘴的模样吧,那也太糗了。
看着她羽睫微眨,偶尔泄露出潋滟波光,康熙意味深长的笑了,在对方忐忑的娇媚眼神中,朗声大笑。
“好了。”他眼眸中仍含着笑意,温柔的摸了摸姜染姝的头,轻笑道:“锦心犯了何事?”
他的洞察力是非常敏锐的,打眼一扫就发现问题了,姜染姝微怔,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可看着康熙坚定的眼神,她轻轻一声叹息,犹豫着将事情说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则流言。”姜染姝薄唇轻抿,眉目含煞,厉声道:“锦心勾连外人,欲咬我一块肉下来。”
她徐徐将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在说到流言的时候,她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可她也知道,这事早晚会传到他耳中去,还不如她先论述一遍,免得对方从其他途径知道,反而是一些添油加醋的版本。
她想,她得试着信任他一些。
毕竟她所获取的,远远要大于她付出的东西。
这么一想,待话音落下来,她的心跳仍是很剧烈,像是要跳出胸腔似得,脸颊上也染上陀红,那是极致紧张下的自然反应。
咬了咬唇,她不敢抬头,软濡的给自己辩解:“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您……”
她话音未落,额间便有羽毛轻触的感觉,她怔忪抬眸,就见康熙双眸含笑,点着她的鼻尖,亲昵的笑道:“ 不必辩解。”
他的话语和态度是矛盾的,姜染姝心跳又变得激烈起来,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着实让她难受。
康熙看出她的难受,安抚的将她搂到怀里,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道:“不必如此,你我二人最是亲密,朕自然信你。”
这话说的慰贴,姜染姝浅笑,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神,想要分辨这是真心话还是套话。
一个帝王说自己大度,那跟天上下红雨有什么区别。
她半信半疑。
康熙没有多说什么,沉吟片刻说道:“这事你不必插手,不论你做什么,只要挨上边,总归会被人捏住把柄,还是朕来吧。”
一劳永逸的法子多得是,何必脏了她的手。
姜染姝心里感动,酸酸涩涩的鼓胀感袭击了她,眨了眨眼,乖顺的倚在他怀里。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不论怎么说,这一步险棋,她是走对了。
康熙说的对,不论她做什么,最后都会沾惹上点信号,最后很难摘干净,这也是她早间思虑的原因。
景仁宫的宫人三进三出,这么异常的事情,必然会引起乾清宫关注,毕竟离这么近,不管是出于保护,还是出于监视,都会很快发现。
这也是她的试探,原来景仁宫一举一动,真的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这事说好也好,在康熙对她有宠期间,自然是一个保护伞,可这也有个弊端,若是对方能躲开康熙的人手对她做些什么,到时候可是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皇上~”她软濡的撒娇,语气是一贯的娇媚,康熙顿了顿,在她耳边低笑出声。
“姝姝。”他用鼻尖蹭着她耳畔,坏笑道:“你吃虾饺的样子美极了。”
姜染姝先是被他低沉的声音苏的一颤,又被他气的浑身一颤。
“您?!”她冷哼,别开脸不愿意理他。
这都什么人呐,说好的再也不提,为何这般戏弄于她。
康熙神情轻松愉悦,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大笑着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面色转阴,冷笑道:“把这两个狗奴才送到慎刑司去,但凡传播者,仗十,打入辛者库,永不得再用。”
姜染姝神情一滞,就听梁九功怯懦着问:“那若是嫔妃呢?”
冷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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