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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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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清楚小姐很少在赏花的时候,同她交谈,就如同她一个人静静地沉浸在旁人无法踏足的世界一般,这时候的小姐,望着就如同那月宫中的嫦娥一般,透露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孤独和冷清。
  然而那样一张清丽出尘的面容,望着久了,总让人疑心下一刻仿佛就要抓不住,然后飞走了一般。
  然而这一次,卫莹却没有如同以往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只是出神地望着这树梨花,又或者是在望那梨花上高悬的圆月,然后便回头问道。
  “眉烟,你想回家吗?”
  眉烟怔愣着,她家中世世代代都是依附着卫国公府,而她又是从小跟着小姐的,便连家人回去探望,隔着的时月久了些,都忘记了是何等的模样,小姐指的,大概是卫国公府。
  想着那日小姐挨的那道掌掴,她心中又怕又急,却碍着从小的教育,说不出夫人的一句坏话来,只想到小姐可能是想着回家了,然而想到小姐回家后可能面临的事情,她张着嘴,一时倒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她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吃用住食甚至不比寻常富贵人家的贵女差上多少,心中对了卫莹除了恭敬,更多的是视如性命般的姐妹感情,如今更是全心全意地站在她这一边,为她维护着的,不然当日不可能胆敢为了小姐而顶撞夫人。
  然而如今,是小姐想要回去的话,她这个丫鬟,还真要劝小姐不回去吗?
  眉烟心中又苦又闷着,嗓音却是不免低细了几分。
  “奴婢只是想要跟在小姐旁边侍奉,什么都不想要。”
  卫莹摇摇头,也不过笑着几句带了过去,只当眉烟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油嘴滑舌。
  然而听了少女以往那些俏皮话,眉烟只是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笑着试探道。
  “小姐,是要回去了吗?”
  少女面上的那些许笑意,就如同天上虚浮的云烟一般消散了开来,她的眉眼是郁然的,然而在那郁然中,却又透露出被月华映照出的光洁柔美面容来,显得那一颦一笑就如同如水的月光一般,在皎洁高净中又映出了仿佛与俗世格格不入的吸引着人的柔和轮廓。
  少女转头望着眉烟,那一眼的吸引仿佛就让眉烟以为自己到了碧波春水之中。
  “我们,回不去了。”
  这话是极其清晰的,然而因为那说的人的格外温美清丽,那话便显得极为飘渺,眉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家小姐说的是什么。
  然而还没等她准备什么措辞,便见少女将衣袖微微掀起,将一截皓腕露给她看。
  “眉烟,你还记得娘亲要留给我的金镯吗?”
  眉烟微红着脸,却是在那截皓腕上怔愣了许久,方才明白了过来,她面上的血色也极快地消散开,显然也明白了少女话中的意思。
  “小姐,您,您是说,夫人把成婚时才应该交付给您的金镯,现在,现在便托三皇子的下人送了来?”
  少女垂眸,点了点头,被月光柔和笼罩的面色显露出常人难见的柔白来。
  眉烟却是因为少女的默认而难以置信地叫着。
  “夫人,夫人她怎么可以这么,这么……”
  然而极尽了眉烟的词汇,她也找不到一个说辞来形容自家夫人的做法。
  然而她也是知道自家小姐这样会有多伤心的,她只能无措地站着,恼恨着自己想不来为小姐分忧的法子。
  卫莹却也没有指望她能出多好的法子,如今不过是她心里苦闷,藏着这件事久了,便想找一个人诉说罢了,然而她旁边的那些人,她也未曾有多么信任,如今眉烟回来了,她自然可以将自己的一腔愁绪全部说与她听了。
  顺便,也是在为眉烟的后路着想。
  “眉烟,你”少女柔和地唤住她,目光如月色一般清澈,此时却显露出了全然为她着想的温和与平静神色“你,可有意中之人?”
  眉烟怔怔地望着卫莹,这次却不知道她家小姐话中的是什么意思,只见她家小姐的唇开合着,却是说道。
  “哪怕不是这次,我也仍是要出嫁的,只是,可能所嫁之人,权位显耀,却是并非良人,等到回去之后,你若是有意,我想,先为你……”
  “小姐,您的是说什么?眉烟不要嫁,眉烟这辈子都要陪着小姐”
  眉烟惶急地摇摇头,面孔上却是全无少女应有的羞恼之色,反而只有一片吓急了的苍白,话末甚至带了气急了的泣音。
  卫莹看她的样子,恨自己说得早了,此时只怕是把她吓住了,只能连连安抚说是自己说笑的,便也将此时按耐下不提了。
  然而眉烟只觉背上一寒,仿佛被什么极其可怕的凶兽盯住的预感从脊背涌上,让她更是惶恐不安,只是此时再往那感觉到的目光处看去,又没看到任何人影,最终只能归咎为是自己想错了。
  ……
  然而眉烟心中到底是把这件事情记下了,从小姐口中得知了这几日的事情的她,明白若是可能,她们还会在这静柯寺中多呆些时日,而这些侍女守卫的主子,便是那深宫中的三皇子。
  而在那些侍女们捎来给她来自卫府的书信,眉烟从书信中了解到家中的兄长已经被提名做了府中的一位管事,甚至有了些钱米供着自家孩子认字读些书后,眉烟心中更是不安,她自然知道自家兄长蠢笨呆傻,有的是怎样的能耐。
  而这样的事情,哪怕她在小姐身边时,也是不敢多想的,然而听着家中托人写下的来信,让她要感念三皇子和夫人的恩德,让她尽心规劝服侍小姐,她一边就为不该属于自家人得的恩典眩晕畏惧,一边暗暗地感到了心惊。
  竟连她这样的丫鬟,都得了这般大的恩典,可想而知,那三皇子如此细致耐心的施恩之下,对自家小姐有的是何种企图啊。
  在得了这件事情不过片刻,眉烟就立刻向小姐禀报了这件事情。
  然而少女的反应却是平淡,平淡之中似乎透露着淡淡的认命意味。
  卫莹笑了一下,口中轻轻地念着:“三殿下……”
  “市井传闻平庸无能的三殿下,原来只是虚言罢了,”卫莹叹着气,茶香从壶中逸散开来,“我们都只知道有大殿下和二殿下,却不知道这三殿下也是这般厉害的人物,他这般厉害,我倒也是放心了。”
  少女这番话如同以往一般既轻且柔,却是让眉烟听得有些不明白了。
  待她再问时,却见少女只是笑,然后静静地专注看着茶中漂浮不定的茶叶,宛如看着身处自己一般。
  待到眉烟想明白,眉烟仍是皱着眉,带着不安神色地问道。
  “可这人心计如此深沉,肯定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吧。”
  少女笑了,那笑容中仿佛是对着眉烟的怜惜和对着自己已经认命的平静和从容。
  “傻子,我怎还有这般好命,能托付给一个良人?”
  少女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面色淡淡地望向了庭院处的那棵梨树。
  “只要他确实厉害,厉害到能救出我的两位兄长,我的婚嫁,便是值得了。”
  “这世上女子,所求的,也无非就是一个结果吧。”
  ……
  那日之后,眉烟似乎就听进了这番话,她从几位侍女中小心翼翼地攀谈着,想要得知关于三殿下的一些情况。
  然而她这遮掩也不过是瞒得了她自己罢了,落进了几位侍女眼中,便是再显眼不过了,然而这也是她们殷切所求的,所以她们按耐着喜色,便也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向眉烟灌输着关于三殿下的一切值得众人夸耀和追随的品格。
  说的时间久了,便连眉烟也对这位三殿下的恶感没有这么强烈了,然而她家小姐,却是显得一日比一日消沉了。
  本来身子就清减的人,如今除了一日三餐,看着这院子里的梨花,便是整日闭眼假寐着,然而却又很少能得到安眠,因此身子更是清减了,然而因着数日偶然一次的安眠,便能一整日都有着说不上的好心情,便让眉烟只能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不敢再劝了。

  ☆、灯节

  而看着少女一天天地清减下去,眉烟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的,然而她笨嘴拙舌的,每次望见小姐轻柔地向着她笑,便总忍不住地将自己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然而每每晕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时,方才明白过来自己原来又忘记了这一件大事。
  又一日,她忧心忡忡地望着卫莹用完饭,然后陪着她看那院落中的梨花看了几刻,少女面上便显露出了淡淡的疲倦之色。
  “眉烟,我们回去吧。”
  “小姐,时辰还早,”眉烟小心翼翼地恳求道,“小姐再陪眉烟说一会儿话好不好。”
  少女柔软而温和地应了,然而在她刻意收敛着的倦容中,眉烟仍是看清了她强打起兴趣应答间,眉宇间无意露出的疲倦,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着女子这样清美如画的面容中,显露出如此为旁人着想而强忍下来的疲倦之色,只怕都不会自己的举动再有半分心安理得的吧。
  在眉烟又一次强忍着妥协之意,望向少女的那一刻,看着少女柔和黑瞳中淡淡泛着的水泽,仿佛泄气一般的话语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小姐,我,我……伺候您歇下吧。”
  少女淡黑的柔瞳似乎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然而她的眸中没有责怪之意,反而如同幼时一般地将手轻轻搭在她手上,在那温和地叹出一口气间,仿佛她所有的心思都被少女包容了下来,然而,最后少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破。
  她开口,却是抿唇微微地笑着,然后温和沉静地说道。
  “今晚大概是圆月,我许久没有看过了,你也陪我看看吧。”
  小姐,小姐……为什么总是这么好呢?好到让人仿佛连对她做的一切都觉得远远不够一般的惶恐难安,惶恐到她竟觉得……下一刻那不该存在于世间的人,便会如那神话中的月神一般在她望不见的地方,转瞬之间便飞入月宫一般……
  眉烟惶恐难安地想着,然而在那日之后,她再也不敢做出过半分劝阻少女的活动来。
  就如同少女温和包容的那一眼,缥缈得如同云层一般遥远,遥远到她……仿佛握不住一般。
  “眉烟,你在想什么呢?”
  眉烟久久站立在这棵梨树之下,揣度着小姐望着这梨树,心中会想些什么,然后耳边听到这样一句问话,忍不住三魂六魄都仿佛被吓了出来。
  “是,是青姑啊……”
  眉烟有些被吓住,然后在回头看见那熟悉的沉稳婢女时,忍不住怔怔地开口,不大自然地叫道。
  她是觉得这个称呼有些怪异的,明明看着只是个比她大上五六岁的女子,然而在这禅院中的所有侍女都万分尊敬地叫这她一声青姑,仿佛这名字万分地天经地义一般。
  她是有些不理解的,然而入乡随俗,便也逐渐学了她们的这些叫法,如今却也还没有多习惯。
  青姑面上仍是万分沉稳的,仿佛有着不自觉地让人听服的掌灯侍女的威严。
  “小姐这些时日心中有些郁然,我们看了,心里也是焦急的,不过下月是明灯节……”
  ……
  “小姐,小姐……”
  卫莹刚刚醒来,经由眉烟梳妆时,便听到眉烟兴奋地唤她道。
  “小姐可知后天是什么日子?”
  哪怕没有什么兴趣,卫莹也顺着眉烟的意思轻声问道。
  “什么日子?”
  想着青姑告诉给她的事情,眉烟兴高采烈地说道。
  “后天可是明灯节。”
  她料到自家小姐很少过这些民间的节日,应该是不懂的。
  果然,听了这话,卫莹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地问道。
  “明灯节,为何我没有听说过这个节日?”
  眉烟有些得意地笑了,一边认真为少女梳妆,一边显摆着自己得来知识地说道。
  “这是庆国传来的风俗,传说这十几年间,才在我们这里逐渐显扬开来的,据说这明灯节在他们那里,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传到咱们这啊,就因为这明灯节的称呼,转变为放河灯,出门游玩这些庆祝了。“
  说到高兴处,眉烟忍不住笑着说道:“那一天还会放烟火呢,传闻会有很多香客女眷还会来静柯寺上香,祈祷姻缘平安之类的,小姐,到了那时,我们可以蒙上一层面纱,光明正大地出去!”
  听着眉烟兴高采烈的描述,卫莹眼中也不免浮现出几分心动的神采。
  若是能出去,哪怕只是这短短半日,想来也是好的吧。
  然而还有一层疑虑挥之不去,卫莹微微抬头,轻声问道。
  “眉烟,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卫莹自然清楚眉烟一直跟在她身边,只怕连庆国都是不知道的,自然不可能如此详尽地知道这近些年才传入民间的习俗。
  怕只怕,这番话是有心人告诉她的。
  眉烟却是毫不犹豫地说道:“是青姑告诉我的。“
  ”青姑?”
  这个称呼她似乎是有些耳熟的,卫莹想了想,终于明白了眉烟说的青姑是谁。
  而不待她问,眉烟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这些时日我们看着小姐心情不快,都是万分心急的。青姑见识多些,她说小姐可能就是困在这方庭院里太久了,有些闷了,若是出动走走,心情大概能活快些的,而青姑说,她的弟弟便是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对于这些买卖多的节日,是最为清楚的。”
  卫莹犹豫着,却还有有些疑虑纠缠在心间。
  “她只说了这么多吗?”
  眉烟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接下来的话虽是青姑嘱咐她不要与小姐说的,然而还是小姐在她心中大过了一切,眉烟只能按耐下心中的愧疚,老老实实地说了。
  “青姑,青姑说……她心中,也是存着些许私心的,她的弟弟前些时日似乎是病了一场,托人传信是说有些好转,”
  眉烟认真回忆着,然后如实地说道:“青姑说她心中焦急,想要亲自看上一眼,如果小姐到时能够出寺的话,她想要陪小姐一起出门,偷偷地看一眼她的弟弟,看他是不是已经病好完全,若是病没好的,她要取些银钱来给她弟弟的。”
  想到这,也许是想到家中那不争气的兄长了,眉烟感同身受地叹了一口气。
  卫莹一时也无言。
  血浓于水,这般亲情和用心虽在外人看来可能是侍女不尽职,是应该生怒的,然而卫莹想到还没有消息的两位兄长,却也是明白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的,她心中非但没有怒气,反而对那青姑有种感同身受一般的怜惜。
  这般时节,稍微的一点风寒,若是不注意,都能要了人的性命的,青姑这些日子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她面上如此焦急,她那时还有些不解,如今却是也明白了,这该就是在担心她的弟弟。
  最后一层疑虑就此解开,卫莹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想到后天的明灯节,她可以出了这方庭院,再看看外面的景致,哪怕只有短短半日,她心中都是极为活快的,连带着这些时日来的忧愁,都似乎能够暂时忘却了些。
  以致到了晚间的时候,她甚至都有些昏沉得难以入睡。
  而就在这时辰,她似乎听到了有人轻轻踏入她的闺房的脚步声。
  这感觉太过真实,她的意识漂浮着,竟一时难以明白这是一个噩梦,还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然而那人走到她的床边来,卫莹感觉到床被微微沉下,仿佛那人已经做过了许多次一般,万分熟悉地在她床榻上坐下。
  不受控制的睡意涌上来,她的神智昏沉着,竟不知为何不觉得有多少害怕,因为那人望向她的目光……太过缱绻,也太过情深,仿佛是一个她已经应该无比熟悉地回望许多次,而且也应该去回报他同等情深的人。
  这种感觉太过荒诞,以至于在睡梦中,她也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场梦。
  所以,在梦中,那人来看她了吗?
  卫莹挣扎着,想要控制着身体,做出一个哪怕是掀开眼帘,睁眼看看那人的微小动作。
  然而,不行。
  为什么……不行……
  哪怕是在她的梦中,她也不能和那人说一个字,甚至,连见他一面都做不到吗?
  那这场梦,做得也未免太过悲凉而无望了。
  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一般,少女的双眸紧闭着,微热的泪水如同雨露一般地从她的眼角旁滚落而下,最终无声地落入那枕被之上。
  仿佛已经完全放弃了一般,除了大颗大颗滚落的泪水,微抿着的唇,她没有再做出任何挣动的动作。
  男子低头,沉沉地望着。
  他已经意识到了她如今或许还未完全沉睡的事情,他也明白了在这即将功成的时候,为了不多生枝节,也许在此时离开,方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然而他的少女,此时紧闭着眼,仿佛沉浸在一场太过伤悲,甚至都不希冀于会有旁人能够安慰的哭泣之中。
  所以在此时,这里便变成了不能让他挪动半步的囚笼。
  

  ☆、面具

  这般漫长而无声的陪伴也许是太过安稳了,在察觉到自己依赖的那人没有离开后,不知何时,少女终于入了浅眠之中。
  然而终究是不太,安稳的,所以眉睫被泪水沾湿,不安而极为细微地颤动着,仿若受了惊恐扑腾的蝶羽。
  男子定定地望着,哪怕知道少女随时可能惊醒,也忍不住地做出了第一个动作。
  他将手虚虚地覆在了少女面上,挡住了可能惊扰她的一切。
  就如那年他伴她出行,看见她受惊一般地牢牢将她护住。
  男子的面容在平时是极其冰冷寒厉的,每一处每一分都如同寒冰冷霜一般的毫无柔软可言,然而此时,因为陪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旁边,这冰冷就如同春冰初融一般,显出了外人难得一见的温和来。
  而从那宽暖手掌上传来的热量,哪怕隔着虚虚的咫尺距离,都让少女在梦中感觉自己仿佛受了保护一般,逐渐地安稳了下来。
  一夜应该是很长的。
  然而付峻只是定定看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仔仔细细地,平静而专注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少女微抿的唇线,嫩白如玉的指尖,都如同这世间至高无上的宝物一般,让付峻小心翼翼地拼尽全力地记着,妄想着能将她的一切刻进心里,以至于害怕自己离开时,这一切都会如同幻梦一般破碎开来。
  “莹莹。”
  这一声几乎与轻叹无异,然而少女抿紧唇,仿佛因为这句呼唤迷茫而无措着,仿佛幼兽一般身子细颤着。
  然而这一声本就是不指望那人能够回答的,男子低下头,带着无尽怜惜而热切之意地吻上她滑落直至鬓角的泪痕。
  ……
  明灯节转瞬即至了。
  如同寻常出游的小姐一般,卫莹换上一身月白罗裙,眉烟,青姑,还有一名侍女跟在她身旁,眉烟为小姐打着伞,为了防止熟人认出,两人面上都遮上一层面纱,庭院中的侍卫远远守在她们几人身后。
  走到庭院中,卫莹就发现万里无云,天时似乎也配合着她的心情一般晴朗,日头却也没有太过猛烈。
  走出了这方庭院,再远远走到静柯寺的侧门,人便逐渐地多了,有些似乎也是奴婢成群的官宦人家,而她们一行人人虽是显眼了些,到了外面来,人潮熙攘拥挤着,也不太惹人注目了。
  而这明灯节,也许确实演变成北岷国民间的一处节日了,处处可见人挑着竹竿,挂着花灯挂竹的景象,卫莹和眉烟一路看着,侍卫将拥挤的人潮分出一条道来,因此这人虽然多,却也没有挤到她们附近。
  来来往往的人面上都是带着喜气的,偶尔还能见到些和她们一样打扮的少女在街边的小摊上逗留着,虽也是蒙了面纱,不愿让人看见的,然而明灯节这日里,出门的女子瞧着倒是比往日多了些。
  在这般的环境中,纵使仍有些不适,卫莹也逐渐融入了这般热闹的氛围,她们毕竟在府中久呆着,却是见了摊上寻常的十五,都觉得有几分新奇的。
  几乎每一个摊位,眉烟都要看上几眼,有时遇到些有趣好玩的,看着卫莹点头应允了,他们旁边的侍卫就会有一个上前去摊中买下她们所要的东西,这样一来,每个侍卫手上的包裹里都逐渐提了一些东西。
  民间的胭脂水粉,衣物布帛倒不比府里精致多少,然而巧也就巧在了趣味上。
  而今日的花费多了些,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不过几角银子罢了,与国公府中前些日子送来的银子相比,也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府里专人嘱咐着她,若是遇到了该用到银两的时候,不要吝惜着用,而她旁边的一些小人物,若是能够交好,为了她自己的未来,也不要吝惜银两,要拿出些御使下人的气度来,让这些下人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云云。
  想来府中的用意,大概也是让她用这银两来结交些三皇子身边的人,
  想到这里,似乎这晴朗的日色,都不能卫莹心中有多少快慰了。
  府上前些时日送来了银两还有一封信来。
  信中娘亲的字字亲切,然而在客套亲切地嘱咐之后,几乎用着长篇累牍夸赞着三皇子这些时日来在朝野所做的大事和功绩,比如那位三皇子“仁明贤德”,做事“老练沉稳”,颇有“潜龙之象”。
  而在列举出三皇子这些时日来参与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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