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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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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后半生了尽了,还要贪图一位护国将军死后留给他妻子的信物。”
“这般恶贯满盈地去了幽冥,是无脸再见历代先祖的。”
道士顿了顿,却是继续说道:“所以我哪怕是一个不信鬼神的道士,也不愿贪图这一份亏心的财帛。”
“而小姐救了我,却也是因为这付将军让我去找人在前的,我们之前算是无亏无欠,如今小姐既然拿了这红血玉,贫道功成身退,就此告辞了。”
卫莹垂眸,定定地望着那手上的红血玉,没有说信还是不信。
她只是轻声说道:“眉烟,给这道人些赏银吧。”
道人没有推辞,他腿脚似乎有些不好,对这赏银却是没有丝毫推辞,然后慢慢便走远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灵异啊,是男主的小心机。
☆、解签
“小姐。”
眉烟小心翼翼地凑了近来,想要打探小姐此时的心绪,然而薄薄的面纱遮掩着,也只能微微看见小姐柔和抿起的唇角。
这是——信了那道人所说?
眉烟心中有些惴惴,虽是对这道人所说还万分怀疑的,然而因着小姐此时展露的笑颜,便也忍不住相信了几分。
“眉烟,我们回去吧。”
卫莹轻笑着说道,这半天下来,她们走了这许多路程,却也是有些累了,眉烟也不疑有它,她听话地应了,便打算回去了。
然而卫莹却是先顿住,将一位面相忠厚的侍卫叫到近前来。
“你去远远跟着那道人,不要让他发现。记着他回去的道观地方,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将这红血玉……若是他院落后的水缸下有着挖开的洞,便将这玉放进去,用些不引人注意的薄土埋起来。”
卫莹顿了顿,却是继续说道:“若是这水缸下没有洞,你便找我们途径过的江边,趁着没人看到的时候,将这红血玉远远地丢进去,不要让旁人看见。”
说完了这句话,似乎她全身都轻快了些。
卫莹面上显露出外人难得一见的轻松笑意来,话语中却是不自觉地泄出了少女应有的娇软和欢快。
“眉烟,我们回去吧。”
侍卫接了那玉,沉沉地答应了一声,便如同无感情的兵甲一样领命下去了。
眉烟面上却是显出些许疑惑来,刚才和那道人对话,只有她被允许留在了小姐旁边听着,也因此在几位侍女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她也最快地反应了过来小姐的意思。
然而她还是不理解,此时抓心挠肺着,总想要问个清楚。
眉烟跟在少女旁边,看着少女面纱被风吹拂,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脖颈和带着柔和笑意的面容,在回静柯寺的路上,终于忍不住凑近了,低低地问道。
“小姐,您不是信了那道人说的话吗?怎么要了那玉之后,又让人送了回去呢?”
少女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却不是生气,只是仿佛陷入了她自己的思绪一般,话音轻柔地似乎有些飘到了空中。
“我该是信了,然而毕竟我不是一人,”卫莹顿了顿,却是接着说道,“最近京中审判关于他谋逆的大案,我不愿在此时生出事端来,而且这红血玉,我拿得名不正言不顺,日后若是被人搜查出来,便又是给他添了一则私藏敌贡的罪证。”
眉烟显然没有想到此处,此时她愣愣地听了,却也是没有明白这红血玉和那罪名有什么关系,然而也不妨碍她两眼发光,却是真心地赞叹着。
“小姐想的就是深远,我还不怎么明白呢。”
卫莹笑着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不说破眉烟刻意恭维的小心思,她将红血玉获得的途径说了一遍,眉烟方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此时她陡然想到那个花言巧语的道人,却是怒火中烧。
“那么这道人是授了别人的意,专门为了害咱们的?”
卫莹却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轻柔地说道。
“我看倒也不像,他之前说的这番话,我看着倒像是肺腑之言,许是被人蒙骗了,自己也不自知。”
眉烟似懂非懂地听了,却还是有些不明白,明明小姐知道道人是受人蒙骗了,为何还会如此好心情地放他走了,而不是让人去抓他呢?而且现在心情看着,倒也似乎是很好的样子。
眉烟这般想着,也这般耿直地问了出来。
卫莹却是被眉烟逗笑了,她笑着说道:“傻眉烟,既然这道人都以为是鬼神托梦的,你就是把人都抓起来,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将这事闹得太大,也许最后反倒可能中了别人的什么计谋。”
“不如就这般装作无事地接了下去,若是无事大概也就好了,便是那人仍要故技重施,也没了再接近的法子。”
“至于我为何高兴,自然是因为……”少女的声音缓缓又低了下去,让人想起那微风吹过的堤岸旁的杨柳,轻柔自在地微摆着的样子。
“这世间,哪有女子在收了心爱之人的聘礼之后,还能够不高兴的?”
眉烟呆愣地望着小姐,却不明白小姐话中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她听岔了也说不定。
然而卫莹看着她发愣的样子,心中也是极其欢快的,然而她仍是没有将这句话重说一遍的意思,毕竟女子的面皮薄些,如今哪怕是对着亲近的侍女,她面上也仍是有些羞郝的。
眉烟却是将小姐的这句话记在了心里了,然而她还是不懂,她走了半途,此时皱着脸,还是想不明白,而对于想不明白的关于小姐东西,她总是愿意锲而不舍地深究下去的。
“小姐不是说那道士是来还咱们的吗?怎么又好像是……信了那道士的话了?”
卫莹却是点点她凑近来的额头,带着些许无奈笑意地说道。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全信或是全不信的事啊?在将那些不好的事情考虑完后,自然也会贪心奢想一下那些好的事情,万一成真了呢?”
这话说的甚至带上了些许俏皮,与卫莹素日来的庄重典雅神态有些不相符。
然而眉烟听了,方才释然地察觉到,小姐确实是因着那道人的话开心了。而看着小姐开心了,她心中对于那道人的古怪和不满也就逐渐消淡了下去,更是在回静柯寺的一路上也是笑得眉眼弯弯,望着便让人舒心极了。
然而在某一刻,眉烟也是有些担心着的,她敏锐地察觉到小姐那放松下来的笑容背后,似乎还掩藏着什么不愿让她细究的东西,然而这猜测似乎也如同无稽之谈一般,在没有察觉到过多端倪后,眉烟便将这猜测牢牢按在了心里。
回到了静柯寺中,香客众多,人流涌动着,她们本想直接从侧门回到庭院之中的,听着一些路过的女眷谈到静柯寺中的解签是极其灵验的,便也有了几分心动,索性便去试了一次。
供奉了足够的香火钱之后,她们便被僧人引领着,来到了解签的静室处,不仅眉烟跃跃欲试着,便连她旁边的几位侍女都露出了好奇之意。
卫莹便让她们去尝试了一番,满足了出行的心愿,大概解的签都是极为吉祥的,侍女们面上都显出了欢喜神色。
而她本是不想解的,却被眉烟拉着,只能到了那解签的僧人面前来。
僧人的面上是没有过多波动的,如同殿前供的诸多佛陀一般,面相可亲中却透着慈悲悯人的庄严之相,一望便让人心生敬意和亲善之意。
到了僧人面前,连眉烟的说话声都不由地放低了些。
卫莹依言抽出一支签,那僧人定定地看了,却是收敛着笑容,久久没有解出签来。
本来面有喜色的侍女们似乎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在卫莹回首让她们都退下后,那僧人终于出了声。
“施主半生坎坷不顺,所爱所亲之人若不是相继离世,便是反目成仇,”
这话一出,眉烟完全没有料到此前还慈眉善目的僧人竟会说出这般话来,她刚要出声斥责,却被卫莹平静按下。
“请继续吧。”
僧人定睛地看了一眼那下半句签,却是终于慈善地笑了,开口平静说道。
“后半生却是有贵人相助,姻缘美满,平顺荣华。”
姻缘美满?
面纱之下,卫莹紧紧咬着唇,却是终于泄气一般地摇着头想到。
不过是一道随口的解签而已,何必在意呢?
然而这话终究是在她心中重新笼罩上了一层阴霾,卫莹笑着,却是在道谢之后便径直离开。
☆、河灯
然而回去时,联想到僧人的这句解签之语,卫莹心中仍有些郁郁不快着,就如同听着别人断定下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另一段人生。
这所谓的贵人相助,大抵指的便是那位三皇子吧,而姻缘美满,平顺荣华,想必在世人看来,嫁入不愁衣食的宫廷之家,便是足以称得上一句美满荣华了吧。
然而她——本可以拥有一段更加美好而圆满的姻缘的,哪怕不及后宫尊位的尊贵荣华,然而那才是她心之所愿的。
在拥有过一段比这世人眼中的尊贵荣华还要让她心动的日子后,再面对这世人眼中的尊贵荣华,只怕已经不能在她心中泛起任何波澜了吧。
想起娘亲话中对于三皇子的称赞,还有状若无意提到的,王侍郎家的小女儿幼时和她有过一段交情,为人又是极其聪明伶俐,识大体知进退,而且也是极其钦佩心慕三皇子的,所以规劝她不妨向三皇子多提提侍郎家的小女儿,哪怕日后在后宅中,也多个姐妹可以依靠。
这信中还提了许多女子应该贤良淑德,有容人之量的规劝,而娘亲的这般用意,竟是在她还未见过三皇子前,便已经隐隐确定了日后她嫁入三皇子的定局,最后甚至为她决断了日后要填充三皇子后院的人选,
这荒唐得委实太过离奇,这封信的字字句句都如同是一个再荒诞不过的笑话一般,那刹那间涌上的荒唐与伤悲如同巨掌一般将她的心紧紧捏住。
不是为了那日后便是她夫君的三皇子,而是为了那口口声声称作为她好,却一次次做出不顾她意愿之事的娘亲。
如今便是念着娘亲这两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之感都涌上心头,仿佛这两个字已经生疏地让她便是在心头想起,以往那让她依赖亲近的面容如今仿佛已经消淡得让她记不清模样了。
心头泛起了些许疲乏困顿无可止消,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庭院之中,简单的梳洗整理之后,卫莹便在床榻上歇息了下来。
她久久未能睡下,念及红血玉握在手中的温润触感,便仿佛是那人亲自将这红血玉交予她一般,她想着那人沉稳地望向她,说出以红血玉为聘的样子,再联想起将来要嫁予他人的模样,低低地啜泣之音在锦被下响起,却是怕屋外的人听了这般的动静,不知何时,方才浅浅地入了睡梦之中。
这一睡,便到了日色有些暗沉的时候,卫莹面上的泪痕已经拭净,如今平静地用完饭,却是谁也没有看出她的异样来。
几位侍女已经摸清了小姐是温和的性子,便也不怕她责罚地在此时说起了以往明灯节的趣闻来,看着她们兴致勃勃的模样,显然也是对这次明灯节出行极为期许的。
卫莹按下心间的疲乏之意,纵使她不想再踏出这庭院一步,也是不忍在她们面前说出不愿的语句的。
怕自己面上的疲倦被她人看见,在面上维持着平时的笑意已经耗费了她许多的精力,出了静柯寺之后,卫莹便早早地带上了那面具。
终于,她可以卸下面上紧绷的诸多笑意,只是纯粹地望着身周的一切,将此次明灯节的见闻都牢牢记在脑海中。
只怕,这是她最后一次能够出来看看这民间热闹的佳节美景了吧。
人群熙熙攘攘着,华灯初上,点着亮火的灯笼透过那薄如轻纱的灯纱,将灯纱上栩栩如生的人物走兽美景都映衬得如梦如幻。
夜再深了些,走街串巷的便是诸多摊贩的叫卖吆喝之声,这叫卖之声轻松响亮,倒似乎能让人短时地忘记心头的所有阴霾。
侍女们都是兴致勃勃的,再有了小姐先前说过赏赐她们的话,没过多久几个侍卫手上便开始拎了包裹。
听着她们说笑指点着哪个好看哪个有趣的话语,卫莹的心中也短暂地轻泛了起来,她不再去想卫府,皇宫或者自己的事情,只是放空思绪地随着她们的话语听着,心中便慢慢地恢复了以往的安宁。
不知不觉,她们又走到了那白日里走到的江边。
与白天的只有几座画舫和小舟不同,此时沿着江流飘下的,便是数十盏中间燃着明灭烛火的河灯。
在夜逐渐深了的时候,江面上飘下的盏盏河灯便如同是在这江河上燃起了万千烛火一般,一些女眷提着自己精制的河灯沿着江边放了,却是追着那河灯有说有笑地赶了去,有些闭着眼却也是在虔诚地许着愿。
看着她们一行人空手而来,有小贩便看着空引着她们到了那卖河灯之处。
莲花瓣似的五彩河灯精美极了,盈盈的火焰如同星芒一般安然地盛放在河灯之中,她们每人买了一盏河灯,旁边有些粗制的笔墨纸砚,卫莹便为她们写了各自的心愿,几人小心地接了,便连侍卫也跟着要了一张,都是些祈愿家中平安康健的愿望。
卫莹细细认真地写了,写完之后她们一行人便重新来到了那江岸之上。
轻轻地放下河灯后,几位侍女闭上眼,显然也在虔诚着许着愿,卫莹静静地看着属于自己的淡绿色河灯远去,却是没有任何动作。
左右也不过是奢望而已,何必扰了她观赏这河灯的兴致呢?
眉烟睁开眼时,望见小姐的面容在诸多河灯火焰摇曳之下,如同涟滟的水波一般说不清的美好澄净,也以为她刚才许了愿,不由地问道。
“小姐刚才许的是什么愿啊?”
卫莹点了点凑近的眉烟:“这愿啊……”
看着她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伸长脖子望着自己,便不由笑着说道:“说出来便不灵了。”
眉烟瘪了别嘴,却是也没有纠缠,她们一行人顺着这河灯也跟着人流慢慢走下,人逐渐地稀了,然而江面上却是有许多画舫上,有人在打捞着河灯。
她们一看,兴致也逐渐淡了下去,本以为那河灯能到汪洋之中,看来也不过是奢想罢了。
眉烟恹恹地看着,卫莹也有了止步之意。
几位侍女面色现出了些许异样,她们望着对方,却是纷纷开口说道。
“这江边的景色如此好,小姐不如多留一会儿吧。”
“是啊是啊,小姐多留一会儿吧……”
“……”
☆、相逢
眉烟也察觉出了几分不同寻常,她忐忑地挽着卫莹的手,一时竟有些进退两难。
几人间的氛围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下去,然而这尴尬没有持续多久,一处画舫便朝这里使来,几个仆人身着整齐的青装,从画舫中走出却是小心而恭敬地说道。
“卫小姐,殿下有请。”
殿下,便是她想的那个三皇子吗?
卫莹有一刻怔愣的不信,然而在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她的身上时,只能垂眸平静地望着那靠到岸边的画舫下,稳固逐渐放下的阶梯,然后低低地答道一句。
“是。”
“小姐。”
眉烟抬眼,焦急地唤道一声,却感觉到少女微凉的掌心不着痕迹地向下按了按她的手。
“我们走吧。”
卫莹平静地笑着说道,先前放河灯时摘下的面具,此时却又被她重新地带上。这举动或许对于面见一个尊贵无比的皇子不太恭谨,然而在此时,她却是不想让那素未谋面的三皇子看去她面容的半分。
这样说不定,事情便会有转机呢。她心中抱着万一的侥幸想法想道。
几位仆人小心地引了她们上来,画舫之上精致而宽阔,宛如一处和外面的黑夜格格不相容的奢华荣贵的世界,在进去之前偶然的一瞥,她看到那画舫又离了岸,心中一沉,面上却是不着痕迹地平静进入了那画舫之间。
画舫的甲板是极稳的,这让卫莹有些苍白的面色好转了些许,此时她没什么表情地跟随着引领的仆人穿过宽阔的走廊,沿途可见兵甲整装的士卒守候着,然而没有她想象的香粉扑鼻,美人环绕的吵杂声响。
这让卫莹心中更是不平静了几分,似乎只有仆人和她的脚步声在这出宽阔的空间中响起,眉烟挽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卫莹也能察觉到她的不安,却也不好在此时出口安慰,只能伸手按住了眉烟挽着的手。
终于,走到了画舫中心的一处,几个仆人停下步子,恭敬地开了门,低声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人似的说道:“卫小姐,到了。”
然而打开门,出乎她想象的并不是一个男子被众人环绕,高高在上的样子,扑面而来的饭菜鲜香不由让她们两人一愣。
一处仿佛是家人相聚的静室之中,随着她走近,案几上摆好的已经是散发着热腾香气的佳肴。
一个长身玉立,身量修长的男子转过头去,薄唇修眉,面上的尊贵让人不好判断他的容颜,眉宇之间仿佛是凝着几分煞气的,然而在看向她时,却让人有种他已经将这煞气按刻意耐下的感觉。
看见两人进来,他薄唇一掀,吐出的却是极其简单的字眼。
“坐。”
纵使有些愣住,也不妨碍卫莹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这人便是那要见她的三皇子,她低下头,此时却是有些为自己刚才贸然带上面具的唐突之举有些愧疚,因为这个三皇子,给她的感觉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会为美色而迷的人。
她婷婷一礼,对于三皇子对于兄长的施手帮助,还是心存着感激的,所以便当自己只是一个寻常的来谢过三皇子的人。
“见过殿下。”
三皇子定定地望向她,那神态中的专注深沉让卫莹竟有种仿佛被猛兽盯上许久的猎物的感觉。
然而在她警惕之心起之前,三皇子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不必和我客气。”
三皇子平静地再看向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地开口说道。
“我还未用膳,和我一起用吧。”
推脱之辞便要在卫莹唇边出现,然而看着三皇子自然地坐下,卫莹也不得不按耐了下来,她寻到一处离三皇子较远的地方坐下,没有注意到男人在此时沉沉暗下的瞳眸。
而等她抬起头时,付峻已经恢复了和先前一般平静的样子。
出乎卫莹预料的是,面前所摆的佳肴似乎便是按着她的口味而设,素菜鲜淡,甜汤润喉,几处珍贵的贡鱼和鲜虾此时已经剔除干净骨刺和外壳,便是完全地等待主人品尝的色香正纯的样子。
饶是卫莹不久前略微地用了一些饭菜,此时也被这菜肴的鲜香勾起了几分食欲来,她犹豫了一下,便还是伸出手,解下了面上的面具。
少女的容颜氤氲在几分热气之中,每一寸每一分仿佛都如同轻羽一般轻易地便搔到了他心中的痒处,日思夜想,却只能趁着她安眠之时凑近几分的容颜如今生动美好地就在触手可及之处。
饶是付峻已经尝试着在处置公文时,便将她的画像放在眼前保持面容冷静的样子,此时心间火热着,却是有一股压抑不下的热流涌来,让他忍不住将那近在咫尺的人牢牢地锁在怀中,方才能不再让他与她分离。
然而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在她注意到前,付峻便狼狈地将自己的视线抽回。
想着那人离他不到数步的距离,付峻到了此时倒是庆幸那入口药膳的苦涩来,一口口苦涩得几乎能让人忘记口中是何滋味的药膳被他不断喝下,而凭着那苦涩,他方才能压抑下自己心中不断激荡开的波动来。
而看见三皇子已经下筷,卫莹也跟着用了几处,确实是口齿生香,鲜而不腻的纯熟火候。
然而等她抬头时,却无意间看见身着黑青锦服的三皇子身姿挺直,眉眼黑沉,仿佛一樽棱角分明,而又透着森冷寒芒的深刻雕像。
然而他却是一直在用着汤,而桌上的饭菜,却是没动过几处。
卫莹心中生了些许疑惑,却也知道不是自己应该问的。
然而她不过是略微一瞥的功夫,男人就仿佛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一般,他平静地转过头,目光深沉地捕捉到了她的视线,卫莹一愣,却是有几分自己做了坏事被他捉了个正着的感觉。
在那深沉如渊,完全倒映着她的身影的黑瞳中,卫莹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了几分压力,然而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被可怖的猎食者盯住之感一闪而逝。
在她挪开视线的同时,三皇子缓缓地也挪开了视线,如同冰川般没有显露出任何神情的面上,此时如同春冰初融般,显露出了外人看到,定会极其讶异的笑意。
然而这笑意不过一闪而逝,男人的面上又恢复了最初的不动声色。
然而为了压抑住他喉头的滚动,太医吩咐的不得饮酒被付峻略微记起,却又如同废话一般地抛在脑后。
他自饮自酌地喝了些许烈酒,烈酒入喉,让他见到卫莹后便有着几分干涩的嗓子仿佛得到了几分浸润。
现在他用的也不过是些没滋没味的药膳而已,此时用了一杯酒,微微润了润喉,胸膛跳动不已的心跳仿佛都在此中得到了一些力量,因此能够短暂地平息了几分似的。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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