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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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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褪去了那一分仿佛与这世间隔离的戾气后,三皇子的面容上虽然仍是如同积雪经年不化的冰川一般,让人一望便觉得难以亲近; 但又仿佛游离世人的凶恶野兽; 终于寻到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安心之处一般,他身上的如同刀戈般让人难受发寒的血腥之气似乎不知不觉间便消淡了些。
  特别是在现在,当他专注地看向一个人时; 仿佛凶兽心甘情愿地就此垂首臣服,所以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哪怕是再如何荒诞不经的话,在专注的神态中,也很难让人生起丝毫的怀疑和防备来。
  付峻的面色冷淡却显得格外专注,仿佛面具之上的那一角,真的存在他说的什么异样,而他此时,便是在认真地将那处异样清除干净罢了。
  然而只有他清楚,自己握住河灯的那双手在多么不稳地颤抖着,为着这在少女眼中清晰可见的接触而心绪激烈波动着,甚至让他恍惚觉得,在他和他的莹莹只隔着那扇面具接触的刹那,日月开始颠倒,仿佛自己脚下踩着的画舫,都有些让他难以稳住身形的摇晃来。
  然而江面之上风平浪静,那双手极其平稳地触在她面具上的眼角处,男人的视线冰冷中带着难以忽视的炙热和专注,少女咬唇想要避过那接触,最后身子只能退无可退地停了下来。
  而在那一刹间,无数悲凉自弃的念头在她脑中闪过,却是终于出现了她最初便想过的一个念头。
  左右她都是不能反抗的,便让他如愿以偿又如何?
  或许在他拿到手后,他便能停下这般戏弄她的举动……
  卫莹尽量地找着说服自己的说辞在脑海中挣扎着,不让自己去想那最悲凉的那一种可能。
  她用力地闭上眼,至少不想再看着他这般如猫戏鼠一般自在的神情。
  面具之下,她的眼角已有绯红泪意生出,贝齿紧咬着唇珠,已经在口中散开了淡淡的血腥味来,心底的惶恐在面具上那一点的颤动和男人气息的包裹中不断扩散来,只是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的泣音散出。
  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间,又或许过去了很久。
  “我擦拭净了。”
  男人暗哑的视线缓缓沉下,却如同这黑夜下晃荡的江水一般,给人难以抗拒的温和如微风吹拂而过的感觉。
  迎着她的目光,男人的手缓缓垂下,他转身退开一步,面容冷然而从容自若,仿佛刚才的一切动作只是出于一片好意。
  就在他退开的那一刻,卫莹也急急地走远几步,似乎再怕继续陷入刚才那莫名的暗流翻涌的氛围中一般,低头不去看他,只是望着那漫江中晃荡着的江水,心里说不出的异样生出。
  这个夜晚对她而言过于光怪陆离,而她也从未想到过,能和传闻中难以攀近的三皇子有这样……这样奇怪的相处。
  而这位三皇子给她的感觉竟会这般离奇,有时他像一个登徒浪子,有时却像一个给她十分亲近之感的熟悉之人,有时他的神态冷淡,视线却是说不出的灼热和专注来,这让她心中的感觉万分混乱。
  卫莹闭上眼,却是掩下了心中的一切混乱情绪,而作为这一切的起因,此时她只想远远地逃开那三皇子,不要再有任何靠近。
  而在这般寂静中,卫莹能感觉到,背后一道灼热的视线缓缓地停注在她的身上,而这道视线的主人是谁,自然是用不上怀疑的。
  然而她并不想回望那道视线,此时更是不想与那道视线的主人有任何的接触。
  就在这般她望着江水,而那道视线的主人已经开始静静望向她的怪异局面中,卫莹蹙眉,却是不回头地说道。
  “殿下既然已经醉了,不妨送我们回岸吧,而且这夜色已经深了,宫中应该有宫禁落锁的时辰……”
  然而答复她的,却是男人简短得仿佛吝惜着不愿说一字的低沉话语。
  他望见的少女身上,仍带着些许的重影,然而付峻却是坦然地说道。
  “我的酒已经醒了。”
  圆月早已高高地悬挂在夜空之中,碎星的光点缀在这华美黑沉的夜空之中,却没能分到男人的丝毫注意。
  “而且时辰还早。”
  少女垂下眸,望见画舫下如星般挨着的河灯,却是没有心思揭穿他的任何一道谎言。
  她带着些许冷意地笑道。
  “那殿下,是打算和我看一夜的河灯吗?”
  付峻的重点在于“一夜”上,他心中生出欣喜,刚要答应下来时,却猛然想到了留在宫中的布置仍是有不全之处,至少在他哪怕是最美好的设想中,也是没有妄想过能在他的少女清醒时,陪她整整一夜的。
  这宛如从天降下的惊喜砸中了他,让他惊喜之余,却不由想到了他在宫中留下的准备,是不够他在这画舫之上呆上一夜的。
  而若是要改动这后手,在他本人还要留在这画舫上时,在皇宫之中暴露的风险自然是要加大数倍的。
  然而这点风险与一夜相比而考虑,甚至不足以在付峻心中停留,乃至于有半刻的权衡和犹豫。
  此时男人面容微冷,直接跳过权衡和考虑的阶段,微微偏过头,朝着画舫中的暗处叫了一声。
  而就在那仿佛只有影子存在的暗处,有一人恭敬地快步赶到,付峻低声吩咐了几句,没有让他的莹莹没有听到半分来,毕竟他现在的布置危险万分,他不想将她牵扯到这件事上来,
  那人领了命,疾步退下后,付峻心中再盘旋了自己的布置几次,确定已经尽力做到最好,如果这般低的可能还会被发现,那也只能说一句天意使然了。
  既然将此间事情了断,付峻便将所有心神重新放回到他旁边惊疑不定的少女上来。
  男人的眉宇放松开来,半边面容在逆光下深沉难测,半边面容却在烛火的耀动下显出常人难见的专注和温和来。
  “好。”
  卫莹难以理解地望向他,却是不明白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却是将他的话郑重地解释了一般。
  “我陪你看一夜的河灯。”
  这话无疑是极其难让人理解的,卫莹自然明白对于一个有心于朝局政务的皇子而言,在皇宫外白白耗费一夜陪她看河灯是如何不可理喻的举动,而她先前所说的常人应该能听明白不过是一句负气的话,然而这位三殿下,却是真的将她的这句戏言当真,而从他刚才的举动看来,也真的是要禀告一声宫中,方才能陪她呆上一夜。
  她不明白这位三殿下用的是何种法子,但宫禁之所以为宫禁,便连当今圣上作为太子时也被宫禁烂过在门外,想必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违抗的吧。
  卫莹按耐下心中莫名的担忧,她只觉得与这位三皇子在画舫相见的这一晚,委实发生了太多她心中没有丝毫预料会发生的事情,而她现在,自然也不想和他继续进行这种莫名的对话。
  “殿下……”
  少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手上仍然捧着她的河灯的男人此时已经沉沉地开口。
  “不准。”
  而那双如渊般深沉难测的瞳眸已经对上了她的眼,如同玉石交击的寒冽声线中透露着可以窥见的不容置疑的坚决。
  从两相心悦变成如今冰冷对视的地步,付峻只感觉自己心中,仿佛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缝隙,寒寒的江风吹进这缝隙,仿佛也将他的身体吹得冰凉了一般。
  然而那冰冷坚决在对上少女的眼时,缓缓融成了江水似的温和。
  

  ☆、夫君

  付峻不愿和她再就着这点对峙冷眼; 这些时日朝中动荡; 他的许多布置都需要他亲自在场;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内,他便没有再和她见面的时机; 因此今夜短暂; 却是他唯一能偷闲与她呆在一起的时机; 这让他如何能轻易放弃。
  如果醉意没有上头,他或许会绕些内敛不让她看出端倪的法子好好让他的莹莹呆在他的身边; 然而江风冰冷; 他体内却因着他的少女的存在; 源源不断地生出一股火热暗流翻滚着; 灼沸心中的这一腔热血,仿佛连仅有的一丝神智都烧为乌有; 而刚才勉强着控制自己退开; 已经是他最大的自控力的体现了。
  少女清亮的话语涌入他的耳中,仿佛是一涌温温柔柔的清流; 能够稍微平复下他已经烧灼不堪的心头上的灼热来,却又仿佛是在那熊熊大火上浇上的一瓢热油,让他除了靠她近些,再靠她近些; 要么让那清流完全平息他的灼热; 要么要么让这热油干脆地将他灼烧成灰烬,除此之外再不能生出些别的念头。
  然而付峻也明白,这般恐怖而炙热的感情只怕他稍有流露出; 便会吓到他的莹莹。
  然而无论怎么隐忍,怎么退让,如今哪怕她让他去摘星星摘月亮,只怕他都会毫无神智地听从的,只有离开这一点,便是让他此时在这里死了,也比要再一次放走她简单一些。
  三皇子长袖下的手不知觉间已经紧攥成拳,指尖刻入肉中的微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来,为了避免自己再说出一些惊吓到他的莹莹话语,他的喉头滚动着,按耐下自己不管不顾想要搂着少女入怀的冲动,只能装作风轻云淡地强行岔开话题。
  “还记得那件雨蓬吗?”
  卫莹不是愚钝之人,她蹙着眉,立刻便反应了过来。
  “那雨蓬,是殿下托人给我的?”
  能用玉盘作为装盛一件雨蓬的大手笔,在宫中也只有不多的几人能够做出了,而那红血玉,联想到在静柯寺中时旁人告诉过她的——三皇子是那人旧识的说法,明明是疑惑的问句,说到最后,卫莹心中便已经生出了些许肯定来。
  迎着少女清透的视线,付峻心口涌动着的热血激烈地搏动着,让他恍惚以为下一刻自己的心脏便会不受控制地跳出来。
  男人点点头,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反应一般。
  然而想到那红血玉,卫莹就感觉自己如同被冰雪浸润着一般,在这微凉的春风中从心底便生出了些许凉意。
  “那红血玉,也是他让殿下给我的?”
  少女隐在袖下的手已经扣入了血肉之中,此时她安静地抬起眼,那眸中悲冷似的平静如同能够刺痛他心肺的冰冷利箭,付峻一时竟被她看得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殿下可知——
  自己在做什么?”
  少女的面容在刹那间冰冷如霜雪,仿佛就在这刹那间,他和她不过咫尺的距离,已经隔了难以翻越的层层千山阻隔。
  而看着她那冰冷甚至隐隐带着些许厌恶的眼神,付峻在刹那间竟生出不管不顾说出一切实情的冲动。
  然而他的喉头不安地滚动着,却仍是吞下了口中的解释,他还不打算在自己的谋划没有成功之时,便向他的莹莹说出实情。
  毕竟鬼神之说太过荒诞,在他还没有经历之前,只怕他也是不会信的。
  而埋藏在付峻心中,最大的,也最不愿意让他吐露出实情的担忧便是——
  哪怕他说了,他的少女也信了,可有朝一日,若是他这个侥幸能够重返世间的恶鬼终于要被幽冥带回,他又怎么忍心,让他的莹莹再经受一次和他的生离死别?
  他对于世间的一切人物,都是可以残忍的,然而他怎么忍心再如此残忍地让他的少女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折磨?
  或许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他事成之后,他远远地离开她,给她一世的荣华庇护,让她能够挑选,嫁予自己的心悦之人,而在他还能够留存在这人世的一日,他便庇护她安康顺利地嫁人生子,不让她承受外界的任何风雨侵袭。
  然而,怎么可能呢?
  一个幽冥之下便应该身死的厉鬼,怎么可能在失去并重新拥有自己视如性命的珍宝后,再尝试放开甚至看着她被旁人夺去呢?
  男人的眸陡然变得极黑极沉,光是想到那个将他的莹莹拱手让人的可能,方才饮下的酒就如同无数锋锐的利刃一般烧灼撕裂他的身体,让他几乎回到被困在墓穴中不见天日的感觉来。
  而面前的少女,递给了他从幽冥爬回人间的绳索。
  所以,他怎么可能放手?
  他爱她,已经是恨不得能将她融入骨血之中,再不分离的了。
  既然这样,他身死之时,自己能不能够压抑得住将她一并带走的可怖占有欲,望呢?
  付峻的面容隐于逆光之下,他一转不转地盯着他面前的少女,脑中所有属于人类的理智怜惜情绪,仿佛在刹那间便被一直压抑着的属于厉鬼的恐怖强大的占有情感牢牢翻覆上来。
  仿佛于暗不见光的深渊下滋生出的阴暗情绪肆意地生长着,让他几乎要忍耐不住心中的晦暗恐怖情绪,脱口而出所有实情。
  然而若是将这实情告出,付峻清楚,如果他看见了少女有一丝一毫的欣喜之情,那么这辈子,哪怕他身死,他都不会再让她独留一刻。
  男人的目光一转不转地望着少女,仿佛怜惜,又仿佛最冰冷的无情般的情绪在瞳眸中分裂挣扎着,最后天平在缓慢地倒向属于厉鬼的那一端。
  既然已是厉鬼,谁还会松开这深渊上伸来的绳索,而不将那绳索的主人一并带入那深渊之中呢?
  反正他死后,无人能庇护得了她,今日这豺狼环伺的局面日后也定会重现,而若是他的少女愿意,就让她和他一同沉沦这幽冥又如何?
  男人冰冷的面容上,深沉的瞳中透出让人发寒的专注,他宛如打量着这世上唯有一件而且随时可能消失的珍宝一般,他的目光定定而长久地停留在那面具之上,然而这面具丝毫妨碍不了他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地描绘出少女每一分每一毫的轮廓。
  眉宇间的戾气和森然的冰寒之气从男人的眉宇间自然泄出,然而卫莹此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却是没有注意到丝毫异样。
  眉烟察觉到了一股如同被凶戾至极的野兽盯上的危险视线,久久地停留在了她挽着小姐的手上,她没有放手,反而下意识地抱紧了几分,却是连带着卫莹也跟着退了几步。
  望着和他和她之间又远了几分的距离,此时付峻眼中已经不是黑沉的寒气,而是已经凝为实质的森冷杀气了。
  “那玉,”男人暗沉的声线仿佛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此时近乎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平静,“为何你不收下?”
  卫莹却是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澄澈浅黑的瞳眸平时望着宛如一湖春水,然而此时在皎白的月光下却如同春水中碎着片片的寒冰。
  少女字字清晰,却又夹杂着冷然的讥笑回道。
  “那玉,若是我夫君赠予我,我自然会欣喜收下,然而如今我夫君已亡,这玉又是凭借谁人的名义赠予我的呢?”
  “若是三皇子,我自然不会接受,然而若是我的夫君,这是我们夫妻二人之事,殿下又有什么立场过来质问我?”
  然而男人已经浓黑得几乎透不进一丝光明的眼眸,在听到她话中那两个字的称呼后,宛如已处死刑之人陡然得知了赦免的命令,沙漠之中渴死的人得到了从未奢想过的甘泉。
  “你叫他——
  什么?”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宛如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一般,付峻大步向前,却是终于靠近了那日思夜想的人,然而他的声音轻得如同气音,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那风声盖过。
  卫莹却以为自己是戳到了他的痛点,不知何时她已经不想再去考虑什么顺从什么为家人着想的方面了,娘亲传来的那封信宛如是最后一根压倒她的稻草,此时她觉得自己如同一叶已经没有了航向的小舟,已经无处可停留,也无处可以去了,而今日的这一切,在这三皇子诡异莫名的戏弄行为和她的心绪紊乱中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几乎压抑了所有理智地抬头,甚至为了能让这三皇子彻底厌弃于她,而毫不犹豫地加重着音说道。
  “夫君。”
  男人恍惚以为自己处于梦中的感觉终于如同拨开了一层迷雾一般,前所未有地真实了起来,皎白的月光之下,他的目中绽出了前所未有的仿佛能将人灼伤的光亮,
  

  ☆、心冷

  “再说一遍?”
  若是卫莹能有半分神智; 此时她定能听出男人话语中仿佛低到尘埃般毫不顾忌着自己身份发出的……类似难以置信; 类似恍惚或者可以说是恳求的情感。
  “夫……”
  然而一个字开口后; 卫莹终于恢复了神智。几乎是立刻的,她便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三皇子又一次想要戏弄她的举动。
  她的眼中含着不可置信的气愤和羞恼; 然而当她就要狠狠推开已经只和她隔着咫尺的人时; 面前的男人却是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的眼眸中绽出了仿佛比星辰还要耀眼的光亮,宛如大块大块的冰川融裂; 此时他的神情恍惚着; 却是终于毫不犹豫地欺到她的面前来。
  付峻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紧紧地将卫莹搂入了怀中; 怀中柔软的气息几乎只要他一低头便能攫取,而那来自少女自然的淡香涌入他的鼻中; 便让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自己做梦都没有妄想过的美好存在。
  这一切; 莫不是做梦吗?
  付峻的神智仍有些不敢置信的迟疑着,几乎要以为他的莹莹口中唤出的这句夫君; 是自己过于奢望乃至于出现幻觉的美梦来,然而身体下意识地便将挣扎的少女紧紧地禁锢在了怀中,因此这美梦仿佛就得到了几分难得的真实来。
  “放开!”
  腰间被铁钳似的力道紧紧禁锢着,卫莹哪怕使尽了全身力气推拒着; 但紧贴着的男人胸前如同铁壁一般; 让她不仅推不动半分,反而是自己的手传来仿佛被拍麻的感觉来,而腰上男人强势占有的禁锢更是让她退不了分毫。
  鼻尖涌入着男人衣上淡淡的冷香; 然而透着衣裳传来的温度却是带着仿佛灼人的温热,卫莹能清楚感觉到手下男人飞快跳动着的心跳,这心跳恍如擂鼓一般,她几乎恨不得立刻远远逃开,然而男人不由分说裹紧的力道却是仿佛恨不得能将她揉入血肉之中。
  看着眉烟被暗中出来的侍卫强制挟持着带下,卫莹心中的恐惧不受控制地翻涌了上来,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她仍是被形势逼迫着,不得不冷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刚才与挑衅无异的话语对于一个皇子而言,是再轻蔑不过的侮辱,因此这位三皇子才情绪过激,做出这样激烈得不应该像是他冷淡的性子能够做出的动作。
  卫莹飞快地想着,却是无论如何也再难想出一个逃脱的法子来。
  因为无论是好言劝说,还是恶语相向,这位水火不进的三皇子仍是没有露出半分被她说动的样子,而她刚才的话语不仅没有唤醒他体内的良知,似乎还让他打破了心中最后一层禁忌,对她终于动了手。
  而怀中少女的动作,对于重病初愈的付峻而言,却是算不得多大的力道的,因为比这疼上百倍千倍的痛楚他都尝过,此时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点微麻的痛楚,而放开他怀中日思夜想,却也辗转难求的人呢?
  卫莹之前清亮的话语仍在耳中,此时他又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了怀中,付峻自觉便是让他此时死了,他也是不觉得有丝毫后悔的。
  然而到底是害怕少女的挣动伤了她自己,付峻低头,非但没有放开手,反而更加不容反抗地将她抱紧。
  “乖。”
  男人的话语低沉而暗哑,他在全力忍耐着,不让那难以再忍下的可怖情感有丝毫逃出的可能。
  和男人之间本来还存在着些许的空隙,如今已经变成了几乎毫无缝隙的紧密相贴的样子,卫莹又是愤怒又是恐惧,她从未和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男人身上的灼人的温热透过衣裳传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有种自己几乎被灼热包裹着的无措和害怕来。
  少女终于安静了下来,然而那从衣裳中透过的湿意如同一瓢冰水,让付峻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唐突,然而此时,他既不想再惹哭她,也不想放开她。
  付峻低下头,唇低得近乎凑近了少女的青丝,他低下的眼专注而深沉,透着如同岩下即将爆发出的岩浆般的炙热来。
  他抱着一腔滚烫的怜爱之情,再轻柔不够地将这个吻印在了少女的青丝之上,然而这个吻太轻太浅,卫莹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付峻眸中黑沉中的狂暴戾气终于在刚才少女清亮说出的两个字和拥她入怀的中被安抚了下来。
  此时他怜爱地将手再收紧了几分,先前的要将她一同拖入幽冥的阴暗想法便如同遇到了阳光的露水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怎么忍心——
  让他的莹莹,堕入那种暗不见底的地方呢?
  所以,他不能死,他要一直活着,才能够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守着她,阻挡下所有觊觎她的目光。
  “他将你——
  托付给我了。”
  付峻平静地说道,话语低沉中带着微不可觉的暗哑。
  明明前一刻才打好的草稿,这一刻他便能无比平静地望着她的眼睛,毫不愧疚地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你是我的了。”
  这句话的语气再寻常而平淡不过,仿佛是无需任何人置喙的天经地义的道理,他怀中的少女终于止住了无声的哭泣,此时却是不可置信地抬着眼,微微扬高的细弱嗓音中带着轻弱的泣音。
  “你说什么?”
  无措和恐惧袭来得太过猛烈,以致于哪怕此时她仍被男人抱着,卫莹一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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