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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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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哥……”
然而她不知道她此时的鬓角微乱; 眼角微红的柔美容颜上,再轻声啜泣着哀求男人的神情是如何地让人动容。
卫恺赋的眼色深了深,却用尽最大注意力地忍住了身体中泛起的灼热,他伸出手尽量轻柔地擦过少女面上的泪痕,然而不管如何轻柔,他指腹上粗糙的茧子仍是将少女面上宛如白玉凝成的面容擦红了一块。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男人怜惜地说道,望着她脸颊旁仿佛永远擦不尽的泪水,却是下意识地退让着说道。
“好,我不说这些了。莹莹,再过一会儿便和二哥走吧。”
“走,去哪……”
少女忍住泪意地睁开双眼,她柔长的眉睫上沾湿了一层泪意,就如同是蝶翼轻扇一般,柔软的瞳眸蒙上了潋滟的水泽,光是就这般静静地望着他,卫恺赋心中便不由对自己刚才的君子之行生出了一丝悔意的感觉。
而光是望着那双仿佛无比依赖他的柔软瞳眸,卫恺赋便恨不得将自己心中的一切谋划都尽数说出,换得她一个安心依赖的笑靥。
然而轻柔捏着少女的鬓发,卫恺赋按耐着心中一切躁动的想法,俯身在少女耳旁说道。
“莹儿还不相信二哥吗?”
望着男人几乎要覆下来的面容,卫莹险险避开,她脑中陡然闪过了太子的面容,便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哀求说道。
“太子,太子定会让人出来寻我的……”
“今夜之后,就没有什么太子了。”
卫恺赋轻声地在她耳旁说着,对卫莹而言却如同丢下一颗惊雷无异。
“二哥是什么意思?!”
她扣紧手中抓住的男人袖袍,紧张地抬头问道。
“贤王等着登基等了太久,今晚大概便按耐不住了。”
男人轻抚着卫莹的鬓角,视线紧贴着她的面容,就如同恨不得将她吞下去一般一遍又一遍贪婪无比地看着她,若不是今夜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此时他大概已经按耐不住了。
左右他是君,卫父是臣,而他和莹儿,又不是真正的兄妹,便是真的结成了夫妻之实,又有何不可呢?待到事成之后,他的莹儿自然会悄无声息地以另一个身份,成为他的皇后。
“莹儿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男人以着再怜惜不过的眼神注视着她说道:“你只需知道,我和贤王等着今夜已经很久了,贤王有着最为富庶的黎州军队作为后盾,我也有着异族和前朝留下的依凭相助,我们两人连手,不过是对付一个父亲刚疯,而与冷囚无异,没有接触政事多年的小子而已,哪怕那小子心机深些,我们也绝无失手的可能。”
“异族?”少女的眼眸吃惊地睁大了些,仿佛是极为不敢置信的样子,“为何异族……”
望着少女清澈瞳眸中映着他的清晰倒影,卫恺赋觉得自己的心难以抑制地被拨动着,然而他只觉他的动作僵硬着,当那双眼还流露出对他如兄长般信赖濡慕的感情时,便连一件可能违抗少女意愿的事情,他都无法做到。
如果这双眼里流露的是对他全然的厌恶之情,那他也就不必按耐住心间沸腾着的这般可怖情绪了吧……
几乎难以抑制的,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明明是心中深藏起的藏泥纳垢之事,却在那一双眼朝他看来时,忍不住地将心中所有的隐秘都不管不顾地倾吐出来,只为求得让那视线多一秒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前朝对于异族的待遇足够优越,我答应了他们,若是扶持我登上皇位,我愿意割平州一地酬谢,然后恢复以往朝贡赐下的贡品。”
少女这次看向他的不敢置信的视线中,终于多了一份几乎惊愕与愤怒的情绪。
面对少女这次扇来的掌,卫恺赋却是没有任由她打下,他轻易地捉住少女伸来的手,瞳眸微深着,却是用着如同以往一般嗤笑轻蔑的口气说道。
“怎么?这回终于忍不住了?”
“卫恺赋,”少女气得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她的眼眶中很快地盈上一层水雾,这一次却不是全然的软弱,那柔黑的瞳眸中第一次浮现出了对他的厌恶和恨意,然而他怀中的少女面容鲜活,纯粹而美好得一如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牵念的样子。
这便已经足够了。
卫恺赋沉沉地想到,他明白卫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不会爱上他,哪怕他不是他的二哥,少女也永远会将他当作二哥来看待,因此她不会接受他的亲近,更不可能接受他的爱意,与其让这双眼慢慢地变成对他完全憎恶的样子,不如一开始,就让她这般憎恶地看着他。
至少这样,他心中不会因着少女那份因着二哥这个身份才有的亲近,在她这般清澈而永远干净的瞳眸注视下,生出这般难以抑制的愧疚感觉来。
“你怎么对得起你手下战死的那些士卒?”
少女竭力地忍住眼眶中的泪意,就如她明白眼泪只有在信赖之人面前流一般,她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她可以依赖,在军中同样有着赫赫威名,对待异族也毫不手软的二哥卫恺赋了。
“莹莹,你没有见过,人命是很低廉的,士卒的信任和爱戴则更加低廉,”卫恺赋一字一句地刺破她心中想象的那最为纯粹的他平常示人样子,“付峻在军中何尝不是受万人爱戴,然而最后,他也仍是死在了皇帝的手上,而在他死后,墙倒众推,你可看见有一个敢为他说话的士卒站出?”
男人仍用着无比怜爱的眼神望着她,就如同在望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他在卫莹耳旁轻声说道,几乎成了一个诱哄的语调。
“所以说在这世上,只有你站的位置最至高无上,方才无人能定夺你的生死,强占你有的一切。这个道理,付峻不懂,所以哪怕他武略再高,最后也是被看家的主人认作是一条可能反咬人的猎狗打死了。而我,绝不会再犯付峻犯过的这个错误。莹莹,你明白吗?
男人轻轻地抬起少女的下颌,他的瞳眸黑深着,望着少女恍惚得不愿接受的柔美面容,他几乎是已经忍耐不住自己心头蠢蠢欲动的怜爱欲。望。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两声沉重的“咚咚”敲门之声,男人沉迷的眼神如同被浇了一捧凉水一般,卫恺赋陡然清醒了下来。
他略微不舍地松开抬着少下颌的手,却是笑着说道。
“再等一会儿,等贤王的事情办成,我再吩咐些事情,莹莹,我就可以带你走了,不要想着反抗,你的娘亲和大哥都在我的手上,付峻要挟你,应该也是拿着卫府这些人的性命作为要挟,总不可能这要挟,到了我的手上就没有用了吧?”
男人的面上是笑着的,然而烛火摇曳着进入他的眼中,却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就如同一头择人欲噬的猛兽一般。
“那也是抚养你……”
男人冰冷出声,这次便连面上的笑容都没有,便径直望着少女说道。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臣自然是大于父子的,他们自然是我前朝的子民,哪怕我真的杀了他们,那又如何?”
宛如陡然被烫伤一般,卫莹猛然抽开被男人握住的双手,然而这一次,卫恺赋却是没有执意圈住她,只是深深地用着仿佛看待自己囊中之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一次,他果断地从房中抽身离去。
卫莹能够听见属于男人略微陌生的腔调冰冷响起。
“看住她,不能让她踏出房中一步。”
“是。”
☆、异族
烛火摇曳着; 房中的处处布置都是她在府中时的布置; 然而那窗纱之上透出的士卒手持冰刃的影子映着而来; 就如同是一处逃不开的囚笼一般,卫莹怔愣着; 在那无声的寂静之中; 想到眉烟被那行人不知带到了何处; 她猛然从床榻上站起,打开房门; 看向那群镇守在她房外的守卫。
守卫的身形异样地高大; 纵使他们的面容黝黑着; 那深眼高鼻的轮廓也能让卫莹一眼认出那不是北岷国之人。
他们是异族之人; 而她的二哥,是前朝的遗嗣。
只有在这时; 卫恺赋说过的那些话方才在她仍然懵懂混乱的脑中缓缓地连成了一条线; 就如同一盆凉水猛然倒下一般,卫莹此时方才意识到了自己逃出太子府或许未必便是逃出了狼窝; 也可能,她逃进了更加危险的虎穴。
这般想着,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关上门,隔绝开这些如同在她心里如同虎狼一般的异族之人; 然而还是对于眉烟的担忧压过了对于自身处境的惧怕; 卫莹勉力撑起自己的身形,身体深处重新涌起一股力量,支持她出声问道。
“我的侍女何在?”
然而意料之中的; 她的这声问话甚至没有让那两个守卫的异族人面上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们目不斜视着只是盯着自己面前之地,对她的这声问话充耳不闻。
“既然你们不知道,”卫莹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她一步步向前挪动着步子,低头轻声说道,“那我便让我去找她。”
然而冰锐的刀刃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她仅差一丝,便要撞到那刀刃之上,而那些守卫的眼神无偏无移着,就如同是没有任何气息的石头一般,甚至连将目光都未曾有一刻移到她的身上。
卫莹咬着唇,还不甘心就此退避回房中,从卫恺赋的话中明悟过来,她已经逐渐想明白那人不再是她的二哥了,而在抛开了自己对待二哥时无比依赖,从没有任何怀疑的视野之后,再去看待以往男人对她做出的种种亲昵动作,再连想起今夜男人对她说的这些话,就如同一层迷雾在她眼前被拨开一般,卫莹只觉她身体发冷着。
她甚至不敢想象外界发生了什么,而那一切是否又完全按照卫恺赋的谋划进行,然而她知道,若是让那狼子野心,还与异族勾结的男人若是得逞,不仅是她自己,便连北岷国的疆土都会失陷在那人手上。
而卫恺赋又说她的娘亲和大哥在他手上,若是这件事情仅仅牵扯到她自己,她尚且还会为了娘亲和大哥去顾全大局,左右无论是委身于太子,还是委身于卫恺赋这两个她都不愿意亲近的人,她都是不愿,既然如此,牺牲了自己换得国公府的安乐,对那人死后已经心死的她而言却也未必是一个多可怕的结局。
可是当听了贤王与太子不和,卫恺赋与异族勾结这种种让她听了无不胆战心惊的话语后,虽然直到现在还不能她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局势到底如何,然而那已经表明了不是她一家一族的事了,这是牵扯到北岷国的大事,而若是连唯一知道实情的她束手待缚,被攻其不备的北岷国到最后会如何她几乎不敢设想了。
而且再回想起卫恺赋的眼神中,卫莹已经明白了那其中是一个男人赤。裸裸地打量着一个女人的含义,而在那人还没有将她得手前,她相信作为人质的亲人性命大概是无碍的,而若是她真的被抓回,也不过是任由自己被卫恺赋处置罢了,不会有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的结局了。
毕竟元安帝已经遭受到了惩罚,可北岷国的百姓都是无辜的,从付峻口中听多了异族不仅对待他们自己的部族无比凶残,对待俘虏更是冷血残忍的种种手段后,卫莹不敢想象平州一地的百姓若是真的落入了异族手上,会是一个怎样悲惨的结局?
这般想着,便是自己面前那些长得凶恶的异族守卫,都是不能再吓退她半分的了。
就在卫莹鼓起勇气,还想要继续开口时,一个奇怪的带着些许轻笑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
卫莹猛然抬头,望见的却是一个头发披卷下来,瞳眸绿得发亮,让她一望便想起从未见过却在画卷上看到过的狼的异族人走近,那走近的异族人身形更是异样高大的,从远处走来便仿佛高塔一般,走到近前来却似乎能将她的身形完全笼下。
那人唇角勾着,面上似乎永远是这般带着探索和新奇的愉悦笑意,而那双如翠玉般湛绿的双眼在这夜色中灼灼发亮,定在她身上时,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地想起找到食物的饿狼来。
一阵怪腔怪调的话语响起,绿眼男人的话语速度极快,咬字之间却似乎带着说不出的轻快笑意来,就如同男人面上的笑容一般似乎永远是笑着的。
而那如同没有感情的石块的两名守卫只是简单地答了一声,那声音粗糙突兀,仿佛是两块石头摩擦着一般粗粝难以入耳,与之相比,绿眼男人的嗓音几乎是正常至极了。
似乎绿眼男人的地位不仅在那两名守卫之上,更在卫恺赋之上,本来牢牢遵从着卫恺赋命令的两名守卫平稳推开,绿眼异族向前寻常地跨了一小步,就如同是泰山压下一般,那笼罩下来,仿佛好奇般盛满着欣悦和探究意味的双眼让卫莹心中忍不住生出说不出道不明的惧怕来。
比起那两个守卫,绿眼男人身上沉沉笼罩下来的气势更让她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就如同是太子身上给她的感觉一般,将那在紧要时刻冒出的念头抛下,卫莹进退犹疑着,她不确定此刻哀求那绿眼男人将她带出,是否会比坐以待毙地等待卫恺赋的归来要强。
然而转身望着房间摇曳的烛火和熟悉的布置,一股泪意忍不住盈满她的眼眶,付峻保护了北岷国许许多多次,想必也不愿眼睁睁地让自己守下的河山疆土再度落入异族人手中,而她作为威远大将军的妻子,若是有着哪怕一点可能能挽回这大厦将倾之局,哪怕便是冒了杀身之险,又何必顾惜己身呢?
这般想着,卫莹最后仍是没有退回到房门之中。
绿眼异族在她一步之遥低头望着,似乎对于观察她的神情极为有兴趣一般,然而却是没有再过靠近的举动,似乎卫恺赋对他而言也是需要顾忌的存在一般,这样想着,卫莹心中稍安,她心头的热血逐渐平复下来,却是强耐着慌乱地想道从这处脱身之计
毕竟过此时正是紧要关头,那两名守卫竟然愿意违抗卫恺赋的命令,也要遵照那名绿眼异族的指令,想来那绿眼男人在他们族中的身份,应该在卫恺赋之上,或许便是异族中派来监视卫恺赋一言一行的。或许此刻,便是他最好的逃出时机了,不然若是等到卫恺赋回来,只怕他的谋划便已经布置完成了。
这般想着,忍着心中的害怕,卫莹略微低下头,不敢迎着异族男人那让她感觉无比怪异的视线,她咬着唇急促说道。
“阁下能不能带我出去,我……我很想我的侍女……”
然而猛然间天旋地转着,还来不及组织更多的说辞,不过片刻中还站在他一步之遥的异族男子面孔便在她面前,卫莹又惊又恐地发现,此时她竟然被那异族人单臂抱起,甚至还如同活物一般掂了掂。
绿眼异族人自言自语地说了他们族中的一句话,卫莹听不明白,却不妨碍她此时意识到了这个处境,她拼命推拒着,却发现绿眼异族人的胸膛竟比卫恺赋还要硬上三分,她就如同推一块硌手的烙铁一般。
猛烈地挣扎之中,意识到自己甚至连一丝撼动男人的可能都没有,几乎难以抑制的,眼泪便从眼眶中留下,卫莹低下头,哪怕她挣脱不出,也不想让那人看到她一丝狼狈的模样。
异族男人却是宽宏地笑了笑,他的面容比起北岷国人是更要白的,与那两名守卫对比之下更是如同天壤之别一般。
呼衍北的绿眸深邃而清澈,在他们族中,他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此时他忘记了自己所来有何事,只顾得饶有趣味地看着怀中的少女,他现在真是觉得自己听着那声音好听,就过来看看的决定真是做得太对了。
抱着怀中软软的一团,呼衍北只觉得初看便觉得她柔弱而轻盈的甚至比不上他们族中一只刚出生的羊羔,现在好奇地抱起,掂量着手感便觉得似乎比羊羔还要轻上几分,难不成北岷国的传说是真的?这世上真的有只喝着露水就能够长大的女人?
☆、吸引
呼衍北好奇地伸出手; 点了点那眼泪; 舔了一舔; 倒还是微咸的,似乎和寻常人都没有太大分别。
然而他这个举动似乎是激怒了怀中的羊羔; 没有感觉到多少力道; 甚至连捶打都不算的力道传来; 呼衍北笑了笑,宛如找到了一个爱不释手的柔弱玩偶一般; 呼衍倒是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抱起一个刚出生的柔弱羔羊的感觉了; 他现在倒是不愿撒开手了。
用着学到的北岷国官话; 他尝试着开口。
“没(美)……你……美……”
呼衍北从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情;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夸赞女子美丽,而这番话若是传回定国; 不知道会惹上多少女子的艳羡; 然而此时,他怀中的少女却是毫不领情着继续挣扎着。
而这番话倒首次不是他的违心之言; 虽然北岷国和他们的看待女子的标准有些差距,然而怀中羊羔大小的一团女人,却是他在进入北岷国之中第一个情真意切地承认她真的很美的女子,她身上属于北岷国的美; 却是让完全来自于异族的他都能感受到而且愿意承认的。
如果北岷国故事里那些祸国殃民的女人都长得是这般模样; 呼衍北想他大概明白那些被百姓看作是昏君的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左右得到了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尊位,若是不能得到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或者是不能让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享受到足以媲美她这份美丽的尊荣,那再高的尊位和一个平民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人,就应该是被人关在大帐之中,哭泣和软语只能被最尊贵的人享有和看到的一样。呼衍北加紧了几分抱住怀中之人的力道,他的绿眸灼灼亮起,明明怀中羊羔似的女人没有半分能反抗他的力道,他却仍担心她会逃脱了地不顾她的哭喊不断收紧着手中的力道。
呼衍北真想不顾忌一切地直接把她抱回去,他有些出神地想道,只是手中的重量轻了些,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容易养不活。
……
看到那异族人低下头来,和她面容轮廓几乎完全不一样,给她万分怪异恐惧之感的男人张口,说出的是含糊不清的对话,卫莹想要退避着,却察觉到那抱住她的男人的手如同精铁一般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而他抱着她的姿势万分怪异而又过分地亲近,就如同在不熟悉地抱着一个孩子一般,偶尔晃着哄着,她非但没有生出被安抚的感情,反而越发在那人怪异得如同城墙一般难以推拒的臂膊之中越发恐惧着。
望着那异族人如同狼一般深绿的瞳孔,还有那紧贴着她的男人身上的炙热温度传来,哪怕卫莹已经做好了被折辱的打算,到了那折辱就在面前时,她仍是生出避之不及的恐惧之情来。
而不论她如何尝试与那异族人沟通,异族人都充耳不闻着,不知是否是没有听懂她的话语,还是根本不打算顾忌她的意愿,望不到前路的绝望之感涌上心头,就如同她要被带去前路未知的前方一般,在知道自己终于无法逃脱之后,卫莹最终安静了下来,她不敢想象她将面临的是怎样的对待。
而她的举动导致的可能,卫莹已经预料到了她会承受的结果,只是不知道卫恺赋知道她被旁人掳走会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泄怒于国公府之人之上,那异族人和卫恺赋同是一处狼窝虎穴,在国公府中足不出户的她第一次面临这般不知去向何人求助,也不知该走向何方的处境。
这却不是最令她痛苦的,想到北岷国的疆土可能陷入异族人手上,就如同大厦将倾一般,她脑中不再思考着什么是非对错,卫莹只知道哪怕是死,她都要在死前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至少,至少她不能让付峻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于流水,也更加不能如同史书上记载的那般可怕结局一般,让与她血脉相连的北岷国百姓陷入这般可怕的地步。
想到这里,卫莹咬着唇,她终于放弃了徒劳的挣扎,然而她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道以手相抵着,不让自己完全和男人的身体贴合来,这大概是她现在唯一的坚持了。
……
待到感觉到自己怀中如猫爪似挣扎的力道终于停下后,不满意对着自己的是女子的头发,呼衍北按了按卫莹的头,那柔顺丝滑得仿佛握不住的绸缎一般的触感传来,让他仍不住将自己的力道再轻了几分,将少女的头缓缓抬起在怀中抬起。
就像是水做的一样,望着那柔软淡黑瞳眸中流出的眼泪,呼衍北忍不住按了按,却是觉得自己手上肌肤的触感比羊奶还要软滑上几分,而自己怀中少女的身姿柔软,轻若无骨地就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掐碎的刚出生的羊羔一样。
不对,羊羔应该还要比这个女子强些。
至少羊羔在他面前时,从来不会留下这么多眼泪来。
就如那些杂书说的一样,北岷国的女子,难道都是水做的不成?
仿佛得了一个新奇的玩偶一般,呼衍北只觉得自己胸膛中的那颗心几乎在前所未有地强烈跳动着,这般新奇而似乎让他的呼吸都忍不住随着怀中少女颤动而颤动的久违的感觉,从他抱着那羊羔似的少女开始开始在身体里回响着。
从小便生于最靠近那个尊位的位置之上,呼衍北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他想要的东西,然而他的血是不安而滚热的,因此他从来都渴望自己得不到而在这世界上又是只有一份的稀有珍贵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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