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恶女戏姻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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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王爷大笑一声：“好了，芊芊你见过王妃了，来，见见我的长子，李澈。”
　　
　　边上一名年轻男子上前见礼：“长乐神女，我是李澈。”
　　
　　芊芊抬眼一扫，李澈容貌俊秀，皮肤白皙，玉冠锦服，气质干净，不是想像中只知花前月下的风流男子。
　　
　　“世子安康。”芊芊回礼。
　　
　　六王爷又介绍了无机子、哥哥、天磊几人，当介绍天磊是芊芊的未婚夫时，王妃多打量了天磊几番。
　　
　　接下来便是围坐一桌，吃着珍肴，品着美酒，聊着别后诸事。六王爷的兴致很高，与芊芊絮絮地说了半天话。芊芊光顾着陪六王爷聊天，又在意着王妃和世子对自己的印象，对着一桌珍肴美酒，竟然失了食欲。
　　
　　…………………………………………………………………………
　　
　　王妃送别芊芊一行人，来到王爷的房间，想亲自照顾喝醉的王爷，没想到刚靠近，王爷的眼睛便突然睁开，冷冷地直视着她。
　　
　　“王，王爷，怎么了？”王妃心中发虚，不安地问道。
　　
　　“王妃，你骗得本王好苦啊。”六王爷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王妃的脸刷地一片惨白。
　　
　　六王爷扫视全室，室内的丫鬟小厮立即识趣地安静退下。
　　
　　“当日本王初见芊芊，只觉得她有几分面善，本以为她是本王的风流债，本王心中欠疚，想补偿她，对她好。相处久了，才发现她是块宝，承她的情，本王才平平安安地回来。本王一直想记起她母亲的模样，直到见了王妃，才发现，原来芊芊竟与王妃有六分相似。”六王爷冷冽的眼神似利剑一般刺穿王妃的心。
　　
　　“王，王爷。”王妃全身颤抖，美目含泪地看着六王爷。
　　
　　“说，当年你到底生的是男是女？”六王爷大步上前，紧紧抓住王妃的手腕。
　　
　　王妃狠咬银牙，别过了头。
　　
　　“你可知当日本王想收她为义女，她拒绝了本王，她的理由是什么？”六王爷死死地盯着王妃，“她说，她是商贾之女，不敢高攀。”
　　
　　王妃身子一颤，闭上了眼。
　　
　　“你说，她是商贾之女吗？”六王爷喝道。
　　
　　“灾区，疫病肆虐，她救治了无数病患；边关，克尔逊来势汹汹，她助我守住镇北关；敌营，数万大军，她只身前往，斩杀大将；缺粮缺钱，她四处筹措，费尽心机；缺兵少将，她想方设法招来兵马，几乎丧命；战事拖延，她冒险去了克尔逊，拿回了议和书。本王佩服的人不多，她就是其中一个。可是，这么出类拔萃的她，却自卑自己的出身。”六王爷闭了闭酸涩的双眼，“本王这么多子女，没一个比得上她，本王多希望她是自己的孩子。王妃，你说，她到底是不是？”
　　
　　王妃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一行清泪缓缓落下。
　　
　　“王爷，对不起。”
　　
　　在六王爷的厉语攻势下，王妃坦白了当年易子一事。
　　
　　王妃嫁给六王爷两年，无所出，六王爷后来纳了一妾，没想到王妃和妾同时有孕。六王爷当时偏宠美妾，看着心心念念的丈夫温柔地照顾另一个女子，王妃心如刀绞，为了留住王爷的心，也为了保住正室的地位，王妃听从娘家的安排，留了后路。
　　
　　走了一回鬼门关，王妃千辛万苦，却生下了一个女孩。奶娘和稳婆用早已备好的男婴换了女婴，而女婴被奶娘抱走。王妃怕女儿受苦，交待奶娘一定要选个富裕点的家庭，从此以后，王妃再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六王爷听后久久不语，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本王已派人查过，稳婆已经招认了。”
　　
　　王妃惊讶地看着六王爷：“王爷，您早就知道了？”
　　
　　“是。本王只是想亲自问问王妃，王妃是否还记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六王爷长叹一声，“女儿是由王妃的奶娘送走的，本王想知道，女儿到底被送往何处？”
　　
　　王妃拭了拭泪眼：“妾身问过了，奶娘不肯说。”
　　
　　六王爷虎目一瞪：“叫她来，不说，本王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奶娘被唤来后，先是死咬着不开口，被六王爷抽了十几鞭后，终于松口了，交代是送去了路州的沈家，沈家三代从商，家境富裕。
　　
　　六王爷终于确认了心中的猜想，大喜之下，不顾体面，就这么一身酒气地骑马赶去了连城。
　　
　　六王爷直直冲进了沈宅，把府中众人都给惊了出来。
　　
　　沈长青一脸疑惑地迎向六王爷：“六王爷，何事如此匆忙？”
　　
　　六王爷紧紧地抓着沈长青的袖角，双眼扫视一圈，平息一下情绪：“沈弟，我想和你们夫妇单独谈一谈。”
　　
　　沈长青与沈夫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芊芊他们也奇怪地看着六王爷，他们可从没见到六王爷如此失态过。
　　
　　沈长青领着六王爷去了书房，沈夫人虽然茫然，也跟着一同去了。
　　
　　一进书房，六王爷便急急地拉住沈长青：“沈弟，芊芊可是你亲生女儿？”
　　
　　沈长青面色一沉：“自然。”
　　
　　六王爷看向沈夫人：“沈夫人，芊芊的确是你所出？”
　　
　　沈夫人表情有些古怪：“自然。”
　　
　　“不对，芊芊是本王的嫡长女。”六王爷的这句话如同一颗炸雷，震惊了沈长青夫妇。
　　
　　“不，不。”沈夫人一脸惨白，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沈长青先是震惊，转头看向沈夫人，看到她眼中的惊慌，心中一沉，稍稍平定心神，强撑镇定地说：“六王爷，芊芊是沈某的嫡女，此事不容质疑。”
　　
　　六王爷站到沈夫人面前：“沈夫人，芊芊真的是你所出吗？为何芊芊的容貌和本王的王妃如此相似？”
　　
　　沈夫人怔在当场，无法言语。
　　
　　沈长青站到沈夫人身边：“六王爷，就算你喜爱芊芊，也不能如此抢夺。”
　　
　　六王爷挺直了腰杆：“本王不是抢夺，而是认亲。”
　　
　　“你！六王爷此话太过偏颇，如何是认亲？芊芊明明是沈某的女儿！”沈长青气急。
　　
　　六王爷看向沈夫人：“沈夫人，请你说出实情，芊芊是不是你抱养来的？”
　　
　　沈夫人面对六王爷的咄咄气势，心神大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沈长青搂住沈夫人，将她平放在躺椅上，掐着她的人中，终于把沈夫人掐醒了。
　　
　　“夫人，你没事吧？别急，有话慢慢说。”沈长青安慰着沈夫人。
　　
　　沈夫人泪眼汪汪地看着沈长青：“夫君，对不起，妾身，妾身。。。。。。”
　　
　　虽然沈夫人没有说完整，但沈长青和六王爷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沈长青僵住了，六王爷大喜。
　　
　　在沈夫人断断续续地抽泣中，沈长青和六王爷明白了当年的始末。
　　
　　当年沈夫人怀着第二胎，因为后宅不宁，沈夫人受了妾室们的闲气，动了几次胎气，差点胎儿不保，虽然平安生下了女儿，女儿却先天不足，生下不到三天便夭折了。当时一家之主沈长青在外巡视各地店铺，沈夫人担心夫君归来，责怪她没有看护好女儿，更担心夫君受妾室们的挑拔，为难于她，惊慌之下，沈夫人动了心思，偷偷抱养了一个女婴，就是如今的沈芊芊。
　　
　　沈长青呆坐一旁，心中思绪万千；六王爷喜形于色，一心想着见芊芊，来个父女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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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芊被唤进书房，一推开门，芊芊便感觉到了房中气氛甚是沉重。
　　
　　“芊芊，你来了。”六王爷欣喜地唤着芊芊。
　　
　　芊芊环视书房，沈夫人脸色苍白地侧卧在榻上，沈长青面无表情地靠坐在书桌后，只有六王爷一脸喜色，这场景着实古怪。
　　
　　“爹，娘，六王爷。”芊芊反身关上房门，走向沈夫人，“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沈夫人抬起头，看着芊芊欲言又止，眼神十分复杂。
　　
　　六王爷忍不住了：“芊芊，你是我的嫡长女啊。芊芊，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第一眼便认出你，你分明与王妃有六分相像。”
　　
　　芊芊面色一僵，什么情况？
　　
　　六王爷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十八年前的往事快言快语地说了个完整，惊得芊芊愣在当场。
　　
　　“芊芊，我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六王爷激动地握住芊芊的手。
　　
　　芊芊呆呆地看向沈夫人，沈夫人低头不语，看向沈长青，沈长青长叹一声。
　　
　　“芊儿，六王爷说的都是真的。”沈长青语调悲凉。
　　
　　“芊芊，不要怕，我带你回府，我会为你证明身份，还你尊贵的郡主封号。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商贾之女，你是本王的嫡长女，是天家血脉，再也无人敢轻视于你。”六王爷保证道。
　　
　　芊芊抬手止住六王爷的话头：“等等，等等，我要冷静一下。”说罢，芊芊挣脱六王爷的大掌，微微行礼。
　　
　　“爹，娘，女儿告退。”芊芊木然地转身，出了书房。
　　
　　芊芊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她要冷静地想想。
　　




☆、禀明一切

　　芊芊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她要冷静地想想。
　　
　　先是想到郡主的身份，芊芊很兴奋，上层剥削阶级啊，特权啊，突如其来的优越感啊，更重要的是她与哥哥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一想到这，她开心地在房中直跳脚。
　　
　　然后想到夺位争权，皇室倾轧，芊芊郁闷了，权力漩涡很麻烦啊，前世的小说电视剧里，但凡牵扯到皇家，都是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再接着想到新皇登基，朝中局势变化，各方关系微妙。六王爷的地位，自己神女的身份，叠加在一起，太敏感了。新皇会不会以为这是她和六王爷布的局？引起帝王的疑心是不智的，更是危险的。六王爷是实权王爷，拥王有功，加上镇守边关立有战功，如今气势正高。她是长乐神女，又取来了议和书，风头正盛。如果他们不是父女，那对新皇来说他们是得力助手。可他们是父女，新皇便会有疑心，万一有奸臣挑拔，再加上二王爷和五王爷造势，说不定新皇会怀疑他们与克尔逊勾结，克尔逊入侵只是一场局，为的是将六王爷推上高位，掌握更大的权力。想到这里，芊芊的心一下凉透了。
　　
　　最后芊芊想到了爹娘。爹娘疼爱自己十八年，爹爹更是花了无数心血栽培自己，一下子自己成了郡主，这让爹娘情何以堪。淳王府，人际复杂，王妃和妾室们的争斗，嫡子女和庶子女的矛盾，一想起来便头疼。而且想想当年六王爷的所作所为，芊芊便恨上心来，若他是个好夫君好父亲，王妃至于担心受怕，易子保位吗？身为女性，芊芊自然更偏向于王妃，虽然她对王妃的作为也心怀有怨。
　　
　　芊芊思绪万千，心情跌宕起伏，一下子忘记了时间，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待清醒过来，打开房门，才发现房外守着的四个男人有多焦急。
　　
　　六王爷没有离开沈宅，他一心想带芊芊回府，得不到芊芊的回复，他不肯离开，昨夜便留宿在沈宅中。
　　
　　芊芊召集所有人到她院中议事，沈长青夫妇、六王爷、无机子、四个男人，全到齐了。芊芊挥退下人，放开五感，确定周围并无窃听者后，才放心便所有事由一一道来，并将她的担忧说出，最后宣布她的决定，她仍是沈芊芊。
　　
　　沈长青极为欣慰，他疼了芊芊十八年，多年来的父女之情，早已深入骨髓。
　　
　　“芊芊，为什么？”六王爷不敢相信芊芊竟然会拒绝承认他们的父女血缘，“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是我的嫡长女，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芊芊撇撇嘴：“我已经换过身体了，现在流的是草汁。”
　　
　　六王爷的脸色白了白：“就算换了身体，这世你仍是我的女儿。”
　　
　　芊芊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爷，刚才我不是说了嘛，以你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如果承认我是你女儿，会很麻烦的。而且爹娘养育我十八年，俗话说养恩比生恩大，我怎么可以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疼爱我的爹娘。”
　　
　　六王爷板起脸：“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只是想让你认祖归宗。再说了，我和王妃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是你的养父母，承认自己的身份，怎么就成了抛弃？”
　　
　　无机子哼了声：“有一户人家在山中捡了只小猫，养了两天发现快养死了，就把它给弃了。小猫被另一户人家捡了，还养大了，后来发现是只豹子。上一户人家发现亏了，嚷着要那户人家把豹子还来，啧啧，这世道，还真不讲理。”
　　
　　六王爷一听，气血上涌，梗直了脖子：“胡说，本王没有抛弃芊芊，本王并不知此事。”
　　
　　无机子翻了个白眼给他：“那户人家也说扔之前不知道那是只豹子。”
　　
　　“你，你。。。。。。”六王爷瞪大了眼，气得胡子乱抖。
　　
　　无机子才不怕他，继续刺激他：“要不是芊芊聪明跑得快，只怕三年前便是你三哥的妾室了，啧啧，乱/伦啊。”
　　
　　六王爷噎住了，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地卡在中间，难受地不得了。
　　
　　“芊芊要是不优秀，六王爷你也注意不了她，她一辈子都是平民百姓。可她偏偏优秀，入了你的眼，正巧发现她是你女儿，你就觉得亏了，非得把她认回去。王爷，你还真是不厚道，只挑好的，差的就不要了。”无机子气六王爷夫妇的无情，自己的亲生孩子，说扔就扔了，虽说六王爷说他并不知情，可皇室中人，心机深沉，谎话连篇，完全不值得信任。本来他对六王爷还有几分好印象，现在完全没有了。
　　
　　六王爷气得不行，正欲分辩，芊芊开口了。
　　
　　“六王爷，虽说此事你并不知情，可是起因完全在于你。若你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便会懂得如何做一个好夫君，给自己的女人安全感。若你不是偏宠妾室，伤了王妃的心，她也不会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稳，做出易子一事来。若你是个好父亲，便会给保护自己的孩子，给他们一个平安的未来，不会出现嫡庶争长之事。六王爷，王妃之所以易子，完全是因为不相信你会保住她的地位，保住长女的平安，保住嫡子女的未来。说来说去，都是你花心且不公的缘故！你说你对不起我，没有第一眼便认出我。既然我与王妃有六分相像，为何你没有认出来？这只能说明你完全把王妃忘了。对待发妻，你的态度太令人寒心了！”
　　
　　芊芊的话让六王爷怔立当场，无言以对，也让一旁的沈长青陷入沉思。
　　
　　芊芊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年娘之所以保不住女儿，也是因为后宅不宁，先天亏损。在我三个月大的时候，又因为后宅不宁，让我掉落水中，若不是抢救及时，我早已重入轮回。世上男子为尊，三妻四妾，芊芊无力相争，只是希望男子能疼惜自己的女人，不管是一妻还是多妾，都能真心照顾，若男子处事能多几分公平多几分着想，女子也不会争得你死我活，让悲剧一再发生。”
　　
　　芊芊走向沈夫人，沈夫人泪水涟涟，芊芊抱住沈夫人：“娘，多谢您十八年来的疼爱，芊芊永远都是娘的女儿。”
　　
　　“女儿，女儿，我的好女儿。”沈夫人抱住她，哽咽地唤着。
　　
　　六王爷最终黯然离开了沈宅，沈宅看似恢复了平静，只是气氛还是隐隐有了变化。
　　
　　自从知道芊芊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后，哥哥高兴坏了，连着两天夜里都笑醒过来。另外三个男人则有些郁闷，他们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哥哥是芊芊的初恋，也是最爱，以前顾忌着兄妹血缘，芊芊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哥哥在一起，这才有了天磊的可趁之机，现在唯一的障碍没有了，三个男人担心芊芊没了顾忌，会越发地疼爱哥哥，忽视他们。
　　
　　芊芊没有想到三个男人有这层顾虑，虽然她很开心与哥哥没了血缘羁绊，可以正大光明地相爱相守，但她没有忘记另外三个男人，在她心中，他们的份量不比哥哥轻多少。现在芊芊顾虑的是沈长青夫妇的心情，她的身世被揭开了，沈长青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看向她的眼神复杂了许多，说话也常是欲言又止，这令芊芊很是难过。
　　
　　这日，芊芊给沈长青送参茶，结果沈长青没让她进书房，在门口接了参茶便让她离开了，芊芊伤心了。伤心过后，芊芊冲动了，做了个决定。
　　
　　“哥，跟我去见爹爹。”芊芊回了自己的院子，拉起正在看书的哥哥霸道地说道。
　　
　　哥哥一头雾水：“芊儿，怎么了？”
　　
　　芊芊牵着哥哥往书房走去：“哥哥跟我来便是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心中隐隐不安，也跟着芊芊一起去了。
　　
　　芊芊敲开书房的门，拉着哥哥进去了，随手把门房关上。
　　
　　芊芊认真地看着沈长青：“爹，女儿有事要禀告爹爹。”
　　
　　沈长青微微皱眉，点了点头：“说吧。”
　　
　　芊芊拉着哥哥一起跪下了：“爹，女儿爱慕哥哥多年，如今知晓女儿与哥哥并非亲生兄妹，女儿想嫁给哥哥。”
　　
　　哥哥大惊之下又生大喜，凝视着芊芊无法言语。
　　
　　沈长青震惊万分，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芊芊。
　　
　　芊芊握紧了哥哥的手掌，直直地看着他：“哥，芊儿要嫁给你，你愿不愿意娶芊儿？”
　　
　　哥哥激动地舌头发僵，拼命点头。
　　
　　芊芊看向沈长青：“爹，女儿与哥哥心意相通，情意相许，请爹爹成全。”说罢，俯地一拜。
　　
　　哥哥也紧跟着俯地拜下。
　　
　　沈长青深深呼吸，这个消息太爆炸了，炸得他心绪零乱，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半天沈长青才回过神来：“芊儿，你不是已经和天磊他们三人拜了堂吗？”
　　
　　芊芊点头：“是的，女儿是与他们拜了堂，不过当时女儿是与四人拜了堂，其中便有哥哥。”
　　
　　沈长青又受刺激了，再次深呼吸，稳住了心神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在不知自己真实身世前，便与自己的亲哥哥私通？”
　　
　　芊芊一看沈长青的脸色便知他怒火高涨，心中做好准备，口齿清晰地回道：“是。”
　　
　　“大胆！”沈长青一把将茶杯砸向芊芊，“两个孽畜。”
　　
　　茶杯正正砸到芊芊身上，茶水泼湿了衣衫。
　　
　　芊芊再次俯拜：“爹，女儿自小便爱慕哥哥，只因至亲血缘，女儿不敢对哥哥言明。后来女儿身遭大难，只余一月可活，女儿便耍赖纠缠哥哥，硬逼哥哥与女儿拜堂成亲。请爹爹不要责怪哥哥，全是女儿的错。”芊芊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身世不同，沈长青不会往死里打她，可是哥哥就难说了。
　　
　　“不是的，芊儿，爹，我。。。。。。”哥哥赶紧解释，他不愿让芊芊背下所有罪责。
　　
　　芊芊一把捏住哥哥的麻穴，让哥哥半身酸麻，解释的话语一时断了。
　　
　　“爹，全是女儿的错，请爹爹不要责怪哥哥。”芊芊镇定地看向沈长青，“爹，如今女儿身世大白，女儿与哥哥并非至亲血缘，而我们早已互生情愫，请爹爹成全我们。”
　　
　　沈长青气得全身发颤，一双大掌死死地捏住椅靠。
　　
　　“爹，女儿永远是沈家的人，永远不会离开沈家，之前是沈家的女儿，以后是沈家的儿媳，请爹爹成全。”芊芊再次大拜。
　　
　　永远是沈家人，这是芊芊对沈长青的承诺，她知道沈长青最大的心结是沈家的生意，沈家的兴旺。当年离开路州，已经毁了大半的祖宗基业，如果她离开沈家，那剩下的生意又能支撑多久？说是看开了，只要一家平安，商行没了就没了，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世事变幻，现在新皇登基，形势明显有利于沈家，不趁势重振商行，沈长青如何能甘心？再提到沈家的未来，沈长青只有哥哥一个孩子，哥哥的性格又随和，不管是从仕还是从商，都只能小打小闹，维稳为上，无法撑起沈家的兴旺。而在她的身上，沈长青花费了太多的心血，也倾注了太多的感情，如果她离开了沈家，对沈长青来说，打击太大了。
　　
　　沈长青闭上眼，他要冷静下来，好好理清思绪。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水镜反省，水镜又简单粗暴了，所以芊芊又冲动了




☆、接受

　　沈长青闭着眼，沉默不语，房中气氛凝滞。
　　
　　芊芊俯在地上，不敢起身。哥哥也陪着她俯拜在地，修长的手指轻轻覆盖在芊芊的手背上，给她支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