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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阿容-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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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载手里拿出一尊惟妙惟肖的泥娃娃,冲着下面似讽非讽道:“秦轶啊秦轶,想不到,你这等嗜杀残暴之人,也会有陷入情网的一天!哈哈……”
狂笑了一阵,他倏忽收了声,满目恨意地看着他,“不过我倒是要感谢她,若不然,我怎么能看到你秦轶痛苦不堪的样子呢?如何能报了这国破家亡之仇!”
最后几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可见对秦轶仇恨之深。
秦轶一直未曾回话,盛元载也不在乎,待得情绪平复下来,他举着手里的泥娃娃道:“这娃娃里头,装着你那心爱之人的一魂一魄!”
秦轶目光如电射向他。
盛元载大喝一声,“斩下一臂,我就将它给你!否则,我就立时摔了它,让你的心尖子,魂飞魄散!永世不得为人!”
闻言,秦军立时一片怒喝之声,大骂盛元载该死!
司马伦驱马上前一步,急切道:“王上,不可听那妖道胡言乱语!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就算是真,若是他反悔该怎么办?那王上岂不是——”白白损了一臂?
手臂对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何况还是对于一个即将一统天下的君王,如何能够自残臂膀?
那妖道明显就是报复王上啊!
司马伦紧张地看着秦轶,生怕他真的做出傻事来。
不是他对自家王上没信心,而是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也算是看清楚王上对那位姜姑娘的喜爱了。
那真是爱之入骨啊!
王上这么拼,不把命当命,接连攻下三国,为的还不是早日找到妖道,希望能够复活姜姑娘?
所以,司马伦是真的怕秦轶听信了妖道的话,做出无可挽回的傻事来。
盛元载冷嗤一声,“一只手臂换来心爱之人的一魂一魄,可谓是十分划算,难不成秦轶你竟不愿意?如此看来,你对那位姜姑娘的感情,也不如何呀!唉,也不知姜姑娘听见了会不会伤心……”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手中的泥娃娃说的,好像将她当做了真正的人一样。
秦轶的心就是一紧,右手迅速将剑抽出,对着左臂就是一斩,一只手臂就这样与身体分离,重重落在地上。
然而他却是面不改色,好像砍断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手臂一样。
“王上!”秦军众将士见状,纷纷惊叫出声,心里是又怒又憋气,直恨不能冲上去将那个妖道给碎尸万段!
“哈哈,好啊好啊,果不愧是秦轶!当真狠得下手!这泥娃娃,你既喜欢,就给了你罢。”
盛元载将泥娃娃随意往下面一扔,飘然而去。
秦轶寒声道:“拦住他!”
早已暗中潜伏过来的赤甲等几名暗卫立时向盛元载拦截而去。
同时秦轶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朝那只下坠的泥娃娃飞掠而去,险险在其落地之前抓在手里。
他迫不及待地看去,然而这一看,险些怒火攻心,这泥娃娃的模样,哪里是他的阿容,分明就是管柔那贱人!
他手下一个用力,霎时间将泥娃娃捏得粉碎,再也聚不起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国王宫,被灌了安神汤的管柔,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不甘与绝望。
然而下一刻,她又倏忽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就变了。
在人肉眼看不到的虚空中,管柔的魂魄四分五裂,消散于天地间。
“盛元载,你胆敢欺我!”秦轶眼睛充血,怒发冲冠,对他已是恨到极致。
司马伦拿着他的断臂冲上前来,“王上,赶紧包扎!”
然而断臂哪里是轻易能够接上的?
秦轶瞥了一眼,就不再管它,若是找不回他的阿容,活着还有甚么意味?若是能够找回,便是舍去这一身又如何?何况区区一只臂膀?
蓦地,天空上一只烟火绽放开来。
秦轶丢下一句;“司马伦,你带兵攻城!”便迅速骑上马朝着那处而去。
烟火绽放的地方,是平城东南方向三十里处的兰岩山。
当秦轶马不停蹄赶到时,赤甲几个已经将盛元载逼到了山崖处。
盛元载闲闲地站在崖边,丝毫没有被人逼入死境的惶恐担忧,反而一脸笑意地看着大步走来的秦轶,眼中闪烁着一抹即将得逞的灼热光芒。
“哈哈,秦轶,看到那只泥娃娃,感觉如何呀?”
秦轶看着他,如同地下涌动着岩浆的火山,平静中蕴含着令人恐怖绝望的力量与威势。即使,他已断了一臂。
“交出阿容,你不死。”他淡淡阐述一个事实。
盛元载讽刺一笑,“死?死有何惧?我国已破,家已灭,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如今我即将达成所愿,死,便是我的归宿。”
他展开双臂,欲要乘风而去,手中的泥娃娃,已然落到了悬崖之外,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秦轶心里一紧,锐眼中闪过一丝血芒,蓦地,一名黑衣人冒出来,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秦轶神色当即一松,看着盛元载微微勾唇,“是么?”
盛元载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难道他不应该惊慌失措、痛苦哀求吗?怎么还笑得出来?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不禁有种心惊肉跳之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
秦轶一扬手,一只麻袋被丢了过来,他拿剑将麻袋给划开,将里面的人露出来。
那是一个十几岁的俊秀少年,身量还未长成,显得有几分瘦弱。他嘴里发出几声细微的痛吟,缓缓睁开眼睛。
秦轶用剑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的面目显露在盛元载眼前。
看清时,盛元载眸子一缩,惊呼出声,“阿询!”
这少年,赫然是他最小的儿子,盛阳询!
原来,他还有亲人在世,他盛家不只剩了他一人!
盛元载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听见喊声,盛阳询动了动被绑缚的身子,努力朝他那边看过去。
“父亲!”当看见那个站在崖边的人时,他立刻喊出了声,泪水上涌,只觉得无尽委屈。
盛元载就要上前,却又生生顿住了步子,神色肃然地看向秦轶。
“你待如何?”
“将阿容的魂魄给我,我就将这小子给你。”
盛元载紧紧盯着他,确认他话中的真假,最终还是道:“好。”
看着盛元载带着少年飘然离去的身影,秦轶摩挲着手里的泥娃娃,“玄阴烈阳蛊给他下了?”
赤甲回道:“是的。”
玄阴烈阳蛊,身体半阴半阳,会让宿主每日里都活在无尽的痛苦当中。最为奇特的是,这蛊还会传给下一代。
生女玄阴,炉鼎体质,极度畏冷,寿命短暂。
生男烈阳,体内阳气极盛,脾性暴躁,极度重欲,同样短命。
盛元载不是看重家族子嗣么?那他就叫他盛家,在痛苦中走向衰亡!
秦轶低头摩挲着惟妙惟肖的泥娃娃,喃喃道:“阿容,你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等到盛阳询体内蛊毒发作时,盛元载岂会不来求他?到时,他怕是会主动将阿容的魂魄归位,且不敢动任何手脚。
除非,他忍心看着他唯一的儿子每日里活在令人绝望的痛苦之中!
这几年,秦轶也尝试过让那些道士来给姜容“招魂”,只是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也只能指望盛元载这个罪魁祸首了。
若是他也做不到,呵,且覆了这天下又如何!
山下,平城没有抵挡多久,就被司马伦带领的秦军攻破。
至此,七国灭,天下归秦。
回到秦宫,秦轶第一件事,就是赶到景耀殿看望姜容。
在路上时,暗卫传信给他,说是阿容已经昏睡多日,始终未醒,御医看过之后,给出的结论是“失魂之症”。
这就是说,管柔那贱人的魂魄,不知何故已经被迫离开了阿容的身子。对于阿容的回归,是好事。
才走近床榻,看着那个恬静安然如同睡着了的女子,秦轶的步子不由缓了下来。
他视线定在她面容上,那种悸动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这是他的阿容!
秦轶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在中途倏忽收了回去。
他霍然转身,走到侧殿中,这里是专门的浴室,里头坐落着一汪方圆三丈的大池子,随时都有温热的汤泉被引进来。
待将一身风尘与血腥气洗净,秦轶披着犹带湿气的长发,只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走了出来。
他在姜容身边躺下,将她整个拥进怀里,单手紧紧锁住她,脑袋埋在她颈中,安心地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还魂
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天光大亮。
秦轶挨着姜容的侧脸蹭了蹭,仍旧闭着眼,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待得彻底清醒,他撑起身体,细细看着身下的人,伸手轻轻描过她的眉眼,触手生温,柔软细腻,他的阿容,身子是温热的,犹如生人。
只是没有呼吸和心跳。
也不再和他嬉笑打闹。
秦轶俯身,含住她的唇瓣,先是温柔地,一点一点启开她的牙关,蓦地动作加重甚而粗鲁起来,似恼怒似祈求似绝望,只希望她能给他一点回应。
然而终究无用,她依然无动于衷。
秦轶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又转为呜咽,他将她紧紧地勒在怀中,抵着她的额头,某种温热的液体从眼中坠落,落在她的脸上,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而下,没入发际。
良久,他睁开眼,眸子清莹黑亮,里头倒映着她的影像。
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秦轶留恋地在她额上烙下一吻,缓缓起身。
并未让宫人侍候,秦轶单手将自己和姜容两个都穿戴齐整,随后抱着她来到了桃花林中的亭子里,坐看外头满目灿烂无比的桃花。
他将她抱坐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与她轻声细语,描绘这春日丽景。
远看去,花树掩映间,两人宛若神仙眷侣,可堪入画也。
张伯舆小心翼翼地走近,踌躇了半晌,终还是开口轻唤道:“王上,两年前青云子献上来的那块石头,您可还记得?”
秦轶瞥他一眼,不语,却也没出声呵斥。
张伯舆放下了一半的心,继续轻声细语道:“那块石头里,开出来人脑袋大小的一块羊脂白玉,按着当初您和……王后的心意,如今玉匠已雕刻完成,您看是否要见见?”
秦轶铁臂扣着姜容的腰肢,使她整个人背靠在他怀里,他则下巴搁在她肩头脖颈处,时不时侧过头亲吻她一下,闻言动作一顿,道:“呈上来。”
“哎!”王上终于开了尊口,张伯舆心里一喜,忙笑着应了,转念又觉不妥,将这喜意按捺下来,颠颠地将玉匠给唤了来。
玉匠李庸,那一手玉雕功夫炉火纯青,全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在玉雕上比他更高明的师傅。
所以当初那块羊脂白玉便交给了他来操刀,另几位雕工同样不俗的师傅从旁协助。
李庸手里小心拖着一只两尺见方的木匣子,稳步跟随在张伯舆身后,来到亭子外。
待行过礼后,李庸进入亭中,将匣子安放在石桌上,动作轻缓而稳重地打开来,将里头的一应东西俱都拿出来。
装在木匣子里的并非成品,而是待组装的零部件。
九只玉匣,一只同色雕花的玉石底座,一只雕刻而成的长条形架子,上头分布有“枝条”,最上头立着鸽子蛋大小的一颗夜光珠,便是在白日,也散发出一团柔和的白光,当真有如芝兰玉树也。
李庸将“玉树”安放在玉石底座之上,继而拿起一只玉匣,在上面一通操作,便将玉匣变作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上头分明雕刻着一幅完整的画作。
画中男子拥着女子在花丛间漫步,言笑晏晏,正是秦轶与姜容两个。
秦轶不禁抱着姜容坐直了身体,神色更为认真。
李庸依次将其与八只玉匣都还原为玉牌的模样,每一只玉牌,正面都雕刻着一幅秦轶与姜容的画作,背面则雕刻着云纹与龙凤。
秦轶道:“拿过来。”
张伯舆忙递过来一只玉牌,秦轶接在手里,拿到姜容面前,“阿容,你看,这一幅刻的是我们乘凤归来,到了之后,你还向那对凤凰各讨了一片羽毛,说要留着作纪念。
“这一幅,芍溪垂钓,溪边开满了芍药,溪水里头鱼儿游动,你一看见,就说要钓了来吃。吃完后,你躺在芍药丛里,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
秦轶每拿起一只玉牌,便将上头所刻场景与姜容细细道来,柔情缱绻,好像能够得到佳人的响应。
张伯舆看着他这模样,早已垂下头去,不忍再看。
李庸将三只玉牌嵌合在一处,构成了一面玉璧。如此,就有了三面玉璧。
每一面玉璧都由三幅小的图画构成,最终又形成一个完整的大的场景,浑然天成。
李庸将三面玉璧安放于玉树上,最后,竟成了一架三棱柱形的灯盏。
在里头夜光珠的照耀下,玉璧流光溢彩,上面所刻画的场景更加鲜活生动,简直巧夺天工。
张伯舆带着李庸静静地告退,将空间留给秦轶与姜容两个。
走出一段路,张伯舆回头看去,依稀能够看见王上拥着王后,将灯盏拿到她面前,与她轻声说着什么,面上神色说不出的柔和。
秦国武都城外,盛元载带着斗笠正赶着一辆马车,快速向城内驶去。马车内,时而传出一阵痛苦压抑的嚎叫。
盛阳询全身被绳索缚住,嘴里塞着一团布,脸上青筋毕露,神情狰狞可怖。正是玄阴烈阳蛊发作了。
怕他受不住会伤害自己,盛元载只得出此下策将他绑住,令他动弹不得。
每听见一声闷声惨叫,盛元载眼中的戾气就增添一分,握着缰绳的手便紧一分。
秦轶!竟敢将他阿询害成这样!他若是不讨还回来,他就枉为人父!
三日后,秦轶正抱着姜容晒完太阳回来,乔玄就来报:“王上,盛元载那妖道来了。”
终于来了么?秦轶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又不可避免地有些激动,道:“带进来。”
在张伯舆的带领下,盛元载背着盛阳询大步走进宣室殿。却未见到秦轶的人影,他也不在意,兀自将儿子放在一张椅子上,在旁边坐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才看见秦轶从内室里走出。
盛元载看见他左臂袖管空空,心头闪过一抹痛快,冷哼一声,开门见山道:“秦轶,我来了,你要如何才肯解了我儿的蛊毒?”
不待秦轶说话,他接着道:“是要我将姜姑娘的魂魄送回她体内,是吧?”
秦轶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握紧了一下,沉声道:“不错,只要你能让阿容醒过来,孤就将解药给你。”
就在这时,盛阳询痛哼一声,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滚落而下。
盛元载心中一痛,“好,不过你得先让阿询的痛苦有所缓解。”
秦轶手中朝着他射出一物,盛元载接过来,是一颗黑色的丹药,他深深看了秦轶一眼,将丹药喂进了儿子嘴里。
不一时,盛阳询果真好了许多,不再痛不可当,也没有剧烈挣扎了。
盛元载忙问道:“阿询,感觉如何?”
问完就反应过来,儿子嘴里还塞着布团,忙扯了下来。
盛阳询虚弱道:“父亲,水……”
边上张伯舆已经适时递上了一只装满了水的杯子。盛元载接过来,慢慢喂给他喝下。
将父子两人安顿好之后,秦轶就派人去准备三日后盛元载做法要用到的一应物事。
日升月落,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桃花林深处,已经搭起了一座石头平台,高约一丈,方圆两丈,上面以混血的朱砂刻画出了一个复杂图案,姜容此刻就躺在中央。
林中除了盛元载之外,就只有秦轶一个旁观者。
本来做法期间是不容许任何人在此的,但是秦轶执意留下,盛元载也拿他没法。
最后只冷冷告诫一句:“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许打扰到我,否则招魂失败,我也无力回天。”
盛元载说完也不管秦轶,面向石台上的姜容,神色一片肃穆。
他手上忽然出现一柄桃木剑,他在手心里一划,便有一篷血花飞溅起来。
令人奇怪的是,那鲜血并未落下,反而停留在半空中。他迅速打出一连串手印,鲜血化为了一颗颗泾渭分明的血珠子。
他双手一推,数颗血珠子向前飞去,联合成一线,一瞬间扩散开来,变为一张透明的血色光罩将平台上的姜容整个罩住。
同时,她身下的血色图案亮了起来,将她微微托起,离开了石台。
盛元载身形陡然升空,挥舞起桃木剑来,林中万千桃花瓣受到这股气机的牵引,在空中飘飞旋舞起来,很快在他周身聚拢,变成了一个桃花囚笼,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影。
旋即,他手中蓦地掷出一物,正是那只姜容模样的泥娃娃,它从桃花囚笼中突飞而出,冲破血色光罩,落在姜容眉心之间。
“去!”盛元载大喝一声,万千桃花瓣向姜容飘飞而去,不停旋转着将她笼罩在内。
“噗!”他口中蓦地吐出一大口血来,似乎遭受了反噬,身形陡然从空中坠落下来,连连后退,最后撞到一棵桃树上,才站稳了。
秦轶却没注意到这一幕,而是将目光完全凝聚在了姜容身上,眼睛一瞬不瞬,紧张地注视着她。
盛元载缓了一阵,脸色才好了些,他抬手将嘴边的血迹抹去,视线从秦轶脸上划过,眼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姜容周身的桃花瓣好似突然间失去了控制,无力地飘落而下,那只泥娃娃自己迸裂开来,化作万千尘埃,散射到四面八方,不复存在。
姜容的身子也落了下来,秦轶忙跑了过去,正对上她骤然睁开的眸子。
他顿时一喜,伸手抚着她的脸,似怕吓到她一样,轻唤道:“阿容……”(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萧衍
姜容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却没有他。
秦轶初时的惊喜褪去,意识到不对劲,又唤了一声,“阿容?”
姜容还是没有回应,虽是睁着眼睛,整个人却无一丝生气,如同木偶一般,与之前的那一副空壳子何异?
秦轶的心直直往下沉,猛地向盛元载看去,一声暴喝,“盛元载,这是怎么回事!你若不给孤一个交代,就别想走出这王宫一步!”
盛元载面色就是一变,满目疑惑,快步走上前来,看了看姜容,严肃道:“按说有人偶中的一魂一魄作为引子,其余的两魂五魄应当会顺利归来才是。
“此刻却成了这般,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其余的两魂六魄遭受了重创,无法凝聚起来。
“这,却是我未曾料到的。”
秦轶心里一动,想到之前在战场上,那支朝他射来的箭矢,很可能便是阿容的魂魄帮他抵挡住的,这之后,阿容就再也没有给过他回应。
难道因为那一次,阿容的魂魄遭受了无法挽回的重创,所以才造成现在无法回归?
若是如此,那岂非因为他阿容才无法真正醒来?想到此,秦轶压根紧咬,双拳紧握,一股暴虐的气息蔓延开来。
见状,旁边盛元载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旋即归为平静。
良久,秦轶声音如同撕裂一般沙哑着问,“可还有挽救的法子?”
回答他的是一声长长的无奈叹息。
“除非大罗神仙在此,不然——”盛元载没有再说下去。
秦轶看着姜容空洞无神的眸子,却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除非大罗神仙来了,否则他的阿容,怕是只能一直如此了。
无知无觉,无情无爱。
心中的痛直欲令他窒息,他抱起她,缓缓走出桃花林。
盛元载一直停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蓦地他手掌一翻,手中出现一只通透的小瓶子。
这瓶子乃是由符石制成,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刻画了无数阵法,可以将生魂保存在里面。
这三日,他所准备的,便是这只瓶子,而刚才他那一番做法,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将姜容的魂魄收纳进瓶中,而非安置进她的身体里,让她醒来。
姜容身体里的,不过是之前被他剥离开来收进泥娃娃中的那一魂一魄罢了。
至于剩下的两魂六魄,则尽数在这瓶子里。
哼,秦轶啊秦轶,你叫我儿受尽无尽苦楚,我岂能轻易放过你!
想要和心爱之人朝夕相对,日夜厮磨,做梦吧你!
对着心爱之人木偶般的模样,你痛彻心扉了吧?呵,这便是报应!
盛元载心中冷笑连连,向瓶子看去,然下一刻他面色骤变,怎么会!里头的魂魄呢!
天下归秦,然而秦轶既不登临帝位,也未忙着集权,对于大臣们劝谏他广纳后宫的折子更是一概不作理会。
每日里除了上朝处理政事之外,其余的时间全都陪着木偶人似的姜容。
谁若是冥顽不灵,继续死磕着让他充盈后宫、早日诞下子嗣的,一律被他下命拖下去砍了,毫不留情。
求情的,下场一样。
如是两次之后,大臣们都老实了,谁也不敢再提关于后宫子嗣的话题。
和脑袋比起来,王上的后宫那就不值一提了。至于子嗣,王上不还年轻嘛,迟早会有的。
再说了,这天下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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