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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田园之秀才遇着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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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安慰了几句,才算是哄好了女儿,给她梳洗好了,一家人上了桌,乜青禾还没有起*。
小花心中生疑,乜青禾最是守礼的,虽然到了农家,稍稍放松了些,但是闺秀的那一套,还是带来了不少,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晚过。
想到昨天去绿水河边之前的事情,她突然站起来,把沈泽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找沈泽确认了,连忙冲到乜青禾的房门口,叩了两声,门内很快传来乜青禾虚弱的声音:“进来。”
小花这才放松了一些,乜青禾还在,若是聚宝盆得手了的话,肯定就走了。
推门而入,乜青禾裹着被子躺在*上,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像是去忙活了一晚上的模样,一脸的憔悴,一双眼睛也无精打采的,打了一个呵欠,才虚弱的道:“小花,我好像发烧了,好难受。”
小花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果然是有些发烫,低头的一瞬间,看见*前的地上一双宝蓝色绣蝶的绣花鞋,鞋尖上一圈被浸湿了的水印。
128沈泽献策蔫儿坏,小花行事低调来
眼眸扫过鞋面,落在乜青禾的面上。
乜青禾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面上泛着潮红,咳了两声,强打着精神道:“昨天晚上我觉得有些口渴,起*找水喝,堂屋里的水都喝完了,在厨房门口摔了一跤,衣服也湿了、脏了,恐怕是半夜出去着了凉,现在也不想吃饭,你们先吃别管我。”
说完又垂下头,只露出额前的刘海,呼吸也有些沉重。
小花目光瞥向*边的椅子上,果然她那件青绿色的长裙上有一大团的污渍,像是摔跤导致的,这鞋子上的水渍也就顺理成章的解释了。
“你先休息,我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喝两幅药就好了。”小花说完就出去了。
乜青禾躺在*上裹着被子一动未动。
“她怎么了?”沈泽问了句。
小花道:“好像是生病了,一会去找贾大夫来瞧瞧再说吧。”
沈泽点点头,见小花还看着自己,端着碗筷的手一抖:“娘子,赶紧吃饭吧,忙活了一晚上了都,吃晚饭你好好休息,我去请大夫。”
小花在他对面坐下来,开始吃饭,一会再问吧。
吃晚饭,小爱在屋里写字,沈泽去请大夫了,昨天贾大夫也是忙活了整宿,现在精神也不怎么样,听说有人病了,还是来了。
给乜青禾把了脉,开了药,还真是着了凉。
小花去熬药的时候把沈泽也拉上了:“君安,你老实告诉我,后山的那个衣冠冢有没有问题?”
沈泽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小花盯着他的神色,想从他面上看出什么来,可惜一无所获,倒是把沈泽看得面色微微发红:“娘子……”
小花白了他一眼,将药倒进罐子里,放在炉火上:“昨天,乜青禾在江心巧的衣冠冢旁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想你是不是把聚宝盆藏在那衣冠冢里。”
说完,沈泽轻笑出声:“娘子,你这个猜想倒是大胆,说起来这倒是个好地方,你说我当初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么说,就是不在那坟边了?
小花弹了弹衣服上的炉灰:“你先去睡觉吧,一会我给她熬了药再睡。”
沈泽摇摇头:“为夫是这种只顾自己的人嘛,我等你。”说完黑漆漆的眸子里像是碎了一地的星光,璀璨生辉:“娘子……”眉目含情,唇角泛笑,荡起惷心一颗。
小花顿觉后背一麻,鸡皮疙瘩四起,拍开他的手:“你要留着就留着吧,这么肉麻兮兮的。”
沈泽揽住她的腰,深吸了一口气,凑在她耳边道:“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小花一僵:“怎么就快要结束了,你说清楚。难道那些人已经来了?”
沈泽没有说话,微凉的下巴触碰着她的脖颈,炙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有些痒。
“娘子,你要记住,不管我做了什么,但是最终都是想好好的和你过日子。”
小花好不容易转过身来,正视着沈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你说乜青禾可能是朝廷的人,但是现在也没有人来…我想知道,你既然把我扯进了这趟浑水中,就不能让我一无所知…像个傻瓜一样!”
沈泽轻笑了一声:“很快你就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你看见我这些不见光的手段。”
小花撇撇嘴:“不见光?能够有多不见光?无非就是打打杀杀的事。”
沈泽没有回答,炉子上的药咕咕的翻腾着,冒着热气,屋内满是一股苦涩的药味。
何文氏抱走了小爱,让他们能够好好休息到大中午,直到做好了饭菜送来,二人才悠悠的起来,乜青禾还在睡觉,小花看了看炉子上的粥,闷了这半天已经熟透了,给乜青禾送去,见她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不少才放下心来。
对于乜青禾,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相处这段时间,没有察觉到她的恶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不小心了?
吃晚饭才感觉像是活了过来,这会倒是没有下雨,阳光若隐若现的,让人心情也跟着好了些。
很快一声锣响,村长回来了!
小花和沈泽忙出门,往村长家里去。
刚靠近赵明发家的院子,就听见一阵激动的喧哗声,两人对视一眼,情况有些不妙,果然找到人群中的有田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上游开闸泄洪了,为了保住安陆州,毕竟那是兴王府邸的所在,开闸的事情还是能够理解,这种事情小花也见过不少,为了保住大城市,泄洪到一些小地方,也是无奈之举,但是事前都不知会一声,就有点太过了。
“上游的闸门还是继续开着,什么时候关也没有个说法,姐,我去河边看了看,那水又涨了,幸亏咱们堆高了一些,不然现在都淹了,不过要照着这速度,这点高度很快也就漫上来了。”有田忧心的道。
小花神色肃然,难不成最后还得往山上跑?这狗屁的朝廷也太坑爹了!
“我上午绕道彭家湖去看了春桃,她也是一宿没睡,他们村比我们还要严重些,大湾村地势高些呢,路上倒是看到不少村落都跟咱们村一样,开始拦水了。”
小花一看他裤腿上都沾着泥浆,虽然有些精神不好,但是到底年轻,看着气色还行,就是有些忧色。
她这弟弟还真是个痴*啊,就是这时代没有电话,自己的弟弟自己疼,她拍了拍有田的胳膊:“要是大水一日不褪去,你还天天这么跑过去看春桃,那不得累死啊,昨天一晚上没睡觉,这一上午也就只够你个来回!”
有田挠挠头,笑了声:“姐,不是还有你那头小毛驴嘛,也不累。我跟春桃说好了,以后她就到河边等着我就行,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小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贼笑了两声,却故意嘟囔了句:“没规矩,还不看一眼不放心呢,隔这么远,能看到个啥?”把个有田说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才放过了他。
不过心里倒是琢磨着要是有个望远镜就好了。
“娘子,要不要搬到县里去,不然咱们去州府?”沈泽的话,拉回了小花的思绪。
哎!那麻袋装泥沙来堵水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若是一直如此下去,谁能扛得住!
她看看身边的蒋氏和田满囤,都是愁苦着脸,一晚上像是老了好几岁,若是搬走的话,倒是安全了,只是蒋氏和田满囤肯定舍不得这里,再说也不好解释哪里来的钱,若是让人知道沈泽不是真正的何秀才,肯定引发轩然大波,这个山村得不平静了。
小花摇摇头,沈泽也就不再说话了,静静的站在人群中。
人群中也是一片骂声、叹气声,有些人都已经开始哭上了,尤其是大丫娘张氏,张家湾地势最低,已经淹了水,今早她娘家人连夜跑来投奔她,本来家里就不好过,又突然多了人,更是难捱,现在几乎是半靠在李老头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等大家发泄够了,声音渐小,赵明发才沉着脸,道:“好了,大家伙也别埋怨了,日子还得过,朝廷管不了咱们这小村小庙,咱们还是得靠自己救自己,麻袋我已经买回来了,现在附近的村子几乎都在买麻袋,最近也是买不到了,填上这些估摸着能够挡一阵。”
人群中没有人说话,只有断断续续的几声抽泣。
“和几个村的村长,里长都商量过了,咱们分出些人手来,绿水河再往前去二十里的老乌嘴,是个拐角,水道也细,咱们也把那水道加宽点,爱流到哪里流到哪里去。”
赵明发说完,沈泽和小花眼前一亮,看着这个乡下汉子,这倒是条好路子,果然,世界上只有想不通的人,没有走不通的路!
沈泽眸子里闪过一抹流光,唇角已经勾起来了,略略提高了音量:“过了老乌嘴,隔五里地有条举水河,在麻城县境内的唤作南支河,正是豫州境内的举水河正源,举水河水道宽,容水量大,而且豫州现在防洪举措做的好,工部侍郎刘大夏,人称‘弘治三君子’之一,正在那治理黄河,咱们把那五里地给打通了,让水也分出去,留给有本事的人去治理才是正途。”
赵明发一听,看了眼沈泽,目光一敛,沉思起来。
他身边坐在椅子上的徐德平掀了掀眼皮,视线落在沈泽脸上,又垂了下来:“明发,就这么干吧,让水流到那有人管的地方去。”
赵明发点点头,舒了口气,他还巴不得呢,他只想保住大湾村,就担心德平叔反对,毕竟这事也又敝处。
沈泽迎视着赵明发打量和深究的视线,他既然敢来,既然敢说了,就肯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那何富贵都没能分出真伪来,何况是赵明发?
小花挨着沈泽,感觉到赵明发的视线,又看沈泽一脸镇定,安下心来。
赵明发在何晋小时候,常常夸赞何晋,他入学、考秀才的时候都给了不少帮助,跑腿、拜师、考试前找乡绅举荐……要是单靠何晋娘一个寡 妇是不能成事的,他算是对何晋很了解的人,还真担心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赵明发又看了看沈泽,总算挪开了视线,大山这小子,倒是蔫儿坏,三岁看老,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咋会觉得他老实文弱呢,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吃货是个冒牌的呢,不过真货也不多好,总归他还是看走了眼。
很多人家还没有明白沈泽的意思,但是听赵明发一说:“把绿水河和举水河连在一起,咱们也算是过了这一劫,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他们又略略安心了些,只要自家这点家当不受影响,谁会考虑那么多。
赵明发忧心了一天一宿,又这半天没睡,此时眼袋浮肿,面色不佳,头发也是散乱的,摆了摆手:“按照先前说的,大家伙各自散了,吃了饭就开始吧,晚饭各家出点米粮,邱大娘几个人负责做饭烧水,不把这麻袋都堆上,我看大家也不安心,伯清、有田找上八个后生,跟着我去老乌嘴,那有个坡挡了道,咱们还得把那坡给挪了,都吃饱了,甩开膀子干。”
说完,他双手背后一负,往屋里去了。
人群很快就散开了,任道重远,吃饱了休息好了才有力气。
小花和沈泽并肩走,有田在小花左手边,小花道:“有田,你回去吃了饭还是眯一会,不然一会还要挪那个什么坡的,哪有这精力。”
有田嘿嘿一笑:“姐,你就放心吧,我要是累了,会找时间休息的。”
小花白了他一眼:“你这个老实鬼,我就不信会有偷懒的时候。看看安子哥,人家那多机灵。”
有田傻笑了两声,转开了话题:“姐,那南坡好多石头,咱们之前还去过,你还说这石头都有用的呢,咱们做的那个土鞭炮在河里炸鱼还是不错的,要不要我给你捡几块回来?等水退了,咱们再去炸上一炸,现在这水大,肯定鱼多。”
小花突然想起来,面上露出一抹喜色:“原来那地方就是老乌嘴啊!一会我跟你一起去,那石头的确有用处。我得多捡些回来,你就不用再效仿‘愚公移坡’这么麻烦了,要是加大威力的话……”
南坡她的确去过,哪里有好多的硝石,村里贾大夫就常常去那捡硝石,还碰到过呢,硝石可是好东西,贾大夫说硝石是药材,不过她只用来做过威力大些的鞭炮,用来在水中炸鱼专用的,从来不敢整出太大的动静,就怕被有心人知道了惹来麻烦,到今天有田还认为那只是个鞭炮,汗!
看到自家娘子唇边那笑容敛去,眸子里浮现一抹纠结,沈泽捏了捏她的手:“娘子,你要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为夫给你兜着。”
129可怜可恨无奈何,天时地利人难和
还没到家门口,看见大丫贼头贼脑的在院子外面,挨着墙角往这边看,小花绕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大跳。
拍了拍胸脯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叫了声:“小花姐。”
“怎么不进去,屋里有人,陈三皮呢,就你一个?”
大丫眼神缩了缩:“三皮哥没有来,我自己偷偷跑回来的,我听说张家湾淹水了,我外家……”
大丫还没有说完,小花就明白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看你爹了吗?他昨天晚上忙活了一晚上,估计是累狠了,精神看着不好,就跟在我们后面呢。”
小花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一声咒骂:“你这个死丫头,我说怎么我们这么倒霉,原来是你回来了,你还有脸回来啊!给我滚的远远的,回来是想克死我们啊!”
大丫神色一暗,身子都有些哆嗦了,脸色苍白却说不出话来,眼里隐隐泛着泪花,却没有流下来。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小花皱着眉回过头来,果然是张氏,她搀着李老头,一只胳膊指着大丫,眼神里满是怨愤。
张氏见到大丫,像是满心的不满和压力找到了释放的出口,松开扶着李老头的手,大步的走过来,哪里还有刚才在村长家的院子里哭的死去活来的模样,眼见她凶狠的走过来,伸出胳膊,大丫往小花身边躲了躲。
小花一把按下了张氏的胳膊,张氏说的口沫横飞:“要不是你,你外家会被水淹了,咱们家会这么倒霉…。”
小花厌恶的叹了口气:“婶子,淹水的事情,村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上游开闸的原因,上游的水是因为江南水患,大丫哪里有这个本事克到江南去?她是孝顺回来看你们…”
张氏黑着脸,打断小花的话:“我不要她回来看,她别让我看见,别克我,我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大丫瑟缩了一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荷包,倒出来两锭碎银子,哆哆嗦嗦的将银子递给张氏,连大气都不敢出,眸子里满是哀求。
张氏眼睛一亮,正要接过那银子,却被一颗石子打在手上:“哎哟!”了一声,收回了手。
“你怕她克死你,就不怕她拿来的银子克死你?这银子她在身上揣了很久了,满是晦气!”
陈三皮板着脸从小巷子里过来,一脸的阴沉,瞪了大丫一眼,大丫脸上的害怕和战战兢兢迅速消失了,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陈三皮‘哼’了一声,别开头,转向张氏,眼神透着寒光。
张氏也就是在家里横,在外面尤其是面对陈三皮这样的无赖泼皮,也是怕的,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又见大丫讪讪的将银子收了回去,一脸的不甘:“我闺女拿银子孝顺我,你个泼皮管不着!”
陈三皮“嘿嘿”一笑,皮动肉不动,还真有些骇人。
沈泽拉着小花退到一边,小花也确实没有立场来管张氏,何况她还是个长辈,孝道重于山,这时代可不能违逆,但是陈三皮出面就不同了,一来,他本就不是正经人,不干正经事也没人敢说他,二来,大丫被他训的服服帖帖的,他这心思昭然若揭,他揽过这活儿最是合适不过。
陈三皮上前一步,盯得张氏脚步打颤:“她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也没有拿过娘家一个子儿,相反还被你们换了不菲的彩礼,早就两清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能在从地上把水吸出来不成!”
张氏梗着脖子道:“我生她养她,她做这点事都做不得了,自古女子哪里有不嫁人的道理,张家给的彩礼高,自然是嫁给张家了,这彩礼本就是给娘家的,人家可不是看着她,有心求娶才给的!”
陈三皮面上乌黑一片,声音更冷了几分:“难不成张家是看着你家里才给的彩礼?说是彩礼也就是卖了女儿了!既然卖了,就跟你们没有关系了,哪里还有拿她的钱的道理?”
张氏张了张嘴,却无从辩驳,但是又不甘心到手的鸭子飞了,啐了一口唾沫,道:“养爹娘天经地义,她就是卖了,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怎么就拿不得。”
陈三皮盯着她,却没有再说话,良久,直到张氏都要退却了,李老爹哆哆嗦嗦的喊了声:“大丫…”
陈三皮转过头看了眼大丫,见她眼中集聚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像蚊子嗡嗡的声音喊了声:“爹…”
喊完,又看了眼陈三皮,眼中有些哀求。
陈三皮叹了口气,对她说了句:“回去再跟你算账!好在你这回还知道躲。”
大丫面上一喜,忙递上银子给张氏,张氏恨恨的接过去,又瞪了她一眼,再看看陈三皮,嘴皮动了动,眼神闪了闪,终究是没有说话,扶着李老头走了,李老头脚步蹒跚,抹了把泪,看了看大丫,也只是喊了声:“丫啊…。”
大丫已经泪流满面,陈三皮别开头去。
直到张氏和李老头穿过巷子看不到了,大丫才转过头来,面上一片怅然,还挂着泪痕,见到陈三皮面色不怎么好,她泪眼婆娑的道:“三皮哥…我爹他好像突然老了很多…”哽咽的声音,让陈三皮想训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变成无声的叹息。
可恨的人,也有可怜之处。
大丫说完垂着头,默默的掉泪,小花拉了拉她的手,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安慰。
沈泽看了看陈三皮,脸色严肃起来:“进去再说。”
陈三皮低声道:“我还带了个人来。”
沈泽眸光一闪,陈三皮冲着院子角招了招手,还真有个人站在那,一身灰色的衣袍,垂着头,须发花白,走路生风。
小花和大丫好奇的看了这人几眼,看此人的面相应该不超过四十岁,说三十岁也是可能的,但是却须发花白。
这人一双细长的眸子像是一道闪电,夹着冷光看过来,却有种特别的味道。
“李…”沈泽刚吐出一个字,就被那人打断。
他沉声道:“贫道法号广安子,喊我广安即可。”
沈泽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点点头,推开了院门:“进来吧!”
“你怎么来了?”沈泽轻声问道。
广安子依旧是那副低沉的嗓子,唇边一抹淡淡的嘲讽,道:“如今江南水患,百姓求助无门,自然只能求道问佛了。”
陈三皮接话道:“难不成请你来止雨的,我只听过求雨,这…”
广安子瞅了他一眼:“祈雨和阻止下雨,又有何分别,还不都是一番糊弄。”这番话,他倒是说的无比顺畅,面色都不变。
小花来大明两年,还是第一次见道士,还是个奇怪的道士,看着他手中空空如也,不像以前看的电视剧上,道士总会拿个拂尘。
这广安子视线都没有看向小花,倒是像知道她在看什么,还知道她在想什么,沉声说了句:“不是拿着拂尘就是道士!”
小花一噎,这么个性,啧啧。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屋。
小爱还在何伯母家里,乜青禾还在房间里,小花推开门缝看了看,她还没有醒。
对着三个各异的男人,大丫有些局促,扯了扯小花的手:“小花姐,要不我去河边看看情况吧?”
小花虽然想留下来听听到底是要谈什么?尤其上午沈泽还说该来的要来的,但是看大丫这样,内心呜呼一声,幽怨的看了看沈泽,再看看陈三皮,真怀疑是陈三皮故意让大丫带走自己的,好谋划他们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花拍了拍大丫的手:“这样吧,你先陪我去烙几个饼,一会都是要干体力活,多吃点才有力气。”
大丫点点头:“好。”
两人进了厨房,小花支着耳朵,可惜什么也听不见,借口拿芝麻,拿糖块,拿腊肉来来回回几趟,每次看到沈泽似笑非笑,其他二人都顿住不再言语的情形,就恨的牙痒痒,最后只得作罢。
等她烙饼结束,他们的谈话也结束了。
小花端着盆出来,正好陈三皮准备叫大丫一起离开,那道士则是正扯着衣服上的褶皱,小花这才注意到,他衣服上几乎没有折子,虽然大湾村的地上,经过这几天的雨,有些泥泞,但是他衣服上居然一个泥点子也没有,就连脚上的鞋子也是干干净净的。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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