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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也灼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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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储的人选中李恪作为庶子无疑不会被提起。嫡庶有别，哪怕他再优秀终究不过是个庶子。
见唐太宗犹豫，长孙无忌劝道：“如立魏王，晋王及手足性命堪忧，望陛下三思！”
唐太宗承认长孙的话有些道理，以李泰的性格与手段，他一朝成为天子必会斩草除根、手足相残，而李治性格温厚，倘若他为储君则手足均无恙。所以立即下诏册立晋王李治为太子，并为确保谋反之事再次发生，将李泰降爵并迁出长安。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承乾被废、李泰再无抗衡之力，这场夺嫡大战中最平庸的李治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
悠扬百无聊赖的在屋内转着圈，李恪一大早又不知去向。夺嫡大战落下帷幕，一切均已尘埃落定，诸藩王均已离京，而他却迟迟没有动身。
此次立储李恪似乎看的很淡，可他表现的越若无其事悠扬反而越紧张，他不是一个安之若命之人，她怕他没回安州之因会是因为储位。
对于此事她是问过的，他总是回答还有要事，处理完便走。可她却看不出要事所在，更猜不透他如今想法，若继续追问他也只是三缄其口，而却要她习惯信任。
他虽仍旧没有解释萧若兰与童雪之事，但经历了这么多事，真相如何她已不在意，古代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尤其他还出生于帝王之家。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为重要的，只要做他心中的唯一，那他有没有其他女人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突然房门被踢开，萧若兰与她那形影不离的老婢女站在门口，一副神气活现。
看着来势汹汹的主仆二人组，悠扬抿了一个讥讽的笑容。该来的迟早会来，可惜她还没那心情去找她们算账，她们反倒自己找上门来了，既然来了那所有的一切也便做个了断吧。
“好一个残花败柳居然还敢回来，真是不要脸！”萧若兰趾高气扬的来到悠扬面前，老婢女在背后随手将门插死。
看这样这二人是掐准了李恪此时不在，特意来教训人的，但这插门一事悠扬表示实在没必要。说来也是可笑，长安府邸的下人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如今再也没人认识她，而且大家都以正牌王妃萧若兰马首是瞻，对她这个风月场所的头头却嗤之以鼻，她走到哪都看不着好脸色，就算她这个异类当众被萧王妃修理，怕也不会有人过来帮衬，不上来打几下已算仁慈了。
悠扬抖抖眉毛，笑道：“我不要脸你要脸！你是二皮脸行了吧！”
萧若兰如花似玉的脸上一丝怒气闪过，并对着老婢女使了个眼色。“居然敢跟本王妃这么说话！”
老婢女接到命令立刻上前，可她还未出手，悠扬伸手便甩了她一巴掌，老婢女的老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印。
这一巴掌来的突然，萧若兰和老婢女都被怔住。悠扬将抬高下巴，揉揉被振的发麻的手掌笑的灿烂，她做人的原则是要么忍、要么狠，因为她知道一般拿刀不敢捅的人往往都最先被撂倒。
“好一个贱人，居然敢踩在本王妃的头上撒野！”萧若兰不死心举起巴掌向悠扬挥来。
悠扬准确接住袭来的巴掌，轻轻一掰萧若兰脸上便疼的开始扭曲。幸亏没事跟云轩学了两招，看这样今天还派上了用场。
悠扬笑道：“如果你变成一坨屎，那就没人踩到你的头上了！”她甩掉萧若兰的小胳膊，她还是很会怜香惜玉的，这么个美艳绝伦的大美女胳膊折了岂不可惜。
老婢女扶着要摔倒的萧若兰，再不敢轻举妄动。
“我两次遭到劫持想必都是你指使的吧！”悠扬语气很淡，但是语气内狠绝却不容忽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受到如此大的痛苦与屈辱如果不讨回来，那她便不是她了！
萧若兰显然有些害怕，她吞了吞口水虚张声势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没有任何证据。况且我现在才是真正的吴王妃，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贱人而已，就算告到皇上那谁又会相信你呢？”
悠扬撇撇嘴，这女人居然还假装淡定。有句话说的好，你淡定是因为你不怕死，我比你还淡定，是因为我不怕你死！如今便要比比谁更淡定了。她又道：。“哎，只是不明白，第一次劫杀时你我二人并不认识，不知我哪得罪了你，让你心生杀念呢？”
萧若兰一怔，杀念？她虽是派人劫了她的，可却……，但她为何要说这些，她高傲的道：“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恪身份尊贵况且又那么优秀，有哪个女人不愿意嫁给他，只可惜有你却夹在中间。”
悠扬冷笑，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只可惜多情女子无情汉，就算你除掉我他也不会爱上你！”
萧若兰果然不够淡定，一提到这事便有些西斯底里。“你给我闭嘴！”
悠扬拿出防身的匕首，笑着向萧若兰一步步逼近，道：“姐姐闭嘴，姐姐不会告诉别人是你害我的，不是姐姐不敢，而是姐姐不屑。通常呢，姐姐自己能办到的事从不麻烦别人，所以姐姐就先让你尝尝毁容的痛苦！”
至于她身上为什么会有匕首呢，还不是因为平时在名伶总是能碰到挑事的，为了以防万一，她总会携身带把匕首，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不要啊！不要！”萧若兰吓的花容失色，与老婢女节节后退。
突然房门被踹开，一批官兵闯了进来。
悠扬与萧若兰面面相觑，均是一脑袋问号，不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吴王的寝殿。二人难得默契，相互摇摇头表示不明所以。
来的官兵也不多说，抓起三人便走。
“放开我，我可是吴王妃！”萧若兰呼喊。
“抓的就是你！”官兵冷哼。
悠扬翻翻白眼，敢到吴王府来抓人岂能不知你的身份，你喊有什么劲，还不如省省力气！
☆、第一百三三章 潜唐细作
宣政殿内，金碧辉煌。棚顶上刻着的龙凤大气磅礴，此时正透着无尽的威严。
李世民高高在上，那种威慑力足以让人不敢喘气。悠扬跪在地上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李恪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身旁跪着一中年男子像是在等候审判。她如今一脑袋浆糊，还来不及多想为何要将她们带到这来，便听萧若兰怯怯的唤了声“爹”。
爹？难道跪在地上的便是萧若兰她爹？
可这是她们一家子的事，为毛把她也抓来？
突然悠扬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带她们来的官兵头头向太宗禀报道：“启禀陛下，这女人方才在吴王寝殿内，手拿凶器，面目狰狞，蓄谋行刺吴王，想必她们是一伙的。”
悠扬嘴角隐隐抽搐，他哪只眼睛看见她要行刺李恪的？她手拿凶器不假，又何时面目狰狞了？
况且谁跟她们是一伙的！
太宗眼角余光扫向悠扬，没有过多表情，向官兵头头摆手道：“退下吧！”
李恪行了一礼，突然禀报道：“启禀父皇，此前交由儿臣调查萧侍郎通敌一案现均已查明，今特向父皇交旨。”
“如何？”太宗浑厚的声音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萧侍郎原名为萧郡，叔父乃鸣凤梁帝萧铣。梁国击破、萧铣被斩，但残余势力犹存，其势力对恢复梁国仍不死心。萧郡便为潜唐细作，其向敌传信共四十七封，经刑部查证属实。此乃通敌卖国之罪证据确凿，望父皇裁决！”李恪的话对于萧若兰犹如晴天霹雳，击得她面容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李世民并未吃惊，犹如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冷哼道：“区区苟残人士即敢觊觎我大唐？不自量力！萧郡你还有何言辞？”
萧郡倒也坦诚，见事情败露便无过多挣扎，他看着身旁的女儿眸中泛起泪花，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只求陛下宽恕我女若兰，此事她并不知情！”
太宗并未点头也未摇头，反而问道：“你行为谨慎，可知其行迹如何败露？”
萧郡将头垂下，叹息着道：“不知！”
“是你女儿露出破绽，你可说她并不知情？”唐太宗言行厉色，显然有一些发怒。
“这？”萧郡抬眸，看着惊愕的女儿满是不解。
太宗又问，满面高深莫测。“你可知你多次上奏请求将女嫁与吴王朕为何驳回？因早在此之前便有臣弹劾你通敌卖国，只苦无确凿证据，朕不想让其女与皇子有所牵扯。后你再次上奏朕又答允，你可是认为朕感动其女痴心？”
萧郡瞪大双眼看着太宗，对于当初请旨一事后悔莫及。“难道是想在若兰身上找出线索所在？”
太宗冷哼，道：“你果真养了个好女儿，不负朕望，她刁蛮任性、妒贤嫉能，多次调遣你秘密部下劫持吴王妃，如若不是她，想必刑部断然抓不到你通敌的证据，你还说她不知情？”
萧若兰的奶娘此时老泪纵横，她不停的磕头，击的地面砰砰作响，她恳求道：“陛下，小姐当真不知。是老奴，一切都是老奴指使的！”
“无论她知情与否，其父通敌卖国按律当诛九族。”太宗不想过多啰嗦，冲侍卫摆摆手。
萧郡心急，转眼头部便碰出血来，他央求着：“陛下，我自知死不足惜，可若兰她是吴王妃是您的儿媳妇，望皇上开恩饶她一命！”
太宗态度坚决，他又道：“吴王妃？朕从未昭告天下，何来吴王妃？”
萧郡见圣上态度坚决，跪爬到李恪身旁，道：“殿下，看在若兰她伺候您这么多年情份上，您救救她！”
太宗眸光投向李恪，显然有些犹豫。“恪儿，依你所见如何处置？”李恪面色冷冽，对萧若兰没有半点怜惜。“儿臣与她无夫妻之名，亦无夫妻之实，全屏父皇定夺。”
无夫妻之实？悠扬虽有一些惊讶，但突然觉得萧若兰也特别可怜，她居然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一个连看不愿看她一眼的男人，如果是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悠扬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开口道：“父皇，萧郡是政治通敌犯，如何处罚都是他罪有应得，悠扬不想管也不能管。但是萧郡的罪过不能因此牵连到萧若兰呀，她虽嚣张跋扈、骄纵任性，也曾心狠手辣的劫杀过悠扬，但是这一切归咎于她太爱殿下，爱到了极点才会做出这些有失理智的事情，人生最大的美德是饶恕，看在悠扬并无大碍的份上就饶恕她吧。杀了她只会让我大唐多一具冰冷的尸骨而已，而饶恕她世上便会多一个人爱殿下，想必她定会心存感恩之心再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她应是比谁都恨萧若兰的，但此时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她替萧若兰求情绝非什么以德报怨的高尚情操，只是觉得她还罪不致死。
太宗没有答话，他背着手踱来踱去，像是在考虑悠扬的此番话。
“爹，若兰没有你也不想活了！”萧若兰爬到萧郡身旁，或许这一刻她才知道何事是她最应该珍惜的。
“若兰，你是爹唯一的女儿，你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萧郡抚摸着萧若兰的发丝，那份父爱让悠扬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悠扬又磕了几个响头，央求道：“父皇，您就饶恕她吧！”
太宗叹气，当众宣旨道：“萧郡及其下属通敌卖国、罪不可恕，即刻收监，秋后问斩，酌刑部处理。念其女年幼无知，免除死罪，但其嫉贤妒能有失为妻之道，除去其妃位，从此与吴王恪再无半点关系！”
萧郡虽与太宗不两立，但他此时却犹为感恩，被带下之际给悠扬磕了三个头，这便是父爱了。
萧若兰瘫坐在地上，看着父亲被带下去的背影忘记了哭泣，因悲伤过度随即便晕了过去。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该杀的人杀了、该罚的人罚了、该饶的人也饶了，殿上只剩下唐太宗、李恪和悠扬三人。
太宗看着李恪一脸慈祥，不知出何原因突然说道：“恪儿，暂且留京吧！”
他的话令李恪和悠扬均是一愣。
“儿臣遵命！”李恪依然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悠扬焦急的眼神徘徊在他二人之间，这两人真不愧是父子，表情一个比一个高深莫测。可不管出何原因皇上您别这么刺激人成么？你给不了他要的未来，为何还要给他希望呢？他不过刚二十几岁，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他经不起这样的诱惑，这样的大起大落他又怎能承受的住。头一脚踏上云端，下一脚就坠入谷底这不是折磨人吗？这不是爱他是害他！
片刻后，李恪突然说道：“父皇，悠扬的事一切均已明了，是否可以重新册封！”
太宗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悠扬，没有做声。
李恪有些着急，又道：“父皇？”
太宗靠在龙椅上闭眸假寐，抬抬手打发道：“朕累了，你等先退下吧！”
李恪还想说什么被悠扬拉住，她知道太宗显然是在敷衍，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的事想必他是一清二楚的。
……
☆、第一百三四章 玉佩之迷
（ps：琉璃临时有事，二更有些迟了，见谅，见谅……）
李恪两人从宣政殿而出，他眉头一直皱的很紧，对于父皇不愿重新册封悠扬一事很是在意。悠扬也垂着头，而她思索的却是另外一事。
悠扬突然停住脚步，蹙了蹙眉，道：“李狐狸，你是否有必要对萧若兰与童雪那事做个解释！”
李恪驻足，夕阳的余晖在他身上渡上一圈金色的光晕，他低垂眼睑打量着悠扬，嘴角上挑弯个适中的弧度，道：“那日之事你不是亲眼所见的吗？做何又来问我，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了！”
他道完便又大步向前走去，悠扬赶忙小跑追了上去，拖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我承认之前对你不够信任，但也怨不得我嘛，如若我与两个男人在榻上左拥右抱你做何感想？”
“那你便试试好了！”
阴森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悠扬缩了缩脖，如若角色对调，恐怕他会先一剑劈了那两个男的再来听她解释吧！
不过，他干嘛一直在转移话题，与她解释清楚有何难的？
悠扬不依不饶的又问：“你在殿上说与萧若兰无夫妻之实，那童雪呢？童雪当日可是一脸委屈，还说你是硬来的呢！”
李恪又驻足，摸了摸悠扬头顶，叹气道：“没良心的丫头，还真糟践了本王对你的一片心！”思虑了片刻又道：“那****中了毒，虽不记得发生何事，但动都动不得又怎能行人事？多半是童雪说谎的！”
悠扬心中喜悦，可又故作淡定，撇了撇嘴道：“嗯，那还真是可惜了！”
李恪见悠扬此时一脸得意，对着她脸蛋掐了掐，爽朗一笑，道：“嗯，本王也是这样想的！”
他很少这样大笑，平时最多也就唇角微挑，悠扬看着眼前灿烂的笑容，心里顿时暖烘烘的。三世阴晴圆缺换得一朝悲欢离合，不知她修了几世才让他们相见，现在对于她来说金钱、地位都是身外物，她要的幸福不过是，我在闹、他在笑，从此温暖过一生罢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天黑之际才回到府邸，只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府门外徘徊，悠扬认得，她们便是那日在别院见到的母子。
女子福了福身，道：“殿下万福！”她起身站好又将眸光扫向悠扬，微笑着点了点头。
悠扬颔首，这些天来一事接着一事，她虽忘记向李恪问这女子来历，可不知为何，她就觉得这女子不像普通婢女。
李恪命其不要说“主子”身份她明白何意，多半是怕自己半路跑了。可那女子身份为何也是不能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女子又道：“奴婢得知殿下回京便前来投奔，在别院住下已有一月，深知殿下近日来繁务缠身无暇理会奴婢，但事态紧急奴婢实在不能再等。”
女子道完又在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那玉晶莹剔透，夜色虽深，但悠扬一眼便识得那是慕容山庄之物，此种玉佩山庄每人都会有一块，上面刻有独特的图腾与名字，象征着身份地位。
李恪赶忙将玉佩接过，仔细瞧了瞧，眼眸半眯，面色渐冷。“这玉佩你从何而来。”
停顿片刻他又道：“进府再说。”而后便阔步向府内走去，悠扬赶忙带着那对母子在后跟随。
刚到前厅门口就见萧若兰直直的跪着，她仍旧抽泣，姣好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浮肿，见李恪到来她急急的爬了过来，拽着他衣料下摆哭着道：“殿下，若兰自知爹通敌卖国才会落此境地，这事怨不得圣上更怨不得殿下，可若兰如今已经没有爹了，也没有家了，出了吴王府再无容身之处，可不可以不要赶若兰走。”
见萧若兰的样子，悠扬有些难过。古代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介女流若无可依附确实无法生存，名伶那些姑娘便是最好的例子。她赶忙上前萧若兰扶起，道：“殿下，就将她留下吧。”
李恪对于萧若兰之前所做之事心有余悸，他与悠扬再经不起分别。他想驳回，可是看着悠扬急迫的样子，话到嘴边终究没能说出口，只因他更不想让悠扬觉得他太过绝情。
“此时有事与你对质，一同进来吧！”李恪虽没答允但也对萧若兰之事默认下来，他道完便拂手进了大厅。
那别院的女子打量着厅中之人，她犹豫了半晌，抿了抿唇，道：“奴婢几年前出府便另嫁他人，日子虽过的清苦但吕郎对奴婢很好，他与小姑吕蓉时常凭拳脚功夫挣些钱财填补家用，六年前因奴婢生产急需用银子，他便与小姑接下了桩害人的买卖，便是劫持吴王妃。”
李恪寒冷的眸子一禀，萧若兰立即将头垂下。那女子缓缓又道：“慕容山庄曾有恩于吕郎一家，小姑吕蓉更是对慕容三公子倾心，当日见吴王妃身上佩有三公子的玉佩，他兄妹二人为报恩便想将王妃放走，不料却发生火灾，小姑为救王妃还丢了性命。可那场火灾却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纵火。”
萧若兰有些害怕，连忙道：“那火绝不是若兰命人放的，若兰只是派人将人劫走，可从未起杀人之心。”
女子点头，又道：“那火确实不是她放的，因为放火之人便是这块玉佩的主人。”
悠扬一惊，赶忙将李恪手中的玉佩瞧了又瞧，这块玉佩图腾中间刻有一个小小的蕊字。
李恪摩搓着玉佩，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这玉佩又是从何得来？”
女子答道：“小姑惨死，那日之事吕郎自是与奴婢说过，他本就怀疑那火生的蹊跷，事后他又盘查火场，便在那废墟旁找到这块玉佩。他在慕容山庄留过多年，岂能不识得此玉佩是谁所有？”
悠扬蹙眉，忙问道：“那他去找三公子之时为何不将此事告知？”
李恪有些惊讶，悠扬居然一字均未透露，他皱了皱眉道：“你早就知晓？”
悠扬笑了笑，道：“他妹妹曾救我一命，我怕将此事说了会因此牵连到她哥哥。”
那女子叹气，道：“可吕郎终究还是难逃其害！”她擦了擦泪又道：“吕郎拾到玉佩一时还不确定是否是她所为，她们又是旧识，自是不敢乱讲。后来他去与其对质，走前他特将玉佩交与奴婢，他说如若他不得而归便将此玉佩交与殿下，谁曾想他却真的没能回来。那时殿下人在安州，小儿又得重病，奴婢实在没法子只好先将玉佩典当，直到年前才攒够银两赎回的。”
悠扬叹气，这一家人终究因她所累，如若她没来古代他们便不会有此下场。看了看玉佩，疑惑的道：“蕊？究竟是谁？”
李恪面容更冷。“本王知道。”
☆、第一百三五章 陈年旧事
时间倒置回到贞观七年，那年李恪才十四岁，年纪虽小，可却已授齐州督都并前往任职。同是那年，慕容山庄三公子慕容云轩才满十六岁，已到娶妻之龄，慕容山庄乃天下第一大庄，生意遍布大唐，难免会有联姻之事。于是慕容老爷便为云轩定了门亲，女方在唐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商，便是齐州王家。
慕容三公子风流倜傥，他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爱情，对与素未谋面的王家小女联姻之事自是不满，于是他便带上庄中女护卫童蕊与少数几名下手风尘仆仆赶往齐州，企图将这桩不被看好的联姻搅散。
云轩本意在女方面前演场风流戏，童蕊也是庄上数一数二的美人胚子，于是俊男靚女霍然出现在王家女面前。王家小女相貌出众，活泼开朗，一见面他便被她独有的气质所吸引，二人从此一见钟情，自此云轩在齐州一留便是大半年。
那年冬天齐州很冷，雪花纷纷而落，很少下雪的地方突然下了雪，齐州世人无不感到新奇。云轩本是娇奢爱玩的年纪，于是便带着心爱女子前往泰山赏雪景，为不破坏气氛身边只带了童蕊和两个随从。
公子千金，家事显赫，途中未免被山贼盯了稍，于是双方便展开生死搏斗。云轩与童蕊武功虽高，但终究势单力薄，几个回合便被擒住，王家小女也因此受了重伤命在旦夕。恰巧此时李恪经过，他本也是偷偷出来赏雪的，见此情形他便拔剑相助。
李恪年纪虽小，但却精心骑射，剑法更是了得。他翩翩少年，神采英拔，持剑以一敌十，童蕊瞬间便为之倾心。他将云轩从山贼手中救出，二人一见便觉得相见恨晚。
童蕊上前，面色羞红，她对李恪福了福身便自报闺名。
“童蕊？”李恪咀嚼着两字，见她浑身上下占满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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