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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驭夫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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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焱印将他们一网打尽,是不想与萧允治客气了,或者他已经从里晨风口中得知,萧珩的头疾根本无需所谓的鲜血作药引,之前顾琉沙便怀疑,萧允治给萧珩的所谓解药应该是一种缓解痛楚或者让寄生虫停止活动的药物。

但她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万一术中有任何意外,她又该如何面对大家?
顾琉沙满怀心事地在园子悠转,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一片湖泊里。

焱家也有类似的湖泊,栽满荷花,岸边是随风摇曳的柳枝,如今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那柳枝该发芽了吧?

顾琉沙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以为自己不在意,但稍一静下来,心中的某个角落仍是会波动的,或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

顾琉沙微叹了口气,正欲回去。

不料刚转身,一团软绵绵的小东西便扑到了她的怀里,香香甜甜的,不用看也知道是闵昊。

他手里正抓着一根糖,甜甜地唤她娘亲,胖嘟嘟的笑脸红润润的,圆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

杜凡幸回来了,顾琉沙有心纠正闵昊对她的称呼,但无论她纠正多少次,闵昊依然不肯改,于是顾琉沙便慢慢放弃,随他唤了,反正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顾琉沙笑着弯下身,摸摸闵昊的小脑袋,比当初在药膳堂看见他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年了,闵昊如今已经长高了不少,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闵昊对她愈发依恋了。

每每替他打针,这小家伙从不喊痛,反到安慰眼眶发酸的她,顾琉沙将他搂进怀里,道:“昊儿,即使如今无需忌口,但也不可吃太多甜食哦!”

“好,娘亲,我什么都听您的。”闵昊笑着点头,突然猝不及防地在她脸上啵唧地亲了口,然后未待她反应过来,便又嘻嘻哈哈地跑了开去。

顾琉沙无奈地摇摇头,目光追随他胖嘟嘟的小身影,消失在花丛的拐角处。

“如何,被我十月怀胎诞下的儿子唤作娘亲,感觉如何?很得意是不是?”嘶哑的声音蓦然响起,顾琉沙倏地转身,只见杜凡幸面目狰狞地朝她走来。

顾琉沙没想到会从杜凡幸脸上看见这种神色,她一怔,随即便解释道:“闵昊他可能一时间改不过来,下次我会好好教他……”

“你住嘴!”杜凡幸一把冲过来,紧紧地攥着顾琉沙的手,“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幸幸福福地享受本该属于我的人生,待在珩的身边,享受昊儿的喜欢,而我却要受那等非人的折磨!你知道吗,每每夜深人静,被那禽兽折磨是什么滋味吗?要不你也试试?”

小鹿般纯净的双眼此刻全无单纯,有得只是疯狂的愤怒与不甘,眼看杜凡幸不断朝她逼近,她身后又是冰冷的湖泊,顾琉沙不想与她多说,正要抽回手,不想杜凡幸突然猛地一使力,似要把她推下湖泊,顾琉沙因刚才一直防备着她,被她这么一推,立刻反手握着她未来得及松开的手,借力以让她跟自己换了个位置,于是——

噗通一声,杜凡幸毫无意外地掉进了湖里,而与此同时,她的尖叫也响了起来,“啊,救命啊!救我……”

纤弱的身体在水里划了几下,很快便沉入了水底。

顾琉沙心头一跳,立刻呼救,而就在这时,她身边很快掠过一个身影,那人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然后又很快地把人抱了上来。

他怀中的女子哆嗦着身体不断往他怀里缩,即便初春仍寒冷,但那女子却穿着薄薄的衣衫,如今遇水,身上的玲珑曲线顿时暴露无遗。

男人用他那件玄色的狐裘将怀中的女子紧紧裹住。

只那双碎冰似的眼眸却冷冷地盯着她,既失望又愤怒,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如无意外,还有几章便结束了~~~~





第84章 结局1
顾琉沙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极之嘲讽的目光,“怎么?淹不死又受了寒,王爷这是要兴师问罪么?不过怎么办?奴婢还有点利用价值,暂时还杀不了,所以便请王爷带着你的女人赶快滚——”

啪!

毫无预兆地,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顾琉沙捂着脸颊久久没有动弹,脸上火辣辣的痛却比不过心上的痛,就好像那年母亲死在她眼前,她被房东赶出屋子,无依无靠蜷缩在街角的那种孤独无助的痛。

很快,一缕触目惊心的血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与她手腕上被杜凡幸刚抓出的血渐渐融汇在一起,滴在她的衣襟上,绽出了一朵妖异的花。

焱印似被那鲜红刺了下,脚步微踉跄了下,差点便要丢下怀中的人,冲过去查看,但愤怒又让他停住了,凡幸有思觉问题,又受过那样的伤害,即便有错,她就不能谅解一下?
“没错,她若有事,本王的确要唯你是问。”
他冷冷地道,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顾琉沙心口上的那朵破碎的花,明知怀中的女子很冷,必须赶快回去,但他的双腿却好像灌满了铅,一动不能动。

他心爱的女人此刻满脸受伤,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却倔犟地不肯滴下分毫,便是这一瞬,他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似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下,痛几乎窒息,他不该打她,那夜,他曾许诺不会负她的,可是如今……

他们中间横了一个愧疚与责任。
“印,我冷……”
焱印无力地转身,正此时,膝盖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你干嘛欺负我娘!”

闵昊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把将焱印推开,“明明是这个坏女人想推我娘亲下湖,你这个大坏蛋!”

“阿沙,不要这样。”一只手掌覆盖在她的眼睫上,挡住了对面的男女,这一刻,顾琉沙终于忍不住,落下了冰凉而绝望的泪水。

焱印猛地一晃,脑海有过一瞬的空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闵昊,希望他说清楚一点。然而对上一双清澄如麋鹿此刻却充满责备的眼睛,焱印努力回想刚才的一幕,他从湖堤走来,看见沙沙似乎与杜凡幸有点冲突,突然便将她推下湖,但此刻听闵昊所言,他又有点不确定了。

似感觉焱印的僵硬,杜凡幸哆嗦着身子,一把钻进焱印怀里,捂着耳朵,不断尖叫,“我没有推她,你们不要过来!”

“你还想狡辩!明明就是你害人不成反害己,我都听见了!你跟娘亲说,让她不要待在爹爹身边!你这个怀女人,你们两个都是坏人!欺负我娘亲,我不要你们来我家!”说着闵昊又推了焱印一把。

“你胡说!我没有!是她抓住我的手,推我下去的!”杜凡幸不住摇头,满脸惊惶。


“沙沙的手腕是如何得来的?”焱印忽然问,目光异常冰冷。

杜凡幸一惊,仍想狡辩,可是焱印已经将她扔给了旁边的侍卫。

“印,你要相信我!认识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相信我的为人?”杜凡幸挣脱侍卫,一把冲了过来,正企图要抱焱印,但她此刻冻得连站都站不稳了,双脚打着冷颤,忽地便跪在了地上,只来得及抓住焱印的衣摆。

“凡幸,刚才我与闵昊就在后面的花丛里。”萧珩道,从那个角度不会存在焱印的视觉偏差,也就是说他与闵昊都看见了。

“沙沙……”焱印攥紧了拳头,有种被人愚弄的愤怒,他的耳朵嗡嗡作响,无意识地看着顾琉沙,恨不能将刚才下巴掌的手砍下来捧得顾琉沙面前。

但顾琉沙却完全没有看他,在萧珩怀里平复了一会,便转身离开。

经过这一次,她应该就会心死了。

焱印忙拉住她,却被萧珩侧身阻止,“让她静一静吧,或许,过一段时间,她就好了。”

落在半空的手忽地收紧,焱印全身湿透,冰冷的湖水从他额前的发尖滴下,他抿紧了嘴唇,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充满心痛与愧疚,但此刻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看着顾琉沙独自转入花影处,焱印忽然有种预感,他的沙沙,不会再原谅他了,从前他伤她一次又一次,这次,她对他恐怕彻底死心了。

焱印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却露出了一抹从未在人前表露过的慌乱,“人来,将杜大小姐送往庄子,让人好生照料,未经允许,不得踏出庄子半步。”

“诺。”侍卫应声而退。
……

顾琉沙很快消失在寂静无人的花影里,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暗处的屋宇里闪出,悄悄跟了上去。

顾琉沙很快便感觉有人跟在她身后了,以为是那家伙追了上来,便加快了脚步,从疾走变成了跑,而就在她转过一道小娇进入芭蕉林时,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是陌生的气息,顾琉沙顿时全身僵硬,未等她作出反应,后颈忽地一痛,她整个人很快便失去了意识,而就在她倒下的一瞬,那人为了抱住她,转了过来,电光火石间,她看见了一张久违的脸。
“……是你?”

“正是我。”那人满是怜惜地轻抚她微肿的脸颊,轻声道:“放心,孤会替你双倍讨回来的,九黎·沙。”

言罢,他抱着她避开重重侍卫,很是熟悉地跳出了瑞王府。

原本约好的讲解在午休后进行,但里晨风与李岳到了许久,顾琉沙依旧没有出现,初初,萧珩以为顾琉沙因脸上的掌印,不想被人看见,便让里晨风师徒先行回去,明日再来。

焱印灰溜溜地全身被黑雾笼罩,萧珩可不敢劝,便只能任由他湿漉漉地站在顾琉沙的屋子外,任由寒风凌迟他,如今是早春,积雪尚未融化,这家伙摆明了要行苦肉计,所以,萧珩便只好带着儿子下去歇息。

跨出院门的时候,闵昊回头看了眼焱印,见他满脸胡渣,嘴唇发紫地站在庭院中,一动不动,看上去怪可怜的,这么站着,便是铁汉也熬不住吧?姜嬷嬷说这样会很容易着凉的,只一眼,闵昊顿时什么气都消了,甚至还生出担心焱印会生病的内疚。

爹爹,方才昊儿是不是骂过了头?印叔叔他看上去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萧珩摸摸他的小脑袋瓜,“昊儿没有骂错,印叔叔的确活该。”
爹爹如此说,闵昊便放心了,想到娘亲嘴角都流血了,他立刻将心底的那丝愧疚与不安驱除出去,高高兴兴地与爹爹吃饭睡觉去。

顾琉沙没有出来用午膳,焱印也不用,就这么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渐渐地,他身上的衣袍干了。

渐渐地,夕阳西斜,昏黄的霞光照亮了屋檐上的兽骨风铃,叮铃铃的铃声在微风中回响,焱印闭着眼睛,一点一点地回忆他与她的过往。

其实那日他穿着战甲,坐在马背上,隔着长长的战队,他一眼便看见了她。一个绝色倾国的胡国俘虏,以为刻意把自己的涂黑,就能掩盖她身上的光华么?那时他觉得她太天真了。再后来却是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在意她,被她深深地吸引着,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悲而悲,他知道自己爱上了她,看不得她与萧珩过于亲近,恼恨太多男人惦记她,于是他便用金钱困住她,明知那个赵姓丫头手脚不干净,却故意让人安排她们住在一起。

殊不知,他这样的行为到头来却是自讨苦吃。

这一个多月来,她的一颦一笑不断在他眼前浮现,缓慢而深刻地钻进入了他的骨髓里。
然而他回忆最多的却是那日,她从祖母的屋子出来,在他决定要向她道歉时,她突然紧紧地抱住了他,然后被他带到了山顶,在那个只有他与她的温暖的小屋里,做了情人间最亲密的事。

在她因痛而不住哭泣,在她不断颤抖蜷缩的时候,他曾许诺此生不会负她的。

焱□□头一紧,忽地便等不下去了,无论要他做什么,只要取得她原谅,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的,哪怕将性命交给她。

夜开始降临,雕花木门碰地被人打开了,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满室寂静与漆黑。

“沙沙!”焱印眉头一跳,浓烈的不安随之袭来,而就在这一刻,一根锋利的箭矢从他身后无声飞来,焱印倏地转身,抬手将那根箭夹在了二指中间。

箭矢上附了一张纸:欲救人,速来城西乱葬岗,独自!否则等收尸吧。

焱□□头剧跳,一刻也缓不了,用了他生平最极速的速度往城西掠去。

作者有话要说:
520快乐~~~





第85章 结局2(终章)修3
月光清冷,夜凉如水,几道狼嚎隐约传来,城西的乱葬岗上,顾琉沙靠坐在一棵两人才能合抱的榕树下,双腿曲起,下巴托在膝盖上,沉默地看着地上夹着积雪的枯叶。

“饿吗?要不要吃?”身旁的青衣男人递来一只烤好的山鸡鸡腿。

“他不会来的,你死心吧。”金黄的鸡腿肉看上去香嫩可口,顾琉沙不客气地取过鸡腿,慢慢咬了起来,没咬几口,前面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是在外面把风的黑甲少年折了回来,他大咧咧坐在树下,将剑插。于身旁。

青衣男人看他一眼,将手上的另一只鸡腿扔给他。

因为有黑甲少年在瑞王府做内应,岐山道郑九,不,应该叫归子赫,胡国国君。才有机会潜入王府,将她掳走,目的说是要用她的项链返回胡国,当然在回去之前他要找焱三爷报上次差点害他断手臂的仇。

至于黑甲少年明明是王邹的手下为何会帮归子赫,顾琉沙曾悄悄问过,但黑甲少年冷哼一声没有说。

顾琉沙想劝他不要执迷不悟,说万一酿出大祸,王邹不会放过而云云,但黑甲少年又冷哼一声,说待此事一了,他便会向主子负荆请罪,让她废话少说。

诱惑少年失败,顾琉沙只好闭嘴。

但归子赫的复仇大计注定要失败了,先不说那家伙会不会赶来,单是她项链不能送他回去这点,便足以让他逃不了。

虽不知道归子赫是如何得知她项链的秘密,但他真的好像误会了什么,看他自信满满,势在必得的样子,顾琉沙很想提醒他,可是没等她说话,狭长的小路上便出现了一道身影,挺拔颀长的身影在溶溶的月光下显得异常冷峻,他微喘着气,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来,即便冰寒至厮,他的发尖却滴着汗水,嘴唇抿得死紧,初见他的一瞬,顾琉沙的心脏不知怎的突然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沙沙对么?为了顺利报仇,孤只好委屈你一下了。”话落,归子赫强行拽起她的衣领,将匕首横在她的颈脖上,冰凉刺骨的感觉让她毛管都竖了起来。

“焱三爷,此处乃孤为你挑选的坟墓,你可满意?”归子赫冷笑着,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匕首微微往下一按。“劝你别耍花招,否则她必死无疑!”

焱印眯起了眼,淡哂一声,“她死了,你也活不了。”尽管脸上分毫不显,但随着归子赫的一动,他的心底早已惊起幡然海浪。

“少来威胁孤!孤知道你视她若珍宝。不过孤却很好奇,到底是你的珍宝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归子赫冷笑着,扭头,对一旁的黑甲少年道,“把你的剑给他。”

黑甲少年微皱起眉,却仍然依归子赫所言将剑抛给了焱印。

焱印很快接住了剑。

“她活,或者你活。”归子赫道,“孤可没耐性等太久,若等的烦躁了,手可能会不受控制,错杀了美人。”

顾琉沙紧张地看着焱印,很想知道他会选什么,但看见他二话不说地将剑拔出,顾琉沙又紧张了起来,整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还需要我用项链带他回胡国,所以他不会杀我的,你大可不必做蠢事!”

“闭嘴!”归子赫冷哼一声,将匕首压了压,顿时,她纤弱雪白的颈很快出现了一道血痕,血沿着匕首缓缓滴下。

焱印猛地一滞,心脏剧烈收缩,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丝鲜血。

归子赫冷笑道:“孤已经知道圣物的开启方法,只要用她的一滴血便可!所以就算她死,孤一样能回去!只不知焱三爷愿不愿冒这个险!”

归子赫忽地便收了笑,极其狰狞地道:“美人墓或英雄冢,赶快选!孤耐性有限!”

焱印环视四周一圈,荒芜的乱葬岗里,不时传来山狼的嗷呜声,他笑了笑,满脸温柔地看着顾琉沙,似在话别,“我的沙沙如此胆小,本王如何舍得把她留在此处。只在临死前,希望得她一句原谅的话。”

“若想我原谅你,除非你活着,否则就算你死我也不会原谅你!”其实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便原谅他了,顾琉沙盈满泪水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焱印,目光充满恳求。

“好一对痴男怨女!”归子赫冷笑,匕首再次往下压,鲜红淌在白雪般的柔嫩肌肤上,显得多么触目惊心。

她老是因他而受伤,焱印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沙沙,本王一直没有跟你,其实本王一早就爱上了你,爱你入骨髓,很抱歉,不能携子之手,与子偕老了。”言罢他提剑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一刺,剑没二寸,那样的深度,绝不可能存活,作为医生,她比谁都清楚,正因为清楚,她又比谁都惊恐,“我也很爱你!所以你不要死!不要——”

清冷的月光下,焱印嘴唇微微翘起,缓慢地倒了下去,目光是那样的温柔,是那样的情深,这个世界再没有人像他那样温柔地唤她沙沙了,顾琉沙泪流满面,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却被人一把拽了回来,颈脖上的项链随之掉了出来,随着鲜血的滑落,她眼前蓝光乍现。

“不——”顾琉沙惊恐地大叫,呼吸瞬间停止,可是项链的力量,她无法改变,眼前的景象风云变幻,一眨眼便出现在研究室里。

归子赫惊骇不已,警惕地盯着四周的食物,匕首却依旧按在顾琉沙的颈脖上。

顾琉沙瘫坐在地,神情木然,心脏好像缺了一角,她是出色的外科医生,她必须赶回去,焱印武功那么高强,应该不会死才对,试想那家伙那么狡猾,如何会死去!

顾琉沙赶紧抹干眼泪,稳住心神,对身后的男人道:“胡国路途遥远,回去需一些时日,所以你无需惊讶此处的事物,当这里是一辆马车就好。”

归子赫狐疑地看着顾琉沙,有点不相信她的话。顾琉沙深吸一口气,试图拿开颈脖上的匕首,但归子赫不允。

顾琉沙觉得她的手都抖了,她试着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归子赫十分谨慎,虽不肯放开她,但只要她走,他便跟着移动。

顾琉沙走到生活区里倒了一杯水,本想自己喝,但想了想,还是递到了身后,“相信你也渴了,要喝吗?”

身后的人没有接,顾琉沙只好自己喝,然而她喝一口,身后的人便夺过她手上的玻璃杯,将里面的水都喝光。

顾琉沙道:“我见你似乎受了不轻的伤,这里是我救人治病的地方,要不我替你看看?”

归子赫没有动,顾琉沙又道:“我在你手上,难道你还怕我耍花招?而且我们都要回胡国了。若我猜得不差,你一直都没有好好治理你肩膀的伤,如今那里恐怕早就溃烂腐败了,刚才你一动,那里又冒出血了,再不治理,你的右手就要废了。”

可不是,这一个多月姓焱的一直倾巢追杀他,扬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四道城门更是被他的亲卫重重把手着,他出门不成,便只好躲回皇宫,不想那家伙居然连萧允治都敢动,她没有了庇护的地方,这一个多月来东躲西藏,连性命都尚且顾不了,如何顾得上身上的伤。

如今经顾琉沙一说,归子赫不是不动心,只是他仍担心这个女人会使坏。

“到胡国还需三天,这三天,你要一直把匕首放在我的脖子上吗?”随着时间的拖延,顾琉沙急得手心都冒汗了,就算那家伙死,她也必须亲眼过去看着他死!

顾琉沙想着又是一阵心酸,眼泪不自觉便流了下来。

归子赫目光微动,沉吟片刻,终于将匕首放下。

“把你的上衣脱了,让我看看。”顾琉沙哽咽着道。

归子赫深深地凝视她一瞬,见她双眼毫无旖色便知自己想差了,于是便不再犹豫,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将身上的衣袍脱掉。

就不能快一点,顾琉沙恨不能替他脱掉,但她却不能表露一丝急切,待他脱完,顾琉沙赶紧翻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支空针筒,又从上面的柜子里取出一瓶淡绿色的瓶子,熟练地将药抽进针筒里。

“若你乖乖替孤诊治,孤保证到胡国许你贵妃之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若你敢耍孤,孤立刻拧断你的脖子。”归子赫冷冷威胁,此刻他已经脱掉了上衣,健壮的男性身体在她面前暴露无遗,贲张的肌肉深刻而浑厚,他的确有拧断她脖子的力气。顾琉沙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道:“躺下吧。”

“坐着就行。”归子赫防备地盯着顾琉沙手上的东西。

顾琉沙也不勉强,“这药是替你的伤口消炎,可能会有些许麻痹与刺痛,不过你咬咬就能忍过去了。”

顾琉沙小心翼翼地在他的手肘窝上拭擦酒精,冰凉的触感让归子赫全身一僵,本就贲张的肌肉立刻绷起条条青筋。

顾琉沙怒了,“你这样我可无法替你打针。”即便打进去,针水也下不去。

归子赫脸色微红,尽量让自己放松,却疑惑地问,“你为何要替孤诊治?”

“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职责。”顾琉沙淡淡道,说话间,突然将针水注入他的皮肉里,一边在旁边轻柔,一边漫声道,“放松,对,就是这样……”

声音带了些许蛊惑,归子赫静静地看着顾琉沙,近距离看她的肌肤瓷白细腻,睫毛如扇子般微微轻颤,容貌如此绝丽,乃世间罕见,若收为妃子,他并没有任何损失,归子赫正想着,突然脸色一变,“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臂突然一麻,好像反应都变得迟缓了。

“我刚才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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