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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香-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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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被逗得忍俊不禁。
而沈远堂此时,拉了沈香苗低声说道:“香苗丫头,你年纪虽小,却是十分聪慧的,我方才的话你应当也听的清楚,人是要多做善事,只是,我现如今再与你多说一句,这做善事也得量力而为。”
“就好比是你在河边看到有人落水,不远处就有大人,你现在要做的是去喊身强力壮的大人来救人,而不是自己下水。”
“你家没有男丁,孤儿寡母的,真的是惹上的事端,那便是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沈远堂说完这些,漠然的叹了口气:“和你说这些话,倒显得我有些小人之心,自私自利,但话又说了过来,就权当这是我的一些私心吧……”
沈香苗抿了唇。
这些话,沈香苗晓得,沈远堂说的艰难,完全也是为了她着想的。
“族长,我晓得了,往后我行事会注意分寸,不让族长为我忧心。”沈香苗答道。
“好,很好。”
和聪明孩子说话,便是这般的省心省事,只说上一遍就好,不必费心费力的解释,沈远堂喜欢的便是沈香苗的这份聪慧。
“昨晚那土豆吃起来不错,入味的很。”沈远堂忽咧嘴道:“待会儿回去便尝尝那糯米藕去。”
“糯米不好消化,晨起吃的话,还是少吃一些,族长喜欢这天蚕土豆,回头我多做一些送去。”沈香苗笑道。
“最好再加些卤腐竹。”沈远堂笑道。
“成。”沈香苗点头。
倒是一旁的沈光耀拧了眉:“族长,大夫前几日可是说了你可不能再喝酒了,当心身子。”
“快过年了,这一年到头了,总得让我老头子乐呵两天吧,你这成天管着我,还不能自在两天了?”沈远堂杵了杵手上的拐杖,喝道。
这模样,颇像是生气闹脾气的孩童一般。
从前每每看到族长,看到的都是十分严肃的表情,因而对沈远堂也都十分畏惧,现如今看到这一面,均是诧异万分。
察觉到众人的讶异,沈远堂轻咳了一声,和众人告了别,在沈光耀的搀扶下,慢慢往家里头走。
剩下的人也往院子里头走。
沈福海见没什么事来,便说回去套车来,准备拉东西往镇上走。
“方才,真是吓死人了,还好族长出了面,也站到了你这边。”吕氏拍着胸口,一脸的心有余悸:“如若不然,真不想到要出怎样的乱子。”
“是呢。”沈福海也是有些担忧,但很快又咧开了嘴:“不过现如今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族长既是已经发了话,我瞧着那柳关厚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不敢再生什么事端了。”
吕氏点了头:“嗯。”了一声。
虽说如此,但是难保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若是到时候恼羞成怒之下,怕不晓得要有什么麻烦事。
吕氏依旧有些担忧的看了沈香苗一眼。
沈香苗的心里泛起了阵阵的苦涩,最后艰难的开了口:“娘,三叔,文韬,你们可怪我?”
三人转头,瞧见沈香苗脸上的愁容与苦楚时,俱是吓了一跳。
平日里,沈香苗素来都是十分温和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即便是遇到什么事儿,脸上没了笑意的时候,也都是坚定与决绝,断然不会像此时一般,带了满满的颓意。
“这话怎么说?”吕氏与沈福海均是有些不解。
“此事,究其根底来说,是因为我当时伸手搭救了路边的柳老夫人,这便是最初事情的开端,若是我当时不曾管这等闲事,如旁人一般径直走了过去,便没有后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其二,是我自作多情,想着让柳老夫人减轻些心里的重负,冒充了所谓的薇丫头和她说话,便有了后来的托付一事……”
“如若不是我当时临时起意,若不是当初我……”
沈香苗越说,神情便越低落,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此时,可以说内心复杂,十分复杂。
当初无条件的去帮柳老夫人,替柳老夫人完成心愿,这些可以说来自她内心的执念,一份对曾经班主任对她们那些毫无血缘关系的学生无私奉献的钦佩与感激。
然而此时此刻,自己的这份执念,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
令家人担忧,令不相干的人卷入风波,往后还要承担起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危及的不安。
这让沈香苗都感觉到无比的难受。
自小她便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又因为长期的困难生活,可以说练就了完全自力更生,不依附别人生活,甚至不需要别人帮忙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她自立自强的同时,也觉得麻烦别人或者给别人造成困扰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尤其是现如今的这种状况。
虽说原先沈香苗也和旁人起过争执,结过仇怨,给自己或者身边的人带来了一些困扰。
但与从前那种被动还击来说,这次,却是主动去揽下了这件麻烦事。
因此,沈香苗才觉得十分不安。
瞧着从前一向开朗活泼的沈香苗,这会儿心事重重的,吕氏心里头顿时不是个滋味,拉过沈香苗的手,温柔的说道:“此事你不必如此心怀愧疚。”
“娘觉得你做的事没有半分的错处,若是娘的话,兴许也是这么做,就拿你来说,若真是将那柳老夫人扔在路上不管或者拉回家里头来之后,眼睁睁的瞧着那些个不孝子将她的唯一遗愿夺了去,估摸着你心里头也是不安。”
“凡事还是要随心,随良心。”
吕氏微微一笑,伸手将沈香苗紧蹙的眉头轻轻的抚平。
第355章 听闻
“至于你此时心怀愧疚,无非就是觉得让我们惶恐不安,觉得拖累了我们。”吕氏抿了抿唇:“可你既是我的闺女,这便是我应有的。”
“而且眼下你如此会做生意,咱们家现如今日子越过越好,不愁吃穿不愁银钱,还住上了这般好的宅院,这般好的日子可是往常想都不敢想的,若真是论起来,娘可是沾了你莫大的光呢。”吕氏笑道:“要依你那般说,我还是好好谢谢你才成的。”
沈福海在一旁也帮腔道:“是这么个理儿,香苗你心里头可别有什么计较,咱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个,不管你做什么,三叔都站在你这一边。”
“我也是。”沈文韬适时的插了一句话。
“还有我。”铁蛋也毫不示弱。
四双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沈香苗只觉得方才那颗入坠冰窟的心,顿时暖成了春日的骄阳。
这大约,便是亲人之间的温情与无条件的信任吧。
沈香苗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眼角处也显露出了点点的笑意。
见沈香苗这般,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成了,得赶紧忙活起来了,这个点儿了,饭还没有给你们做好呢,怕是要耽误你们往镇上走了呢。”吕氏说着便去系上了围裙:“这会儿时间也紧,怕是来不及煮粥来吃了,摊个鸡蛋煎饼,煮点棒子面糊吧,配上豆酱来吃。”
鸡蛋饼,简单易做,磕了鸡蛋,加了盐、水和白面,搅拌成稀稀的面糊,均匀的到平底锅上,摊成圆饼,片刻后翻了面,两面金黄便好。色泽金黄,喷香扑鼻,软糯可口,营养又足,十分适合晨起来吃。
棒子面糊,将磨的细细的,过了筛子的棒子面,加点水搅拌成糊,倒入锅内烧开的水中,开后再煮上一会儿,那浓浓的棒子面香便飘荡了满屋子。
这两样搭配起来,趁热了吃,舒坦。
尤其是配上豆酱,初秋时腌好的黄豆酱,留到了这会儿,气味越发的香浓,口感也更加醇厚,在煎饼上涂上薄薄的一层,酱香十足,可以说是越吃越想吃了。
以至于沈文韬一口气吃了三个鸡蛋煎饼,到装好东西出门时,依旧还打着饱嗝,引得其他人接连发笑。
沈文韬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只摸鼻子。
可是,那又如何呢,只能说二伯娘这厨艺太好了!
因为这柳关厚的事儿,吃早饭吃的晚,到沈记的时间,自然也就比平日晚了一些。
到那的时候,乔大有和何盛难免问了两句。
沈香苗只打着哈哈扯了个谎:“今儿个起晚了些,因而来的晚了点。”
沈香苗平日里十分勤恳,即便天儿不好,也不会来的很晚,像今儿个一般的算是十分少见的。
乔大有顿时有些担忧:“莫不是沈家妹子身子不适?这几日天冷,易得风寒,还是要当心一些。”
“嗯。”沈香苗应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大碍,这会儿也没觉得什么,乔大哥不必挂心。”
看沈香苗也不像是有大碍的模样,乔大有也就不甚在意。
沈文韬在一旁,耷拉了一下眼皮。
转眼过了晌午,吃完晌饭后,是最暖和的时候,沈香苗趁着人不多的时候,解下了身上的围裙,交代沈文韬看铺子,自个儿则是往药铺子走去。
先前因着柳老夫人的事儿,沈香苗曾拜托了杜仲大夫打听那位薇丫头的事儿,前几日忙也不想催本就繁忙的杜仲大夫,沈香苗便一直也不曾去问,今儿个柳关厚这么一闹,沈香苗心里头始终是有些不安,想着早些打听到这位薇丫头,早些将柳老夫人的东西给了她,这事儿也就算是妥了。
当然,去药铺子的时候,沈香苗记得带了兰花豆、麻辣花生还有杜仲大夫平日里爱吃的一些卤味。
到了药铺子那,可巧杜仲大夫在药铺子里头,瞧见沈香苗过来,招呼她坐下,喊沈文武端了茶过来。
“给杜大夫和水生哥,文武带了些吃的过来。”彼此关系熟络的很,沈香苗也就不客套直接说明了来意:“还有就是想问一下杜大夫可打听出来那薇丫头的下落了。”
“说起这个……”杜仲大夫清了清嗓子,道:“我四处打听了一番,倒是知道了些事儿,这薇丫头是柳老夫人最小的一个女儿,全名叫做柳慧薇,听说从小生的是花容月貌,又是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十分惹人喜爱,因着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生的又与柳老夫人像了七分,因而柳老夫人与柳老爷十分疼爱她,娇生惯养的,视若掌上明珠一般。”
“从小悉心教导,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就连厨艺各个都不曾落下,柳小姐又是聪明好学的,可以说是多才多艺,又生的漂亮,未等柳小姐及笄,这说亲的媒婆恨不得把柳家的门槛都给踏破了,而柳家家底当时也是不薄,又是宝贝女儿选夫婿,也是格外的上心,精心挑选,自己比较之下,订了县里头一位姓巩的人家。据说巩公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便中了举,往后前程不可限量,家中又是书香世家,家风清正,对柳小姐又是一见倾心,巩家对柳家也好,柳小姐也罢均是十分满意,两家一拍即合,交换了庚帖,定下了婚期。”
“在外人看来,这便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羡煞旁人,只是在成亲之期将至之时,这柳小姐竟是忽然和旁人私奔了,柳老夫人与柳老爷发现之后,派人将柳小姐和与她私奔的花匠抓了回来,训斥一番,将那花匠给痛打了一顿,花匠几日之后便全身高热不治而死,而那柳小姐也是寻死腻活的,三番几次的上吊、服毒甚至拿刀子割了手腕,抵死不肯成亲……”
“柳老夫人与柳老爷算是爱女心切,将这门亲事给退了,可那柳小姐因着花匠身亡一事,心情郁郁寡欢,据说十几岁的年纪,宛若老人一般,白发苍苍,到了后来便是疯言疯语,柳老夫人与柳老爷四处求医均是不得治。”
第356章 可悲可叹
“最后听说偏远小山的一座寺庙中有一位神尼,医术超群,道行高深,便千里迢迢的去寻了,结果到了那地方,神尼却说柳小姐有佛缘,若是带发修行,便能活命,往后也能成了常人,只是在此期间不能与家人相见。柳老夫人与柳老爷虽说不舍,但为了自个儿闺女的性命还是将柳小姐留在了那里,添置了许多香油钱,留下了许多财物,才回了家。”
“三年之后,柳老夫人与柳老爷思女心切,也顾不得神尼的叮嘱,便前往寺庙中探望,但到那了之后却发现,那寺庙早已坍塌,听附近的村民中,神尼早在一年以前带了徒儿云游,不曾归来。”
“柳老夫人与柳老爷在那个地方待了半年,四处打探,且留下了家丁,并与村民们留下了信物,只说若是见到柳小姐,务必送信给他们,定有重谢。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也就是说,这柳小姐这会儿,下落不明,若想找到,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上许多。”
杜仲大夫说完这些,自个儿也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柳慧薇的命运,可以说令人觉得可悲,更觉得可叹。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柳老夫人神志都有些不清楚时,仍旧还记得柳慧薇,还希望祈求到她的原谅。
柳慧薇一事,怕是就像是心中的一根刺一般,深深刺了进去,完全没入。
平日里瞧着无事,但是一碰到便觉得刺痛无比,而且时日长了,那道刺更是引起了溃脓腐烂,痛彻心扉。
柳老夫人,怕是在往后的时日里都十分懊悔当初自个儿的决定。
这柳老夫人,也是可叹可悲。
膝下两子两女,不孝顺的便有三个,唯一一个算是合心意的小女儿,却是因为婚姻一事,最终落了的一个下落不明的地步。
然而,在旁人口中走南闯北,积累下多年财富的柳老夫人,在教育子女一事上却是如此的失败。
这当真是可悲可叹。
沈香苗听完了杜仲大夫的话之后,不由得唏嘘一番,沉默了许久。
杜仲也是紧锁眉头,表情阴沉。
半晌之后,沈香苗才抬了头道:“杜大夫可打听出来,那声名在外的神尼,法号是何?”
柳慧薇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太少,而且也不排除往后改名换姓,或者被神尼赐了法号的,怕是打听不出来什么,但若是久负盛名的神尼,那便是不同了。
知道的人多不说,而且这神尼云游四海必定也是时常帮扶穷困贫弱之人,说不准美名已经传遍了四海,若是能打听到这位神尼,那便是好说了。
杜仲大夫晓得沈香苗的用意,笑道:“说起来也是凑巧,当时我打听柳小姐的事情时,到是不曾想过透过打听那神尼的下落来打听柳小姐,只是从旁人口中说这神尼医术超群,便好奇打听了一句,旁人到是还真是晓得的,这神尼法号满慈,只是据说神尼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怕是……”
怕是很难找到了。
尤其是对于平头老百姓来说,即便是有大笔的银钱,怕是也打听不到。
如若不然,柳家当时家底丰厚,柳慧薇又是柳老夫人最疼爱的小女儿,不说倾尽财力也算是耗费巨资,但最后仍旧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柳家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沈香苗这个不过是略有些富裕而已的人家了。
杜仲觉得,沈香苗虽说是好心,最后怕是要满满都是失望了。
“香苗丫头也不必太过于执拗此事,对于柳老夫人来说,误把你当做柳小姐的弥留之际,从你口中听到了原谅二字,走得时候便是心安了。算起来,你已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善事。”
“至于能不能找到柳小姐,这只能是看天意了,你也奈何不得的,这只能说是命了,强求不得。”杜仲大夫担忧沈香苗因为此事而情绪失落,安慰道。
“嗯,这事的确是强求不得。”沈香苗咧了咧嘴唇,嘴角浮了一抹轻松的笑容:“不过若是有缘,说不准便能遇到的。”
“嗯。”杜仲大夫虽说觉得这事儿可能性极低,但瞧着沈香苗那一副希冀的模样,便顺着沈香苗的话应了一句,点了点头。
“说起来,柳老夫人已经去了几天了,后事安排的如何了?”提及此事,沈香苗颇为尴尬:“我原本想着上门吊唁一番,可想起柳家三姐弟对我态度十分恶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也不晓得后事办的如何了?”
柳家三姐弟认钱不认亲娘的模样,沈香苗是看在眼里,对柳老夫人的后事一事十分担忧,真的害怕这三个畜生一气之下将柳老夫人置之不理。
原本也想着让黄越去打听一二,但想想黄越那个孝顺至极但同时又是麦秸秆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也怕黄越去了之后闹出什么事端来,将原本简单的事儿变得复杂,便也就没和黄越说这个事。
思来想去的,最终也只能接着向杜仲大夫这个在清水镇甚有威望,柳家那几个不识数的人不敢拿他如何,且人脉十分宽广的人来打听了。
“这个你到是不必担心。”杜仲大夫捋了一下胡须,道:“虽说起初柳家那几个不着调的还真动过不该有的心思,想着随便找了棺椁草草下葬了事,可柳老夫人的表弟恰好年前归乡,得知自个儿的表姐去世之后,便直接到了柳家主持大局,柳老夫人的表弟功夫在身,平日里做的又是押镖走镖的生意,性子直爽,三两下把将这几个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说起来今儿个便是头七,怕是明儿个就要出殡了。”
既是有人主持那局,这事儿便是无碍了。
沈香苗顿时松了口气。
在药铺子这又坐了一会儿之后,瞧着杜仲大夫神色倦怠,便不打扰他,告辞走了。
到了沈记之后,沈文韬瞧着沈香苗回来时,顿时喜出望外。
“香苗姐,你可算回来了,一直想着去上茅房的,都只能忍着。”沈文韬便说便捂了肚子,手忙脚乱的解了围裙便往后院方向走。
沈香苗看着沈文韬小跑的模样,顿时有些担忧:“该不会吃坏了肚子?”
第357章 骂街
可是细细想起来,今儿个晨起是在她家吃的早饭,吃的是一样的东西,晌午在月满楼吃的又是同一桌子的菜,沈香苗到是不觉得肚子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因而对于沈文韬忽的像闹了肚子的模样觉得有些奇怪。
但仔细想想,觉得每人体质不同,即便是同样的饭菜,兴许沈文韬吃了便觉得不对付,也可能是沈文韬平日里总是惧热,干活时又喜欢脱了夹袄,就连喝水都不爱吃热水的缘故。
沈香苗正思付这事儿,旁边何盛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番:“这个沈文韬到是越发的见外了,想去茅房的话,喊我帮着盯会儿摊子不就好了,何必非等眼巴巴的等着香苗姐回来?”
何盛这声嘟囔声音极低,又因着隔着远,沈香苗不曾听到。
只是何盛嘟囔完之后越发觉得心里头不得劲,越想越觉得不爽快,觉得无论如何也得去问问沈文韬。
问问为何与他如此见外,莫不是不信了他的人品不是?
何盛心里头有事,三步并做两步走的便到了后院,在茅房附近等了好一会儿的工夫,也不见沈文韬的人影,最后忍无可忍的打算去瞧瞧沈文韬是不是闹肚子闹得太厉害,晕倒在茅房里头了,可走近茅房一瞧,茅房门口,却是不见木牌子。
因着月满楼的人多,这上茅房若是一开门瞧见旁人如厕的模样,那总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此方怀仁便将茅房门的内侧挂了一个“有人”字样的牌子,若是有人如厕,便将那牌子挂到门口去,如此一来到是避免了尴尬。
现如今,没有木牌子,那便是说明茅房里头没人。
何盛原本还寻思着是不是沈文韬情急之下顾不得挂牌子,随后去敲了门,没有任何回应之后开了门去瞧,果然发现里头时空无一人的。
这样倒是奇怪了。
他与沈文韬几乎是前后脚到了后院的,这沈文韬竟然不在茅房里头。
而且,何盛找遍了其他地方也不曾见他的踪影。
莫不是,这小子跑了出去玩耍不成?
何盛瞧着那关上却不曾挂锁的后门,摸了摸鼻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过年,眼瞅着便是要祭灶。
各家各户的开始为过年做准备,收拾屋子,洗涮衣物等,各家都忙的不亦乐乎。
镇上开始卖起了灶糖,有带芝麻的也有不带芝麻的,但无论是那种,咬起来都是酥脆,十分甘甜,只是嚼到口中时有些粘牙,半天还咽不下去。
大人们不甚喜欢,只是毕竟是祭灶的,只吃上两口而已,可对于孩童来说,这样的甜食可是每年到了此时最喜欢的东西了,几乎各个都举着长长的一根,咯嘣咯嘣的咬。
沈香苗也特地去买了灶糖回来,分给沈文韬了一些:“这些带了回去吃吧,我买的多,刚好也不必买了。”
沈文韬也就不客气的接了过来,道了谢,瞧着那米白色、泛淡黄,上头又蘸着一层芝麻的灶糖,没忍住先拿了一根吃了起来。
瞧沈文韬吃的欢快,沈香苗抿嘴笑了笑,将自个儿家与沈顺通、杨氏家的灶糖份额留下来之后,剩下的分给了月满楼这边的伙计们。
伙计们大多是大老爷们,眼下虽说是祭灶,可总觉得大男人的去巴巴的买了灶糖来吃,颇有些贪嘴的意思,总觉得有些丢脸,便一个个的也都没去买。
眼下沈香苗送了灶糖过来,这倒像是瞌睡之时有人送了枕头过来,大家表面一番客套之后,便各自也都拿了些来吃。
吃的时候,自然是没忘记说些感谢沈香苗的话,直夸沈香苗思虑周祥,待他们亲和。
除此以外,大家也倒是谈起了一则趣事。
“听说了么,柳家的柳老三,今个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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