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是NPC-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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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西北呢？”叶山英不服气的问，西北除了洛州还有二州可去啊！
　　“凉州和雍州的主帅一向与叶家不和，去他们手下当差，我连四品都混不上。不被他们整死，就算我有本事。”叶二叔苦笑说。
　　众人默然。
　　叶二叔现在的后军主管就是三品武将，位高权重，手下上万人马，手中银钱更是无数。一旦走了，哪还找得到这样的好差事？
　　叶山英猛然发现，家中的富贵荣华，原来是全依托在武安侯一人身上的。一旦祖父要赶他家走，他家的富贵顷刻间就要土崩瓦解。
　　叶二叔若不争世子之位，后军主管可以当到死，稳得不得了。只要武安侯府不倒，他就不会倒。现在则不然了，争了这么多年，大哥势必不肯让他再当这后军主管。就算以后从雪城能回来，叶将军也顶多肯给个闲职养着二弟。
　　苗力深思了会，说：“主管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是去别处，北方苦寒，北边防军自成体系，中途过去必被排挤，难有作为。南边要习水战方好，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为今之计，倒是去中原或京都求个富贵为好。”
　　苗力自己是想去京都的，到了那，即使叶二叔不行了。他要找下一家主人，或者自己谋个官位也容易些。
　　余喜说：“京都龙蛇潜伏，怕不好混。”
　　高阳说：“虽然如此，总有个想头。”
　　他也是赞成去京都的，抱的是和苗力一样的想法。反正他们当幕僚，给谁当不是当？东家不行了，换一家就是了。
　　叶二叔有点心动，沉吟道：“第二条路呢？”
　　“去雪城，以待良机。”苗力说得很含蓄。
　　去雪城，要做的自然是延续以往的方法，找机会干掉叶将军。但是话说出来，苗力自己都不信。
　　叶二叔手握大权时，尚且不能干掉叶将军。到了雪城，形势逆转，就更没有机会了。到时，只怕自己要另寻东主了。
　　高阳沉默着，不说话。
　　余喜点头说：“不去中原的话，只有如此了。”


第109章　尘埃未落定

　　下午，侯爷就召集众将，给众将通了气，宣布了将立叶将军为世子的事。众将相视一眼，都低头说：“此乃侯爷家事，但听侯爷吩咐。”
　　他们早等这一天等得不耐烦了，侯府兄弟相争，闹得大家都无可适从，人心慌慌。定了世子就好了，从此天下太平了。
　　相比较而言，军中重将更看好叶将军。叶将军武功高强，长胜不败，他们更希望由他来继任大帅之职。
　　侯爷稳住了军心，这才飞鸽传书，让在京中的三子送奏折请封世子。
　　次日，叶二叔就发现不对了，他的命令在军中不好使了。新任的后军主管来了，是和大哥关系密切的方将军，方将军皮笑肉不笑的扬了扬军令，说：“奉侯爷命令，末将前来接管后军，请二公子尽快与我交接。年关将至，我还想过个舒坦年呢！”
　　叶二叔虽早有心理准备，这一天真的来了，他还是相当的失落。沉默好一会，才说：“侯爷的命令，自当遵守。”
　　叶二叔卸任后回到家里，发现叶山英也在家中。
　　叶二叔问：“山英，你怎么不去祖父跟前侍候？”
　　山英往日都跟在祖父身边，担任亲兵，跟着祖父学习兵法和军事管理，有事时也当当传令兵。
　　叶山英生气的说：“祖父让我不用去了，说要安排我去雪城边关接权英的职务。”
　　叶二叔无奈的安慰道：“权英手下领着一千轻骑，也不算委屈你了。”
　　叶山英心里略有些安慰，说：“我怕那些人不会听我的。”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大伯在那经营近十年，将那弄得跟铁桶一样，上上下下全是大伯的人。叶山英一个人去了，那的士兵真不一定会听他指挥。
　　叶二叔沉吟道：“我给你一队好手，你再向祖父要一两个人跟着。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跟着祖父长大，祖父还是疼爱你的。你去求他，他必允你。”
　　叶山英点头，转身去找祖父要人。有祖父的人跟着，大伯的人至少不敢明着跟他捣鬼。
　　走在路上，叶山英遇到母亲秦氏。秦氏一听爱子要去大伯的军中，吓得忙拉着儿子去求杨母。杨母也担心孙子山英会吃亏，又去求侯爷。
　　侯爷不耐烦吵闹，答应派叶山英到别处去。
　　叶山英到祖父那顺利要到了人手，又换了地方，官职却不变，他心里舒服多了。
　　此时，世子已定的风声，传遍了侯府，人人都知道了。李夫人那立时宾客如云，高朋满座。
　　李夫人欣喜不已，整天笑容满面的招待来宾。杨母在侯爷示意下，收回了秦夫人手上的钥匙，给了李夫人。李夫人现在握有小半的侯府后宅的权力了。
　　大事的决定权和财权，杨母还握在手上，不肯放给大儿媳妇。
　　一般的事情，李夫人已可自己做决定了。
　　李夫人在侯府里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真是不容易，她等这一天，等了近二十年了。
　　叶雪英那初看和往日一样热闹，其实有了明显的不同。上门的人的态度更恭敬了，送来的礼物比以前贵重了一个档次。
　　秦夫人和云英母女，在后宅立时感到了生活上的各种不如意。吃的燕窝由极品掉到了中品，要加个菜，大厨房的人开始推托了。丫环婆子们的态度也不象以往恭顺了。
　　后宅这些女人最是势利，秦夫人等人要搬出侯府去雪城了，她们何必再象以往那样恭敬？
　　云英气得要命，天天在屋里发脾气。
　　霞英等三个庶女也惶惶不安，都躲着云英。
　　二十五日，叶将军带着一千骑兵回来了。叶二叔猜着了，叶将军得知消息后，确实怕二弟铤而走险，倾力一击。
　　有着一千精锐重骑，叶将军有绝对的自信，二弟带上一万人来堵截，自己也能冲出去。谁知一路平安。
　　等到了侯府，叶将军才知道，父亲早解除了二弟的职务，二弟想调人都调不动了。跟二弟关系密切的几个将领，都被解除了军职，换到了闲散的差事上。而与他交好的好友都升了官，官居要职。侯爷这是很明显的为叶将军将来掌权铺路。
　　叶将军感动了，觉得父亲心里还是有他的。侯爷是不动则已，一做就要做彻底。
　　叶将军一进侯府，跪在父亲面前，就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侯爷叹了口气，说：“痴儿，哭什么？”
　　叶将军大声说：“父亲！我是高兴。”
　　侯爷点头，说：“起来吧！以后叶家还要靠你，哭成这样象什么样子。”
　　叶将军站起来，擦了眼泪。
　　侯爷看了看叶将军身后的权英，说：“权英，你不错，以后跟在我身边，给我当亲兵队长。”
　　叶权英有点发呆，他心里虚着呢。怕祖父骂他！母亲给他的信中已骂了他好一顿了。此时见祖父不但不怪他，反而好象因此更看重自己，他欣喜的点头，说：“是！谨遵祖父军令！”
　　“我除了你的职务，是给你个教训，你懂吗？”侯爷说道。
　　叶权英忙说：“是！孙儿胆大妄为，祖父罚我是应该的。但我不后悔！”
　　叶将军也知道长子和女儿做的好事了，见长子这样硬气，有点担心的看着父亲。
　　侯爷哈哈大笑，拍着权英的肩膀说：“好！叶家的好男儿就该这样。给我当亲兵，你不亏，我要好好教教你的武艺，也教教你怎么领兵打仗。要知道，你父亲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叶权英笑道：“是！孙儿求之不得。”
　　叶将军也说：“你要好好孝敬祖父，听从祖父的教导。”
　　“是！父亲！”叶权英答应的很干脆。
　　叶权英心里明白，给祖父当亲兵，这是明降暗升。天天跟着祖父，其他将领看到了会怎么想？绝不会认为他是真的在受罚，只会认为侯爷要好好栽培他，把他当未来的侯爷培养。
　　侯爷叫一个亲兵带权英下去换盔甲，带权英熟悉下亲兵队长的事务。
　　打发走了权英，侯爷带着长子进了书房，低声说：“要是可以，留他一条活路。”
　　这个他，自然是指叶二叔了。
　　叶将军大度的说：“只要二弟不再弄阴谋诡计，我自然前事不究。”
　　侯爷点头，取了前军的将印推到长子面前，说：“以后，你就任前军大将。”
　　叶将军兴奋的接的将印，大声说：“是！父亲，我一定会带好前军，为叶家冲锋陷阵。”
　　叶家军队分为三军，前军是主力，是先锋。中军是侯爷自领。后军是辅助，主管粮草军械。前军有上万精锐士卒。
　　侯爷点头说：“如此，你今天休息一天，见见家人，明天去营中就职。”
　　叶将军点头，他有四个月没见家人了。洛城离边关太远，他赶不回来。


第110章　叶母要找女婿了

　　叶将军回到荣珍堂，见着了李夫人很是高兴。夫妻两人感慨万千，多年心愿一朝得遂，都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李夫人问：“夫君，侯爷给了你什么职务？”
　　叶将军笑道：“前军大将，世子一般都这位子。权英跟在祖父身边，武英去后军当小司库。”
　　文英就不用说，他早就在干家族庶务管事了。叶将军当了世子，他也就干这个。要说变化，就是他说话更响亮了，族人更给他面子了。
　　李夫人满意的点头，这才是世子家应有的待遇。
　　“武英回来了吗？”叶将军问。
　　“在外院呢！”李夫人笑道。
　　“文英和雪英呢？”叶将军又问。
　　“文英现在白天晚上见不着人，不知跑哪去了。雪英去大厨房了，她又在寻思着弄什么菜。最近她玩疯掉了，天天往厨房跑。”李夫人抱怨道。
　　叶将军奇道：“雪儿天天去厨房？”
　　李夫人说：“是啊！她现在天天光琢磨着吃了。一会你劝劝她。”
　　叶将军笑道：“她能吃多少？让她吃，侯府还能少她一口吃的？”
　　李夫人叫道：“你是不知道，她一顿要吃几百两银子呢。什么贵她吃什么，什么难得她吃什么。”
　　叶将军汗了，一桌酒席也就一二十两银子，女儿吃什么要费那么多银子？他宴请重将，一桌上好的酒席也才二三百两。那还得十个大汉可劲吃才吃得完，通常都有大半菜是剩下的。
　　“咳，她吃的都什么啊？”叶将军好奇问。
　　李夫人随便讲了有无汤等几道菜。
　　叶将军大汗，这样弄法，一道菜都得几百两银子。
　　“雪儿弄得菜真的很好吃？”叶将军好奇的问。
　　李夫人点头说：“要说味道，那确实是叫好。我都没吃过比那更美味的菜。雪儿的每道菜都极尽巧思，做得美伦美焕，让人不忍下箸。味道更是极为鲜美，一尝难忘。”
　　李夫人姑娘时是关中四大世家的嫡小姐，关中物产丰富，世家饮食更是讲究。她都说好，那必是好的。
　　叶将军不由对女儿烧得菜极为向往。他兴致勃勃的说：“那一会让雪儿弄几个菜来，我要尝尝。”
　　李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夫君，我是要你劝阻她，不是要你去鼓励她烧菜。”
　　叶将军尴尬的笑了笑，说：“雪儿跟你最亲，最听你的话。你都劝不了，我有什么办法？”
　　李夫人郁闷的说：“现在有侯爷给她撑腰，她不听我的。”
　　叶将军摸着胡子说：“那我出面，估计也没用。你不是让她上族学吗？她不去了？”
　　李夫人有点小得意的说：“早不去了，族学的老师都没她厉害了，还上什么学啊？”
　　叶将军高兴的问：“真的？”
　　李夫人点头说：“嗯，琴棋书画四样，她现在都很厉害。李胜说她在洛城都无人能及了。女红上她比吴绣娘都强。”
　　烹饪就不必说了，都绝了。
　　叶将军点头说：“那她现在一门心思弄点好吃的，也情有可原。”
　　李夫人郁闷了，生气的说：“你就宠着她吧！你们都宠着她，就我一个人做坏人。”
　　叶将军陪笑道：“她还小，可不就知道吃吗？”
　　李夫人生气的说：“不小了，过了年都十一了，我都要准备给她找女婿了。”
　　叶将军不悦的说：“用得着这么早吗？”
　　李夫人冷笑道：“早吗？一点都不早，我都觉得太晚了。象她这样大的，好人家的公子少爷谁没订亲啊？”
　　叶将军汗了，这都是因着他远避到了雪城，这才害得文英和雪英至今没有订亲。权英和武英都是十岁以前就订了亲的。
　　“你以后在外边也留点心，看谁家还有合适的孩子。”李夫人嘱咐道。
　　叶将军连忙答应了。
　　这么好的女儿，是该好好给她挑个女婿了。
　　叶雪英此时正在厨房，好奇的观看祭灶仪式。赵妈弄了一大堆的麦芽糖，摆在灶神的神像前，燃上香，又摆上酒和小菜，然后带着一帮厨娘拜倒在地上。听着厨娘似唠叨又似威胁的祈祷，叶雪英只觉得好玩有趣。
　　在赵妈看来，灶神是一种可以用糖酒贿赂，也可以用不给糖酒来威胁的小神。
　　祈祷完了后，众厨娘快快乐乐的分了麦芽糖，准备带回家给自家的孩子们解馋。
　　这完全是大家集体参与，搞的一场哄人哄已的有趣的闹剧。这一定是孩子们最喜欢的闹剧。叶雪英在这做了鉴定。
　　叶雪英耸肩回到自己的锅边，准备做她自己的美食。
　　配料已调好了，李家秘制的酱料，叶家自制的上好的生抽、老酒和香醋，加上些姜葱，最关键的是一碗用几种山珍和海味费了一晚焖出来的高汤。
　　锅里油已烧滚了。赵妈等几个大厨等期待的看着小姐。叶雪英在烹饪上的巧思和巧手，彻底折服了她们。每当小姐来时，几个大厨是必定要来看的。
　　叶雪英从水桶里抓出一条备好的黄龙鱼。这是洛河的特产，以刺少，肉质鲜美出名。
　　叶雪英持着一柄锋利的小刀，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瞬间完成了去鳞剖鱼的整个过程。赵妈等人只觉眨眼间，那鱼就被剖好了，打上了花刀。
　　叶雪英用一片湿棉布包住了鱼头，拎着鱼头来到锅上，取了勺子，舀了热油由上往下淋鱼身。滚热的油淋下去，鱼肉发出嘶嘶的响声，很快翻卷起来。淋了几遍油，感觉好了。叶雪英将鱼摆到盘中，浇上配好的料，撒上葱花。在边上摆好几朵萝卜雕成的白莲花，绿菜叶做成的小浮萍。
　　嗯，糖醋活鱼就好了。是的，那鱼还是活的，鱼嘴还会不时动一动。
　　叶雪英端了菜，出了门就往荣珍堂飞奔。
　　赵妈征征的说：“那鱼好象还是活的。”
　　边上一个厨娘肯定的说：“是活的，鱼嘴还会动呢。”
　　另一个厨娘说：“这鱼的做法倒挺好玩，我们也试做一回？”
　　赵妈苦笑道：“我看不必了，这菜的关键应该是在快字上。你有小姐那等快手吗？等你剖完鱼，那鱼早死了。”
　　厨娘们想想，如果不能保证鱼还活着，这菜就没啥出奇了。而她们绝没有小姐那般快法。
　　众人叹了口气，各自去忙自己的活了。


第111章　糖醋活鱼

　　荣珍堂里，叶将军等人正等着雪英呢。
　　雪英飞身进来，将菜摆到父母面前，笑盈盈的说：“欢迎父亲回家，女儿特意做了道菜孝敬父亲。”
　　叶将军看着这鱼笑了，他正想尝尝女儿的手艺，这就有了。他笑眯眯：“雪儿辛苦了，快坐下一起吃。”
　　叶雪英笑着坐下。叶文英眼馋的望着那鱼。这些日子就他吃雪英的菜吃得最多，只要在家，他就去妹妹那蹭饭。李夫人还要摆架子，等女儿送来。
　　叶文英知道妹妹出手必是美味。
　　叶将军伸箸去挟鱼，忽然看见鱼嘴一张一合，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停箸再看，那鱼嘴确实在动，鱼眼都在转。
　　“雪儿，你这鱼没熟吧？”李夫人笑道。
　　“这是糖醋活鱼，鱼头是活的，你们吃鱼身。”叶雪英解释说。
　　大雪天的，洛河都结冰了，逮条活的黄龙鱼可不容易。
　　叶将军试着吃了一口鱼肚上的肉，果然是熟的，味道极鲜美。
　　他奇道：“怪哉！鱼肉熟了，这鱼怎么还活着。”
　　叶雪英笑着将菜的做法简单讲了一遍。
　　李夫人挟了一大块鱼肉，说：“就你鬼心思多，死的活的不都一样吃？”
　　叶雪英笑而不答。叶文英脱口说：“那娘你吃这边的煮熟的鱼块，这活鱼让我吃一口。”
　　李夫人瞪了他一眼，说：“这是你妹妹孝敬父亲的，一边去！”
　　叶文英沮丧的低头吃别的菜。
　　叶武英奇道：“这天气，哪找来活的黄龙鱼？”
　　叶雪英笑道：“我去洛河抓的。”
　　“洛河不是结冰了吗？”文英说。
　　“敲开冰抓啊！笨三哥！”叶雪英说。
　　“改明我派人也去抓条回来，妹妹给我也弄回糖醋活鱼。”叶文英眼巴巴看着那鱼说。
　　“好啊！”叶雪英随口应道。
　　她没明说，哪有那么容易抓到。黄龙鱼本就少而难抓，在整条河结冰的情况下，就更难抓。她是仗着有神识，能探明河中的黄龙鱼，又有飞剑能轻易刺破厚达一米的冰面，这才能抓到。
　　叶文英要抓到黄龙鱼，那真得靠运气。运气好了，说不定一次就能抓到，运气不好，抓到明年洛河解冻了也抓不到一条。
　　叶将军当然知道这天气要得条活的黄龙鱼不容易，女儿亲自去抓又亲手烧好了端来，他感觉真是从未吃过的美味。叶将军美滋滋的吃着鱼，酒刚喝一杯，心都要醉了。
　　“大哥呢？”叶雪英没看到权英，问道。
　　李夫人有点好笑的说：“他怂恿你去干那事，被你祖父抓去当差了，在跟那些亲兵一起吃大锅饭。”
　　叶将军也说：“该！他要做自己做，怂恿妹妹去，象什么话？”
　　叶雪英抿嘴偷乐。
　　文英和武英都不厚道的笑了。
　　文英琢磨着哪天去看大哥吃大锅饭的样子，好好取笑他一回。
　　武英心里暗自佩服，又有点嫉妒。他知道父母虽明着埋怨，心里实是很感激权英做下这种大事。通过妹妹一番进言，一举将二叔赶出侯府，定下世子之位，对自家来说，权英是立下了无可比拟的大功。
　　大哥通过此举，在父母心中奠定了不可动摇的位置。妹妹虽也立功不小，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父母顶多给多点嫁妆，帮她挑个好人家，这没什么。可大哥就不同了，以后大哥在家说话，父母都要认真听他的。
　　二叔已倒下了，该轮到自己和大哥争了。但大哥立下如此大功，自己拿什么和大哥争？
　　想到这，武英喝着喜庆的酒，心里满不是滋味。
　　叶雪英端起杯子，敬父亲的酒：“父亲！这杯我敬你，祝贺我们合家团圆，再不分离。”
　　“好！雪儿说得好！”叶将军高兴的干了杯。
　　文英和武英见状，也来敬父亲的酒。他们家过得喜庆热闹。
　　叶二叔家就有点愁云惨雾了。叶二叔定了去雪城的方案，侯爷发了话，初五之前必须要出发去雪城。虽是过年，全家人却食不知味，更没心思庆贺新年。
　　院里的下人都个个屏息，不敢露笑脸。几个小的庶子庶女吓得跟鹌鹑似的，躲在自己院子里不敢出来。生怕一不留神，成了山英和云英的出气筒。
　　说到这个，霞英就最郁闷了。最近云英盯上她了，天天逮着她骂。不管她做什么，做对做错都要挨骂。
　　叶二叔家风光时，霞英没得多少好处，一旦落魄，最早被人欺负的就是她们这些庶女。霞英自己在侯府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家里还得负责让云英出气，这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了。
　　她还不敢躲，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了一时，以后给云英逮到，还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二十六祭文圣、二十七祭武圣、二十八喝蜡八粥祭祖。
　　在叶老侯爷率领下，家族上百人，个个衣冠整齐，庄严肃穆的到祠堂。上了三牲，摆上瓜果点心，点上高香蜡烛。
　　叶老侯爷念了段长长的祷文，歌颂各位祖先的功德，命令子孙牢记，然后又是长长的训诫，要子孙认真习武读书，考取功名，做人要忠君爱国，孝顺父母，兄弟友爱，全力让叶家发展壮大等等。
　　叶雪英跪在下面，听得差点睡着了。据文英说，老侯爷每年念的祷文都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念完祷文，叶老侯爷带着所有族人开始磕头。
　　叶雪英跟在李夫人身后，头都晕了。这些天跪来跪去，到处磕头，要不是身体属性高，她觉得真是受不了。
　　她觉得古人最厉害的神功，一定是磕头神功。早也磕，晚也磕，见长辈要磕，见官要磕，要神要磕，见祖先牌位更要磕。
　　叶家牌位上百个，她都磕得晕头转向了。
　　李夫人见女儿蔫蔫的样子，有点心疼的扶着她的肩，让女儿靠自己身上休息一下。文英会意的站到前面，挡住别人的视线。
　　往年祭完祖，叶雪英都要小病一场。
　　今年，叶雪英的身体其实没事，就是精神不太好，实在是不习惯磕头。
　　率领族人祭完祖先，侯爷站在高台上，朗声正式宣布：“今日，乘着大家都在，我正式宣布，将由我的长子天华当武安侯世子。此事我已上奏折，向皇上请封。圣旨不日就会到达。今后，族里的事务，我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