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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极品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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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翕往鞋子后面塞了些棉花。
  楼骁下令,众人一同进了雨林。
  他们今天进了这个位置和上次桓翕上去的显然不是同一个地方。
  这地方到底有多大,完全看不出来。
  只让人觉得又深又广,无边无际。有种未知的恐惧。
  桓翕吸了吸鼻子,不太喜欢里面的气候,她一直跟在莫诚旁边。
  莫诚这人话也少,长相温和,完全不是楼骁那种冷淡,桓翕这次秉着不让自己的吃亏的想法,能赖着别人帮忙的就赖着别人。
  里面的路不太好走,桓翕干脆直接就扶着莫诚的手腕,分了点力气在别人身上。
  莫诚顿了一下,到底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他们有功夫在身,多了些重量完全不影响。
  却突然,走在前头的楼骁停了下来。
  转身回头,眯着眼睛看着桓翕。
  桓翕不高兴瞪了过去,“又怎么?”
  只听对方淡淡道:“过来。”
  桓翕心想你是谁啊凭什么听你的。
  她反而更紧些抓住了莫诚的手臂。
  莫诚怎么敢违逆主子,连忙使了点劲,将桓翕手弄下,自己退后两步。
  楼骁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伸出了一只手,又说了一声:“过来。”


第三十九章 
  桓翕渐渐觉察出一点; 或者是自己的来历和经历被楼骁所知; 他对她忌惮?不对,应该是怀疑不信任; 毕竟桓翕的事听起来太过玄乎,导致对方要把她把控在自己的视线之下; 所以当桓翕有远离他并且很其他人走得近的意向; 楼骁很快就打断了她。
  桓翕觉得这人可怕,不止平淡冷漠,似乎还有着非人的掌控欲。
  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这封建迷信的老男人; 不会还认为我是妖精吧?”
  不怪桓翕这么想,在此之前; 楼骁揭穿了她不是桓姐儿的事; 无疑说明这人很聪明; 且他见过桓翕堪堪几次。
  只是桓翕没想到楼骁会认为她是精怪。
  看吧,智商高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老封建作古人!桓翕在心里把人狠狠鄙视了一通。
  楼骁太有手段; 将桓翕的来历几乎全套了去; 所以桓翕会不忿; 以及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对对方的害怕。
  而在楼骁眼里,桓翕的来历太过特殊,特殊就意味着不稳定和充满危险; 这就让楼骁不可能以对待寻常人的方式对待她,把桓翕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是最好的做法。
  桓翕是不知道,要不是她身上还有楼骁想知道的东西; 怕是早就要没了命人去见阎王。
  桓翕在楼骁无形的气势中默默走到了他身旁。
  过了一会儿,桓翕说:“要去哪里,你准备穿过这里?对面是什么,有多远,你以前去过吗?”
  桓翕问了几个问题,楼骁只不紧不慢回了她一个“嗯”字。
  桓翕跟楼骁隔了两三步的距离,深一脚浅一脚,走一段时间后就累了,她旁边的男人却气都不喘一下,有点烦自己这不健康的弱鸡体质,又转念一想,自己做什么跟自己过不去,于是就过去挽住了楼骁的手,跟个拖油瓶似的放了大半力气在对方身上,瞬间脚步轻松了很多。
  心想着是反正是楼骁叫她过来的。
  楼骁却也真什么都没说,一路平平淡淡的,好像感觉不到自己手边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似的。
  桓翕偷偷看了一会儿又赶紧把脸转回来,心说这人性格讨厌但长得是真好,冷漠的美男子,普通人多看两眼都要陷进去。
  在雨林有赶路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桓翕真是撑着一口气,磨人。
  之前就预料到了一天时间怕是走不出这雨林,果真如此,到了傍晚,还在里面转悠,侍卫们看起来很有经验,很快找了块适宜的地方开始扎营。
  桓翕已经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她觉得全身都是潮意,**的,鞋子走了一天也是沾了很多水汽。桓翕讨厌这里面的各种蛇虫鼠蚁,但她表面上看起来还好,镇定,因为衣裳上都撒了驱虫粉,一般虫子也不会靠近。
  最磨人的还是气候,无处不在的湿闷感,让人产生负面情绪。
  桓翕心情不妙的时候话就不多,面无表情咬完了一块干巴巴的干粮,回头道:“在哪儿休息我累了。”
  莫诚和和其余的侍卫都没说话,片刻后,楼骁指了指:“这里。”
  “哦。”桓翕转身去了。
  莫诚:“大人,那是……”
  楼骁看了他一眼,莫诚识相飞快闭嘴了。
  露宿在这样的地方,没人会熟睡,侍卫们是分批值夜,桓翕在里面睡得迷糊,却又时而醒过来,睡得不甚熟。
  突然有一次迷糊睁了睁眼,就见身边坐着一个黑影,桓翕一下子一个激灵惊醒。
  身体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叫。
  对方看出了她的意图似的,是一道低沉的男声。
  “莫叫。”
  桓翕坐了起来,憋了半天,崩溃道:“楼骁,你怎么在这里!”
  相较于桓翕的不淡定,就算看不见楼骁的表情从她声音也能听出散漫。
  “桓翕,这是我的帐子。”
  桓翕:“……”你不早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敢说话。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芳心纵火犯 2瓶;嘉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章 
  桓翕40
  最后两个人各自坐在一处; 默默无言,略略休息了半日。
  天边既白; 水雾朦胧,一行人已经开始赶路。
  桓翕没说话,分心注意注意脚下路边,植物动物。
  桓翕记得她好像在里面走了三天; 才终于走出了这林子,看见清明朗朗阳光的那一刻; 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身体没多大问题; 就是疲惫过头; 加上精神蹦得太紧了导致的,休息一两个时辰,就缓了过来。
  屋子里没人她自己穿衣服起来了; 推门出去,开门外面就是一个走廊; 并不是像她以往住的那种四方宅子; 而是在一栋阁楼上。
  走廊上是红木雕花的围栏; 走廊的尽头就是往下的楼梯。
  桓翕提着裙角下去。
  刚踏出最后一步; 踩在实地上,就听见一声响,楼下房门打开; 楼骁大步出来。
  看见桓翕,男人淡淡瞥了一眼,说:“醒了; 跟我过来。”
  桓翕就默然跟了过去,人家的地盘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楼骁的的着装永远是华贵肃杀,把一个冷漠不近人情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难以接近,手段严明。
  桓翕脑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二层小楼,却原来这个小楼是隐在一座大宅院落后面的。
  不对,这不是大院落,这是个城楼,一座面积广大,四面连接,同样都是二层高的建筑,却是个看台,摆着一张张案桌。下面,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训练场。
  “这是什么地方?”
  楼骁带着她在二楼,正中间的主位置上坐下。
  “这里是迷雾森林的的另一边。”
  桓翕之前听说西南边境这片雨林特别神秘,从来没人穿越过去。显然,楼骁是知道的,他对这里的路十分熟悉,雨林里面的地形很复杂,但他们来的时候没有走错一次路。
  “楼大人,你不是说圣上命你查大皇子的事,莫非大皇子是在这里出事的?”
  楼骁挑眉,“这件事你无需知晓。”
  “那你做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楼骁轻嗤,“桓翕,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
  桓翕挺烦,无缘无故穿到桓姐儿身上这能怪她?她也不想好吗,这人怎么回事,凭什么就把她抓她?她就得一直这么胆战心惊的?等着人家哪一天心情不好就送她去死?
  “是,大人说什么是什么,是我多管闲事。”桓翕干巴巴道。
  楼骁突然就笑了下,“桓翕,你在心里骂我。”
  桓翕:“……”您有事吗您。
  “你知道为什么邺城每年都要从普通人里招人进迷雾森林么?”
  “不知。”
  “因为,迷雾森林里头和别人想的并不一样。”
  桓翕看着楼骁的眼睛,总觉得他话里有一种深意。
  桓翕没敢问怎么一个不一样法。
  但让她心里发毛的是,楼骁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事。
  楼骁像是知道桓翕想什么似的,盯了她一眼。
  桓翕头偏了偏,心咚咚跳了两下。
  “楼大人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楼骁没没做声,让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桓翕起来就听人说楼已经出门了。
  她对这里不熟悉,就跟着侍女走了走看了看。
  接下来一连两天,楼骁再没来找桓翕。
  桓翕想着桓家里的事,她突然失踪不知道娘怎么样了,还有三胞胎,哭没哭?怕不怕?想着想着就笑了,那三个崽子哭什么怕什么,说不准不知道多高兴呢。
  然后自己又不高兴了,她现在要是桓家,该坐着喝茶吃点心,看看书,跟李先生讨论讨论问题了。
  现在好了,自由没了,就连安全也没保证,怎么就成这样了?
  一个人郁闷了半天,桓翕也没个说话开导的人,人瞎琢磨了一个晚上,最后迷糊睡了过去。
  桓翕还以为要这样呆几天,没想到第二天,楼骁就把她带了出去。
  楼骁骑着战马,拎着桓翕坐在自己的马前。
  桓翕心里一惊,就脱口而出,“你干什么啊!”
  楼骁神色平淡,“坐好,别动。”
  他这还真是把桓翕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了。
  别的人或许看不明白,唯独莫诚,是唯一一个能猜出点主子心思的。
  但他不会表露出什么。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骑马。”
  “桓翕不会。”
  桓翕一愣,才反应过来楼骁说的是桓姐儿。
  “我会。”桓翕咬着牙,争一口气。
  楼骁手一收紧,马就飞快跑了起来,“你不会。”语气淡然却偏偏让人笃定。
  桓翕忍得直翻白眼,但她不能跟楼骁硬来。
  硬的不来只能来软的,桓翕闭了闭眼睛,软了点语调,“楼大人,请问一下,这是去哪里。”
  楼骁嗤道:“大皇子的案子,桓翕,既然上次你提了,便带你一起去如何。”


第四十一章 
  桓翕一下子警惕起来; 楼骁这话她听得不对劲,这位都护大人平素一向都有些高深冷冽; 平白无故说这话很难让人不想多。
  什么鬼的大皇子; 压根和她毫无半点干系,楼骁为什么要带她一起去?
  所以桓翕第一反应就拒绝; 拧着眉抗拒,“不,楼大人自去即可。”一边说一边顺手推了人一把。
  而楼骁却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淡淡瞥了她一眼; “由不得你”。
  桓翕闭了闭眼; 强行微笑,心说那你还问什么问,好玩吗。安慰自己好歹没被人横丢在马背上; 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一路干脆就不再说话。
  出了城,马跑得非常快,耳边听得呼呼带风; 路上尘土飞扬。桓翕被颠内脏都跟移位了似的; 难受得不行,哪还顾得上别的,死命抱掐着楼骁的腰; 咬牙想着能把人勒死最好了!不亏!
  不知道跑了多久,等终于停下来的时候; 桓翕几乎连滚带爬下了地; 脸色卡白; 面无表情,歪在一边静静地缓和。
  太难受了!
  自从被楼骁捉住后,一直就被带来带去,简直没人权。
  “过来。”楼骁朝桓翕示意,声音低沉。
  几个亲卫都立在一旁,不闻不见,职业素养非常好。
  “做什么来这里?”桓翕手撑着腰,呼呼喘了几口气,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荒山野岭发问。
  有点想发脾气,但又不太敢。
  “跟着我。”楼骁不答反而又说了一句,随后往前走去。
  桓翕认命跟上,脚下的路不怎么平整,野草肆意生长,紧跟在人后面多少走得也轻松点。
  “这里有个洞?”
  是山洞。
  桓翕眨了眨眼。
  因为她看见原本是个大山壁的模样上面想着许多草的地方,等楼骁上前伸手碰了碰,大概是按了一个开关,突然就开了一座门。
  有侍卫打着火走在前头。
  桓翕跟着楼骁,路越往前越开阔,到后面已经不是个山洞了,过了一条窄窄的小道,俨然成了一副宫殿的雏形。
  这真的是个地下宫殿!
  桓翕心里一颤一颤地惊叹。
  铺着大理石的路,墙壁光滑,挂着一盏盏的灯,把整个地方都照得堂亮。又开一门,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可厅内的情形却让桓翕有些瞠目。
  正中央大片大片的已经干涸的血迹,暗红的颜色,旁边散乱捧着刀剑等武器。
  这里俨然是一个打斗现场,或许还死过人。
  桓翕倏然转头看向楼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楼骁从喉咙间发出一声低笑,随即道:“大皇子便是死在这里的。”
  “……”
  半天,桓翕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根本不关她的事啊,她为什么要知道?!
  还有,这么隐秘的宫殿,楼骁为什么要带自己来?
  楼骁似知她所想,悠悠开口:“这位大皇子倒有几分手段,不过胃口太大,心太狠,终究叫看不过眼杀了去,可惜了。”他语气里分明尽是嘲讽,哪有什么可惜。
  桓翕脑子有些蒙,楼骁这是分明知道人是怎么死的,那还用得着查?还是说根本就和他自己有关系?
  她很不想和这些事扯上关系,而楼骁似乎不这么想,不然也不会特意带她过来,让这些事暴露在自己面前。桓翕想着脸上就有点不好看。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费劲问。
  楼骁轻描淡写道,“你知道这是哪儿么?”
  “不知道。”
  楼骁轻嗤,接着摇摇头,“不是问你这座宫殿,是说——”
  顿了下,“这个地方,位置。”他强调。
  桓翕没说话。
  楼骁仿佛也不指望从她嘴里能听到答案,而是自问自答,声音混着冷风似的飘渺:“……西南,曾经的西南王属地。”
  他说的是曾经。
  是的,现在可没有什么西南王,早没了。
  “所以呢。”桓翕声音是淡淡的。
  她也只是随口反问。
  “所以……”楼骁似乎觉得这话很有意思,竟低笑了起来,“所以你说这西南王的地界,这位大皇子缘何会来?可惜,来一趟竟丟了小命。”
  桓翕再次想问这关我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能走了吗。
  但事实是,他摄于这位大人的权势,加上有那么点胆小,所以不太敢得罪人。
  最后只能生生转了个话题:“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大人要不我们回去?”
  桓翕原料着楼骁多少要再吓自己一吓,不会那么快应答,哪只他这回竟什么都没说,真依了她这话,转头原路返回,打马回府了。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带她来看一看这案发之地。
  桓翕心心念念想着泰安县、桓家,都不怎么嫌弃那三胞胎崽崽了,应付几个孩子可比应付捉摸不透的楼大人强太多了,在这一天天的,可不是心惊胆战。
  桓翕决定和楼骁好好谈谈,回了府城,正好吃饭的时辰,她就留了对方一脚,正经说道:“楼大人可得空?要不今日就一同用晚膳?”
  这话一出,身上瞬时落下几道不可忽视的视线,然后桓翕发觉楼骁的两个属下用一种颇为微妙的视线看了看自己。
  桓翕一言难尽地张嘴想说两位大哥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但这话最终问不出口,真问出来了,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饭还没吃成就先憋了一口气,桓翕一手按了按额头叹气,不太看好自己主动邀楼骁的这个饭局,心想着这位大人怕是要拒绝,哎算了下次再找时间吧,还有自己看起来那么像不正经的女人么!
  其实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桓翕脑子里哗啦啦想了这么许多。
  谁知——
  “那便请吧。”楼骁眉梢微挑。
  桓翕略略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心道这位的性子可真捉摸不透。
  下意识的,她目光看过去,带着几许彬彬有礼的打量。
  楼骁在桓翕这里用晚膳,不用桓翕操心什么,理论上她本来就是个“客”,厨房自有下人好酒好菜整治过来,满满的一桌。
  若不是天气凉,桓翕倒是想在外头院子摆桌,不似眼下俩人吃饭一屋子下人围着伺候,来来去去,时而上菜时而倒酒,热闹的很。
  冷天黑的早,不用吩咐就有人早早掌了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昏黄的橘暖色,火烛在灯罩里噗呲闪动,灯影幢幢,看着倒一室的和暖温馨。
  然而对坐用饭的人并不是那种亲近之人那种亲密关系。
  桓翕肯定是不会喝那褐色酒坛里的白色烈酒,但让楼大人一个人自饮就不对味,所以她非常有礼貌地问下人有没有果酒,很快就有丫鬟给送进来了一壶桂花酿。
  桓翕以前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校,都不太讲食不言寝不语这个规矩,熟人在一起吃饭不说话才奇怪。
  这时候也没空想楼大人什么习惯,停箸自斟了一杯桂花酿,脑子转的飞快想着怎么开口,把这一团糟的事儿理清楚。
  “未知楼大人在边陲之地待了多久,我看周边太平百姓生活和乐,可见大人平素管理有方。”想来想去还是挑了一个稳妥好聊下去的问题。
  楼骁扫了她一眼,正经回答了,“五年。”
  “呵呵是么,楼大人真能干。”桓翕本想多吹捧两句,但看着对方一张二五八万的脸又说不下去了,于是也就讲了这么两句干巴巴的话。
  不知什么时候,伺候的丫鬟都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须臾不说话,就显得极为安静,针落可闻。
  桓翕觉得时机正好,错过这回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说上话,便开口道:“大人,我真的只是来邺城避灾的,坤州那边……泰安县之前出了些事,想必大人已经知道了。我桓家不过普通门户人家,何意会图谋大人什么事,然若大人真的十分放心不过,只管叫几个人去看着就是,桓家绝不敢有什么,如此,大人可放我离去?”
  桓翕斟酌来斟酌去,到头一气儿说了一番诚恳说辞,随后满心期待地看着楼骁。
  楼骁并未立刻说话,只过了须臾才不急不缓开口,:“你可知坤州眼下的情形。”
  “略知一二。”
  “那就怪了。”楼骁似笑非笑,抬手饮了一杯酒,神情散漫,“既然知道越州反了,坤州被越州占领并了去,可当只那方自然不太平。”一边说,这人边用手指节一下一下敲着桌子。
  干燥无甚感觉的敲打声像一下下困在桓翕心头起的,她干巴巴笑了一下,“据说那位秦大人是个不错的人,任越州知府时也十分清廉正直,想必定会保越坤两州之安全。”
  楼骁动作顿住了,似是不相信会听到这么蠢的话,用一种天下间怎有这般“愚蠢天真”的人的眼神看着桓翕。
  “一地乱,各地必争相乱起,局势不稳人心不齐,且看着,不出所料,不日各地都会有消息传来。朝廷不作为已久,当今昏聩。旧岁初,湖广两地水灾,死了近两万人,贪官污吏欺上瞒下,朝廷视而不见,那时就起了暴徒,后来勉强镇压下去,却不过是掩耳盗铃治标不治本。”
  楼骁态度淡然,声音冷冷。以一城大都护的身份说出此番话可以说是万分大逆不道了,叫有心人知道定要奏上安一个犯上之罪以杀之不可。
  而楼骁完全没当回事,轻描淡写地语气听得桓翕咋舌。
  不禁深深怀疑,楼骁这是要做什么?
  “……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只是我一家人皆在泰安县,是故怎么都是要回去的。再者,若真如大人料定的这般,接下来四处起乱,那在什么地方并没有差别了,如此,为了家中爹娘及幼子,我就更要回去了。”这话桓翕的确没乱说,她是真的有些担心桓家人。
  楼骁哼哧笑了一下,听不出语气,说:“你倒是孝顺。你想回泰安县,本大人自然会送你回去,但是不急。”
  说完不急两个字,楼骁像是霎时失去交谈**,将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搁下,然后一撩袍子起身,说了句:“劳桓夫人招待一顿,先走了,夫人自便。”话落抬脚向外走,转瞬身影消失在门外拐角。
  桓翕喃喃:“谢什么,左右是你自个儿家的饭菜,我连借花献佛都算不上呢。”
  *
  昨天却实是赶巧了,楼骁平时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不定是兴致一起才多说了两句。这位大都护是个极具掌控性人格的人,主意正,说出的话很少改变,他没松口放桓翕走,桓翕隐隐察觉就是再去提也没用,遂只得叹息一声就闭嘴了。
  人回不去,桓翕就写了封信,让人去请示楼骁能不能送,获得批准后,丫鬟信就被收走了并让桓翕不用担心。
  接下来,桓翕就只能陪着楼骁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假模假式破“大皇子被杀”案了。
  一时走不了,索性放稳了心态,桓翕不蠢,相反还十分聪明,看着楼骁每日好像并不急不忙,偶尔见两个外面来的下属,看看信件,其他时间好像并没什么事的样子。
  这不正常。
  绝对不正常。
  或者是觉得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己勉勉强强也能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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