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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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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上了堂屋,正巧张二娘急冲冲也往后门处来,看架势这是要上后院,海棠疑惑问道:“娘,大清早的,这是怎的了?”
张二娘哭丧着脸,尖声道:“杀千刀的哟!家里进贼喽!赶紧看看,咱家还缺啥东西了,鸡都叫人偷了啊!”
“啊?”海棠惊叫一声,吓出一身汗来。
张二娘顾不得她的反应,一把把她扒拉到一旁,又急匆匆朝着后院狂奔而去。
海棠慌了神,赶紧踩着她娘的步子跟了上来。
张二娘先去了仓房,四处检查观望,没有发现丢东西,心里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来。
慌忙中,她草草把几个屋子都查看了一遍,除了厨屋里少了一罐子盐巴外,旁的东西也没见少什么。
张二娘安心了许多,到了这一刻,这才开始心疼自己养了许久的一窝鸡子。
虽然这鸡生蛋不勤,但也是家里一笔不少的财富。
张二娘心疼的眼泪汪汪,一屁股坐在院门口,拍着大腿根子,吼着嗓子,开始骂贼,初始声音还小,片刻后,声音慢慢大了,怕是连大半个村子都听得到了。
海棠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怪今早上醒来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不就是鸡叫吗?今日却是安静的过分了,一声鸡叫都没有。
等等,如果只是自家鸡被偷了,那也该能听到别家的鸡叫的,为何连一声都没听到。
难道说,一村的鸡都被偷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海棠急匆匆往村里自己二叔家跑去。
隔壁柱子家没有喂鸡,她去看了没用。其他的人家,现在都还没有开门,叫起来不方便,还是去二叔家看看去,也免得惹到不必要的闲话。
很快海棠的猜想就得到了验证,片刻工夫不到,村里就响起了大大小小不一的哭喊声,妇人的骂街声。
这也难怪,这年头,一家人糊口都困难,全指望几日母鸡下蛋换些家用,给孩子们改善改善生活。这一下可好,这贼人是要了全村人的半条命啊。
海棠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张二娘这时候却不在家里了,海棠前前后后找了一圈,也没有见着人。
她心都揪起来了,张二娘怀着身子,这能跑哪里去啊,该不会是为了几只鸡,想不开吧?
越想越急,海棠急忙去了西屋,叫醒桩子,又慌忙跑出院子,打算叫隔壁的老李头帮她一起寻人。
隔壁院门大敞着,海棠人进了院子,还没问询,腿一软,便被院中场景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老李头家屋里屋外木门大开,院中狼藉一片,破旧的衣裳,陈年的毛皮已经王富贵送过来的几个大红木箱子,东倒西歪,像晒太阳一般全在这小院里摊开着,只是箱子都空了,丁点儿东西都没有留下。
海棠抬眼朝屋里张望,但见四面墙壁光秃秃,干干净净的,以往挂着的兽皮,肉干全都不见踪影
西屋门口,老李头倚墙靠着,半边脸青肿老高,额头上豁了一个大口子,淌过的鲜血已经干涸,全是血痂。他手脚被缚,眼睛也被布巾子蒙着,嘴上还塞着一块碎布。
张二娘正手忙脚乱帮他解身上的索套。
海棠吓得魂都要飞了,惊叫一声:“二爷爷”
压着胸口的狂跳,海棠取来剪刀,帮着她娘把老李头身上缠得结结实实的草绳划开。
张二娘手忙脚乱,一把扯下老李头嘴边碎布,着急叫道:“二爷啊,你咋成了这样?”
海棠又去帮着揪蒙眼的布条。
老李头木木的,哎哟哎呦的哼唧,眼睛红肿着还有些睁不开。
手脚得到松懈,他抬起左手捂着额头上的大裂口,这才颤抖着眼皮,睁开一条缝隙,挥舞起右手,沙哑着嗓子高喊道:“快,快报官,有贼!有贼!有贼啊!”
老李头似丢了魂,来来回回只会吼这一句话。
村里进了贼,这是肯定的。
可老李头这反应似乎不正常。
母女两个吓得一跳,都猜到一处,料到老李头是被吓傻了。
海棠端了一碗水过来,喂老李头喝了,老人家这才在母女俩的搀扶下,抖着腿站起来。
只是嘴里还止不住的嚷嚷:“有贼,快抓贼去有贼”
张二娘连问许多问题,他也只会说这几句话。
张二娘越发担忧,心里的惶恐都写在了脸上。
“海棠,赶紧叫你爷爷去,二爷成了这样,得送去看大夫。让你爷爷来赶驴车。”
张二娘急忙吩咐她。
海棠正有这个打算,点点头后飞奔出门寻人去。
男人们离开后的第一个早晨,清水村就是在这样鸡飞狗跳的情形下,开始了新的一天。
村里招了如此大祸,男人们不在,也不能失了分寸。
年轻些的妇人们,哭的哭,骂的骂,自发聚到远松家去说道情况。
更有甚者,几家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皆被被气得下不来床
经过一场雨水的侵袭,一村人好不容易撑了过去,以为苦尽甘来,好日子在后头,谁料到,天灾易躲,人祸难防。
第116章:烂摊子
远松家甚是热闹,十多个妇人聚在一起,堪比过大年,只是比起过年,这气氛着实萎靡了许多。
刘婶子拍着胸口喘气,痛声骂道:“老娘养的十来只芦花鸡,新鲜蛋都没舍得吃上一口呢,叫这些毛贼偷了,吃了也叫他烂嘴生疮,给他全家添棺材”
挨着的老孙头家的儿媳跟她走的近,连声附和道:“嫂子说的是咱山沟沟的日子本就难过,这些烂心眼子的,还来倒打一耙,不给咱留活路啊”
“可不啊”
“哎”
几个妇人垂头丧气,点头附和
石头家媳妇一直呆坐着没说话,这刻工夫突然抬头,恨声道:“我看这伙贼定是熟人外头生人怎会知谁家有狗,没瞧着那十几条狗都被毒死了吗?而且还是趁着咱村男人上了山才来偷的不是熟人,鬼都不信呐”
石头媳妇是个心思活泛的人物,平日为人处世便是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又跟各家都处的好,在村里妇人中也是个说得上话的。
经她这一分析,妇人们嚼出了几分味儿来,恍然过后皆面面相觑,很是震惊
“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贼怎会偷上自个村了?”一妇人小声道,似乎底气不足,说话声音低如蚊蝇。
“呵呵”石头媳妇冷笑一声,说道:“狗急了还跳墙呢,穷疯的连爹娘都有不认的,管咱偷点东西,这算个啥?”
“是啊是这个理”几个年轻妇人赞同道。
好好的小村里,如果藏着一个贼,这是何等惊骇之事。张二娘不寒而栗,恨声骂道:“这这这是谁家这般缺德丢了自个脸,连祖宗的脸也不要啦?”
“就是就是啊”
“叫我说,都敢偷上了,还管你祖宗神灵的,他是谁都不认了”
“咱往后,还咋过日子啊哎”
一时间激起千层浪,十几个妇人惊慌不已,吵吵嚷嚷喋喋不休。
妇人们毕竟见识有限,除了哭闹叫骂发泄一通,十多号人也没商量出个头绪来。
倒是各家清点了一遍损失,着实又让人吃惊了一回。
家家户户圈养的鸡子,不管大小,全被偷走了,多些的二十来只,少些的,也有大几只。
全村的狗也都被毒死在各家院里
除了柱子家丢的物品贵重些,其他人家丢盐的更多些。
小山村穷,现成银子没有,值钱些的,也只有盐巴和鸡子了
这伙贼人,确实是有备而来。
主事的男人们都不在家,村里的女人们面面相觑,除开丢失财物的心疼,大部分人都陷入到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一村人都没吃早饭,似乎也早就把这一茬忘了。等到日上三竿,众人发泄完了心里的苦闷,这才觉得饿的慌。
看看日头不早,虽然损失巨大,这日子还是得继续过下去,饭也要继续吃。
妇人们道了别,慢慢散了,张二娘也扶着腰,失魂落魄归家。
张二娘去村长家开会,海棠并没有随她去,家里家外都是一团糟,何况柱子家更惨,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她哪里能走的开去
自从张二娘出门后,海棠又开始忙着张罗一屋子的家务活。
眼下也好了,家里的鸡都没了,早日喂鸡的活计也省下了
院子里仅剩下两只不大的小猪崽在猪圈里饿的直哼哼。海棠剁了猪草,煮好后给他们喂了一大盆。她现在是无比庆幸,幸好这猪还没有养大,不然怕是早就到了贼人手里。
海棠收拾完自家之后,又去柱子家帮着理事儿。
老李头一大早就被海棠爷爷送去城里医馆救治,赶得还是他家自个的驴车,也幸好这驴子没有被偷走,要不然连出行都成了麻烦。
海棠猜想,必定是这贼人们嫌弃驱赶驴子费劲,不然哪里舍得放走这样一个行走的大银锭子呢?而驴子傻头傻脑,不知道叫唤,才没有像土狗那般倒霉,算是躲过了一劫。
院里的红木箱子个个都空了,海棠帮着把箱子靠墙放整齐。
这空箱子质量好,空间大,装被子褥子冬日的厚实衣裳再好不过,留着还能派上大用处。
至于屋子那翻得一团糟的杂乱家什也得一手一脚慢慢理顺了,海棠扶额,边收拾,边诅咒这一伙小贼
等到把屋子收拾齐整时,已经是半个多时辰后了,忙了一早上,她头上身上都出了许多热汗。
屋里总算有了点人样儿,归置齐整后,柱子和老李头的脏衣裳也翻出来一堆,应是这几日换下来,还来不及清洗的,看老李头那样子,今日定不能做什么体力活了。
海棠把衣裳暂时先丢进了木盆里,留着收拾完再作打算。
堂屋整理齐整,海棠又推开了西屋的门,里头是卧房,她本来是不方便过来收拾的,可如今都这样了,哪里还顾忌这许多。
床上很凌乱,到处都是散乱的衣裳,被罩和褥子也裹成一团,看样子是被人特意翻找过的。
屋里唯一的一个箱笼也被掀开,翻了个稀巴烂。
海棠随意瞅了瞅,都是些过时的东西,很老旧的双排梳,几盒褪色的胭脂盒,也不知是柱子去世的奶奶的,还是她娘的。还有一些书籍,海棠拿起看了看,大约都是些游记,农学类的,看着也破旧不堪,装订的线头有些都断了。
海棠小心仔细帮着把书和杂物摆放好。
拿开书册,突然一抹亮色跃入海棠眼睛。
她好奇捡起,原来是个香囊。
只是布面布满灰尘,显得几分陈旧,但色泽还是鲜亮的。
香囊很是精致,绣活也做得好。海棠凑近些仔细瞧,只见上头绣着一根藤蔓,开着细细小小的花儿,看不出是什么花,缠绕着一颗葱郁的大树。藤蔓上还歇着两只蝴蝶,落在花间。一黑一红,煞是好看。
针脚细密,清秀隽永,这这不是杜鹃的手法吗?
海棠睁大眼睛,仔细又瞅了几眼,确定没看走眼
这刻她突然记起,当日杜鹃脚腕子崴了之后,为了感谢相救之恩,她娘是送了两个香囊过来的,一个给她,另一个给柱子
想不到杜鹃绣给他的竟然是这样的绣面儿。
纤蔓缠树看来杜鹃对柱子的心思,是早就有了的。
海棠叹口气,小心将香囊擦拭干净,又放回原处去。
这样打探他的隐私,海棠心里有了些小小的负罪感,再不敢多动其它的东西,赶紧的收拾完了,关门出来。
辰时许,太阳已经爬上头顶,空气里也生了几分热气
小院里干干净净,风儿吹过,只带来了几声树叶子的沙沙声。
没有了鸡子们上上下下的打闹,抢食,这屋里就少了许多的味道。村子里的狗吠也没了,整个清水村都安静的没了声息。
海棠洗完衣服,刚刚晾晒好,张二娘就回了家。
家里桩子跟着他爷爷一起送老李头去了医馆,屋子里现在只剩下母女俩,到了这时候,这两个人都还挨着饿呢。
张二娘喊了海棠,两人进了后屋的厨屋,简单熬了些粥,随便对付一口。
张二娘庆幸说道:“幸好咱们熬出的盐巴都藏在了仓房里,这伙挨千刀的,连家里那么点盐罐子都不放过,这是要穷疯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海棠咽下口中饭食,轻声道:“娘,咱们是该听二爷爷的话去报官,这回偷的仅仅是东西,幸好没伤人,爹爹叔伯们都不在家,万一那伙人起了什么歹心,可怎么办?”
“是这话,娘跟你远松伯家的婶子说了,今日就给衙门的官爷们说道说道去的只是你春花婶子说这贼应该是咱的熟人,就算不是,也该是盯着咱们村不止一日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清楚咱们的底细”
听了张二娘的话,海棠顿住筷子,狐疑道:“娘,我可听说了,村里二癞子这回没上山随爹他们打猎呢。”
张二娘喝了一口粥,抹了抹嘴角的沫子,回道:“闺女,你这回可误会好人了,那二癞子虽然是个孬的,这种坑村里人的事,还是不会干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今早上我听他媳妇说了,她娘家兄弟受了雨,正盖房子,叫他去帮忙呢,这才没去打猎。何况他家不也遭贼了吗?要说他是贼人,哪有贼人偷自家东西的。”张二娘说完,端起饭碗,呼哧呼哧几下把碗里的面粥全喝光了。
张二娘一番话打消了海棠的一点点疑虑,她讷讷的伸筷子夹菜,心道也许这次真是她想多了。
可见人还是不要犯错误的好,不然哪怕有任何风吹草动,这头一个就遭人怀疑上,连她都能疑心二癞子,可想而知村里的那些大人了。
过了正午,去了镇上的几人终于回了家,老李头头上包着干净的布巾,躺在驴车上昏睡,精神头也没见起来半分。
张二娘叫了隔壁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帮着把人抬进他家门。
海棠爷爷摸了摸头上的汗珠子,接过海棠递过来的水碗,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个精光。
喝完,抹了把嘴角,这才长叹出一口气。感谢几个书友的爱心打赏!么么哒,再次感谢!!
第117章:老李头
张二娘赶紧说道:“爹,还没吃饭吧,屋里头给您留着咧”
老爷子忙摆摆手,道:“我跟桩子在外头吃过了,老李头昏睡到现在,倒还没进食,等他醒了你喂他几口饭吃。”
张二娘听他这一说,心里急了,连忙问道:“二爷咋样,咋还饭都吃不下了呢?大夫咋说的?”
老爷子又摆摆手,抽出旱烟袋点上,边吧嗒边嘟囔道:“应该出不了大事儿,就是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缓几日就该过来了。”
张二娘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老李头年纪大了,又当爹来又当娘,本就身体不算硬朗,现在又遭了这番打击,倒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可怜柱子,唯一的亲人要是都去了,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张二娘愁眉叹气,唏嘘一通,为柱子心疼的紧。
院子里冒起浓浓的旱烟叶子味儿,老爷子蹲在门口,吧嗒抽完一袋,很是满足,起身舒展筋骨,又把车辕上挂着的药包递给张二娘,嘱咐她一日三回熬药,切不可断了顿。
该交代的交代完,老爷子往院子张望一通,见没啥再值得记挂的,这才冲张二娘挥了挥手,出了柴门往自家去了。
张二娘不敢耽搁,赶紧按照老爷子吩咐的,去厨屋张罗。
到了下午未时,老李头终于清醒,喝过药,又吃了半碗熬得浓稠的玉米面粥,眉眼间总算有了几分神采。
吃完喝好,老李头靠坐在床头,愣神片刻,话未开口,眼泪就唰唰的往下掉。
张二娘吓得一哆嗦,差点把饭碗掉地上。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老李头,就算早些时候他儿子儿媳都去了,他也没有这般脆弱不堪过,如今却
老李头真的老了
流完了泪,老李头终于颤巍巍开口,出口的话又把张二娘吃了一大惊。“全完了,家里的药材,绸缎,银子,毛皮,都没了没了,都没了”老李头双眼无神,脸上的褶子比枯木还深了几分,“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留给柱子成亲用的”老李头哽咽道:“现在好了,全完了,都没了”
他神色灰败绝望,泪珠子渗出浑浊眼眶,流过瘦削凹陷的脸颊,侵晕到布满老人斑的褶皱里。
“可怜柱子从小没了爹娘,连这点东西都遭人眼红,往后他这日子还咋过啊”
老李头哀恸,声声泣血。
张二娘和海棠一旁候着,皆心疼万分。
海棠尤其心酸,之前在打扫整理小屋时,她就已猜到柱子家被打劫了个干净,只是心里多少还存了三分侥幸,总觉着值钱的应该都埋地底下了,就跟她家一样,哪里还有现人眼的呢?
可老李头这番话简直就是给了她当头一棒
比起自己的爷爷,海棠对老李头更亲近一些,平日里他是个乐呵呵的老人,比起村头那颗老柳树还顽强些,可就是这样的一位二爷爷,如今说倒也倒了,往后该怎么办?
海棠胡乱抹了一把泪珠子,捏着老李头枯瘦大手,轻声安慰道:“爷爷不怕,东西丢了,还能再挣回来,您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了。”
老李头木讷着看向泥墙外的窗户,没有回话。
海棠还有些不死心,又道:“爷爷,昨晚可看清那些贼人了?咱们报官,说不得还能抓了他们”
海棠没抱多大希望,却还是忍不住要问问。
在她看来,如果这贼人真被看清楚了,那么今日的老李头,就不可能还有机会开口说话。
果然老李头又木然摇摇头,嘶声道:“半夜我听到动静醒来,还没起身就被捂得严实了,那些贼狠啊,把这家翻得干干净净,没剩一点东西,不给咱爷孙一点活路”
从老李头家出来,张二娘有些恍惚,脚步踉跄,海棠吓得一把扶了她,提醒吊胆往隔壁家里去。
“财物丢了,还可以再赚,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说,更何况,柱子哥是个有能耐的,就算丢的再多,也能一笔一笔都挣回来。二爷爷这是急火攻心,急昏头了。”海棠小心开导张二娘,生怕她跟着急出什么病来。
进了自家院子,张二娘推说自个累了,想进屋躺会儿。
她轻轻挣开闺女的手,独自一步步往东屋跺去,脚底下凹凸不平,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有道理,可海棠还小,哪里能够体味到当事人的心情?
张二娘叹口气,只觉得胸口憋的慌
老李头年纪大了,再无力为柱子奔波,如今最让他头疼的亲事还没有着落,连聘礼都没了,多年的家底也空了,以后柱子靠什么娶妻?
无父无母,还带着一个拖累的老人家,况且他家还是外地来的,如今家底又空空如也,想要娶妻,是难了!
张二娘混混沌沌的想着,又浑浑噩噩的躺了下去,心里的憋屈也一股脑儿冒了出来。
老李头一瞬间老了十岁,几天工夫头发白了大半。
海棠不间断的给他熬药,每日都扶着他过来吃饭。
老李头很听话,让吃饭就过来吃,让喝药也喝药,就是话少了许多,跟张二娘也只是笑笑,没有多的话语。
海棠忍不住想告诉老李头,清水村里就有一个现成的金山,丢了这么点东西,有什么好可惜的,只要能把这盐巴熬出来,别说是那么点银子,就是黄羊镇的几条街,都能买下来。
当然,这样的话,她也就是自个想想,断然不敢真开口。她不是十几岁好大喜功的小孩子,这盐矿的消息,要是闹的人尽皆知,说不得又要招来贼人
忍着心里的焦虑,她只盼望着外出的男人们快些回家,村里这些祸事,只有依靠一场大的丰收才能揭过,只有有了希望,才能驱散这满村的颓废之气。
转眼三天过去了,杜鹃来过一趟她家,听了老李头的遭遇之后也是心疼万分,却也不好做些什么,只跟着干着急。
杜鹃的爷爷已经给官府报案了,这几天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官衙,但据说没有任何进展。
镇里的饭馆,市场里也没有见着大批量卖鸡的,似乎那群盗贼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唯一听见声响的老李头,又是这副样子,官差叫了他过去问话,他一概不知,如此反复好几次,这案子似乎就这么悬着了,跟上回大河被打案一样,陷足淤泥,没有半分进展
日子无论如何差,也是要过的,老李头总算能够自己做饭吃,只是哆嗦的手比以往厉害了许多,脚步也走动的慢了许多。
到了第八天的夜里,天刚黑下来,大青山处就传来鼎沸的人声,火把像长龙一样一溜儿排开,照出老远。
“是打猎的当家人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一下整个村子都闹开了锅。
桩子洗完澡,刚脱了裤子,正要睡觉,听了声响,眼睛都亮了,一咕噜爬起来,光着屁股就跑外头去了。
这当口,张二娘正坐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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