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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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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娘急的跳脚,这可不比以前,还能容海棠胡闹,还拖延片刻,等村里人上门来抓人,她就是想护都护不住。
张二娘的一番话,让海棠也冷静了些许。
村里人对神灵的敬畏,对王仙姑的信服,虔诚的可怕,她亲眼目睹,也觉着可怖。
如果农人真被这妖婆蛊惑,真把她当成了妖怪,别说抓她问罪,便是烧她祭天都是可能的。
想到这一群淳朴的村民被那妖人玩弄于股掌中,而她这唯一清醒的反而还要成为那狗屁仙姑胡言乱语的牺牲品,海棠猛然感觉一阵后怕,额头的冷汗便一颗一颗冒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天灾不易避,人祸却比天灾还来的狠
跑!先跑了再说!
想通透之后,海棠也不多废话了,猛然间扑到张二娘怀里,抱紧了她,深吸一口气后,这才又抽身开,矮身抱住一旁早吓得嗷嗷直哭的小阿福,亲了又亲。
“儿啊,你快些跑吧,别磨蹭了”张二娘红了眼睛,在她身后哽咽着说道。
桩子不知什么时候提了个小包袱过来,塞进海棠怀里,把她推出后门:“姐姐,快,你快走,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我去接你”
接了包袱,海棠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不再浪费一分时间,迈开腿脚,头也不回朝着东头狂奔而去
娘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娘今日能逃过一节,明日逮着机会,定要让你这妖婆子生不如死!
抹了抹额头眼角的汗水,海棠一路狂奔,再不管什么形象,充分发挥出自己女汉子的优势来。
心里一通咒骂,但依旧盖不住伤心难过,她李海棠虽然自私,虽然一心只为自己,但这几年来,带着村里人一起抓过虾子,一起卖过干果,哪次不是自己赚一笔,还让村里人也跟着讨到好去?
如今,为何这素未谋面的王仙姑一上场,这全村人便成了那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把她李海棠的点滴恩惠全忘记干净了不说,还要把她当妖怪抓去呢?
那老妖婆这点确实没说错,她是个异类,确实是个妖怪!
不是妖怪,如何懂得这么多,如何带着大家一起赚银子?
可如果真是妖怪,那她也是那好妖啊
越想越委屈,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点点滴滴不停的往下掉。
出门之前,张二娘和桩子那腥红的双眼,到现在都刻在她脑子里,不能忘却。
他们的担忧难过,心酸委屈必然不比她少
想到家人,海棠这心里稍微松快了些。合着眼泪,她咽下一口唾沫,嘴里咸中带着涩,却也比不过心里的苦涩。
荒野里一片空旷,热风迎面而来,汗珠子滴滴答答掉落地面,海棠仿佛能听到它们被蒸烤发出的“滋滋”声。
四野一个人都没有,一路狂奔,海棠舍不得喘气,不敢回头,生怕回过头去,就见着她日夜熟悉的村人拿着锄头钉耙来追赶自己。
一气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海棠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如同有一团大火在熊熊燃烧。
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她怕再多拖延一秒,这火便能把她给烧化了,她这才不得不停住脚,弯下腰去大口大口吸气。
空气是灼热的,吸进去之后,这种灼热更盛,趁着这喘息的工夫,海棠捋了捋耳边散乱开的头发,鼓起勇气,她终于往身后看了一眼。
视线所及之处,空空荡荡,天地间,仿似只剩下她一人
莫名有些庆幸,莫名又有些悲凉,难道兜兜转转,来这异世走一遭,注定还是要孤身一人吗?
悲从中起,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万里之遥的海域,空空荡荡,天地间,除了这渺小如沙蚁的一叶小船,便是茫茫然一片滔天碧波,一望无际
桅杆上的帆布猎猎作响,甲板上,船舷边,张大亮放下胸口的远望镜,眉头深皱,若有所思。
风大,吹得人站不稳脚跟,张大亮紧握着扶手,指骨发白,节节隆起。
柱子迎风艰难上前,随着他视线远眺。
“今日这风好像不对劲儿”柱子大声喊道。
海风呜咽,人声仿佛被吞走了一半。
张大亮使劲点点头,朝着天际处张望一番后,难得正经了神色,忧心忡忡道:“兄弟,这风诡异,风帆卸下来稳当些,去叫些兄弟过来”
张大亮直觉敏锐,凭着他的经验,躲过的大小海难无数,全船人也都以他为马首。
这几年走南闯北,柱子也老成稳重许多,早不是当日那个登船后连南北都分不清楚的愣头青。
柱子信任他,当下也不多问,点点头,说了声“好!”便转身疾步朝着船舱走去
现在已经临近西河城海域,还等上半日光景,便要靠岸。归家心切,他虽然激动万分,却也不敢马虎大意,尤其是在这关口时候。
不一会儿,甲板上呼啦啦冒出来十来个光身黑背的汉子。
桅杆上的绳索捆绑牢固,汉子们有条不紊的分成两拨,弯身解绑。
海风咆哮,海面上旋涡一丛连着一丛,好似幽暗之处蛰伏了未知巨物
一个大浪翻来,无数浪花拍打上船舷,船体突然倾斜。
“啊”一声大叫,汉子们滋溜一声,朝一边滑去,有些大意没抓稳的,被甩进了海里。
第189章:艰难
“快,快,丢绳子救人”
“快,快,快卸帆,转舵,转舵”张大亮厉声大喝,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慌乱间,他转头习惯性的朝身后船舱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就变了
海水倒灌,往仓里激流而去!
“快,柱子,铁头,大石,仓里进水进水了!”张大亮吼得更大声,夹杂着海风的阵阵呜咽之声,催得人心更加慌乱。
柱子艰难起身,还没来得急迈开步子,又是一阵大浪涌来,兜头盖脸,把他浇成落汤鸡。
海风更大了
海浪随着海风狂卷而起,波浪滔天,把这一叶小船,如玩物一般,卷起抛下,抛下又卷起,好似一个顽童,嬉弄大水里的蚂蚁一般
风帆终于被解下,但似乎没起到丝毫作用,船上的人随着海波颠簸,一会儿被高高抛起,一会儿又被甩出去。
“噗咚”,“噗咚”短短一瞬间,好几人都落了海。
柱子目眦欲裂,朝着海里嘶吼:“张大哥,铁头”
耳朵边呜咽的海风,如同索命的女鬼,惊得人冷意阵阵,在这惊涛骇浪中,天与地再无半分区别,到处都是海水,耳朵边,眼睛里,后背下,无一处不是,无一处不冷,好似这海水无边无尽,湮没了一切
难道今日注定要栽在这里了吗?
慌乱间,漫天的海水里,陡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突然间一切定格,风息,浪止
人影越来越清晰可见,柳叶细眉,弯弯的杏眼,琼鼻红唇,那是那是自己思念了许久的姑娘柱子诧异的睁大眼,喃喃自语:“海棠,海棠,等我,等我娶”
一个滔天巨浪打来,湮没了一切,海天彻底融为一体,天地间,再无船舶的影子。
擦干净眼泪,海棠四处张望一番,这里离姥姥的张家庄已经很远了,如果转头再跑回去,还不知道会不会遇见村里人,但如果不去张家庄,继续盲目向前走,去哪里,哪里又是安全之地,她一无所知。
心下一片茫然,此时此刻,她才觉得,原来自己自以为是的强大,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扛不住小小一个王仙姑信口开河的祭祀
再次擦擦额头的汗珠,海棠麻木的朝前走去。
算了,不管了,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真要被天收,那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当她双腿渐渐麻木,人也快要恍惚之时,眼前终于现出了一个村落的影子。
天空中太阳已经西斜,应该已过酉时了,一路行来,海棠口枯舌燥。
望着视野中的那小山村,海棠止住了前行的脚步,习惯性的把手往腰包里掏去。
掏了半天,里头空无一物,海棠这才后知后觉记起,自己是逃出来的,身无长物,可不是在镇上闲逛,有那闲钱买吃喝之物。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海棠苦笑一声,再次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子,鼓起勇气,朝村落里走去。
脚下泥地干涸,与清水村并无二致,目光所及依旧荒芜一片,四周死气沉沉。离村落越近,海棠心里的疑惑越甚。
这都过酉时了,为何村里不见炊烟,也听不到半声狗吠,难不成这是个荒村?
海棠怕狗,虽然听不到狗叫,她还是折了根老树枯枝,有了这打狗棍做依仗,胆大了几分。
俗话说,叫人的狗不咬,咬人的狗不叫,山村野地,万一被不知何处冒出的野狗咬一口,
她就亏大了,这年代还没有狂犬疫苗,死了也白死。
渐渐靠近村子,渐渐便听到了些声响,海棠心下大慰,只要不是真正的荒村,只要有些人烟,朝人说上几句好话,总能讨要些热乎饭食。
她加快脚步,往村口行去,终于走的越发近了些,那在耳边萦绕许久的奇怪声音便越发清晰起来,初使还有些模糊,此刻待完全听清楚后,海棠越是惊讶万分,居然是一个妇人在哭泣,声声泣血,很是可怜
海棠疑惑,躲在一颗水桶粗的大树后偷偷张望。
只见不远处,竖起一座新坟,坟前跪着一个全身白衣的妇人,看身形,年纪应与她娘不相上下。
这妇人似哭的快断气了,趴在坟堆前起不来身。
土堆旁挂着白色的招魂幡,坟前香纸烧了一些,还有些未燃尽的飘飘扬扬,洒落的四处都是,风一起,魂幡飘动,纸钱飞舞,如若不是白天,这场景便跟那鬼片里演的没有二样了。
那女人还在哀恸,身子不停抖动,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
海棠怯怯的上前,挨着那妇人近了些,轻声喊道:“大娘,大娘”
妇人没有理会她,依旧恸哭,好似没有听到海棠的叫唤声。
她不死心,继续喊道:“大娘”
终于,妇人似乎被喊动了,慢慢从坟堆处抬起了头,“呜呜呜我的英儿”
虽然是抬起了头,但妇人嘴里还是含糊的呜咽着,并没有因为海棠是生人而停顿。
海棠心里咯噔一下,面前的是怎样一张脸
脸色惨白,眼圈深陷,眼睛周围乌黑一片。
她脸颊瘦削,嘴唇干裂,一点腥红血迹沾染其上,尤其扎眼。
整张脸看过去,最显眼的反而是额头处鼓起的大包,颜色青紫,似乎随时有溃破可能
这样一副样子,凄苦的可怜,便是比那坟里出来的女鬼也没好上半分。
“大娘,为何如此伤心,这地下的是何人?”海棠压抑着心里的害怕,小心问道。
女人反应有些迟钝,听了她的话,过了半天,突然眼睛一闭,豆大的泪珠子便滴落下来,捶着坟堆“啪啪”作响,边捶边哭喊道:“英儿啊,你好狠啦,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你也不能丢下娘一个啊,你走了,娘还怎么活啊呜呜呜呜”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海棠也跟着难过起来。
世道艰难,也许在这乱世,死了比活着还好受些吧。
流了一场泪,又发泄了一通,那女人突然抽动了几下,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大娘,大娘。”海棠见人没了动静,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她赶紧摇晃了她几下,那妇人身子却随着海棠的摇晃晃动不已。
海棠一惊,哆哆嗦嗦伸了手指头,往她鼻尖下探去。
手尖上传来细细微微的一丝儿热气。
还好,没死,还有气儿!
海棠松了口气,当下也不管什么了,把这妇人往肩膀上一扛,摇摇晃晃的往村里走去。
第190章:混乱
清水村里乱成了一锅粥。
厨屋里,张二娘抱着阿福,一脸恨恨的盯着对面的秋婶,癞子媳妇等人。
秋婶子尖声嚷道:“快把你家丫头交出来,仙姑还等着拿她祭天,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桩子突然从门口冲过来,把她撞得一个趔趄,“叫你欺负我姐姐,你这老寡妇怎么不被祭天,你这克夫的都没死,为什么要拉我姐姐去死?”
“哎呀,小兔崽子,牙尖嘴利,敢骂我”秋婶子扶着桌子站稳,翻手一把抓住桩子的头发,抬起腕子就要来给他一耳光。
只是这甩出去的手腕子没落到实处,被人擒住了,那人似乎是个铁手,秋婶子被捏的生疼。
是谁敢拦住她?
秋婶子疑惑抬头,眼前,张二娘那张脸好似被放大不少,她眼睛里喷出的火,能把自个儿给烧了。
秋婶子有些后怕,气焰顿时矮了几分。
“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儿,你是当我死了不成?”张二娘恨恨说道,手上力道更大了几分。
“哎呦,哎呦,谁叫你养了个妖物在家里,害得我们险些被旱死!要不是被仙姑点破,这一村人都蒙在鼓里呢,现在托了仙姑的福,让这妖物现原形,你还护着她做什么?难道你要把一村人都害死吗,你安的是什么心?”
张二娘气的要疯了,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自己那乖巧贴心的闺女,在这不知好歹的婆子嘴里,倒成了害人妖怪了?
张二娘哆嗦着嘴,要争辩几句,却说不出来,胸口纠结多时的一股闷气直往头顶冲去。
秋婶子的嘴巴还在张合不停,她一句都听不清了,血往上直涌,冲得她眼前腥红一片,咆哮着似要找个出口!
张二娘再也顾不得什么,胸口的恶气不出去,她就要被憋死了。
她大叫一声,猛然抓了这秋婶子的发髻,低头朝着她手腕子处下死力咬去。
“啊,啊”
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痛的秋婶子尖声大叫,“啊癞子家的,你还死杵着干啥,快把这疯女人拉开,拉开啊”秋婶子气急败坏冲着癞子媳妇大吼道。
李癞子媳妇从进门之后,这眼睛在厨屋里上下里外的扫射,就没有歇过。
啧啧啧,这墙上挂着的蒜头,别说吃几个月,便是吃一年都够了。
屋檐下的腊肉,比她家一年的都要多。
还有这置在案板旁边的坛子,他刚刚揭开盖子看过了,里头居然泡着豆角,萝卜,还有些怪模怪样的东西,虽然不知这坛子里的东西是如何做的,但这爽辣的味儿,闻着就好闻。
如今家家户户菜园子里毛都不见一根,她家哪里得的这些东西?
眼光一扫,碗柜里的瓷盘陶碗又刺激的她眼睛通红,这几十年来,也就在城里的员外富户家里打短工时,她才见过这样精细的,想不到她家居然也有,这这这这钱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妖怪帮忙变的?
碗柜下的还有几个陶罐,她刚刚也趁着人不注意,偷偷开了一个看了,居然是一坛子咸菜。
可怜她家连咸菜都没得吃了,她家居然还有好几坛子。
尤其是她家那饭桌,里头居然还有一碗蛋羹。
这都什么年头了,她家还吃得起蛋羹,还吃得起肉,说她家没妖怪,鬼都不信呐!
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同样都是一个村子的,凭什么她家就吃香喝辣,自家都要揭不开锅?
她突然记起几年前,她家男人还在时,就说过,这张二娘家是有古怪的。
到了现在,她终于彻底想明白了,她家如果没古怪,没这妖物帮忙,都是泥腿子,一个村的,凭什么她家就能过的红火起来?
似悟出了真理,李癞子媳妇兴奋的手舞足蹈,正要跟秋婶子显摆显摆自己这活泛脑子,猛不丁便被秋婶子那声尖叫给吓了一跳。
她赶紧转头,这一看不打紧,她不过是看了几眼屋子里的东西,这头这两人还打上了。
这可怎么办?该帮谁的?
“啊癞子家的,你还死杵着干啥,快把这疯女人拉开,拉开啊”
秋婶子的这一句尖利喊声彻底让她拧明白过来了!
她这是要来抓小妖怪的,要抓小妖怪,妖怪娘能同意?可不就打起来了
李癞子媳妇总算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扭着肥硕的身子过来帮忙。
李癞子媳妇可不比一般人,自从她男人去蹲牢房之后,她家这十来亩地可都是她一个人耕种的,这浑身蛮牛般的力气,别说跟一个女人比,便是跟清水村的男人,那也是不相上下!想当年,她也是把她男人打的上蹿下跳过的。
李癞子媳妇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一上来,抓了张二娘的手臂便往一边拖去。
张二娘吃了痛,却还不松开秋婶子的头发,她被李癞子媳妇拉的一个趔趄,后退了老大几步,秋婶子也跟着被扯了过来,头皮上的头发被薅了一大把。
秋婶子再次尖叫起来。
桩子红了眼睛,知道再打下去,娘就要吃亏了,红肿着眼睛,他流着眼泪,转身冲出去找奶奶和婶子帮忙去。
小阿福在一旁吓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要抽过去了,他也顾不得了。
脚底如同生风,他刚推开篱笆门,就见着亲奶奶踩着小碎步,带着一群女人急匆匆往家这边来。
桩子鼻子一酸,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
“奶奶,她们在后面打我娘呢奶奶”桩子大声哭喊,扑跪到老太太跟前,如同找到救星般,抓得她的衣袖死紧。
桩子的这副模样可把老太太给吓坏了。
老太太脸色大变,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转头赶紧吩咐二儿媳:“快,快去拦着啊,可别出了什么茬子哟”
“哎呀,这怎的还打起来了快快,快去看看。”身后十来个妇人议论纷纷,石头媳妇,远松媳妇和春杏面面相觑,提起裙角往屋子里冲去
等到人进去了,老太太才心疼的把大孙子抱在怀里,抚着桩子的头嚎叫道:“哎呦,我老婆子是造了什么孽哟,都欺负上我家来了哇”
第191章:争长短
厨屋里头发掉落了一地,秋婶子嚎得光剩下出气了。
张二娘脸色铁青,被李癞子媳妇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她手里依旧拽着秋婶子的头发,死不放手。
厨屋门口,阿福摔倒在地上,哭得团成了个小虾米,因为惊吓,裤子都尿湿了。
春杏进来,见了这揪心一幕,火气腾就上来了,恨不得上去给那两个欺负她妯娌的蠢妇一人一个耳刮子。
然而石头媳妇和远松媳妇还是抢先了一步,大叫着跑过去,把拉扯的三个人分开。
小阿福哼唧抽噎着,比那被遗弃的奶猫还可怜,春杏心都跟着抽痛了几下,赶紧弯身抱起孩子,搂在怀里轻声拍背安抚
一群妇人陆续来了,有人开始掰扯张二娘的手掌,钳在她手臂上的铁掌也被拿开。
压力骤减,张二娘也顺势松开了早已麻木不堪的手心。
手背上早被那女人抓了无数长短不一的划痕,不停往外冒着血珠子,火辣辣的生疼,张二娘顾不得这么多,得了自由身之后,这才一把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把阿福抱在了自己怀里。
“几个弟妹啊,这是咋的啦,打成这样,有话不会好好说啊”远松媳妇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欲哭无泪。
“嫂子,你说说,这秋婆子说的是什么话,如果不是癞子家的今日帮她忙,我定要撕烂她的那张臭嘴!”
张二娘虽然闲了手脚,说出的话却带着深深寒意。
“村长媳妇,村长媳妇,你可得为我做主啊,”秋婶子顶着一头乱发,跪行了几步,嚎啕大哭:
“她家那闺女不是妖怪是什么,我得了王仙姑的令,来抓她上祭台,有什么错啊?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这头发被她扯的,都要成尼姑子了”她拍着大腿嚎了一通,突然转过头来,冲着张二娘尖声道:“张二娘,告诉你,这事我跟你没完”
“你不早就是尼姑子吗?一个丑兮兮的寡妇带着两个拖油瓶,还指望着第二春?”张二娘冷眼看着她撒泼,嘴里吐出了几句恶毒话来。
前三十年,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任何恶毒话,但这不代表她不会说,如今遇到这么一个泼妇,如果在她面前认怂,以后一辈子都会被她压着抬不起头。
张二娘深谙这山沟沟里生存的理儿,因此这会儿逮着机会,往死里戳她心窝子。
你不让我好过,我便让你活都不活,让你瞅见了我要绕路三丈去!
秋婶子被顶得憋红了脸,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起手指头指着张二娘,哆哆嗦嗦道:“你你你这恶毒女人”
清水村里,张二娘夫唱妇随,家底又殷实,人缘也好,也没听说她亏待公婆什么的,秋婶子搜肠刮肚一番,竟然是再拿捏不到她的短处来说道。
这嘴仗便打不下去了,她只好干巴巴吐出几个无关紧要的词后,又垂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嚎得更加用力了。
她此刻有些后悔,大中午的,不该听人在耳边灌风的,虽说这王仙姑是有几分能耐,讨了她的欢心,是能得她几句吉利话儿,可今日一过,王仙姑便会拍拍屁股走人,她可是要在这村里过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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