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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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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妥?去去去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怕个屁!”柳行武弯臂支头,合眼假寐,不耐烦赶人。

    “这”小六子抬眼偷瞥,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说啥笑话。

    视线朝桌案前扫去,只见柳行武仰面朝天,下巴处青茬胡须一片

    这片刻工夫,鼾声已起。

    小六子生了几分心疼,想他一夜未睡,此刻也不便多扰,遂悄悄退了出去,帮他掩好屋门。

    转眼两天已过,海棠和柱子在东大街街尾,找了一处偏巷隐蔽院落落脚。

    这一处院子不大,房屋也只有三间,虽外观不美,好在一应家当齐全。

    就是这般简陋住所,一个月也要二两半银子。

    落脚之后,柱子带着她又看过大夫,海棠额头处磕伤不深,却大,幸好救治及时,买回药膏后,这几日天天上药,现在已好转许多,用不了几天,便能好彻底,但要那疤痕消退,少说也得一两个月了。

    未免吓人,海棠拿刘海遮挡,远看,不仔细些,也看不出来。

    柱子心疼她,日日只要她在家休息养伤,做些家务事,他则每日早出晚归,四处打探寻人。只可惜两日过去,张二娘与老李头连半丝音讯都没有。

    时候拖得越长,海棠心里焦虑越甚。

    她甚至有些微微后悔,不该这么冒冒失失就从后卫司跑了,至少那一处是官方所在,有柳行武镇着,如论如何也好过她们势单力薄,孤零零似大海捞针般寻人。

    可转头想到柳行武那般下流德行,她又觉得自己这般做没错儿。

    如今得了柱子全心全意照看,海棠虽还是担忧爹娘之事,也比她孤单单一个人担着好受多了。

    这天晚上,海棠如一个寻常小妇人般,炖好骨头汤,坐在油灯下做些针线,等待柱子归家吃饭。

    针线做完,海棠已经往窗户外查看不知多少次了。

    门外黑黝黝一片,依旧听不到叩门声响。

    海棠来回跺步,心里的不安,慢慢溢上来。

    这些日子,世道越发混乱,物价涨的都快活不起了,柱子虽然有几下拳脚工夫,可这般晚归,还是头一次。海棠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不知多少圈,心里患得患失煎熬万分。

    梆子声响过一遍之后,总算听到门口有了动静,海棠急忙上前,迎人进屋。

    堂屋里油灯昏暗,柱子一身风尘,混着满身酒味儿,直往人鼻中钻去。

    海棠嫌弃的捂住口鼻,蹙眉问道:“今日还喝酒了?怎会这般晚回来?”

 第267章:日常

    柱子驼红脸庞,呲着白牙冲着她傻乐。

    海棠嗔道:“喝了多少?喝傻了?”

    说话间,就见柱子张开双臂,冲她疾步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身上酒味重,依旧掩盖不住身上好闻的男子清冽之气。

    海棠柔顺的靠在他胸膛处,心里焦虑缓解稍缓。

    头顶处,只听他黯哑嗓子,轻声道:“海棠,我今日太高兴了爷爷找到了!”

    “啊?真的?”海棠一喜,连忙从他怀里支起脑袋问道。

    柱子眼睛里都带上了笑,深深看向她,回道:“还记得张大哥吗?我跟你提过好几回的,上一次海难过后,我腿伤养了一个多月,他早回了西河城,没想在王老板家遇到了我爷爷。后来王老板举家搬走,随后家里又遭了火,张大亮便把爷爷接到自家去了。”

    “哎呀,爷爷太聪明了我们怎么没想到他会上王老板这儿呢?”海棠大喜,附和道。

    “是啊,我们是关心则乱,晕头了”柱子笑着低头,吻了吻她鼻尖。

    海棠嫌弃的推开他,又问道:“那你今日怎会喝这么多酒,为何不把爷爷接回家?”

    柱子不依不饶,一把抓住海棠的手,笑道:“张大哥定要请我喝酒,也是高兴,这才喝得忘记时候了。明日我便去接爷爷去。你还留在家里,别在外头瞎跑了”

    海棠听话点头,扶着他坐下,又张罗着给他熬了点解酒茶。

    她前后忙着张罗,柱子的眼睛似生了根一般,她跑到哪里,那双眼睛便跟到哪里,把海棠羞得狠瞪了他几回,柱子依旧死性不改,海棠没办法,只好由他去了。

    喝过茶水,又简单洗漱一遍,柱子总算清醒大半。

    堂屋里灯光似乎更加暗沉,夜已深。

    海棠死劲眨眨双眼,低头咬断线头,收拾好针线盒,这便打算进屋睡去。

    刚起身,柱子又一把握着她的手,将她紧紧扯进了怀里。

    他喘着粗气儿,勒得她后背生疼。

    “柱子哥,咋的啦?”海棠一惊,抬手往他额头拭去。

    手背处火热一片,高的不太正常。

    “哎呀,柱子哥,你发热了?”海棠惊声道,连忙挣脱,要给他找药去。

    “海棠”柱子圈紧了双手,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明日爷爷回来,我便不能常抱你了”耳边炙热之气传来,柱子轻声嘟囔抱怨,似个要糖吃的小孩。

    “柱子哥”脸上如有火在烧,海棠嗔道:“你怎么胡说这些,你”还要说什么,竟然一时说不出来,往日的伶牙利嘴全都不见了。

    海棠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柱子抬手托起她下巴,深情看她,俯首慢慢贴了上来。

    脸颊贴近,两唇相接,海棠紧紧闭上双眼,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

    这两日来,两人已经亲吻过多次,可每次海棠都觉着跟头回亲吻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加速,慌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每每累极倚着他喘气,都要被他笑话一回。

    脑子里一片胡思,很快就被柱子带了回来,这一次他好似有些急迫,生猛粗暴没有以往半点温柔。

    头脑中浆糊一片,猛然间心口处一凉,一只粗糙大手竟然贴了上来。

    海棠慌得一声惊叫,声音全被他吞没,他舌尖乘虚而入,把海棠堵得严严实实。

    手脚瘫软,海棠再无力挣扎,身子全部依靠在他怀里。

    屋里窸窸窣窣一阵响,良久海棠才靠着他胸口喘气,身上衣裳早已凌乱不堪,柱子这一次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也只剩下出气的份儿。

    海棠歇够了,推开他正要回房,柱子突然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靠背椅子上。

    “海棠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吧”柱子热切说道,目光灼灼,流连看她,却不是瞅她眼睛。

    灯火摇曳,顺着他视线低头看一眼,海棠轻呼一声,赶紧掩好衣裳,脸上不知不觉又烧成了一团。

    海棠又气又羞,嗔骂道:“你你下流,竟欺负我”

    柱子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气话当成了夸奖,“以后你就是我娘子,我是你男人,欺负你理所当然”

    “你”

    海棠哑口无言,知道跟他斗嘴,再占不到便宜,她气呼呼起身,直往自己房里跑去。

    房门“砰”一声响,关得严严实实。

    柱子傻愣片刻,赶紧贴着木门伏低说软话儿:“傻丫头,哥哥以后不这般对你了,你莫生我的气,可好?”

    一门之隔,海棠抵在门后,紧咬着嘴角,心里害羞,喜悦,却不愿意再见这挑拨她情绪之人。

    这刻她就恨不得晾着他不管,气他一气,免得他只知嚣张作恶欺负她。

    等不到回话,柱子语调一低,又道:“海棠,开门吧,我错了,我是禽兽,就知道欺负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声声恳切,好似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倔嘴少年人的模样,没了点成熟稳重劲儿。

    海棠心疼,心里虽别扭着,可人已经不知不觉站起。

    木门开一丝细缝,柱子挤着进来。

    海棠背转身子,故意道:“深更半夜,你不睡,你还跑我这里来,我的名声都被你毁坏了”

    柱子又将她紧紧搂住,黯哑着低语道:“小气丫头,以后你是我的人,不要什么狗屁名声了”

    “你”海棠气的转身朝他胸口一阵捶打。

    男人胸腔紧实,如同捶在铁板上,他没疼,她倒打的手疼,这更让她气闷无比。

    柱子嘿嘿乐了几声,捋了捋她耳边碎发,轻声道:“好了,不早了,你也甭生气了,今晚早点休息,以后一辈子很长,我都给你欺负可好?”

    情话就这般不经意入耳,心内再起波澜,甜丝丝的喜悦慢慢溢出,甜的整个人好似泡进了糖罐子里。

    海棠扎进他胸口,抿嘴轻笑,轻轻嗯了一声。

    屋内屋外一片静谧,两人紧紧拥抱,再不舍得分开

    “咚咚咚咚”梆子声再次传来,海棠一惊,连忙推开柱子,催促他回屋睡去。

    甜蜜的时候总是过的这般快,她总觉着柱子才刚刚进屋,没想到二更天就过去了

    小屋上空,柳叶弯月慢慢露出眉眼,撒下点点银辉

 第268章:团圆

    老李头一大早就被柱子接回了家,四目相对,老李头抓着海棠的手,老泪纵横。

    他哆嗦着嘴角,不停的点头:“好孩子,我就知你是个有福气的,世道这般乱,你好好的,我老头子见了高兴,我高兴”

    柱子正了正神色,在一旁更正道:“爷爷,她就是我给您找的孙媳妇儿”

    老李头眼睛一瞪,还没反应过来,重复道:“啥这是你媳妇儿?”

    海棠嗔看了柱子一眼,脸红的跟个虾子一般,低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才好。

    “爷爷,你不满意?你要不满意,我也不换了”柱子笑着打趣,脸上露出几分嘚瑟来。

    老李头总算明白过来,兴奋的老脸通红,连声道:

    “好好太好了,你这孩子,总算开窍了,海棠好啊,我喜欢,喜欢”他止不住的搓手,又对着海棠道:“好孩子,跟了柱子,要你吃苦了,别的不说,要他欺负你,我来帮你做主”

    海棠依旧羞涩不已,听了老李头这话,越是害羞。

    “爷爷,”她轻声解释道:“柱子哥没欺负我,他对我挺好的”

    一家人见面,分外欢喜,海棠自然跟着高兴一回。

    如今老李头已经找到,如果她爹娘也能在此,必定跟二爷爷一般,定是愿意看到他们两人走到一起的。

    海棠心里微微酸楚,待喧闹之后,进了厨屋烧饭去,把堂屋留给爷孙二人说说贴心话。

    屋顶炊烟起,柱子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倚在门口看她忙碌。

    菜炒好,窝头热上,海棠脱了围裙,擦擦额头热汗。

    柱子递过来一碗热水,看着她喝下,又将她手握在手心,安慰道:“今日爷爷回来,大叔和婶子,我定会更加用心寻人,等我们一家团聚,我就带你们走”

    没料到他这般细心,居然把她这些情绪都看在眼里。

    海棠鼻子一酸,依靠在他怀里,点头,抽着鼻子嗯了一声。

    柱子贴在她头顶,环紧双臂,搂紧她。

    屋外风声鹤唳,独遗这一方小院,如世外桃源,尚留喘息之机

    后卫司北门大营

    柳行武打完一圈拳,擦完脸,抬手正要将一杯热茶掉下肚子,眼瞧着小六子喜滋滋奔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吞了茶水,这刻小六子已跑到他跟前,笑的见眉不见眼道:“大人,大人好事好事”

    “有屁快放,什么时候了,这般墨迹?”柳行武皱眉,“哐当”一声放下杯子。

    小六子似乎早已习惯这位大人阴晴不定的脾气,赶紧又上前几步,躬身作揖道:“那女子的家人,寻着了”

    “当真?人在哪?”柳行武眉头松开,从长凳上长身立起,急的抓了小六子胸襟上前追问。

    “小六子就算有千万个胆子,也不能糊弄大人您哪”小六子抹了一把细汗,“说来这也托了姑奶奶的福气,那女子母亲伤了脚踝,得了姑奶奶照应,现在都歇在您家一处别院,可叹咱们费了一圈周折,没想到就在您自家屋里呢!”

    “今日是我姑母托人送信来的?”柳行武眉梢渐渐松开,带了几分喜气。

    “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就是姑奶奶托人送信来,让转告她家姑娘,莫担心,一屋人都平安她家人还不知姑娘人不在后卫司了”

    柳行武听完这话,一把松开小六子,沉声吩咐道:“好好赏赏那送信人,回头说姑娘在这边安好,叫他们不要挂记”

    “可可人不是跑了吗?大人这”小六子额头上的细汗又冒了出来。

    “废话真多,让你去办,照做便是”

    柳行武又冷了脸子

    “是是”小六子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又作了个揖,连连退出去。

    大营里重又安静下来,柳行武拿起布巾恨恨的擦一把脸,咬牙切齿:“李海棠,你跑,爷倒要看看你跑得了初一,跑不跑得过十五去”

    话毕,绫罗布巾被恨恨甩到茶案上,皱皱巴巴如同破布,早已失了光泽

    转眼十来天过去,西河城终于掉落初雪

    这是一年来头一回见雨,整个西河城都沸腾起来,照这样下去,只要多下几场雪,河沟,水塘便能重新积水,瘟疫早已得到控制,那么水塘只要流动起来,这河水便能再喝了

    因为落雪,房宇屋顶四处皆是一片雪白,空中鹅毛飞落,不见半点消停。

    海棠站在庭院之中,捧着落雪欢喜转着圈儿。

    这雪在她眼里可不仅仅是雪这么简单,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金子啊!

    正玩的兴起,头顶落雪突然止住,海棠抬头,一张乌油伞落入眼帘,撑伞的柱子笑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

    “柱子哥,下雪了咱们可以回家了!”海棠欢喜,抓着他手兴奋喊道。

    “嗯找到大叔和婶子,咱们就能回家了”柱子紧紧瞅着她,柔声附和道。

    “哎!”

    提到爹娘,海棠雀跃心情跌落谷底,“都这么多天了,爹娘也没有动静可如何是好?”

    柱子摇摇头,安慰道:“莫急,我已打听过,前几日南大街丧生名单子都出来了,婶子和弟弟们都不再名单内,你莫多心,西河城大,他们定然在哪一处落脚,咱们慢慢找便是了”

    经柱子这么一劝说,海棠脸色总算好了几分。

    她点点头,突然扬眉,冲着柱子恳求道:

    “柱子哥,今日你出去,带我一起走走吧,我都被闷在这里半个月了,今日落雪,我想看看雪景,好不好?”

    衣摆被她一阵左右摇晃,柱子最受不住她这般行径。

    这刻他心里早软的快化了,连连握着她的手,无奈笑道:“听你的,哥哥带你走走去外头乱,咱们早去早回”

    海棠欣喜睁大双眼,点头如捣蒜。

    两人跟老李头告了个别,转过三五个巷子,便上了大街。

    经过一夜大雪洗礼,整个西河城全笼罩在一片透亮的白里。

    迎来一场雪,官道上行人多了许多,老女老幼似过节般,虽冻得瑟瑟发抖,却笑容依旧。

    酒楼茶肆人声喧沸,门口大红灯笼喜气洋洋。

    吹拉弹唱,莺莺燕语,萧条半年的西河城重回往日荣华。

 第269章:偶遇

    雪小了几分,海棠丢开油伞,如小兔子般往前撒欢儿跑了一阵。转过头来,柱子已落后她一大截,正捡了她的伞无奈苦笑着。

    海棠莞尔,笑弯了眉眼

    十月的天,柱子如同看到夏花绚烂。

    行人三三五五停了步伐,朝海棠张望过来。

    这般乱世光景,又是这般豆蔻女子,收拾的干净整齐,天真烂漫,自然惹得人眼热

    柱子紧走几步跟上,将油伞往她头顶遮去,又将她一把揽在身前,冷脸梗着脖子道:“今日赶紧看完,赶紧回去,你这般跑到外头来,实是不妥”

    “怎么了,柱子哥”海棠脸上笑意未收,疑惑抬眼询问道。

    出门前他还答应的好好的,踏雪不过一盏茶工夫,他怎么就变卦了呢?

    “咳咳”柱子左右四顾,脸色又变了几分,拉着她快步朝前走,边走边道:“这外头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还是莫要出来了”

    “哎柱子哥,你说的什么话?”

    “听哥的不许废话”

    两人一路斗嘴说着话,转个弯儿,不见身影。

    官道对侧满香楼三楼,窗前,柳行武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手指关节握紧发白。

    官道马路牙子上,那女子身姿,那脸庞,他没有看走眼,也没有看错,确实是那打脸打得他生疼无比的女人!她身侧跟着的男人莫非便是她提过的良人?

    思及此,柳行武脸色越发铁青了几分。

    一旁王庆年拍着扇柄,嘴里啧啧有声,似刚回过味儿来,“这般美人,想不到我西河城居然有这般美人儿可惜啊可惜,也不知是谁家姑娘”

    说话间,王庆年转脸瞥了柳行武一眼,他微微一愣,关切询问道:“柳老弟柳老弟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柳行武置若罔闻,撩开袍摆,猛然转身,朝着楼下飞奔而去。

    包房里一众公子哥儿凑过来看热闹,嬉笑打趣道:“柳兄就是风雅,定是追美人去了哈哈哈”

    “美人在哪里哪里让我看看”

    “人早走了看个屁呀”

    柳行武下了楼,冲着街角处一阵飞奔,转眼四顾,来来回回都是人,却再没了那女子身影。

    刚刚那一番所见,好像全是他一番错觉。

    来来往往,红衣女子颇多,却再没了那一份曼妙,那一份似火热情。

    柳行武冷脸,灼灼双眼来来回回在人堆里搜寻

    他生的高大,本就英气逼人,常年生活在军营中,一身体格更显精气神。

    此刻立在这白茫茫大路上,这一番贵胄姿态,惹得不少闺阁女子春心泛滥,个个如娇似嗔,朝他抛去爱慕眼神。

    只不过他脸色实在太冷,生生吓退了不少人,便是有胆大些的娼门妇人,也不敢上前来逗个趣儿

    个个都不是她,个个却为何穿与她一色的衣裳?柳行武恼火不已,转眼便走到街道尽头处。

    来往人群更多,四周都是人独独没有她

    心里头失望一点点侵袭上来,懊恼无力上涌

    转眼随意扫过对街一处甜食小摊,柳行武别开眼去,不经意的,他又不死心往里瞅了一眼。

    瞳仁猛然一缩,柳行武定定立在那里,眼睛再也转不开去。

    几丈开外,一男一女独身而立,乌油伞已收,女子低头,咬了一口纸包里的食物,笑的眼睛都弯成月牙儿,突然她鼓着腮帮子将咬了一口的吃食往那男人嘴边送去。

    男人低头,朝着她笑,说了些什么,她倔强摇头,又笑着朝他嘴边送去。

    男人无奈看了她一眼,张嘴咬了一口。

    女子这才欢声笑起,似个孩子般,拉着男子的胳膊跳跃两下

    柳行武心口猛抽一下,数丈外的这对璧人,眼神之间似有藕丝紧连,刺得他生疼。

    双拳再次握紧,柳行武周身煞气萦绕,吓得周围人群皆不敢靠近。

    他仔细打量远处那男人

    长的倒高,也还算勉强入眼,跟他比自然比不过,这女人是瞎眼了吗?居然选他?

    可那野男人这般样样不如他,她还是选了他!

    挫败感上涌,柳行武一身厉气更甚

    那对男女付好钱财,紧挨着又朝前而去。

    柳行武生生压住欲迈出的步伐,打开握紧的双拳,压住想要暴揍那男人的冲动,慢慢跟了上去

    小六子寻人前来,推开拥挤的人群,擦着满头的热汗急道:“爷,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这饭您倒是吃还是不吃了?”

    柳行武朝前走,眼都不看他,冷冷道:“今日我有要事,你先回营”

    “可可您不是约好王公子与几位公子谈事儿吗?这都快开席了,您这做东的跑了这”小六子不敢把话说完,只给主子提了个醒儿。

    不远处男女又转了个弯儿,不见身影

    柳行武急了,连声不耐烦道:

    “去去去,叫王庆年那厮自己吃了自己掏银子,改日爷再请他”

    “可这这”小六子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

    说话的这刻工夫,他家爷已经走远了,显见是听不到他说啥了。

    小六子目瞪口呆望着柳行武的背影,郁气至极。

    最近他家这主子似乎撞邪了,以往也不好伺候,可也没有这么没谱的时候,这可让他怎么办?替人擦屁股可不止一两回了!

    小六子心下叫苦,他长叹一口气,垂头丧脸往来路而去

    下午风雪更大,海棠和柱子出了一趟门,带着许多买好的吃食和杂物回来,把老李头乐得不行。

    屋内雪光亮堂,海棠缝补着手里的衣裳,心思早已飘散到了九天之外。

    大雪连绵,越下越大。

    她从未有此刻这般舒心过。

    只要这般还下个三五日,清水村河沟里定然可以盛满雪水,各处庄稼地也能得到滋润,只要找到爹娘弟弟们,他们一家人就能回家,说不准还能赶回去在家过年呢

    想到往后的好日子,海棠只觉着热腾腾的,暖和。

    东侧厢房里,老李头已经安睡过去,偶尔有咳嗽声传出。多日相处,海棠明显感觉到他老了,一日许多时候都在打瞌睡,人也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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