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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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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一巴掌甩过去,竟被他擒住了手腕子。

    这男人如此卑劣,居然乘着她酒醉,轻薄她!

    裹紧身上的被子,她恨恨的往床头挪远些,白着脸冲他吼道:“滚!柳行武你滚!”

    柳行武缩回手,充耳不闻她的话语,似解释一般,径自说道:“昨晚那般,实是情难自禁,木已成舟,你还是听话些”

    “啪!”海棠朝他砸过去一个条枕,柳行武侧头躲开。

    海棠怒极,凄凉笑道:“柳行武,你日日惦记着我,现在得手了,也该死心了,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也别想着上我家来提亲,更不要还拿我爹娘的性命要挟我,别让我看扁你!”

    两人如同仇敌一般,相互瞪视。

    柳行武脸上终于现出了挫败感

    良久,柳行武低声道:“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般不堪?我做什么都是错?”

    海棠咬着嘴角扭头,不愿看他。

    室内诡异的静谧,连空气都迸发出火药味儿

    柳行武突然长叹一口气,转而又柔声道:“你昨晚未进食,今早也该饿了,我让小六子送了饭,你多少吃些”

    海棠依旧别头,没有理他,只恍惚着似乎又出了神

    她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尚未从昨晚一夜混乱中理清思绪,但只怕理清了,她的世界也崩塌了。

    柳行武看她呆傻的模样,终不忍心再强迫她,默默出了房门。

    屋内一时又安静下来。

    被子里尚存留着他的余温,他的气息,浑身上下,似乎都打上了他的烙印,海棠鼻端一酸,泪珠子就这般滚滚而下。

    室内越来越亮堂,屋内渐渐生了几分潮热

    海棠跟丢了魂一般,胡乱收拾几下,出了东屋。

    堂屋里空无一人,院子里也不见朱婶子的身影。她直接冲进了浴房。

    房中浴桶水汽氤氲,冒着热气儿,也不知这热水是不是朱婶子备下的。海棠摸了摸,还温着,虽不多热了,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窗外鸟鸣阵阵,著好巢穴的飞燕双飞双栖,叫声婉转悦耳,似在述说数不尽的情话儿。

    海棠整个儿埋进水里,直到憋不住气了,才猛然起身,大口喘息。

    心里似乎有个弦断了,她与他似乎越走越远,永无相见的可能了

    想到这辈子,就与那人再没了半分羁绊,半分牵扯,胸口处剜心一般痛,痛的她透不过气

    她也许真的活不长了,就要这般死了罢

    以后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呐?

    天似乎都塌了,整个世界一片昏暗,再没了亮色

    海棠浑浑噩噩也不知自个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冰凉,冻得直打哆嗦。

    她猛然间又醒了过来,摸了摸水,早已冰凉凉一片。

    恍惚之间,她本能的爬出浴桶,胡乱套了身衣裳,往房间去了。

    朱婶子已经回来了,帮着收拾了房间,显然早已看到床单上的那些痕迹,却没有多话,只轻声劝她吃早饭。

    海棠木然摇摇头,对她说累了,想睡,便关了房门,也不管朱婶子在屋外如何喊叫,也不管头发还湿漉漉的,就这般栽倒进床上,又昏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格外沉,懵懂中她感觉到有人探头摸着她额头,好像听到朱婶子在急声说话,

    她含糊着想告诉她无事,张嘴却冒出来一句“娘”,好似那嘴不受自个儿控制一样了。

    过了许久又好像听到柳行武再问她什么,好像元青也来了,叹着气,对她嘀咕些什么。

    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累,前所未有的疲乏,总想着就这么一闭眼,就回到从前,一切重来

    海棠彻底醒来时,已是三月半了。

    却不是在黄羊镇里,而是在清水村自己的闺房中。

    浑浑噩噩,她又烧了五六天,说了不知多久的胡话,彻底让张二娘寒了心。

    张二娘再不敢在她面前提亲事了,便连柳婶子登门,柳行武下聘的事儿也未在她面前提起,也未跟她透露一个字。

    海棠醒来之后,脸蛋尖瘦的如同瓜子,以往的衣裳也大的不像样,全都穿不住了。她黄昏时总爱站在屋后处,望着老李头的坟包发呆儿,风一起,她衣袖跟着翻飞,好像她也要随风而去

    张二娘每每看到,总要跟着掉泪。

    有时候海棠也会去隔壁柱子家,坐在那秋千凳子上,一坐便是一下午,看着院里的花架,兔笼,一看也是不知道挪开眼睛,似生根一般

    张二娘半是担忧半是苦楚,却也不好说道她什么,怕说的狠了,她再出什么闪失。

    倒是柳行武,隔三差五的,就会来看看海棠,张二娘却不知海棠犯了什么浑,只要见了他,她便浑身哆嗦,一定要远远的躲开,就跟见了猫儿的老鼠一样

    张二娘越发捉摸不透,不知海棠到底出了何事儿,按理说这未来姑爷,样样都是顶尖儿的,为何她还不知足呢?

    日头渐渐暖和起来,四月里,天光大好,可海棠依旧手脚冰凉,薄棉袄始终都脱不下去

    又是一日早,海棠呆傻一般,一人坐在门后,望着老李头的坟包发呆。

    桩子不声不响过来,挨着她随着她的视线远眺,半晌叹口气,突然往她怀里塞了个粗布袋子。

    “这是什么?”海棠勉强笑了笑,轻声问道。许久没有说话,声音似乎都断断续续的,低若蚊蝇。

    桩子一脸倔强,说道:“柱子哥的,去年你生病了,娘不让他进门,他就托我把这个给你,我气他抛弃你,我就偷偷藏起来了,姐,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惦记他,你说胡话时,都只喊柱子哥的名字,”桩子说到这儿,似乎有些难为情,声音都低了许多,“

    这信你看看吧,看完就烧了,就把他忘了好不好?柳大哥很好,你就好好的跟柳大哥过日子,成不?”

    海棠脑子混沌,下意识点点头,还未完全明白桩子说了什么。

    桩子叹口气,担忧般把她看了好几眼,默不作声往前屋去了。

    后院处又静下来,空空的,再没了一丝声响。

    海棠低头,细细打量那粗布袋子,

    青布粗面,无花无绣,这是他的东西,没一丝好看张扬,却实实在在,就跟他那人一样。

    心里蓦的一动,凭空里似乎生了一双手,将她扯出了泥沼般的混沌,脑子里终于得到片刻的清醒。

    她一点点打开布袋

    信纸摊开,满满的,几十张纸张,陈旧不一

    有些似乎是经年的,有些又还簇新,每一张都折叠的平平整整,仔仔细细,没有半点多余的折痕。

    海棠哆嗦着手,抽出一张来,一点一点的看,一页未完,已是泪如雨下

 第310章:离别

    桩子带着阿福去挖猪草,编了个花环回来,要给海棠戴上。

    兄弟两个找到她时,她已经不知道在这后院里呆坐多久了。

    阿福小跑上前,喘着气儿爬到海棠腿上,看到海棠通红的双眼,阿福稚气问道:“大姐姐,你又哭了?娘又不给你糖吃,还要你喝苦药?”

    海棠还未说话,小阿福突然又张嘴,冲着海棠哈了口气,献宝似的道:“大姐,你闻我香不香,我吃了花花,还给你做花帽子”

    一旁的桩子变戏法般把花环拿过来,帮海棠带上了。

    阿福嘴甜,夸她是村里最好看的姐姐,阿福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桩子也看着她笑,笑里藏着一丝小心

    海棠突然觉得胸口处的一口浊气徒然出来了,失色许久的眸子里,也终于现出了亮色

    她跟着笑,笑出了泪来,阿福抹上她脸颊,撅着小嘴儿道:“姐姐,姐姐你为什么哭呀?是不是阿福的花花不好看?”

    海棠摇头,含泪笑道:“不姐姐是高兴,阿福的花儿是最好看的花儿,姐姐喜欢”

    桩子定定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柳大哥?”

    海棠没说话,定定的疑惑看着他。

    桩子低声又道:“我觉着他也挺好的只是比起柱子哥,还差了点”

    海棠胡乱摸了他脑袋一把,仰脸笑道:“小屁娃子,大人的事,你知道啥”

    桩子听了这话,眼里开起花儿,亮的灼人。

    她的姐姐海棠,这是病好了!

    东头坟地里,老李头坟头草又长了老高,日日拜祭,日日来扯草,依旧抵不住三四月间万物疯长的架势。

    海棠细细为他擦了一遍墓碑,细细又为他培了土,转身过来。

    身后处,柳行武定定的,看着她,眼底平静,只下颌处多了许多短碎青茬。

    “你决定了?”柳行武道。

    “嗯”海棠别头,这么多天了,她依旧无法正视他。

    “你真要这般决绝?”柳行武追问。

    侧着头,她看不到他的神色,从他声线里也听不出任何喜怒。

    “从来就没有过希望,又何来决绝一说?”她低声回道,“这两日,我爹会给你还聘礼去”

    柳行武没说话,也没动。

    春风起,天尽头处,一派大雁呈人字形飞过,快意无限。

    海棠艳羡,叹口气,只觉着人有时还不如一群鸟儿,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心口处那空洞蓦的又大了几分,等待着噬人。

    “既然你作好决定,我也无话可说你从来都指责我以势欺人对你,我从未有过虽我日日都想这般!”

    柳行武说完这话,迈着步子朝她过来,海棠一惊,不知他又要作什么,吓得止不住往后退。

    见她如此惶恐,他又硬生生定在那里,不动了。

    许久,柳行武终于放弃一般,长叹一口气,转身往村口走了,不远处,“骏风”甩着马尾,悠闲啃着青草。

    柳行武翻身上马,往黄羊镇疾驰而去。

    直到耳边再听不到马蹄声响,海棠才敢抬头,浑身都如卸下千斤重担一般,轻松无比。

    前头小院里,大山正在招待请来的车夫。

    闺房里张二娘红肿着双眼,给海棠收拾好一个又一个包袱。

    见她进了屋,张二娘抹了抹眼角,凄苦着脸劝道:“闺女啊,你就不能听听娘的话?柱子都有娃儿了,你还千里迢迢去寻他?你以后,以后还要不要找人家了?那柳家的后生,娘看着就是个好的,对你也没话说你这是中哪门子邪了?”

    说完止不住又是一通掉泪。

    海棠过来,拿罗帕轻轻为张二娘拭泪,笑中也带着泪:“娘,你闺女就是这个死性子,看上他了,变不得了”

    张二娘叹口气,哽咽道:“我是造孽啊!你这一走,可让娘怎么活,以后该怎么办呐?你为何就这般死心眼?娘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啊”

    张二娘说着说着,又开始摸泪珠子,她是真被吓怕了,以往她该第一个出来拦着,不让海棠干这等糊涂事的,可现在,她不敢了,虽心中万般不愿,也怕闺女儿再生病,再瘦下去了。

    “”海棠默默抱着她,没有回话儿

    正午时分,张二娘夫妇带着两个小子给海棠送别,张二娘早已泣不成声。

    桩子和大山也红了眼睛。

    只有阿福人小,还不懂离别,嚷着要跟海棠去玩儿。

    张二娘还不死心,絮叨道:“让你爹送你去吧,你一个闺女家,我怎放心啊?”

    海棠摇摇头,拉了她手道:“张二叔是姥姥家那头的亲戚,都是熟人,还能把我怎的?农忙到了,家里都指望爹呢,等我寻了柱子哥,我便托人送信来。”

    张二娘摇摇头,眼泪依旧止不住。

    海棠心里伤感,却也不愿意再多说了。

    一旁桩子呐呐着喊了声姐姐。

    海棠转头,笑着叮嘱道:“桩子,我走了,二爷爷坟头草,你记得给扯一扯,别光顾着玩儿了。在家带好弟弟,帮爹多做些活”

    桩子点点头,红着眼睛一一应了。

    海棠又看向大山。

    一家人里唯有大山情绪还正常些。

    未待海棠开口,他就先笑了,说道:“早点去,早些回,爹在家,莫担心了!”

    海棠低低的嗯一声,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原以为这家里最不爱说话,最老实本分的爹,没曾想居然是最理解她的一个。

    如果不是他支持她,只怕与柳行武,早都成亲了

    马儿不停喷着响鼻,似在催促,海棠抹了一把泪,最后抱了抱阿福,看了一眼家人,这才狠心上车,放了帘子,督促车夫赶车。

    海棠决定去找柱子

    自从与他诀别退婚,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年了

    这一年,她如同行尸走肉,丢了魂魄。

    她再迟钝,再呆傻,却也知道,她真放不下他,不管如何麻痹自己,不管如何劝自己放弃,可在夜深人静时,那心里空落落的空洞,却日日提醒着她

    自从看了那信,那从年少起就记载着对她思念的信,她再待不住了,既然过不了自己这关,实在放不下他,索性再去寻他,她不能痛苦了自己,再耽误另一个人

    如今战乱刚去,新皇立,百废待兴,处处生机起。流民不现,山匪早灭,野地里,农人欢声笑语不绝。

    两日一夜,除了吃饭休息,马车马不停蹄顺溜着进了西河城。

    三天后,马车终于在渔村巷口停下来。

    海棠在村里找了户人家,给了些银钱,安顿下来。

    车夫马上返程,海棠托付他再跑一趟清水村,给家人报个平安。

    等到送走车夫,晨光中,瞅见海平面处那轮徐徐东升的红日,她心里头的阴霾突然间消散,整个人宛如获得新生,从未有过的解脱自在。

    海棠借住的这家人姓徐,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嬷,守寡十多年,自从女儿出嫁后,便一人独守在小渔村度日。

    海棠的到来甚得徐阿嬷的欢喜,直把她当成自个的闺女一般看。

    小渔村不大,却也有三五个村落,且村落与村落之间并不连通,海棠要找柱子也不是这般容易。

    既然安顿下来,海棠心里纾解许多,也不急于这一刻去寻人了。

 第311章:终相遇

    渔家的生活真如柱子说过那般,甚是安宁,每日早间提着小背篓赶海,中午回来就着海水清洗收获,该吐砂的吐砂,该煮的煮,该蒸的蒸。

    自然的美味无需多费油盐,却也鲜美的让人停不下嘴。

    到了下午,出海的男人撑着渔船归来,虽然阿嬷家没了当家的,那归人里也没有半个她的熟人,海棠还是乐意跑出去看热闹,她喜欢这种收获的喜悦。

    黄昏里,看到渔妇孩童围着打鱼归来的男人欢欣雀跃,兴叹收获,她的心也会跟着柔软起来。

    这般夫唱妇随,这般恬淡美好,她愿意与他,一直到老

    一晃五六天过去,海棠终于精神起来,人也胖了些,再不是一副病秧子模样。

    这一日清早,村里突然敲锣打鼓打破往日宁静,徐阿嬷甚是兴奋,拉着海棠直往码头跑。

    原来是出海半个月的渔民回村了。

    这一次出海,前后村落一共出动了三十多号人,正好赶上鱼期,且天公作美,海上风平浪静,因此才有这一次大规模的集体行动。

    海棠包着头巾子,和徐阿嬷挤进拥挤的人群,热切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海船。

    早间晨风起,海鸥欢叫阵阵,淡淡咸腥味迎面拂来,吹得头巾翩翩起舞,如同蝴蝶。

    渔船渐渐靠近码头,妇人孩子老叟老妪欢呼不断

    行船的风帆被撤下,光着膀子的男人们举手与迎接的乡亲们打着招呼。有那七八岁稚童,远远瞅见自家老爹,欢蹦乱跳激动不能自已

    待渔船终究靠岸,抛锚定船,男人们手脚不停,把连日收获一竹筐一竹筐往海岸上搬运。

    也早有二道贩子,急急上来攀谈,要趁着新鲜往西河城里卖个好价钱。

    海棠就这般与柱子不期而遇

    人海里,他穿着坎肩儿,光裸着双臂,扛着一箩筐螃蟹上岸,身侧有个少女急急过来,伸手要给他擦汗。

    他胡乱抹了一把,躲开了她,冲着她笑,说了些什么。

    就这般不经意抬首,两双眼睛撞到了一起

    他似乎老成了许多,胡子拉碴,眼下有青黑色,应是许久没休息了

    身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她定定的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周身人影模糊成了摆设。

    她看到他说笑的脸突然变了,定定的,也呆傻一般看她,片刻,他像醒神一般,朝着她疾步而来。

    她想笑,扯了扯嘴角,可鼻端却发酸,泪珠子一颗连着一颗,止不住往下掉。

    她仿似被人施展了定身术,想要擦擦眼泪,也不能。

    片刻,柱子来到她身前,她闻到他满身的鱼腥味儿,海腥味儿,她本该讨厌的,可此刻满满的,竟全成了她喜爱的味道。

    四目相对,她还没说上话,就被他狠狠的抱紧了

    圆满了

    她闭上双眼,任凭这满眼泪水,止不住掉落。

    “你怎么来了?”他哆嗦着,小心翼翼,问她。

    她被勒得喘不上气,却还嫌不够,哽咽着道:“想你了”

    他的身子明显僵了僵,又将她搂得更紧,压低声音在她耳侧道:“对不起”

    她心里一酸,眼泪掉的更急,她说:“我不要对不起你欠我的,都赔我”

    他没有回话,只紧紧把她拥住,好似这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两人,彼此相依,在不顾及别人怎么看,如何说

    “都赔你”他重重点头,带着厚重鼻音,嗯一声答应。

    她哭的更凶哽咽着说:

    “我失了贞洁,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要我?”

    柱子僵了僵,将她搂得更紧,压抑着嗓音,没有犹豫,似承诺一般,低低道:“无论你变成何样,我都要你”

    海棠悲咽声更重,与他紧紧相拥

    小屋里,燃起一团灶火,海棠与柱子相对而坐。

    新鲜的螃蟹上桌,九节虾,扇贝,海螺,林林总总,摆满不大的小桌。

    柱子又往她面前放了一碗汤,眼神灼灼,俯身轻声说道:“喝一碗,阿嬷专门熬出来的鱼汤,很可口”

    阿嬷是个年纪五十的妇人,是柱子请来照顾小娃儿的,平日里得空,也会帮着做饭。

    这刻阿嬷带着熟睡的娃儿上老大夫家例行检查,海棠要陪着一起去,被柱子给拦住了。

    两人一年不曾说上话了,此刻再相见,昨日种种,今日种种,竟都生了物非人尚在的庆幸之感。

    海棠点点头,却不动筷子,只拿眼睛定定看着他,再不肯挪眼睛。

    “柱子哥”海棠唤他一声,话还未说出来,又不争气开始掉泪。

    “不哭我好着呢,你没见着我又黑了,又壮了?”柱子急了,又要来给她拭泪。

    海棠摇头,压抑着哭泣,心里有许多疑惑,有许多话想问他,想跟他说,可现在看他在她面前,虽憔悴,虽胡子拉碴,虽带着满身的鱼鲜味儿,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千言万语,只化成了掉不完的泪珠子。

    柱子走到她身旁,蹲身,单膝贴地,眼睛紧紧看着她,轻语道:“你若不嫌弃我带着小娃娃,不嫌弃我是个鳏夫,不嫌弃我有那克星的名声,我与你再不分离!”

    他眼里好像生了个吸人的旋涡,海棠呆呆看着,心神都陷进去了。

    听了柱子这一番话,她又是难过,又是喜悦,一时不住的摇头,片刻后又止不住点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柱子笑笑,拾起她手背放在唇边流连般轻吻,低声道:“吃些海鲜,凉了就该难吃了”

    她含着泪,听话点头,顺从应了。

    夜晚,一轮明月当空,照亮静寂海湾

    阿嬷带着孩子睡了,柱子拉着海棠的手来到海边一颗大礁石前。

    双双对视一笑,两人并排跪下。

    柱子定定的凝视她,片刻后,他大声朝着大海道:“天地为媒,大海为证,我李大柱愿娶李海棠为妻,这一世不论风雨,永不相弃”

    海棠心里的喜悦点点滴滴慢慢涌上来,待柱子话音刚落,她接着脆声道:“天地为媒,大海为证,我李海棠,愿意嫁李大柱为夫,这一世不论风雨,永不相弃”

    说完这话,她蓦的一松,只觉得这一刻,这一生,俱是完美,以后再不怕,就算风雪再大,她也有了遮挡之处,她也有了可以牺身的良人

    月夜下,两人叩首天地,没有喜服,没有礼乐,他们把自己交付给了彼此

    此时此刻,以后永久

 第312章:番外杜鹃(一)

    我从未曾想过,在我十四岁时,我居然会遇到他。

    这一生,只因了他,我便如陷进沼泽的羔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沦陷,再没有一丝挣扎的气力

    我还记得,那一日,父亲和几个叔伯去镇上交赋税粮食,娘亲正大着肚子养胎,家里的药却喝完了。

    娘埋怨爹咋就不上心,咋就不管管她?

    我怕爹回来,他俩个又要因这点小事儿争吵,更怕耽误这一天的时间,娘肚子里的娃娃有个变故,便自告奋勇去镇里取药。

    镇上回春堂的许老大夫早已经给娘把过脉,说是个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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