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妃色倾城惑君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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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欺骗。

　　　　“慕姑娘你误会了，朕从来都没说不发兵。朕只希望你好好安心养伤，这些事交由朕处理就好。”一瞬间，慕菡竟然觉得公子彤的脸色有些落寞。

　　　　“菡姐姐……”琳儿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我还是先去给你熬药吧。”

　　　　“不许去，你就呆在这儿。”慕菡叫住琳儿，“熬药的事儿可以交给其他丫鬟，你在也好做个证。”

　　　　琳儿欲言又止，拿着碗的手停在半空。

　　　　这时，慕菡又对着公子彤说道：“佟冠华，我不管你怎么想，有的事是真的不能再拖了。我知道你作为彤国的君主自然安享天子之位。请你看看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紫愿强攻玄蒙，使得玄蒙几欲破灭，琉泽又民怨四起，而即使你自己的彤国也是为了内乱元气大伤……这哪一样都不是什么好开端。我承认我有私心，说的话不太好听。但我相信你也不愿看到狼子野心的紫愿吞并两国吧。昔日的元国，又未尝不可能是今天的玄蒙、彤国。”

　　　　“朕知道你担心他的安危，但抛开这一切不论，紫愿现在是琉泽的一国正主，这地位难以撼动，何况他年纪轻轻便有极有城府，而人非草木，朕又怎么能看着那些将士有无端伤亡，朕想做到万无一失。”公子彤坦然看着慕菡，并无一丝躲闪。“慕姑娘，朕答应你的做到以后，你想要离开，朕绝无半点阻拦……”

　　　　慕菡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他会是以守为攻。现在纵观全局，他的确还不尽知摄政王的下落，现在发兵琉泽会成为朝中大臣和彤国百姓口中的一诟病。她逼他也是没有道理，更何况她本身也不能算很好地完成了这一交易。终于她的口气软了下来。“也许我冒昧了，我比较心急。”

　　　　“慕姑娘心里惦记的是那失踪的紫夙兄弟吧。”说话间，公子彤的脸从侧面看去居然有几丝彷徨。一定是错觉，慕菡觉得自己这两天躺久了，看人都不太清楚。

　　　　“我本就为他而来，你应当十分清楚。”慕菡目不转睛说出这句话，是下了决心。

　　　　“慕姑娘还是第一次在朕面前这么说，”公子彤如玉的脸颊上浮现了笑容，好似初开的海棠。“不怕朕‘挟天子而令诸侯’吗？”

　　　　“你知道他的下落？”慕菡疑惑地看着公子彤。心里却是觉得不可能，公子彤虽然她相识不久，却不是会做出此等之事的人。

　　　　“当然不知。在朕看来慕姑娘是有胆识也是有慧眼的，既是你的决定，朕无话可说。”公子彤转变了语气，他一身镶着明黄的米白的袍子，似乎已经不是当年她在玄蒙相遇的红衣公子，可他眼神无他物玉面如画，不是佟冠华又是谁？

　　　　“我一直当你是一位特殊的朋友。这些日子以来也承了你许多照顾，若不是你，我们早已死上千百次。”慕菡淡淡一笑，“其实有句话，那就是‘谈钱伤感情’。我从来没有认为这是一场交易，我倒是希望是你信任我们，我们也信任你。摄政王的隐患已基本拔除了，想必你将来宫里能安稳不少。说实话，我还挺钦佩你，能以智谋取胜。”

　　　　“没什么，不过是他太过骄傲。慕姑娘，你会恨我吗？我让紫夙兄弟失踪，还让你受了一身的伤，还要跟你谈这场虚无的交易。”公子彤苦笑。

　　　　“你都称他是兄弟，又将事实与我全盘托出。我还有什么可恨的，只是下一回你做事还要圆滑些更好，我还是信你的。”慕菡低头紧了紧手中的手炉，不再看他。

　　　　“慕姑娘……”公子彤忽然蹲下身来，顾不得米白色的衣服铺泻在地。

　　　　看着公子彤的脸忽然出现在自己跟前，慕菡自然是吓了一跳。“请自重，如今你已贵为一国之君。”

　　　　“不过是看看你是真忧虑还是假开心。”公子彤自嘲一般，起身时他的眉目间已经瞬间恢复了帝皇之气。

　　　　慕菡心忽然一软，他好歹也解救自己于危难中多次，难道就真的回不去了？她还记得曾与他和衣同眠，他救自己，为自己妥协而坦诚相待。于朋友而言，这样也足够了。“你放心吧，我会快些让自己好起来的。”

卷二　梦囿他国　度君意　第三十四章　宿命难逃前路茫

　　　　古道西风，半边艳阳下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影。

　　　　就这样一个人，因为太阳悬在头顶，照射下来，更显得影子短小人瘦削。

　　　　“客官，里面坐坐？我这里可是凉绝天下的胖子凉茶。”憨厚可掬的小二开始招揽客人，不忘给自己的店宣传。而店里也已经坐了不少歇脚的人。

　　　　“一碗凉茶。”清冷的声音脱口而出，他凤眸半眯，人已坐上了凉茶摊角落里的条凳。紫夙已经跋涉了数日，自从他走出彤国，便没有没有回头。回头做什么呢，他所心念的人已经别人的皇后，他只要远远看着就已足够，他的慕妃已经永远都不会回来。当日，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从皇宫中走出，漫无目的却只想离开彤国这一伤心地。

　　　　“好咯，客官稍等。再加一碗凉茶！”小二吭哧吭哧地跑后面去了。

　　　　此处若是酒肆恐怕比这个茶摊更让紫夙向往，他在琉泽时不爱喝酒，因为他觉得酒喝多了会上了头而耽误了正事，此刻他却真的很想一醉方休。如今小小的四方木桌上，他孑然一人，就像当初从母后手中接过玺印一样。他永远记得紫愿站在一旁的眼神。罢了，真是物换星移几度秋。

　　　　“茶来了。”小二小跑着端来，笑容可掬的脸上还挂着汗珠。

　　　　紫夙刚要掏出钱，却见隔壁桌的两个人气势汹汹地拍桌而起。“小二你怎么做事的，他明明比我们晚来的怎么先上茶。大爷还要急着赶路，你懂不懂做生意。”

　　　　“客官抱歉，客人太多给搞错了，小的这就给你们俩去取两碗新茶。”小二满脸歉意，但那两人眼里似乎就不买账。

　　　　“如果我说非要那客人桌上的那碗呢？”两人戏谑地看了紫夙一眼，拔出了剑指着小二。

　　　　小二哪见过着架势，立刻哆哆嗦嗦道：“这不太好吧，再说就只有一碗……”

　　　　“少废话，大爷说要就要。”说吧这人一剑朝小二刺去。

　　　　紫夙自然看在眼里，端起茶碗一用力，便敲在两人剑上，剑锋虽然偏了，碗也碎了。巨大的响声惊得其他无关的人全部低着头飞也似的跑了。

　　　　两人对紫夙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反而松手放开了小二一左一右的坐到了紫夙的身侧。“紫夙公子好功夫，在下佩服！”

　　　　他们声音不大，却故意让紫夙听到。紫夙神色一凛，自知这两人从头到尾就是为他而来，可能设了局让他往里套。在摸清两人来历之前，紫夙并没有什么动作。

　　　　“两位不知如何知道我的本名，千里迢迢来寻我又是为何？”紫夙坐在条凳上纹丝不动。这两人一开始就寻了好机会，看本来的架势他们武功不低，一坐下来又在自己左右使他的动作受到极大限制。

　　　　“太后娘娘近来身体很不好，离开这么久你该回去看看。”其中一人继续压低声音说道，但人却挪近了几分。

　　　　“她有紫愿照顾，宫里又不缺宫女太监，需要我做什么？”紫夙却不买账，他觉得太后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时候，未免太巧，通知这一件事根本不需要两个人来。

　　　　“她年纪大了很想你啊，你不在宫中她常常念叨。”说话的人面不改色，还企图晓之以理。

　　　　“母后不是这样的人。”紫夙冷哼一声，他眼中神色分明就写着他不相信。

　　　　“紫夙公子是还未为人父，谁又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儿流落在外。”那人看着紫夙。

　　　　“那又怎么样，除非紫愿亲自来找我，不然我决不会信。”紫夙眉宇间冷若寒霜。

　　　　“皇上日理万机，并非时时有空。”两人说着的话里已经充满了挑衅意味，他们称呼紫愿皇上的同时，可曾忽略了琉泽曾经的皇上是紫夙。

　　　　紫夙岂会听不出其中的微妙，他稍一迟疑道：“紫愿叫你们来有何目的？”

　　　　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紫夙会如此直接地问。忽的一齐发力去捉紫夙的肩。紫夙人向后一仰，躲过两人的手，同时双脚一蹬，连人带凳远离了两人的钳制。但两人毕竟也不是靠蛮力取胜的人，立即拿了剑掀翻桌子飞来左右夹击。紫夙没有武器，就落了下风。他只能翻身借助茶摊的桌椅摆设来躲避两人的招数，再伺机反击。

　　　　紫夙紫袍风扬，好似一道云霞，眉宇间多了几分冷峻。他不想输。可这两人却如难缠的绳索一般，一直贴在他的周身。两人虽然没有要直接刺他要害，却似乎是在寻找某一时机。

　　　　紫夙以掌风相抗，却未必能拼的过真剑。忽然他一不不留神，其中一人的剑居然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手臂。软剑比硬剑更加灵活，紫夙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拉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他连忙低头提了内力，将自己的袖子震的粉碎，让那软剑随着布料碎片脱离了开去。

　　　　软剑的主人见紫夙如此又岂会如此善罢甘休。他略微抖动了剑，本来还弯曲的剑就又直了。两人又一齐冲上来。

　　　　紫夙来不及缓过神，又与两人缠斗起来。不管紫愿是什么目的，他隐隐觉得要是今天他输了，便会万劫不复。本来他的武功不弱，但这两人也不是小人物，何况来的有两个人，他已隐隐有些吃力。

　　　　果然，另一个不是软剑的人，忽然朝紫夙放了几枚银针。紫夙一个偏头躲过银针之际，另一个人的软剑又缠住了紫夙的腿。

　　　　紫夙情急之下，用掌去击那拿着软剑人的手腕，企图让剑从他手中滑脱。不想那人立即趁放弃手中所握软剑的瞬间，顺着紫夙的手腕迅速点了紫夙胸口的穴道。至此，所有的打斗停止了。“卑鄙。”紫夙动弹不得，却还吐出这两字。

　　　　“不敢，实在是难以违抗命令才出此下策。谁让紫夙公子太不配合我们；只好用这个办法让你去琉泽了。”其中一个人说道。

　　　　“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紫夙的墨发在春色中飞扬，他不怕死，他只怕没有机会再见慕菡。

　　　　“见了皇上你就知道了。”

卷二　梦囿他国　度君意　第三十五章　心如磐石你可知

　　　　一晃又是一月，虽然现在已是初夏，彤国的地理位置特殊，早就骄阳似火。　思华殿内在檐柱四角放上了消暑用的凉水盆，宫女们也开始穿上夏衣，用上了扇子。

　　　　“今天好多了吗？”公子彤像往常这个时候一样，又来了思华殿。

　　　　“菡姐姐恢复的还不错，近几天已经能自己扶着床沿起床走几步了。”琳儿正在给慕菡泡消暑茶，见公子彤发问就回道。

　　　　“琳儿。”慕菡看了琳儿一眼，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次伤重如此，竟然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下地走路。光是这每一天喝下的和抹的药估计都快可以一脸盆了，更重要的是她也已经习惯了公子彤天天如闹钟一般准时出现在思华殿。“你不要乱说了，早就可以了。”

　　　　“慕姑娘别怪琳儿了，你久伤未愈要怪也是怪朕。”公子彤说着就试图去帮琳儿一同泡茶。

　　　　“有什怪的，要怪也是怪时间过去的实在太快。”慕菡叹息道，“转眼我在彤国皇宫过去了一月，可我这身子居然没什么起色，他也没什么消息。”慕菡已经习惯不在公子彤面前隐瞒对另一个人的担忧“别担心了，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消息。”公子彤有些发怔，但还是上前安慰慕菡道。

　　　　“那又如何，皇上久居深宫又如何懂这期间宫外的是非。”慕菡说话间没有回头看公子彤，而是抬头望着窗外澄明的天空，间或有一两只鸥鹭飞过。

　　　　琳儿将茶端给慕菡，就又去清洗茶具，念雀在一旁替慕菡摇起扇子。念雀摇着扇子并不说话。

　　　　“慕姑娘，不知为何朕觉得你比以前抗拒朕。”公子彤看着慕菡的表情苦笑，他天天来思华殿，慕菡这样的态度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是吗？等你兑现承诺我会改观的，不然你说不定哪一天就将这件事忘了。”慕菡喝着消暑茶，脸色依旧苍白，不过是久病未愈，她也呆在这思华殿许久了。她的心总是牵挂着一个人，想着那人的音容笑貌她就仿佛有了许多的力气，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无法得知她痴念的人去了哪里。

　　　　“念雀你们下去吧。”公子彤不知怎么的，又让念雀和其他宫女都回避了。而慕菡并没有阻拦，事实也没有办法阻拦。

　　　　等人都走光了，公子彤才贴着慕菡坐了下来，他握过慕菡的手。“慕姑娘你的手总是这样凉。”

　　　　慕菡把手缩了缩：“心还热着就可以。”

　　　　“是吗？”公子彤贴着慕菡，如今他的手上仍然戴着慕菡上一次物归原主的扳指。只是，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沟永远过不去了。他犹豫再三，还是抱起了慕菡。

　　　　“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慕菡无所适从。她没有想过在没有摄政王后公子彤还会如此大胆。

　　　　他倒没有什么特别越矩的行为，除了抱起她这一件事。“不过是带慕姑娘去外面晒晒太阳。闷久了，容易瞎想。”说完，他抱着她往思华殿走去。

　　　　他的样子在阳光里翩然如梦，慕菡仰头就能看到那张如玉的面庞。就像当初，她们在思华殿为了掩人耳目的一样。看似亲密合拍，其实却各怀心事。

　　　　公子彤一直把慕菡抱到一处向阳的长廊，廊外的芭蕉叶已经碧绿如云。慕菡在房内呆了一月，自然看到这些会开心。”原来树木都如此浓密了。“慕菡看着近处远处的树木，突然赞叹了一句。

　　　　“是啊，四季更替，老树也会长出新芽。”公子彤坐在慕菡身侧。”那两个丫鬟不带你出来走走真是可惜了，病人最需要的是这里的关切。公子彤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微微一笑。

　　　　“你总是陪我，宫里其他嫔妃不会有意见吗？”慕菡看着身旁的人问道。

　　　　“有意见又如何，朕是皇上。“公子彤停顿了一下，”再说，你是朕的皇后，她们即使再有意见，敢吗？““这不过是……“慕菡还想要开口，公子彤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算一个不太凑巧的缘分。

　　　　这时候，无人的院子里不时飞来雀鸟，或停在枝头啁啾，或低低飞过廊檐。廊檐上挂的铃铛还会轻响。慕菡没想到的是彤国皇宫也可以有这样诗意平和的地方。与琉泽她所住过的昭华殿不同。

　　　　“假如我在这里养几只鸡，再养一只猫会怎么样？”慕菡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什么？”公子彤对慕菡的突然起意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处院子很有寻常人家的味道，我先前怎么不知道呢？”慕菡指着院子周围的建筑。不过都不是恢弘的大殿，都是小巧玲珑的阁楼。院中所种的树木也不名贵，少了人烟，更有别样的韵味。

　　　　“这里很偏寻常不会有什么人，而且久置不用的。朕不过上次路过时，才发现皇宫里居然也有这样以一个好去处，想你在宫里闷久了，决定带你来看看。要是你喜欢这里，朕可以让人把这里清扫下，你就可以在这儿小住。“公子彤说的声音居然有了以前没有兴奋。

　　　　“小住？我可住不了多久。”慕菡靠着廊柱，苍白的脸色有了几许笑容。“我总是要离开这儿的，好了该回去喝药了。”

　　　　公子彤欲言又止，还是露出一个浅浅笑容：”好“他抱起慕菡往思华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少小丫鬟叽叽喳喳讨论着她们的皇后与皇上两人如此恩爱绝宠。公子彤心里却清楚，他根本留不下她，即使她就在自己手里，就在身侧。她可以如此兴奋地与他讨论着她要在那一院子里养几只鸡和猫，但她更渴望的是离开皇宫。

　　　　直到回到了思华殿，早已候着的琳儿和念雀还是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公子彤温柔地将慕菡放在床榻上。

　　　　慕菡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

　　　　公子彤笑着说：“朕可不是要你的谢谢，好了，好好养伤吧。”

卷二　梦囿他国　度君意　第三十六章　举杯装醉断痴念

　　　　天气越来越热，慕菡的心也愈来愈焦躁，如果说前几次公子彤来时她还有些期盼。　但这几天她的态度已经是全然的冷漠了。即使这样，公子彤依旧不愠不躁，他的嘴里永远说着：“等你把伤养好。“她完全摸不到摸不到公子彤的心思，就像当初玄蒙一战中的惊鸿一瞥一样。他时而对自己百依百顺，时而却有着自己的处事原则，他是温润如公子却又是彤国最年轻的帝王。

　　　　今天他还是又来思华殿看她了。

　　　　“我今天恢复的不错。”慕菡不等他开口便抢了回答的公子彤以往来了以后一定会问的问题。

　　　　可公子彤的脸上却有一丝特别的凝重，说：“慕姑娘，怕是朕明天就会御驾亲征了！这两天朕很忙，所以想多多陪你一会儿。”

　　　　慕菡总觉得公子彤说话的样子很诡异，与平时并不太一样。他所说的要发兵本来对她来说是一直都期盼好消息，可他的表情却是凝重的。这是不是说明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慕菡屏气发问道：“发生了什么？”

　　　　公子彤对慕菡的表现有些意外，他抬起头看着慕菡，没有上前不过还是回答了：“紫愿已经准备不日再次出兵攻打的玄蒙，他的目标很明确，他要吞并玄蒙，并取得玄蒙的守护之阵的阵法。”

　　　　“哪里来的消息。”慕菡头脑里顿时闪过玄蒙瑾沫公主天真无邪的笑脸，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抽紧。即使她恨玄蒙王，但玄蒙的百姓终究是无辜的。

　　　　公子彤仰头，如玉的面容上有一丝不忍。假如她知道了实情会怎么样呢？她已经在彤国皇宫那么多日，又怎么知道现在外面的变故。最终他松了口，换了一种方式说道：“自然是前线探子来的消息。你放心，朕已经想好了对策，紫愿应该不会得逞。”

　　　　“能告诉我吗？”慕菡白皙的脸上毅然很恬淡，紫眸里波光流转，倾城之姿让公子彤有一瞬间失神。假如时光停在这样的时刻也好。可她小小的身子里，藏得不是寻常女子的心。他能不能留的住她？

　　　　“慕姑娘可是为朕担心？”有一丝从窗口漏进来的微风，吹起了公子彤的鬓发，他就这样立着，不硬不惧。“放心吧，没有十足把握朕可是不会做这件事的。”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寻我开心？”慕菡不禁摇了摇头。

　　　　“皇后为皇上担心一下也是理所当然，朕不甚荣幸。”公子彤笑着走过来。“朕不过是想用一个‘围魏救赵’的办法。”

　　　　慕菡随之一笑，的确这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一举两得。既能避免玄蒙被琉泽吞并的危险，又说不定能一举破了琉泽。“我只是觉得，皇上要是告诉了我，我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现在看来皇上考虑的挺周到。”

　　　　“慕姑娘，你更好的办法就是赶快好起来，不然将来你离开了彤国皇宫，朕都不甚放心。”公子彤下意识地又去看桌子上的药碗，看慕菡是否按时服药。

　　　　“佟公子，谢谢你。”慕菡望着公子彤的背影，还是吐出这样一句，她总觉得公子彤对她的关怀超出了朋友。先前他迟迟没有动静只让她自己养伤，看来是等这样一个绝佳的时机，到底是自己错怪他了。

　　　　“慕姑娘如此聪颖勇敢，换做了别人也一定会帮的。”公子彤转身道。“现在不比以前，朕的叔叔已再难压制朕。这样吧，慕姑娘要是开心的话可以让念雀、琳儿再陪你出去走走，朕晚点再来看你。”

　　　　慕菡没有反对，直到公子彤出去后，慕菡才觉得自己心头一块石头落地了。用不了多久，她就不是病弱的彤国皇后，她可以帮紫夙重回琉泽。“琳儿！帮我的梳妆匣拿出来。”

　　　　她有多久没有梳妆了，公子彤为她备的首饰，她从来都用不上几回，病了之后用的更少了。她终于又觉得活着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挑了一枚金梨花步摇和一对金海棠的耳坠，又取了嫩荷色的齐胸襦裙让琳儿帮忙换上。

　　　　“菡姐姐怎么忽然想打扮了。”琳儿手脚麻利地给慕菡换上，又为慕菡锦上添花地扑了胭脂。

　　　　如此娇艳如花，慕菡以前可是一向喜欢清冷的颜色。这个秘密恐怕只有琉泽的春桃和晴素知道，如今她换上这样娇艳的颜色，居然也别有一番味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开心。”

　　　　……

　　　　掌灯时分，公子彤果然又来了，见到这样坐在这样打扮的慕菡愣了愣。“慕姑娘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

　　　　“是啊，佟公子不是再也不穿红衣了吗？”慕菡睫毛忽闪，眼神迷离，她说的话怎么听都有另一种意思。

　　　　“朕是皇上。”公子彤坐到慕菡对面。

　　　　“皇上又如何，不过是比寻常百姓辛劳的更多，得到的更少。玉石珍馐再多，怎抵的过家人欢聚一堂。”慕菡微微一笑，步摇晃动，桌子上却倒着几个空酒杯。

　　　　“慕姑娘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我才要问你。”慕菡笑的更欢，“明日要出征，却不与将士准备还流连思华殿。”